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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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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沉吟片刻道:“郓王虽近,但毕竟不是秦晋齐楚,也不是梁汴诸王,卑职觉得天子还没有真正拿定主意。”
宋朝继承唐制,在封亲王一事上就很有讲究,比如秦、晋、齐、楚、赵、蜀等亲王就要比其他亲王地位更高,其实就是按照距离京城的远近来决定亲王地位,象唐朝在封太子之前,会先封雍王或者秦王,这都是紧靠长安的亲王,所以李世民被封为秦王,就意味着他也有皇位继承权。
而宋朝的都城在开封,这里是从前的梁、汴之地,如果赵楷被封为梁王或者汴王,那才叫问题严重,现在仅封为郓王,只能说距离东宫更进一步,但还没有到威胁太子地位的程度。
梁师成暗暗点头,李延庆确实看问题很透彻,很多朝廷大臣也未必有他的眼光,难怪太子被打压后,还要千方百计让人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让李延庆被童贯、高俅等人拉拢走。
“请坐下吧!”
李延庆坐了下来,梁师成温和地笑道:“你很会安慰人,这段时间我被太子之事弄得焦头烂额,也是你这句话让我感到太子的局面还不算太糟糕,多谢你了。”
“关心则乱,太傅是当局者迷。”
“确实如此,我太担心了,反而会把问题想得严重。”
梁师成又笑道:“前天童贯将你的功劳上报至朝廷,勉强还算公允,我呈给了天子,今天一早天子的批复下来了,就四个字,‘破格升赏!’这次平定梁山之乱天子还是很看重,就连种师道也被封为太子少师,加爵巨野县公,张叔夜封大名府知府,宗泽任兵部侍郎知济州事,就连赵明诚也提升为户部司左员外郎知莱州事,表彰他的气节和恢复齐州秩序的功绩,你有平定河北乱匪的功劳,虽资历尚浅,天子已经决定破格提拔你,毕竟有王黼一夜升八阶的先例。”
停一下,梁师成又淡淡道:“我觉得这也是天子对种师道的一种歉意,有人密报天子,梁山军粮食已尽,却被宋江等乱匪突围成功,天子气得大骂童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延庆顿时醒悟,“童贯身边有监视者?”
梁师成冷哼了一声,“事关军权,官家怎么可能完全信任某个人?”
李延庆默然,半晌他又问道:“卑职具体的职位还没有下来吗?”
“天子的朱批还在我手上,我想先和你商量一下,然后我会转给吏部,由吏部草拟升赏方案,再逐级上报,你父亲的意思让你去州县为官,你自己呢?”
“卑职想留在朝廷,想积攒几年人脉再说。”
梁师成点点头,“也有道理,总归是以你自己的意愿为主,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以军功升赏,一般是虚多实少,你不要对‘破格’两个字抱太大的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延庆当然知道,军功升赏会得一堆头衔,但真正有实权的职务却很少,象种师道封保静军节度使、上将军、太子少师、校检兵部尚书,又封爵巨野县公,但实权职务却一个都没有,等于是赋闲在家。
他李延庆其实也是一样,阶官是朝请郎,职官是侍御史,但这个侍御史却是殿中侍御史,掌纠弹百官朝会时失仪者,他如果不在朝中为官,实际上还是一个虚职,他真正的职务是一个差使官,军都指挥使,除非他继续跟随童贯,否则剿灭梁山的战争结束,他的差使职务就结束了。
李延庆不关心自己得多少虚职,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实职官究竟是什么?
“卑职的具体安排,太傅应该有想法了吧!”
梁师成微微一笑,“应该说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殿下希望你继续留在御史台。”
梁师成见李延庆神情平静,似乎没有什么疑问,他只得继续解释道:“之所以让你留在御史台,是因为御史台一直控制在我手中,你现在任殿中侍御史其实就是我的推荐,我考虑让你改进台院,出任从六品的台院侍御史职务,这是真正的权职,对你积累官场人脉很有好处,不知你意下如何?”
对于李延庆的职务,吏部草拟方案只是一个形式,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梁师成手中。
李延庆立刻起身行礼道:“多谢太傅厚爱!”
