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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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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绯也停下哭啼,扬起哭的昏花一片的脸,起身看了过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可恶的苏紫衣!”原来都是她故意的,才害得娘成了平民,自己以后还怎么在那些个小姐们面前抬起头来。

这姐妹俩对苏紫衣的同仇敌忾,让陆青鸾嘴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加深,眼神也控制不住的热切起来,轻声一笑,陆青鸾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性格突变、容貌处处遮掩、武功突然消失、身上的胎记都不知道在哪,这一切的总总,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这个苏紫衣--根本就是个冒牌货!”陆青鸾气愤填膺的说道。

苏玲绯‘腾’的站了起来,脸上也因兴奋而泛红,一溜小跑至苏玲玉身侧,拉住苏玲玉的手道:“姐--,我们快去揭穿她,皇后娘娘兴许能收回成命,恢复娘的诰命!姐--”

“闭嘴!”苏玲玉冲苏玲绯冷喝一声,转而冷冷的看着陆青鸾:“你刚才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你如何能认证苏紫衣的身份?让她当众脱衣认证胎记?!笑话!别说是个郡主,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也断没有脱衣验身的道理!”

“这个姐姐无须操心!我们入储秀宫必须要脱衣查验身体的。”陆青鸾轻声一笑,信心满满:“真的苏紫衣右脚足弓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储女验身后必做记录,到时候姐姐想办法问问验身的嬷嬷便知!”

沉思片刻,苏玲玉微蹙娥眉,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苏玲玉话音刚落,屋外传来教导嬷嬷的吆喝声:“所有的储女听着,都出来储秀宫大殿集合!”

“妹妹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今天便会有着落,到时候我一定会通知妹妹的!”苏玲玉托起陆青鸾的手,轻声说道,脸上恢复了一贯淡雅的笑容,将之前的阴沉冲淡。

送走陆青鸾,苏玲玉转身一脸沉静的对苏玲绯警告道:“这件事,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为什么?”苏玲绯不可思议的问道,姐姐刚才还说这一切都是苏紫衣设计陷害母妃的,怎么现在知道苏紫衣是假的了,反而要包庇她?!

苏玲玉悠悠的冲苏玲绯叹了口气:“母妃被免去诰命之封贬为平民,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就算苏紫衣是假的也改变不了的!相反--,我汾阳王府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若再传出苏紫衣是假的,茹婉郡主是假冒的,会怎么样?无论我汾阳王府有没有参与,都难逃欺君之罪的嫌疑!”

苏玲玉没说的是,上次流露碧玉簪碎了的事,汾阳王主动交出了淮安地区的兵权,才使得一个蓝月心的命便顶替了这样的大罪,如今又是九尾凤钗、又是假冒郡主,汾阳王就是再有一摞的兵权也摆不平这么大的事的!

苏玲绯一愣,腿一软跌坐在了床榻上,欺君之罪重则是要杀头的!猛然想起:“那一会儿的体检,若查出苏紫衣是假的可怎么办?”

苏玲玉蹙起眉头,目露忧郁的叹了口气:“那苏紫衣是个有算计的,不至于查出来才是!何况知道苏紫衣身上胎记位置的人只有我们汾阳王府的人,我们不说那些个嬷嬷们怎么会知道!”

“这么说来,那个陆青鸾才是我们当务之急要防备的?”苏玲绯惊觉间说道。

苏玲玉点了点头:“娘之所以会屡次栽在苏紫衣手里,是因为我们都想当然的以为汾阳王府的人,都会将汾阳王府的安危视为不能碰触的底线,而苏紫衣不同,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汾阳王府,所以她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一个汾阳王府的郡主尚且如此,我们还能指望一个义女能始终站在汾阳王府身侧绝不反水吗?”



