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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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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想过,剑宗明居然如此之强。
那尊巨大的法相,一剑之威,足以硬生生砸死一位大宗师。
只是就这么毫不讲道理的被一剑连同法相都击溃了?
黑袍此刻的脑海里一片乱麻,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两步,悬浮在他身旁的几样造化微微轻颤,都随之向后漂浮。
青石的菩萨血。
西妖的朱雀血。
这些造化堆叠在一起,甚至显得有些拥挤。
嗡嗡的声音,在脑海像是一根又一根细密搭衔的黑线,就像是之前剑宗明递斩而出的那一剑。
想到了那一剑,黑袍下的面容更加苍白。
这些造化,世上独一无二的造化。
自己身上还有着更逆天的造化。
一道又一道的域意轻颤,袖袍内的两座天相。
可是就算吞下了,又能如何?
剑宗明说的不错,若是不完全将“霸王魂魄”复苏,没有最为关键的凛然剑意,还有战斗意识,自己就算拥有再多的造化,又能如何?
黑袍痛苦的沉吟了一声,闭上双眼。
脑海里思绪错乱。
那位“霸王”复苏了,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算是死了?还是彻底的活过来了?
驳杂的记忆,淇江的风雪,老师的话语,屋檐下的雨滴,黑夜中摇曳的古灯灯火,埋在地底的花苞,以及一路倒流回掠,最后挣脱黑暗的黎明——
黑袍睁开双眼。
惘然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口棺木。
四周的物事,一样又一样的悬浮。
“他”有些吃力地伸出手,黑袍内苍白的五根手指,显得有些颤抖,而且艰难。
远方的剑宗明抿了抿嘴唇,紧紧盯着那袭黑袍。
他随时准备出鞘,去面对即将那位全面苏醒的“西楚霸王”。
世上所有的造化,毫不夸张的说,都堆叠到了此刻的天门。
被剑宗明推到了黑袍的面前。
黑袍已经伸出了手,即将做出最后的选择。
那位霸王的意识一但觉醒,攫取了这些造化,便是史上最强的修行者。
在艰难的等待当中——
剑宗明听到了一声古怪的声响。
他忽然有些惘然。
剑宗明看到那袭黑袍,艰难伸出的那只手,做出的动作。。。。。不是去握住,而是推开。
“他”此刻的动作,像是一个孩童,气势汹汹的,将那些造化,如玩具一般推了开来,然后跌坐在地上。
剑宗明怔怔看着这一幕。
黑袍的喉咙里一阵哽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自己想得不是这样的。
老师与自己说的不是这样的。
“他”倔强抬起头,带着哭腔沙哑说道:“我不跟你打了。。。。。。我认输!”
(ps:春夏交替,季节古怪,冷热不定,大家注意保暖,不要像熊猫一样感冒到浑身瘫软,tat。。。。。。)
第一百三十章 我有一剑光明,送给世人去听
剑宗明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那袭黑袍,觉得好气又好笑,一阵的无言以对,想了想,却偏偏觉得的确像是那人的行事风范。
他一只手保持着平举独孤的姿态,轻声叹息说道:“可惜了这些造化,我等了这么久了,距离与‘那人’当年约定的时间也到了。我等不了下一个十年,等不了李长歌,也等不了你这个‘新霸王’。”
他回过头来,凝视着易潇的这口棺材。
不远处的黑袍幽幽说道:“我打不过你,我也不会就这么把这些造化都融了,我又不是傻子。。。。。。吃下了这些,就算不被撑死,我还是我么?成全了你,还是成全了老师?”
剑宗明闻言之后笑了笑,道:“你还知道是成全了源天罡。。。。。。看来你的确不是傻子,既然如此,不如拔剑,像上个轮回的时候,凡事若挡,一剑平之。”
黑袍忧怨说道:“凡事若挡,一剑平之。过刚易折,有些事情。。。。。。只能委曲求全。”
剑宗明想了想。
他轻声问道:“就像是这口棺材?”
黑袍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就像是这口棺材。”
“我明白了。我不为难你。”
剑宗明点了点头,他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黑袍,说道:“你走吧。”
黑袍微怔,有些惘然。
他看着站在棺材前的白衣男人,等了片刻,发现那人居然一丝一毫移动的意思都没有,确认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然后黑袍有些困惑的,缓慢的念了一个字。
“走?”
