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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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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到油脂的味道!”莫俊微微笑道。

    莫俊曾在宝妍斋做过几个月的账房,对宝妍斋的货物流程颇为熟悉,他知道宝妍斋最重的货物要么是油脂,要么是香料,如果是香料,两岸都会闻到浓浓的异香了。

    六人上了虹桥,李延庆用马鞭一指前面的虹桥酒馆笑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喝杯上好的葡萄酒!”

    众人听说能喝到葡萄酒,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向往之色,他们一行六人,除了李延庆、莫俊和杨光,还有三名李延庆的亲兵,原本是种师道在河东道的亲兵,后来跟随李延庆,而且都姓张,李延庆便隐去了他们本名,给他们起名为张虎、张豹、张鹰,是三个极为高大雄壮的年轻汉子,武艺均十分高强。

    在汴京大街上出现六个骑马之人,一般是很少见的,除非是军队,或者权贵家丁,虽然他们都穿着普通的布衣,但那种强大的气势还是令街上人刮目相看,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李延庆等人在酒馆前翻身下马,酒馆掌柜和两名伙计迎了出来,掌柜陪笑道:“几个贵客要吃点什么?”

    汴京人中午一般去茶馆而不去酒馆,讲究过午不食,但军队在战争时期中午都有一顿加餐,以补充体力,所以大家都习惯中午要吃饭了。

    李延庆笑问道:“有什么吃的吗?”

    “各种吃食基本上都有,热一热就可以了。”

    “有冰镇葡萄酒吗?”杨光一脸期待地问道。

    掌柜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们有上好的京兆葡萄酒,但没有冰镇,现在很难买到冰块了,不过可以用井水冰镇一下。”

    “那就用井水冰镇。”

    李延庆扔给掌柜一锭银子道:“先来六瓶葡萄酒,其他菜只管大鱼大肉上,尽快一点。”

    掌柜捏着沉甸甸的银子,满脸堆笑说:“六位请上二楼靠窗坐,马就拴在门口,各位都看得见!”

    众人将马匹交给了伙计,一起向楼上走去,因为是中午的缘故,客人不多,一楼基本上没有客人,二楼十几张桌子,只坐了两桌,李延庆刚走上楼,便有人惊讶道:“啊!是少东主。”

    只见一张桌子前的几名客人都站起身,李延庆认出其中一人,竟然是很久未见的洪大志,另外几人也是宝妍斋的账房,众人却认识莫俊,纷纷上前见礼。

    李延庆笑着问洪大志,“怎么中午吃饭?”

    洪大志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两天正好月初轧账,昨晚大家一夜未睡,早上也吃得很少,东主便让我带大伙儿来这里吃午饭。”

    “辛苦大家了,请继续吃饭,不打扰各位!”

    李延庆一行人坐了两张桌子,杨光四人坐一桌,李延庆和莫俊对坐一张小桌,只片刻,几名酒保如流水般将大鱼大肉端了上来,李延庆吩咐伙计将两盘好菜给账房们送去,众账房连忙起身感谢。

    这时,一名伙计端来三瓶葡萄酒,陪笑道:“几位爷,正好有三瓶用井水冰好的葡萄酒,你们先喝,剩下三瓶再冰一冰就送来。”

    杨光和三名亲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们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

    莫俊给李延庆满了一杯酒,微微笑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童贯怎么对官人客气起来?或许和我们制作的五十几枚震天雷有关,一直放在郓城县仓库,全被童贯得到了。”

    “或许吧!”

    李延庆吮了一口冰凉透彻的葡萄酒,细细品味它的醇厚滋味,只能说很勉强,比起矾楼的高昌葡萄酒还是差得远,他笑了笑道:“如果童贯指望震天雷来解决梁山问题,他只能失望,就算把梁山一把火烧光,宋江还可以转到梁山泊中去,八百里水泊梁山,朝廷根本灭不了宋江。”

    “官人的意思是说,最后只能招安吗?”

    李延庆点点头,“如果方腊造反的声势越来越大,那么梁山就只能招安,毕竟之前双方有过接触。”

    “就怕宋江这次开的条件不菲!”

