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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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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快去!我们可没有耐心。”
李延庆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撒金粗野的嗓子,他心中不由暗骂掌柜欺软怕硬,为了哄这群西夏蛮子,居然把寿眉酒都拿出来了。
这时,王贵低声笑道:“我们猜猜看,掌柜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李延庆撇了撇嘴,“这还用猜吗?肯定是找个人冒充李师师呗!反正这帮人也没见过李师师是什么样子。”
“错!我觉得一定是在寿眉酒里面下药,等他们醒来时已经被抬到官衙了,汤阴县酒楼对付闹事无赖就是这样干的。”
李延庆觉得王贵说得也有道理,找个女子假冒师师,万一被霸王硬上弓,会坏师师名声的,酒楼肯定不会这样做,下药的可能性最大。
这时,一名西夏武士醉熏熏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一下喝问道:“我要去茅厕,伙计在哪里?”
李延庆推了王贵一把,“带他去茅厕!”
王贵心中暗骂自己倒霉,早知道就不来了,他只得陪着笑脸上前道:“我是酒保,我送大爷去茅厕。”
“好!回头我有赏。”
西夏武士长得又高又大,一把将王贵拖过去,搂住他脖子,将王贵当成一根拐杖,王贵被他长着黑毛的粗胳膊勒得直翻白眼,带他向茅厕慢慢走去。
走到茅厕前,西夏武士放开王贵,令道:“在这里等我,回头我赏你一百文钱。”
西夏武士进了茅厕,很快便传来呕吐声,不多时,只见李延庆从春楼那边跑来,王贵满脸不高兴地埋怨他道:“你干嘛让我带他来茅厕,差点把我勒死!”
李延庆不理他的埋怨,低声道:“等他出来,你告诉他,你知道李师师在春楼雪堂,你可以带他先去见一见。“
王贵顿时慌乱道:“可是我不知道春楼雪堂在哪里?我是第一次来。”
“我刚才去了,你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底,门口站着三个大汉,那就是雪堂,你告诉西夏武士,李师师就在房间里陪酒,里面几个小白脸不准她去陪党项蛮子。”
“然后呢?”
“然后你跑回去报信,就说他们同伴被人打了。”
王贵呆了一下,“这。。。。。这样可以吗?”
“你怕什么,你的脑门又没写名字,这里没人认识你!”
这时,茅厕里传来脚步声,李延庆瞪了王贵一眼,转身便闪到一旁。
西夏武士呕吐干净了,又痛痛快快撒了泡尿,顿时酒醒了不少,他走出来,见王贵还在等着自己,便拍拍他肩膀赞许地笑道:“虽然汉人无信,不过你还不错,这个赏给你!”
他掏了把钱塞给王贵,王贵接过钱连忙躬身感谢,又挤出笑脸道:“大爷不是要找师师姑娘吗?”
西夏武士一怔,随即大喜,“你知道她在哪里?”
“小人知道,要不我带大爷去看看她,说不定还可以先亲一亲芳泽。”
酒壮色心,西夏武士心中一荡,连忙道:“你快带我去。”
王贵回头偷偷看了后面一眼,李延庆已经不见踪影,王贵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要跟着这家伙回来,他躲在背后,什么都让自己出头,这算什么好兄弟?
王贵心中暗骂几声,只得硬着头皮带着西夏武士继续向前走,大约走了数十步,前面果然看见三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叉手抱在胸前,站在一扇华丽的大门前。
王贵指了指三名大汉,“师师姑娘就在房间里陪几名小白脸喝酒,刚才师师姑娘没来,就是因为里面有几个小白脸拉住她,不准她去陪党项蛮子喝酒。”
党项蛮子是宋人对西夏人的蔑称,属于一种侮辱语言,西夏武士极为好勇斗狠,又喝了酒,听说几个宋朝小白脸拉着李师师不放,还辱骂他们,他心中顿时大怒,一把推开王贵,大步走了上去。
王贵趁机转身就跑,这时,三名大汉已经看见了快步走来的西夏武士,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喝道:“这里不准闲人靠近!”
