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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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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冷水狠狠灌醒自己。
任平生目光死死盯住那道白色身影,咬牙切齿哼了一声,纵然千百般不甘心,最终亦是缓缓收回九恨剑。
剑宗明淡漠的眼神不再去看那狼狈至极的北魏剑冠,若是翼少然不抵住那一剑,此刻这位世传不败的剑冠便已经变作一具尸体。
他的目光望向城门楼的第三道身影,魔流剑尊。而那道双眸灿金色的魁梧身影则是冷哼一声,沉默着转头就走,迅速消失在城门巅。
接着剑宗明目光悠悠回转,落在翼少然身上,他在那道青衣身上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一如元年南赴齐梁。
齐梁兵圣年事已大,可却没有让他失望。那一战落尽江南梧桐,夜长如噩梦。最终。。。。。。他还是赢了。
他想起来了,十六年前这道青衫还远远没有成长到这个地步。
于是剑宗明带着赞誉对翼少然开口,“你很强。”
一袭青衫风中沉默,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承认了来自白衣谪仙人剑宗明的亲口恭维,以一种略显木讷的口吻回应,“不如你。”
场间稍微安静了那么一秒。
紧接着——
“啊哈哈哈哈哈。。。。。。”剑宗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的声音刮骨一般癫狂刺耳,就这么笑了足足一刻钟才沉寂下来。
而后他居高临下开口。
“你当然不如我。你这辈子都赶不上我。”
剑宗明的剑道之所以能够如此锋锐,便是源自于他身上那股不讲道理的自信,确切来说,是一种恐怖的自负。于蔑视世人之中一往无前,在沉默寡言之中癫声狂笑。
与其说他是天上谪仙人,不如说他是剑道痴疯子。
然后他轻蔑俯看那位倚剑喘息的北魏剑冠。
“记住,你今天算是捡了一条命。但从此以后,”剑宗明负手向前走去,再不看任何人,“世上有剑冠之名,但此名与你再无关联。”
如果任平生递出那一剑,无论生死,都对得上剑冠二字。
纵然翼少然拦住了他,可若是他一开始就拔剑起鞘,杀意已决,一往无前。便是任何人都不会去拦他。
一如之前拔剑出鞘的叶小楼。
可他终究没有递出去。
剑者,有去无回,有生无死。
剑冠,剑中翘楚尔。
从这一刻起,便再与任平生无关。
剑宗明走过城门,踏入风庭。
迎面有风吹起鬓角长发,心中想到那个被剪碎难以拼凑而出的笑脸,下意识抚摸着背后独孤的剑鞘。
“我还记得,你说你要当世上最厉害的剑冠。”他的眼瞳深邃幽往,一手缓缓抚过剑鞘,声音轻柔温和,“剑冠的名字,只属于你,其他人怎么配得上。”
叶小楼沉默目送剑宗明进城。
任平生目光涣散,九恨剑叮当落地,簸坐于地。
翼少然一袭青衣被风吹起,眼神复杂。
那个白衣人的确称得上举世无双,当世之中,几乎无同辈中人可以令其拔剑。风采卓然,却又孤独冷清。像是漆黑绽放的绝美烟火,远在天边,依旧灼人眼球。
翼少然喃喃自语,“我有一剑,等天下剑折尽,便是出鞘之时。”
第二十九章 万剑启幕
五月末最后一日,无论是居住在三大酒楼中的达官贵人之流,亦或是素衣挟壶酒的普通剑客,但凡是风庭城中人,都隐隐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当黄昏夕阳斜斜落下地平线,带走最后一丝余晖,黑夜来临之时。。。。。。一声陡然高喝之声响彻风庭城!
“起!”
一束璀璨无比的火光直冲云霄,下一刻撕破黑夜,紧接着数十上百道倏然破空之音响起,短暂的视觉延迟之后。
黑夜。。。。。。一刹那亮如白昼!
就如那本《风庭城志》写的那样,城主府,准备了一万顷烟火。
万顷烟火,骤然撑开夜幕!
无数人抬起头,视线被一片绮丽夺去,脑海空空如也,一时间仿佛只有那白与黑纠缠的美丽,渲染了瞬间的永恒。
紧接着远方有一个人声嘶力竭,竭尽全力将手中剑鞘往空中一掷。
“天下,有我一剑!”
