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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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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驰,可因为那轴承的特殊性,车内根本感觉不到簸动。

男子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在软榻上,那动作似抱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伸手将怀里人儿的发丝全都顺到头顶,垫了个软枕在她头下,自一旁的壁柜里拖出个正反皮绒的薄被搭在她身上。

男子这才抬手将散乱在额前的发丝顺至身后,额头的发髻被分开后,入眼的便是一双瞳仁中隐隐泛着深紫的眸子,那眸子又似紫色深到了极致浓郁成了黑,只有在光线的折射下才会泛出不易察觉的紫光,皮肤细的如同没有毛孔般带着油润的透明感,使得五官如同羊脂玉雕琢而成,偏偏又刚毅、菱角分明,一头乌黑如缎的头发没有束缚的散在身后,垂落在薄如蝉翼的白色天蚕丝长锦上

远看,那男子如同羽化成仙的神祗,带着脱离凡尘、不容亵渎的虚幻唯美。

近看,那男子的眉头始终锁着阴冷的煞气,偶尔浓郁的眸子在光线的折射下,那抹冲眸而出的深紫,如入了咒的魔,每一眨眼落下的便是一个魔障。

男子低头看向沉睡中的人,深紫色的眸子里似带着打量和无尽的思念,眸光细细的自她长长的睫毛滑落至精巧的鼻子,她元宝嘴微微开合着,五官精致绝美,没有一点柳慕枫的影子,可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便确定,她就是柳慕枫!

她的眼神,无论在什么时候,双眸睁开时便如一阵扑面而来的清风,带着从容和沉静,下一刻可以冷冽如刀,也可以平淡无波!

苏紫衣睁开眼睛的同时,猛地坐起身子,转头冷然的看向这个南贺国国主炎若辄,他依旧耀眼如神祗,冷酷如邪魔。

苏紫衣眼前闪过五皇子府后厅里那血腥的一幕幕,似乎所有他出现的地方,都是如狂魔般的嗜杀,将冷成古全家的头颅吊在宫门,只因冷成古向自己提亲,逼着自己的爹将匕首一刀刀刺向自己,只因为自己死后很有可能成为那个鸾凤之命--

苏紫衣右手的小指快速且不受控制的勾动,随即又用力的握成拳:“我那两个仆人呢?”

炎若辄脸上多了份阴冷,眸子里挑了份紫色的烈焰,抬手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的同时,便看见昏迷不醒的童茵被捆绑如粽子般挂在车窗外,随着马车的颠簸在寒风中打着转。

苏紫衣的视线快速的查看童茵的同时,扫过床外的景致,显然是出了京城了:“放她们进来或者让她们离开!”

“她们不配进来!”炎若辄开口的声音低沉,似轻柔的蛊惑,可听在苏紫衣耳里,却如魔音灌耳,带着阴森和恐怖。

“入了南贺国国境,寡人就送她们上路!”炎若辄声音依旧平淡,眼里的深紫却如漩涡般流转,无论何时,身上总是那件如薄翼的天蚕丝锦衣,似从来不会觉得冷!

苏紫衣明白‘送她们上路’是什么意思,而自己若多一句拒绝的话,她们的结果便是‘即刻上路’!

“回珲梁后,寡人便与你大婚,寡人还会下请柬给睿王,让睿王来参加睿王妃和寡人的婚事,局时,必能让寡人看到睿王的‘血’性,岂不快哉!”炎若辄说到最后,脸上多了份笑意,那笑容明明亮的刺眼,却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苏紫衣不会笨的否认自己是柳慕枫,那样只会死的更快,可炎若辄想用自己做诱饵引来段凛澈,从而在南贺国京都珲梁杀了他,这让苏紫衣不得不冒险开口道:“国主,就算我是柳慕枫,也不能保证我就是鸾凤之命,若解不了国主的天煞孤星,国主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炎若辄惬意的侧身倚在软榻上,看着坐在另一端一脸敌意的苏紫衣,她脸上的敌意让炎若辄修长的玉指缓缓的收起,掌心里有种想捏死她的冲动:“清山真人已经查出你将生辰改了三个时辰,你柳慕枫的鸾命,和她苏紫衣的凤格相合后,就必然是鸾凤和鸣!”

炎若辄伸手将苏紫衣拽至身前,低头时眼里泛着紫红,修长玉如的大手捏住她的咽喉,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后,虎口用力的一收,嘴角抽出一份阴毒:“我为了让你借尸还魂,舍了三年的帝王晨运,你就该是我的!你一还魂就该回来!”手上的力度说上一句就紧上三分。

炎若辄冷声说完,仰头高喊:“林--”

炎若辄的高声呼喊过后,一个声音自车外应声道:“属下在!”

