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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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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分村民情不自禁地远远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又有一部分人留在了韩家大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长的可真好看!只是脸色太阴沉了,瞧着就渗人不敢多看呢!”有大婶满脸回忆地道。
“瞧那通体气派,定然是京城来的哪家公子哥儿吧?”说话的是韩刘氏。她满脸艳羡地看着花袭人,道:“三千两银子,就买一盆橘树回去!不是京城贵人,哪里会有这样的做派!花小娘子这下算是发了大财了!”
有人却是不相信,道:“三千两呢!只那几张硬邦邦花俏的纸票子?别不是假的唬人的吧?花小娘子,你瞧清楚了没有啊?可别被人骗了!”
花袭人笑眯眯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银票出来拿在手中高高扬起,冲着各位乡亲们笑道:“这到底是不是假的,我们问问县城里的杜家酒楼杜老板不就清楚了?”
她将那张银票塞到了柳成思手中,对他道:“成思大哥,你在村里找几位哥哥叔伯赶着几辆牛车到蒲城县去,帮我问问那杜老板。若是银票不假……”
花袭人眼中笑意盈盈,脆生生的道:“杜老板家的厨子和伙计不都闲着呢吗?成思大哥你对他说,我花小娘子就雇佣他的人,为咱们整个大柳乡的乡亲们整席面!要他酒楼中最好的最实惠的席面,一定要保证咱们所有人一乡三百多口人吃的满意才行!”
她这话一出来,众人都是不信。
请全村三百多口人吃那县城大老爷们才能吃的起的席面,怎么可能!大方也不是这么大方的!
柳成思手中抓着银票有些不知所措。
花袭人笑道:“成思哥只管去!只当是那钱不当钱的京城贵人请我们的!恩,若是那长的好看的贵人后悔了,我花袭人还指望这乡亲们护着我才是呢!”
她这么说,众人便也明白了几分。当即便有好事之人,过来拍了拍柳成思的肩膀,道:“走走,我与你同去!”
留在韩家院子里的人不少,当即就有几人表示了要同柳成思一道去县城,并向众位乡亲拍着胸脯保证道:“今儿晚上,各位乡亲就不要做饭了。我们几个保证,一定要让大家吃好喝好!”
谁也没有觉得,那张银票是假的。
毕竟像宋景轩那般长成神仙一样的贵公子,怎么能用假的银票骗人?看人家那小厮,一把掏出的,不知道有多少张银票呢。听说,京城人都贼有钱,三千两银子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就是几张纸罢了!
花袭人团团拜谢,送走了柳成思几人。而后,留下的大神大嫂们也待不住,纷纷告辞出门,要将花袭人请全村人吃席面的消息向所有人传播去了。
自打宋景轩进院门之时,韩母站在廊下就没有动过。
韩丽娘拉花袭人那么一下之后,她才悄然过去,将韩丽娘从花袭人身边拉了出来,之后两人一直站在外围看着。(求推荐票~~哭死了~~)
016 大方出手
直待众人都散了,韩母同韩丽娘依旧站在廊下。
花袭人欢喜地走到她二人身边,脆生生地道:“娘,真没想到咱今儿遇到个冤大头呢。三千两银子,说给就给了!嘿!”她挤到韩母旁边,从怀中将剩余的五张银掏出来给韩母看,一边嘻嘻笑道:“娘,我辨认过的,都是真票子,拿到咱们县城钱庄上就能兑出真金白银!”
这银票也不知道怎么制成的,硬挺挺的,上面是淡红色的牡丹图案的底纹,用大大小小的正楷字写着“五百两银”等黑体字,摸起来似乎还是能防潮防水。
很漂亮。
花袭人欣赏了一番,从中抽出一张塞给韩母,道:“娘,这张给您留着家用。”不待韩母说什么,她又抽了一张塞给韩丽娘,嘻嘻地冲韩丽娘笑道:“丽娘,这个给你置嫁妆的哟!”
