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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狂潮-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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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我的小弟弟。这是阿比盖尔。”威克尔介绍。
简咧开嘴对夏承浩笑了笑，“阿比盖尔，这是我的两个姐姐，米和丽，她们是双胞胎。”
威克尔指着两个女孩对着夏承浩说道，“米边上是丽，丽边上是米。”
“嗨！”两个女孩同时抬起头伸手向夏承浩打了个招呼，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她们跟威克尔差不多一样高，大眼睛黑白分明，正好奇地看着夏承浩。
长长的睫毛像丝绸一样，脸很小，下巴很尖，嘴唇却并不太厚，手中正在用粗线织着东西。
夏承浩注意到两个女孩的相貌极为相似，这是同卵双胞的特征，这类双胞胎通常还有人类所难以理解的心灵感应。
“你们好。”夏承浩微笑着点点头，刚才威克尔的说法简直就像某个没有看过动物世界的聪明家伙在辨认驴和马。
“如果她们自己不说，很难认得出哪个是米哪个是丽。”威克尔无奈地耸耸肩。
“丽。”夏承浩轻轻看着左边的女孩说了一句，然后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两个女孩同时叫了起来。
“帽子上的字母。”夏承浩点了点她们手中的帽子，其中一顶已经绣上了小半个字，“除非你们互换着为对方绣。”
“威克尔，你带回来的家伙可真聪明，真是你的朋友吗？”米笑着问道。
威克尔做了个鬼脸，挥了挥拳头，表示示威。
“你爸爸打过电话回来说今天早下班，可以一起吃午饭。”老夫人在厨房里边忙边说，手里还在飞快地削着一个土豆。
“你要喝点什么？”威克尔问道。
“开水就可以。”夏承浩答道。
威克尔走进厨房，打开一台又大又旧的冰箱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又为夏承浩倒了一杯白水。
厨房里有一张巨大的桌子，堆满了食物的半成品。
老夫人正在把那些花儿放进一个漂亮的玻璃花瓶中。
“谢谢。”夏承浩接过水一饮而尽，把杯子递回给威克尔。
“还要吗？”威克尔问道，夏承浩摇摇头。
“跟我来，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家。先看看洗手间，这是个相当重要的公共设施。”威克尔招呼着夏承浩跟着他走，来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从门后拿出个小小的药箱，低声说道，“你的伤口最好用酒精清洗一下，要不要帮忙？”
夏承浩摇了摇头。
“你先去清理下，帮你找套衣服。”威克尔走进对面的一个房间，翻了半天箱子找出一条旧裤子，走回洗手间说道，“这大概穿得下。”
“谢谢。”夏承浩关上门。
衣服也已经落满了灰，头发里也夹杂着脏物，脱下衣服搭在洗手台边，发出嗒的一声。
翻开衣角，拿出那根来自乌布里斯的奇怪项链，这是本次行动得到的战利品之一，还有一支可以发射子弹的笔。
这时他有时间打量它了，却仍然没有得出更多的结论，摇了摇头把它放在一边，自己走到龙头下来一次简单地冲洗。
洗完澡开始重新检查伤口，血已经完全止住，用绷带从里面把伤口包扎上，这样从外面就看不出他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现在要等到晚上的八点过后，才不会再体会到这样的疼痛和不方便。
夏承浩随手取下断开的链环把完好的部分接上，套在自己颈上。
门敲了两下，威克尔推开门把一件宽大的t恤扔给夏承浩。
“挺别致的。”威克尔靠在门边，他看着那根项链，“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夏承浩微微一笑，迅速套上t恤，遮去了那奇怪的印章。
“来，带你看看其他地方。”威克尔摆摆头，示意跟他走。
“这是老先生和夫人的卧房。”威克尔介绍着这间小小的卧室，一张大床罩着绿色的缎子安详地躺在一角，梳妆台摆在床边，上面放一个仿古式的灯盏，虽然简单但相当温馨。