“寡人要柳慕枫在大夏朝所有接触过的人都‘死’!让寡人的黑风去--”

苏紫衣一动不动的任由炎若辄将自己捏的几乎窒息,眸子里依旧清冷,开口时低声一笑:“国主的黑风再回到大夏京城,就相当于告诉段凛澈此番是谁动的手,国主回南贺国的马车还会畅通无阻吗?”

屋外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国主,属下已经按照国主的意思,让黑风化整为零,避免目标太大,已先一步回珲梁!”

“如此,就等寡人带着皇后回到南贺国境内后,再召集黑风去执行寡人的命令!”在车外应声之后,炎若辄用力的甩开在窒息中无力却绝不挣扎的苏紫衣,一步迈出了马车,她脖子上的吻痕没消失之前,再多看她一眼,兴许自己就会失手杀了她!

炎若辄站在马车前,对马车下守护的护卫长道:“守着她!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是!”干净利落的应声!

炎若辄随即一跃而去!

苏紫衣一刻不停的冲向窗户,推开窗户伸手摸向童茵的小手又搭上她的脉搏,童茵的小手凉的似冰凌,好在脉搏正常,苏紫衣伸手去勾那绳索,下一刻便被一道黑影自窗户外冲回了马车内,车窗随即‘咚’的一声落下。

那蒙着面的黑衣人似控制不住力道般,冲进来的同时整个身子压在苏紫衣身上,那双眼白蓝如碧湖的双眸里染着不知名的情绪,看向苏紫衣的眼神似乎带着渴求又似要将她烙入心底。

苏紫衣冷眼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双眸,难怪段凛澈没有搜捕到他,他竟然直接去了南贺国,还当了南贺国国主的黑风护卫:“别来无恙!”

林煜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手轻轻叩在苏紫衣脸颊上,感受着她的呼吸与自己的气息交融:“认出我,不怕我杀了你?”

苏紫衣冷冷一笑,随即侧过脸,不喜欢他如此的靠近:“你费尽心机当上他的护卫,不会是只为了杀我的,而杀了我你显然也活不了!”

林煜涧目光不由自主的盯着苏紫衣颈项上的吻痕,深浅交接,似乎深吻在这个位置不曾断过,修长的手指付上那深红色的吻痕,带着小心翼翼的碰触。应该是段凛澈对她的占有欲太强,才会将吻痕落在这样一个无法遮挡的位置,如果是自己--,想必也会落在这里!

苏紫衣快速的甩开头,与此同时凝结的内力点向林煜涧的肩头,制住他也许自己就有机会离开。

下一刻,林煜涧抓住她的手,将她的双手并至她头顶,用一只大手扣住,低低的笑着道:“几番交手,我从没赢你,可比速度,你尚且不行!”

双手被禁锢在头顶,这样的姿势让苏紫衣缺乏安全感,冷眼看着林煜涧,开口的声音却带着怒火压抑后的淡然:“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林煜涧又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意直达眼底,让那干净透亮的眸子如微风拂过的碧湖般荡着波光涟漪,眼底的笑意过后,又似在一瞬间闪过不舍,拽下自己的面巾,露出那张无情且比女人还俊美的脸,声音低喃的道:“那场对峙之后,我本该回尹将军军营的,可是我却一直漫无目的的飞奔了很久,直到我意识到时,我竟然在懊恼怎么会容你自我怀里落下?”

苏紫衣拧着眉,诧异的看着林煜涧,细细的品着他话里自己参悟不透的意思!

林煜涧自怀里掏出个掌心大小精致的锦囊,放在苏紫衣手里,脑子里闪过她低笑着对自己说‘我们的头发缠在一起了!’“拿住她,这辈子不要忘记我!”

林煜涧松开手时,见苏紫衣快速的收手,却将那锦囊甩在一旁,林煜涧那双如婴儿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伤痛,伸手扶她坐起,将那锦囊再次拾起放在她手里:“无论我曾经做过什么,为的只有家族,这辈子没为自己做过什么,今天是第一次,收好这个锦囊,算作对我的回报!”

不等苏紫衣开口,林煜涧头微微一侧,眉头随即深锁:“他回来了!”

