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手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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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里亚按照计划开始引诱维拉德说话：“维拉德，你说理子没用，那是错误的。曾经与她交过手的我清楚知道，她的实力有多么的强，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弱！”

　　　　“你只是因为同是废物才会那么说的吧。”维拉德畅快的笑了起来，“福尔摩斯4世。你和罗宾4世一样，是优秀血脉的缺陷品啊。先不管那兔子一样的敏捷和射击功夫……我可听说，你是一点都没遗传到初代福尔摩斯的推理能力呀。”

　　　　“……那又怎样？遗传，你是遗传狂呢。看来像你这样的血统图疯子，偶然还是会出现的啊。告诉你。虽然你似乎是因为不断改写基因变得只有才能很强大——但人类，绝不是只由基因决定的！”

　　　　亚里亚挺起了胸口，自豪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先天的遗传，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人的能力。但是人类除那以外，还能通过努力和锻炼自己在后天得到提高！”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吧。”维拉德挥舞着数吨重的天线，就跟挥舞树枝一样轻松，怪力惊人，“现在，我就先让你的‘华生’退场！”

　　　　唰！！

　　　　黄金色的双眼向金次看过去。

　　　　“去死————”

　　　　“开枪！！”

　　　　就在维拉德张开大口怒吼的时候，金次和罗豪同时发出讯号，下一刻，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调准枪口。而在同时，罗豪集中了全部的精神，身影如同风一般的朝着挥舞着巨大天线的维拉德冲了过去。

　　　　机会只有1次。

　　　　但这又有什么——人生，本来就是只有1次机会的吧！

　　　　砰！！砰！！砰！！砰！！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右肩、左肩、右侧腹，三发子弹漂亮的贯穿了体表上的眼状花纹，紧接着，罗豪在极近距离下发射的子弹避过了锋利的獠牙和湿滑的舌头，精准的击中有着眼状花纹的部位。

　　　　噗通！！

　　　　四个弱点被同时击中，维拉德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丧失了力量，无力的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他手中的天线像是一根钢铁巨棍倾泻下来，压在了他的身上，重合组成一个十字形。

　　　　“呜，呜……？”

　　　　维拉德想用手将天线推回去，可他根本使不出力量，那重达数吨的金属制基站天线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能随意摆弄的物体了。

　　　　“呜，啊……”

　　　　维拉德的枪伤中喷涌出猩红的血液，费尽心思、穷尽数百年时间收集的血液，都在此刻离开了他的躯体。

　　　　“除了难解决一点，你其实也没什么本事嘛！”罗豪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吸血鬼，其实如果不是维拉德一味依仗着自己身体的优势以及深信血脉的力量的愚蠢，他们真还不见得就能击败他。

　　　　“……怎么办，亚里亚。维拉德要挂了啊。”

　　　　“什么也做不了吧。那种铁柱，靠我们的力量根本就抬不动。”

　　　　金次和亚里亚在旁边商量如何处置维拉德，罗豪则是轻轻叹了口气，他本来打算问一下对方是不是袭击凯尔的凶手，或者为什么袭击凯尔的，现在可好，维拉德已经失去了意识，问什么也回答不了了。

　　　　而且……

　　　　嗡嗡嗡嗡————！！

　　　　神奈川县警的直升机，正在向这边快速飞来。看样子这边的战斗已经被警视厅和武侦局发现，维拉德最后一定会落到他们手里。

　　　　……算了，先撤退吧。

　　　　罗豪随意和亚里亚、金次打了声招呼，瞥了一眼呆立着的理子，缓步离开立现场。

　　　　嗡！！

　　　　刚走到楼下，离开商业大楼，罗豪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屏幕显示的是凯尔来电。

　　　　……她知道我的行动了？

　　　　罗豪接通电话，电话里立即传出凯尔的声音。“事件应该都解决了吧。”

　　　　“……嗯，小夜鸣就是维拉德，现在应该被警察抓住了。”