“你知道吗，这里的大部分家具都是捡来的，每次经过街头发现有趣的玩意儿就会把它们带回来。我把它叫做寻宝之路，嘻嘻！”威克尔用这样令人开怀的方式介绍他找到这些家具的经过，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对这种生活的任何厌倦。
夏承浩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间是米和丽的房间，女孩子的房间就不看了。”威克尔微笑着指着左边的一个房间说道，门半开着，房间里满是海报，墙上还挂着各种小小的饰物，还有两个网球拍，很新，看起来根本没用过。
“这是小波的房间，他还在学校，你可以睡在这里，简会去我的房间。”威克尔推开一扇房间的门。（未完待续。）
第0327章 都有梦想
这是个小小的房间，四壁漆成蓝色，房间的一角摆着一张上下层的床，床上铺着蓝底花格罩单，床边上是一张小小的莫波格调的黑木书桌，桌上放着一台破旧的老式信息终端。
墙上同样贴着各式各样的海报，多数是用来挡住墙皮脱落的。
“这家伙是个球迷，还好他打得不错，要不然也进不州立大学了。”威克尔说道。
夏承浩点点头，他知道玛达联邦教育系统实行公平教育法，要按照贫富比例招收学生。
虽然平民学生一般学习都不好，但大学招生的时候，一定要根据公平教育法招生一定比例的平民学生，而这个小波一定就是这样进入大学的球队。
一张贴在床头的海报上是一个军人，笔挺的军装下掩饰不住的强壮身体，寸头发型干净利落，金丝眼镜后面一双慧眼咄咄逼人，微黑的面孔露出一丝天真的微笑。
上面用又黑又粗的字体写着一句话：你得坚强地挺过明天，挺过今后所有的明天。
“莱的偶像！”威克尔挑了挑下巴说道。
“莱？你的另一个兄弟？”夏承浩随口问道。
“是的，简在读书，莱在陆军里。”威克尔说道，他的语气有些不快。
“哦？”夏承浩点了点头。
“当兵虽然可以不用失业，但如果要打战，就成为那些政客的炮灰。”威克尔又继续说了一句，原来这就是他不太高兴的原因。
“也许是为了他的梦想。”夏承浩看着那张海报慢慢地说。
“我告诉他可能会送命，可他根本不相信现在还会有莫克战争那种事。”威克尔冷笑着说道。
莫克战争在夏承浩看来只不过是两大阵营在半岛的交锋，一方是小弟，后面有几个大哥挣腰；一方是老大赤膊上阵，却被格外顽强的小弟揍得鼻青脸肿并且丢盔卸甲。
“他还对我说……”威克尔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当兵是因为可以到处看看，还可以为家里腾出一个房间。”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让他好好想想我们的祖先是怎么死的。”
“是怎么死的？”
“他参加了玛达解放之战，后来被南军俘虏了，那个该死的总统当时下令把所有的平民战俘全都绞死，他也在其中。”
“我很遗憾。”夏承浩伸手拍了拍威克尔的肩头，以示安慰。
“而那个坏总统，不但没有被送上绞架，反而被蓝殿赦免了，他在南方还建了绿营，把自己裹在绿色的棉布里继续屠杀平民。”威克尔语气十分平静，而这平静的话里却蕴藏着他深沉的悲伤和愤怒。
夏承浩微微点了点头，他理解威克尔心中的感受，对于这个葛利斯星球，如果以贫富来划分，那平民所遭受的苦难毫无争议是最多也是最久的，而现在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来吧！”威克尔甩甩头，好像要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从脑中甩开，“继续参观。”
威克尔带着夏承浩走过小小走廊，两侧都用墙纸粘了起来，显得相当整洁大方，推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说道：“这是我的房间，那上面是我的阁楼。”
抬手指着一个小楼梯。
夏承浩往门里望去，只见房间里有一张小小的双层床。一张宽敞的书桌上方悬挂着一盏老式电灯，床边上就挂着一个手扶梯通向阁楼，墙边装有大号书架，从地到天花板塞得满满的全是书。
这让夏承浩突然想起了在烈火星的超级学院里，就和这里有相似之处。
“许多人认为我根本不应该看这么多没有用的东西，而是应该好好学一门手艺，像去翻新旧轮胎之类的事。”威克尔说道，“幸好这些书多半是当废纸买来的，所以没有花什么钱。”
在葛利斯星球上，电子科技已经高度发达，以这种方式收集书本的已经很少，也许再过几代人这些书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稀缺的古董。