    李延庆冷笑一声,“条件再高又有什么用,只要手中没有了军队,宋江就算封为国公也终归是案板上的鱼。”

    李延庆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一条糖醋鲤鱼道:“和它一样,任人宰割!”

    这时,洪大志等人已经用餐完毕,纷纷起身告辞先走了,洪大志低声问李延庆,“要不要我去给东主说一声?”

    “我父亲在这里吗?”

    “这几天轧账,他几乎都在。”

    李延庆点点头,起身对莫俊和几名亲兵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去就回来。”

    李延庆跟随洪大志下了楼,走出酒馆,李延庆笑问道:“大志还在太学读书吗?”

    洪大志摇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我连续参加太学的五次内部考试,排名都在五百名开外,一般只有每次前十名的太学生才有希望考上科举,我天赋不够,肯定没有希望了,现在我只去听听朝官的讲座,其他课程已经不上了。”

    “那就考太学吧!考上太学,成为上舍一等生,也有机会当官的。”

    “少东主恐怕不知道吧!太学已经开始裁人了,王相国废除了城外辟雍,数千名预备生全部取消资格,整个太学的人数将从三千四百人压缩到一千八百人,京兆府学、太原府学、应天府学和大名府学都将缩减一半的学生。”

    “为什么?”

    “我估计是朝廷财力负担不起了,上次王相国开讲座时暗示过,去年西夏之战朝廷损失太大,加上方腊造反席卷江南,税赋锐减,朝廷的意思是,能减少支出的地方都要削减。”

    李延庆心里却明白,针对太学下手恐怕不是财力不足那么简单,王黼针对蔡京的政绩下手才是真正目的。

    他笑了笑,“所以洪兄就决定安心留在宝妍斋了?”

    “东主待我不薄,不光给我每月五十贯钱的厚薪,还重用我,任命我的账房副总管,这种知遇之恩我怎能不尽心尽力报答。”

    正说着,只见李大器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正激动万分地等着儿子归来。

第四百三十六章 久别重逢

    李大器没想到儿子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拉着儿子便向院子走去。

    李延庆连忙告诉父亲,“爹爹,我还有五个随从在虹桥酒馆呢!包括莫先生,得先安排他们的住处。”

    “这个没问题,我在虹桥客栈长包了五间上房,就在虹桥酒馆隔壁。”

    李大器回头吩咐一名管事,“罗管事,你去安排一下,莫先生他们在虹桥酒馆吃饭,给他们在隔壁客栈安排三间上房。”

    管事答应一声,匆匆去了,李延庆这才放下心,跟爹爹进了客堂,李大器让丫鬟给儿子上茶,叹息道:“自从我听说种师道被罢帅,心中就担心得不行,几天都睡不好觉,我就担心童贯会报复你。”

    “童贯是给我穿了小鞋,打发我去齐州赋闲,这次我请假一个月回京,他很痛快地批准了。”

    “光请假怎么行,你必须想办法调离。”

    “我已经向朝廷申请调离了,估计也会很快批准,童贯要清洗所有种师道心腹,他暂时不敢过份对待我,不过我既然主动提出调走,他是求之不得。”

    “好!好!”

    李大器一口气说了两声好,又关切地问道:“那你打算下一步去哪里?”

    李延庆摇了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去打方腊了,回头我会去枢密院问一问。”

    李延庆最担心的是被调去打方腊,目前围剿方腊的朝廷军队都是童贯和高俅派系,与其去打方腊,还不如留在梁山战场,这次他请假回来,就是想找机会在朝廷内活动一下。

    “放心吧!你不会去打方腊。”李大器脱口而出。

    李延庆一怔,父亲怎么会知道,他刚要询问,只见丫鬟端了两碗茶进来,李延庆又只得暂时闭上嘴,等小丫鬟放下茶出去,李大器这才吞吞吐吐道:“前些天,梁太傅派人请我过去一晤。”

    李延庆愣住了,他急忙追问道:“具体是哪里一天?”

    “三天前吧!一早他就派人来请我去太傅府上,他很客气,亲自在大门前来迎接我,我们谈了大半个时辰。”

    “谈些什么?”