储秀宫内除了后院教导嬷嬷的住处,后面三大排都是储女和秀女的住处,这些年随着皇上年过五旬,便停了三年一次的选秀,相反储女的选拔倒火了起来,毕竟--,随着太子病故,有资格做储君的皇子,大多没有正妃,就连最大的三皇子也只有一位正妃,两个侧妃的位置仍空着呢,也就是说这储女之中,弄不好就是以后凤仪天下的国母!

整个储秀宫最大的建筑物便是正中间的圆顶大殿了,大殿内四个漆红立柱将大殿划分为五个区域,正中间站着四排二十个储女。

身材消瘦的迟嬷嬷站在一群教导嬷嬷的正中间,视线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开口的声音有一种尖锐的金属感:“从今天起--,无论你是郡主、县主,还是当朝权贵的千金小姐,入了储秀宫便要听从储秀宫的规矩!这入储秀宫的第一条,便是姿容检查,大到相貌姿容、身材比例、走路姿态、声音是否清亮,小到发髻的长短、色泽,眉毛的浓密、长度,指甲的宽度、体毛的多少,都要逐一检查!”

“那岂不是要……脱……脱……”开口的御史大夫之女吴怡清涨红着脸问道,毕竟是大家闺秀,‘脱光检查’四个字虽心有芥蒂却又说不出口。

“脱--光--检--查!”迟嬷嬷一字一顿的代替着说道,说着走了下来,迈步在储女中穿梭,尖锐的声音里带着冷飕飕的阴凉感:“储女、秀女检查,历来便是如此,别说是你们,就连当今皇后、四妃、十二嫔哪个没这么检查过?不光是脱光衣服--”

经过苏紫衣面前时,迟嬷嬷眼角冷冷的扫了苏紫衣一眼:“还要沐浴之后,身上一丝不留才行!但凡有私带物品入内,徇私舞弊者,以惑乱后宫之罪论处!”

经过苏紫衣面前时,迟嬷嬷眼角冷冷的扫了苏紫衣一眼:“还要沐浴之后,身上一丝不留才行!但凡有私带物品入内,徇私舞弊者,以惑乱后宫之罪论处!”

迟嬷嬷说到这,侧身冲苏紫衣欠了欠身子,眼中的讽刺一闪:“茹婉郡主,您的面纱也得摘下来!”

苏紫衣拧了拧眉头,迎向迟嬷嬷充满敌意的视线,目如古井、平静无波:“当然!”说完伸手将面纱摘了下来。

段凛澈给的药,虽然有些刺激感,但不可否认对疤痕疗效奇强,在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闻见满屋子淡淡的花香味,说不出是哪种花的味道,萦绕在鼻息间并不浓郁却经久不散,那种纯净带着青草般的芬芳,让苏紫衣瞬间明白了地上碎的那瓶药怕是自己想错了,在铜镜前看到自己不仅消了肿,还光滑如玉的额头后,苏紫衣不由得感叹,世间之药无奇不有,当时感觉将眼睛刺激的生疼,可过了那一阵后,眼中竟然也多了一种水润感,苏紫衣将地上还未被污染的药膏掬了一些,代替清露膏试在了脸上的伤疤上,果然--

此刻,苏紫衣脸上虽仍是满脸疤痕,可疤痕已经不再流脓,隐隐泛着红色的肉,如一条条红色的肉虫盘踞的脸上,不像之前泛着脓时的恶心了,却仍恐怖的吓人。

纵使周围的小姐们在之前的流言中都心有准备,可真正目睹苏紫衣的脸时,仍忍不住惊叫连连,恐惧的后退中,不知谁踩了谁的裙子,稀里哗啦的摔倒了一片,那御史大夫之女吴怡清更是重重的磕到了头,直接晕了过去,如此以来,惊叫声更是乱成了一片!

“够了!各位小姐都注意体统!”迟嬷嬷尖锐的嗓子在大殿里回荡,好不容易喝止了小姐们的慌乱,迟嬷嬷转头冲苏紫衣尖声说道:“茹婉郡主,你吓晕了御史大夫之女,此事明日必受弹劾,请郡主恕老奴责罚之罪了!来人--,杖锯!”

