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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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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千黎闻言轻声一笑,眸子瞬间深邃,表情也多了份吊儿郎当的痞气:“那个女子,应该就是茹婉郡主才是!”语调里挑了一丝‘明显’的迟疑。
一句‘应该’,让段寒扉眉头一紧,比女子更觉美艳的脸上泛起寒气,转而冲段凛澈道:“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恭送五哥!”段凛澈微微颔首,段千黎则撇了撇嘴角,转身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案桌上坐定。
“真就满脸疤痕?”段凛澈望着段寒扉远去的背影,绛紫色的朝服一甩,直接坐在段千黎对面,笑眸中多了份深意:“你做的?”
“我才不费那个劲呢,直接杀了不是更好?”段千黎翘起二郎腿,翻了个白眼说道:“若不是今天看她满脸疤痕、一脸的恐怖,早寻个机会杀了她了,反正那个汾阳王有的是女儿!”
“可茹婉郡主只有一个!”段凛澈微眯着眼,低首看着脚下的一地碎纸片,嘴角的玩味更甚:“五哥的主意打得倒是不错!”
“这样不是更好?”段千黎站起身子,跟着看向脚下的碎片:“五哥一心求美,装了这么些年,也该是有个决断的时候了?”
“怎么?九弟也想看看五哥的真风采?!”段凛澈抬起凤眸,俊朗的眉目含着淡笑,眉宇间带着凌然的风华,眸子里的寒意被笑容冲淡。
“我只是好奇,皇祖母的寿宴上,五哥若当众看到那茹婉郡主的脸会是什么表情?继续装他的‘以美为尊’的纨绔皇子,还是忍任而后发,为了汾阳王手里的兵权,娶了那个郡主!”
“若是这个苏玲玉成了汾阳王府郡主,此事岂不两全其美?!”段凛澈说完轻声一笑,眉宇间的风华更甚,凤眸微眯,淡淡的看了段千黎一眼,起身便踩着那一地碎片走了出去!
“苏玲玉?”段千黎喃喃自语道,眉头微拧,沉思一笑:“原来如此!五哥真是好心思!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有意思的郡主了!”
想起面纱轻遮的苏紫衣,段千黎脸上多了一份怡然,也不知那样一个绝妙的郡主,在面对整个宴会上达官贵人的厌恶时,会如何应对?
想到这,段千黎突然就期待起皇祖母的寿宴了!想必此刻,她应该进了汾阳王府了吧……
☆、第二十章 莺莺燕燕
下了马车后,苏紫衣便跟在汾阳王身后,走进了久违的汾阳王府!
汾阳王久经沙场的肃气,让他步伐有力,虎步生风,玄绿色烫金绣祥云长袍,在他步伐的带动下猎猎生风。
苏紫衣仰首迈步,跟随汾阳王身后,无论汾阳王走的有多快,只缓缓加快了些步调,仍就步态沉稳地跟在身后两丈之内,面带薄纱,虽只露出双眸,可眸中光彩流转,仪态淡然从容,一身淡紫色逶迤拖地碎梅图纱碧霞罗,为那带着面纱的姿容更添了一份神秘气度。
无视周围丫环嬷嬷们的躬身施礼,苏紫衣从容不迫的迈步而过,步调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踏出属于茹婉郡主的自信和优雅。
远远的丫环们见汾阳王走了过来,躬身施礼之余,转身掀起翠玉珠帘,迈步而入,迎面便是满屋的莺声燕语。
“王爷回来了!”不知谁先瞅见了,随即便是一屋子的见礼声:“妾身见过王爷!”“见过父王!”