西夏武士听见房间里传来女人银铃般的娇笑声,更认定了这就是李师师的声音,便一把推开大汉,伸手要去推房门,几名大汉顿时大怒,一起拉住他,“汉子不得无礼!”
就在这时,一个黑瓷茶碗闪电般打来,‘啪!’一声打在西夏武士的后脑勺上,茶碗十分沉重,顿时打得西夏武士头破血流,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西夏武士摸一把后脑勺,只见手上全是黏糊糊的鲜血,他心中勃然大怒,怒吼一声,转身便将阻拦自己的大汉按倒在地上,提起钵盂大的老拳便向对方面门狠狠打去。
另外两名大汉急了,冲上来便拳打脚踢,这时,正在房间里喝酒的一群衙内听见外面有叫骂声,纷纷开门出来,向琮走在最前面,只见三名手下正按着一名大汉猛揍。
向琮眉头一竖,喝问道:“怎么回事?”
“回禀衙内,这个蛮子喝醉了酒,上门挑衅,先动手打人。”
十几名衙内听说居然有人敢上门挑衅,他们顿时大怒,上前也踢了几脚,向琮更是发狠道:“给我狠狠打,打死了我来负责!”
有主人这句话,三名大汉下手更狠,向西夏武士的各致命之处拳打脚踢,打得西夏武士连声惨叫,口鼻鲜血乱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大群西夏武士冲来了,他们见几名大汉将同伴按在地上毒打,同伴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一群西夏武士眼睛顿时红了,怒吼着冲了上来,十几名衙内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向屋里逃去,吓得声音都变了,“快。。。。。快去报官!”
。。。。。。。。
就在一片哭喊惨叫声传来之时,李延庆和王贵已经快步走出小角门,离开了矾楼,刚才王贵还在满心诅咒李延庆,这会儿他又眉开眼笑赞道:“老李,这一招借刀杀人很高明啊!”
李延庆淡淡一笑,“冲冠一怒为红颜嘛!西夏男人也不例外。”
这时,岳飞等人迎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李延庆笑着一摆手:“我们去高阳店喝流霞酒,我继续请客!”
王贵也哈哈大笑,“没事!没事!喝酒去。”
。。。。。。。。
发生在矾楼的斗殴事件虽然最终被御街巡逻军队及时赶来制止,但还是酿成了三死群伤的血案,两名向琮的手下被西夏武士活活打死,另一名手下被打成重伤,而最初被毒打的西夏武士也因重伤不治而亡。
十几名衙内也付出惨重的代价,多人被打成重伤,其中向琮最惨,他的两条腿皆被打断,蔡征被打断三根肋骨,梁晴鼻梁被打断,眼睛被打出血,其余十几名衙内都或多或少受了伤,这还是矾楼数十名酒保伙计拼命保护他们,才使这群衙内免遭更惨的伤亡。
矾楼事件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甚至惊动了天子赵佶,赵佶十分震怒,勒令各家权贵约束子弟,严禁结党,同时下旨免去权知开封府事郑居中之职,免去鸿胪寺卿严俊之职,并令枢密院照会西夏及辽国长驻汴京使臣,在弓马大赛结束后,相关人员必须立刻回国。
不过这件事发生在夜晚,又是普通民众无法涉足的矾楼,矾楼事件只是在汴京上层社会偶有耳闻,加上各大权贵家族封锁消息,使得这件事并没有传播开来,也没有影响到轰轰烈烈的弓马大赛继续进行。
次日天不亮,李延庆再次挎弓出发,在岳飞、王贵等伙伴的簇拥下,向北大营而去,今天将是弓马大赛的最后一天,也是最为精彩的一场比赛,由十名最顶级的大宋箭武士拉开精彩绝伦的十强争霸赛。
第二百四十章 弓马大赛(十七)
天还没有亮,汴京民众的便陆陆续续涌向北大营,大家都想占个好一点的位子,按照规则,辽国和西夏两国的箭武士今天只进行一些表演性质的射箭,他们不参与宋朝自己举行的十强争霸赛。
大帐内,十名箭武士聚集一堂,枢密使童贯正临时召集他们宣布几件大事。
“今天有三件大事要告诉你们,第一件事,天子将亲临赛场,观看今天的比赛,希望大家振奋起精神,拿出最好状态,发挥出自己的最好的箭技。”
停一下,童贯观察一下众人的表情,见大家眼中都露出激动之色,他满意点了点头,又接着道:“第二件事恐怕会让部分武士失望了,这也是天子的要求,大家只能修改规则,十强争霸赛将重新计分,也就是说,原本决赛的成绩不再带到争霸赛中来,我很抱歉!”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消息着实让大部分人又惊又喜,恐怕除了李延庆外,每个人心中都暗暗欢喜,这意味着他们每个人都又有争夺第一的希望,毕竟李延庆昨天的八十分已经压了所有人一头。
童贯同情地看了一眼李延庆,见他面无表情,便又提高提高声音继续道:“下面再说第三件事,关于这次弓马大赛的奖励!”
