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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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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大黑袍安静背对木门,黑袍之下的面容微微闭眸。

    木门的那一端,是万千紫红盛开。

    木门的这一端,万物死寂无音。

    这袭黑袍双足站定,双手负后。

    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下的身躯巍然不动。

    闭眸。

    枯心。

    不闻不问。

    大风骤起——

    那袭黑袍被狂风吹起一角,露出站定在地面的雪白脚踝,以及那双纤白的赤足!

    是一个女人。

    她缓缓睁开双眼。

    面对面之处,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邋遢白袍男人神情复杂,拎一壶桃木酒壶,醉眼迷离,声音沙哑道:“你把面纱揭开,让我看一眼。”

第六十九章 一壶仙人酒

    黑袍下的女人纹丝不动。

    但那袭不远处的白袍轻轻摇晃了一下。

    那个身着邋遢白袍的男人轻轻抬起手,手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之下一个桃木酒壶垂下。

    接着红绳咔嚓一声断开,桃木酒壶就要落地之时凭空被一股大力震起,壶身极稳竖直飞起,大白袍猛然拂袖,桃木酒壶被那只袖内探出的大手稳稳抓住。

    那只手上一朵红莲横生,妖孽纹路曲折蔓延,极具视觉冲击力,而那朵大红莲生处,古质雪白桃木晃眼。

    桃木酒壶缓缓翻转。

    水平,最后壶口向下。

    晶莹剔透的酒滴从壶口滴落的一刹那被大袖拍打而起。

    十步距离。

    黑袍女子面色平静,身躯微微后仰,大黑袍飘摇而起,脚尖之下猛然炸开一道裂纹,寸步寸退,黑袍扭转,接着猛然抬袖再收拢。

    她缓缓伸出一只手,黑袍落下,露出白皙的手腕。

    那只手上,五滴酒液此刻在手掌之中来回滚动,一但触碰立即分开,犹如滚珠。

    她平摊而出的大黑袍袖子突然寸寸炸开,雷霆般的劲气在掌心酒液之中炸开,纵横蔓延手臂向上掠去,被另外一只纤白玉手止住。

    黑袍女人面色平静并拢双指,点在手臂之上,一寸一寸下滑,将酒液之中蕴含的恐怖域意压制而回,原本已经溢散的酒气在她指尖再度凝结。

    掌心五滴酒,一滴不落。

    “佛门大势至域意,以势压人,六界震动,佛门六道至强域意,勇猛精进之中,当属为最。”黑袍女子平淡开口,平摊出那只雪白手臂,黑袍已经寸寸炸开,破烂布条挂在手臂之上,漆黑交映,却凸显出那只手臂的妖异雪白。

    五滴酒开始在她的手心滚动。

    黑袍女子面色平静,任由五滴蕴含恐怖域意的酒气在手掌肆虐,缓缓合拢五指。

    猛然炸锅。

    而那道本欲炸开之后以势压人的酒气被黑袍女子强行压灭。

    一山更比一山高。

    白袍老狐狸看着这个终于肯开口的黑袍女子,面色复杂道:“既然你不肯自己揭开,就只能由我来动手了。”

    黑袍女人置若罔闻。

    一声砰然巨响。

    那道白袍向上丟掷出桃木酒壶,凭空消失,原先双足站立之地,刹那崩裂出一道恐怖蛛网,而那道蛛网瞬息蔓延,不见身影,只听到剧烈的“砰砰砰”踏地声音,一道数丈裂纹平铺而来。

    黑袍女子眯起眼,体内气息宛若大江大河,再不保留,洛阳大红月之时,她曾经与眼前这个佛门客卿有过一面之缘,而剑拔弩张,算不上交锋,却彼此试探出了底线。

    眼前这个与自己同为大金刚体魄的男人,在此刻真正出手,没有过多威势,只是踏出的一连串音爆声音,就足以让自己认真对待。

    黑袍女子猛然一抖手腕,雪白双臂刹那探出,轰然声音之中,那双纤白不染尘埃的双臂被一袭大白袍缠绕而上,接着那道飘摇白袍瞬息站定。

    柳禅七面色平静,任凭足底气血炸开,平地起惊雷,白袍之中兜揽乾坤,将黑袍女子双手死死缠住。

    推拉俱是缠住。

    两人纹丝不动,宛若木头人。

    实则暗劲汹涌,千钧一发。

    黑袍女子突然开口:“去紫竹林。”

