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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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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对宋景轩道:“还是要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嗯。”

    宋景轩应了一声,找不到话说,又是一阵沉默。

    花袭人不喜这样的安静,轻轻一耸肩膀,笑道:“我在想,贵女们的聚会,会不会特别可怕。从前我是身在局外……没想到世事无常,我也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宋景轩怎么也没想到花袭人会说到这个话题。

    他怔了一下,迟疑地道:“你是指,郭家的赏荷会?”

    花袭人点点头,轻笑道:“想我一个花匠,居然有一日会被邀请去赏花……真是挺有意思的。”

    宋景轩从来不去什么赏花会品茶会之类的聚会。不过,郭家的赏荷会十分有名气,若是没有意外,几乎年年都办,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郭家有钱。

    同是大学士之家,郭家的府宅可比孟家大的多了。尤其是二十年前,郭家老大娶了富妻之后,因着夫人爱好,就将隔壁的宅子也买了来,拆了大部分,挖了一个两三亩地的荷塘!

    京城寸土寸金,也只有真有钱,才能舍得在内城好好的宅子中挖这么大一个荷塘!只为了夏天赏一赏荷花!其他时候基本上没啥用!

    荷塘大,荷花也养的好。

    因而每每到了夏日,郭家便在那荷花最美之时,大开府门迎客。泛舟赏荷采莲……愿意作诗作画就作诗作画,不愿意的驾着小船在荷叶间猫着也是可以的,绝不拘泥勉强,因而,郭家的赏荷会,真真是公子小姐们人人都爱去。

    “你不会怕水吧?”宋景轩看向花袭人,道:“就是掉入水中也不用怕。荷塘不过是三尺多深,掉下去定下心神站直了,也就没事了。”

    若非荷塘和浅,郭家哪敢开放给公子小姐们游玩。

    就是这般,年年因各种原因落入水中遭遇尴尬的小姐们也都少不了几个。

    “别穿纱。”宋景轩想了想,又道:“浅色的不行,最好是颜色深些的。比如说,翠绿色就很好。浸了水,衣服颜色只会更深,就算当时有再多人瞧着,也没有多尴尬了。”

    “……”

    宋景轩边说边想,不知不觉间居然说了好些注意事项。

    比清和郡主说的还要仔细。

    没想到,冷酷寡言貌美的轩公子,居然会有这么……恩,唠唠叨叨的一面。怕是谁也想不到吧……花袭人瞪大眼睛听着。

    听着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瞪的久了些忘记了眨,她的眼中酸酸的,分泌出了好些液体来。

    花袭人忙眨了眨眼。

    待宋景轩似乎是将自己听说来的“注意和经验”都说的差不多了,花袭人佯作感动,双手握拳放在胸前,抬头对宋景轩道:“轩公子如此关心于我,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宋景轩暮然抿起了唇,才对上花袭人的眼睛,就立即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歪歪偏开了头。

    花袭人“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她含笑道:“我都记下了。”

    她的言语间轻松起来,发出一个满足的叹息:“如此,我也算是心中有底,遇到什么都不慌了。”

    她从来就没有慌乱过。

    是自己多此一举吧。

    宋景轩看到花袭人的笑容,突然间觉得心中有些不对劲儿。

    “你……”

    他才一张嘴,才发现刚刚还好好的嗓子一下子沙哑痒痒起来。

    “那,我就走了。保重。”

    宋景轩再不停留,连花袭人的应答也不等待,转身就没入夜空中去了。像是在逃似的。

    花袭人想起这位美人儿此番表现,又不禁笑了笑。

    韩清元既然没有大事……花袭人在窗前略站了站,发觉这夜里温度终于清凉宜人起来,便返回床边,躺下去,很快就睡下了。(未完待续。。)

212 探视

    说是没有大事儿,韩清元却是一直没有醒。

    花袭人让赵婶子日日都过去帮忙。韩母总回来说,说韩太太关键时刻不顶用,昏倒在床上,醒来之后,就只管长吁短叹地对着韩父的牌位流泪。也幸亏韩丽娘镇定着,虽然熬红了眼睛,依旧操持着家中的里里外外。

