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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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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弥漫的白烟渐渐消散,士兵们纷纷站起身,茫然不知所措,由于十枚震天雷是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带来了惊人的杀伤力。

    每颗震天雷方圆十丈范围内的士兵全部被震死,还有大量士兵被爆炸的铁片击伤、击毙,光被炸死的士兵就达三千人之众,还有一千余人受伤,十几架云梯被炸得粉碎,西夏军伤亡极为惨重。

    这时,李秉烈率先反应过来,他知道如果不立刻攻城,恐怕士气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他当即喝令道:“暂停攻打北城,集中兵力攻打东城!”

    ‘咚!咚!咚!’这不是李秉烈下令击鼓,而是李察哥开始催战了。

    “进攻!”李秉烈挥刀大吼道。

    在急促的战鼓声催促和刀斧手的威逼下,两万五千余名西夏大军开始向东城发动了凌厉的进攻。

    李延庆冷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浑蛋!”

    “传令投石机发射!”

    石州城头鼓声大作,一百三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动,长长的臂杆挥出,将**十斤重的巨石凌空抛出,一百余块巨石在空中旋转,呼啸着砸向密集的人群,‘轰!’巨石砸下,在人群中翻滚,血沫腾空而起,十几人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接二连三的巨石砸进人群,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片。

    ‘咔嚓!’一座云梯被砸中,云梯折断成数截,云梯上攀附的数十人纷纷掉下,密集的巨石砸向云梯。

    天空中,一块块巨石在翻滚,呼啸着砸向地面,短短时间内,投石机便发动了四轮,五百多块巨石砸向敌群,造成二千多人的伤亡,但西夏军并没有止步,他们继续冲锋,冲进了弓箭射程内。

    城上宋军箭如雨发,一万支兵箭和弩箭密集地射向敌军,兵箭是守城而用,比箭杆长而且粗重,从高处射下,会带着自身的重量射向敌军,杀伤力极强。

    但宋军杀伤力最强的还是神臂弩,这种弩箭杀伤射程在一百八十步外,百步内可以轻易洞穿盾牌和皮甲,是宋军最强大的单兵弩箭。

    面对犀利密集的箭雨,西夏大军举盾相迎,无论辽军还是西夏军,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防护比较薄弱,虽然他们已经掌握了先进的冶炼技术,但毕竟国力有限,无法全面用铁片来保护军队。

    辽国得到幽州,技术先进,资源丰富,军队装备还好一点,西夏军队的防护就薄弱得多,比如西夏军队最坚固的鎏金铜甲是仿造唐朝甲胄,工艺和制式都比较落后,防护能力远不如宋军的朱漆山字甲,尽管如此,鎏金铜甲也只有卫戍军、质子军和铁鹞子骑兵披挂,而大部分军队还是披挂皮甲。

    山讹军和撞郎令的盾牌也是在木板上蒙了一层牛皮,木板较薄,这种盾只能承受本**队的弓箭,无法抵挡宋军犀利的兵箭,更无法抵挡强大的神臂弩箭。

    不过他们现在的盾牌都是从西线宋军手中缴获来的大盾,十分坚固,勉强抵住了兵箭的射击,但还是有不少盾牌被神臂弩箭射穿,将盾牌后的敌军射死,一片片的士兵惨叫着扑倒。

    一架云梯逼近了城墙,数百士兵猛地向后拉拽绳索,一架六七丈高的云梯被拉拽挺起,云梯上攀附着数十名士兵。

    ‘轰!’的一声巨响,碎石四溅,第一架云梯搭上了城头,紧接着十余架云梯先后搭上了东城的北段城头,数千西夏军士兵如蚁群般冲上,用刀砍、用长矛捅、用箭射,拼命冲上城头,城上箭如密雨,滚木石如雹子般砸下,刀劈矛捅,血肉横飞。