　　　　“那就好。”

　　　　对面不再说话，罗豪奇怪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我们明天见。”

　　　　不知道是不是主观的心理问题，他总觉的凯尔的声音有些异样。

　　　　“嗯，明天见。”

　　　　“……危险常常来自背后，要小心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豪在挂掉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这句别有含义的话，不等他再次确认，手机里已经是盲音了。

　　　　“什么意思？”

　　　　罗豪心里觉得奇怪。

　　　　此时他正好路径一个阴暗的小巷子，警惕心不觉提了起来。

　　　　“连对付一个不成器的吸血鬼都要和人配和，你不觉得狼狈和耻辱吗？”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什么人？！”

　　　　罗豪右手瞬间摸到了枪柄，心中则是惊讶无比，从未出错的灵敏感觉这一次居然没能先一步发现对方的存在。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弱小即是罪孽！记住这一点！！”

　　　　答非所问的声音中，一股强烈的威胁感突然自心中升起，那感觉是无比的强烈和突兀，浓重的让罗豪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这是……”

　　　　大脑、心脏和四肢百骸都在反映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死！！！

　　　　自己会死！！！

　　　　自己一定会死！！！

　　　　“到底是……？”

　　　　雪亮的寒光自黑暗中迸射，在罗豪的眼中越来越大，夺命的危险感瞬间变得更加浓重，四周的空间和时间都仿佛因此而变慢了。

　　　　刹那间，罗豪的意识崩溃了。

　　　　噗嗤！

　　　　残存的体感传递回来自己被击中的感觉，预想中的疼痛在此刻却显得非常的渺小和不真实，就仿佛击中的不是自己一样。

　　　　下一刻，意识坠进了至深的黑暗之中……

071。梦境

　　　　罗豪做了一个梦。

　　　　梦境是天空布繁星的深夜。

　　　　血红色的月亮就象是苍天嘲讽世间的眼睛，黑色仿佛是要吞噬群星的夜空如同食人不吐骨头的大口。

　　　　整个天空都是那么的恐怖！

　　　　罗豪吃力的支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两半，下半身已经不知道弄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现在出现的地方一个废弃的村庄。

　　　　到处是残垣断壁，橘黄色的熊熊大火将所有的木料都点燃起来，炽热与灰暗以及破败主宰着这里。

　　　　“这里是发生战争了？还是发生大火灾了？”罗豪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内心中有股蠢蠢欲动的情绪在躁动。

　　　　这是什么感觉？

　　　　哗啦啦——

　　　　漆黑无比的夜空中响起一阵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只长着奇怪模样的怪鸟从四面八方往这边飞来。它们在火焰肆虐地面的上空盘旋着，飞舞着，炽热的火焰根本伤害不到它们，反而更增添了它们的气焰。

　　　　它们在嘲讽我！

　　　　它们是在讥笑我！

　　　　罗豪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怒火，恨不得把这些黑鸟都烧成灰烬。不！这样做太便宜它们了！应该把它们烤熟之后吃下肚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罗豪感觉自己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天空中的那群黑鸟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应该都知道这些的。可是，他的记忆里却完全找不到相关的内容。

　　　　他很理性的知道这种情况非常不对劲，因为他记得很清楚，从出生算起的十几年时间里他从来没有经历这种事情，更连看都没看类似的电影或者其他纪录片之类的东西。十几年来的记忆无比清晰的储存在自己的大脑里，真实而准确，那不可能是假的。

　　　　“莫名其妙的梦境，这里到底是哪里？”一面疑惑着的低喃着，一面无力的倒在冰凉的地上，罗豪直视着天空中那些嘲笑他，怜悯他，讥讽他的黑鸟们，心中的那股怒火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烈……

　　　　哗啦啦——

　　　　天空中又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天空中的黑鸟顿时惊慌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是什么？

　　　　罗豪凝目看向天空，试图看清飞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看不清，他的意识已经被怒火淹没，双要看不清东西了。