    白袍老狐狸虚眯双眼,缓缓吐出那个字:“好。”

    两人却没有一人肯先放手。

    “你先放手。”黑袍女子声音毫无波折。

    “不放。”白袍老狐狸面带微笑道:“要放你先放。”

    两人角力,均为大金刚体魄,彼此之间难分高低上下,若是谁先放手,便在如今争锋相对的局面之中落了下风。

    于是两人再度发力。

    黑袍女子面无表情前踏一步,双臂再度前探,大白袍内十指如钩,要拉出那个白袍男人的五脏六腑。

    柳禅七面色平淡后退五步。

    身后的地面依次发出一连串闷响,五次闷响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犹如天庭神将手持万斤巨锤剧烈抨击地面。

    第五次闷响之后,白袍老狐狸一脚重重踏下,彻底站定。

    紧接着背后十丈一株巨木从中心炸开,腹部猛然炸裂,化作漫天木屑四射而开,不仅如此,整株巨木生机枯萎,犹如一刹老去,留下半截木桩已是一颗死木。

    白袍老狐狸双袖之下双手尽出,死死抵住如钩拉扯而出的女人双手,大金刚体魄之下的手腕已经被拉扯出一道斑斑血痕,那双纤白玉手居然如此狠毒,其中域意可令人生机逆流。

    最毒不过妇人心。

    下一刹那,那双玉手却突然变得极为轻柔,杀机全无地抚摸而过,白袍内十指收缩,如猫咪舔舐般轻抚而下。

    白袍老狐狸毛骨悚然,被温柔抚过的一刹那心神失守,冷不防被这双极为阴柔的双手突然掐住双手命门。

    死死烙住对方双手气血大穴的黑袍女子冷声道:“你不松手,我不松手,看谁先死。”

    柳禅七并不恼怒,反而柔声道:“好一个绵里藏针。”

    倏忽破空声音。

    黑袍女子下意识抬起头,黑袍内隐藏的面容里双眸微眯。

    有一样物事坠入人间——

    那被白袍老狐狸交战之始就已经掷入高空的桃木酒壶猛然下坠!

    壶口下落,对准黑袍女子。

    壶口之中,似乎有什么比桃木质地更沉,此刻呼之欲出!

    白袍老狐狸沉声大喝道:“酒来!”

    雪白桃木酒壶猛然炸雷。

    半空之中酒气炸开,纷纷扬扬,初始之时如落梨花,下坠三尺之后便如流云,再坠一尺,流云化流星。

    一尺再一尺,气势叠加,如露锋芒。

    距离黑袍女子头顶只有一尺,漫天酒气刺目不能直视。

    大势至!

    黑袍女子抬头,面色已经凝重。

    与此同时,白袍老狐狸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放不放?”

    千钧一发之际,黑袍女子冷哼一声,拧腰跺脚,双手再度压上三分龙象之力,死死按下白袍老狐狸袖中双手。

    她仍是不肯松手,宁愿捱上这漫天酒气一击,也不愿错失先机。

    白袍老狐狸眯起眼,右脚抬起再度重重踏下。

    地面随之一颤。

    原本已经落在黑袍女子头顶一尺的酒气凭空一颤,犹如被一只大手聚拢,从而酒气凝聚,有化液趋势!

    白袍老狐狸第二次沉声道:“你放不放手?”

    天顶阴云不知何时密布,隐隐约约压盖而下,黑袍女子此刻已经不敢抬头。

    头顶之上,一道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气机已经锁定自己。

    不愧是佛门至强级别域意。

    单单以一壶酒,便能压人一头。

    压得人不能抬头。

    她依旧是那副倔强语气道:“不放。”

    白袍老狐狸咬牙切齿道:“你掐住我的命门,但难以存进,就算在这耗上一个时辰也奈何不了我。不如你我同时放手,然后再去紫竹林一较高低?”

    被白袍老狐狸那早有预谋的桃木酒壶阴了一道,此刻黑袍女子的心情难以言明,只是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冷声道:“你先放手。”

    双手倒钩才止住那女人恶毒掐命门手段的白袍老狐狸忍俊不禁道:“我若是先放手,岂不是将命留给你处置?”