    “就聊聊家常,问我生意做得怎么样,又向我请教香脂是怎么做出来的,我没有隐瞒,大致告诉他从牛油中提炼出来。”

    “然后呢?”

    “最后才谈到实质性的问题,他说打算把你调出军队,要么留在朝中为官,要么去地方州县为官,他征求我的意见,我倾向于去地方州县为官。”

    李大器见儿子脸色有点不太好,连忙解释道:“现在军队已经完全被童贯、谭稹和高俅三人把持,你是种师道的人,他们都不能容你,这种情况,还是转为文官对你比较有利。”

    “这是梁师成说的?”

    李大器摇摇头,“他说这是太子的意思。”

    李延庆一时沉默了,李大器有点担心,低声问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

    李延庆苦笑一声说:“太子也好,梁师成也好,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怕我留在军中被童贯或者高俅拉拢过去。”

    李大器沉默片刻道:“我觉得还是跟太子比较稳妥。”

    “如果太子被废呢?”李延庆一针见血。

    李大器顿时无言以对,他从未想过太子被废的问题,但他是读书人出身,他知道太子被废绝非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会发生的事情,据说这次种师道被罢帅,就是因为被太子所牵连。

    半晌,李大器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延庆沉思良久道:“这件事父亲暂时不要过问了,相信我会处理好。”

    “好吧!”

    李大器点点头,这时,他想起一事笑道:“我给你收拾了一间院子,你去看看吧!那里有你相见的人。”

    。。。。。。。。。。

    李大器所说的院子是指宝妍斋总行的隔壁,一座占地约两亩的宅院,前面和沿街店铺是一墙之隔,但没有开门,进院门有两处,一处位于总行内,是一扇隐藏在房间内的小门,另一处是后门,直接通过一座小码头,有危险发生可以随时通过水路离开。

    这也是汴京商人们常用的规避住宅限制的手法,很多商人尽管有钱,但级别却不高,没有资格租住大宅,又买不起动辄数万贯甚至十几万贯的房宅。

    当然,对精明商人们而言,与其花十几万贯买房宅,还不如花同样的钱买一处商铺,然后在商铺中偷偷修建住宅,便避开了朝廷对商人们的住宅资格限制。

    这座宅子便是李大器利用商铺里多出来的两亩地偷偷修建的住宅,李大器原本是打算给后妻杨氏和女儿住,但他考虑到儿子的实际情况,便将这处宅子留给了儿子。

    李延庆快步走进了一间类似客堂的屋子,直接进入里间,推开里间的一扇小门,眼前一亮,一座精致的天井出现在他眼前,在天井的角落里是一块奇峻瘦长的太湖石,旁边种着两株桂花,金黄色的桂花已盛开,天井里馨香扑鼻,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丽人正和两个侍女欣赏刚刚盛开的桂花。

    她们都听见了开门声,不由一起回头,丽人看见了李延庆,不由低低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向爱郎扑来,李延庆紧紧搂住了怀中玉人,心中也同样激动万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思思会在京城。

    “思思是几时进京的?”李延庆低声在爱妾的耳边问道。

    郭思思【李师师的本名,嫁人则弃艺名】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两个侍女,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离开爱郎的怀抱,一双深情的美眸充满了热切,她娇媚地给爱郎递去了浓浓的相思眼波,小声说:“前两天才到京城。”

    这时,两个侍女知趣地离去,还特地关上了天井的小门,思思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再次扑进爱郎的怀抱,柔臂搂住他的脖子,李延庆也紧紧拥抱着她,两人用热吻将心中无尽的相思尽情地倾泻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思思闭着双目伏在爱郎怀中,她还在地体会着突然来至的幸福,李延庆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我还打算过两天去江宁看望你!”

    思思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一双深潭般的美眸里露出一丝幽怨,低声道:“那年初呢?西夏回来后怎么没想到去江宁。”

    李延庆心中一阵歉然,“是打算去的,可是。。。。。梁山军进入汤阴县,改变了我的计划。”

    “哦!我还以为你回家乡相亲去了,有了新欢就忘记了人家。。。。。。”说到这,思思的眼睛忽然有点红了。

    李延庆再次吻住了她,半响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没有新欢,更没有忘记你,都是该死的梁山乱匪!”

