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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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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显然为了打断卿君这般对她身旁男子探究的目光,格外热忱款待,一番恭维客套之后,一桩买卖已然做成。
卿君对这些花花绿绿的首饰一向不上心,索性在一旁坐等无暇这只“彩蝶”仿似流连花丛般在这“采蝶轩”内转悠。摇头轻叹,真拿这位公主小妹没办法。感觉一道目光似乎焦灼的凝视着自己。机警寻去,目光所及处,竟是方才那位偏偏君子。
卿君直觉那位俊俏公子的目光,不似一个正常男子望向另一个男子。莫不是他已然察觉出卿君实乃女扮男装,便是有着“断袖之癖”。这民风淳朴的兰陵古国,显然欣赏不了后者。
无暇这会子已从宝贝丛中抽身了,正清点结算呢。血拼完毕抬眼望向俊俏公子时倒吸了口凉气。估摸是从前相熟的什么冤家,但又一想,自己现在的装扮以及嘴角的胡子,估计亲娘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得出,便也安心了。
她拽拽卿君衣角,向俊俏公子方向使劲使眼色,以示卿君前方有帅哥,福利共分享!
卿君不停的咳嗽,以期挽回点颓势,然而她们小人常戚戚模样还是一览无余落入他眼里,卿君只得朝人家报赧一笑,他也回敬她淡然一笑,更显其君子坦荡荡。
无暇摇晃了她几下,自己方从神游之中回魂。无暇强忍不快,压低声音在卿君耳旁道:“嫂嫂,当着我这小姑子呢!”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形容,看在别人眼中定然比无暇先时的花痴相矜持不了多少,又暗自懊恼了许久。
无暇这个败家妞付完银子,提着大包小包战利品,在掌柜和伙计诡异的眼神中,拉着卿君朝门口走去。一个爷们装束的人兴致勃勃的败了这许多的女式首饰,此举着实诡异的紧!
公子也先她们一步朝门口走去。奈何这“采蝶轩”的门楣不够气派,三人行至门口狭路相逢——卡门了。
“公子”可能觉着先时大家已然神交良久,此时倘若不打个招呼着实说不过去。于是,“公子”拱手作揖道:“在下慕由之。”卿君也回了礼,自报了家门。她听得无暇在背后冷冷不屑的“切”了声,之后含糊着报了个假的名字。
中间冷场的时候,无暇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几声,慕由之温润的笑了下,看了眼天色,道:“现下已然午时,慕某独酌无伴,相请不如偶遇,二位何妨同在下相伴对饮?”无暇揉了揉方才出糗的肚子,头点的如小鸡吃米。慕由之很绅士的做了“请”姿势,尚在尴尬中的卿君还未来得及说句“如此甚好”之类的客套话,便被无暇拉着往门外走。
慕由之很稳妥的跟在身后。无暇卿君耳边窃窃私语:“嫂嫂可想见识一番青楼梦好?”卿君瞪大双眼,再三确认了无暇话中含义,
按耐不住满腔的求知欲,终于点头认可了。
无暇机警的转头问身后的慕由之:“慕大哥可有中意的酒楼?”
“慕大哥”谦逊回道:“今日全凭两位贤弟作主。”
此话正中无暇下怀。卿君也觉得甚妥。青楼对于她们皆是头一回的勾当,有着这么个兵马俑似的稳妥的男士作陪内心安然些许。
三人在一门楼气派,名曰“涣月阁”门前驻足。无暇回头面露得意神色看向“慕大哥”。慕由之先是瞧见这涣月阁门口一派莺歌燕舞景象稍显吃惊神色,继而又心领神会浅笑,对两位“贤弟”又谦逊的弯腰伸手做了“请”的姿势。无暇这只小云雀便欢快的蹦了进去,卿君和慕由之相互客套着紧随其后。
三人于楼上一处风景极佳处入座。点了酒菜,旋即便有一众烟花女子前来伺候。卿君好奇打量这些特殊职业者,这些曾经跃然纸上,惊艳了沉闷历史的女子,古来多少墨客,总是特别青睐于她们,着浓墨重彩与此,关于爱情、关于**、关于道德,喋喋不休,乐此不疲。
这些如烟花女子果然如烟花般寂寞,对着三位俊男上下其手,无暇、卿君皆直道不惯,遂令其退下。慕由之稳坐其中如青铜器般,对于身旁女子的温存无甚回应。见她二人已然禀退了身旁伺候的佳人,他笑得仿佛她们此举在他意料之中,索性也退却了左右。
他们这一桌便成了这蜂飞蝶舞的涣月阁中的另类。
涣月阁,撇开其能提供特殊服务不谈,单单这酒菜,也着实令人叫绝。三人单纯的品酒赏肴。席间,无暇自顾自亲切慰问着自己的五脏庙,卿君和慕由之则就“青楼女子的真爱”交换了双方意见,并展开了热烈讨论。慕由之抿了口酒,很有深意的望着吃得正欢脱无暇,又灼灼凝望着卿君道:“纵然青楼梦好,亦难赋深情。离经叛道这条道,不好走的。”
第二十三章 有匪君子(贰)
正吃得酣畅的无暇闻言,面上闪过不屑道:“慕大哥此言,倒是有感而发!”