    黑袍女子置若罔闻。

    任凭头顶那抹大势至域意越凝越重。

    黑云压城城欲摧。

    “不骗你,同时松手。”白袍老狐狸无奈道:“这已经是我的最后底线了。”

    面对这个男人最后的讨价还价,黑袍女子依旧无动于衷,双手死死掐住白袍里的那对命门。

    “你赢了你赢了。”

    白袍老狐狸叹了一口气,接着摇头道:“我这就散了大势至域意。”

    邋遢男人抬起头,微微张口,漫天酒气如鲸吞般囫囵入肚。

    黑袍女子眯起眼,感应到头顶那片恐怖压力浑然一松。

    接着她目光回挪,愕然发现眼前白袍男人面上的戏谑笑意。

    白袍老狐狸口中鼓满酒气,眼神却一片清明。

    他缓缓张口。

    口吐真言。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音节,而这个音节之中寸寸弥漫酒气。

    凝聚到一点,而后在黑袍女子面前炸开。

    大势至!!!

    黑袍女子一阵恍惚,双手不自觉松开。

    一刹那的恍惚之中,这个白袍男人没有趁机动手,而是依旧将双手命门留给这个黑袍女子。

    待到她回过神来,再度死死掐住这个男人的双手命门,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方才的一刹那失神,早已决出了胜负。

    白袍老狐狸笑眯眯道:“现在我数一二三,数到三,我们一起放手。”

    黑袍女子恍恍惚惚。

    “一。”

    “二。”

    “三。”

    她下意识松开那双掐住男人命门的双手。

    接着那袭大白袍犹如孔雀绽屏一般轰然盛放,这个男人轻笑声音刹那掠过她的双耳,接着笼罩自己面容的黑袍被白袍之中迎面而来的劲力冲开。

    黑色面纱被轻揭而下。

    露出了一张极为祸水的年轻面容。

    白袍老狐狸面色复杂,看着黑袍被吹开。

    一头红发吹拂而起。

    这个女人有些微惘看着自己。

    这是一张自己极为熟悉的面容。

    至少,与十六年前的沈红婴无二区别。

第七十章 石碑

    佛骸篇(一)

    “当红月降临这片大地之时,黑夜将不是唯一的归宿。

    世上有生与死,六道轮回,永无休止。

    生老病死,是万般痛苦的根源,故而人人想得永生。

    永生。。。。。。吾,赐予你们!”

    。。。。。。

    。。。。。。

    朱红色的石碑。

    石碑之上,由上至下,雕琢着精妙而古老的梵文,活灵活现。

    易潇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这块质地古老的石碑,他抬起头,喃喃将碑文读了出来。

    一直到最后的“永生。。。。。。吾,赐予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小殿下有些微痛地敲了敲脑袋。

    空间传送的波动极大,震荡在四肢百骸,最终传递至头部,现在还隐隐约约有些头疼。

    这里是哪里?

    易潇猛然想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抬起头,四周是茫茫的雾气,而雾气之中,除了这块朱红色鲜艳如血的红色石碑以外,别无所用。

    “株莲相。。。。。。开!”

    小殿下缓缓闭眼,再缓缓睁眼。

    眼前扫清一切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依旧是一片白茫茫。

    “株莲相。。。。。。失效了么?”小殿下眯起眼,眼前失去视野的状态依旧没有好转,除却这块石碑之外一无所得。

    而最重要的一点。

    魏灵衫与自己失散了。

    易潇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回想着自己与魏灵衫在一起被传送之后的画面。

    记忆有些凌乱不堪。

    青帷莲花台。。。。。。红衣儿自刎。。。。。。之后便是空间波动,一片漆黑。

    而自己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魏灵衫在临走之前,手中攥着那根已经被紫衫玄上宇元力折断的紫钗。

    易潇深呼吸一口气,将目光重新挪回朱红色石碑之上。

    他伸出一只手,缓缓抚摸着朱红色石碑上的字迹,喃喃道:“不是凹陷下去的,看样子不是被人刻下去的。”

    他试着从腰间拿起芙蕖,那柄妖剑似乎失去了灵性,再也不能随心意而动,此刻空有韧性,难以盘起。

    小殿下发现自己的元力空空如也,如同涸泽一般,无法动用元力,只能以气血强行传入剑尖,以芙蕖剑锋抵在石碑之上。

    龙蛇相与株莲相闭死的情况下,饶是小殿下驱动临近小金刚体魄的气血,那柄芙蕖剑锋居然无法在朱红石碑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易潇见状,皱眉道:“这样一块坚硬石碑,上面的朱红色字迹是怎么拓印上去的?”

