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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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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

    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

    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

    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

    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

    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

    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

    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

    “我在太学读书!”

    “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

    “正是!”

    “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

    “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

    “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

    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

    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

    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

    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

    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

    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

    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

    “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

    “来了!”

    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

    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

    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

    “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

    “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

    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

    “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

    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方摆放了,你看四周都是书。”喜鹊指着房间随处堆满的书说道。

    这倒真是个难题,李延庆挠挠头,忽然灵机一动,笑道:“多买几个大箱子,把暂时不用的书分类放在箱子里,然后向高处堆放,这样位子就有了。”

    “我看还不如把不用的书放在隔壁起居房,多放几排书架,起居房反正也只是吃吃饭而已。”

    “这也是啊!”

    李延庆也觉得喜鹊的方案不错,他指了指墙壁笑道:“再开一个门,就把两个房间连在一起了。”

    “可小官人的上墙仪式怎么办?”喜鹊指着墙上的弓箭笑道。

    李延庆这才发现如果要开一扇门,他辛辛苦苦钉的钉子都白费了,弓箭还得拿下来,半晌,他摸摸鼻子苦笑道:“那就不开门了,我辛苦绕点路吧!”

    。。。。。。。。

    夜幕降临,喜鹊还在忙碌地替李延庆整理书籍,将所有和科举无关的书籍都移下架,这些准备装箱,一些稍微次要的科举书籍则放到隔壁,等书架到来后再整理上架。

    此时李延庆正全身地投入到抄写经文中,尽管好的方法可以让学习事半功倍,但有些事情就算再枯燥无聊他也必须做,比如三经和小经他早已倒背如流,可如果用笔写下来则又是另一种感受,所有考上科举的士子都经过这一步,他李延庆也不例外,只是他强大的记忆力使他只要抄写两遍便足够了。

    李延不得不感激当年的胡大叔,他长年累月跑步带来的好处不仅仅身体方面的变化,而且使他的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记忆力极强,几乎做到了过目不忘,他今天中午在书坊买书时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所看过的内容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就仿佛用刀在脑海里刻下了一样。

    李延庆一边默写,一边暗背,他首先要知道自己,一口气默写多少字不会出错,在他桌上摆放着一只计时沙漏,这是翰学书坊给他的赠物,用上好的无色琉璃做成,五寸高,里面放置细沙,全部流完需一个时辰,流完后沙漏会稍微摆动,上面挂的一颗银珠会因碰撞而响起,做工十分精致,价值十贯钱,是非常实用的计时工具。

    李延庆写字如飞,他需要在一个时辰内写完一千五百字,而科举的要求是一个时辰写完八百字,才能在两天内完成一万五千字的题量。

    李延庆以两倍的题量来要求自己,这样才能保证他在科举中从容应对。

    ‘当!’桌上沙漏发出一声低微而清脆的声音,一个时辰到了,李延庆放下笔,他略略估算了一下,写了一千三百多字,没有写到一千五百字,但光速度快没有用,还得看质量,当李延庆检查完一遍,他心都有点凉了,居然错了八个字。

    在考发解试时,他是先写在草稿上,然后再抄上正卷,这才能保证一字不错,按照惯例,省试的三经和兼经,只要错五个字,或者涂三个疤,基本上就与进士无缘,毕竟五六万人参加科举,百人只录一人,竞争异常激烈,是不允许这种低级错误出现的。

    李延庆低低叹了口气,圈出了八个错字,又重新开始默第二遍。。。。。。。

    半夜,喜鹊睡眼朦胧起身,她见隔壁的灯还亮着,便起身走到院子里,来到书房窗前向内张望,只见小官人依然在挥毫写字,身边的稿子已经积了厚厚一叠,这时,外面传来了梆子声,已经两更时分了,喜鹊心中一惊,这么晚还没有睡吗?

    忽然,房间传来‘哗啦!’一声响,喜鹊再细看,只见小官人竟然把桌子掀翻在地,笔墨纸张皆落满一地,沙漏也滚在一旁,喜鹊吓了一跳,连忙走进房间收拾地上的纸张笔墨。

    李延庆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已经连续写了三遍,依然还是有五个错字,着实令他恼羞成怒。

    喜鹊已经帮他将笔墨纸张重新收拾在桌上,沙漏也重新调整好,她却不敢吭声,垂手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李延庆心中怒气稍稍平息,对喜鹊道:“你去睡觉吧!我只是生自己的气。”

    “小官其实是太着急了,还有一年零四个月,其实不用这么逼迫自己,已经两更了,小官人也睡吧!明天早起再学。”

    李延庆点点头,“

    我是太急了一点,打着瞌睡写字怎么能不出错?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

    “我去给小官人打热水烫脚!”

