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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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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娘!”小镜月突然大叫,抬脚就踹到苏紫衣腿上:“你走,我讨厌你,跟着你除了凤阳宫哪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敞开吃,你走--,你走!”

小镜月发疯般的大吼,眼里都吼出了泪,衣领被炎若辄拽住了,仍止不住的挥动着小拳头赶苏紫衣离开,挥动的小手里带着疯狂和绝望。

苏紫衣上前要抱镜月,被炎若辄后退一步躲开,炎若辄伸手抓住小镜月的衣领,将她直接提到了自己面前,不顾小镜月被衣领勒的脸色发紫,抬手拍了拍小镜月的脸颊道:“去,让你娘看看你的成果!”

炎若辄说完放下小镜月,深紫色的眸子里多了份阴冷,嘴角的笑意明明让五官更添了份魅惑,可看在苏紫衣眼里反而更为阴森。

小镜月似愣了一下,本能的看了苏紫衣一眼,那一眼如做错事的孩子,却在看到苏紫衣眼里的担忧后,反弹般的躲开,脸上重又强撑着一份得意的笑,肉呼呼的小手提起衣摆,一步三跳的走到一旁的帷幔前,伸手拉住帷幔时,白嫩的小手抖了下,随即用力的一扯。

帷幔落下,横梁上挂着血肉模糊的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丝丝缕缕,合着血黏贴在肉里,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若不是其中一个伸着舌头,苏紫衣几乎看不出那是冷成古,而另一个,在抬眸对上他眸子里的执着时,心中一紧:“亭柯--”

赖亭柯被反绑着吊在横梁上,见到苏紫衣时张嘴一笑,干裂的嘴唇再次渗出血来,血直接滴落在地面,地上已然是干了一片血迹,便是如此,赖亭柯那笑声虽无力却仍带着他固有的豪气:“别担心我,我没事!”

小镜月一直垂着头,听到这句话,似用力的吸了口气,仰头得意的冲苏紫衣道:“这都是我打的!”可那没了血色的小脸上带着苍白的颤抖。

苏紫衣转头看向炎若辄,所有的恨意都凝在眼里,低声语调冰冷的开口道:“放了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炎若辄嘴角发狠的一抽,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手的虎口卡住苏紫衣的脖子,推着苏紫衣冲了几步,将苏紫衣抵在了柱子上才停下了脚下的步伐,深紫色的眸子里跳着火焰,阴冷的嗓音怒吼道:“什么都答应?!为了这些人 ?'…3uww'!”

炎若辄猛然低头含住苏紫衣的唇,施虐般的咬着,伸手便去抓苏紫衣的衣领,用力一扯--

“放开她--”赖亭柯用力的晃着身子,整个人在房梁上打着转。冷成古不停的蹬着腿,也许什么都不懂,却仍不能看着苏紫衣受伤害。

“娘--”小镜月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喊着冲过去,却被炎若辄反手一推直接飞了出去。

苏紫衣奋力的推开他,嘴里含着血,脖子仍旧被炎若辄卡主,侧头看向摔倒在地的小镜月:“镜月--”

炎若辄吐了口嘴角的血,拇指拂过被苏紫衣咬破的唇,冷笑一声:“不是说什么都答应吗?!”

“放了他们!”苏紫衣转头看着炎若辄,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并不紧,却足以让自己不能动弹,苏紫衣手上撰着拳,功力凝结在掌心,从来没在炎若辄面前用过功力,所以可以肯定炎若辄不会想到自己现在的武功,便是打不过他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可苏紫衣迟迟不肯出手,心里总觉的这也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只等着那合适的机会!如今最重要的是让镜月和亭柯他们安然离开。

炎若辄视线在苏紫衣敞开的衣领和露出的杏色肚兜上转了一圈,脚下却迈前一步,整个身子密密实实的贴在苏紫衣身前,侧头在她耳际,如蛊惑般开口问道:“什么都答应?”

苏紫衣眸中泛着一丝疼,那疼痛如玻璃般在星眸中炸裂,随即缓缓的点头:“好!”

小镜月再次冲过来时,下唇似因忍痛而咬破了般滴着血,粉嫩的小拳头握的死紧,伸手便去打炎若辄。

炎若辄转身时,紫色的眸子里多了份厌恶,抬手便要去抓小镜月的发髻,被苏紫衣厉声喝住:“住手!你最好别碰镜月一下!否则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炎若辄手上一抖,转眸深深的注视了苏紫衣片刻,随即松开手:“半刻钟内,让他们离开!”