    注定得不到解答的小殿下松开灌注到芙蕖的气血,默默绕行到这块朱红色石碑的背后。

    这样一块石碑,背后居然不是红色,而是齐整的黑石断背露出,纹理清晰。

    易潇伸出手,触碰到断背黑石与朱红色石碑表面截然不同的触感之时,瞳孔微缩。

    “这是。。。。。。被斩断了?”

    另外一半石碑在哪里?

    小殿下蹲下身子,捻起些许地面土壤。

    微微湿润。

    易潇看着手指之间的湿土,缓缓伸出双指碾碎,接着若有所思站起身子。

    他没有急着往某个方向前进,而是默默在心里盘算。

    “这里的环境很古怪,大雾弥漫,株莲相和龙蛇相都被压死,我施展不出元力,应当是佛骸无误了。”

    小殿下环顾四周,喃喃道:“既然我来到了佛骸,魏灵衫应当也来到了这里,那么。。。。。。她现在究竟是处在一个距离我很远的地方,还是很近的地方?”

    易潇深呼吸一口气,气血翻涌,猛然开口。

    龙吟虎啸!

    这一声长啸声势极为浩大,穿透雾气,迅速扩散开来。

    小殿下拧眉,闭眸静听。

    “没有回音?”

    他缓缓睁开双眼,摇了摇头。

    看来与魏灵衫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否则这样一声长啸,只能能换回些许回应。

    易潇特地选了背对朱红色石碑刻字的那一面出发,临行之间蹲下身子,取出芙蕖留下一缕剑印在朱红色石碑下的土壤之中。

    在这样一种足以遮掩视线的大雾之下,易潇已经失去了体内元力,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法避免迷路,而小殿下一路拿芙蕖刻下剑印,在心算中消耗了大约一个时辰,大雾渐渐散开。

    易潇喃喃道:“不仅仅是元力消耗变多了,体质也被削减了。”

    在踏上修行途之后,易潇对于食物的需求已经开始减小,而炼体者在渡过初期需要大量灵气的阶段之后便开始将恐怖的进食量缓缓缩减。

    大金刚体魄的修行者甚至被传得神乎其神,据说可以算是半个辟谷的活神仙,依靠着自己**内磅礴无尽的气血之力,就可以不吃不喝长达数个月。

    也只有大成的炼体者,才有这样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

    。。。。。。

    雾气逐渐散开。

    小殿下看清了眼前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的阴森,甚至看上去一点也不想自己所想。

    “六道佛骸”,洛阳最为恐怖的大监狱,关押了八大国期间诸多大家族的老古董,而不乏有半步宗师修为的老妖怪。

    易潇亲眼目睹了白袍老狐狸几次出手,无论是抬手崩塌洛阳封侯府邸,还是以一敌五碾压北魏森罗道大殿主,都不足以真正衡量半步宗师境界的恐怖之处。

    洛阳紫竹林,那个被白袍老狐狸抬红棺而慑走的钟家男人,卸下玉扳指,以半步宗师境界的那一次出手,仅仅一拳把暴露玄武本体的年轻妖孽打得快要濒死。

    易潇真正窥探到了这个境界的恐怖绝伦。

    而关押了数位恐怖绝伦老妖怪的六道佛骸,大雾散去之后,似乎并没有血流成河的场景。

    眼前是一条极宽的江河。

    浓浓大雾以此为界限,易潇下意识回头,向身后看去,那片大雾之中,依旧是看不真切。

    易潇沿着这条极为浩瀚的江河岸边,一路上依旧以芙蕖剑气烙刻痕迹,以防自己走错路。

    而小殿下的运气向来不错,估摸一炷香时间,眼前就已经出现了一条横贯两岸的隐约轮廓。

    易潇看着这条贯穿大江的模糊桥影,等到走近之后,赫然发现这样一座贯穿江河两岸的大桥,桥前居然立着一道惊悚的人影!