夏承浩的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就是为学习这样的知识，才到烈火星上呆了整整十年。
“书是希望，希望有时候是坏事，有时候却是好事。”威克尔喃喃地说了一句话，走到书架边上轻轻抚着那些书。
像极了红月一号所做的动作，但夏承浩清楚，这个威克尔与红月一号完全没有半占儿关系。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想上去看看吗？”威克尔打量了夏承浩的高度，“你得低下头。”
夏承浩踩着梯子走了上去，他把头伸出楼板时，发现这里是一个长三米宽两米多，高度从两米降到一米的一个小空间，这里正好对着一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马路。
顶上还有一个窗可以看到天，半夜里正好可以看到星空的一角，夏承浩其实最喜欢这样的地方了，不过他知道没办法住太久。
过了一会儿，威克尔也爬了上来。
“我小的时候常在这儿看书。”威克尔的话里充满了感情，“常常喜欢独自到这儿来眺望远处看不清的景色，它会让人想到过去和未来，唯独忘记现在。你说，那些星星上面是否也像葛利斯一样有生命的存在，是否有一群人会从那些地方到葛利斯上来生活？”
夏承浩惊讶地看了威克尔一眼，想不到这个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快活平民小伙子的心里藏着这么多的梦想。
又是一阵悠扬动听的歌声，威克尔脸上回复了一丝平静，也有了一丝笑意：“爸爸回来了。”
“小伙子们快出来吃饭吧！”老夫人在客厅叫道。
“好吧！先吃饭，如果我们不快点的话，老夫人会生气的。”威克尔放松下来，做了个鬼脸。
走出房门，客厅里满是诱人的香味，一套可折叠的聚酯餐桌和餐椅已经摆在了原来放咖啡桌的位置，上面摆着一套全新的餐具，这也许是家里的最高级家当，这是夏承浩从威克尔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那对可爱的双胞姐妹正帮着老夫人布置餐桌，夫人正用灵活的胖手熟练地把菜放在桌面上，每个人都有一小块煎得嫩嫩的牛排，一长条松脆的长形白面包，桌上还放着一壶黑色的咖啡。（未完待续。）
第0328章 两个怪人
“晚餐的时候你会尝到绝对的菜肴，那充满了奇妙的原始风味，不过现在你只好先将就用这些填饱肚子。”夫人一脸歉意地对夏承浩说道。
“是的，要一个下午才能准备好。”威克尔补充说了一句。
“是特色菜。”米笑着说了一句，“菜谱被我的爷爷记在脑子里带到这个地方来的。”
“威克尔，听说你带来一个朋友。”一个老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夏承浩的脸，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居然是那个在旗山镇街头万千乞丐中的一员。
“老先生，您好！”夏承浩伸出手，脸上没有一丝认出老人的样子。
老人僵硬地伸手握了握夏承浩的手，看着年轻人温和的眼神才慢慢放松下来。
“好了！吃饭吧！”威克尔招呼着大家坐下。
夫妇坐在长长的木桌两端，威克尔和夏承浩坐在一侧，米和丽坐在另一侧。
老夫人开始为大家分菜，电视里还在不停回放着可怕的新闻，全家人都盯着电视屏幕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承浩看着桌上的丰盛午餐，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这会不会是这一家人这一周的口粮。
“布莱克出来说话了。”
威克尔用刀子点了点老电视，屏幕上一个军装打扮的家伙正对着话筒挥着拳头，用含糊不清的标准玛达联邦用语说道：“这是一场战争，是暴力组织对民主玛达联邦发动的战争。”
“暴力组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丽对着威克尔问道。
“一群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他们几乎都有一整套政治策略和暴力行为准则，用以推动目标的实现。”威克尔随口回答，他停顿了一下抬抬下巴，“这种人很多，有些还占据着高位，衣冠楚楚。”
“那为什么我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乌素，只是要钱呢？”米问道。