慕大哥望向无暇的眸中有着转瞬即逝的宠溺,继而淡然摇头笑笑。
中间又尴尬冷场了须臾,慕大哥为了缓解气氛,说道:“二位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呢?”无暇刚想开口,便被卿君机警拦住:“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你我皆是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不必深究。”
慕由之怅然若失,倒是卿君随口念叨的言语,清新别致,自己从前并不多见。但卿君说的无懈可击,他原本也没准备如实相告自己的境况,又怎能奢求她们呢?
忽而听得身侧雅间内又呜呜咽咽,明显是一女子如泣如诉之声,随即便见慕大哥变了脸色,无暇面上对他的鄙夷也越发明显。
继而,邻桌的一些恩客酒徒们便炸开了锅。
“今晚是这位绿绮姑娘的竞价大会。小蹄子这会子,还要羞怯一番呢!”
“果真是出价最高者便可**一刻?”
“你罢了吧!你先回家问你娘子要够了银两再来!”
随即各人一阵浪笑。
慕大哥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无暇白了慕大哥一眼,道:“若是不舍,替她赎了身便罢,我看慕大哥这一身行头,并非拿不出这些碎银子的人!若碍于面子,干不了挺身而出这等壮举,便好生宽心坐着,袖手旁观也得讲究心态素质!摆这么个臭脸色,给谁瞧呢?即便是座下这些恩客酒徒,也得付出幸苦赚来的银子,外带搭上自己嫖客的名头,才能度过那**蚀骨的**一刻。名声、女人想都占着?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便宜?”
卿君给无暇使了眼色。她所言虽是再实诚不过的大实话,但对于一个刚刚相熟的人来说,这也未免太过了点儿……
果然慕大哥不快了,皱眉道:“是谁教会了你这些奇谈怪论?”
无暇无辜卖萌,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望着卿君,这答案……呼之欲出了。
卿君可不愿在这么个风华绝代的帅哥面前留下这等误人子弟的形象,连忙试图撇清干系,故作费解状,道:“对啊,平常,你可不曾这般啊!”
慕大哥也打铁趁热,争取盟友:“如此说来,萧贤弟也觉得这位小兄弟此言不妥了?”
卿君无奈望向无暇清澈明媚的眸子,内心那个煎熬挣扎啊!若是为了取悦这位萍水相逢的帅哥,而罔顾了自家小姑子的利益,往后怕是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吧!
罢了,义字当头,她瓮声瓮气道:“她……话糙理不糙。”
慕大哥大跌眼镜。
无暇虽然略胜一筹,但仍没有心思炫耀。她愁眉紧锁:“得想办法,搭救那位沦落风尘的女子。”
很奇怪,无暇没有求助于稳妥的慕大哥,而是,眨巴着她如水般透彻的大眼睛,望着卿君。
她神秘兮兮将卿君拽了出来,卿君不便声张,便在她耳边嘀咕:“我的姑奶奶,您这是要闹哪样?”
“嫂嫂宽心,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这位有了全盘计划的姑奶奶说话的功夫,便已然闯进了绿绮姑娘的——雅室!
她二人破门而入的刹那,卿君回首望见了慕大哥关切的目光,随即,他便故作安然的稳当品酒。
绿绮姑娘房中,一位老鸨儿正在苦口婆心劝慰着绿绮姑娘“笑迎八方客”,莫要坏了恩客兴致!可是绿绮似乎什么也听不下去,只是自顾自垂泪。
这缓兵之计算是奏效,可也只能缓个一时三刻。
卿君原先曾经投入到减肥风尚大军之中,跟风在健身房里面学过一段时间的爵士舞。且不论这西凉古国的人欣赏的了与否,便是音乐、服装、化妆桩桩件件都是问题!