    “不用了,你去睡吧!”

    喜鹊已经跑去小厨房,片刻她端来一盆滚水,笑道:“用滚水烫脚才能睡得香甜,中午再小睡半个时辰,晚上睡三个时辰也就够了,这是我的经验。”

    “你这个小丫头,居然还有经验?”

    “你可别小瞧我,这两年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喜鹊一本正经道。

    李延庆这才想起喜鹊已经跟自己两年了,他笑问道:“你娘情况怎么样?”

    喜鹊父亲年初欠上百贯赌债被人打成重伤而死,她母亲在去年也被卖身到大户人家做仆妇,李延庆托李真将她赎回来,目前他和儿子在汤阴县城里开家杂货店。

    “哥哥上个月相亲了,年底成亲,我把钱都托人给娘捎了,让她在县城里买座房宅。”

    喜鹊这半年调制胭脂挣了不少钱,她可不仅是李延庆的小丫鬟,在保妍斋她还是首席胭脂调制大匠的身份,她精心配制成功的玉女桃花粉、雪肌胭脂和金花胭脂在汴京极受欢迎,成了宝妍脂响当当的牌子,李大器一个月开她五十贯的工钱,她死活不肯要,和其他几名胭脂大匠一样,拿着每月二十贯的工钱,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喜鹊回房取了一包药粉倒入水中,这是当初周侗给李延庆练箭时用于疏通经络、缓解疲劳的独门配方,他去世前把配方留给了几个徒弟,但很难配制,只有喜鹊这样的胭脂调制高手才能配制成功,王贵和汤怀等人还时不时跑来讨要。

    她又取了一贴膏药,从后面掀开李延庆的小衣,将膏药给他贴在颈椎下方,一边抹匀,一边笑道:“今天老爷和我聊天,他很担心你能不能考中科举,我就告诉他,只要小官人狠下心来做一件事,没有做不成的,考举人是这样,练箭也是这样,考进士也是一样,小官人就是一个天才,比小官人更聪明的人我还没有见过。”

    李延庆哑然失笑道:“我看比你嘴巴更甜的人也没见过。”

    喜鹊嘻嘻一笑,“老爷也是这样夸我的!”

    泡了一炷香时间,李延庆只觉一股暖流涌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浑身舒适,但同时也觉得头脑里疲惫之极,眼睛皮都困得快睁不开了,他走回自己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片刻便呼呼睡去了。

    五更时分,李延庆和平常一样起来了,虽然只睡了三个时辰,但李延庆却丝毫不觉困倦,只觉浑身筋骨舒爽,他稍微梳洗一下,便出门跑步去了。

    ====

    【今天两更】

第二百五十二章 家乡消息

    秋去冬来,夏去秋至,转眼到了次年十月,十月初一,朝廷正式改年号为重和,此时距离科举还有五个月,但京城科举的气氛也渐渐浓厚起来,每年的这个时候,就陆陆续续有各地的举人赶来京城准备应考,一般参加科举的人数都是五到六万人,如果中间有恩科的话,人数会稍多,正好前年秋天发解试开了一次恩科,有经验的官员便预测明年参加科举的人数将达八万之众。

    京城的客栈生意开始好转,很多民房也挂出了临时出租的牌子,酒楼、茶馆、青楼、教坊、书坊等等行业开始期盼黄金时代来临。

    参加省试科举的士子一般都是各州的举人,太学生也可以报名,另外,每州也可以推荐若干名州学优秀士子进京参加省试,这也是朝廷收回发解试出题权后,对各州的一种补偿。

    报名时间一般在十二月左右,十二月后几乎所有的士子都要进京报名,除了部分汴京附近的士子会回乡复习,大部分士子都会留在京城,等待两个月后的科举大考开始。

    不过十月份对李延庆而言还有一场重要的考试,那就太学一年一度的年考。

    太学年考一般是在八月初举行,今年因故推迟到十月,比往年晚了两个月。

    虽然太学是采用积分制,平时成绩也算分,诸如出勤、作业、旬考、月考之类,可这也只是对外舍生和内舍生的头两年而言,年考确实不重要,只要平时积分够了,年考就算不考也没有问题。

