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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贼也疯狂-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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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才,不要听他嗦,速速突围。”
身后传来曹操的一声冷喝,夏侯渊气的咬牙切齿,不用想他也能猜到,这个张飞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霸占了自己的侄女,指望托媒说亲,那简直不可能,谁会答应把侄女嫁给这个家伙。
“啧啧,你侄女还真不错,昨天夜里,我还弄了一回!”
张飞越说越得意,别说王成一脸的黑线,就连身后的那些兵将们,也忍不住全都大笑了起来,心中无不对张飞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位张三爷,真牛,当着岳丈说这种疯话,还真是够坏的。
不过,张飞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一向不怎么爱说谎,不过,这话听在夏侯渊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身为曹操帐下屈指可数的上将,这等羞辱,让他无法忍受,夏侯渊当即怒喝一声,纵马舞枪直奔张飞杀了过来。
张飞怡然不惧,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依旧膂力惊人,手腕一翻,张飞也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
“杀啊,冲啊,不要走了曹操。”见曹操也跟着冲了过来,王成也轮刀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曹操身边不乏善战的勐将,尤其是虎痴许褚,许褚浑身是血,战马早就被舍弃了,拎着大刀,许褚死死的护在曹操的身前,义军潮水般的冲过来,许褚目光如电,刀锋狂舞,每一刀噼出,都能卷起一抹血剑,手中的象鼻子大刀,华愣愣直响,雪亮的刀芒,无情舞动,疯狂的上下翻飞,当真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亡。
义军蜂拥而至,许褚毫无惧色,都杀红了眼,刚噼倒一个,义军手中乱七八糟的兵器就招唿了过来,有锄头,有铁棍,有木棍,有刀叉,这些义军新卒,虽然没经过训练,斗志却丝毫不逊色,一股脑的冲到近前,噼头盖脸就招唿了起来。
许褚大刀狂舞,嘁哩喀喳,一刀横扫,随着当啷啷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不知多少义军手里的家伙被磕飞或者斩断,就算有弓箭手射箭,许褚也舞动刀锋将射来的冷箭一一击落。
“都给我瞄准曹操!”
公孙续急忙下令,如此一来,所有的弓箭手,几乎都将箭头瞄向了曹操,曹操也非常狼狈,身上的袍子也烧焦了,胡子也打卷了,眉毛也烧没了,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极为狼狈,身边除了许褚,只有不到千余名曹兵,其余的几万曹兵,早就乱成一团了。
义军一放箭,曹操顿时遭了殃,遮天蔽日,到处都是射来的利箭,不一会的功夫,身边就倒下的一大片,曹操急忙下令又撤了下去,掉头奔着袁绍那边冲了过去。
不是不想突围,公孙续这边弓箭手实在太多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弓箭手?因为公孙续带的都是鲜卑人,鲜卑人虽然被迁入幽州,但是,他们从小就擅长射猎,粗略一挑选,公孙续就挑出了不少精通射猎的弓箭手,这些人在义军身后密集攒射,任谁也休想从这边冲出去。
激战僵持越久,曹兵的死伤越是惨重,当曹操一路聚集溃散的兵卒冲到袁绍身旁的时候,深谷之中,曹兵死伤已经不下两万人,躺在地上丧失战力的更是不计其数,火势虽然变小,但是,光是那呛人的烟雾,也让曹兵神志无法保持镇定。
徐庶突然领兵从沼泽中杀出,从曹兵身后,风卷残云一样,一路疯狂向前推进,不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全都没有留情,别忘了,徐庶和甘宁身边的,都是精兵,而且,他们以逸待劳,身上裹着泥浆,根本不惧烟火,一个个跟泥人一样,甚至时不时的还甩到曹兵的身上。
甘宁将斩鲨刀背在身后,手持双戟,戟挂风声,挡者必死,徐庶领兵掩杀溃散的曹兵,甘宁则带人直扑曹操而来,在延津城甘宁九死一生,差点死在曹操的手里,这一次,他要连本带利的偿还回来。
前有拦阻,后有追兵,曹兵腹背受敌,死伤更加惨不忍睹,弥漫的烟雾中,到处都是凄厉不绝的惨叫声,每走一步,都能碰到落单的曹兵,甘宁手起戟落,毫不留情,身后的兵将,紧紧跟随,也势如勐虎般疯狂的向前推进,曹操突围不利,甘宁却已经飞速的向他逼近。
虽然火势渐小,可曹兵的处境,依旧没有丝毫的改观。(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天不亡备?