气沉丹田,不能乱。
首先,吩咐无暇去找一根铁杵,再炙至滚烫;然后,找来首席乐师,一番洽谈,将心中所需的乐感旋律告之。首席果然是首席,同专家共事倒教卿君省了不少口舌;至于舞台效果方面——卿君从头牌中“海选”了8名靓妹,找来好些金色纱幔。总算是完成了前期准备工作。
坐到妆镜台前,卿君令无暇为其褪却所有头饰,放下发髻,无暇大惊:“嫂嫂旋即便要起舞,这发髻重梳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卿君耐心安抚:“放心啦,无需发髻,我准备跳一支披头散发的女鬼舞!”
虽已经熟悉了卿君的玩笑风格,无暇还是不免些许担忧。只得外出去寻嫂嫂吩咐的铁杵。片刻之后,无暇很合时宜来了。只见她用布包着一根被烤至滚烫的铁杵,一双小手烫得通红!接着,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嫂嫂将披散的头发中抽出一缕缠绕于铁杵之上,熨贴片刻后放下,嫂嫂如同变魔术般将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变成了蜿蜒曲折富有弹性的卷发!
此时老鸨儿正巧赶来,估摸着是大堂之上宾客们已经着急了,遂来后台追赶进度的,正好看上这一幕,嘴张得都脱臼了。
在无暇的惊呼声中卿君褪却了外袍与抹胸,扯下一段金色纱幔,为自己缝制了一件短及肚脐的上衣以及紧裹胯部的及踝长裙。现在轮到无暇的嘴张得脱臼了。
随后卿君又来到外间,命8名靓妹除却上衣,同她一般,在身体上缠绕数道金纱幔。
最后将剩下的一些金色纱幔一股脑儿全部堆叠与一张贵妃塌上。同姑娘们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卿君便闭目回味着曾经的爵士舞的脚步套路来。
乐师应卿君的要求开始奏乐,袒胸露乳的靓妹们和乐上场,卿君冷艳侧卧在铺满金色纱幔的贵妃塌上,由几位伴舞人员抬入殿内。只见卿君以手支额,披散一头曲卷的长发,目光冷冽,曲线毕露。贵妃塌于舞台中央缓缓落地,塌上的妖艳舞姬在姑娘们的掺扶下伴随乐曲节奏划着舞台步缓缓下榻。气场夺人眼球。
“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发随舞动,如狂野蔓草随风摇曳。裸露的腰肢在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鼓点声中妖娆扭动。眼神迷离暧昧,臂若水蛇游弋蜿蜒。一扭腰、一摆手皆为精准的比例。
将所有喜悲系在腰间,旋转、跳跃,转至江浸月席前,他很有默契的将席上芍药献给了卿君,卿君欣然接受这来自故人的美意。由于双手皆有舞蹈动作,她只得咬住芍药花茎,如此一来,便更凭添了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尘嚣看不见,她又沉醉了谁?她忘情掉落的汗水,又点亮了谁的庆典?酒罢,三人结伴同游京城。
因着二人是女扮男装的缘故,逛起胭脂铺、扇庄、绸缎庄来便得藏着掖着,每每都要寻个什么“赠送家中姐妹”的缘由。好在还有个精壮男士为她们提重物,倒也分外轻松惬意。
有一回慕由之逛的酣畅的二人身后突然故作沉思道:“我看你二人,不似你们口中所谓”他乡之客“,尤其这位小兄弟,一口的京腔,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但是瞧着你二人兴奋欣喜的劲儿,又似乎并非常常接触这寻常市井之乐。再则,你二人消费购物从不讲价犹豫,由之猜测你们定然是什么将相巨贾之后……”
卿君倒没什么,这下无暇显然是被吓着了。继而她又定了定神,将刚刚入手的一打芙蓉糕交付慕由之手上:“如此说来,我们若不揣测一下慕大哥的来历倒说不过去了?慕者,暮也。暮至则夜来。由之,则……”
“罢了,罢了,小兄弟切莫尽兴!”慕由之忙不迭的告饶,做了个相请的手势。无暇这才作罢。
萧卿君,他记住了,即便她不如实相告,他也定然能彻查清楚。慕由之望着前方那个飒爽的背影,嘴角噙起一丝玩味的笑。
听的身后二人之间锋芒毕现的对话,卿君内心已然笃定,这二人此前必定相熟。日头渐渐西斜,灰姑娘的快乐时光就要接近尾声了。二人谢绝了慕大哥的殷勤相送。
无暇看着渐晚的天色,同慕大哥依依惜别之后便匆忙往回赶。边疾行边嘀咕:“完了完了,叶大哥还不骂死我……”卿君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笑笑,转身的刹那,听的慕由之问道:“果真,只是萍水相逢的情分么?”