梁师成欣然道:“今天急着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必须尽快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至于你的官阶赏赐等等,吏部和枢密院都需要再确认一下,争取明天正式定下来。”
“烦请太傅多多关照,卑职不打扰太傅,先告辞了。”
梁师成笑着点点头,“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延庆摇摇头,“暂时不需要了。”
“好吧!你先回去静候佳音。”
梁师成送李延庆出了院子,他站在院门前负手望着李延庆远去,梁师成最近有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强烈感觉到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清算,他必须未雨绸缪,尽快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势力。
李延庆是他当初看中的一颗棋子,但随着李延庆在西夏和剿匪上表现优异,使梁师成渐渐发现了李延庆的真正价值,将来很可能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要靠李延庆来维护了,他便再也不提李师师之事,而改用怀柔的手段来笼络李延庆,同时也包括他的父亲李大器。
第四百四十一章 名弓老将
从梁师成府中出来,李延庆直接坐上了牛车,车夫问道:“官人要回虹桥吗?”
“不回虹桥,在城中随便走走!”
李延庆的心情有点杂乱,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职官了,还是侍御史,只是从殿院转为台院,从正七品升为从六品,不过这只是职官,官阶升不升要明天才能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该高兴还是失落,一旦转为文官,就意味着近几年内他不会再带领军队了,会渐渐失去这两年在军队中积攒的人脉,这就叫有得就有失。
李延庆不由叹了口气,其实最好的计划是他一直跟随种师道,在西北军中积累资历,当五年后金兵大举攻宋,那时他已经是西北军中的高官了,就有机会改变靖康历史。
但事与愿违,种师道好容易才东山再起,有机会重返西北,偏偏前程又被太子的密信事件破坏,种师道再次被贬,李延庆的计划也由此破灭。
现在他申请留在朝廷,虽然他告诉父亲和梁师成的理由都是自己想积累官场人脉,可事实上他是想留在朝廷押注,无论太子登基还是郓王上位,都是改变他命运的一次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或许历史巨轮会在自己的推动下改变原来的航行轨道。
这时,马车停住了,李延庆的思路被拉回来,他挑开车帘向外望去,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蒙蒙细雨,牛车已经到了御街,前面一辆牛车正在缓缓调头,挡住了去路。
李延庆看见对面商铺居然是良工剑铺,他顿时有了兴趣,连忙对车夫道:“我要下车!”
李延庆下了牛车,对车夫道:“去宝妍斋门口等我,我等会儿就来。”
李延庆快走几步,向数十步外的良工剑铺走去,他刚到汴京时曾在这家良工剑铺内买到一把上好的豹头弓,可惜毁在西夏之战中,他后来一直没有趁手的弓箭。
铜弓铁箭更多是一种象征意义,偶然用几次可以,但当做日常弓箭不现实,他记得当时还有一把鹰头弓,就不知还在不在了?
走进店铺,店铺依旧和平常一样冷清,三名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正在柜台前挑选宝剑,掌柜依旧是上次的胖掌柜,但似乎他已经不记得李延庆了,他把手中的生意交给伙计,连忙迎了上来,“这位官人想要买什么,小店基本上应有尽有。”
李延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弓箭,掌柜笑道:“官人对弓箭感兴趣?”
“几年前我在这里买过一副弓,掌柜还记得吗?”
胖掌柜迟疑一下,“我见官人是有点眼熟,不过真的记不得了。”
“当时我买的是豹头弓,掌柜还有印象吧!”
胖掌柜顿时恍然大悟,指着李延庆失声道:“你是。。。。你是李探花。”
‘李探花’三个字顿时将旁边三个读书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们好奇地打量李延庆,悄悄议论着什么。
李延庆笑道:“掌柜想起来了。”
“哎!看我这记性被狗吃了,居然没有认出李探花,当初弓马大赛时我还去给李探花助威的,现在居然忘记相貌了。”
“也是因为过去了好几年。”
胖掌柜兴奋问道:“怎么样,豹头弓还在用吗?”
李延庆苦笑一声说:“西夏大战时不小心被烈火损毁了,我现在手中缺乏一张趁手的弓。”
“这个没问题,我记得李探花使用两石弓吧!”