    但对面临升学的太学生,年考却是生死之考,比如州学升太学、外舍生升内舍生、内舍生升上舍生,以及上舍初等生升上舍中等生等等。

    以上四种情况的升学年考都极为重要,考试决定命运,当然,如果平时成绩非常优秀,太学也会酌情给一次明年重考的机会,可如果第二年还是考不过,那就只能退学了。

    李延庆属于第四种情况,他去年八月去了郓州而没有参加年考,今年十月他将面临上舍初等生升上舍中等生的考试,这是上舍生的特殊之处,一旦考中上舍中等生,便可视为考中省试,赐同进士出身,可以有资格去各州府任教。

    吃罢早饭,李延庆匆匆赶去勤学楼听少宰兼中书侍郎余深讲解时事政论,给太学生讲课是朝廷高官的一项义务,几乎每月都会有一名高官前来太学讲课一天,但相国前来讲课并不多,去年十二月蔡京来太学讲过一次,谈论税赋改革新思路。

    “李贤弟!”

    后面有人叫他,李延庆回头,却是同乡武邦昌,武邦昌比李延庆高一级,他去年没有考过上舍中等生,但因为他平时成绩不错,今年他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他还考不过,就只能退学了。

    “原来是武兄,好久不见了。”

    “我估计今天会遇到你,果然碰到了。”

    “武兄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明年科举之事,我有些消息,可能你比较感兴趣。”

    李延庆顿时大喜,连忙问道:“武兄请说!”

    “明年科举将增加考诗,你知道吗?”

    李延庆点点头,科举诗词在王安石变法后曾废止诗赋,司马光掌权后又重新恢复,赵佶登基后再次废止,不过前年发解试已经恢复考诗,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下届省试也将考诗,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果然增考了。

    “那律法呢,也要考吗?”

    武邦昌摇摇头,“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如果要考,早就该通知了,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估计明年省试还是不考律法,下一次就难说了。”

    “还有别的消息吗?”

    “还有就是明年继续取消誊录,已经明确了。”

    誊录就是由专人将考卷抄一遍,防止考官从笔迹认出考生,从北宋中期开始实施,不过反对者日益增多,主要是无法分辨考生的书法,以及考生是否涂改试卷,另外考生完全可以在考卷内容中约定记号,就算誊录也照样作弊。

    所以蔡京掌握相权后就基本上取消了誊录,直接在卷子上糊名。

    不过年初传闻明年开始将重新誊录,让很多考生都心怀希望,这样即使出现污卷也能侥幸逃过了。

    武邦昌已经得到明确消息,明年继续取消誊录。

    “后天就是年考了,武兄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武邦昌摇摇头,“我给你说老实话,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年考,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明年的科举上了,年考过了又如何?所谓赐同进士出身,说得好听,还不是去县学、州学当助教,哪有机会让你出仕当官?

    现在官员庞大,一个县里的实缺位子至少有五六个人在盯着,我们太学生莫说竞争不过科举进士,何况还有几百名权贵子弟在排队等着荫官,老弟,现在可不是开国之初了,粥多僧少,同进士出身就能当知县,现在考中了进士也要排队等官,除非是一甲进士及第,可那才几个人!”

    武邦昌发了一通牢骚,李延庆却抓住了重点,急问道:“年考和科举考试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科举有指定的范围,三经、兼经、策论、作诗,太学年考就广泛了,诸子百家,诗词歌赋都可能考到,从县学开始算起,直到太学内舍为止,只要学过的东西都会考到,听说去年还考到了对联,有趣吧!”

    李延庆有些为难了,他完全理解错误,他一直以为太学年考和科举差不多,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不一样,他从前没上过州学,也没有经历过外舍生和内舍生阶段,这可怎么办?