“都起来吧!”汾阳王上前扶起汾阳王妃林芝兰,随即扫了眼众人说道。
待众人起身,眼光随即都集中到了刚进门的苏紫衣身上,那视线有打量、有探究、有讽刺,还有太多太多苏紫衣不愿去深究的东西。
“紫衣见过老太君!”苏紫衣上前冲坐在正中间的苏老太君行了个大礼。
‘汾阳王’本是世袭的爵位,而苏紫衣的爹并不是嫡子,而是由姨娘所生的庶子,后来因为老王妃所生的嫡子病故,老王妃在众多庶子中选择了苏紫衣的爹继承了汾阳王的爵位,而汾阳王的亲生娘--苏老太君,因为出身太过低下,一直未能得诰命之封,正因为如此,府里都称她为老太君,所以之前的苏紫衣才会因为一句‘姨奶奶’将这位苏老太君得罪了,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谁会喜欢再被人提醒自己的姨娘出身,何况还被个不得宠的小辈提醒。
苏老太君握了握手里的福寿杖,挂着老皮的圆脸上是明显的不屑,薄的几乎抿成一线的唇,让那富态的圆脸上多了份刻薄,头上一整套的翠玉包金头饰,身穿大红缎面飞鹤穆端刺绣对襟,扭了扭肥胖的身躯,冷冷的扫了苏紫衣一眼,沉着脸点了点头。
苏紫衣半张面纱挡住了嘴角的嘲讽,转身冲林芝兰福下身子:“紫衣见过母妃!”
“起来吧!”林芝兰含笑的上前扶起苏紫衣,眼神探视的在苏紫衣遮着的面纱上划过:“都是自家人,不用行什么大礼了吧!”这样说着,目光柔和的扫了周围人一眼。
苏紫衣眉头一挑,心知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了,真要是不用行大礼,不去给自己设座,还拉着自己在这里等什么,是想看看自己这个自生自灭的郡主,突然受众人的大礼会出什么丑吗?
苏紫衣心中一笑,顺势扫了林芝兰一眼,林芝兰乌黑的发髻上插着赤金包玉凤尾钗,额前垂着莹亮的猫眼石,娥眉杏眼,肌肤如玉,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虽比蓝月心少了几分姿色,却多了份雍容之姿。
一直站在一旁的几个姨娘、小姐们都会意一笑,对视的眼神里都是看好戏般的嬉笑,起身齐齐冲苏紫衣跪拜了下去,莺莺燕燕的俯了一地:“见过茹婉郡主!”
苏紫衣稳立不动,只单手虚托,如冰的星眸里锋芒乍现,却被浮在眼角的笑意遮盖,出口声音悠远:“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音调不大,却极为沉稳。
林芝兰闻言不觉的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苏紫衣一眼,审视的眼神里有七分不解和三分诧异。
本等着看好戏的众人,不禁面面相窥,在仰头对上苏紫衣别有深意的笑眸时,下意识的敛去了脸上看笑话的神色,讪讪的站起身子。
苏老太君自鼻腔里冷嗤一声,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什么自家人,还不是要--”
苏老太君的话音未落,苏紫衣冲刚刚起身的几位姨娘微微欠了欠身子:“紫衣见过几位姨娘!”说完不待几位姨娘说话,便直接站直了身子,转身看向苏老太君,全然不曾正视几个姨娘的脸色。
作为先皇钦赐的郡主,除了有诰命在身的汾阳王妃林芝兰无须对苏紫衣施礼外,其他的人都必须对苏紫衣施礼,而作为晚辈,苏紫衣便在几位姨娘给自己施礼后,回了一礼,对于姨娘,只一躬身便已足够。
苏紫衣这番应对有度的回礼,让苏老太君将已经出口的指责硬是噎在了嘴里,进出不是,脸色便更是难堪,恨恨的瞪了苏紫衣一眼才算完。
将苏老太君的表情看在眼里,苏紫衣暗自冷笑,本身苏紫衣并不在意什么嫡庶之分,可苏老太君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姨娘,就算将她捧得再高,也依旧是深浅不知的东西。
汾阳王扫了苏紫衣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赞叹,虽一闪而过,却被林芝兰看了个分明!