　　　　嗒嗒嗒嗒——

　　　　杂乱的脚步声往自己躺着的地方跑过来，罗豪依稀感觉的出来有很多人在叫喊自己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具体是在叫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不过他能肯定对方呼喊的名字不是他的，那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

　　　　……到底叫的是什么呢？

　　　　……可恶！

　　　　……这种感觉，难道有人要侵占我的记忆？

　　　　……这是哪里？

　　　　……那些黑鸟是什么？

　　　　诸多问题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过多的资讯仿佛是不撑爆罗豪的脑袋就不罢休一样，它们源源不断的冲击着罗豪的意识。

　　　　蓦地——

　　　　“身体”猛地一震，罗豪“清醒”了过来。

　　　　现在的他驻足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昏暗的幽冥支配着整个空间。

　　　　这里无光也无暗，无生也无死。

　　　　充斥于四周的是让罗豪感觉熟悉但又极其陌生的气息，那种感觉不存于记忆，却深刻于灵魂，就好似自灵魂形成就存在并且接触过一样。

　　　　“让我来看看这次倒霉的幸运人是谁？啊呀，是个小不点呢。”身后竟凭空出现了声音，罗豪转过身去，看到一个人影驻足于那里。

　　　　这个身影融化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就仿佛是与这个空间融为一体，但却又仿佛独立于整个空间之外。

　　　　这种感觉诡异而又矛盾。

　　　　“是谁？”

　　　　罗豪用力看向对方，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在罗豪的眼中，这个人影既是男人也是女人，既是圣人也是罪人，既是老人也是孩童，任何人的影子都能在这个身影中看到，就仿佛是一个无限旋转的万花筒，他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辨别不出来。

　　　　罗豪明明应该感觉害怕和恐惧的，但是却莫名的觉得非常心安。

　　　　“你是谁？”

　　　　“我？我是这里的执掌者。”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一切的终点。”

　　　　“终点？”

　　　　“没错，这里是所有事物的终点！”对方的脾气非常好，罗豪的一连串提问并没有触怒他（她），也没有让他（她）生气。

　　　　“这里是死者才能到达的世界。”

　　　　“死者……是啊，原来我已经死了啊。”罗豪想起了之前的经历，自己似乎被不知道什么人干掉了，真是有够衰的死法呢。

　　　　“你就这么干脆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那倒不会。从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被杀的觉悟，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老头子，不过……算了，这大约就是命吧。”罗豪乐观的接受了残酷的现实，“而且就算我不接受、不甘心，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吧。”

　　　　“我不喜欢喜欢放弃的人！不过你算是一个特例。欢呼吧，不幸而又幸运的孩子，你将因为我而重拾生者的权利。”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而且，无偿让人复活的事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吧？”罗豪认真的“看”着对方，复活什么的他当然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不过要是因此而不得不答应对方奇奇怪怪的制约，那他觉得还是死掉的好，毕竟早死早投胎嘛。

　　　　“太过渺小的实力影响了你的认知，你所知道的世界真是太小了！”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嘲笑的趣味，“你答应不答应，知不知道理由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最重要并且唯一重要的是，我怎么想啊。”

　　　　“什么？”

　　　　罗豪心里一惊，直觉告诉自己马上就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反抗，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主动权并不在他手里。他现在是绝对的被动状态。

　　　　“小不点，去迎接新生吧。”

　　　　“等——”

　　　　“为了打发我那无聊的时间，去努力挣扎着活下去吧。”

　　　　“喂，不要自说自话的就决定我的……呜哇——这是什么东西？”

　　　　无形无质、但却有着真实的感觉，罗豪感觉自己仿佛被丢尽了极速旋转的漩涡里，眼睛看到的一切在眼前急速的旋转晃动着。

　　　　黑暗中，白发赤眼的少女脸上，绽放出一抹艳丽，但却远比这黑暗骇人千百倍的笑容：“去吧！去挣扎着活下去吧！作为奖励，我赐予你生命和力量！！”