卿君回头,对着慕由之笑的妖娆,道:“罗敷对使君,自然只能是萍水相逢的情分。”
那张“高涵”的脸,勾起了她曾经的怨怼。罗敷已有夫,使君亦有妇。使君,前世为何要背叛其妇?今生又何苦凭白招惹罗敷?高涵,再见了。卿君心中默念,华丽转身,走的决绝,不再看慕由之错愕的脸。
怀中的羊脂玉冠,沉甸甸的。
卿君和无暇俩人进宫交付鱼符时,便被守门的金吾卫告之二人直接面圣。无暇的第一反应是:完了,皇兄回来了。卿君的第一反应则是:我先回漪岚殿更衣,再行面圣罢。继而却又被告之,两人殿内一干宫人皆因二人过失被罚跪于麟德殿外,二人何时面圣请罪,则众人何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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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门办了一天的年货,匆忙间先传上一章,稍后整改一下,各位看官们对不住了!
第二十四章 想你了
无暇拖住了盛怒的嫂嫂:“嫂嫂,你我出皇城原本不是罪不可赦,款且,叶大哥通融许我铜鱼符也是皇兄首肯的……”
卿君听闻自己最为着紧的子衿、子佩现下正在夜无俦那厮的房外跪了大半天,已然失去了理智!她红了眼,怒叱道:“你嘀嘀咕咕啰啰唆唆究竟想要说些什么?直接点!老子现在脑子拐不了弯!”
无暇第一回见八面玲珑的嫂嫂如此暴躁,心中有些愧疚不安,道:“嫂嫂,我的意思是,皇兄未必当真想责罚我们,从前我出宫从来都是畅通无阻,他虽不明着赞同,但也从不反对。至于嫂嫂你,不是已然被解除了禁足令了吗?所以皇兄这一招,我觉得着实蹊跷……兴许,是嫂嫂你从前哪里开罪了皇兄,皇兄此番是来向嫂嫂示威的!所以,我估摸着,嫂嫂此番只要向皇兄服个软,没准……”
望着卿君愈发阴沉的脸色,无暇也不敢在多言语了。
经无暇这般一提点,卿君顿悟了。怒极攻心,果然冲动是魔鬼。
卿君思及前几日夜无俦同自己的一番互动,几乎都是不欢而散。虽然不明白他在愤怒着什么,反正自己对他是抵触的。
而夜无俦似乎越发喜欢强硬,想到这儿,那男人的凌冽气息又开始环绕周身了,令卿君不免打了个寒颤。
得想个对策了。
卿君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她在无暇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中翻来翻去,眉头始终紧锁,同那位大神斗智斗勇,她丝毫不敢懈怠。
无暇莫名其妙的望着嫂嫂翻了许久,仍然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嫂嫂神色凝重,仿佛连周身的空气也凝重了起来。
“嫂嫂,你在找什么?无暇帮你……”
“花生、花生酥、花生糖、鱼皮花生……你买了那么多,都隔哪儿了?”
“嫂嫂,现在去找皇兄服软是个正经,这些小吃,嫂嫂若爱吃,回头我都留给嫂嫂……”
“给我,现在!马上!”卿君近乎歇斯底里。
无暇颤颤巍巍将手中的几包递了过来。
卿君恶狠狠将牛皮纸包近乎残暴的撕扯开来,将一众小吃一顿胡吃海塞。
许久,她才满意的随金吾卫往夜无俦的房中走去。
听说他现在是皇上最为倚重的皇子。听说他每日要操持众多军务政务。
丫的,若是工作压力山大,想调戏调戏老子来寻开心,缓解压力,那你丫的就找错人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不可一世的所在!那个王氏帝国中除了那个挂名弟弟,谁还敢消遣了她分毫?
缅怀了自己的峥嵘岁月,她同无暇也很快到了夜无俦跟前。
门外跪了一地的丫鬟、家丁。子衿、子佩自从跟了她,早便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快活日子,平日里,不说打骂,即便重话也不曾有过半句,她们至于她萧卿君而言,是这漫漫十数年西凉岁月之中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不负她们,谁也不能负了她们!