炎若辄说完,抬手一挥,赖亭柯和冷成古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两人重重的跌落在地,冷成古疼的就地打了个滚,随即手脚并用的飞奔至小镜月身侧,用头蹭着镜月的肩头,随即蹲坐着看着苏紫衣。

赖亭柯显然要比冷成古身上的伤重很多,半响才跌跌撞撞的起身,苏紫衣紧忙冲了过来,扶起赖亭柯时快速的低语道:“带她去找他!”说完,眸子里带着祈求看着赖亭柯,扶在赖亭柯手臂上的手紧了又紧。

赖亭柯深深的看了苏紫衣一眼,这个在什么场合都谈笑风生的男子,此刻眼里泛起心痛的氤氲,努力的直起身子,伸出满是干枯血迹的手,颤抖的为苏紫衣收紧衣领,用力的握了握她的领口,似乎想握住她可能会有的屈辱,却又在抽气时快速的转头捂住脸,许久--,点了点头!

小镜月站在苏紫衣身侧,仰头看着苏紫衣,在苏紫衣低头看着她时,用力的抱着苏紫衣的腿,压抑着抽泣着,小身子跟着一抽一抽的。

冷成古在一旁烦躁的来回爬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走吧!”苏紫衣用力推开小镜月,转而目光沉静的看着赖亭柯,眼里有下定决心后的决然。

赖亭柯忍着痛,上前一把抱起小镜月,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冷成古蹉跎的跟在身后。

“娘--”小镜月趴在赖亭柯肩头拼命的伸着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在拐过屏风的那一刹那,似乎知道了无可更改的结局,小镜月突然止住了哭喊,高声的喊了一句:“我刚才不是想踢你的,我想让你离开这里,你原谅我--,娘--”

“镜月--,娘知道!”苏紫衣冲着那人去后的屏风喊了一声,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会不知道,那小小的心里恐惧着,却要努力坚强,就为了能让自己远离这里的恐惧,甚至知道镜月鞭打赖亭柯和冷成古,必然是想救他们,让他们的伤轻些,否则以那外表抽的皮鞭数量看,哪里还能举步离开!

苏紫衣猛然转身,甚至不容自己有心疼的时间,转头看着炎若辄,星眸里的泪意瞬间隐去,嘴角勾起一道潋滟的笑:“做好和我同归于尽的准备了吗?”

炎若辄缓步走向苏紫衣,洁白的衣袂在脚下翻动的如踏着祥云而至的神祗,尤其那双深紫色的眸子,染着笑意时,似一团紫色的繁星凝聚,有种美到惊艳的魅惑力,薄唇轻动,声音浑厚:“急什么?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炎若辄说完伸手环向苏紫衣的腰,苏紫衣紧忙将功力凝结在掌心,周围明显有气流交错,应该是有暗卫,只要确定镜月安然离开后,便是死也要拼一次。

炎若辄半拥着苏紫衣一跃至付云斋屋顶,这个角度竟然能看到整个皇宫的战事,宫里此刻早已没了太监和宫女的影子,靠北边是一排排空荡荡的阁楼,战事主要集中在凤阳宫外,而后一路至宫门处,隐隐约约能听到喊杀声,离得太远并不真切。

苏紫衣快速的寻找着小镜月和赖亭柯他们的身影,却猛然看到他们身后跟着炎若辄身边的几个黑风护卫。

几个黑风护卫不远不近的跟在赖亭柯身后,赖亭柯只会些普通的拳脚,根本就没发现身后的黑风护卫,只出于本能加紧着步伐,而冷成古便是知道,也只是不停的回头踱步威胁的叫上两声,随即又紧忙跟上赖亭柯的脚步。

不远处,段凛澈带着抵达珲梁的大夏朝精锐几乎未遇抵抗的冲进了南贺国皇宫,随即便与仍在内战的南贺国将士们交了手。

段凛澈抛开了大军,只带着几个护卫往皇宫北面赶来,似乎知道了什么,奔跑的数度极快,而且很有目的性。

只需要一个拐角,小镜月他们就会和段凛澈相遇。苏紫衣在屋顶上远远的看着,心揪的紧紧的,明知道炎若辄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算完,明知道炎若辄让自己看这一幕必然另有算计,却不由的在此时心存侥幸。

离那相遇的拐角越来越近,段凛澈似感觉到了有人靠近,随即抽出了腰际的软剑,脚下的步伐却片刻未停。

在赖亭柯抱着小镜月冲出拐角的同时,身后的黑风护卫一窜而出,挥掌攻向段凛澈,手中的暗器起发,却在一击之后,闪身撤在了赖亭柯身后。

突然的攻击在段凛澈的意料之中,手中的软剑翻飞时,弹开暗器刺向‘敌人’,却猛然发现眼前的人是镜月和赖亭柯,硬生生的转开剑锋,门户大开之际,黑风护卫自赖亭柯身后一掌推出,直接拍在了段凛澈胸口,段凛澈控制不住的后退两步。

与此同时,小镜月自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犹豫的看着段凛澈,耳边响着炎若辄的话,只要能伤了段凛澈,就将娘还给自己!