站在一侧的宫女随即托出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锯齿状戒尺般大小的竹板,双手托到了迟嬷嬷面前。

这种杖锯,打人伤的不重,但却很疼!是储秀宫惩戒贵族小姐们管用的东西。

苏紫衣扫了眼那杖锯,冷声一喝:“你敢?!”

“这储秀宫内,但凡平行不端,老奴便有权惩戒!”迟嬷嬷说完拿起杖锯,杖锯微抬:“当年皇后娘娘,老奴也一样惩戒!”

“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品行不端喽!”苏紫衣冷笑着看着迟嬷嬷手上的杖锯。

迟嬷嬷自鼻息间哼出一口气:“老奴适才已经见识过郡主的口齿之伶俐,老奴不与郡主辩解,老奴只尽职责!”说完抬起杖锯,狠狠的向苏紫衣肩头打去……

☆、052 7月3日

迟嬷嬷自鼻息间哼出一口气:“老奴适才已经见识过郡主的口齿之伶俐,老奴不与郡主辩解,老奴只尽职责!”说完抬起杖锯,狠狠的向苏紫衣肩头打去。

杖锯尚未至肩头,苏紫衣侧身一闪,反手擒拿,只一个折手便夺了迟嬷嬷手里的杖锯,单手一转在迟嬷嬷腰眼上一点,在迟嬷嬷被迫转身之际,将手里的杖锯狠狠的敲在迟嬷嬷肩头,随着迟嬷嬷的痛呼声,苏紫衣高举杖锯,掷地有声的说道:“杖锯,是责品行不端之人!你明知本郡面目可怖,你仍让本郡摘下面纱,造成此果,却让本郡受责,此乃栽赃陷害之行!”说完--,杖锯一扫,狠击一下!

“御史大夫之女晕厥,你不着人救助,先想着推卸责任给本郡,此乃不仁之行!”杖锯起落,狠狠的又一下!

苏紫衣手中杖锯一转,指着晕倒在地的吴怡清那洁白的群裾上一个清晰的脚印:“御史大夫之女晕厥,是因为有人故意踩了她的裙裾,致使她摔倒撞晕,你身为教导嬷嬷不查明事由便伸手责罚本郡,此为办事不公之行!”

打完最后一下,苏紫衣将杖锯用力的置于迟嬷嬷怀里:“本郡所说,可有不妥之处?”

直到杖锯掉在石砖上的声音响起,迟嬷嬷才放下抱住肩膀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紫衣,尖锐的嗓子因不能置信而多了些破锣音:“你竟然打……打……打我?”

“本郡面前不用敬语,本郡宽厚,就不予责罚了!”苏紫衣冷哼一声,眸子里的笑意和冷意夹杂,在亮若星辰的眸子里划过潋滟的光彩。

自苏紫衣夺过杖锯到打完迟嬷嬷,整个过程也不过片刻的时间,周围的储女们都惊呆了,而其他的教导嬷嬷都离的远,等挤过来,打都打完了!

十几个教导嬷嬷都吃惊的看着站在一旁一脸淡然、如事不关己般的苏紫衣,如果不是迟嬷嬷疼的头冒虚汗、到抽着气,都不能相信一个储女会动手打教导嬷嬷!

在储秀宫当差,虽然每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有储女入住,却是个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差事!不仅不用伺候主子,而且储女们为了能得到更多的展露的机会,通常都会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教导嬷嬷兜里送,无论多高的身份,在储秀宫对教导嬷嬷都是毕恭毕敬的,在别的地方是千金之躯,可在储秀宫挨杖锯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曾见过教导嬷嬷被储女打了?!何况还是储秀宫的管事嬷嬷,淑妃娘娘前面的红人!