    宋军士兵用长叉叉住云梯向外猛推,一架长长的云梯被推出,向后翻到而下,云梯上传来一片凄厉的叫声。

    城下的西夏军弓兵开始反击,箭如密雨,射向城头,不断有河东军士兵和厢兵被射中,惨叫着从城头上摔下,伤亡逐渐加大。

    种师道一直默默注视着东城的战况,他并没有干涉李延庆的指挥,到目前为止,李延庆的指挥非常有章法,将所有的漏洞都死死堵住,西夏军攻城虽猛烈,却始终找不到可乘之机。

    东城上红旗飞扬,主将李延庆下达了调兵命令,大将刘率领三千士兵杀来,加入到激战之中,战争渐渐进入了白热化。

第三百六十章 小道消息

    尽管童贯送来的第一份大捷快报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天,但汴京上下依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西线大败的消息却被童贯死死瞒住,以至于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西夏战役其实已经失败了,汴京民众还在期待着攻下兴庆府的消息传来。

    这天傍晚,李大器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彩虹楼,李大器在去年买的土地已经造好了新楼,宝妍斋的总部前两天从御街搬到了城外,御街那里就只是单纯的店铺,管理大宋各地的分店需要大量的人手,对李大器而言,建立宝妍斋总部已经刻不容缓。

    宝妍斋的总店已经增加到一百余人,光账房就有二十余个,还有脂粉研究、船队、采购、仓库、护卫等等,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人手,象同行张古老胭脂铺的总店甚至有近两百人。

    但这几天李大器的心情却不太好,方腊军起义声势浩大,一个月前两支方腊军队分别入境袭击杭州和越州,大肆劫掠,严重威胁杭州和越州的安全,李大器事先得到消息,急用重金托人将妻女和李师师转移到江宁府。

    虽然方腊军队最后退出了杭州和越州,但宝妍斋位于越州海港内的仓库却毁于战火,仓库里价值五千贯的香料被方腊乱军哄抢一空。

    其实李大器更担心的是儿子李延庆,他在太原府也有一家分店,太原府的执事写信告诉他,少东主已升为河东军情报司主管,跟随主帅种师道杀进西夏去了。

    这完全出乎李大器的意料,他一直以为儿子出任军队文官,即使发生战争也应该呆在太原才对,怎么去了西夏?这和梁师成给自己的承诺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李大器揪心儿子也情有可原,他这一辈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大姊,弟弟在十二岁时下河游水溺亡,父母就只剩下他一个儿子,大姊远嫁真定府,已经十几年没有往来,他自己又只有一个儿子,如果儿子在前线阵亡,他们家就真的绝后了。

    这也是李大器默许儿子娶李师师为妾的一个隐晦原因,他希望李师师能怀上孩子,但李师师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他只能祈求上苍保佑儿子平安无事了。

    彩虹楼是虹桥南面正对的一座中档酒楼,因为地段好,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在这里用餐,生意一直很不错。

    李大器也是彩虹楼的常客,他刚走到酒楼门口,掌柜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我就在说李员外怎么还没有来,再不来我就要派轿子去请了。”

    “少说这种奉承话,我不来,你还能多赚一点。”

    “看员外说的,您在我们小店用餐,是我们的荣幸,给我们增加了很多生意,若你嫌小人照顾不周,我请东主来招呼员外。”

    “你这嘴皮子越来越油滑了,先吃饭再说,老规矩。”

    “员外楼上请!”

    其实掌柜说得并不过份,李大器可是公认的汴京十大商人,家财万贯,而彩虹楼不过是个中档小酒楼,李大器在这里用餐,当然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这也是因为宝妍斋总店距离这里只有二三十步的缘故,李大器也是图个方便。

    上了二楼,二楼已经坐满了客人,就算李大器每天要坐的位子也被人坐下了,掌柜有点为难,刚要去赶人,李大器却看见了自己店里的两个账房,便摆摆手笑道:“不用赶人了,我就坐这边。”

    “李员外,实在抱歉了!”

    掌柜着实深感歉意,他明明让酒保把位子留好,酒保是怎么做事的,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

    两名账房正在喝酒聊天,见东主过来,连忙起身见礼,李大器笑道:“今天客人太多,没位子了,我也来和你们挤挤吧!”

    “东主请!”

