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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聂小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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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田里打出来的井,井水水质可能不会太好,但如今村民们的要求极低,只要出水。

    何况若是真的打出了出水的井,也好就近汲水灌田抗旱。

    那井匠倒是对于顺利打出一口出水井信心十足,因为庄稼既然活着,必定是底下有水的缘故。

    然而当他在选定的打井点开挖之后,深掘了数丈,泥土都是干的,别说水汽,连湿意都欠奉一丝。

    “没水。这庄稼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井匠大感诡异,却又很是不甘,下了苦力,大干数日,连开数井,却还是滴水不出。

    这下稻香村的村民们不愿意了。

    耽搁了时日不说,还耗费了不少钱,把村子里挖得到处都是坑,偏偏连水都看不到一滴。

    群情汹涌之下,就有人揪住井匠。威胁要以欺诈为由,将井匠送到衙门去,交给官府。

    他们之前听信王驼子的话,烧死了所谓的旱魃,却没求到雨,当他们去找王驼子的时候,王驼子消失了。

    那时,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被骗了。

    被骗了一次。他们不想再被骗第二次。

    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井匠哪里敢去衙门,只得悉数赔偿了打井的银钱,才平息了村民们的愤怒。

    赶走了骗子井匠。井还是要继续打,无奈之下,稻香村的村民请来了一位地师。

    “有巢筑居,燧人取火。神农尝草,伯益凿井。伯益作井,而龙登玄云。神栖昆仑。”

    中年地师被请到村子里来,一番吃喝过后,被引到了村子里的那口甘露井旁。他看了一眼甘露井,侃侃而谈道。

    “你们可祭拜过伯益了?”

    对于地师说的什么有巢筑居龙登玄云,大字不认识一个的村民们是一头雾水。

    幸亏村长刘阳见多识广,知道伯益是井神,连忙答道:“年年皆有祭拜过。”

    地师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嗯,井者,水之生藏在地中。井水,灌溉五谷,滋养万物,釜不生尘,衣不凝垢,有大功于民。祭拜井神,必不可少,你们做得很好。”

    刘阳见这位地师言辞极好,暗里欣喜,说:“还请先生帮忙开一口新井。”

    地师眉头微锁,打量着甘露井,说:“大旱之年,河断流,井枯竭,是正常的事。但你们这口井,先祭后浚,未必不能复得井泉涌现。”

    刘阳忙说:“好叫先生知道,甘露井前些日子刚疏通过一次,并未有新泉涌现。”

    “咳,原来已经疏通过了。”地师掩饰的轻咳了一声,神色不变的说,“那确实只能开一口新井。”

    刘阳走上前去,塞了二两碎银,说:“如此,有劳先生了。”

    说完,他又将之前请来井匠却打不出出水新井的事细说了一遍。

    地师捏了捏碎银,收到袖袋里,在心里斟酌了一会,说:“那井匠是否说过什么泉水出露四法?”

    所谓泉水出露四法,乃判断地下是否有含水层,有无泉水出露的四种方法。

    刘阳叹了一口气,答道:“可是气试、盘试、缶试与火试?”

    地师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轻蔑的说道:“如今天时大旱,已经有小半年之久,却用泉水出露四法勘探,那工匠不是骗子,也是本领低微之人。你们识破得早,挽回了损失,还不错。”

    刘阳点头说:“先生所言甚是。”

    地师满意的笑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凿井之处,山麓为上,蒙泉所出。凿井须于竹树下;深见泉脉……”

    他说着说着,又是好一番之乎者也,听得一众村民暗暗叫苦。

    这说话又不是做学问,这般卖弄,不是对牛弹琴吗?

    偏偏刘阳还不得不小心伺候:“若能得先生相助,打出出水新井,稻香村上下,感激不尽。”

    挤在人群里看凑热闹的平安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听得懂地师之乎者也的其中一个,只是地师在那里大放厥词,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史书里记载的纸上谈兵赵括。

    “不会又是一个骗子吧?”