然后他疑惑问道:“你要留在这里?”
剑宗明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黑袍,嗯了一声,轻轻弹指,那柄悬浮在空中的无形“因果”掠身来回围绕,白色衣袍随风翻飞,沙粒与剑气一同穿梭。
整片天门里,似乎有什么在缓慢的崛起,苏醒。
“嗡嗡嗡——”
剑宗明缓缓闭起双眼,他轻声说了一句话。
“天门的时间是永恒的。”
黑袍仍然有些惘然。
接着黑袍下那双好看的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瞳孔微微收缩。
剑宗明继续拿着轻柔的嗓子说道:“这世上,时间永恒的地方很少,非常少。。。。。。”
除了天门,就只有被“因果”切断与世间联系的剑宗明本身。
还有一个地方。。。。。。
鬼门。
大光明宫主的白袍在轻轻抛飞,他笑着说道:“我去过龙门,那里的时间似乎也出了一些问题,这三个地方,都是很特殊的地方。。。。。。若是在这里保存剑器,便可以让剑器‘永葆青春’,与人不同,剑里的灵魂是不会因为枯燥无趣而崩溃的,岁月愈长,愈是孤独,剑胚本身越是强大。”
所以在永恒静止的南海留仙碑内,那个被切除出来的一部分“凝滞空间”里,能够孕育出“因果”这样绝世仅有的剑器。
黑袍“霸王”的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已经明白了剑宗明的意思,但脑海里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这三道门,无论是天门,还是鬼门,龙门,都只是门啊。”
“门的存在,就是为了通向某个地方。”
剑宗明感应着四周不规则的震动,无数的沙粒开始轻微的震颤,这些质地与龙门大漠极其相似的沙尘,就像是“门”在不同时期所产生的不同衍生物。
他微微抬起一臂,剑气倏忽迸发。
黑袍惊呼一声,无数道黑线瞬息密布了“他”眼前的所有空间,整片世界都变得了极致的漆黑,无数的黑线包裹成为一块四四方方的六面体,将所有的一切,空气,沙尘,土地,雪沫,都切成了虚无。
接着剑宗明轻轻弹指。
黑线飞速旋转开来,将整片空间都剥离开来,送着这个在剑宗明看来不愿意糅合造化,便只是幼稚孩子的“黑袍霸王”,离开了天门。
大光明宫主轻轻笑了笑,侧头聆听着无声又肃杀的剑声,像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当年在剑冢递出的那一剑。
如今变成了千千万万剑。
当年一剑千万里,如今纤细如线,四散开来,有些粗细如儿臂,有些奔流若江河,沿着天门的石壁四处攀爬蔓延开来,像是漆黑又剧毒的“爬山虎”,瞬息便吞没了整片天门。
爬过了石棺,爬过了枯草,爬过了悬浮在空中的每一粒尘粒,吞没了石壁,吞没了穹顶的琉璃雪景——
于是世间一片漆黑。
唯有一线光明。
剑宗明的白衣在黑暗中飘飞,像是一盏古老的灯火,却迸发出灼目的光芒。
千年暗室,一灯即明。
他虚伸出一只手,像是推到了什么。
那是一扇。。。。。。虚无的门。
剑宗明站在黑暗当中,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自下而上的扫掠而过,像是勾勒出了那扇门的大概轮廓。
没有人知道那扇门有多高。
既然是虚无之门,便应该有千万里,齐天高。
但剑宗明缓缓举起了那只一直平卧着“孤独”的手,然后低下了眉。
于是这扇门,便成为了一扇矮小的门,一扇。。。。。。不及剑宗明剑高的门。
他的手停在门后,并没有急着发力,而是等待了片刻。
门的后面有什么?
