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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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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可是时常来看我的,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表姐,你根本就不是表姐!”陆青鸾张牙舞爪的说道,娇柔的身体已经被心中急于宣泄的狂躁取代,神色也控制不住的狰狞了起来。

“表妹,姨母,你们今天是怎么了?”苏紫衣向后踉跄一步,如星辰一般的眸子里,凝结的晶莹欲落不落的溢满眼眶,神情在这一刻绝望到可怜之极:“说什么失踪,我不过是上山为表妹采药,划伤了脸,在庵里养伤数日罢了,姨母和表妹也是来看过我的呀,怎么今日表妹的脸好了,你们--,你们就不认得我了吗?”

“谁会认得你,胡言乱语!”陆青鸾冷笑一声,转身对汾阳王说道:“王爷,这个胆敢冒充表姐的女人,就应拉出去乱棍打死!”

苏紫衣闻言,身子如不堪重负般晃了晃,一把拽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将自己满脸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那仍泛着脓的伤口,让周围的人一看,均是倒抽了一口气。

“表妹,你说只有亲人采的药,才能治好你脸上的病,我为了给你治病,特意爬上了浦山,一时不慎跌了下来,脸便伤成了这样,你还给我上过药的,你怎么就忘了?”苏紫衣眼泪不由的滑了下来,如同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猫般嘤嘤的哭着,悲痛欲绝的捂着自己的脸,借由手掌遮挡着眼神里几乎要宣泄出来的愤恨和阴冷。

之前,陆青鸾确实用这个蹩脚的借口逼苏紫衣上山给她采药,本意就是希望能摔死苏紫衣,也是通过苏紫衣毫不费力的采回了药,才知道苏紫衣竟然会武功,便杀心更甚!

“你胡言乱语!”经苏紫衣这一说,陆青鸾突然想到,苏紫衣也是会武功的,身子便不由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苏紫衣。

陆青鸾这一心虚的表情,全数落入汾阳王眼里,可当汾阳王看向苏紫衣脸上狰狞的伤痕时,眼里的锋芒又暗了暗。

蓝月心心中不由的哼笑,女儿对家族的用途,无外乎联姻的筹码,这样满是伤痕的脸庞,只会让汾阳王更下定决心抛弃她,悠悠的开口道:“不管你是谁家的闺女,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如是一时贪玩,认了错就是了,莫要让王爷真就为了你冒充郡主这样的大罪惩罚你才好!”

“姨母--”苏紫衣如啼般嘶喊,不能承受眼前的事实般踉跄着身子,眼角余光,扫了眼一直站在蓝庭身后的王夫人。

王夫人一脸矛盾的拧着眉,犹豫片刻,转身对身后的丫鬟低语一声,那丫环转身出屋,只片刻功夫,便自院外带进来了个一身青衣的师太,身后跟这俩个小尼姑。

那青衣护卫一见来人,紧忙再次拉低了帽檐。

“师傅?”苏紫衣惊呼一声,顺着声音,厅里的人全都看向进门的师太,正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慧安师太。

汾阳王紧忙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小王见过公主!”

这慧安师太是当今圣上的姐姐,本是瑞平公主,因驸马战死后,看破红尘才遁入空门,法号慧安,当今圣上与这个姐姐感情一直很好,慧安入了佛门后,圣上便将观心庵以皇家寺院请表,封为皇庵!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慧安!”慧安师太双掌合十,只冲汾阳王微微一躬,便直接走向苏紫衣面前,对其他人的见礼熟视无睹:“紫衣,你今日下山走的匆忙,脸上的伤药忘带了,要按时上药,才会好的不留痕迹!”

这一声‘紫衣’直接定了苏紫衣的身份!让陆青鸾和蓝月心的脸色不由的大变!

“是!”苏紫衣垂眸应声,恭敬的接过慧安手里的伤药,眼神愧疚的看了慧安一眼,出家人不打诳语,为了自己,竟然让一向疼爱苏紫衣的慧安师太惹上这样的俗事,心中愧意泛生。

“这是上好的清露膏,当今圣上所赐,你脸上的伤,不过是用了被人动了手脚的药才久治不愈,你按时上药,脸上的伤必会疤痕不留!”慧安师太朗声说完双手合十,在苏紫衣给自己躬身回礼的档口,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可一句谎话都没说!你只要记住--,想活命就不要心慈手软!阿弥陀佛--!”最后的佛号倒是喊的很响亮悠长。