　　　　景象旋转的越来越快，身影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罗豪就仿佛被急速扯动的洗衣机里的衣服，感觉自己都快被旋转的力道撕裂了，意识向着下方那看不见尽头的深渊坠落下去。

　　　　“……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挣扎的吧。”

　　　　意识再一次的崩溃，最后消散于耳际的，是对方那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072。　新世界

　　　　从难以抵挡地眩晕中恢复意识的时候，罗豪发现自己并没有出现在熟知的武侦高或者学园岛，乃至是自己知道的任何一处地方。第一眼看到的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木和足有自己膝盖那么高的一望无际的草地。

　　　　“这是哪儿啊？！”

　　　　罗豪迷茫的望着四周，这地方他从来没见过。

　　　　“这里已经不是你之前所在的世界了！”

　　　　空无一人的四周蓦地响起一个清脆如铃般的声音。

　　　　“谁！？”

　　　　罗豪警惕的站起来，目光往四周巡视。

　　　　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和草地，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舒服和顺耳，然后令人诧异的是，四周除了罗豪以外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别找了，现在的你是看不到我的。”

　　　　仿佛就在罗豪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样，这个声音再一次的出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豪镇定下来，对方的存在已经超乎了自己知晓的范畴，联想到对方那种能领他死而复生的能力，他果断选择了正视现实。

　　　　……再说了，要对我不利的话我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啊！！！

　　　　“啧！”

　　　　声音赞叹的咋舌一下，“我还想多观察一会儿你慌乱的样子呢，想不到这么短……嘛，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嗯，先办正事，你伸手摸一摸胸前内里口袋，那里面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罗豪疑惑的伸手摸去，口袋里真的有个东西。

　　　　……话说我现在穿的还是武侦高的校服，虽说没有枪——难道对方是把我连身体都搬运到这边了？！！

　　　　心里念叨着，罗豪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小手札。

　　　　大小薄厚就跟以前市面上贩卖的小连环画本子差不多，外包装的封面是最深沉的漆黑之色，庄重而严谨，却又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封面上没有一个字迹，罗豪打开手札，里面有的是一张张白纸，也是没有一个字迹或者符号。

　　　　罗豪疑惑的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我沟通联系的媒介，简单的说，就是让你看到我的道具。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把你的名字写在扉页上。”声音催促道。

　　　　“嗯……好吧。“

　　　　罗豪仅仅沉吟了一秒钟，就点了点头，伸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索，最后还真的找到了一支笔。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惯用的手枪已经找不到了，手边就只有一柄战术匕首，还有一些特制的钢丝。

　　　　他迅速的在扉页上面书写自己的名字。

　　　　“连笔都准备好了，我该感谢你准备的周祥细致吗？”

　　　　“不用感谢我，做好事不图回报一向是我的形式准侧！”

　　　　……脸皮真厚啊！

　　　　漂亮的两个汉字“罗豪”很快书写在洁白的扉页上，当笔尖离开纸页的那一瞬间，黑色墨水组成的字迹猛地一闪，就仿佛原本是与四周的书页一同出现的一样融为一体，与书写字迹的存在形式非常不同。

　　　　“好了，你现在应该能看到我了吧。我的小代理者。”罗豪正在诧异的看着扉页上自己的名字，听到对方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自己耳边，他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视网膜上顿时映出一双不祥的黑翼。

　　　　“额……”

　　　　罗豪一瞬间被对方的样貌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你怎么这幅表情？难道我人类的形态那么奇怪吗？”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飘扬，赤红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恶意，最显眼的是背后那一双漆黑色的双翼，不祥的感觉仿佛能够透过视网膜直接作用到他的大脑里一样。

　　　　她现在的存在完全无视了物理定律，整个人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就算背后的翅膀不动一下也没下落的去势。最奇妙的是，她明明是个实质般存在的实体，罗豪的目光却能透过她看到她身影遮掩住的景象。