    “从前觉得丽娘心思浅,万事不肯操心……”赵婶子感慨道:“没想到,今日也成长起来了。”

    “一家三口,总得有一个操心的。”花袭人道:“有人给操心的时候,谁愿意多动心思。如今这样,也是被逼无奈。”

    赏荷会到来之前,花袭人还是出门去了一趟韩家。

    韩丽娘站在二门外,红着眼睛迎接她。看见花袭人下了马车,韩丽娘眼中热泪滚滚而落,紧紧抓住花袭人的手。

    “别哭。”花袭人挽住她的手,道:“我先看看韩大哥。”

    吴济正蹲在府中一角煎药,手中拿着扇子扇着火,并不假手于人。

    这个年纪轻轻名声尚未显赫起来、且自身带病的大夫,像是被靖王和宋景轩挽留了在了京城。如今,又被派到了这里,照看韩清元的病。

    看见花袭人,他迎上来拦住花袭人行礼,问道:“乡君可曾发过水痘?”

    “恩,年幼的时候发过的。”花袭人欠身,道:“吴公子放心。”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道:“又让吴公子费心了。”

    “我是大夫。”吴济平静地道,并不受花袭人的礼。

    花袭人也没坚持。问了他一句,说是可以进去看。就同韩丽娘走进了里屋。屋里开了窗户,干净明亮。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桌上放了一盆栀子花,花开了几朵。花儿的清香又将这药味儿冲淡了不少。

    吴妈妈和白桃在里面做着针线守着人,在花袭人进来时候,都站了起来行礼。

    花袭人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那青纱帐。

    透过影影绰绰的青纱帐,花袭人看到韩清元平躺在床上,眼睛紧闭,没有动静。面上已经看不出模样,全都是一个个红红白白的痘粒。瞧着有些吓人。衣衫穿的很少,只有薄薄的一层棉。

    屋里放了冰,却不多,因而并不太凉,刚刚好躺下坐着不动不觉得热的温度。

    韩母果然不在。

    “我娘并未出过水痘,因而不能进来照看着。”韩丽娘替韩母解释道:“我小时候出水痘,也是爹爹照看的。那时候娘和哥哥都不能接近的。娘还说,哥哥那时候都吓的哭过好几次,以为妹妹要死了……”

    如今。她真的能理解这种感觉。

    如果韩清元死了,她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韩丽娘这些日子镇定坚强,如今见花袭人到了。又想到此,再次泪如雨下。

    “会好的。”花袭人安慰她道:“吴公子医术高超,他说会好。就一定会好的。”

    “那哥哥怎么还不醒?”韩丽娘问道。

    “我用了些安神的药。”吴济端着药碗进来,将药碗递给吴妈妈。解释道:“之前他熬了不少心思……且人在昏迷中其实恢复的会更快一些。不过,也就这一日。应该醒了。”

    “哦。”

    这样的解释,她其实听过。但同花袭人在一起时候又听一遍,像是才能听的进去似的,心也就稍微放了些下来。

    吴妈妈掀开纱帐喂药。

    花袭人见韩清元将汤药大部分都吃了下去,不禁微微点头。她没有矫情地去要给韩清元亲自喂药。韩丽娘站在一边陪着花袭人,也没有动手。

    喂完了药后,吴妈妈收拾了碗,领着白桃退了出去。吴济再次给韩清元把了脉,开口道:“能醒了。但我个人建议他还是不要醒来才好。不然,伤口发痒难捱,反倒是恢复不好。”

    “让他醒吧。”花袭人沉吟一下,轻声道:“我有些话,想要对他说。”

    韩丽娘看了看花袭人,又看了看吴济,抿着唇,没有说话。

    吴济拿出银针,在韩清元身上扎了几针之后,几人便见韩清元睫毛颤动,慢慢地苏醒过来。

    “哥!”韩丽娘不禁出声叫道。

    韩清元慢慢睁开眼睛。

    床上的青纱帐并未撩起,这让他的视线一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但很快,他就看清楚了站立在床边的两道人影。

    “妹妹。”他低低地嚅动一声,将视线转到另一边,看到那张恍恍惚惚的容颜,眼睛眨也不敢眨,怔住了神。

    “哥,花妹妹来看你了。”韩丽娘忙道。

    韩清元终于眨了一下眼睛,艰难地道:“我这是怎么了?”