    “其实我也知道,只是人家心中。。。。。这次你不准再送我走了。”

    思思见他没反应,便在他手臂轻轻掐了一下,娇嗔道:“听见没有?”

    李延庆苦笑一声,“我遵命就是了。”

    思思顿时笑颜如花,拉着李延庆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宅。”

    李延庆跟着她穿过天井,里面是一片占地约半亩的小池塘,周围有曲廊环绕,两座小院则分布在东西两边,被高高的院墙包围,虽然外面便是极为热闹的街道,但院墙隔断了噪音,使小院内十分安静,而且院墙很高,外面的阁楼和虹桥都看不到院中的情形。

    “那边西院是喜鹊和两个小丫鬟住,餐堂也在西院,我和两个侍女住东院。”

    李延庆这才想起喜鹊,他心中暗叫一声惭愧,自己居然把她忘记了,他连忙问道:“喜鹊呢?”

    “她白天在城里,她负责宝妍斋的新胭脂配制,要晚上才会回来,她现在可不是你的小丫鬟了,她是宝妍斋的首座胭脂大师,她研制出来的胭脂件件畅销,每月挣一百二十贯钱,本来阿爹还打算给它一成的宝妍斋份子,她死活不肯要。”

    李延庆点点头,喜鹊在宝妍斋刚成立时就显露出了她配制胭脂的高超天赋,拿高薪并不奇怪,这时,他又指着一扇小门问道:“那扇门通往哪里?”

    “那边就是码头,我带你去看看,只停着一艘画舫,我还没有坐过呢!”

    思思拉着李延庆走出了后门,后门外是一片竹林,一条石板路直通数十步外的汴河码头,码头上停着一艘画舫。

    李延庆打量一下竹林,眉头不由一皱,这片竹林看似幽静,其实非常不安全,贼人可以轻易从汴河里游上来,尤其这一带是城外,龙蛇混居,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地头上十分复杂。

    思思是因为刚到这里才没有感到危险,可如果住久了,象她那样罕见气质的美女上船下船,肯定会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李延庆立刻决定要换一个地方居住,他可以在城内暂时租一座宅子,不管父亲高不高兴他都要搬走。

第四百三十七章 探明原因

    当天晚上,李延庆如鱼得水,说不尽的恩爱缠绵,两人直到夜深才疲惫睡去。

    次日天刚亮,院子里就传来了喜鹊惊讶的声音,“小官人现在还没有起来吗?”

    “他一路旅途劳累,所以我让他多睡一会儿。”

    房间里,李延庆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旅途劳累吗?’他想象着思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会是多么不自然。

    不过李延庆也佩服思思,那么纤柔的身体,第二天还能早早起来,女人的韧性啊!

    李延庆长长伸了个懒腰,披上一件衣服起来了,他走到门前,只见喜鹊端着一只盘子正和思思说话,“他以前五更时分准时起来跑步,现在怎么变懒了。”

    “你不会要求我一辈子都五更时分起床吧!”李延庆倚靠在门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喜鹊。

    喜鹊吓得一哆嗦,盘子差点落地,“原来小官人起来了!”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喜鹊,虽然模样基本变化不大,不过却长高了不少,而且还稍稍胖了那么一点,更重要是,李延庆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从前没有的成熟和干练。

    “盘子里是什么?”李延庆思绪又拉回来笑问道。

    “是我点的茶,小官人一早要喝茶的。”喜鹊有点心虚地低下头。

    “端进来吧!”