而后,她将剩余的三张抓在手中,冲二人扬了扬,笑容灿烂地道:“最后剩这几张,就是我将来的嫁妆钱啦!我得进屋找个地儿好好藏起来!”说罢她就笑着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在两扇门向韩母二人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之后,将门合了起来。
韩母和韩丽娘捏着手中的银票,呆愣了好一时。
韩丽娘首先回了神,拿着手中轻飘飘的粉红票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难以相信地道:“这就能换五百两银子?没想到,原来花妹妹真有钱了,也挺大方的。”
韩母脸色一变,道:“丽娘,听娘的话,这钱我们不能要她的。”说着伸手欲将韩丽娘手中的银票拿过来。
韩丽娘轻巧地一躲,面上显出几分不高兴来,道:“娘!您这又是为什么!您就别再说那些话了吧,花妹妹得了大钱出手大方不在意给咱们一些,咱们家也需要这些银子,为什么就不要!再说,您若是总同花妹妹分的太清,就不怕花妹妹她心中也不开心,以为您总拿她当外人呢!”
也不知道她娘总在坚持什么!
“再说,这是我的嫁妆银子!”韩丽娘秀面微红,却明明白白地说道:“娘,我今年都十四了。是,我是有个秀才哥哥,但若不要这张票子,不要花妹妹的接济,凭你们能给我备下多少嫁妆?没有嫁妆,您打算给我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娘,若您要同花妹妹分个清清楚楚的,半点也不用她的,那就得将咱家灶上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您我身上穿的衣裳鞋袜,还有哥哥那大半架子的书,他的那些笔墨纸砚,全部都不要她的!”韩丽娘今日不知为何心中格外难受的慌,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起来,面上犹自气狠狠地说道:“娘您不肯要,那给我,我要!我面皮厚,不怕谁来说我!”
花袭人她不过是将一颗小橘树种在了盆里养,就能卖了三千两银!这银子不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她能拿出一张银票请全村人吃饭,孝敬自家干娘一张,分给自己小姐妹一张,又怎么了!凭什么就不能要!
不要白不要!
韩丽娘恶狠狠地想。
想到这里,她也不理韩母,一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韩母站在原地,两行清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用手指轻轻摩挲几下,终于叹息一声,也黯然进了自己的房间。
总没有再提什么不要的话。
花袭人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出现在人前时候依旧是那个快快乐乐明朗大方的花小娘子,在自家院子里忙碌了一会儿,又哼着歌儿去看了苗圃地,一路上都同人热情开心地打着招呼。
她并没有自个儿买地。
苗圃的三亩地也没有租哪户人家的,而是租的柳姓宗族的族地。只是租子都折算成了银钱给,只比佃户多交一些。
此时,三亩苗圃中,菊花只占了一个小角。北面用麦草覆盖起来的一大片,埋的是水仙球。能够开花出售的大球已经运回去存在了地窖中,这里都是小球,养一年,方才好出售。
挨着这一块的,是一分地的才尺余高的小树苗,小树苗上的叶子已经落的差不多,光秃秃的。这是梅花树苗,只是种的有些挤了,都没有发斜枝。不过,过阵子挑出些移盆养养,冬天的时候正好能开花出售。
剩下的,便分成了两部分,一边埋的是百合的种球,一边种着是牡丹和芍药的小苗,苗距稍微疏朗一些。
花袭人站在地中间,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
站在这山野之间,总是能够让她感到难言的愉悦。不像前世,在钢筋混凝土的包围下,在雾霾灰尘的侵染下,植物们也是艰难挣扎求生,释放出来的气息,总是让她觉得沉重悲伤,快活不起来。
赵婶子担着木桶从田埂上走了过来。
见花袭人看到了自己,赵婶子笑道:“我远远看到你到这里来了,就过来同你说几句话儿。”
她将木桶放在地头,小心地避开花木苗,走到花袭人身边,笑道:“上午那会儿你家人多,我挤不上,也不好意思说。”
“赵婶子,您是我婶儿,有话就同我直说,这样才不显见外呢。”花袭人笑眯眯地道。
赵婶子便道:“那我就直说了……”
她沉思一番才开了口,道:“婶子不说,你也知道,你今日是发了笔横财……你为人大方,硬是拿出了五百两银子请了全村老少吃饭,婶子只能说你做的很好。你大大方方的,村里乡里乡亲的心性都是好的,吃了你一顿好的之后,虽然心中难免泛酸眼红,但总是为你高兴的。”
“乡邻们人都是好的。就算是家里杀头猪,还都要请全村人吃饭呢。我也是学着乡邻们行事,哪里值得赵婶子夸奖我?”花袭人道。
赵婶子笑容欣慰,点头道:“你这么想,很好。至于那个贵公子,瞧着冷冰冰地是怕人了些,但他们那样的人,都是要面子的,三千两听着多,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应是不会为了这个回头来为难你……”
花袭人也点头,笑容得意地道:“就是。他穿的那样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既然他非要买我的橘树,我不狠狠要他一笔钱,岂不是瞧不起他?”