    吴济已经离开了。

    韩丽娘刚要说话,花袭人却抢先开了口。

    她平静地道:“你受棍棒之后,所用的药粉或者是包裹物不洁,大约是与水痘患者所接触过。因而,你是生了水痘。你已成年,又是受刑之后体弱之时,因而来的有些凶险。”

    花袭人说罢之后,韩丽娘首先愣住了。她还不知道韩清元突发水痘的原因。

    “水痘?”韩清元重复一声,愣了愣神,果然觉得面上身上有一种难受的痒。他用手摸了摸,难以置信。

    “你该庆幸,其他传染病,诸如那天花之类,一时在京城并不好找,只是找到了水痘……不然,你怕真的醒不过来了。”

    “你死了,南顺侯府如何,韩氏如何,对你都再没有意义。”

    韩清元神色间有些恍然,却并未如何失态。他挣扎一下,坐了起来,对花袭人道:“我知道了。多谢花妹妹能来告诉我这些。”

    “你的身体……”他忘记了自己也是病人,隔着青纱帐打量花袭人一阵,缓声关切地问道:“可好了一些?”

    “自然是好多了。”花袭人淡笑:“不然,也不至于能来看你。恩,你歇着吧,我去看看伯母。”

    韩清元往屋外扫了几眼。

    花袭人来了这么久,韩母居然没有露面。韩清元才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先点点头。

    花袭人也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韩丽娘看看花袭人,又看了看坐在床上一脸恐怖痘痕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花袭人,回头又见花袭人已经走出了屋子,不知为何跺了一下脚,没有去追上花袭人。

    韩丽娘咬着唇,含泪同韩清元说起了话。

    花袭人找到韩母的时候,她正跪在供桌前面,合手祈祷着。供桌上香雾缭绕。内室昏暗,韩父的牌位在香雾中立着,有一种渗人的感觉。

    花袭人加重脚步声,到供桌边上拿起香,对着牌位拜了拜,将供香插在了香炉中后,便退到了韩母身侧,开口道:“伯母,清元哥已经醒了。”

    韩母闻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倒了一声“阿弥陀佛”,才终于从蒲团上起来,走到了内室窗前,返身看花袭人,道:“多谢乡君能来探望我们。”

    她的语气很轻,仿佛是叹息。

    花袭人摇头道:“让韩大哥出面告御状,是我同靖王殿下的提议。来看看他,也是应当的。”

    韩母脸色暮然一白。

    她身子颤抖,难以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原来靖王殿下安排了其他的揭露南顺侯旧案的法子。但我还是觉得,直接让南顺侯后人将状子告到御前,案子会处理的更迅速一些。”

    “你怎么能这么做!”韩母身子摇晃不稳,扶住了身边的桌面,痛苦地看向花袭人,悲声道:“清元他差一点就死了!既然本来安排的好好的,你为何要横插一脚!”

    花袭人皱眉。

    “你难道就不想看着我们日子好过!”

    “清元差一点就死了!”

    “好好的,你安的是什么心!”

    韩母像是又痛又怒,指责着花袭人“多事”“不安好心”之类的言语,却又因为顾忌花袭人的身份,无法痛痛快快地说。听起来也是难受的很。

    花袭人不说话了。

    她没想到,自己才说一句话,就触动了韩母。在韩母眼中,从自己自立出韩家门户时候起,而后发生了种种,以至于她花袭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吧……

    花袭人耳边听着韩母憋屈委屈的反复指责,心中禁不住自嘲。

    又有些遗憾。

    那个温柔地、没有其他心思地给自己洗着头发的和蔼妇人,到底是不见了吧……

    “娘!”

    见花袭人抿唇不语,韩母仿佛是更觉理直气壮,指责的声音大了起来。这动静,也将韩丽娘给引了过来。

    韩丽娘面色羞红,大声道:“若不是哥哥出面告御状,皇上将来凭什么将爵位给咱们家!说咱们是南顺侯后人,谁会信啊!大梁信韩的人家多的是!哥哥不出面,不挨那几十棍子,将来又凭什么得好处!”