突来的转变,让赖亭柯微愣,却反手快速的握住小镜月的手臂,惊呼道:“不可以,他是你爹--”

身后的黑风护卫抬手打了下赖亭柯的手臂,在赖亭柯手臂被迫直起的同时,用力的在赖亭柯后背上击了一掌,赖亭柯脚下踉跄向前,匕首也随之刺了出去--

也许那一掌受的伤很重,段凛澈捂着胸口站在原地,待到镜月那粉嫩的小手握着匕首刺过来时,段凛澈就这样生生的受下了!

高高的屋顶上,炎若辄轻声一笑,冲苏紫衣道:“换做是别人他一定能躲过,可那是他女儿,以段凛澈绝地而生的性格,情愿受下一刀,换镜月的认同,只可惜--,那刀上有毒!”

苏紫衣面无血色的看着这一幕,原来看着自己心中的人涉险,比自己入险境更疼痛万分,原来段凛澈每次看到自己涉险时的狂怒,源自此刻的无力和心痛如割。

冷成古素来都追随着小镜月的指令,在小镜月用匕首刺向段凛澈时,就一跃而起,随之攻向段凛澈。

段凛澈阻止护卫攻击冷成古,捂着胸口的匕首,步伐蹒跚的躲避着,周围的护卫将那几个黑风护卫杀死后,才上前制服了冷成古。

炎若辄拉着苏紫衣转了几下角度,仍无法看到隐在拐角里的段凛澈死了没,随即干脆放弃,转而看向苏紫衣道:“知道我为什么立镜月为太子吗?”

苏紫衣失神的看着挡住了视线的墙角,双手微微的发抖,不相信段凛澈会死,却停止不了泪水滑落,侧头看向炎若辄,眼里带着死亡前的阴冷。

炎若辄看到苏紫衣脸上的泪,深紫色的眸子里瞬间窜起一团妖艳的紫色怒火,猛然抓住苏紫衣的肩膀,怒喝一声:“为他流的吗?!”

苏紫衣甩开手臂,猛然给了炎若辄一掌,炎若辄却不躲不避的应下了,踉跄了几步后,炎若辄不怒反而低低的笑出了声,转而冲远处示意道:“看看哪里!”

苏紫衣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小镜月那小小的身子缩倦成一团,小手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着,一时间赖亭柯都无法靠前。

苏紫衣诧异的看向炎若辄,听着炎若辄如魔一般的声音道:“子母盅,我有多疼,她会加倍!”

苏紫衣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即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蹲坐在地上,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屋脊上,这一刻许自己放肆的落泪,只为了再也没有反击的理由。

许久之后,苏紫衣用力的抹去眼角的泪,再站起来时,眼里带着如地狱魍魉般的冷冽,开口的语调冰冷的不带一丝波动:“什么条件?”

炎若辄迈前一步,因胸口的疼痛咳了两声,嘴角缓缓的一勾,伸手将苏紫衣拽到自己面前,修长的大手抚上苏紫衣的面颊,轻轻的勾起她下颚处仍挂着的一颗泪珠,抬指看着手上的湿意,随即轻声一笑:“至少这泪不是为段凛澈而流的!”

苏紫衣不拒绝,只一动不动的站在他怀里,双眸垂落,乖巧的如一个没有思维的娃娃。

炎若辄伸手轻轻将苏紫衣拥入怀里,低声道:“四年前,我就知道与大夏朝一战,兵力相差悬殊,败是早晚的事,我立镜月为太子,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让镜月被段凛澈杀掉,或者让段凛澈死在镜月手里!”

炎若辄一直低头淡笑着看着苏紫衣,扑捉着她眼里的每一个情绪反应,那双无波的眸子里让炎若辄叹息的摇了摇头,随即接着语调轻柔的低声细语道:“镜月若杀了段凛澈,我会让人揭穿镜月女子的身份,她便会被祭司们血迹在祭司台。如果段凛澈杀了镜月,我会将你做成肉尸送回大夏朝,让整个大夏朝都知道段凛澈他一代帝王,手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过你放心,我会再将你的肉尸夺回来的,与我一起长眠皇陵!”