“也就是你敢。”赵婶子笑着摇摇头,道:“就算婶子得了你今日这样的机会,面对那贵公子黑沉沉的冷脸,怕是话都不会说了。不过,我从前听我家去了的那口子说过,京城有钱人的确有这样的古怪的心理……”
赵婶子的丈夫从前也在京城混过一时,做点儿小买卖,也攒过一点家私。只是后来得了病,那些钱也都散掉了。
花袭人便笑了起来,对赵婶子道:“婶儿,明儿歇一日,后天我这里要挖出二百株菊花移盆,你有空儿帮我没有?”
“有空的,有空的。”赵婶子忙应下,道:“我最近都十分闲的很呢……婶子心里明白的很,你才是一直都帮着婶子呢!”
赵婶子感激花袭人给她赚小钱补贴家用的机会。
但她付出了劳动,所有从花袭人这里接报酬的时候,也是心安理得的。而正因为这一份心安理得,所以赵婶子心底才更念了花袭人的情分,总不知不觉地为花袭人考虑了。(求推荐票!)
017 公子回京
如愿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宋景轩脸上依旧阴云如墨。
到了村口,他钻进了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盯着同喜将那盆橘树搬进车厢内摆好,目光深沉。
车厢内的布置同车厢外表一样普通。普通到并没有布置过一样,只有两个粗布做的,厚实的软靠。
同喜放完了橘树,不敢立即下去,跪缩在车门边上,不敢稍作动静。车帘是厚实的油毡布,将绝大部分的光线挡在了外面,使得车厢内光线显得有些昏沉。
“还剩多少银子?”宋景轩道。
“回公子,只有不到三百两了。”同喜小心翼翼地答道。
只怕那些村民们随也没有想到,他瞧着那么阔气地掏出了一大把银票,貌似随意地从中数出了几张给那位小娘子之后,剩下的那些银票,不过都是五两十两这样面额的,加起来都没有三百两,连给那小娘子的一张都抵不过。
那小娘子也真是神了。
她是怎么知道三千两是公子底线的?若是她再要贪心抬价,她不仅赚不到这笔钱不说,而且更要惹怒公子了!至于惹怒公子会有的下场……
同喜想起昨天公子命人将几个大汉削掉双手切去子孙根时候的那种冰冷平静,他纵使是自幼就跟在公子身边的,也要情不自禁地打冷颤。
“赶车,我们回京城!”宋景轩冷冷地道。
“是,公子。”同喜认真行礼之后,钻出了车厢,坐在了车辕上,才松了一口气。他将手心的细汗往衣服上一抹,抓住缰绳用力一抖,拉车的老马便“得得”地走动了起来。
这几年,公子生的越来越貌美,脾气也越来越难捉摸了……恩,他身为公子的小厮,只要听话就好了吧。
后面有十来个庄户后生赶着牛车高谈阔论,欢声笑语不断。
同喜听到他们说起“京城贵人”“小娘子大方”“五百两银子”“席面”之类,耳朵捕捉那些谈话声,动了几动。但当他难免听到“生的好看”这样的字眼时,心中一哆嗦,连忙甩起马鞭往那拉车的老马身上狠狠地抽了一鞭。
老马吃痛,立即就加快步子跑过起来。马车同牛车之间的距离如愿越拉越远。直到马车拐上了另外一条去京城的大路,同后面牛车分向而行,才终于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也许……公子坐在车厢内,没有听到那些村民们谈论吧……同喜心想。
但同喜却是想错了。
宋景轩是习武之人,一向耳聪目明,仅仅一道车厢,绝不至于让他就成了聋子。
但他并没有同喜想象中的暴怒不已。
相反的,村民们的那些称赞他“生的好看”的话,就像是拂面的微风一样,并不能让他在意。此刻,他放松地靠在后车厢上,瞧着眼前这一盆长得格外精神的橘树,目光闪动。
她居然拿出了五百两去请全村人吃席面?