林芝兰心中一紧,重新打量这个一直被汾阳王府上下当笑话的郡主,却在苏紫衣平静无波的眉宇间找不出任何端倪,只凭预感,觉得眼前这个郡主已与之前那个不知礼数的懦弱丫头--是天差地别了!
“给老太君请安!”汾阳王这才迈前一步,冲苏老太君行了个礼。
苏老太君扭了扭屁股,坐直身子,努力维系着一份雍容,肥胖的圆脸堆笑,笑容里带着三分讨好和一脸与有荣焉的自得,探手急切的道:“快给王爷设座!”大红缎面绣衣,这一抬手,新鲜的晃眼!
汾阳王刚落座,林芝兰便也坐了下来,不知有意无意,都没让人给苏紫衣设座,苏老太君更是明知苏紫衣无座,愣是用眼角撇了苏紫衣一眼,故意扭头不语。
苏紫衣暗自看了眼苏老太君身边的几个丫鬟,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用什么样的人,这几个丫鬟看着也是势利的,无论自己是否得老太君欢心,单就自己是钦赐郡主这一样,至少该给自己设个座的!
暗自一笑,苏紫衣眉头轻动,我苏紫衣就是一块尘石,搅不浑这缸里的水,就把这口缸打个稀巴烂,纵使头破血流,也决不让欺负我的人好过!
苏紫衣转头面向侧妃和几个姨娘,在她们还未等坐下时,掷地有声的开口道:“我虽是郡主,可这是在自家府上,各位有座便座吧,不用拘礼!”
本欲坐下的余侧妃和孙侧妃连同几个姨娘闻言,都如屁股上按了弹簧,又都快速的站直了身子,震惊的看向苏紫衣……
☆、第二十一章 初时挑衅
正常来说,无论何时,有品级的郡主未座,她们这些没有品级的妇人更是没有坐下的道理,这事说小,顺着苏紫衣的话,自家人无所谓!可若说大了,对先皇钦赐的郡主不尊,就是大不敬之罪,在大夏朝律例上,都够上杖毙的了!
若是已经坐下了,苏紫衣说了这话,几个人也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这句‘自家人’了,可偏偏苏紫衣这话是在几个人将要坐下的档口说的,几个人只能站直身子,垂首而立,神色复杂看向苏紫衣。
“这些没眼色的丫头,怎么也不给郡主设座!”林芝兰说着,扫了苏老太君身边的丫头一眼。
那丫头闻言,紧忙转头看向苏老太君,见苏老太君虽沉着脸,却也未吭声,便快步自后厅又搬了张梨花木雕梅花小凳添在了苏紫衣身后。
苏紫衣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直到坐定后,这才抬头冲那几个站着的姨娘含笑微微颔首,几个姨娘心下一松,随即才坐了下来。
余侧妃松口气之余,心下不觉一惊,苏紫衣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话,便将王府里几个见过世面的姨娘震摄其中,不自觉中,这帮姨娘站在这里,似乎就是在等苏紫衣的首肯才入座一般!这份气度,这样的威仪,怎么会是那个曾经百般出丑、惴惴不安的小丫头呢?思及此,余侧妃再次张眼,仔细的打量着苏紫衣。
察觉到那道打量的视线,苏紫衣转头看了过去,便见一个荏弱如柳的女子,含笑冲自己微微欠了欠身子,那女子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妩媚至极,只是双颊有着厚重的胭脂所不能掩盖的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态美。
苏紫衣仔细搜索着脑子里的回忆,可惜唯一一次回汾阳王府的记忆中,全是周围无数的讥笑声,对这汾阳王府里的人倒是没什么记忆。
只是在苏紫衣以前的记忆里,知道汾阳王在还是个庶子时,喜欢上了一个自家的丫鬟,后来那丫鬟怀孕生下了一个男孩!而大户人家为了保证嫡子女的出生,通常是正妻三年无所出或者已经得子的情况下,妾侍才能被停药孕育,也正因为如此,汾阳王在承了爵位后,能门当户对的家门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个已有长子的王爷,高不成低不就了一段日子,才娶了家道中落的蓝月仪!而那个丫鬟,在当时正妻不入门不得纳妾的规矩下,那丫鬟便也只是个侍妾,直到蓝月仪成了王妃,生下苏紫衣后,念那丫鬟生了汾阳王长子,便想将那丫头抬成姨娘,却不想汾阳王直接将那丫鬟余氏抬成了余侧妃,对她的儿子更是宠爱有加,早早就封了世子。
苏紫衣再次扫了那个如柳般的女子一眼,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不清,但从这女子的座位上看,应该是个侧妃!只是不知道是否就是那个余侧妃!