    李大器坐了下来,两名账房一个叫曹谦,一个叫洪大智,洪大智就是李延庆介绍给父亲的落榜举人,他做得很不错,心细如发,非常精明能干,现在已经被李大器提拔为账房副总管了。

    出任汤阴县尉的周春写信让他去帮忙,但洪大智一心想考科举,便婉拒了周春的邀请,而且李东主很关照他,不仅给他每月四十贯的高薪,还让他做总账复核,这样洪大智白天就能去太学旁听,下午回店里复核总账,每天虽然忙忙碌碌,但也过得很充实。

    “两位心情不错嘛!在聊什么?”李大器喝了杯酒笑眯眯问道。

    “我们在聊西夏时局呢!宋军连续大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到兴庆府?”

    “屁的大捷!”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一败涂地,已经全军覆灭了,还大捷个屁啊!”

    李大器浑身一颤,杯中酒泼了一身,他连忙回头,只见他们身后坐在几个客商,听口音应该是陕西路那边人。

    李大器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起身上前行一礼,“几位兄台有礼,你们说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一名为首客商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洪大智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们东主,宝妍斋的李员外,因为我们小员外也参加了这次西征,所以东主很担心。”

    听说是赫赫有名的宝妍斋大东主,几名客人连忙起身行礼,李大器紧张问道:“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为首客商问道:“请问小员外是在东线还是西线?”

    “具体我不清楚,是和种经略在一起。”

    “跟随老种经略那就是东线了,东线还好,听说还在西夏境内和西夏大军激战,全军覆灭是西线童老姆的军队,十万大军只逃回来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惨败啊!”

    李大器顿时脸色惨白,手不住地颤抖,酒杯再也拿不稳,‘当啷!’落地了。

    两名账房连忙扶东主坐下,这时,酒客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问道:“消息属实吗?”

    “咳!这种事情我们敢瞎编吗?京兆府早就传开了,人人皆知,这两天消息就会传到京城了。”

    酒楼内顿时象炸开锅一样,大家纷纷七嘴八舌议论,李大器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又起身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去找梁太傅,一定要问清楚。”

    。。。。。。。

    梁师成府宅门前,李大器负手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几名守门侍卫都认识他,但见他心事重重,也不好去打扰。

    这时,有侍卫低声道:“李员外,我家衙内出来了。”

    李大器一回头,只见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快步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施礼,“在下宝妍斋李大器,前来拜见梁太傅!”

    这名男子正是梁师成的假子梁颂,他干笑一声道:“我知道李员外,不过很抱歉,父亲昨天进宫,到今天还没有回来,估计今晚也回不来。”

    李大器顿时失望之极,“这。。。。这可怎么办?”

    “李员外有什么要紧事吗?我可以转告父亲。”

    “是为犬子之事而来,听说宋军在西夏大败,犬子在东线军中,现已身陷西夏,我着实担忧到了极点。”

    原来李延庆也在西征军中,梁颂心中着实畅快,该死的李延庆最好死在西夏,才算出他心中一口恶气。

    梁颂心中欢喜,但表面上依旧假惺惺劝道:“李员外也不用太担心了,西征之事我父亲已经知道,这两天在宫中未归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再说李衙内身在西夏军中,我父亲就算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啊!我觉得李衙内不是早夭之相,相信吉人自有天眷,李员外就不要太担心了。”

    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这个梁衙内说得也对,自己见到梁师成又能怎么样,现在也不可能把儿子调回来,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我明白了,多谢梁衙内好意,在下告辞!”

    李大器行一礼,上牛车吩咐道:“去大相国寺!”

    牛车缓缓启动,向大相国寺方向而去,梁颂望着李大器的牛车走远,他不由心花怒放,今晚自己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庆祝该死的李延庆身陷绝境。

第三百六十一章 兔死狗烹

    皇宫内的气氛格外紧张,尽管童贯极力隐瞒消息,但纸包不住火,西线军大败的消息还是被京兆府的官员秘密上书蔡京,整个朝廷的高层都已知晓。

    大内总管李彦更是不会替童贯隐瞒,立刻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天子赵佶,赵佶极为震怒,一连两天在宫中大发雷霆,砸碎了无数碗碟茶杯,宫女宦官们都吓得战战兢兢,他们很少看见一向轻言细语的天子如此怒火万丈。

    黄昏时分,十几名宦官从内宫飞奔而出,跑去通知各个重臣,天子要召集军政议事了。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重臣都没有回家,他们知道今晚一定会有紧急议事,不多时,十几名重臣从各个官衙赶来。

    蔡京坐在一顶轿中前往延福宫,轿子是从隋唐的舆辇发展而来,舆架四周加了围挡,加了顶盖,无惧风雨,也有了**,在宋朝已经极为普及,《清明上河图》中随处可见,就算是普通人家也能使用,不过轿子主要是给女眷使用,男子一般骑马或者骑驴。

    皇宫内不准跑马,但不少大臣上了年纪,步行也吃力,轿子就成了皇宫中很实用的通行工具。

    “蔡相公请留步!”