与此同时——
凤庭草庐中那位剑主长发垂落,低垂着眼帘轻声笑。
他想起了不知多少年前,那个人临走之前刻在碑上的字。
于是他孤独落寞的一字一句开口默念。
“不喜桃花酿春酒,最恨睹物思旧人。”
“人间最后行乐事,风华出鞘念故人。”
剑主轻声念道。
“念故人。”
“故人。”
“故人。”
最后意气风发,如同弱冠少年一般笑着发问。
“我要天下万剑齐齐出鞘,不知你在天之灵能不能看见?”
风庭城内有一座沉剑湖,内蕴奇秀之剑不知其几千万柄。
紧接着全风庭城都听见了草庐内那位剑主大人的声音。
那是轻声念出的一个字。
起。
“哗哗哗——”
一声起!
万顷烟火再起,黑夜白昼颠倒!
沉剑湖水倒开,无数水龙冲霄而起,如同蛰伏百年的巨龙出世,一声沉重顿挫之音缓缓升起。
有无数道流光破空而出,锵然奋鸣,烟火落下,剑气冲起!
剑气卷水龙,揽月邀群雄。
那一句声嘶力竭的“天下,有我一剑!”之后,那柄剑客掷出的剑仿佛冥冥之中有所感应,几乎是下一秒就化作流光直冲沉剑湖冲霄剑气水龙卷之中!
接着,风庭城中——
“敢问剑主大人,敢不敢收我这一剑!”
“哈哈哈。。。。。。剑酒盛世,岂能没有在下一剑助力?”
“梁某有幸睹见如此盛景,无以为报,唯有此剑!”
一道剑影飞掠而出,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几乎是所有剑客,在那一刻都情不自禁地出鞘递剑。
一刹那,风庭城漫天剑影呼啸!
万剑出鞘,为剑酒会启幕。
。。。。。。
“真美。”
剑主闭上眼睛。
他的身影有些许黯淡,就好像是实体变得虚幻,甚至有一丝羽化的不真实感。
他轻轻捋起鬓角长发,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的确是世间盛景,”伴随着一声毫无诚意的赞扬,一袭白衣揭开草庐席帘,他背负长剑,面无表情走入凤庭之中。
剑宗明微侧着脑袋,看着站在剑界巅峰的那道身影。据他所知,这位剑主大人已经时日无多,连他自己都极为珍惜那所剩无几的时间,可为什么如今还要弄这么一出,来消耗自己为时不多的阳寿。
他有些困惑,轻声发问,“为什么?”
剑主大人依旧闭着眼睛,像是个孩子一样心满意足笑着。
片刻之后,剑主笑着回应,“有些事情。你不懂。”
剑宗明依旧面无表情,“值?”
剑主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温和凝视过去,细声说道。
“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值或不值。”
。。。。。。
。。。。。。
摘星楼顶楼。
“我听见万剑呼啸。”
苏扶推开窗,双眸绽放出异样光彩。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剑影,不远处的沉剑湖冲天卷起水龙,倒开夜幕,一万顷烟火将黑夜渲染如同白昼!