    平安在心里这样想着,便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娘,我回来了。”

    “不是看打井去了吗?”

    “不看了,我要去一趟庙里。”

    “你聂姐姐回来了?”

    “不知道,所以要去一趟。”

    “有一段时间没去了,去一趟也是好的。不过若是你聂姐姐不在,要及早回来,别在庙里过夜,知道吗?”

    “平安晓得的,娘放心吧。”

    “带上阿黄,快去快回。”

    说话间,平安牵着阿黄,走出了家门。

    自从聂小倩外出采集木气,越走越远,难得回庙里,平安就再没见过她。

    几次上山都没见着,又因为旱情严重,他便走庙走得少了。

    这一次之所以想到庙里去,一来是想要看看聂小倩回来没有,二来,自然是打井的事。

    平安担心请来的地师是个骗子,打不出出水的井。

    要是再没有新的水源补充,他们的日子将会越来越难过,甚至可能会被逼得远走他乡,以躲避旱灾。

    “姐姐应该有办法的。”

    平安嘀咕着,加快了上山的脚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万民如在洪炉中

    平安牵着阿黄到了山脚下,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挑着一对箩筐,步履沉缓地走来。

    男子灰头土脸,面有菜色,他挑着的箩筐里装着的不是什么货物,而是一对童子。

    童子有气无力,趴在筐沿上,好奇而又茫然地看着平安与阿黄。

    像这些人,平安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

    他们大多三五成群,扶老携幼,带着瓦釜荆篮,却又无不衣衫褴褛,步履蹒跚。

    年饥或避兵他徙者曰流民。

    平安知道,这些都是遭受灾害,了无生计了,被迫背井离乡,流落到此的流民。

    他打量了那对童子几眼,犹豫了一下,从阿黄背上的口袋里取出两个饼子,递向那对童子。

    不料那对童子没等递过来就突然伸手,很用力地一把夺了过去,然后狼吞虎咽了起来。

    就连因为饼子太干,咽得直翻白眼,还是没有停下吞咽。

    一旁的中年男子感激的看了平安一眼,舔舔干裂得脱皮的嘴唇,从腰间解下水囊,拍着童子的脊背,喂两人各喝了一口水,童子的情况才好了许多。

    当男子回过头来道谢的时候,平安笑笑,不以为意,牵了阿黄就要上山去。

    只是他突然注意到四周刚刚还在有如蚂蚁一般,沉缓跋涉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正盯着自己看,目光饥火中烧,有如饿狼。

    平安不由想起史书中记载的一些话:百姓饥穷,流者相望,人相食,老弱相弃道路,饿殍遍野。

    人相食,易子而食……等等不堪字眼跃入他的脑海中,吓了他一跳。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大概不敢吃了自己,但阿黄呢?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阿黄少了野草加餐,虽然不至于形销骨立,但看得出来,明显是瘦了不少,算不上肥牛了。

    但在饥民的眼里,这就是一头肥牛,杀了能吃上十天半个月吧。

    害怕阿黄被流民杀了吃掉的平安心下慌乱,用力拍了阿黄的屁股一把。然后小跑地往山上走去。

    然而去谷娘庙的山路上,也还是不时能看到流民,他顿时恨不得多生了几条腿,牛不停蹄,直至看到谷娘庙近在眼前了,才放缓了脚步。

    “平安?”

    正上气不接下气紧赶慢赶的平安,听到叫声,抬头看去,面上微喜。终于是放下心来:“陈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陈玉词,平安知道这位陈姐姐武艺高强,有她在。无论如何阿黄都不可能被抓了去。

    陈玉词笑着说道:“我这几日一直在庙里,倒是你,后面有老虎在追你吗,跑得满头大汗的?”

    靠着阿黄的平安。摆摆手,气喘吁吁的答道:“没有老虎,但他们看阿黄的目光。比老虎还要可怕。”

    陈玉词愕然问道:“他们是谁?”