迟嬷嬷如枯树枝般的手按压着被打的肩头,干瘦黯哑的脸上因怒火而泛出红意,眼里似能喷出火来,金属般的嗓音更为尖锐:“郡主竟然动手打老奴,老奴一定要上禀……”

“上禀淑妃娘娘吗?”苏紫衣快速的截了迟嬷嬷的话,迈前一步贴近迟嬷嬷面前站定,直视着迟嬷嬷眼里的怒火,冷声道:“别忘了告诉淑妃娘娘你刚才污蔑皇后娘娘品行不端的事!当然--,就算你不说,等淑妃娘娘问起,本郡也会如实上奏!”

说完,苏紫衣嘴角一勾,冷冷看着脸色复杂的迟嬷嬷,心中冷笑,从动手的那一刻就是要打的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纵使内力所剩无几,对付一个老嬷嬷也绰绰有余,而刚才发生了九尾凤钗的事,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正是芥蒂最深的时候,这个时候迟嬷嬷再去参上一本,只要苏紫衣扯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为了不再生事端,唯一的作法便是杖毙迟嬷嬷,以迟嬷嬷的精明,是绝对不会想不到这点的!也绝对不会去告自己的状,所以--打了也是白打!

迟嬷嬷也想到了这一层,这个时候去参这样的本,无疑是去送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口气又咽不下去,顿时气的脸色由红变紫,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苏玲玉,见状轻移莲步走了上去,在苏紫衣身侧盈盈一拜,脸上的淡雅笑容如沐春风,开口软语温言的劝说道:“姐姐,就算嬷嬷有错,也无需姐姐动手教训,姐姐还是给嬷嬷认个错,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迟嬷嬷应该谢谢妹妹如此善解人意的提醒了!”苏紫衣冲苏玲玉讽刺的一笑,在苏玲玉面色一寒之际,躬身捡起地上的杖锯,强行拉过迟嬷嬷的手,将杖锯用力拍在迟嬷嬷干枯的大手里,迈前一步紧贴在迟嬷嬷面前站定,呼吸几乎喷在迟嬷嬷脸上:“迟嬷嬷若觉得本郡没资格处罚,本郡让你打回来就是!”

苏紫衣说完,一侧身,将肩头凑近迟嬷嬷面前,目光却带着丝丝寒意,冷的如渗了毒般对上迟嬷嬷泛着精光的视线,脸上的一条条疤痕合着阴毒的视线在迟嬷嬷面前无限放大。

“郡主是没资格惩处老奴的!”迟嬷嬷尖锐的声音吼在苏紫衣耳边。

似要借助声音找回些勇气,迟嬷嬷吼的声音格外的响,却更让人听出了她底气的不足,与苏紫衣对视的目光虽未退缩,可手中高高扬起的杖锯,却不知为何迟疑在半空中。

借着这迟疑的片刻,苏紫衣随即后退一步身子:“既然迟嬷嬷不打,那就算了!”冷眼看着迟嬷嬷青红交替的老脸,和高高抬起还没落下的杖锯,苏紫衣很‘给台阶’的按下迟嬷嬷抬起的手臂,轻笑着开口:“多谢迟嬷嬷不罚之恩!”

迟嬷嬷虽垂下了手臂,可握着杖锯的手微微发抖,干瘦的脸上嘴角隐隐抽动着,如果说苏紫衣没有惩罚自己的资格,自己又怎么有资格惩罚郡主,何况苏紫衣站的离自己这么近,根本无法施力,这哪里是让自己打,不过是给自己个脸面罢了!

苏紫衣嘴角勾笑,冰冷的目光在迟嬷嬷故作平静的脸上扫了一圈,脸上的笑容猛的一敛,锐利的视线划过众人,仰头对着众人铿锵有力的说道:“自今日起,本郡在储秀宫这三个月,但凡有胡乱惩戒储女的,让本郡看到,本郡仍会夺杖锯而责之,事后本郡自会领罚!”意思很明白,谁敢再对我动手,我还会夺了杖锯先开打!