可是,偏偏她走近夜无俦经过跪在地上的她们身边时,冷情的一眼也没有看她们,仿佛,是云淡风轻的经过路边的花花草草,片叶不沾身。
她盈盈莞尔,朝着夜无俦亦步亦趋。无暇还没有来得及向皇兄行礼撒娇,便看见嫂嫂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俊若芝兰玉树的皇兄身旁。
无暇同在场所有人一起,看这嫂嫂近乎不知羞耻的,双臂缠绕在皇兄脖颈。皇兄高出嫂嫂许多,被她这般钳制,便躬腰弯下了身子。嫂嫂似乎对皇兄的配合很满意,而皇兄似乎对嫂嫂的妖娆主动也很满意。两个人虽是众目睽睽之下,有伤风化,但落在无暇眼中却是那么——契合!
第一次,觉得皇兄和嫂嫂,是那么的相配!
接着,她听到嫂嫂魅惑的声音响起:“阿俦,我想你了……”嫂嫂的声音很小,却仿佛有种魔力,穿透人心,抓住人心,蛊惑人心。
无暇看见皇兄面上的窃喜若狂,从青川回来的皇兄已然不似从前那般喜爱笑的坦荡而欢快!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不定的面色和锁成“川”字的眉头。她心疼,她怀念。而此刻,她似乎见到了从前孩提时的皇兄!连同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岁月,都回来了。
她忽然很感念嫂嫂,是这样一个鲜活而特别的女人,让她的皇兄回来了!
果然,皇兄已然招架不住,当着满地的家丁、丫鬟和她这个小妹,深情而暴戾的吻了嫂嫂。
夜无俦今日从朝堂回到王府中时,到她房中却没有寻见她踪影,心下一沉,未及换下行装,便四下寻觅,却见她房中内空空如也。
“煮鹤!”煮鹤在七爷的怒叱声中急忙命人将王妃院中掘地三尺。一众正在忙于花露水的丫鬟、家丁已然悉数找到,可是这主子,却还未归位。
煮鹤眼尖,瞧见了桌上一张字条,匆匆略览,方明白了原委。将字条战战兢兢呈上,七爷皱眉,读了遍,随即便盛怒难遏。将字条啪的拍在桌上,怒向叶扁舟问道:“叶大人便是如此为本王分忧国事?本王的王妃何以能公然出了皇城?皇上同这皇城的安危便是凭叶大人这般儿戏不成?”当下便跪地求饶一大片,好不壮哉!
叶扁舟求饶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昨日,无暇向属下讨了两张鱼符,怕是,这七王妃,是同公主一道出宫的。”
对于无暇的宽松政策是夜无俦亲自默许的,如此说来,倒也不能苛责了叶扁舟。
奏章堆叠如山,他却全然无心欣赏,七王府的大门,他望眼欲穿。盛怒难遏之下,将一干不务正业的丫鬟、家丁罚跪在天井之中!
同样望眼欲穿的,还有叶扁舟。他已然在心中将无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骂了数次。
他从正午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日落,从日落到子夜……难不成,要夜不归宿?时间在流逝,夜无俦隐忍的怒意也无从藏匿,他的拳头越发紧握。
却在那一瞬,从院子的拐角,看她款款朝自己走来。穿着飒爽的男装,别有一番风情!如此甚好,在外也不至于吃了亏。她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径直朝自己走来。
作为钳制她惩罚她而被罚跪的下人们她愣是一眼也没有瞧。她靠近了自己,在自己耳畔喃喃细语:“阿俦,我想你了……”他便放弃了所有抵御,狠狠的吻了她。
她似乎空前的配合。他的唇舌辗转在她的齿关,她的舌尖,她的滋味那样好,以至于他竟然忘乎所以。
怎么?出去野了一天,便这般想念自己了?哼,欲擒故纵的战线拉的太长,连自己也失了兴味了吗?那,本王便成全你的缴械投降。
卿君在夜无俦这一计意料之中的吻中呼吸紊乱渐渐瘫软,便在卿君招架不住之时,夜无俦很合事宜的放开了她。
“阿卿今日的装束,倒是倜傥俊……”夜无俦对萧卿君的赞美之词尚未说完,神情却扭曲起来。
他似乎难以置信的狠狠推开怀中的卿君,用近乎狂暴仇怨的目光冷冷扫视着她。手放置在剧烈起伏的胸前,尽管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还是涨红了脸,呼吸不畅。
一旁的煮鹤见状不妙,方才为了不使自己尴尬,七王爷和七王妃上演恩爱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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