    平安便解释了几句,陈玉词被逗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平安满脸通红。

    “你这小鬼,平日里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现在倒是学会杞人忧天了。”陈玉词见平安臊得慌,逗了他一句,接着手中带鞘宝剑随腕转出几个剑花,说,“放心吧,有你陈姐姐在这,保你和你的阿黄平安,绝对不会被那些流民吃了去。”

    平安当即说:“谢谢陈姐姐。”

    陈玉词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是来找你聂姐姐的吧?”

    因为聂小倩的关系,平安与陈玉词在庙里相识,来往得多了,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起来。

    平安答道:“是啊,陈姐姐看见聂姐姐了吗?”

    陈玉词面色微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至今未回,我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平安失望的说:“原来姐姐还没回来啊。”

    两人一牛往庙那边走去。

    庙门口里放着几口大锅,大锅里煮着清粥,数十流民排着长龙,在那里领粥。

    平安认得那几个派粥的家丁是陈府府上的,便问:“姐姐,是你在派粥吗?”

    陈玉词答道:“嗯,这半个月来,庙里陆陆续续聚集了不少流民,山里的草根都被他们挖了个一干二净。吃完了草根,再饿下去,怕是连庙里的谷娘神像都要被他们打碎了吃掉,到那时,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谷娘神像里面含有部分观音土,而观音土又叫糯米土。

    干燥的观音土质地粉滑细腻,看起来像面粉,用来蒸成馍馍,看上去又软又白,像是真的。

    但这种馍馍吃进去之后出不来,会被活活胀死。

    住在谷娘庙的陈玉词不忍心看到有人死在庙里,便派人从陈府里运了一批白米过来,煮成粥每日派发。

    所幸当时改造庙的时候挖了一口深水井,不然在泉水枯竭的现在,就是有米,也煮不成粥。

    虽然派发的不是太多,但只要是到了庙里的,每人都能分上一点,不至于饿死。

    有粥有水,能活得下去,谷娘庙的流民日益增多。

    陈玉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十几年前年景好的时候,五百文就能籴到一石的白米,一石将近两百斤。

    最近几年,米价涨到了七百文一石。

    而入夏发旱之后,滴雨不下,庄稼死绝,秋粮无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米价就涨到了一两四一石。

    就这一两四一石,都还是仓米的价钱。

    千灯县的仓米,多半是陈米,陈米不但杂质多,而且多有霉变,富贵人家是不吃的。

    可旱情还在继续蔓延,别说新米,就是陈米的价格势必不断上涨,甚至是短时间内涨到二两也未必不可能。

    需要知道的是,普通的数口之家,省吃俭用下来,一年的用度都用不了十两银子。

    陈玉词心地善良,原意派粥给流民。

    但人力有时穷。何况是陈玉词这样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娘子。

    她不是陈家的一家之主,而且不事生产,往不好听里说,其实是“米虫”一条。她心善派个三五百斤,甚至上千斤,也没有什么,在陈府当家作主的长辈眼里,就当作是玩闹扔到湖里,听了个响,博个好名声。

    可要是再多就不可能了。陈家家业再大,钱粮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陈玉词正是明白这些事情,才会着急。

    只是思来想去,她也没能想出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不知道的是,齐鲁一省,数十州县无不遭灾,真正的赤地千里,流民数以十万计。

    有人为此作诗说:当午青草燎洪炉,旱禾萎悴夜不苏。齐鲁千里百郡县;八十四邑莽为潴。

    也就是千灯县这附近几个县。旱灾来得较迟,相比其它州县,灾情略轻。

    而绵延一省之地的天灾,绝不是某家某户所能够应对得了的。

    其实别说是某家某户。就连官府衙门,都无法解决得了。

    更何况千灯县的县官,百姓的父母大人,当底下有人报以旱情时。他竟然极为奇葩地指着衙门后院里郁郁葱葱的草木,引用宋时诗人林逋的诗说:“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如此美景。何来旱灾可言?旱情一说,不过流言,刁民嘴里的虚词。”