“正是!”
“请跟我来。”
李延庆瞥了一眼三名太学生,便跟随胖掌柜向内铺走去。
“先说句话不好意思的话,李探花第一次来时,我没有了解您的底细,有的东西不敢轻易拿出来,每个店有自己的规矩,尤其涉及比较敏感的兵器,我们店里的好货只卖给东家介绍的熟客,少东主曾经给我说过,如果李探花再来可以算熟客,简而言之,李探花已经在我们熟客的名册上了。”
李延庆点点头,他就是说如此生意冷清,怎么还能维持到现在,这家兵器铺果然是另有乾坤,居然是实行会员制。
掌柜领他来到一间比较古朴的大厅内,这间大厅也陈设着各种兵器,不过数量要比外面的店内少得多,只是象征性地挂了几件兵器。
“我们的兵器一般都不会取出来,有曹家坐镇,朝廷也不会过问,不过就算对老客人,我们也有一些规矩。”
“掌柜请说,我洗耳恭听!”
“第一,客人不能问兵器的来历,我们也不会说,但我们可以详细介绍匠人和兵器的优劣;第二,我们这里没有讨价还价,都是我们报一口价,如果客人财力不足,我们建议不要打开盒子;第三,兵器离店后,我们一概不承认,也不接受退货,曹家用信誉保证一分价钱一分货;第四,名单上的客人只能自己来,不能带朋友,更不能带什么识货人,第五,本店只收金银,不收会子或者铜钱,就是这五点,如果李探花能接受,请在这里签名。”
掌柜将一本厚厚的签名簿递给了李延庆,直接翻倒了李延庆那一页,李延庆提笔在签名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掌柜收起名册笑道:“小人姓胡,如果李官人只要弓箭,我可以取几张上好的两石弓给官人挑选,保证比上次的豹头弓要好得多。”
李延庆记得上次的豹头弓是百两银子买下来,却不知真正的好弓是什么价格?
不多时,掌柜取来三只布满灰尘的大盒子,他吹掉上面的灰尘,都是香樟木盒,可以防虫蛀。
“这三张两石弓都是名匠之作,第一张弓叫追风,开价一千八百两银子,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所制,是他鼎盛时的大作;第二张弓叫破虏,也是韦庆的名作,是十八年前他做的最后一把弓,开价两千五百两银子,第三把弓叫射昆,是七十年前宋朝第一弓匠段小玉的传世之作,开价三千八百两银子,是本店弓类的的第二高价,官人可按自己的财力打开盒子。”
良工兵器铺之所以在大宋久负盛名,关键就在于它有自己的规矩,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破这五条规矩,掌柜简单介绍了三张弓,并报了价,如果买家财力不足一般不能打开盒子。
当然,打开盒子后,觉得不满意也可以不买,并不会勉强买家,不过前提是买家要有财力和诚意,否则就没有下次了。
李延庆是宝妍斋的少东主,他当然有足够的财力,他便毫不犹豫地将三只盒子都打开,三张精美绝伦的弓便呈现在他眼前,豹头弓相比之下只能算大路货中的上品,而现在他看到的,每一张都是独一无二的极品。
李延庆拾起第一张追风之弓,弓背包裹着鳄鱼皮,入手冰冷,质感极强,手感异常舒适。
他放下追风,又拾起破虏,弓的质地和前一张一样,但更加古朴简洁,含蓄收敛,有一种返璞归真之感,但李延庆仅从射手的手感来体会,追风虽然便宜,但要比破虏更加有亲和力,是真正的杀敌之弓,而破虏弓就偏向于收藏品了。
至于第三张射昆弓,简直无懈可击,每一个做工都完美无缺,一看便是稀世之作,只能当收藏品,而无法用作日常射箭。
“不知官人对哪一张弓更有兴趣,如果还想要上次的弓,店里还有一张鹰头弓。”
李延庆今天看到了真正的好弓,他对鹰头弓再也没有兴趣了,他想了想道:“我觉得追风更加实用一点。”
“李探花不喜欢射昆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李延庆回头,只见身后走来三人,走在最前面是两个稍大的男子,李延庆认识其中一人,正是高深,另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他却不认识。
掌柜吓一跳,连忙上前,“参见老东家!”