    这时,蔡京听见后面有人在叫自己,似乎是太尉高俅的声音,他立刻吩咐道:“停轿!”

    轿子停了下来,蔡京从轿中走出,只见高俅气喘吁吁从后面追上来。

    “我已经晚了,想不到高太尉比我还晚。”蔡京笑眯眯道。

    高俅奔上前,喘了两口气道:“正好有点急事耽误了。”

    高俅和蔡京并肩而走,高俅小心翼翼试探道:“看来西征大败的传闻属实啊!”

    “哎!”

    蔡京低低叹息一声,“确实令人意想不到,也让人很难接受。”

    高俅向两边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相公不觉得这是好事吗?”

    蔡京淡淡道:“这要看从谁位置来理解了,对西夏或许是好事,可对我们大宋则是极为不幸,太尉说是不是?”

    高俅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立刻改变语气,打了个哈哈道:“那是!那是!伤亡如此惨重,实在太让人愤怒了。”

    “我们还是乘轿走吧!别让官家等久了。”

    蔡京显然无心和高俅多说,高俅只得返回自己轿子,两人各自上了轿,侍卫抬着他们快步向延福宫而去。。。。。。。

    延福宫两仪殿内,蔡京意外地发现太子赵桓也在,虽然太子也参加各种礼仪大朝,但商议重要军国大事,太子似乎还是第一次出席,这让蔡京心中感到一丝异常。

    “天子驾到!”

    蔡京无暇细思,只听侍卫一声高喊,众人纷纷站起身,在一队宫娥的簇拥下,赵佶铁青着脸走进了大殿,十几名重臣一起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

    赵佶挥了挥手,他在龙椅上坐下,努力将心中怒火平息下来,半晌才缓缓道:“想必众卿都知道朕为什么要召集各位前来商议,朕今天已经接到童贯的快报,说西征遭遇了重大挫折,也就是承认传闻是实,西线军队已经全军覆灭,现在还剩东线军队在石州苦苦支撑,众卿说说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一起向蔡京望去,他是百官之首,当然应该由他先表态,但赵佶却望向了太子赵桓,“太子先说吧!”

    赵桓今年才二十岁,身材中等,皮肤白皙,长得温文尔雅,前些年他比较活跃,加上酷爱打猎,常常和一些权贵子弟出城游猎,但自从父皇让三弟赵楷去苏州查办朱后,赵桓突然变得成熟了,再也不和权贵子弟厮混,整天深居简出,大臣们也很少看见他。

    赵桓走出列,深深行一礼道:“父皇,儿臣也知道军法如山,败必惩,胜必赏,赏罚分明才是为帅之道,不管童太尉有千般理由、万般解释,在他手上丧送了十万大军和无数钱粮辎重是铁的事实,所以儿臣建议立刻撤销其两路经略使之职,责令其回京接受质询。”

    赵佶点了点头,看来儿子一番话说在他的心坎上,但他并没有立刻下结论,这才看了一眼蔡京,“蔡相国的意见呢?”

    蔡京早有腹稿,他走出来向天子和太子行一礼,不慌不忙说:“虽然童太尉的西线大败应该追究责任,但老臣认为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毕竟征讨西夏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东线依旧在激战,如果东线能像之前那样发挥神勇,连战连捷,说不定也能扭转整个战局,那么作为主帅,这就是有功而非有过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蔡京居然替死对头童贯开脱,着实让众人大感意外,大家还以为他会落井下石,趁机扳倒童贯,不料他却是却是在替童贯说情,众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蔡京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手软了。

    赵桓心中着实不满,立刻质问蔡京,“请问蔡相国,指挥无策,导致十万大军全军覆灭,近百万石粮食、数十万件兵甲和无数攻城武器被敌军夺走,这个责任该谁来承担?退一万步说,就算有特殊原因才导致失败,那特殊原因又是什么?朝廷该不该问清楚?至于说他进京会影响东线,那更是无稽之谈,指挥东线战役是由种师道全权负责,和童太尉何干?”