    “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娘您怎么就是糊涂不明白!”

    “若是想半点不担风险,咱们一家人不如就回大柳乡去!为何要折腾这些个事!”韩丽娘红着眼泪,逼问韩母,道:“娘!您若是不想要那爵位富贵,为何不早说!”

    “事到如今了,您反而胡乱怪人!”

    “您是不是觉得,花妹妹她是对我们家太好了,所以才任由您胡搅蛮缠!”(未完待续。。)

213 决定

    “对不起,花妹妹。”韩丽娘哭着对花袭人道。

    韩母面色红了红,白了白,黑了黑,张嘴想要辩解什么,但看着韩丽娘,没有说出来,像是不敢说。

    花袭人待不下去了。

    她很不明白,从前那个睿智明理骄傲矜持的韩母,为何变得不能交流了。是因为涉及到韩清元她唯一的儿子,所以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会失去理智,还是是因为其他的?

    “伯母也是因为担心韩大哥,才会如此紧张。”花袭人拍了拍韩丽娘,对韩母行礼,道:“我从前有许多不妥当之处,但如今结局总还是好的。看在这好的结果上,请伯母宽宥于我。”

    “我出来的久了,有些受不住,就不陪伯母说话了。”花袭人行礼,要告退。

    韩母嚅动嘴唇,没有说什么。

    韩丽娘羞恼地跺了一下脚,跟着花袭人一起走出去了。

    “花妹妹……”韩丽娘难过地道:“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才会变得这般不将道理。她……”韩丽娘咬着唇,难为情地道:“她从前只是侯府照顾父亲的婢女,所以才……”

    婢女吗?

    倒是没有人跟她说这个。不过的确,她也没听说过二十年前京城哪家的女儿嫁给韩父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懂的那么多大户人家规矩做派的原因。

    花袭人摇摇头,正了正色,对韩丽娘道:“那是你母亲。”

    “她会失态紧张,只是因为清元哥是她唯一的儿子。更是她一辈子的依仗。”花袭人道:“从前倒还罢了,如今眼看着清元哥要被特封爵位。她心中怕是对自己这个出身格外地自卑些。别人无论会怎么说怎么看,你们做儿女的。也不能不尊重她。”

    从前在大柳乡时候,韩母有多骄傲矜持,此时韩家富贵在前,韩母就有多自卑敏感吧。花袭人一下子理解了韩母的心思。

    “将来爵位下来,一切安定了,想必伯母渐渐也就能看的开了。”

    韩丽娘点点头,又问道:“你是不是身子还没能好彻底?你若是还不累,陪我坐会儿吧。”她的眼中带着祈求。

    花袭人笑了起来,道:“那我正好坐下歇歇。”

    韩丽娘一听高兴起来。吩咐了人看好韩清元后,将花袭人拉进了她的房间里。

    她的房间布置并未改变,还是同从前差不多。

    一进门,韩丽娘安排了花袭人坐下后,就立即到箱子中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她便捧出了一个蓝布碎花的包裹,拿到了花袭人面前。

    “这是我给你做的衣裳。”韩丽娘歉意地道:“但如今你瘦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了。我本来想送给你的,但我娘说。你如今是乡君了,怕是不会穿这些衣裳。”

    花袭人忙笑道:“怎么会。都穿了还几年了,怎么突然就不能穿了?一定能穿的。我如今虽然瘦了,但肯定能胖起来的。”她拆开包裹。拿出里面几套夏装细瞧。

    韩丽娘的针线好,更且这衣裳是用了心思的,做的更外细致。就是面料比清和郡主给她备下的衣裳差一些。但别具心思的样子和绣工完全能够弥补料子的不足,真的很好。

    “这一件。我正好去赏荷会的时候穿。”花袭人高兴地道。

    有一套衣裳设计的别出心裁,内衬一层用了石榴红色。外面一层反而用了轻薄透亮的白色绢纱。白色绢纱上又用银线绣了些树叶图案,不细看瞧不清楚,但只要行走起来,必然能察觉到这衣裙的精致心思。

    “你喜欢就好。”

    韩丽娘轻叹一声,神色间有些怔忪,小声地道:“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想想都跟做梦似的。有时候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都会想一想,我这是在哪儿呢?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总要认真想一会儿,才能理清楚些。”