“多谢师傅关心!”苏紫衣会心一笑,跟着双手合十躬身施礼。

天下人都以为慧安师太是因为夫君战死而出家,却少有人知道,慧安师太其实是因为厌倦了宫里的争斗和束缚才以出家为名,换取自由,每两年一次的化缘游历,都是慧安师太过闲云野鹤般自在日子的时候,若不是因为皇家为尼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再回京城。

而苏紫衣的武功,就是在苏紫衣五岁离开汾阳王府当天,巧遇慧安师太,被慧安师太强行收为徒弟,让贴身的护卫宫女传授的。

慧安师太自袖兜里有掏出了一个瓷瓶,掷地有声的说道:“这是你之前用的那个伤药,被人动过手脚的药,就应该还给那个想害你的人!”说这话时,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蓝月心一眼……

☆、第十四章 交锋时刻

“被人动过手脚的药,就应该还给那个想害你的人!”慧安师太说这话时,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蓝月心一眼。

这一眼,虽没告诉别人那个要害苏紫衣的人是谁,却又让在场所有人都明了了这个心照不宣的答案,而且还让蓝月心根本无从反驳,苏紫衣不禁在心中暗赞,果然不愧为深宫里长大的公主。

“可是--,她毕竟对紫衣有恩!”苏紫衣一脸的隐忍和矛盾,委屈的眼神怯怯的看了汾阳王一眼。后者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扫了蓝月心一眼。

慧心师太闻言眼神一闪,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拍了拍苏紫衣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我就放心了!”单凭这顺坡下驴的一句话,这孩子也不是个善茬!

蓝月心则脸色青紫的看着苏紫衣,那一眼,这一句,无不是在告诉别人那个要害苏紫衣的人是自己,可偏偏没指名道姓,自己如果开口反驳反倒是入了套,只能憋着一口气站在原地,真真气的肝颤!

从不曾想过,平时从不出寺院的慧安师太会突然下山,只为了给苏紫衣送药?!不--!她根本就是来证明苏紫衣的身份的!可是--,她们何以会来的这么精准?

这太不可思议了,也正因为这一份不可思议,蓝月心心中的不安骤升,这一切看似平常,可细想之下,又有太多的巧合,这个苏紫衣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在自己为蓝月仪洗刷了冤情,接陆青鸾这个假郡主回府的这一刻出现,而这个师太,更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自己和青鸾否定了苏紫衣的身份后才来!如此一来,王爷肯定会怀疑自己此行的目的,以王爷的心智,怕是不久就会看出自己的计划,怎么办?自己辛苦筹谋了这么久,才在汾阳王府有了一席之地,难道就因为这件事,让王爷对自己起了疑心吗?

一抬眼,蓝月心扫见正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陆青鸾,心头一顿,对于陆青鸾,如果能成功顶替苏紫衣成为茹婉郡主,母女俩在汾阳王府相聚相依,自己在汾阳王府也就多了个贴己的助力,这固然是好事,可如今,显然这个计策已经不能用了,那她现在的身份,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王爷自己之前嫁过人的事,这无疑是横在自己和王爷中间的梁子,如此一来,这个女儿就是个无用的弃子,顶下今天的事,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果不然,慧心师太告辞,众人起身相送,待再回到正厅后,汾阳王看向蓝月心的眼神里有着一份明显的责问!

蓝月心定了定心神,快步走向苏紫衣,爱怜的拉起苏紫衣的手,温声细语道:“紫衣,瞧瞧姨母这眼神,你这脸上受了伤,姨母便一时间未曾认得出来。”说完转身冲陆青鸾怒喝一声:“青鸾--,还不过来给你表姐认罪!你表姐自入观心庵静养,我也是有些时日未见了,可总是让你按时去陪陪你表姐的,我未认出来,你怎么就也没认出来呢?”

苏紫衣闻言心中冷笑,看来这是要丢卒保车了,可笑这个姨母,刚才还是个为了女儿的幸福,筹谋这场杀人夺位的阴谋的娘,现在就要推出自己女儿来定罪了!

陆青鸾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娘,却在蓝月心凌厉的眼神下,睑下眼帘遮挡住了眼里的狂乱,心知到了这一刻,筹谋了十年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如今不仅要不了苏紫衣的命,相反,以自己刚才要打死苏紫衣的态度,汾阳王若是追究,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也要取决于苏紫衣的态度了!