就在那一刻,自己真真正正聆听到了所谓的“剑之声音”,踏入黑衣大丹圣所说的剑之世界。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收紧五指,元力虽然不足以出窍御行,却已经有一丝玄奥,似乎带着一缕风声,尚且有些悦耳。
如今的苏扶,虽然未能踏足九品,却是与几日前有着质一般的差别。
不仅仅是黑衣大丹圣的指导,最重要的是,苏扶自己本身的机缘本就极为了得。在剑宗明剑意迸发全城之时,他就初步聆听到了背后十一柄剑的声音,得以窥见那道门槛,之后更是突飞猛进。
毫不夸张的说,苏扶一但跨入九品门槛,将会迅速领悟域意,将那些所谓的天才远远拉在身后。
如今的苏扶,即便是在剑酒会遇到那些九品高手,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易潇则没有那么好运,他苦苦修行了数日的《忘我尊经》。越是修行,他越是觉得这本经书不同寻常,也许真的有可能突破自我!只是如今时间的确有些紧迫,基本不可能跨出从零到一的那一步。
两人望向窗外,无尽烟火璀璨绽放,无边剑气冲霄凌云!黑夜如白昼,绵绵呼啸不绝于耳。
偌大房间,只有两个人。老段叼着草根出门晃荡去了,黑衣大丹圣则是带着小明珠出去享受所谓的启幕夜去了。
“易兄,”苏扶沉默许久,终是开口,语气居然有些轻松。
“你知道么。这几天来,我没有去管理苏家琐事,只是专心于修行,没有那些无趣的勾心斗角,没有那些烦人的交易生意,一但静下心,哪怕只能听见一丝剑的声音,便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苏扶的眼神有些复杂,“我是真的。。。。。。不想继承那个家主位置。”
易潇哑然失笑,“苏家万金之位,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却是弃之若敝。”
接着易潇想到了自己,如今在北魏已经是寻到了那位药王,万事俱备只欠一颗补天丹。想必若是求得长生,再回齐梁,也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当下也是无奈道,“我比你可好不到哪儿去。我无心去争齐梁一国之位,却不得不防自己的皇兄。”
世间之事,多有不自在。
穷人求食,富人求财,修行者求超脱,病人求长生。。。。。。
浮世沧生,谁得大自在?
“我不求大自在,我只求江湖。”苏扶目光微微迷惘,“我若是在剑酒会上夺了前十,此番回去便跟大长老说清楚。”
易潇定睛望去,窗外剑气漫天,有些眼花缭乱。
那座江湖太美,可终究是窗外景色。
易潇触不可及。
“我也只求江湖。”
他在心里默念。
江湖何其大,何其精彩,每个人都能瞧上一眼江湖的风采。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其所愿的踏入江湖。
两个天涯沦落人并肩而立,一时间竟然是彼此无话可说。
站了半响,苏扶摇了摇头,“易兄,不多说了,明日便是酒会启幕,祝你届时一帆风顺。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恍恍惚惚,易潇点了点头。
很快就再无声音。
偌大厅堂,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窗外剑气弥漫,窗内烛火安详。
此时此刻, 易潇心中自然而然浮现一个身影。
那个人第一次出现,便好像是在这么一个夜晚。
洪流城巅,四月十五。月落城门,红衣琵琶。
那一曲浮沧歌终了,唱尽浮世沧生,在自己脑海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惊艳身姿。
再后来,北渡淇江,春雨初落,红衣开大世。
红衣儿樽云觞池鱼振鞘杀风青,一弦断音登龙船,与雨魔头巨阙合璧引出化龙白鲤,递剑斩杀木鬼子。
再入北魏,于天狼城力挫北魏四大藩王之一的天狼王,于黄沙地斩杀两尊天榜魔头,再斩魔物白魁,最后更是踏龙门取剑匣,以黑龙白凤震惊天下。
一路而来,这位红衣儿太过惊艳。
以至于自己遇到惊艳事物,便会想到她。