“不知道，也许他们也想要金钱来保证他们的生活质量，或者他们是商业性乌素组织也说不定。”威克尔想了一下，又问夏承浩，“阿比盖尔，你是怎么看待这些事？”
“我相信人们一定是先受到了不平等对待才会去实施报复行为，但有的人会为了得到某种补偿而陷得太深了。”夏承浩慢慢地回答，手中的叉子上有一小块金黄色的土豆。
电视上的布莱克又对着全葛利斯星球挥着拳头，说要加强玛达联邦的防卫。
“这样，玛达联邦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实行军事管制法的一个武装兵营。”威克尔嘴里满是蛋饼，他斜着眼看着电视，含含糊糊地说着话。
“加强防卫有用吗？如果有人真想做这些事，葛利斯星球上所有的警察和军队都阻止不住。他们今天不干，明天也会干；在这儿不干，在其他地方也会干。”简说道。
夏承浩轻轻按住前额。
“如果红月真想杀一个人，葛利斯星球上所有的警察都阻止不住。今天干不掉，明天就会干掉；在这儿干不掉，在其他地方也会干掉。不论他是国王还是总统，或是普通人，结果都是如此。生命本身就是一根细线，一秒钟就可以扯断。”红月一号冰冷的话语在他的脑中划过，他的头变得很痛。
“阿比盖尔，你没有事吧？”丽坐在夏承浩的对面，正好看到他皱眉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没事，我只是为这些事感到头痛。”夏承浩摇了摇头。
老夫人端来一盆汤，热心地帮夏承浩盛了一碗，汤的味道很好，有浓浓的奶油香味，里面还有细细的鱼肉和绿色的菜叶。
“希望孩子们不要有事。”夫人用胖胖的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大家的脸上同时现出了担忧的表情，也开始在心中慢慢祈祷起来。
电视里还是无休无止的新闻和专题报道，还有名人访谈以及一连串的坏消息，屋子里回响着家人不停倒吸冷气的声音。
吃完饭威克尔回屋里补觉，他昨天是开的夜班。
夏承浩很礼貌地回小波房间里休息，其他人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夫人还有两姐妹还得在准备那份来自低层的美味，今天的晚餐就在五个小时之后。
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底发呆，上面满是那张平静的面容和像海一样蓝的眼睛，那个好几次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出现的神秘女人，那个同样有着非凡力量的天使郑可儿，那个在尘烟中消散的身影，她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房间没有窗子，天黑的很快，快的让人意想不到。
也许是因为浓烟已经布满了天空，遮去了所有的阳光，也许是自己的心里已经阴云密布，狂暴的时刻后放松总是让人充满倦意。
他慢慢闭上双眼，用有节奏的呼吸来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状态，
轻轻的脚步声靠近了房间，好像是老先生。
“砰！砰——”敲门声之后果然是老先生的声音，“可以进来吗？”
“请进。”夏承浩叫了一声，翻身坐了起来。
门被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像幽灵一样闪进了屋子里。
“停电了！屋子里很暗，给你送荧光棒来。”老先生走到桌边，打开一只荧光棒。荧光棒的亮度很小，只能浅浅的照亮桌子。
“谢谢。”夏承浩扭头说道。
“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老先生轻声问道。
“被水泥块擦破了皮，已经没有事了。”夏承浩淡淡地回答。
“一会儿就吃饭了。”老先生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你真是威克尔的朋友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气质看起来并不属于这里。”老先生静静地说出了他的判断。
“那也没有什么不同，我没有地方可去，威克尔收留了我。”夏承浩淡然回答，他转过头看着那忽明忽暗的荧光，
“威克尔是个怪人，你也是个怪人。”米紧紧盯着夏承浩的眼睛，好像要看出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做什么的？夏承浩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老先生居然也没有追问，就这么走了出去，好像根本不需要答案。（未完待续。）