陆青鸾移着碎步走到苏紫衣身前,压抑着内心的慌乱,心知无论苏紫衣为什么又活了过来,她最不可能原谅的人,就是自己,不敢看苏紫衣的表情,陆青鸾垂头低声道:“表姐,青鸾一时没认出表姐来,请表姐看在青鸾少不更事的份上,饶了青鸾这一次!”陆青鸾说完,噗通跪倒在地,冲着苏紫衣‘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

苏紫衣侧移了一步身子,不肯直接受陆青鸾的跪拜,这个陆青鸾是想用周围人的言论给自己施压,让自己被迫原谅她,而且她料定了自己不敢当众揭穿她之前的计划,只因她手里有自己失贞的证据,那个可恶的男人,一定将他得手的事,告诉了陆青鸾,想到这,苏紫衣眼神不觉更为阴冷的看着不停磕头的陆青鸾。

蓝月心见陆青鸾如此懂得见机,心中一宽,跟着仰头冲苏紫衣愧疚的说道:“紫衣,你也知道,青鸾自幼丧父,姨母也疏于管教,青鸾的错就是姨母的错,姨母也给你赔罪了!还望你念在姨母抓住了贴身嬷嬷的语病,一番调查之下,洗刷了你娘的冤屈,今日王爷又要接你回府的份上,饶过青鸾吧!”说着就要跟着跪下。

苏紫衣眼中精光一闪,蓝月心将‘贴身嬷嬷’说的极重,无疑是想告诉自己,她能为母亲洗刷了冤情,也能反了水,再次定下母亲的罪,这让苏紫衣心中一顿,想起了之前那个苏紫衣临死前的挣扎和矛盾,只为了蓝月仪的冤情能够洗刷。

苏紫衣心中一叹,也罢!今天就暂且饶过你们,但你们也别想活的太久!跨前一步,苏紫衣紧忙上前扶起蓝月心!

蓝月心也知道苏紫衣不可能让自己跪,就算苏紫衣贵为郡主,可自己是她姨母,如果自己给她跪下了,传出去,别人不会问缘由,只会说苏紫衣以郡主身份压迫待她如亲的姨母,便会是大不孝之罪。

这边汾阳王审视的看着苏紫衣,汾阳王府的郡主,将来也身系着家族的利益和前途,如果苏紫衣不知礼数,自己还真就不能将这样的郡主给领回府,毕竟--,自蓝月仪死后,自己便将这个女儿彻底放弃了,她还能有郡主之仪吗?

蓝月心一跪未成,推开苏紫衣的手,后退一步,紧接着又要再跪:“紫衣,你原谅青鸾吧!”

苏紫衣眼见蓝月心推开自己的手,后退之中又要下跪,瞧着蓝月心眼里的懵定,势必要给自己按上这不孝之罪了,苏紫衣一改之前的维诺,突然冷喝一声:“如果姨母一定要跪,本郡就要了陆青鸾的命!”……

☆、第十五章 郡主威仪

“如果姨母一定要跪,本郡就要了陆青鸾的命!”

苏紫衣此言一出,整个正厅里顿时静若虚谷,吃惊之余全都愣愣的看着这个自来都懦弱的任由人拿捏的郡主,那一直看戏看的入迷的青衣护卫,也因这一声断喝微扬起了头,露出了挺直的鼻梁和挂着邪笑的薄唇,一双朗目在帽檐的阴影下满溢着赞叹和诧异。

而陆青鸾也忘了磕头,红肿的额头配上一脸的难以置信,仰脸震惊的看着苏紫衣。

蓝月心更是在这声冷喝中,半俯着身子,半跪不起间对视上苏紫衣阴冷如冰的双眸——

这一刻,苏紫衣平静如古井的眸子,虽波澜不起,却折射着冷若寒冰的幽光,视线里像是涌动着无数挣扎欲出的幽魂,将蓝月心震摄在这半跪之间,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苏紫衣跨步上前在蓝月心这一愣之间,将她扶了起来。

苏紫衣面上的表情仍旧是云淡风轻,出口的声音全然不似刚才的怯懦,反而带着一份说不出的震慑力:“姨母,之前表妹说过,我纵使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我,何况表妹与我常见,怎么就会因我脸上有伤便没认出我来,适才尚且要让父王将我乱棍打死,如果父王不曾明察秋毫,真就在表妹的怂恿之下,做下棒杀亲女的事,我汾阳王府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蓝月心闻言额头微微渗汗,内府之中无论怎么斗,汾阳王都不曾插手,但前提是不能撼动汾阳王府的颜面和根基,蓝月心眼角余光扫向一旁坐着品茶的汾阳王,汾阳王微阖的眼帘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面色明显更为深沉。

“紫衣——”蓝月心看向这个如同变了个人一般的外甥女,对上苏紫衣阴沉的视线,蓝月心有种把握不清事实的恍惚感,将要出口的话,突然就哽在喉头,发不出声来。

“表妹犯下这样的错,本郡只不过是小惩大诫,让她磕几个头,长长记性便罢,姨母这便不忍了吗?”一声‘本郡’让苏紫衣身上迸发的气势更甚,冷眼含笑的看着蓝月心,苏紫衣脸上的笑容带着三分从容七分凌厉,偏偏声音轻若鸿雁飞掠:“如此——,借由诋毁钦赐郡主,可是够得上送至宗人府法办的呀!”