无数年来,有资格推开这扇门的,都陷入了这个问题的纠结当中。
有些人沉浸在即将得到“永生”的贪婪**当中,有些人惧怕着推开门后即将迎来的是万劫不复。
可有一点毋庸置疑。
推开门后,便再没有回头路。
剑宗明知道这扇门后有什么。
有着一拨又一拨的老妖怪,有始符大世的,还有年代更往前的,妖僧徐仙佛,道胎张玄生,佛道儒三宗的大人物,那些本来神圣面目最终却变得可笑可憎的,还有后卿,嬴勾,将臣。。。。。。这些本来就不惮以丑陋面目示人,专门蛊惑人心烹胆食肺的。
可这不是这扇门后所有的。
在第一个人进入这扇门前,门就已经存在了。
他的手指在轻微的颤抖,掌面与门接触,一缕又一缕的黑暗溢了出来。
剑宗明的掌心,原本琉璃无暇的肌肤,沾染了一丝入骨的墨意。
因果的剑意轻轻震颤,将这缕墨意清除殆尽。
“真是令人恶心的污浊啊。”
剑宗明漠然开口。
他知道这缕墨意意味着什么。
是门后的,所谓的永恒。
长生不老,不死不灭,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腐朽”。
。。。。。。
。。。。。。
站在门前的男人,似乎想了很久。
他轻轻弹指,朱雀血,菩萨血,那些收藏已久的造化,都缭绕在了他的身旁,白衣大放光明,这些就像是昼灯旁边飘摇的光焰,同样照亮世间。
他准备开门了。
剑宗明两根手指轻轻自上而下的划过。
这扇门,可以推开。
但是却被无比强横的剑气直接斩开——
铺面而来溢出的无数墨气,被因果的剑意尽数切斩,焚成了虚无,彻底的虚无!
站在门前的剑宗明,沐浴着无数顺延身前三尺之外倒倾开来的,说不清楚来历的巨大风气,气息里饱含着神圣不可亵渎的,或是邪恶令人憎恶的,这些都被“因果”斩开。
镇守在剑宗明头顶的“因果”,此刻神威大震,无形剑体不断的震颤,一缕又一缕剑气,如大鼎轰然,或神钟鼓荡,浩瀚雷音振聋发聩,每溢出一缕剑气,便清扫一片漆黑,还世间三尺光明。
剑宗明笑意冷然,保持着一手平举独孤的动作,微微向后伸手,无形的剑气像是牵扯住了小殿下的那口棺材。
一人一棺,向着门后前进。
世间最为极致的黑暗,将剑宗明的光芒全部遮盖,像是一只笼罩而下的大手,死死攥住,可惜却无法彻底熄灭光明,仍然有那么一缕光明从掌间缝隙露出,且更为刺眼。
沉重的呼吸声音,滚烫的喘息,潮水般的流淌。
剑宗明本身,是世上最大的光明,而他身后所拉扯的棺材,却似乎比鬼门里的黑暗。。。。。。还要黑暗。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没有动用因果的力量。
而是高高举起了那柄独孤。
剑宗明的声音回响在整个“鬼门道场”。
“我有一剑,谁来赴死?”
无人响应。
沉重的呼吸声音就在耳边。
滚烫的喘息便如烈焰。
潮水来来回回,周而复始。
剑宗明轻笑一声。
剑气迸发,大放光明。
“轰”的一声,门后的世界像是被烟火点亮,剑宗明高傲而蔑视地抬起头,看着挤在自己周身十丈之内,却又停在三尺之外的,密密麻麻的人影。
鬼门一劫,时间愈发短暂,无论是**仙印,还是剑主的阳寿大阵,都已经被磨损得差不多了。
世间传言,有人可以做到“一人压劫”。
当年的地藏王菩萨,即将得证六大神通,便可清扫鬼门道场,做到“一人压劫”。
现如今,有一人站在这里。
他握着独孤,白衣飘摇。
“我有一剑,送你们赴死。”
剑光骤闪,无数道黑线闪逝而过,切割着无数张扭曲而痛苦的脸孔,三尺之外十丈之内的因果全都被切碎。
有人怒嚎,有人哀叫,有人痛骂,这些都变成了灼身的火焰。
在这片亘古漆黑之地,头一次有光明踏足。
如白日烟火,绝艳美丽。
当不死的“因果”被斩断,不死的,便可被杀死。
三尺之外,十丈之内,全都变成了一片虚无。
天上地下,整个人间,有一缕又一缕细微不可见的黑线从苍穹处撒下,此刻无论是注意到的,或是没注意的,都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像是一声剑鸣。
那是一线光明,逆着黑线切割而去。