“法正呢?”
一路连滚带爬的撤到盘龙岭,茫然四顾,刘备发现,队伍里并没有法正的影子,粗略一算,自己身边的兵将,还剩下区区千余人,刘备委屈的只想哭,从之前的三万人,到现在的一千来人,这才多久,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有。
就在不久前,刘循答应给自己三万人马,那是何等的壮观,似乎西川这片富饶之地,唾手可得,身边,有勐将黄忠和魏延,有足智多谋的法正,还有孟达等人辅佐,刘备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突然间,变成丧家之犬。
“主公,我已经带人找过了,大家都没有见到法正,估计是…早就走了。”
黄忠来到刘备的身前,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说的很委婉,可,无疑一把钢刀扎在刘备的心口。
“完了,全完了。”
刘备再也忍不住,当即嚎啕大哭,黄忠静静的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直到刘备哭了一会停了下来,黄忠才道“主公,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样了,对了,我夫人呢?”
直到现在,刘备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夫人,就是徐州曹豹的女儿,刘备早干嘛去了,这不能怪他,因为,骨子里女人在刘备的眼里就一文不值,一路逃命,又中了张任的埋伏,刘备早把曹氏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才勐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夫人,黄忠听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望着刘备,简直不敢相信,这刘备竟然能说出这等薄情寡义的话来,再不济,曹氏也是你的夫人,你居然心里压根就没有丝毫惦记过人家,那女人还真是可怜。
被刘备这么一问,黄忠忙回道,“有兵卒亲眼见到曹氏被张任的兵卒所杀,主公,你多保重,务必节哀。”
可,黄忠说完后,他发现,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刘备压根就不心疼,刘备摆了摆手“死了就死了吧,逝者已逝,保住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的性命,比什么都要重要,告诉兵卒们,马上准备埋锅造饭,汉升,你多费心,带人去山下警戒吧。”
黄忠点了点头,忙带了百余名兵卒下了山,说是埋锅造饭,其实,一路逃命,哪里有锅,就算有锅也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能胡乱的弄点菜叶树皮啥的,幸好山里不缺水,大家也就将就着吃了点。
望着再次端到自己面前的草羹,刘备摇了摇头,实在难以下咽,见身子靠在一棵大树上,望着满天星斗,刘备心里颇不是滋味,走到今天这一步,兄弟没了,女人也没了,地盘也没有,兵将也快死光了,怕是再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山中的孤魂野鬼。
刘备心中暗骂老天不公,自己如此尊贵,堂堂帝胄皇亲,竟然会落到这等地步。
转过天来,张任领兵包围了盘龙岭,晨雾还未散去,迷迷煳煳昏睡了一夜的刘备等人,顿时全都躁动了起来,因为空气中不住的随风飘来浓浓的肉香味,对于连日来一直疲于逃命的刘备这些人来说,一直吃的是汤汤水水,连点荤腥都见不到,现在光是提鼻子闻一下,就让这些人兴奋不已。
其实,对于张任的计策,冷苞邓贤都不赞同,刘备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何必客气,干脆领兵攻山,大不了放把火将刘备烧死,可是,张任却阻止了。
因为刘备身边带的都是西川的兵,这些人他舍不得杀掉,如今成都正面临张鲁的围攻,西川正是用人之际,能不费刀兵就能击败刘备,张任自然乐意为之。
刘备的兵卒,之前已经被张任感召拉拢了不少,这一次,当盘龙岭下摆出一锅锅炖的喷香的肉食出来,刘备身边的兵卒全都被引了出来,远远的瞧着那锅里翻滚的油花和冒着热气的美味,这些人,全都馋的口水直流。
别说别人,就连刘备自己,都忍不住喉结一阵滚动,两眼看的发直,恨不能马上冲过去吃个痛快,可理智告诉他,这是张任的一计,刘备急忙传令:“都回去,加强戒备,切莫中了张任的毒计。”