    那道人影枯坐在桥前。

    他的面容依旧模糊,血肉都已经被风化,而褪去了岁月的痕迹之后,留下的就只有那留在黑袍之后的枯骨。

    这样一具枯骨保持着双手撑颌的动作,空洞的眼中似乎还停留在思考的状态之中。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颗颗黑白棋子。

    黑白棋子,皆是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冲刷,此刻凹陷在地面之上。

    拼凑出一个字。

    卫。

    “卫。。。。。”易潇蹲下身子,低下头,看着这样一幅不讲逻辑道理的棋盘,似乎留出的,就只是这样一个字的信息,而这个棋盘主人生前究竟心中念的是什么,已经无从得知。

    小殿下再度抬起头,冷不防与那颗枯萎头颅空虚漆黑的双眼之处对视。

    刹那江岸大风起,黑袍摇晃。

    那具骷髅脸庞被风吹动,血肉迅速拼凑而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可思议倒流而凝聚,活灵活现。

    黑袍之下的那具骷髅已经回转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他眨了眨眼,轻笑道:“喂,后来的,记住我的名字。”

    他轻轻开口,说了三个字。

    卫。。。。。。

    那袭黑袍猛然炸开,赤红色的血液喷斥而出,刹那一片猩红,溅射到易潇面前,无边的炽热刹那流转而开。

    朱红色的火焰猛然绽放!

    一双瞳孔在黑夜之中猛然睁开!

    大红!猩红!血色之红!

    小殿下猛然后退。

    他四肢并用倒退,最终重重跌坐在地,双目死死盯住那袭黑袍之下的骷髅。

    那里恢复了一片平静。

    黑袍摇曳,似乎发出无声的嘲笑。

    枯骨仍旧保持了双手撑颌的动作,只是大风将他的头颅骨些许摇晃,此刻略微倾斜,宛若嘲笑。

    喂,后来的,记住我的名字。

    记住了么?

    易潇浑身冷汗,呼吸已是难以平静。

    对视的一刹那,犹如引火上身,而眼前一片大红,如同置身地狱。

    这个枯坐在桥前已经化为一具骷髅的男人,生前是个什么人物?为何会枯坐在桥前,他膝前的棋子。。。。。。拼凑出的卫字。

    小殿下极为头疼,只能模糊记起他抬起头,与那个复生血肉的男人对视之时,他曾经说的三个字。

    第一个字,乃是他的姓。。。。。。他姓卫!

    这样一个男人,生前岂能是无名之辈?

    “姓卫的棋师。。。。。。”

    而易潇绞尽脑汁,将株莲相之中的棋师记忆通通倒了出来,而无论怎么翻阅,历史之中居然极为巧合的没有一位姓卫的大棋师!

    一张与这个男人血肉复生之时重合的脸都没有。

    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死于无名?

    “六道佛骸。。。。。。”

    “六道佛骸。。。。。。”

    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小殿下喉咙有些苦涩,抬起头,望向那座通向大江彼岸的长桥。

    要踏上那座桥吗?

    桥的那一岸,是什么?

    ps:佛骸篇不是番外,重申一遍,佛骸篇不是番外。懒得起名字,所以拿这个类似系列的名字。佛骸篇的故事,独立于通篇故事,而又处处关联,故而拿了一整章作为铺垫。

    整体来看,应该算是一个有趣的,光怪陆离的故事。

    好了佛骸篇名字已经修改完成, 懒得勤快~

第七十一章 落日

    佛骸篇(二)

    四方玲珑的小镇。

    不大不小,约莫方圆有十数里地大小。

    黎明初生之时,一缕曙光斜斜照破大地。

    而这个古老镇子,此刻沐浴在并不算温暖的曙光之下。

    这个古老镇子在曙光之下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凄凉,极为反常。

    而镇门口立了一块牌匾,上面刻着风迹斑斑的几个潦草字迹,算是镇名。

    “落日镇。”

    一路风尘的易潇抬起头,眯起眼,吐出这三个字。

    。。。。。。

    。。。。。。

    落日镇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黎明之时,正是镇中人安眠时分。

    然而当这个年轻人拖着明显有些疲惫的身躯来到这个小镇之时,整个小镇似乎都变得不太一样。

    极静。

    临近镇口的一扇门窗细微打开一道缝隙。

    露出了一双稚嫩的眼睛。

    水月看着行走在街道中心的那个年轻人,右腿似乎受了伤,正拖着身躯一步一步前行,双手拄着一柄长剑,那柄长剑上似乎沾染了血迹。

    他刚刚与什么东西搏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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