　　　　这种虚虚实实的感觉令罗豪非常的在意。

　　　　“……没，我只不过是很难把你的形象和我对你的印象连接起来而已。”罗豪清了下嗓子，恢复平静。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个样子怎么样呢？”话音落下，女孩的身影顿时一变，再稳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中年大叔的样子。

　　　　罗豪打量着这个男人。

　　　　不得不说，除了背后那双没有多大变化的黑色双翼以外，这个大叔实在是一个没什么特点的家伙，虽然那副面容配上一头飘逸的银色长发很有一种美型漫画人物的感觉，不过那也是得有黄金级绿叶衬托才行的角色。

　　　　而且，一想起以后跟着自己的就是这种大叔，罗豪心里马上就是一阵恶寒。

　　　　“拜托你，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中年大叔撇了撇嘴：“真是奇怪，你们人类难道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只不过是稍稍改变了一下外形，你的反应就这么大。”

　　　　……我觉得连性别都能随便改变的你才是最善变的吧！

　　　　“好吧好吧，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很多，就当照顾你了。小家伙，这可是本大人难得的好意，铭记在心吧！”说着，中年大叔的样貌再一次变成了之前的女孩子，只见她轻轻一笑，竟而让罗豪短时间忘掉了她很危险的评判，生出“这个女孩子蛮漂亮”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咳，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该怎么称呼你？”罗豪镇定了下，问道。

　　　　“名字？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怎么记得。嗯，你让我想想看……”女孩仰着脑袋，露出了使劲思索的表情，最后很是嫌麻烦的一叹，“算了，不想了。就叫我夏克吧。死神夏克，嗯，挺带感的。”

　　　　“夏克？好没诚意的名字，你怎么不叫法克——呜哇啊啊！！”

　　　　“别以为我不懂人类的英文，夏克大人我可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女孩——夏克收回拍在罗豪脑袋上的白嫩手掌，一边笑着一边晃了晃手指，“我现在可是你的上级，贸然挑衅我对你没好处哦！”

　　　　“……明、明白。”

　　　　罗豪一面捂着脑袋，一面暗暗心惊。

　　　　夏克刚刚打自己的动作就仿佛人类女孩玩笑时大骂的小动作，轻飘飘的没有力道和速度，可是他却偏偏躲避不了，直到脑袋上挨了一下，痛楚传进大脑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对方打了。

　　　　经由此事，罗豪再一次确定到对方的神秘莫测！

　　　　她，到底是什么人？

　　　　让死掉的自己起死回生的高超手段，匪夷所思地存在形式……这种超出常识的神秘存在会什么会找上自己？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迷惑如同阴影一样笼罩罗豪心头，不过相比于询问这些问题的答案，罗豪目前最在意的却是——

　　　　“这里是哪？”

　　　　罗豪凝重的看着对方，“你该不会把我扔出日本，或者亚洲了吧？”

　　　　“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夏克不高兴的摆了摆手，一脸“你也太小看我了”的表情。

　　　　“呼，这还好……。”

　　　　“这里是新的世界，已经不是你之前生活的世界了！”

　　　　“……些——你说什么？！！”

　　　　刚刚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变得紧绷无比，罗豪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无比期望这是自己听错了对方的话。

　　　　然而可惜的是，夏克如同恶魔得逞一样的露出笑容，轻轻的点点头：“这里已经是新的世界了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罗豪急道：“你既然让我复活，当然是应该让我复活在原来的世界啊。怎么能直接把我弄到其他世界？！！”

　　　　夏克歪了歪脑袋，露出莫名其妙地表情：“奇怪！难道有谁规定复活就一定要在原来的世界吗？”

　　　　“额……”

　　　　罗豪无言以对。

073。回去难

　　　　“你既然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就一定有办法让我回去之前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对不对？你能不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