就因为这番话,事后的三个月间,但凡有教导嬷嬷要处罚储女,都会下意识的先看看苏紫衣的脸色!当然,这都是后话--

苏紫衣掷地有声的说完,冷冷的扫了眼目露失望的苏玲玉,转而再次俯身上前,低头压低了声音在迟嬷嬷耳畔说道:“迟嬷嬷该知道了,本郡伶俐的不止口齿,还有身手!下次--,本郡绝不会手软,也绝不会再给嬷嬷扬起手臂的机会!”

出乎意料,迟嬷嬷很是平静的应声道:“老奴明白!”说着欠身做了个万福,面色早已平静,只是重叠的眼皮遮住了眼里的阴狠,心中怒意翻滚,这张老脸算是丢在这了,但不消片刻,便会在你苏紫衣身上找回来的,到时候看看是谁更惨些!

迟嬷嬷直起身子,转身冲着身后的教导嬷嬷们喝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将吴小姐扶下去找太医医治?其余的储女们都跟我来!”

几个教导嬷嬷均惊讶的看着迟嬷嬷,都难以相信平素阴狠毒辣的迟嬷嬷会这么就算完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有几个去扶起了吴怡清,可怜那吴小姐就这么在冰冷的地上躺了这么久!

九皇子的城阳宫--

“你说什么?”段千黎自卧榻上弹了起来,独具亲和力的脸上已经做好了爆笑的准备:“把迟嬷嬷给打了?”在确定是真的后,仰头便是一阵爆笑:“太合本皇子的胃口了!”

“九爷,这茹婉郡主的脸,那也是太吓人了!”作着揖的太监见段千黎心情如此之好,便大着胆子说道。

“吓人吗?”段千黎收了笑容:“本皇子见过!也不算太吓人,带上个面纱也无所谓!”

“是!”太监紧忙符合道。

段千黎嘴角的笑意再次扩大,喃喃自语道:“反正她已经没了琉璃碧玉簪,估计五哥是巴不得甩出手的,本皇子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她得了!”

身边的几个太监同时一惊,齐齐诧异的看着自说自话的九皇子,九爷在说笑吧?!先别说那是个郡主,就算是普通宫女,那样的丑颜,以皇上对九皇子的宠爱,也是断然不会将她赐给九爷的!

“走--,跟爷去储秀宫瞧瞧去!”说着,段千黎率先阔步走了出去,几个太监这才傻傻的惊觉,九爷这是在当真事办着呢!



在迟嬷嬷的带领下,一群储女们窃窃私语的边议论边走着,偶有几个时不时壮着胆子往苏紫衣脸上看上一眼,随即又紧忙吓的捂住了脸,一脸恶心的低着头,却没一个敢在苏紫衣面前说一个字的。

对此,苏紫衣很满意,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离自己远点,却没想到还有往自己跟前凑的,真让苏紫衣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要知道自己照镜子时,对自己这张脸也觉得恶心!

“郡主--,你刚才那一招是不是叫游龙出水?太利落了!”女子边说边比划着苏紫衣夺下迟嬷嬷杖锯的那一招,整个人几乎半帖在苏紫衣身侧,头上梳着最简单结实的盘髻,浓密的剑眉,眼睛又大又圆,皮肤似在日光下晒的足了,成健康的小麦色,腮上透着苹果般的红润,比苏紫衣矮上半个头,拖地的裙摆被她拉起来别在腰上,露出穿着中裤的半截小腿,走的昂首阔步、英气十足!

苏紫衣像看不明生物一般看着这个活蹦乱跳、一脸英气的女子,片刻后自她洪亮有力的声音中想起,这是镇远将军刘汉山的独女刘凯旋,也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在适才一群莺莺燕燕的自报家门中,这位刘大小姐的大嗓门洪亮的吓人,想记不住都难。

听说这个刘凯旋十二岁便随父出征,被刘将军一直当男孩养着的,经常代父领兵作战,也是这次刘将军凯旋归来,才跟着一起回来的,本来是没有资格入储秀宫的,据说是刘将军在上朝时鼻一把泪一把哭来的一个名额!引得朝野一片笑论!