    武邦昌看出了他的为难,便拍拍他肩膀笑道:“没关系的,其实也是以三经新义为主,你只要三经分考得高,别的弱一点也能过,再说你的诗写得不错,我觉得你问题不大。”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进了勤学楼,进了大堂才吓了他们一跳,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几百个座位早就坐满了,两边走道和后面都站满了人,至少有两千多人。

    李延庆是在后来才知道,太学的正式注册生是三千六百人,可实际上在太学读书的士子至少有一万三四千人,除了正式生,还有巨量的旁听生,比如大儒孙复讲《春秋》之时,跑来听课的学生竟达到了五六千人,大殿里座位远远不够,走道、窗外、门口全是黑压压的人群。

    这些旁听生除了没有补助和食宿外,其他和太学生没有任何区别,也不需要额外交费,太学大门进出自由,绝大部分旁听者都是屡试不中的落第者,他们为了考中进士当官,不惜卖田卖房长年盘桓在京城。

    这些旁听生主要听外舍生的课,外舍生的课程最接近科举,而外舍生是在城外辟雍上课,所以李延庆和他们交集不多,他是年初的一个偶然机会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旁听生。

    “没位子了,我们走吧!”武邦昌心中十分沮丧。

    “余相国的声音很小,坐在后排都听不见,更不用说站在外围,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李延庆心中也颇为遗憾,这一年多来,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宿舍里没日没夜攻读,对朝廷的事情了解极少,本想来听听相国的时事点评,却来晚了一步。

    李延庆只得离开勤学楼,返回宿舍,后天就要年考了,他需要在恶补一下。

    李延庆刚走回院子,却见王贵从起居房出来,这让李延庆不由一怔,出什么事了?

    王贵神情黯然道:“五哥让我来告诉你,姚师父病危,已经不行了,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李延庆呆住了,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涌入了他的内心,泪水不知不觉涌入眼中,去年送走了周侗,难道今年又要送走姚师父吗?

    他连忙拭去泪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五哥今天就要赶回去,我和老汤问问你,如果你也要回去,那我们一起走。”

    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后天年考,从一早考到黄昏,考完后我就连夜赶回去,如果你们急,就先回去吧!”

    王贵摇摇头,“我们当然和你一起走!”

    。。。。。。。。

    李延庆随即又来到了位于御街的宝妍斋,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宝妍斋已经不仅仅是汴京第一胭脂铺,也是大宋排名第一的胭脂品牌。

    它的名声享誉天下,各州县的贵妇人都以使用宝妍斋的胭脂以及其他化妆品为荣,知州知县夫人祝寿,一盒宝妍斋的胭脂宝盒就是最拿得出手的礼物。

    就连走中低端路线的李记胭脂铺也杀进了汴京的胭脂品牌前十名,排名第八,物美价廉是它的最大特点,深受汴京中下层妇女的喜爱。

    一年多的时间,宝妍斋已经在天下各州开了十四家分店,都是当年收回了本钱,财源滚滚,李大器已经被公认为汴京的十大商贾之一,加上他有武德郎的头衔,汴京人都称呼他为李大员外。

    不过李延庆这一年来并没有过问宝妍斋的事情,他只是偶然才和父亲吃一顿饭,在李延庆记忆中,他上次见到父亲还是夏天的事情了。

    “哟!小员外来了。”

    李延庆刚走到门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二掌柜孙大娘子便笑着迎了过来,“真是巧啊,你爹爹刚才还说到你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器烦恼

    孙大娘子是年初招募的新掌柜,以前的吴掌柜已升任为大管事,负责宝妍斋全盘运营,包括花庄、研制、生产乃至店铺,还要巡视各地分店,和东主李大器一样,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孙大娘子今年才三十岁,长得十分美艳,她是个寡妇,身边有个女儿,原来是染红王记胭脂铺的副掌柜,王记胭脂铺被查封后,她回家乡苏州自己开了一家胭脂铺,但总被当地无赖骚扰,无奈之下,她只能关店回京城,年初被李大器聘为新掌柜。

    孙大娘子能说会道,做事泼辣,在这一行浸淫十几年,对胭脂美容了解极深,而且她是女人,由她来接待客人,比以前的吴掌柜更加方便。

    孙大娘子拉着李延庆的手,脸上笑得像桃花绽放一样,“这么英俊的后生,若我年轻十岁,我一定要千方百计嫁给你,要不,过几年让芳儿跟了小员外吧!”

    芳儿就是孙大娘子的女儿,今年只有九岁,长得倒是个小美人,在店里学习调配胭脂,若是平常,李延庆也会夸张地开几句玩笑,但今天他心情比较沉重,只得勉强笑了笑问道:“我爹爹在店里吗?”

    “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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