“大姐姐怎么带了个面纱?想揭开面纱时惊艳四座吗?”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苏紫衣身后响起,苏紫衣循声望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头梳双丫髻,发髻上插着两朵镶嵌珍珠翠玉花,柳叶弯眉杏核眼,粉嫩的面颊略带婴儿肥,粉色的镂花雪纱拖曳罗裙内衬同色雪缎收身长锦,整个人俏生生可爱至极,只偏偏那双眼睛里多了份挑衅,折损了那份灵气。
不待苏紫衣开口,一直坐在林芝兰身侧,手里摇着团扇的美人,轻悠悠的嗔笑道:“瞧你个默珊,就不能应了你的名字‘默’一次,大姐姐又不是流春坊里的姑娘,哪里用的上那样招人眼的伎俩!”那美人出口的声音清澈如泉,眉目细致如画,双眸妩媚动人,顾盼流转间百媚横生,端端的一个自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一般,颦笑中媚骨天成。
苏紫衣眉头一挑,眉目依旧含笑,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入人心扉的寒气:“我倒是眼皮子浅了,尚不知这京城里还有个‘流春坊’,更别提那什么招人眼的伎俩了,怎么?妹妹你去看过?见识倒是不少呀!”
“我--”苏玲绯本能的张嘴欲驳,却在接触到林芝兰制止的目光后,紧忙顿住冲口欲出的话,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因压抑的怒火而眼角微跳。
苏玲绯本想嘲笑苏紫衣一翻,却不想被这个笑料郡主反唇相讥,倒像是她一个大家闺秀经常流连在那种花街柳巷般,可若说是听说的,更是明摆承认了自己私下淫意了,这可是名门淑女的大忌,真真无奈,只得硬生生吞下这口闷气。
“玲绯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你无故带着个面纱,倒还有理了!”苏老太君哼声说道,声音里的刻薄和不屑,毫不掩饰的让周围人听了个分明。
眼见苏老太君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训斥着苏紫衣,而汾阳王则垂头不语,只专心致志的吹着茶杯里的茶沫子,甚至微挑的眉梢,有着静观事态的沉寂,众人看向苏紫衣的眼神便再次染上了一份讥笑和不屑,一个深宅内院无所依的女子,便是个郡主又能如何,或者说,若不是郡主反倒能活的长久些,毕竟这汾阳王府,能担郡主之封的嫡女,可不止苏紫衣一人!
比如汾阳王继室--汾阳王妃林芝兰的俩个嫡女--苏玲玉、苏玲绯!……
☆、第二十二章 针锋相对
玲绯?!原来这个妹妹便是林芝兰的次女苏玲绯,苏紫衣淡淡的扫了苏玲绯一眼,转头看向苏老太君:“老太君,紫衣之所以带着面纱,实在是迫不得已,前些日子上山采药,不慎滑倒,被树枝刮伤了脸,疤痕丑陋怕惊着老太君!”