    实际上衙门庭院里的假山水池花草树木,都是衙役每日从很远的水井里挑水浇养起来的。若是一日忘了挑,都要旱死大半,偏是知县大人为粉饰太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正是,大旱一百五十日;垅上安能有麦禾?报到公庭犹不信;为言庭树尚婆娑。

    不知底里的陈玉词,只是盼望聂小倩快点回来。就算无法解决流民的问题,有个依靠,也是心安许多的。

    平安随着陈玉词往庙里走去,但见流民遍地,或坐或卧,一个个眼神空洞无神,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走近了看,还以为都是尸体,浑身上下流露着腐朽的气息,空气污浊难闻。

    “陈姐姐,他们……”平安欲言又止。

    陈玉词扫了流民一眼,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好看天。

    一路无话,到了后院。

    后院院门口有陈府家丁把守着,没有流民能进到里面去。

    事实上流民对陈玉词这个施粥的女菩萨感恩戴德,在知道她就住在后院里之后,哪里敢冲撞到这里来。

    不过本应该安静清幽的后院,在大旱的影响之下,也是显得有些败落。

    平安任由阿黄在院子里活动,他则随陈玉词到了书房里。

    他想着既然陈姐姐在,便在庙里留宿一宿,看能不能得到到聂姐姐回来。

    书房里的两人正说话间,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当两人闻声而出的时候,看到几个衙役正拉扯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往外走。

    其中一个衙役头子模样的,边走边说:“冯麻子,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衙门。”

    “冯麻子?”

    平安看着被衙役锁拿住了的乞丐竟然是冯麻子,大吃了一惊。

    他那天被母亲阻止,没参与焚烧旱魃,但后来也知道了冯麻子父亲的坟墓被刨,尸体被烧,连骨灰都被撒到了甘河里的事。

    对那个悲愤欲绝的冯麻子,很多人都猜测他会到县城里去报官,毕竟他是占着理的。若是报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吃不了好兜着走。

    只是接连几天过去了,冯麻子不但没报官,反而突然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消失,更没人知道他消失到了哪里。

    万万没有想到,冯麻子变成了乞丐,混在流民之中,躲到了谷娘庙里来。

    “我的事发了?”冯麻子一开始非常惊愕,随即挣扎了起来,大声叫道,“我什么事发了,你们抓我做什么?”

    “抓你做什么?”那衙役头子冷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听说过?”

    冯麻子惊恐地奋力喊冤:“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冤枉啊……”

    衙役头子一手掐住冯麻子的脖子,将他的喊冤掐灭在了喉咙里:“染血的柴刀都在你家床底下找到了,还敢说王驼子不是你杀的?”

    “王驼子死了?”冯麻子突然停下了挣扎。

    “王驼子煽动民众刨了你父亲的坟墓,烧了你父亲的尸体,你怀恨在心,用柴刀砍死了王驼子,以为把柴刀藏到床底下,逃走就能逃得过这一桩人命案?”衙役头子冷笑道,“可笑你哪里不躲,偏要躲到谷娘庙来,没听说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按衙役的说法,冯麻子不去报官,是想要寻机杀了王驼子报仇泄愤。

    因为在整件事中,王驼子只是煽动,即便告了官,以县官的贪赃枉法,王驼子只要能出钱打点,是罪不至死的。至多也就是罚点钱银,打几大板,关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放出来了。

    冯麻子沉静了一会,似乎在想王驼子被杀一事,但没多久他又叫了起来:“我没杀王驼子,王驼子不是我杀的。”

    衙役头子哪里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冯麻子,不报官,只为寻仇,我还以为你是一条快意恩仇,响当当的好汉子,原来敢做不敢当。”

    冯麻子却仿佛没听到衙役的说词,辩解道:“我真的没杀王驼子,我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他是什么时候被杀死的?”