倒是大方的很呢!
眼前闪过那小丫头片子狡黠闪烁的眼睛,那眼睛之中分明写着的“美人儿”二字,宋景轩咬牙切齿,情不自禁地冷哼一声。
从蒲城县到京城,有三百里地。
京畿官道平整,连日都是晴天。虽然拉车的是匹老马,但却有一股韧劲儿,一日能稳稳走上七八个时辰,第三日正午便从京城南大门进了城,最后七拐八弯,停在了醉月楼的后门前。
同喜上前叩了两下门。
之后便转身打开了车帘。
宋景轩下车之后,那扇门也正好打开来。开门的小伙计见到宋景轩,连忙垂下了脑袋,弯腰请安道:“轩公子。”
“去告诉你主子,本公子回来了。”
宋景轩淡淡说罢,冷着美人面从那小厮身边从容走过。同喜抱着那盆橘树,低眉顺眼地跟在了自家公子后面。
二人轻车熟路地上了四楼,推开了其中一扇房间门。
顿时满屋的的奢华扑面而来。
宋景轩面色从容地走进去,从那紫檀木的衣柜中取了一套大红洒金色的银袍并一套月白色里衣,走进了内室。不多时,同喜便听到了内室传来了轻轻的流水的声音。
同喜将橘树轻轻放在那波斯商人远路带来的玫瑰织金价值千金的地毯上,低头瞧了瞧,不禁啧啧称赞——这橘树在车厢内闷了三天,叶子果子都居然还是油光水亮的,摆在这么名贵的地毯上一点也不见拙,反而愈发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果真不凡啊。
不愧是花了三千两买下来的。
同喜想了想,又将那小娘子赠送的那包说是“肥料”的东西,轻轻放在了紫檀木矮桌上,退到了房门口,在门槛上抱膝坐了下来。他赶了这几日的车,他也很累的。
当大梁风姿卓卓英武不凡的靖王出现在门前,踢了他一脚时,同喜面上并没有任何意外,爬起来,躬身相请。
靖王推开了门,呵呵笑道:“喏,本王的宝贝美人儿终于回来了!快让本王瞧瞧,吃苦了没有?消瘦了没有?啧啧……美人儿这张脸,真是让本王时时刻刻都惊艳啊……”
悠长的腔调,甜腻腻的**的语气,让人听了要起鸡皮疙瘩。
宋景轩却是动都没动,依旧摆弄着他手底下的物事——
就在他面前那紫檀木的茶几上,散着好几张各种颜色不一的银票子,几块大小不一的散碎银子,还有估摸几十枚新旧不已的铜钱。尤其是铜钱,放在这样名贵的茶几上,实在显眼的很。
靖王挑眉在宋景轩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道:“喏,你这一趟出门办事,居然花费了……让本王看看,”他说话间用手中扇尾扒拉了一下那些银票子,颇为诧异地道:“你居然将三千两都花出去了?只给自己剩下了这么一点儿?这不像你吧?”
靖王说话间向椅背靠了靠,眼中满是探究,问道:“你替本王买了什么了?赶紧拿出来给本王开开眼。啧啧,真没想到,你轩美人也大方了一回呢。”
宋景轩闻言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他一边将桌面上的小额一张一张整理起来,一边抬了一下眼,讥讽道:“靖王的眼睛坏掉了吗?就在你面前多了那么一盆橘子树,你瞧不见?”
靖王也不在意,哂然一笑,应道:“这不是轩美人生的比任何别的宝贝都吸引人吗?不止是本王,怕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一时都不能将目光从轩美人身上移开吧……”
宋景轩往这里一坐,再富贵堂皇、再新奇淫巧,无论是什么,都只能轮为衬托他存在的背景板。靖王一开始没有看到橘树,实在并不奇怪。
靖王说话时候,还是将视线投向了宋景轩所说的橘树,当即便诧异地道:“轩美人,我没看错吧?你就为了这一颗小橘子树,舍得砸下三千两银子?!”