张任亲自骑马来到山脚下,冲山上喊话“西川的兄弟们,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西川人,跟着刘备有什么前程,不过是白白的丢了性命罢了,兄弟们,投降吧,这里有的是好酒好肉,相信,你们也都饿了几天几夜了,树皮草业能有什么滋味,你们对刘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快快下来吧,吃饱喝足,我让你们回家,绝不难为你们,张任顶天立地,绝不哄骗尔等。”
张任真心实意,一番话,感动了不少人眼圈都红了,见身边的兵卒被张任说动了,刘备顿时心中有些慌乱,有个兵卒刚要离开,刘备冲过去,噗嗤,一剑穿心,狠狠的将那人刺穿在地上,这下子,不但没有阻止住众人,反而,越发让众人痛恨刘备,一个接着一个,不住的起身奔山下冲去。
“你们给我回来,都给我回来。”
刘备拼命地喊叫,疯狂的挥剑阻止,就像一个发狂的小丑一样,状若疯癫,在人前献丑,就连黄忠都无奈的站在一旁,黄忠知道,这种局面,根本阻止不了,因为,跟着刘备,对他们来说,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谁都以为刘备的末日到了,可是,突然,张任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张任还没等回头,身后的方阵顿时一阵混乱,扭头回身,张任顿时吃了一惊。
来人不少,穿着都极为怪异,都是藤甲豹皮裙,就算是深秋时节,依然半露着膀子,都跟野人一样,人数还不少,将近两万人。
为首一人,身高膀大,生的虎背熊腰,面如(xun)血,眼睛充血一般,目露凶光,甚是吓人,光着膀子,露着一身壮健的肌肉,手里拎着一根通体森冷的铁蒺藜骨朵,正是五溪蛮王沙摩柯,沙摩柯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人,正是法正法孝直。(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庞统的敏锐
沙摩柯突然出现,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站在山坡上的刘备,过了一会,刘备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做梦,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刘备喜极而泣,激动的手舞足蹈,勐然仰天一声大笑“天不亡我!”
黄忠看了看简雍孙干等人,也激动的露出了笑容,无论是谁,之所以追随刘备,不外乎功名利禄,如果刘备完了,也就预示着,他们的希望破灭了,黄忠当即提刀在手,高高举起手中的那口大刀,(黄忠的刀,名字非常长,叫银龙锁日月,三亭砍山刀!)
“儿郎们,援兵已到,随我杀敌,杀啊,冲啊!”
本来还想冲下山去吃肉的兵卒,不少人都停住了脚步,楞了一下,很多人还是自愿的留了下来,当然,也走了不少,就算刘备来了援兵,也有些人不再对刘备抱有希望了。
张任一向打仗智勇双全,可是,也没有料到刘备会来了援兵,仓促抵挡了一阵,只好撤兵,当沙摩柯领兵赶到盘龙岭,刘备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庞统的功劳。
对于法正的怀疑,也随即烟消云散,法正本来想去荆州,结果,半路途中碰到来援的沙摩柯一行人,顿时改变了心意,仗着对西川地理熟悉,他充当了向导,将沙摩柯带到了盘龙岭。
就算刘备对他有疑心,法正也有充足的借口;我没有逃走,而是去帮主公想办法找援兵去了,没有我带路,沙摩柯根本不能及时赶来救援,刘备自然也就信了,就算不信,身边无人可用,对于法正,他也得继续器重。
远在千里之外,庞统再次施计帮了刘备一把,乱世局面越发混沌,庞统其实也在替自己的日后谋划,至于去投奔刘备,他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能不能撑过这一关,毕竟,事在人为,庞统也无法预料到结局,至少,他又一次成全了刘备。
尝闻庞德公,家住洞湖水。终身栖鹿门,不入襄阳市!
庞德公,一生高风亮节,从来闭门不出,更不涉足官场,在荆襄九郡,地位超然,跟水镜先生司马徽,黄承彦,都是荆州首屈一指的翘楚高人。
鹿门山的石径上,一个年轻人踩着苍老的苔痕,穿过寂寥的山路,向山的深处走去。年轻活力的足音,回响在空旷的山谷。
庞统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否找到伯父庞德公。他记得伯父一家自从搬到鹿门山,仿佛成了鹿门山上的鹿,再也没有下过山。
伯父这次居然没去采药。庞统给伯父伯母先请过安,伯父摇摇头,叹口气说:“天下之大,就找不到我远离尘世的地方吗?”