每逢惊艳必红衣。
如今花好月圆,剑气漫天,却是不见那一袭红衣笑。
没有她的江湖,的确少了一份色彩。
是红色。
是惊艳红纱,是鲜血出颅,是双手拂袖白凤变红凤。
是江湖最惊艳的一剑出鞘。
易潇背负双手,眼神顿挫,将窗外飞掠的无数剑一一扫过。
如今江湖剑尽数出鞘,你又在哪。
“红衣儿。。。。。。”他低声开口,似乎是在回味着三个字,又像是在细细念着某个人。
窗外剑气呼啸来回,黑夜被剑气鼓荡,扯拉出一角弯月。
千里之外,北原浩荡。
大雪盖压之下,北原万里苍莽。如今的北原几乎是一片漆黑,连白雪笼罩覆盖的大地都看不出丝毫白意。
而一抹大红突兀出现在茫茫雪色之中。
那袭红衣儿沉默踏雪而行,赤足踏出一个又一个雪地红影,北原狂风呼啸,拉着红衣倒影在沟壑纵横的雪山谷中来回倒映。
红衣儿突然间心生感应,抬起头来。
一轮皎月不合时宜的撕开黑夜浓云。
银白色盛光灌下一道,恰巧不巧笼罩而下。
红衣儿嘴角微微拉扯,似乎是笑了一声,复又低下了头。
于是那袭红衣便堙没在雪山苍莽之中。
那轮撕破残夜的皎月高高在上。
同时剑气嶙峋。
如剑一般,将漆黑残破的北原撕割开来,分割成整齐直白的雪白漆黑区域,一片漆黑不可见,一片亮若白昼。
北原已经许久不见如此月了。
第三十章 黑夜的一缕白
风庭城上空飘摇着无数剑气,比往届任何一次开幕都要盛大隆重一万倍。
剑出鞘启幕之后,是城主府精心安排的夜晚活动。
风庭城顿时热闹起来。
街头为精彩游艺叫好的声音,路边摆摊的小贩吆喝声音,沉剑湖畔点起花灯的火焰嗤嗤声音。。。。。。即便是那些举世闻名的大人物,也多是选择去风庭城亲自参与这一场巨大的开幕仪式。
黑衣大丹圣肩头坐着可爱的小女孩在挑选糖葫芦,天狼王与一名身穿火红长袍不似中原人的年轻人推着轮椅上的公子小陶津津有味去看街边游行,单薄青衣的齐梁神将翼少然前去沉剑湖点花灯。。。。。。
总而言之,在启幕夜的美妙时刻,这座风庭城里,那些传说中的大人物,亦或是剑界独当一面的强者,只要你足够细心,你会发现,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也有着自己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当世药王会陪着自己的小徒儿在街边讨价还价,北魏大藩王会因为侄女的一句挖苦哑口无言,堂堂南海小棋圣会因为一句戏谑面红耳赤。
世上每一个人,纵然地位高傲如同太阳,心中都有着一块纯净卑微的尘土。
摘星楼顶不如风庭城那么喧嚣。
易潇背负双手,默默看着城下。
他看到了黑衣大丹圣,小明珠,公子小陶,北魏四剑子,天狼王。。。。。。看到了热闹非凡的风庭开幕式,看到了更远处夜幕遥远不可望穿的北魏大地。
遥遥之处,是一片漆黑。
易潇仰面,微微眯起眼睛。
黑夜中有一缕白。
接着他伸手去接住那一丝在黑夜中极为显眼的白色长发。
这缕长发略显霜白,让易潇想到一个人。
凤庭草庐剑主大人膝下唯一的弟子。
“叶小楼?”
他略略侧过头,厅内已经坐了一位白衣白发人,正面带微笑打量着自己。
这是易潇与叶小楼的第一次碰面。
不得不说,叶小楼实在是一个很难让人不惊叹的人。
他的五官长得太过俊美,此刻略微展颜,半是欣赏半是好奇的看着易潇,倒是让易潇有一些不太适应。
不同于红衣儿的阴柔,叶小楼的眉目像是剑一般英气非凡,参杂有一股子若有若离的冷漠。
易潇手心的白色长发尚未落定,叶小楼便已经稳稳坐在厅中。
小殿下忍不住蹙眉。。。。。。这厮难不成是从窗口进的?可自己一直站在窗口,从未觉察到有一丝异样。
直到那一缕白发进入视线。
如果真是从窗口进的,只能说叶小楼的速度太快了。
这样的速度,想要杀死自己轻而易举。
而小殿下并非觉察到一丝一毫的杀意,那个白发人的气息像是一股温和的暖流,甚至易潇能看出他在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不那么冷漠。
易潇看着叶小楼微撑着脸颊的手掌,尾指轻轻拴着一根红绳,红绳连着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其中刻画着利剑与酒坛的纹路。
他好像明白叶小楼来的目的了。
“剑酒令?”