炎若辄开口的语调如情人间的脉脉私语,可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而苏紫衣似闭了听觉般,没有一丝反应。

炎若辄轻轻托起苏紫衣的脸,深紫色的眸子对着她接着笑道:“无论这两种情况,最后发生了哪一种,大夏朝和南贺国都没了继承皇位的子嗣,结局都是天下战乱!让天下战乱为你我陪葬不好吗?!可惜--,段凛澈竟然为了你们丢下战事找来了,你说他该不该死?我谋划了四年,他一个心血来潮就给我全毁了,寡人让他死不对吗?!”

炎若辄倒最后竟然怒吼的捏住了苏紫衣的脸,直到她脸上泛出了青紫印,才猛然松开手,再次将苏紫衣拥入怀里,薄唇压在她耳际,如轻吻般低声道:“只要你心里不装别人!”

“什么时候解开镜月身上的盅?”苏紫衣低声问道。

苏紫衣的开口让炎若辄满意的一笑,用力的紧了紧怀里的人,随即抱着苏紫衣一跃而去。

莫名其妙的疼痛过后,镜月又如没事的人一般爬了起来,转而怯懦的看着蹲坐在墙角边的段凛澈,一圈一圈围着的护卫挡住了小镜月的视线。

小镜月犹豫了片刻,仰头看了眼赖亭柯,乌溜溜的眼里含着泪意和不安混合的自责。

赖亭柯拍了拍小镜月的肩膀,眸子里染着宠溺和鼓励的笑,也就是这个笑容,让小镜月在被令狐尚武困住几天后,毫不犹豫的跟着赖亭柯逃了出来,往宫里去时,反而被炎若辄碰了个正着。

赖亭柯的大手在小镜月的肩头推了一下,小镜月顺势向前两步,随即干脆推着护卫们的腿钻了进去。

段凛澈垂着头,单手捂着胸口,胸口上的匕首早已不见了踪影,一身黑色的锦袍看不出染没染血迹,只是在小镜月靠近时,抬眸看向小镜月那张忐忑的小脸,语调低沉的开口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小镜月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小手死死的抓着白色的天蚕丝衣摆,张了张嘴,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着挣扎,片刻才低声道:“那刀上原本是有毒的!”在周围护卫诧异的惊呼下,紧忙加了一句:“我偷偷给擦掉了!”

“过来!”段凛澈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向小镜月命令道,心里焦急,口气却依旧随和。

小镜月犹豫了片刻,走过去站在段凛澈身侧,身高正好与段凛澈坐着持平,直视着段凛澈的凤眸,小镜月咬着下唇道:“他答应我,伤了你就放了我娘!”

“你因此判断那刀子有毒?”段凛澈低声问道,放在胸口上的手未动,另一只手搭在小镜月的肩头。

小镜月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稚嫩的声音游弋在段凛澈耳畔:“那刀子在光线下还有蓝光!”

段凛澈赞许的点了点头,侧头在小镜月耳侧低声道:“你叫我声父皇,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俩一起去救你娘!如何?”

小镜月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扫了眼段凛澈周围的护卫,随即准确的判断道:“父皇--”

声音很小,就叫在段凛澈耳畔!

足以!段凛澈松开捂着胸口的手臂,抱起小镜月一跃而起,随即对身边的护卫道:“这个时候应该走了,继续找!”

护卫应声离去,段凛澈抱着小镜月转身便走,小镜月坐在段凛澈手臂上,低头看着段凛澈的胸口,秀气的眉头用力的拧起,嘟着粉嫩的小嘴问道:“你没受伤?!”

段凛澈挑了挑眉,边走边应声道:“我武功高强,用内力自愈了!”

小镜月小手指了指段凛澈胸前完好无损的衣服:“衣服也能治愈?”

段凛澈嘴角一勾,眼里多了份懊恼,小孩子太精明也不好:“武功达到了也是可以的!”

小镜月转身指着赖亭柯那一身的破碎:“你治愈个我看看,一块就行!”

段凛澈凤眸里挑起一丝无奈,转头责备的看了小镜月一眼:“不着急找你娘吗?”