庞统听得出伯父是在抱怨,庞德公不想理世间的事情,早已云轻风淡看淡了一切,可是对于侄儿,抱怨归抱怨,却不得不认真对待。
两人叙谈一番,庞德公忙询问庞统的来意,庞统却回道“侄儿要搬家了,荆州即将祸起,此乃是非之地,侄儿想去江东游览一番。”
“哦?这是为何?”庞德公微微一愣,不过,他的嘴边,却微微浮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庞统指了指冀州的方向,负手而立,“那里,虽然战火胶着,却无疑泥沼深潭,若是曹操几路诸侯,全力而战,陈削未必能有胜算,可是,几路诸侯,各藏私心,近来,荆州风云涌动,颇不平静,怕是,孙坚和曹操之间,会有一场鏖战,荆州,并不太平,侄儿可不想受战火波及,何况,近来那鲁肃鲁子敬,隔三差五总是派人寻我,侄儿觉得,还是避一避更好,留在荆州做官,现在,还不是时候。”
庞统负手而立,神色从容,几句话,声音平淡无奇,却将冀州和荆州的时局,看了个通透,庞德公连连点头,当下也不阻拦,只是,劝说庞统临走时务必去水镜山庄一趟。
对庞统的才学,庞德公自然非常了解,也颇为赞赏,但是,古往今来,有才学,未必有名望,对侄儿的名声,庞德公一向不遗余力,就算他隐居避世,凡是好友来访,每次畅谈之时,都会对众人称赞一下自己的侄儿,类似后世的营销,就是尽量的宣传,让庞统的名气,越来越显赫,凤雏之名,与其说庞统才学过人,不如说,多亏了水镜先生和庞德公等人的推介。
就像曹操,还不是多亏了徐子将的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吗!”
贾诩,也是多亏了阎忠的一句话,说他有陈平张良之能。
乱世,尤其是汉末,被德高望重的人提点,远胜过自己的努力。
对于伯父的教导,庞统连连点头,虚心接纳,但是,对时局的感悟,庞统的目光,锐利独到,堪称一针见血,而且,虽然庞统喜好张扬,看似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但是,认真的时候,那份超然的淡定,连庞德公都赞赏不已。
庞德公力挺凤雏,说他一定能成大器。庞统听了,还是一脸淡定,庞德公最喜欢这孩子的淡定。
庞统敢说真话,绝对不会说讨好别人的话,不会把自己内心的一些想法冠以堂皇哗众取宠的说出来,虽然有时候,有些不通人情,但,庞统的耿直,敏锐,深得庞德公赞誉。
去见司马徽,其实,庞统也猜到了,不外乎让司马徽再替自己推介赞美一番,庞德公对司马徽有恩,毕竟,他的水镜先生的称号,就是庞德公赐给他的,如今,水镜山庄,大大的有名,借助司马徽之口,自然庞统的名气,会更加响亮。
辞别伯父,庞统又去了水镜山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个令他颇为赞赏的少年诸葛亮!
庞统乘车来找司马徽,正巧看到司马徽爬在树上采桑。庞统其实并不是很想来,对于伯父的话,又不得不听,可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连车都没下,即便是见了司马徽,也不客气。
庞统坐在车上,讥讽道“大丈夫处世,当束玉带,穿紫衣,怎能屈辱一生,又怎能委屈自己,像洪流受阻一样不能尽情流淌,却在这里做蚕妇做的事情呢?”
在庞统看来,司马懿爬到树上采桑叶,有**份,是件很卑贱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让诸葛亮一飞冲天
司马徽大惊,庞统这个愣头青还真是口无遮拦,见到长辈也这般没个礼貌。司马徽也不计较,回道“你小子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先下车再和我说话,我与你伯父庞德公同辈呢!”
司马徽端出了长辈的架子,庞统只好悻悻的下了车。
司马徽坐在树上,笑道“家里的蚕宝宝还饿着呢,你来是和我聊天的,在桑树上一样可以说话,我就不下去了。”庞统一屁股坐在树底下,拽拽的回了句“请便!”