叶小楼笑着点头,那枚剑酒令自行上浮,挣脱红绳,浮在易潇面前。
易潇曾经听说过剑酒令的存在。
剑酒令牌是一枚古朴青铜色的巴掌大小令牌,上纹有古剑与酒坛,出自草庐中剑主的手里。
每一枚剑酒令。。。。。。都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剑酒令当中,被剑主大人刻入了自己的剑意。那股剑意不同于杀人剑意,相反的,这股剑意无比温和,意念浸入剑酒令,甚至可以感知到另外一个世界。
之所以说每一枚剑酒令都是独一无二的,是因为剑主大人送出的剑酒令,也只有被赠予者才能够使用。
剑酒令的用处,很简单。
修行。
没有什么比在剑酒令当中修行更为迅速安全的。
不用担心走火入魔,不用担心外界干扰。
当令主激发剑酒令,那枚令牌的剑气被激活,便会自行保护令主的意念不被攻击。
意念进入剑酒令,便如入剑主大人的剑之世界。
修行剑道一日千里,甚至有令主,在剑酒令中有幸与剑主大人的意念相遇。
可以说,一枚剑酒令,就好似一个强行被切割出来的小世界。
无数人梦寐以求,只可惜能被剑主大人看中并且送出剑酒令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即便有人能够抢过剑酒令,也无法进行参悟。
可以说,这枚梦幻一般的令牌,可以让一个庸才蜕变成天才。
但这枚令牌只赠天才。
易潇自己心中知道,修行了将近一个月的自己,连入品的门槛都远远达不到。即便自己心中极为不爽,可是不得不承认的,在修道方面,不要说自己天才,就是随便从大街上拎出一个庸才恐怕都比自己强。
可。。。。。。叶小楼就这么送来了剑酒令。
这枚古朴青铜色的令牌就悬浮在自己面前三尺,三尺的距离,自己伸手就能够够到。
易潇心中有些警惕,更多的是无奈。因为自己实在想不出,剑主大人无端无故送自己令牌,究竟是什么缘由?
世传那位剑主大人通晓世间一切,而自己还谋划着不久后从凤庭草庐那儿偷偷摸摸带走补天丹,此时此刻,这位剑主大人居然是将剑酒令送了上来。
易潇心中腹诽,不管剑主大人肚里是什么坏水,送剑酒令固然是一份人情,但自己没法儿修行,受用了还不是没有,还不如把剑酒令折换成补天丹。。。。。。
思前想去,易潇实在想不明白。只能眯起眼睛,问道,“就这么送了?”
毕竟不要白不要。
搁在以往,一枚剑酒令,叶小楼还真的就这么送了。
此时此刻,叶小楼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微笑着放在嘴边摇了摇。
然后说出了第一句话。
“一个问题。”
接着是那个问题。
“随你北上千里的齐梁红衣儿,是男是女?”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易潇抬起眼来,努力修复着叶小楼在自己心目中万年冰山的高大形象。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
叶小楼来送自己剑酒令,明显是奉了剑主大人的意志,而那位剑主大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八卦的模样?
红衣儿的确是雌雄难辨,过往十年来,自己老师源天罡出手改了红衣儿的命格,一方面是跟自己如今有些相似的换名手段,一方面是以奇术掩盖红衣儿的外表。
外人只知道,隶属于齐梁天阙的大内第一高手是一个喜戴鬼面的红衣儿,也许有人见过红衣儿卸下鬼面的模样,可惊艳归惊艳,源天罡改了红衣儿的外貌,阴阳术下隆起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总归不会让人想到她是个女人。
的确,如果自己不说,几乎没有人知道红衣儿是个女子。
但;剑主大人是何许人?料尽天下事,能料不到红衣儿就是穆家当年幸存的女孩儿?
“真是恶趣味啊。。。。。。”易潇无奈摇了摇头,到这里,剑主大人的意思已经极为明确了,摆明了是剑主大人闲来无趣,是想看看自己对红衣儿的态度。所谓恶趣味的,也许就是想看看自己亲口说出红衣儿是女子的窘相。
北上千里,行路漫长。红衣儿不说,易潇自然也不会点破,两个人之间自然没有什么,也不太可能会有些什么。
当然,这一切,都基于易潇“不知道”红衣儿是女子。
她不说,他不说。她就可以当做他不知道,就可以一路北上,就可以不必把齐梁那笔账,算得那么清楚。
这笔账,易潇自然也是不想算那么清楚的。
“只是回答一个问题,就送一枚剑酒令?”易潇哑然失笑,隐隐有着戏谑,“剑主大人可真是阔气。”
叶小楼等着易潇的回答。
突然间他有一种不是很妙的感觉。
“红衣儿,是男是女。。。。。。”果不其然,易潇笑了,伸手去抓剑酒令,“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去问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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