一个刚立了功,班师回朝的大将军,在大殿上哭,说是为女请命,苏紫衣暗自一笑,不过是借机表明忠心,减少皇上对他居功自傲的猜忌罢了!倒是个外粗内细的将军。

“郡主--,有时间我们切磋一番如何?”刘凯旋仍旧一脸的兴奋,眼里闪着热切,期待的看着苏紫衣,就像一个等着骨头的小狗,圆圆的眼睛亮的逼人。

“你为什么来储秀宫?”在刘凯旋又巴拉巴拉的自说自话了半天后,苏紫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直觉这样一个直率阳光的少女,不会喜欢来这储秀宫的。

刘凯旋撇了撇嘴,浓密的眉头微微耸起,眼里瞬间凝结起一股锐气,一种沙场点兵的锐气,英气十足的脸上也换上了一脸正色:“我是来为我娘报仇的!”转头对上苏紫衣眸子里的不解,开口解释道:“我娘说,她这辈子唯一吃过亏的地方就是这储秀宫,我爹都不舍得动我娘一指头,结果被这储秀宫的嬷嬷给打了好几下,我爹没办法进来替我娘报仇,所以就让我来了!”

“你娘被打的很重吗?”苏紫衣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奇心十足的人,只是这个问题就这么涌了出来,许是因为这个刘凯旋的直率,也或者是因为她是自重生后第一个没有任何原因,不抱有任何目的靠近自己且对自己没有敌意的人吧!

“当时我是不知道,但是这几天我娘天天磨叨这事,说是被打了三下,”刘凯旋说完眼里多了份戾气:“我爹说了,一下顶十下!务必给我娘找回来!”

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呀!苏紫衣忍不住嘴角勾起了笑,能感觉到刘凯旋这一家子的感情,一定很让人羡慕!“你爹就为了这个把你送进来?”刘将军找的这个借口真的很烂,但是对刘凯旋来说,却很是管用,估计是知女莫若父了!

“当然!我爹就我娘这一个婆娘,还指望着我娘生儿子呢,大夫说心有郁结是生不了儿子的,所以我必须来!”刘凯旋腰杆挺的倍儿直,说这话时,脸上有着领了军令状般的视死如归!

苏紫衣忍不住咳了两声:“这么说你的任务很艰巨!”

“你刚才已经替我打了三下了!”刘凯旋一脸窃笑的说道,说着伸手便要楼上苏紫衣的肩头,在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逾越后,快速的收回胳膊,改成用肩头撞了下苏紫衣的肩头,一副咱俩是战友的表情。

苏紫衣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可是对于这个率真豪爽的女子,却又无从讨厌,甚至有种不自觉的喜欢和羡慕,喜欢她的直率和豪爽,羡慕她的阳光和洒脱,也许有一天,自己也能脱离这里的一切,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过那不需要动心思和算计的慵懒日子!

说话间,迟嬷嬷带着储女们穿过了回廊,在一个不大的院子中驻了脚,院子对面是个圆形拱门,拱门两侧是个偌大的笼子,通过笼子的缝隙看去,两个笼子里各趴着半人高的白毛犬。

见到有人来,那白毛犬缓慢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抖了抖身上的毛,硕大的身子半趴在笼子前,趴立起来竟比成年男子还高,一双如牛大眼微眯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狂兽低吼声,左面的那只更是时不时的呲着獠牙,目露凶光的看着院子里的人,一看就是性情凶猛的!

迟嬷嬷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里有些惊恐的小姐们,冷冷的开口道:“这两只是圣上赐名的麒麟犬,从这里过去便是查验身体的舒芳阁,只要你们身上没有带禁药,这麒麟犬是绝对不会咬你们的,但是想带禁药入内,那后果便自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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