汾阳王嘴角勾了勾,眼帘依旧微阖,专心致志品着手里的茶,眼里一闪而过的赞叹被眼帘压制在眼底。

陆青鸾被一声‘宗人府’给吓傻了眼,入了宗人府焉能有命出来,身子恐慌的颤了颤,求救似的看向蓝月心。

蓝月心压住眼里的心惊,冲陆青鸾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安心,转身冲苏紫衣扯出一分笑意,轻笑着说道:“紫衣,青鸾性子是急躁了些,但也确实没认出你来,你们俩平时情同姐妹,紫衣你——,断然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将你表妹送至宗人府吧?”

苏紫衣轻声一笑,眼底锋芒流转,扫了眼一直跪在一旁的宝珠和宝悦,心中恨意更浓,今天被这两个出现的不合时宜的丫头搅了局,已经失去了一次性打死陆青鸾的机会了,如今自己再纠结于陆青鸾的口误,也无法将陆青鸾一棒子打死了。

苏紫衣柔柔的冲蓝月心一笑:“姨母多虑了,紫衣怎会如此不近人情将表妹送至宗人府?除非姨母觉得只让表妹磕几个头是罚轻了?!”转身看向陆青鸾,眸如深潭,声音很是轻柔的说道:“怎么了表妹?你也觉得本郡罚轻了吗?不然——,怎么就停了?”

陆青鸾一怔,紧忙再次用力的磕了起来,之前若是敷衍,此刻便是在恐惧的心理作祟下,用力的磕的实诚,只几个头下去,便已经磕的额头血肉模糊了。

整个正厅里,陆青鸾磕头的‘咚咚’声,像是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蓝府这一大家子,全都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这一幕,蓝月心一脸青色的垂眸而立,如今自己再求情,就是不忍陆青鸾接受这么‘轻’的处罚了,而汾阳王一直不开口,显然是在任由着事态如此发展的,这让蓝月心更是不敢开口再为陆青鸾求情了!

苏紫衣笑盈盈的看着蓝月心神色复杂的青脸,心中冷笑,这就想算完吗?等着吧!

无视脚下磕的正欢的陆青鸾,苏紫衣转身冲汾阳王福了福身子:“父王,你今日到蓝府来,可是来省亲的?”

苏紫衣此言一出,那青衣护卫下意识的双手交握,似是要鼓掌却又硬生生止住一般,狭长的俊眸里全是看好戏前的期待,干脆单手支起帽檐,帽檐下的俊颜是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

汾阳王脸色一敛,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对于蓝府,汾阳王自蓝月仪死后,就从不曾正眼看待过,只是面上过得去就算不错了,何曾真正当过亲戚看待的,而且每次来蓝府就有种心头堵了巨石的感觉,对蓝府也是能避则避的,怎么会来省亲。

蓝月心一看汾阳王的脸色,紧忙上前,拉着苏紫衣柔声道:“你这孩子,也是多年不知王府的规矩了,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省亲,你父王是特地来接你回汾阳王府的!”

蓝月心这一句话,不仅点出了苏紫衣多年离开王府,不懂王府的规矩了,也讽刺苏紫衣是个没脑子的,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但凡有脑子,也不会想到省亲这事。

“哦?”苏紫衣不去理会蓝月心言语里的讽刺,反而疑惑的蹙眉,冲着汾阳王笑道:“父王真是神机妙算,今日紫衣是突然想起,再过几日就是外祖母阴寿了,早起才临时起意下山来的,之前可未曾对任何人说过要下山,父王怎的就会想到今日来接紫衣回王府?”

对上汾阳王诧异的眼神,苏紫衣神色明显一顿,随即面色黯淡的福下身子,一副我知道你是在敷衍我的表情,眼中含泪,委屈的勾了勾嘴角,悠悠的接着说道:“父王——,紫衣在观心庵呆了五年了,已经习惯了,父王无须接紫衣回王府,紫衣愿在佛灯下为父王祈福,但求父王福泰安康!”