林煜涧伸手拉起苏紫衣,无视苏紫衣眸子里的审视,将手掌扣住她包着锦囊的小手,推开另一侧的窗户,冲窗户外的挂着的莫兰抬刀一挥

莫兰瞬间睁开眼睛,一跃入了马车,似乎对林煜涧的举动并不惊讶,只快速的抱起苏紫衣便跃出马车。

与此同时,林煜涧用力的握了握苏紫衣的手后,任由她的手自自己掌心中脱离,随即转身冲出另一侧的车窗,砍断吊住童茵的绳索,解开童茵的穴道,抱着童茵一并追上莫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林煜涧,你竟敢背叛寡人 ?'…3uww'!”那一声怒喝,带着地狱之咒。

苏紫衣知道,炎若辄的武功在自己死时就已经是无极功九重,现下更是她们无法抵御的了的!

林煜涧将怀里已经清醒的童茵用力的推向前,随即冲着借力在地上翻滚一圈后一跃而起的童茵命令道:“带紫衣走……”

在苏紫衣看过来时,发现她眼里的担忧,林煜涧突然笑了,似乎自己终其一生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眼神,停下脚下的飞奔时,看着她:“我,在那锦囊里!”……

☆、124 发丝交缠过!

发现苏紫衣眼里的担忧时,林煜涧突然笑了,清澈的眸子里划过诀别和不舍,似乎自己终其一生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眼神,停下脚下的飞奔,看着她,开口大喊时似用了血脉中所有涌动的力量:“我,在那锦囊里!”

话音落后,转身接下了炎若辄的一掌,钢刀同时划出,每一刀都是同归于尽般的攻击,伤他也伤自己,似乎这一刻便没有打算能活着。

“停下!”苏紫衣冲抱着自己的莫兰命令道,以林煜涧的攻击看,不像是能输给炎若辄的,也许--,集中莫兰和童茵的力量,可以打败他。

炎若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自己布局了这么久,怎容一个护卫毁了局。

炎若辄每一个动作都留下纰漏,林煜涧的每一个攻击似都险些让他丧命,也许只需要再多加一份助力,就能将炎若辄斩于刀下,此刻--只需要多一个帮手!

“去,帮帮他!”苏紫衣推了莫兰一把,林煜涧是该死,可不该死在救自己时,这让苏紫衣心里的矛盾似让猫抓挠一般。

“别过来!”林煜涧大喊,脸上带着绝艳的笑:“他就是要故露破绽,拖着你们离去!走--,紫衣!记住我!”

“记住你?!不自量力!”炎若辄冷哼一声,眸子里闪着艳紫色的怒火,让那如玉面颊都似染上了紫色,如一个恶魔般,出手的掌风又快又狠的拍在林煜涧右肩。

林煜涧生生受了一掌,右手的刀却是有意识般直接飞至左手,反手砍在了炎若辄的胸口,炎若辄胸口的血飞溅在那白色的天蝉衣上,可林煜涧那以自己受重创换来的对炎若辄的重击,却全然没有让炎若辄的动作有一丝滞待。

莫兰咬牙揽腰抱着苏紫衣继续飞奔:“王妃,他坚持不了多久,我与童茵在他手下走不出二十招!”

苏紫衣知道了!

在炎若辄轻易的夺走林煜涧手里的刀,一刀刺入林煜涧腹部,又毫不停顿的抽出钢刀,带出鲜血飞溅时,苏紫衣便知道了炎若辄的算计,也知道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名字--林煜涧!

似乎就在等着钢刀自自己身体里抽出的那一刻,林煜涧顺着钢刀被抽离的力道,向前踉跄了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匕首上泛着蓝色的毒液,顺着炎若辄胸口的伤口,又划了一刀。

天蚕丝能隔毒,所以从开始时,林煜涧便抱着重伤自己,碎他天蚕丝,再用这条命换他中毒!

炎若辄后退一步,快速的封上自己的穴道的,眸子里紫色的怒火翻飞,却只能看着苏紫衣远去,这么久的算计全盘皆空,好在自己不只这一步棋。

炎若辄低头看着脸上含笑的林煜涧,眸光里的深紫泛着血色:“寡人要让你活着!寡人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如果你要的不是她,我……会是个……好护卫!”林煜涧说的断断续续,嘴角挂着血迹,脸上的笑容依旧绝艳,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里泛滥着笑意:“知道我为什么……拼死……也要救下她吗?我与她曾经--发丝交缠过!”

发丝交缠!这寓意是林煜涧的心魔,是炎若辄的心结!

“你死!”炎若辄一掌拍下去,打在林煜涧的胸口,即使明知道他在逼自己给他个痛快,仍为了那句‘发丝交缠’而如了他的意!