    赵桓一连串掷地有声的质问让蔡京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只得勉强笑了笑说:“不管童太尉实际上有没有指挥东线,但他无疑是这次西征的统帅,老臣并不是想替他开脱,只是觉得应该等一等,看看东线能否逆转局势。”

    赵桓哼了一声,“蔡相国觉得局势还能逆转吗?”

    “这个难说,西夏攻打石州近半个月都没有能破城,如果我们继续向东线增兵,让童太尉立功赎罪,再率军支援东线,说不定局势就能逆转。”

    “他支援东线,只会让东线也全军覆没!”

    “够了,不要再争了!”

    赵佶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其实他早有方案,只是想让众人讨论一番,但他现在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讨论下去,便冷冷下令道:“童太尉确实不宜再久驻京兆,须立刻回京述职,陕西路兵败,边境防御薄弱,可任命刘延庆为陕西路防御使,火速率五万军进驻宋夏边关进行防御,另外调汴京十万禁军赶赴河东,支援东线战场,交由种师中节制,所需辎重粮草极运输民夫由河东路负责筹办,朕意已决,立刻执行!”

    众人这才明白,天子早已决定了,便一起躬身道:“陛下圣明!”

    赵佶一甩袖子扬长而去,众大臣这才三三两两退朝,蔡京慢慢走到太子赵桓面前,满脸堆笑道:“太子殿下局势看得透彻,老臣自愧不如。”

    赵桓因为有三弟赵楷威胁自己的位子,他还不能真和蔡京翻脸,便也笑了笑说:“蔡相公抛弃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令我深感敬佩,看来朝廷在关键时刻还是需要蔡相公这样懂大局、识大体的老臣坐镇才行啊!”

    赵桓也是在暗示蔡京,只要他支持自己,自己将来即位也会需要他这样的老臣来坐镇,当然,蔡京已经七十多岁了,能不能等到赵桓登基是一回事,赵桓表态拉拢又是另一回事。

    蔡京笑眯了眼睛,“太子殿下少年睿智,是我大宋之幸也!”

    。。。。。。。

    梁师成离开皇宫时天已经黑尽了,不料王黼却在皇宫大门旁等着他,他见梁师成出来,便远远施礼笑道:“太傅,一起回去吧!”

    他们两人是邻居,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的隔壁,梁师成此时心情有点沉重,便点了点头,“王中丞请上车!”

    王黼上了马车,待马车离开了皇城,他再也忍不住,低声道:“真是奇怪了,今天蔡京怎么会替童太尉说话?”

    梁师成冷冷哼了一声,“兔死狗烹,王中丞听说过吗?”

    王黼一愣,“莫非童贯被严惩,蔡京也会被牵连?”

    “那当然,官家就是因为他们的恶斗才能维持朝廷的权力平衡,若童贯被贬,朝廷权力就失衡了,蔡京的相位也休想再保住,蔡京老奸巨猾,他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他一定要保住童贯,他的公相之位才坐得稳啊!”

    王黼默默点头,姜还是老的辣,比自己看得透。

    他又问道:“官家为什么让刘延庆去坐镇陕西路,我还以为是让谭稹去。”

    “谭稹当然要去,他是以监军的身份去,这次童贯恐怕难逃一劫了。”

    “有这么严重吗?”

    梁师成点点头,“官家一心想在太庙中留下自己的地位,他耗费近两年时间来准备这次北征西夏,不惜一切代价,但现在他胸中的抱负却被童贯彻底毁了,你可以想象官家心中对童贯的愤怒,童贯被贬已成定局,至于蔡京能不能保住他的相位我也不太清楚,王中丞,如果蔡京相位不保,你的机会就来了。”

    梁师成之所以破天荒让王黼上自己的马车,就是因为他比谁都明白赵佶的心思。

    王黼眼睛一亮,连忙小心翼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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