李延庆忽然知道这个锦袍老者是谁了,种师道给他说过的,一定是曹家的老家主曹评,字元俊,曹晟的父亲。
李延庆连忙上前施礼,“卑职参见两位大将军!”
高深已经从被免职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恢复了从前的开朗,他指着李延庆笑问道:“曹兄觉得此子如何?”
曹评打量一下李延庆,淡淡笑道:“年轻英武者我见得多了,但真正踏实之人却没有几个,李探花能选追风而弃射昆,由此可见其为人务实,不愧是老种看中的接班人。”
“多谢老将军厚爱。”
曹评微微一笑,“初次见面,这张追风弓我就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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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钱落柳静
李延庆没想到对方出手便将价值一千八百两银子的宝弓送给自己,着实让他不好意思,他连忙躬身道:“前辈美意李延庆心领了,这张弓晚辈还是自己购买比较好。”
曹评眯眼一笑,“难道你是想让我把射昆送给你吗?我可舍不得。”
李延庆无奈,只得再行一礼,“多谢前辈赠弓,晚辈铭记于心。”
这时,跟在高深背后的年轻人轻轻拉了一下高深衣角,提醒他道:“大伯。。。。。。。”
高深笑了起来,便给李延庆介绍道:“这位年轻人是我的侄子高宠,延庆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李延庆吓了一跳,就是那位枪法绝伦的高宠吗?他打量一下高宠,只见他年纪和自己的差不多,皮肤白皙,身材高大雄壮,相貌十分英武,不过显得略有点腼腆,他连忙上前行礼,“久仰高贤弟枪法精湛,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高宠腼腆地笑了一下,连忙躬身回礼,“我才是久仰李探花的大名。”
高深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李延庆,他的侄子枪法虽然十分厉害,却从不和外人交流,李延庆又怎么会知道?
这时,胡掌柜已经给追风弓上好的弓弦,递给了老东主,曹评打量一下弓,叹息道:“这张弓制成后就被人收藏了,两年前原主人家道中落,一批收藏兵器放在我这里寄卖,这张弓直到今天才遇到新的主人,也是它的缘分。”
他把弓递给了李延庆,宝弓入手,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朝昔相处的妻子,李延庆带上扳指轻拉一下弓弦,只听绷的一声脆响,弹力极大。
曹评笑道:“外面雨已经停了,我们去后面试试弓,顺便欣赏李探花的绝射。”
雨果然已经停了,空气中湿漉漉的,不利于发挥箭术,但对于高手而言,天气的影响已经不算什么。
店铺后面有一片狭长的大院子,是兵器试验场,当然只有会员才能使用,高宠跟着后面,心中十分激动,那年弓马大赛,他正好不在京城,错过了李延庆的精彩射箭,今天终于有机会了,他也极为期待见识李延庆的高明箭法。
“可惜只有三十步,那我们就玩个花样吧!”
曹评是主人,当然由他做主,他在一株柳树上用麻绳挂了一枚铜钱,隐藏在茂密的柳枝中间,他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对李延庆道:“我曾祖父也同样箭法绝伦,他最得意的一招叫做‘钱落柳静’,三十步外将钱射落,但柳枝不能动,他因此得名‘柳静将军’,可惜曹家后代不济,没有一人能比肩先祖,如果李探花今天能做到,那我再把射昆弓送给你。”
曹评的曾祖父便是开国功臣曹彬,以箭法绝伦闻名于世,李延庆被天子赵佶御封为天下第一箭,曹评心中多少有点不服气,他今天便找到这个机会,试一试李延庆的箭法。
旁边高深心里明白曹评的心思,他也呵呵一笑,“那我就做个证人吧!以免曹兄最后舍不得宝弓。”
“我会舍不得射昆弓?高贤弟太小瞧我了吧!”