五脏俱裂!

林煜涧含笑的合上那双如婴儿般清澈的双眸,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她飞身跃下马车时,丽颜含笑的绝美--

“我们发丝缠在一起了,我拽断了?!”

“郡主--,你我三次相遇,次次都是在这你死我亡之境,之前两次,输赢各一,这次你我不妨赌上一局如何?”

“你我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赌的?”

“不如这样,我们告诉彼此一个秘密,就当是对生还者的一种奖励,如何?”

“五公子,本郡的秘密就是,本郡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是借尸还魂!”

原来--,她没有欺骗!

只是自从她在自己怀里受伤滑落后,他林煜涧便再也没有承受她受伤的能力了!

我林煜涧,一生之所,便在那锦囊里!

苏紫衣打开锦囊,是一团纠结缠绵的发丝!

宏绪十一年,一个妓子带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进了定国侯府--

定国侯对那小男孩说道:“林煜涧,我之所以认下你,给你林姓,让你入林家族谱,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只要活着,就要为家族的荣誉--冷血无情!”

定国侯将手里的刀塞在小男孩手里:“女孩,我定国侯府不需要!”

妓子闻言,反手一推,将自己的女儿推到了小男孩握住的匕首上,小女孩的鲜血一下子喷在了林煜涧的脸上。

“姐姐--”

下一刻,妓子捂住林煜涧喉咙里的哽咽,无视他眼里的痛苦和绝望,低声在他耳畔道:“再哭,你姐姐就白死了,杀光这里的人,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小男孩用力的拽住手里的匕首,随即拔了出来……

这把匕首,染了无数人的血,却唯独含了一次情!



苏紫衣趴在莫兰的肩头,打开掌心内小巧精致的锦囊,盯着锦囊内那一团纠结缠绵的发丝,随即用力撰在手心,分不清心头是什么在涌动,换做任何时候,自己只会将他当做至死的仇敌,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舍命救下自己!

“睿王!”童茵一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苏紫衣,担忧的神色一松,好在都没事!

没想到入城之前就能得救,莫兰停下脚下的飞奔,待苏紫衣站定后,直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即被嘉德拦腰抱起,扶在了马背上。

段凛澈自飞雪上划身而下,每一步都似在无尽的深渊里趟过,似乎走了很久,经过了无数个没有白昼的黑夜连绵,胸口的疼痛让全身都跟着麻木,凤眸赤红,张开手臂时,激起满目的酸痛

苏紫衣嘴角含笑,站在原地由着他走过来收紧双臂,将头抵在他的肩头,让眼里的氤氲蓄在他的颈窝里,双手用力的环住他的腰身:“我回来了!”清冷的语调里含着哽咽的沙哑。

段凛澈缓缓的勾起嘴角,将凤眸抵在她的发髻,声音似在寒风中穿过,含着支离破碎的伤痛:“我知道你会回来!你也知道我会去找你!”无论你身处何地!

苏紫衣用力的点着头,听着他混迹在喉咙里的哽咽和如雷的心跳声,每一声都让苏紫衣庆幸自己能回来,能重新感受这怀抱里,属于自己的温暖和安心:“是林煜涧救了我!我想知道他的生死!”即便明知道他不可能在炎若辄手下生还,可没看到他的尸体,总有一份期许。

“林煜涧?!”段凛澈有些诧异,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名字,便是如此,仍按照苏紫衣的要求,着人往前去找。

片刻后找的人回来,除了一滩血迹,什么也没有留下!



苏紫衣寝室后的温泉房内--

因为温泉引流的难度大,所以温泉房不大,池子里能容纳苏紫衣翻来覆去已经算是极限了,偏段凛澈夜里便寸步不离,此后的白天更是至少十个暗卫守护在苏紫衣身侧。

“你是说,劫走你的是南贺国国主炎若辄?!”段凛澈凝眉凤眸里多了份杀气,连日来的担忧和疲惫,似乎在将如玉娇躯拥在怀里时便随即消散,。

苏紫衣眯着眼睛看着他,听居然说,自己失踪后他便没有合过眼,为何自己如此困,他反倒更有精神了:“你双修后是不是比我更有受益?”

段凛澈叹声一笑,眸子里竟是宠溺,伸手将她的发丝顺至身后:“你如果不是总忘了用内力调息,你会比我更有收益!”