大帐里顿时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摒住了呼吸,这也是他们极为关心之事,每个人当然都希望能够升官发财,就连杨再兴也希望自己多一点资本,将来进入种家军后,不用再从小兵做起,至少能当个都头之类。
不过李延庆却有点迷茫,他参加弓马大赛只是为了满足师傅的遗愿,他只是太学生,基本和军队暂时没有关系,正是没有期盼,所以他心中平淡如水,如果不是出于礼貌,他甚至想离开了。
“这次弓马大赛的奖励有两块,一块是你们来源地的奖励,按照上届的经验,应该都有,来自禁军的武士将得到禁军的奖励,来自太学的武士,太学也会有奖励,这一块每个人都不一样,也和我们无关,我只说说朝廷的奖励,上一届比赛,进入前十名武士朝廷都给予了官升一级的奖励,这一次也是一样,如果进入前三,朝廷会给予官升二级的奖励,敕令天子已经签署,这里,我要先恭喜诸位了。”
大帐内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声,童贯笑道:“大家去准备吧!等圣上到来后,比赛正式开始。”
众人转身离帐,童贯喊道:“李延庆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很多人都向李延庆投去同情的目光,他只是太学生,难道他还能升官不成?
片刻,众人走尽,大帐内只剩下童贯和李延庆两人,童贯歉然道:“昨天的成绩不能带到今天,恐怕就是你的损失最大了,我很抱歉!”
李延庆摇了摇头,“太尉不必如此,我并不在意!”
“是啊!你的箭术高明,今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朝廷的奖励,作为太学生,有点难办。。。。太学那边升级得报国子监特殊批准,但有蔡相国横在中间,恐怕不会太顺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升级无非是上舍中等生,学生并不在意。”
“话虽这样说,但对你还是不公平。”
童贯沉吟一下又道:“这样吧!如果这次你拿不定奖励,我只是说如果,那就当我欠你的,等你入仕后,我一定会补偿给你,我童贯言出必行,绝不失言。”
李延庆不得不佩服的童贯的老姜,三言两语之间,原本是朝廷给自己的奖励,就变成他童贯的奖励,原本是自己应得的东西,也变成了他童贯的人情。
不过李延庆对这种升官奖励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很多时候,尤其在北宋末年,升官未必是幸运,反而会是一个陷阱,他还是得走自己的路,不要跟童贯陷得太深,历史上,无论从蔡京的心腹,还是童贯的心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自己得悠着点才行。
童贯见李延庆没有吭声,便不再提这件事,又淡淡问道:“延庆,你是太学生,感触应该比我更深一点,你觉得军队和太学之间会有某种关联吗?”
李延庆立刻意识到,这是童贯想把手伸进太学了,只是他似乎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李延庆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他笑了笑道:“太尉还记得汤阴县的士子军吗?虽然说蒋知县的做法有点荒诞,但大家都承认一点,军事训练了一个月后,大家纪律观念和团体观念都明显加强了,更重要是身体得到了锻炼,原本大家都读书多年,一个个体弱多病,但军事训练一个月,身体明显变得强健了,这个办法也可以用在太学中,叫做军训,每个太学生必须军训一年,对他们身体大有好处,将来带兵打仗也不至于一窍不通了!”