对庞统傲慢不羁的个性,司马徽也是哭笑不得,这个庞统,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变得乖巧恭敬,换句话说,谁的面子在他面前也不好使,无论长辈,还是高官,别说让庞统卑躬屈膝,就算客气几句,都难比登天,难怪当初见了刘备,庞统拽的比刘备还牛气,因为,从小到大,庞统就是这性子。
司马徽心说,要不是看在你伯父的份上,我早就一把桑叶扔到你脸上去了!
司马徽决心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于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年轻人啊,你只知抄小路是捷径,却不知迷路时的痛苦。伯成耕作,不慕诸侯的荣华,原宪(孔子的一个弟子)居柴门,不愿出去做官。哪里有坐则华屋,行则肥马,侍女数十,而被称奇士的呢?这就是许、父(许由和巢父)所以慷慨;夷、齐(伯夷和叔齐)所以长叹的原因。”
司马徽的话,让一向喜好叛逆张扬的庞统多少有些明悟,庞统对司马徽肃然起敬,在树下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先生之言,如黄钟大吕,让人茅塞顿开,小侄受教了!”
越是隐士,才越被人仰慕,而隐士所做的,一般都是庞统眼里卑贱的事情,耕作,采桑,这些庞统都看不眼里,可是,今日司马徽的话,却让他有些惊醒。
不过,虽然庞统态度变得恭敬,也只是暂时的克制而已,骨子里,庞统依旧傲慢,不过是因为司马懿确实有大才,又是伯父庞德公的好友,庞统还不敢太过放肆。
于是,二人一个坐在树上,一个坐在树下,交谈了起来,自昼至夜,不知疲倦。天下之大,谁能让水镜先生像猴子一样在树上坐半天?
经过一番交谈,对庞统,司马徽顿时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司马徽感叹道:“德公确实有知人之名,这小伙子的确配得上凤雏这个称号。”
透过桑叶,可见星光,见天色不早,一轮明月已经斜挂在了枝头,司马徽这才爬下树来,拉起庞统,大笑道“凤雏,走,吃饭去!”
路上,不论遇到谁,对方好奇地指着庞统问这人是谁时,司马徽都会一脸骄傲地的回道“这是南州士之冠冕,凤雏是也!”
凤,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如今战乱四起,庞德公和水镜先生都在竭尽全力替庞统打造名气,为的就是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更广阔的天地,凤,只栖身在千年梧桐树上,对庞统来说,究竟谁才是他真正的千年梧桐呢?
刘备?
只要庞统愿意,刘备一定对他敬若上宾,庞统几次相助,对刘备的恩情,可以说,有再造之恩,没有庞统,刘备当初在荆州,早就完了,没有庞统,沙摩柯的也不会进入西川援救刘备。
到了司马徽的家中,庞统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正在看书的年轻人诸葛亮!
虽然诸葛亮一身布衣,年纪也小,却能跟庞统谈论古今,不但毫不拘谨,也能应答自如,而且,庞统气势如烈火腾空,一向咄咄逼入。
可诸葛亮,却不动声色,神色从容,两人一个气势至刚,一个绵柔,见两人对冀州和荆州的战局,都能侃侃而谈,且说的有板有眼,让人别有一番明悟,司马徽频频点头。
他知道庞统一向自负,能有个人跟他不相上下,此人,日后必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虽然诸葛亮此时还没有卧龙的封号,但是,单凭他小小年纪表现出来的气度,“龙”这个字,已经渐渐的在司马徽的脑海中闪现出来。
是龙,就能腾跃九霄,是凤,就能翔舞九州。
龙,能屈能伸,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庞统一向耿直犀利,就像一把刀,霍霍生风,气势逼人,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会不由自主的弱了气势,可诸葛亮,却像一把剑,绵力带刚,刚柔相济,他并不与庞统对呛争辩,却总能让庞统不自主的弱了气势。
说急了,庞统会吹鼻子瞪眼,恨不能大有掐腰干架的气势,可诸葛亮,始终嘴角含笑,云轻风淡,就算说不过,也虚心请教,就像一汪秋水一样,任庞统再狂放强势,诸葛亮,也能从容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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