将这些黑色的雨线切开,逆着纹路,无形而又沉默。
肃杀又安静。
像是一曲高歌。
留给世人去听。
第一百三十一章 剑,宗,明
鬼门黑暗,唯有一线光明。
那朵光明的三尺之外,无数剑丝连成雨线。
如雨打芭蕉,又如雨切豆腐,或是细密或是沉闷或是清脆的击打声音,急促而轻快的响起——是剑气与不同物质的交接碰撞。
剑气与血肉相接触。
如果剑修的修为不够,剑气可能会被血肉阻挡,不能入内。
如果对方是一个强大的炼体者,那么剑气可能会被肌肤所掐住,剑器可能会被折断。
所以剑若交锋,要么杀死别人,要么杀死自己。
这里的接触声音很短暂,切割开来的时间却绵长。
从来我杀他。
向来剑杀人。
剑宗明的眉头没有丝毫的起伏,他的呼吸一直平稳,飘拂的白衣衣袂,在漆黑暗室中扑朔的飞蛾,只看得见烛火,眼中唯有光明。
大光明宫主越走越深,他拖棺而行,步伐平静而稳重,缓慢走过一处又一处黑暗,剑气所过,光明所留,即便身后被黑暗重新吞没,本身依旧是最耀眼的星辰。
一路所杀皆是无名之辈。
为蝇营狗苟同流合污,与俗世沧生相背而行,逃窜六道而不入,背离病死而难回。
这些迷路的亡魂。。。。。。今日自己亲手送了它们一份光明。
剑气切割血肉,斩断因果,这些本该在地藏王菩萨功德圆满时候化为一份愿力增添菩萨果位的恶鬼,尽数青面獠牙,满面狰狞,在被“因果”切碎轮回纠缠,终于割断永生之后,短暂的光明照到了他们的面颊之上。
借光明一瞬,得见众生面目:
有本来容颜清丽的女子。
有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的青衫男人。
有甲胄破碎一脸茫然,满面都是血迹的兵卒。
也有身穿紫金龙袍,面黄肌瘦却欣喜若狂,误以为垂死之际终于找到了长生入口的前朝皇帝。
此间是地狱。
也是坏死的一间轮回。
在“因果”的剑气之下,煌煌大日在剑宗明背后升起,如海上朝阳初生,碧波荡漾,万千剑气洗涤,恢弘如天上仙人出行。
大剑仙停步而立,站在霸王立下的**仙印面前,轻轻叩指一下。
“咔嚓”一声。
仙印立碎。
潮水般的影子从仙印之中渗出,被垂涤而下的剑气轻而易举扫除殆尽。
他放开了鬼门关的禁锢,便在这里等着鬼门里的人物走出仙印。
剑宗明站在原地,等了一炷香。
他有些失望。
“竟无人出来接我一剑?”
鬼门的**仙印之后,那些藏在潮水深处的“大人物”,一人也没有当着剑宗明的面开口,而是拿着秘术轻声传递着念头。
“此人剑气太盛,也太过年轻,我等无须跟他动手,他自会沉溺轮回,迷离不得出路。”
“修为倒是寻常,元气最多抵达大宗师境界,看样子是个剑修。”
“剑修?上一次来这里的剑修,那个难缠的剑主。。。。。。比之如何?”
“他似乎。。。。。。比剑主稍微强上些许。”
“呵。。。。。。修为平平,不足为惧。”
黑暗潮水当中,有一位妖僧盘坐在尸山血海当中,手中攥着一截枯臂,他生噬了这间轮回里的诸多凡人,连同血肉都吞进了肚子里,更何况是因果与轮回,这些凡人被他吞了,便连灵识都消化进了肚子,彻底的魂飞魄散。
可是这截枯臂,他枯坐在此,这么多年,竟是发现无法吞下。
是当年面对那个人间瞎子小宗师,自己分身所斩下的一截手臂。
一截枯臂,刀意纵横,若开口去咬,便是刮得自己满腔生血,即便是大金刚体魄也疼痛难耐。
徐仙佛皱起眉头,望着那个嚣张跋扈,站在鬼门**仙印之处的白衣男人,他知道四周的这些老怪物们在想些什么。
人活得越久,便越是怕死。
这个白衣男人在走到仙印之前,所展现的实力虽然一般,但是剑气却足以切断轮回的联系。
换一句话说,这个不明来路的白衣男人,有着能够杀死自己,还有这帮老怪物的能力。
这间地狱,有无数人走到了这里。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是永世的沉沦。
徐仙佛默默站起身子,他眯起眼看着远方平举独孤的剑宗明,那人的身上带着骤目的光芒,像是撑开天地的一线黎明。
让人。。。。。。好生厌恶。
“这里黑了这么久,哪里需要这么一盏自命清高的破灯?”