靖王说话间还弯腰摸了一下那种树的方形陶盆,挑眉道:“这盆也不过是粗陶制成的!只怕都不值三两银子!而你轩美人一向抠了吧唧的,居然为了这个花了三千两!本王不是还没睡醒,正做梦呢吧!”
宋景轩黑沉了脸。(求票求收藏!)
018 酒楼密会
宋景轩黑沉了脸。
他从靖王这里接下为千秋节外出采买的任务,一来是想出京散心,二来也想找到惠而不贵的节礼,能从经费中剩下些银子来,好留做自己开销。
他也知道,靖王并未指望着他能找到什么别具一格的礼物。这一个由头,也不过是想要“贴补”他,也更是为了向世人宣扬他有多“宠爱”他——
靖王银钱多的是,而他宋景轩为他担上了那么一个名声,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那从他手上划拉一些银子来花用,宋景轩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出门,自己差点儿就……虽然被那小丫头片子不知怎么的给救下了,但一想到她的眼神表情,一想到她讹了他三千两银子,并且大方地花掉五百两请全村人吃席面……宋景轩的心情就怎么也开怀不起来。
只剩下不到三百两银子……
宋景轩眼中出现那个白色布包,当即抓过来动手解开,见到真有十个一模一样的褐色油纸包,包的十分细致严谨,煞有介事的样子。他心中烦躁,从中抓出一个,探身到那颗橘树根部上面,将手中纸包粗暴地一撕,便见一些褐色的细小颗粒从中抖露出来,纷纷扬扬全部落入盆中,居然没有半颗撒出来的。
“啧啧,如此美人,怎能这般粗暴行事。”靖王含看着宋景轩的举止,目露欣赏,调笑道:“不过,轩美人即便粗暴,也会让人觉得很赏心悦目呢。本王有福。呵呵。”
宋景轩并不说话。
靖王便从桌面上拿起一个油纸包看了看,倒并不拆开,又好奇地问道:“轩美人刚刚洒的是什么?”
宋景轩冷冷地道:“靖王也该收起这没用的好奇心,关心一下正经事。”他指着那盆橘树,道:“这颗橘树虽然不值三千两,但橘本通‘吉’,在贵人眼中,这就是象征着富贵吉祥的好物事。而再瞧着挂的满满当当的果子,更能说出‘丰收’‘硕果累累’甚至‘子孙繁盛’等等诸多好兆头……”
“这样一颗橘树,栽种在盆中本就稀奇,又长势良好结了果子的,在千秋节上一送,再编上一些好听的说辞,怎么就不能出彩、博太后欢心?”宋景轩目光斜斜地瞟了靖王一眼,道:“不若我们打个赌……”
“打赌就不必了。”靖王稍稍收起玩笑之色,摸着下巴再上下打量着那橘树,缓缓点头道:“你言之有理。往年我靖王都只知道送那些真金白银的稀罕东西,换回来的赏赐却少的很,简直是亏大了!今年我也投个巧……若是赚了赏赐,除去那三千两本钱,剩下的都是你的!”
宋景轩的脸上好看了一些。太后一高兴,随便赏下的,也不止三千两。有了这笔钱,他手头也能宽裕一些。
只靖王又道:“这果子还是青的,倒是有些可惜了。若是那长熟了金黄金黄的又好看又能吃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些……可惜。”
宋景轩又想起花袭人的关于“肥料功用”的那番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依言将一小包粉末倒进盆中的行为是信了她的话,还是存了侥幸之心。
三天……但愿她没有扯假。宋景轩冷哼一声。
听到宋景轩冷哼,靖王也严肃起来,皱眉问道:“我听说你这次出门,出现了意外?”
宋景轩脸一黑,周身寒气凝结,道:“是有一点意外。只是不知道是我的那些好亲人们找人下的手,还是冲着你这个靖王去的。背后的人很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他只是吃了在路边随便买来的馒头,居然那馒头就被人做了手脚。而且选在了同喜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只怕他是一出京城,就被人给盯上了。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去查。”靖王略做沉吟,道:“听说你祖父身体大不好了,只一个同喜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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