    李延庆回屋坐下,喜鹊低头端着茶碗进来,放下茶碗便局促不安垂手站在一旁,按照习惯,应该是她给小官人梳头,她忽然想起了思思,给丈夫梳头似乎是妾的事情。

    李延庆却熟练地给自己的头发打了个结,戴上了平巾,他见喜鹊有点发呆,便笑道:“在军队里都是自己梳头,自己洗脚,自己铺被子,自己端饭,一切都是自己来,也习惯了。”

    “哦!”喜鹊低低答应一声,却没有说话。

    她心中也很矛盾,她已经有了自己所热爱的事业,还有十几名手下,有时候忙起来连饭也顾不上吃,有时候会做到很晚,为此,老爷还专门买了一名小丫鬟照顾她的起居。

    但当小官人回来时,她又希望自己能重新回到小官人身边,继续做他的小丫鬟,那也同样是她喜欢做的事情。

    一时间,喜鹊心中矛盾万分,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喜鹊,你怎么还不走,要迟到了!”思思走进来笑道。

    这一瞬间,喜鹊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走了,小官人,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李延庆笑着点点头。

    喜鹊心中一阵黯然,转身快步走了。

    思思望着她纤细的身影远去,低低叹息道:“夫郎,你不该对她那么冷淡。”

    “那什么样才不叫冷淡?”

    “她是你的贴身小丫鬟,好久没见,你应该抱一抱她,或者让她帮你梳头,相信她会很开心。”

    李延庆摇了摇头,“她已经不是我的小丫鬟了,两年前就不是了,我让爹爹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母亲,她自己也知道的。”

    “可是她心中还把自己当做是你的小丫鬟。”

    “那就断掉她这个想法,她现在很好,有手艺,能挣钱,她可是宝妍斋薪水最高的人,张古老愿意每月开三百贯的高价挖走她。。。。。。。”

    “可是她就想做你的小丫鬟,夫郎,你还不明白吗?”

    李延庆半晌没有说话,他轻轻揉搓着太阳穴,沉声道:“她刚才很犹豫,说明她也很想做自己的事情,我应该成全她,她才十四岁,一切都还懵懵懂懂,等她以后长大了,真正懂事了,会感激我的。”

    思思默默点头,其实她也认可夫郎的话,给喜鹊一个新的人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李延庆来到虹桥客栈,正好在客栈门口遇到了杨光和三名弟兄。

    杨光连忙上前道:“我今天带三个兄弟去逛一逛京城,他们都是第一次来。”

    “自己当心点,不要去招惹是非。”

    “将军放心吧!我们都明白的。”

    李延庆给了他们一点钱,又问道:“莫先生呢?”

    “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探望一个亲戚。”

    李延庆知道莫俊的舅父在京城,已经快七十岁的老人,估计是去探望舅父去了。

    既然大家都有安排,李延庆也不勉强大家,他便雇了一辆牛车独自进了城,来到了位于保康门街的郑府。

    李延庆之所以把拜访郑荣泰当做自己的第一个安排,是因为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事,居然连郑偏妃也被贬为庶人。

    郑家大门前十分冷清,连看门的门子也无精打采,直到李延庆给了他一把钱,他这才勉强进府去给李延庆找人。

    不多时,郑荣泰快步走了出来,李延庆吓了一跳,几个月不见,郑荣泰居然瘦了一大圈。

    郑荣泰见到李延庆,嘴咧了咧,眼睛顿时有点红了。

    李延庆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便对他道:“郑兄,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郑荣泰跟随李延庆来到不远处的一家茶楼,两人上二楼坐下,郑荣泰这才灰心丧气道:“我已经被免职了,贬为庶民,被人揭发科举作弊,本来大理寺要抓我下狱,多亏父亲及时给李彦进贡了两万两白银,我这才免去了牢狱之灾。”

    “家里还好吧!”

    “好什么?”

    郑荣泰哼了一声,“自从阿姊被贬后,家里简直天翻地覆,我那个祖母,不!应该叫她老乞婆,居然坚决要与我祖父离婚,祖父一气之下休了她,自己回相州养老去了,我的官也丢了,科举功名也被革除,这辈子也别想再做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事态变得这么严重?”李延庆低声问道。

    “你还记得上次太子让我安排与你见面之事吗?”

    李延庆点点头,他当然记得,“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和你没有关系,但太子却尝到了甜头,总是让我给他传信,结果有一天晚上我从东宫出来,被李彦派人抓住,打得半死,还从我身上搜出一封太子给高深的密信,李彦便向天子告密了。”

    李延庆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件事确实很严重,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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