第0329章 海蓝色的眼
大厅中，两姐妹和夫人还在争论着菜的咸淡，房间里却是静得出奇，明暗相错的荧光映着夏承浩略显黯然的神情。
半个小时后，晚餐开始了。
晚餐是在荧光中进行的，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两根荧光棒，桌子的中间也放着三根，房间里被照得光影相错，墙上也是暗影频移。
因为没有电，电视无法使用，房间里显得相当安静。
夏承浩当然是不会主动说话的，老先生的话也很少，也许是因为在夏承浩和他之间的那个大秘密让他相当不安。
威克尔还在半睡眠状态中，只是机械式地往嘴中塞着食物，只有老夫人和两姐妹还对各式菜不停地评点一番。
这几样美味让夏承浩很是感动，看得出老夫人和两姐妹下午花了许多的心思去做这道菜，而他们的介绍是这是他们家招待重要客人的最高礼节。
“我们喜欢把所有的菜料在一口锅里煮，用大火再小火，等到香味飘出来的时候，一家人的饭就好了，在平时我们总是全家几十口人在一起吃饭。”
“其实整个亚尔曼的平民都差不多是这样。”威克尔插嘴说道。
他父亲想要说点什么，但威克尔忙打断了话头，“阿比盖尔的事，已经够让人伤心了。”
“哦”老人尴尬地半张着嘴。
夏承浩微微对着威克尔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当然，他怎会那般脆弱呢？
“你明天可以请假吗？”老夫人也识趣地对桌子对面的丈夫说道，“这几天危险得很。”
“我想可以吧！不过我得去打个电话。”老先生沉默了一阵，缓缓地说道，夏承浩看到他刻意把眼光避过了自己的方向。
电灯突然亮了起来，来电了，大家纷纷张嘴要吹熄荧光棒。
“不！我喜欢那种感觉，还是让它们点着吧！”老夫人挥了挥手，站起来把灯关了，屋子里又是那股安静而温馨的家的味道在缓慢散开。
全家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吃完饭，夏承浩又回到屋里，威克尔没有来打扰他，也许他知道阿比盖尔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或者他知道如何尊重一个清洗者的习惯。
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又走开，接着脚步声又回到门口，只是这一回变得坚定得多，荧光闪动了几下。
门又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头钻了进来，接着一个女孩轻轻走了进来，歪着头打量了躺在床上的夏承浩好长的时间。
“米，你有事吗？”夏承浩问道。
“你没有睡？我看你在这里静静地躺了快半个小时，一动也不动。”女孩吓了一跳。
“没有。”夏承浩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快八点五十了，“只是休息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米不是丽？”米一屁股坐在夏承浩的身边。
“刚才是你，现在我想也是你。”夏承浩回答。
“那刚才你是怎么认出来的？”米还真是后知后觉。
“只是猜的，你没有否认我就知道了。”夏承浩随便找了个理由，听起来总比说自己能够辨识任何人的脚步声更为合情合理。
“你怎么不去看电视？”米轻声问道。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有些累了。”夏承浩并不想说自己听得到客厅的电视声，并没有错过任何一段新闻。
“想出去走走吗？”米问道。
夏承浩想了想，狂暴的一天还没有过去，这个城市里的人们会如何入睡，还是根本无法入眠，他站了起来。
虽然现在是晚上的九点，但对于一个无眠之夜来说还刚刚才开始。
“走吧，丽和我们一起去吧！”
“当然！对了，阿比盖尔，我想知道一件事。”米突然转身问道，她差点直接撞进夏承浩的怀里，“你叫什么名字？”
“你认为我不叫阿比盖尔吗？”夏承浩有些想笑。
“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你应该有个比较长一点，不同寻常的名字，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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