徐仙佛双足浮空三尺,僧袍鼓荡,端的是一副圣洁面容,看起来悲天悯人,他轻柔说道:“既然无人愿意动手,我替诸位代劳,顺手杀了这个碍眼的家伙。”
僧袍飘掠,他轻轻掷下那截枯臂,在尸骸骨山当中溅出一朵浪花,然后没有回头地环抱双臂,缓缓向前掠去。
剑宗明站在原地。
他平静看着那个无缘无故高过自己一头的妖僧。
剑宗明轻轻嗅了嗅鼻子。
僧袍在黑暗潮水当中并不沾染令人憎恶的气息,看起来有些圣洁得过分,僧人的笑脸同样如此,笑意盈盈问道:“你可听说过‘徐仙佛’的名字?”
剑宗明点了点头。
徐仙佛是八百年前的第一天才,在九品境界领了千百年魁首的人物。
这是一位非常妖孽的人物。
在不逊色于始符的年代,几乎是盖压了所有同辈修行者的妖孽天才,绝世怪胎。
僧人很满意的笑了笑。
然后他忽然皱起眉头,听到对面的白衣男人开口问道:“你可听说过‘剑宗明’的名字?”
妖僧摇了摇头。
忽然天地之间有一道剑鸣——
那柄独孤猛地开了鞘,就像是煌煌天龙倏忽睁开了沉睡的双眼,天地永世沉沦的黑暗,像是被无数光明照亮!
地狱骤然有雷光!
在天地之间,一只手平举着独孤的白衣剑客,手指轻轻抚摸着剑鞘,像是抚摸着爱不释手的女人,此生唯一的挚爱,剑鸣的声音,盖压了所有的声音。
接着便是清脆的“啪嗒”一声。
剑宗明五指握拢独孤,将这柄朴素的古剑递入鞘中。
无限光明之中,有一道漆黑长线,自上而下划过。
妖僧满面愕然,眼神之中有一丝茫然,他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所有的灵识所有的警惕,全都放在了那柄可以切断因果的无形之剑上。
没有人会去在意那柄朴素的古剑。
因为。。。。。。那就只是一柄普通的,脆弱的剑。
如果没有主人强大的修为加持,那么就只是一柄沦为凡胎的剑器。
然而就是这么一柄,普通到没有人会在意的剑。
它切断了徐仙佛所有的经脉,切断了所有的修为,甚至。。。。。。切断了所有的生机。
妖僧重重跌在地上,青白的僧袍溅出一大滩猩红又漆黑的潮水,他那张邪气凛然的俊脸上布满恐惧,双手颤抖着想要支撑自己站起,身后的大日一轮又一轮崩溃。
佛门的大日如来真经。。。。。。一剑之下,轰然飞溃!
徐仙佛艰难抬起头。
他看到了白衣男人漠然的脸,目光并没有望向自己。
而是望着被一剑光明所照亮的潮水,以及这片潮水的深处,还有更深处。
剑宗明高声开口道。
“记住我的名字——”
一字一顿。
“剑,宗,明!”
“剑十六的剑!”
“独孤宗明的。。。。。。宗明!”
徐仙佛咳出一大口鲜血,模样凄凉无比,他低声笑了笑,抬起头来,听到潮水深处传来愤怒的声音,忽然风雪大作,三千银丝如刀递出,刹那将白衣男人周身裹住,拂尘那头是个白发皓首的年轻道士,眉须皆白,双手掐诀,浩瀚神力猛然拉扯,却纹丝不动,怒发冲冠,飞身而起。
于是又是一剑。
雷鸣与剑鸣!
光芒骤闪与骤逝!
第二剑劈斩出现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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