    衙役头子摇摇头,说:“王驼子在三天前被发现死在了村口外的野地里,证据确凿,你是抵赖不了的,带走。”

    被拖着走的冯麻子目光突然变得游离了起来,他嘴里喃喃地说道:“我虽然恨不得杀了王驼子,但那天人多,我根本无法下手。等到第二天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冯麻子喃喃了一会,突然竭斯底里笑道:“哈哈哈,原来他已经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他笑得是如此的畅快,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冯麻子被衙役拖走,看热闹的人散去,庙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是偶尔会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

    “陈姐姐,冯麻子看上去很可怜,他会不会真的没杀王驼子,是冤枉的?”

    只不过是数日不见,冯麻子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处境极是凄凉,如今又被衙门抓捕了去,看样子还可能会被判杀人偿命的罪,看得平安心生恻隐。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这一章是四千,少了两千,明天补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倩归来觅水源

    有陈玉词在,平安在谷娘庙里待了几天,没能等到聂小倩。

    等不到姐姐,他只能回家。

    在下山的时候,他看见上山的,除了流民,还有好些认识的人。

    这些人都是距离谷娘庙较近的几个村子的村民,他们挑着大大小小的水桶,到谷娘庙的水井挑水。

    原来他们村子里的水井彻底干涸了,为了饮水,不得不走上好几里路,爬山到谷娘庙这里来挑水吃。

    虽然很是艰难,但好歹还有得水挑。

    按他们的说法,如果连水都没得挑,他们大概也只能远走他乡了。

    或许有老话说树挪死,人挪活,然而故土难迁,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他乡若是有亲戚朋友可以依靠的还好,要是没有,与流民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真正的背井离乡。

    平安回到家里,发现村子里还在打井。

    新请来的几个井匠在那位大言炎炎的中年地师的指点下,到处打井。

    然而数日过去了,只是将整个稻香村挖得到处都是深坑,打出来的都是没能出水的废坑,坑得稻香村的村民眉眼直跳。

    嘴角起了泡的地师信誓旦旦地指着一块地,说道:“这里,在这里开挖,一定能出水。”

    在连开八口井都没出水之后,村民们看他的目光变得很危险,本是稳如泰山的地师终于坐不住了。

    加上失了村民们的信任,他再没有大鱼大肉可吃,每一顿都是咸菜加洗碗,让无肉不欢无酒不快的他,饿得脸色发青。

    村长刘阳看了地师一眼,嘶哑着声音说:“如果再不出水,如何是好啊。”

    地师听了这话右眼眼皮猛地跳了一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这样下去。村民受了天灾,他少不得要遭遇点**。

    地师扯动面皮,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句:此乃天要亡我,非战之罪。

    他祖上几代都是地师,继承了祖传下来的本领,极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却没想到在这片穷乡僻壤走了眼。

    其实他与第一个井匠在某方面的看法是一样的,稻香村的庄稼既然还活着,那地下某处必定存在着地下水。也许有一条地下暗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结果,他也可能与那个井匠落得同一个下场。

    平安回到家里,便听梁氏说,村子里的甘露井也要干了。

    每天出来的水只有寥寥几桶,分到每家每户不过是数杯的水量。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与其他村子一样,到庙里挑水喝。”梁氏说着话的时候,是看着阿黄说的。

    平安心里清楚,母亲这是要让阿黄去载水回来。

    阿黄有一牛之力。一次就能挑好几百斤,可比人的负重要多多了。

    平安拍拍阿黄的脖子,收:“阿黄,以后就要辛苦你了。”

    哞!

    阿黄晃了晃脑袋。叫了一声。

    这时,门扉扣响,门外走来一个人。

    平安走出去看时,见门外一人素面纱裙。手持一把油纸伞,淡雅端庄,面上顿时喜色跃然。

    他几步迎到门外。很是欢喜的叫了一声:“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梁氏也走到了门边上:“平安,有客人吗?”

    聂小倩见是梁氏,收起油纸伞,盈盈一礼:“大娘。”

    梁氏看到是聂小倩,还没说话,脸上就堆起了七分笑,见聂小倩行礼,连忙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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