“刮伤了脸?!”苏老太君这一声惊呼,倒也替在座的众人道出了内心的惊讶。
一个个全都转眼看向苏紫衣面上的轻纱,隐约便见那轻纱上沾染着一丝血迹和污物,看向苏紫衣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起来。
苏老太君见苏紫衣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竟然全然不为所动,依然双眸含笑、不动如山的坐着,心中对苏紫衣就越发的看不顺眼,当年蓝月仪好好的仪苑,一场大火烧死了二十多号人,整个仪苑片瓦无存,只活了一个嬷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水,就是这个灾星克的,谁知道她这次回来会不会克了自己的儿子--
这样想着,苏老太君出口的话便更为刻薄:“一个大家闺秀,竟然不慎滑倒,还刮伤了脸,真是可笑!传出去还道是我汾阳王府的小姐们不懂得女仪呢--”
这边苏老太君还没训斥完,林芝兰便抢先接口,一脸关怀的道:“如月,拿我的名帖去请张太医过来,为郡主瞧瞧伤势,女孩子家的,可别留下疤痕才好!”
“不用了!”汾阳王突然开口道,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目光深沉的看了苏紫衣一眼:“慧安师太不是给了你圣上赐予的清露膏吗?必不会留下疤痕的,你只管安心养伤!”
“有劳父王、母妃忧心了!”苏紫衣欠了欠身子,直觉汾阳王并不像让自己脸上的伤被人看到!这是对自己的爱护吗?苏紫衣暗自摇头,不像!
“大姐姐伤的很重吗?”苏默珊跨前两步,一脸‘关心’的走到苏紫衣身前,明亮的眼睛如孩童般顽皮,嘴角勾着一抹天真的好奇,侧头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苏紫衣面上的轻纱,一副求知欲十足的可爱模样。
对上苏默珊眼底用顽皮掩盖的敌意和挑衅,苏紫衣眸子里的冷锐被浮上的笑意遮盖,也不起身,只微微仰了仰头,声音清淡如风却带着一份看戏般的玩味:“如此可爱灵气的女子,必是姨母和父王的女儿默珊妹妹对吧?姨母真是好福气呀!”苏紫衣说着瞥了眼身后的椅子,冲苏默珊示意道:“有劳妹妹挂心了!去坐着吧!自家姐妹无需这样多礼!”
苏默珊面上一僵,而此刻自己躬身而立,对上苏紫衣的稳坐不动,真就是一副上前见礼的样子!当着这一屋子的人,矮了自己汾阳王爱女的姿态!
意识到这一点,苏默珊那副可爱无知的模样在这一瞬间崩裂,按照娘的计划,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姐姐,应该是陆青鸾冒充的才对,一个与汾阳王府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人,一来便占据了汾阳王府郡主的身份,而自己这个正牌的四小姐还要称她一声姐姐,要向她行郡主之礼,而她倒是装模作样,一副却之不恭的德性!
这让苏默珊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阴狠,在苏紫衣措手不及之际,抬手一拽,揭开了苏紫衣脸上的轻纱,随即一声夸张的惊呼,身子跟着倒退了数步。
闻声,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在苏紫衣疤痕交错的脸上,随即一阵阵惊呼声在苏紫衣耳边炸响。
在靠近苏紫衣时,苏默珊便隐约看见苏紫衣面纱下狰狞的疤痕,原只想揭开苏紫衣的面纱,让所有人都看见苏紫衣的丑陋,却在真正揭开那面纱时,仍是被那泛着脓水的疤痕吓的失控尖叫,双手拽着手里的面纱,愣在了原地。
林芝兰在惊呼声中站起身子,本能的看了汾阳王一眼,却见汾阳王只凝起眉头,深眸里闪过一丝怒火,这丝怒火让林芝兰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般打了个冷颤,转身便去苏默珊手里抢过面纱,回身便要给苏紫衣重新戴上--
而最该惊慌失措的人儿,此刻迎视着所有人的震惊和作呕般的表情,只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在林芝兰自苏默珊手里拽出面纱时,苏紫衣的眼里甚至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便被微阖的眼帘遮住。
在林芝兰转身要将面纱重新戴在‘不知所措’的苏紫衣脸上时,便听苏紫衣惊声说道:“这面纱拿不得呀!为了治伤,这面纱上被浸了噬痒水的!”