童贯越听眼睛越发亮,听到最后他恨不得抱住李延庆狠狠啃上两口,简直让他心花怒放,军训,这是多么好的借口,童贯开始想象把太学生们拉到军营来训练一年的情形,中间施与小恩小惠,还怕他们不效忠自己吗?
李延庆见童贯有点失态了,便躬身道:“如果太尉没有什么事,学生先去准备了。”
“啊!去吧!”
李延庆行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大帐,童贯一人留在帐中继续思考。
李延庆回到了准备大帐,他首先需要换上盔甲,只见大帐内杨再兴已经换好了盔甲,却没有走,显然是在等他。
伺候他的士兵连忙上前给他披挂盔甲,杨再兴走过来道:“我刚听说昨天晚上西夏武士在矾楼和一群衙内打架了,怎么就会这么巧呢?”
李延庆看了一眼士兵,又给杨再兴使个眼色,笑道:“西夏武士好勇斗狠,在哪里都会和人打架,我倒觉得很正常,也有可能他们被人挑拨了一下火气。”
李延庆实际上就是暗示杨再兴,是他挑拨了西夏武士,杨再兴顿时明白了,原来李延庆昨晚又回去,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他也忍不住笑道:“如果真是这样,估计他们今天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大部分西夏武士都翻不起浪,但有一个人例外。”
“你是说撒金?”
李延庆点点头,“他昨天虽然败在我的手下,但他绝不会服气,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服气,听鼓断时本身就有漏洞,容易被钻空子,万一这名鼓手比较爱国,在我射箭时把鼓声放慢了那么一点点呢?”
杨再兴点点头,“或许你说得对,他确实不服气,但他又能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总之今天要留一手才行。”
。。。。。。。
天色大亮时,演兵场四周已是人山人海,近八万汴京民众和士兵拥挤在东西南三面,五千名士兵负责维持秩序。
而北面的看台昨天晚上又重新搭建,中间加高了数十个座位,那是给天子以及帝姬王子们的座位,四周的座位则是文武百官,既然天子到来,朝廷很多官员当然也会到来。
评审官和高级将领们都没有了座位,都安排在看台下,勉强给他们安排了一些低矮的小凳子,
日头越来越高,但比赛却迟迟没有开始,周围民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仿佛就像开了锅一。
就在这时,一队队御林军士兵出现了,一队队旌旗和伞盖出现在北面的看台上,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民众和士兵都终于意识到,原来天子也来观看比赛了。
这时,一顶巨大的黄罗伞盖出现在看台上,数十名宫女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大宋天子赵佶,他穿着明黄色普通常服,头戴纱帽,一脸笑容,在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少年男女,一个个精神抖擞,衣着鲜艳,正是他的儿子和女儿们,再后面则跟着大群文武官员。
童贯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微臣欢迎陛下到来!”
虽然昨晚上发生了矾楼事件,但并不影响赵佶此时的心情,他在正中龙椅上坐下,看了看四周的人山人海,兴致勃勃道:“与民共乐嘛!朕也很久没有参加这样的活动了。”
“武士们都听说陛下到来,都摩拳擦掌,要为陛下一展绝技!”
赵佶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就开始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弓马大赛(十八)
上一届的最后十名武士由八名禁军士兵和两名武学士子组成,而这一次的代表却广泛得多,除了禁军和武学外,还多了厢军系、乡兵系甚至还有太学,就算是禁军也是派系众多。
也正是代表性广泛,才使这次弓马大赛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虽然国子监张邦昌偏向蔡京,对太学参加弓马大赛极为反感,但国子监和太学的其他官员可不是这样想,太学生居然在复赛和决赛中连续夺得第一名,对于国子监的官员和太学师生当然是欢欣鼓舞的事情,在观战台旁边也出现了大群太学生,足有一两千人,他们打出了巨大的横幅,上写四个大字‘太学必胜’,格外地引入瞩目。
十名箭武士在休息大棚内进行最后的抽签,李延庆第一个抽出纸条,他打开看了一眼,上面是‘七’,他将在第七个出场。
众人纷纷抽出各自的纸条,但谁也没有吭声,这时,一名官员跑来问道:“谁是第一个出场?”