曹评心中激动难掩,他索性把腰间佩剑解下来,“这柄七星剑是我最心爱的三宝剑之一,如果李探花的箭术能比肩我先祖,这柄宝剑也一并赠与。”
李延庆已经明白曹评的用意了,他在为自己的先祖打抱不平呢!赵佶当年御封他为天下第一箭,他并没有把这个称号放在心上,但他不在意不等于别人不在意。
李延庆觉得十分为难,他向高深望去,高深轻轻点头,意思让他射这一箭。
李延庆只得勉强笑了笑,对曹评道:“前辈可否让延庆先试一下新弓?”
“当然可以!”
李延庆抽出一支羽箭,猛地拉开弓,触指即射,这一箭却射向旁边的一根细竹竿,只听‘咔嚓!’一声,竹竿应声而断。
“好箭法!”高宠忍不住夸赞道。
他今天是跟随伯父来良工剑铺买剑,不料正好遇到了李延庆,高宠练习先祖高怀德的枪法,一杆蟠龙金枪使得出神入化,但他的箭法却一般,这便使他对李延庆十分敬仰。
李延庆心中却爱极了这张弓,豹头弓虽然也不错,但有点偏软,必须靠他双臂的力量加速,而这张弓十分硬朗,弓的本身就能给箭矢施加很大的初速度,使他不用费多大的力气,一样能达到疾速和强劲,而且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如果说豹头弓他一口气可以拉弓二十下,而张追风弓,他可以轻松拉三十下,胳膊也不会酸痛。
更重要是手感极佳,使他能创造更好的成绩。
李延庆向曹评点点头,“我开始了!”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柳枝条中的铜钱,他可以在夜间于八十步外射灭香头火,射断三十步外的一根麻绳,一点问题没有,关键是不能碰到的柳枝,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办到,只是需要看准角度,确实可以做到穿林而过。
但这里面还是有两个难点要处理好,一个是防止箭矢在射断绳索后改变方向,其次是要防止绳索不是被切断,而是被割断,如果是后者,就容易让铜钱荡起来,从而碰到旁边的柳枝。
李延庆在练习铜弓铁箭时有过类似的训练,在密密麻麻香中,射断其中一根香,而不能触碰到别的香,再比如射断拴钱的绳子,使铜钱正好落入下面的茶杯,这些都是周侗曾经训练过他的课程,与今天的钱落柳静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延庆深深吸一口气,注视铜钱良久,猛地拉开弓,他的追风弓是骑弓,不能像步弓那样从容不迫的瞄准,开弓就要射箭,他拉弓如满月,一箭射出,箭速太快,只见寒光一闪,铜钱当啷落地,箭已经无影无踪,柳枝却纹丝不动。
曹评一下子愣住,他根本没有看清楚,这时,高宠跑了过去,在对面墙上拔出了那支箭,大喊道:“箭钉在墙上了。”
高深鼓起掌,“精彩绝伦,好箭法啊!”
曹评慢慢走上前,从大石上拾起铜钱,麻绳是在铜钱上方一寸处被整齐切断,这需要力量大且速度快,使绳索失去韧性,直接切断,他曾祖父曹彬在家传的《箭技百录》中也有记载,钱落柳静的关键就在于射断绳索须选在铜钱上方一寸或两寸处,速度要快,力量要大,这样铜钱就不容易发生悬荡。
李延庆当然没有看过曾祖父的《箭技百录》,但他也同样懂得这个原理,这一箭令曹评心服口服。
“好箭法,李探花不愧是天下第一箭!”
李延庆躬身长施一礼,“晚辈侥幸得手,让前辈见笑了!”
曹评点点头,吩咐胡掌柜道:“去把射昆弓取来。”
李延庆连忙摆手,“晚辈有追风已经心满意足,射昆弓只适合于收藏,对晚辈用处不大,前辈的好意延庆心领了。”
曹评淡淡道:“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比贤侄更有资格得到射昆弓,如果我说出他的来历,相信贤侄就不会拒绝了。”
“晚辈愿洗耳恭听!”
“这张弓是皇佑五年,第一弓匠段小玉专门为狄青制作,知道那一年的正月十五发生什么事吗?”
“狄青夜袭昆仑关!”李延庆脱口而出。
曹评点点头,“所以这张弓起名为射昆,就是勇射昆仑之意,段小玉耗时四年才完成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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