    “但还是觉得不真实。”

    她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尤其是最近,一下子拥来了这么多变故,她真的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超出了她的接受范畴。心中只觉得荒唐的很,总觉得不是真的。

    “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花袭人笑道:“生活不就该是变化多端的吗?又不是坏事儿,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当年清元哥将我从路边捡回家的时候,哪里会知道我会成为乡君呢?当年我只当清元哥是需要努力读书上进的小秀才,肯定也没想到他眼看着就要成为贵公子。”

    “都是好事儿。”花袭人强调着,握住了韩丽娘的手,道:“别担心,别害怕。”

    韩清元的发病,是人为的。

    花袭人估计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让韩丽娘害怕了。

    韩丽娘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重新收拾了心情,不再感慨,而是问道:“你刚刚说,要参加赏荷会……那是什么?”

    花袭人便将赏荷会同她解释了一遍。

    韩丽娘听完之后,神色间有些担忧,道:“那你小心一些。娘告诉我说,那些贵女贵公子的,并不好接触。有时候,她们说的话做出的小动作可比我们要狠辣多了。”

    花袭人什么出身?

    外室女。乡下长大,又在市井待过。

    而她那养花种草的本事,行商的时候人会称赞,但作为一名贵女,却就变成被嘲笑讽刺之处了。

    人言最是伤人。

    凭什么一个混在乡下市井中的卑贱外室女能成为乡君,成为她们遇见后还要低头行礼的人。

    韩丽娘想到花袭人会面对的情景,又不禁想到自己以后:若是哥哥真的得了爵位,她这个乡下小娘子也是一步登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嫉妒,说出同样难听的话?

    这么一想,韩丽娘眼神暗下来。

    “没事儿。”花袭人轻声道:“我记得自己是花袭人,也并不以自己的出身感到羞耻,又何惧人言呢?只要极力否认自己过去的人,才会在别人说起过去的时候,感到被伤害被轻视了。”

    “人言,并不能伤到我什么。”小女孩之间的酸盐冷笑,几声嘲讽,算的了什么大事。花袭人并不在意这一点。

    韩丽娘低着头,沉声道:“我怕自己做不到。”

    “会能做到的。”花袭人笑她:“你以前不是也不知道自己能撑起这个家?”

    听花袭人说起这个,韩丽娘精神了一些,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多少还是显得有些自得的意思。

    韩丽娘振作起来,同花袭人窃窃私语,说了不少的话。不过,她好像是藏了些什么,总是想要同花袭人说一说,却总是没说。

    花袭人走后,韩母过来,对韩丽娘道:“丽娘,你都跟她说什么了?”见韩丽娘不回答,韩母就语重心长地道:“你别当她真是好心……她忙里忙外做这些,不还是想要嫁给你哥哥?”

    韩丽娘皱眉。

    花袭人的确对哥哥,对他们一家很好的……

    韩母见她神色不定,忙又道:“你看看,你看看,从前她把住你哥哥的心,自知自己身份配不上你哥哥了,就闹着要出去自立,硬是让娘同你们两个都生分了;后来你哥哥好不容易定了亲,她又来横插一脚……一早不上门,偏偏这时候上门来卖好来……”

    韩母总是觉得,花袭人是喜欢韩清元的。

    她折腾出这些事情,无论是韩家的身份改变也好,还是她自己的身份变化也好,不过都是要让两人门当户对,显得般配而已。当然了,花袭人有本事,才总能让两个人的身份相当。

    而花袭人有这样的本事,之前却偏要藏着掖着,非要三番两次地将他们母子母女情分给闹生分了,才总算是出手了!

    打的就是让韩清元和韩丽娘不再同自己做娘的亲近,好同她亲近的主意吧!看看现在,她果然做成了!

    真是好深的心思!

    韩母越想越觉得如此,脑子突然一闪,又道:“还有之前的事情。既然根本得不到信任用不着让清元去做卧底,为何靖王殿下那边好端端地就逼着清元去做了!”

    “这肯定也是她的主意!”韩母笃定地道:“就是为了今日,好同我们家卖好来了!”

    韩丽娘有些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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