抬手将苏紫衣托起,跨坐在自己身上腰际,苏紫衣每次困意袭头时,就是有问必答的时候。

段凛澈低头轻轻的啃咬在苏紫衣颈项间,如魅惑般低诱道:“你怎么认识炎若辄的?”

“我以前是他的医女,活的最长的一个医女!因为我救过他的命!”苏紫衣歪头躺在段凛澈光滑的肩头,语调慵懒的似要睡过去,半个身子泡在温水里,那舒适的温度,让苏紫衣光裸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将头更深的埋入他的颈窝。

她无意识的挑逗,让段凛澈挑眉抽了口气,知道她口里的‘以前’是什么意思,随即低头继续问道:“你以前叫柳慕枫?”

“嗯!”

“炎若辄对你有情?”段凛澈问时,手臂不由的紧了一下,眼里也多了份危险,这两天,没人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自己可以说服任何人苏紫衣没死,却无法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担心,眼前总晃动着那半具尸体,明知道不是,却无法阻止自己体内的血被一点点的抽干,疼的浑身抽搐,在无人的时候一口一口的干呕。

那样撕心裂肺的疼,一次就够了!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将苏紫衣带走!

炎若辄对自己有情吗?苏紫衣用力的摇了摇头。

段凛澈暗自松了口气,政治上的敌人要比情敌好处理的多,从赖亭柯和苏誉冉身上可以得出结论,对于情敌自己总是不好拿捏!

苏紫衣努力的睁开眼睛,小手无意识的在水里抚摸着段凛澈胸前的,开口道:“他只是要娶我做皇后!”

“娶你?!还只是?!”段凛澈不由的提高了音调,双手托着苏紫衣的肩,将苏紫衣扶起,逼着她清醒的看着自己:“苏紫衣,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勾起苏紫衣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告诉我!”

被这样段凛澈连续折腾后,苏紫衣也散了睡意,将头靠在段凛澈肩头,思绪一下子飘的很远:“炎若辄娶了四个妻子都死于非命你知道吧?”

段凛澈点了点头:“他是天煞孤星嘛!”

“你怎么知道的?”苏紫衣吃惊的抬头看向段凛澈,却猛然看到他眼里激流暗涌的锋芒,随即心中一顿,一直被他百无禁忌的宠着,以至于忘了他其实是个危险的男人,嗜血时,不比如魔的炎若辄好到哪去?“这可是南贺国皇室最大的秘密!”

段凛澈轻声一笑,用额头低着苏紫衣的额头,低喃着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不是只有他炎若辄会在我大夏安插人,我若让他朝政不稳,也不是难事,他若在伤了你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回南贺京都我无话可说,否则--,他但凡敢在大夏朝逗留一天,南贺国就得乱上一年!”

南贺国很长一段时间和大夏、北列国为三足鼎立的大国,炎若辄继位后虽有建树却因杀戮不断、手段残忍,以至朝中大臣多有惧意不敢谏言,长期如此自然政令不达,如想挑起事端也不是难事。

苏紫衣点了点头,接着道:“炎若辄的娘,是当年的良妃,当时是南贺国后宫争斗中最激烈的时候,良妃生下了炎若辄,钦天监测出炎若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煞孤星之命,本想上谏给皇上赐死炎若辄,可良妃为了争得皇后之位,便杀了钦天监的监士,将炎若辄的生辰改了!也不知道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所致,还是事有凑巧,良妃不久就落水身亡,随后就是皇上、皇子、妃子、公主,等到炎若辄成年以后,身边所有的亲人除了几个命硬的,便都相继去世了!炎若辄便想当然的继承了王位,可当炎若辄一连娶了四个皇后都莫名身亡后,炎若辄不得不听钦天监的,寻找真正的鸾凤之命,以解他的天煞孤星!”

苏紫衣脸上多了份愤恨,接着道:“后来,钦天监测出我有凤命却无凤格,而有凤格之人则无凤命,只有俩者融合方能成为鸾凤和鸣,于是便在那凤格之人大劫时,他舍弃三年帝王晨运,加注在我的魂魄上,而后让我爹亲自刺死我,就为了让我凝结怨气,顺利借尸还魂!”

段凛澈眯起眸子,将苏紫衣搂入怀中,如此说来,无关乎情爱,便是为了延续皇室血脉,炎若辄也势必要娶苏紫衣为妻,难怪他不在乎苏紫衣已为人妻,堂堂一个国主仍做出这等夺人妻子的事来!现在想想,在苏紫衣借尸还魂之初,自己就先下了手,强了她,真是英明!

“紫衣,无论你是什么命格,嫁给我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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