汾阳王闻言猛的站起身子,快速跳动的眉梢,暴露了他此刻心中压抑的狂怒……

☆、第十六章 接谁回府

汾阳王闻言猛的站起身子,快速跳动的眉梢,暴露了他此刻心中压抑的狂怒--

察觉到汾阳王的怒火,整个蓝府的人呼啦啦跪下了一片,蓝舒带头颤着音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本王究竟是来接谁的?”汾阳王怒吼一声,大手猛拍向身边的桌子,楠木雕花案桌应声而裂。

苏紫衣在王府倍受冷眼的事汾阳王一直是知道的,也是为此,汾阳王才默许了蓝月心将苏紫衣送至蓝府,对蓝府的情意也结于此,原本以为苏紫衣不过是时常去观心庵礼佛罢了,却不想,他蓝府竟然将苏紫衣送至观心庵五年了!一个堂堂未出阁的汾阳王郡主,被送至观心庵五年?!说出去就是个笑话,何况汾阳王今日来接,竟然还来了这么一出,让汾阳王怎么不怒!

蓝月心早已发抖的跪在地上,后背森森泛着冷汗,这一刻,是真的确定眼前这个苏紫衣,已经于之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苏紫衣有着天地之差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会和之前有如此大的差别,可此刻蓝月心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其中的缘故了,自她伸手拉住苏紫衣的手,称一声‘紫衣’后,便已经无法再去否定苏紫衣的身份了,而此刻苏紫衣明着无心,实则字字珠玑的话,已经将整个蓝府逼上欺瞒王爷的境地了!

蓝舒趴在地上,偷瞄了蓝月心一眼,见蓝月心警告的瞥了自己一眼,心中暗恨,明明是你授意将苏紫衣送至观心庵的,如今出了事却让我来担当,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是连着蓝府和汾阳王府的纽带,为了蓝府以后的依靠,蓝舒硬着头皮道:“王爷--,蓝府人多事杂,前些年出了几个恶仆,总是想着窥视内府,虽被乱棍打死了,可毕竟事关郡主的安慰,不敢怠慢,几番思量不若到观心庵清净安全些,这才--”

“这么说来--,你的女儿也送去了?!”汾阳王冷哼一声,一脸阴霾的看着蓝舒。

蓝舒自知理亏,紧忙扣下头,身子发抖的跪在原地,不敢对视汾阳王此刻的雷霆之怒。

蓝庭早已发现身后王氏的异状,心知今日这事必然和自家妻子脱不了关系,眼见如此,只能硬着头皮打着圆场,弓着身子,谄声道:“郡主身份尊贵,小女怎么能跟郡主比拟!”

汾阳王闻言虎目一瞪,肃杀之气在眉宇间跳动,见蓝庭惶恐之余匐地发抖,才重重的冷哼一声:“强找缘由,其罪更甚!”

一时间,整个正厅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尽可能的压低着身子,匐在原地,唯恐显露出自己来。

心知自己早晚也是躲不过的,蓝月心干脆扬起身子,膝行至汾阳王脚边,泫然欲泣道:“王爷--,这事,妾身也是知道的,只是那些年,王爷也多为国事烦心,妾身不敢为王爷填忧愁,紫衣也是身子骨荏弱,好歹那里是皇庵,妾身也是求了许久,才让观心庵主持师太应下让紫衣到观心庵静修的!王爷--,妾身也是为了紫衣呀!”

汾阳王挑眉神色复杂的看了蓝月心一眼,眉头挑了挑,自己的家事,是不能在蓝府处论的,无论结局如何,此事必出家丑,为了汾阳王府的颜面,此刻只能装糊涂!思及此,汾阳王沉着脸色,转身重重的坐回到座位上。

苏紫衣知道汾阳王家丑不肯外扬的心思,也知道过了今儿个,以蓝月心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划过今天这事的,而自己今日所为,不过是想在汾阳王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只要种下了,他日就一定会有冲天而出的那一刻!

“原来父王真是来接紫衣回王府的,紫衣不知,未曾恭迎,倒是紫衣的错了,父王恕罪,快让姨母和舅舅们起来吧!”苏紫衣冲汾阳王欠了欠身子,低声恳求道。

汾阳王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看了苏紫衣一眼,眼神在苏紫衣疤痕交错的脸上转了一圈,许久才沉声道:“都起来吧!”

蓝月心闻言心头一松,苍白的脸色也缓了缓,蓝家人全都深深的吁了口气,一个个正要缓缓的站起身子,苏紫衣突然又悠悠的蹦出一句:“父王--,紫衣就是有一样不明,若是紫衣今个不是心血来潮下山来,父王要接谁回王府?”

全场的人同时腿一软,又全都噗通跪了下去--

☆、第十七章 杖毙恶奴

全场的人同时腿一软,又全都噗通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苏紫衣很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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