张清举起手,他抽到了一号,李延庆不由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个张清是不是梁山好汉中没箭羽张清的原形,此人是禁军登州指挥使孙立的部将,骑射超群,但不会打石子。
宋朝人取名大多是两个字,而且普通人家取名字不太讲究,顺口就行,所以象张顺、王顺、张清、李英、王英这种名字比比皆是,光太学就有四个张顺。
不过关胜肯定是梁山大刀关胜,长得很像关羽,卧蚕眉、丹凤眼,也使一把青龙偃月刀,武艺超群,骑射出类拔萃,才二十七八岁,官已至马军副指挥使,是所有箭武士中官职最高的一人。
除了花荣、关胜、张清、杨再兴、何灌等五人外,十名争霸赛的武士还有一对兄弟,叫做朱岷和朱峨,两人一个排名第五,一个排名第九,还有一个叫冷超,是一名宫廷侍卫,排名第八,最后一人李延庆也认识,来自西北军的王英杰,在矾楼,他在壶箭比赛上输给了撒金,他排名第十。
这时,张清已经立马在出发线前,由于今天天子出席弓马大赛,天子信奉道家,十分讲究‘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官员们便不敢用鸽子作为活动靶,只好纸鹞来代替,也就是用硬纸扎成的鹞子,比鸽子稍大,用强弩发射上天,能飞数十步。
这原本是宋军的一种火器,叫做火鹞子,用火油布或硬纸扎成,尾部有火药竹管,用强弩射上天后,火药再接力发射,会在半空中点燃,最远可飞出千步,宋军利用它来烧营,有很强的实用性。
今天的火鹞子去掉了火药,也不用油纸制作,就是一只普通的纸鹞,不用为了便于天子观看,纸鹞被涂成赤红色,在空中十分醒目。
时间延长为五十声鼓响,不过今天鼓并不计分,而是在五十记鼓声中发射出三十只纸鹞,十名箭武士以射中数量和准确性计分,再加上十分的左右开弓附加分,最后以总分多寡来定成绩,这就要求箭武士们不仅准确,而且出箭要快,这就相当于在大战中不仅要杀伤敌军多,而且还要一箭毙命。
比赛跑道安排在校场中间,由于时间充裕,所以要求箭武士奔跑一个来回,必须在五十记鼓声中回到出发点,这对武士们的要求更高了,不仅要射击目标,还要记住鼓声,否则晚回会扣分,早回则浪费了时间。
‘当!’一声钟响,张清纵马奔出,四周顿时沸腾起来,在缓慢而有力的鼓声中,第一只纸鹞子飞出,由西向东飞去,其实时机并不多,在纸鹞飞起的瞬间,张清的第一支箭疾射而出。
。。。。。。。。
在休息大棚内,其他九人都在默默地各自准备着,有的在一支支地检查箭矢,有的人适应弓力,毕竟要在短时间内射三十支箭,这对每个人的臂力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李延庆双臂抱在胸前,注视着飞行的纸鹞子,他在寻找纸鹞飞行轨迹的规律,这时,何灌走上前低声问道:“老弟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这些纸鹞子飞行路线都比较笔直,不会轻易偏离,最高也只有十丈,基本上都是冬天太阳在天空的运行轨迹。”
“真正的军中的火鹞子可不是这样直线飞行,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何灌笑道。
“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望着他。
“因为要保证天子的绝对安全,纸鹞子绝不能飞向天子那一面。”
李延庆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时,张清已经结束了,他射下了二十四支纸鹞,成绩相当不错,下面是朱岷上场。
李延庆却感觉少了点什么,这个时候杨再兴应该上前和自己聊两句,但他却没有出现。
李延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向两边看了看,却不见杨再兴,再细找,才发现杨再兴坐在一个角落,用手支着额头,神情略有点痛苦,李延庆连忙向何灌道声歉,快步走到杨再兴面前。
“你怎么了?”李延庆发现杨再兴的脸色比大帐内更加苍白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杨再兴低声道。
李延庆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只感觉他的额头滚烫,顿时吃了一惊道:“你生病了!”
杨再兴勉强笑了笑,“只是昨晚喝了酒,夜里发冷,可能有点受凉了。”
李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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