林芝兰一听,下意识的一下将手里的面纱甩了出去,噬痒水配合药物可以治疗外伤,可单独接触皮肤,却能让皮肤痒的如同万蚁钻心,宅内女子常用这种药水体罚下人,林芝兰自然是知道这药水的厉害的。
只这一会的功夫,苏默珊便已经控制不住的抓挠起了自己的手,转眼之间便已经将自己手上抓出了一道道血口,双手尤在不停的交错挠着,嘴里更是大声哭喊--
“快抓住四小姐,别让她继续挠了,去拿我的百花散!”林芝兰一边大声喊道,一边任由两个嬷嬷抓住自己的双手,努力的克制着挣扎挠手的欲望,额头渗出的汗水,晕花了眉梢精致的妆。
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候,苏紫衣冲着林芝兰到头便跪:“母妃恕罪,紫衣也不曾想到默珊会突然这么做,提醒不及,让母妃跟着受苦的,请母妃恕罪!”
林芝兰拧着眉头,克制着手上的奇痒,连多说一句话都费力,却又不得不开口,颤着音道:“起来吧!这不怨你!”
“拿个百花散也拿个半天,”苏玲绯焦急的走上前:“娘--,还是先回兰苑吧!”
林芝兰微微的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告辞,便被几个丫鬟扶着出了苏老太君的院子,在听闻苏默珊的又一声哭喊后,才边走边开口道:“让四小姐和我一块去兰苑,那百花散先给四小姐用!”
“干嘛管她!”苏玲绯低声嘟囔一句,在被林芝兰瞪了一眼后,噤声之余白了苏默珊一眼,随即跟在林芝兰身后走了出去。
待一群人心急火燎的离开,苏紫衣才慢慢自地上爬了起来,缩着肩,垂头而立,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周围人审视的视线,没人看到她眼里的冷冽,只道她是因愧疚而垂首不语。
“这事不怪你!”汾阳王站起身子,在经过苏紫衣身侧时开口说道:“默珊那丫头,小孩子心性,是该受点教训了!”
苏紫衣依旧垂头不语,等着汾阳王的下文。
“只是--,你的脸能复原吗?”……
☆、第二十三章 苏老太君
那种被陆老太君做了手脚的清露膏,再加上茯苓,能使伤口泛血化脓,久治不愈,但是却有一个好处,在需要的时候,只需停了这两样东西,涂上真正的清露膏,便可好的疤痕不留,所以恢复容貌对苏紫衣来说不是难事,却不是时机!
“紫衣也希望能恢复容颜!”苏紫衣欠着身子对汾阳王说道,声音里有一丝忧愁和悲凉。
汾阳王拧了拧眉,片刻后开口道:“本王那里还有一瓶清露膏,回头让福林拿给你!”说完转身对身后的管家福林道:“郡主脸上的伤,不准任何人传出去!”
“是!”福林欠着身子应道,随即跟着汾阳王一起走了出去。
一个关心女儿的父亲,怎么会不找大夫给自己看伤,而是一味的隐瞒自己脸上的伤情,苏紫衣低头思索着,这个汾阳王说是当年冤枉了蓝月仪,要亲自接自己回府,可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激动或者该有的愧疚,反倒是像接一件物品回来一般淡然,苏紫衣眉头越缩越紧,总觉得汾阳王这次将自己接回来,并不是像‘洗刷冤屈、带女回府’这样简单。
混乱中一直气的难以自制的苏老太君,此刻见汾阳王走了,便再也控制不住的走到苏紫衣面前,劈头盖脸的便训斥道:“我原也不信你是个灾星,今日一看,我儿真是不该把你接回来!”说完狠狠的瞪了苏紫衣一眼。
苏紫衣闻言,转身冲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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