小镜月嘴角一瘪,乖巧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由着段凛澈抱着,段凛澈问一句,小镜月便答一句。

两人一路走向凤阳宫,宫门前除了一堆战乱后的残骸,早已没了打斗声,一道道捷报跟随在段凛澈身后,段凛澈恍若未闻般抱着小镜月进了麒麟卫驻守的凤阳宫。

凤阳宫门推开时,顾丞相已经死了!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停手时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因为厮打中的疲惫,二十几个大臣都歪斜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乱着,如垂死的牛般大口大口的抖着气。

门突然被打开,所有的大臣都惊慌的看了过去,猜测着是敌军杀进来,还是友军来救人,然而自敞开的门进来的,只有一个抱着孩童的男子。

大臣们先是被镜月太子吸引了视线,这可是这次内战的救命符。可大臣们没来的及惊喜,便被那男子冷冽的眼神寒到了心里,尤其那男子身后竟然跟着一队一身黑衣的黑风护卫。

男子身姿英挺,乌发束着玉冠,一双凤眸泛着冷冽的锋芒,剑眉入鬓,胆鼻下菱唇似勾着笑,却又分明染着寒意,一身黑色的锦袍,袖口处绣着繁琐的金龙,腰上系着一条绣着盘龙的金色腰带,一身黑色不仅未湮没身上的贵气,反而更存托了眉宇间睥睨天下的霸气,步入凤阳宫时步伐沉稳有力,似一股无形的压力,踏在了在场人心头,让人仍不住怀疑他的身份,却又不敢质疑,尤其在看到小镜月和他如出一辙般的长相后,更是心中惴惴。

段凛澈进来时冷冽的扫了一眼横七竖八的南贺国大臣们,那样锐利的目光下,大臣们不自觉的直起身子,多次出使过大夏朝的大理寺少卿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段凛澈道:“他就是大夏朝皇帝!”

居然仍旧一身黑风护卫的装扮,此刻抬手一剑断了他指向段凛澈的手臂,巴尔东正这时带着御林军冲了进来。

大理寺少卿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眼见巴尔东进来高声喝道“抓住他……,他是……大夏朝皇帝,杀了他……”

巴尔东冷冷的看了那少卿一眼,随即转头冲身后的御林军吐出一句:“死罪!”

身后的御林军中冲出两人,直接将大理寺少卿拖了出去,随即院外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

巴尔东这才俯地叩身道:“臣巴尔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段凛澈应声道,自居然出手时便抬手捂着小镜月的眼睛。

“谢皇上!”巴尔东起身之际,抱拳道:“九皇子已经带十万大军兵先一步入了珲梁,刘将军也已经带兵三十万绕过淮南取道凤江不日便会和林志祥将军于西京回合!”

段凛澈点了点头,转而看着周围的大臣们,凤眸里阴暗不明,语调低沉且凌厉:“你们不是来找朕的吗?朕就在这里,你们当如何?”

长时间的空间压抑的恐惧,一连串的恐慌,让多数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此刻的状况,也有反应过来的,却不知要如何应对,人群中不知谁站起来怒骂了一声,直接被刺死在当下!

没人去想谁动的手,此刻面对的是生与死的抉择,崔兴安突然站了起来,自怀里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告天下知》朗朗而读。

周围大臣诧异崔兴安的身份时,才明白‘天’--已经变了!

选择誓死为忠的,当即就被‘成全’了!

选择继续为百姓谋福的,仍旧跪在院中!

段凛澈转身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侍卫们不停的穿梭禀告,跪在院中的大臣不知道新皇在等什么,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天一夜,让跪地的大臣们更加认清了自己所跪的人,已经是大夏朝皇帝了!

这一天一夜跪去了一个国家的灭亡,跪来了另一个朝廷的统治!

晨曦的阳光再次洒在凤阳宫院内,段凛澈伸手将自屋里睡醒而来小镜月抱在怀里,不想给小镜月压力,可小镜月毕竟和炎若辄呆了几天,在赖亭柯给不了什么线索、周围的护卫又查不到苏紫衣和炎若辄的下落时,段凛澈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小镜月身上:“镜月,告诉父皇,炎若辄有没有特别喜欢什么?”

镜月摇了摇头,随即道:“除了看一个图,就没做其他的事了!”

“什么图?”长时间滴水未进,段凛澈的声音有些沙哑,因焦急此刻提高了音调,那沙哑声直接扯出了喉咙里的血腥味,段凛澈轻轻咳后又用力咽下,不想吓着镜月。

小镜月这一天一直不停的在回忆着和炎若辄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次回忆都很恐惧,晚上都不敢睡下,可每次段凛澈问时,仍镇定自若的回忆着,不肯让段凛澈知道自己其实有多害怕回忆,只因再多的恐惧都抵不了失去娘亲的恐慌。

小镜月小手死死的抓着腰上小巧的玉佩,仔细的想了想道:“就是山峰下面有地道的图!”

“山峰下面有地道?!”段凛澈诧异的挑着眉,凝眉不得其解,转而看着凤阳宫院内跪地的大臣们。

段凛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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