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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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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走上前微微一笑,“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娟娟到湖上,潋潋摇空碧。夜凉人未寝,水静闻响琴。。。。。思思夜里弹琴,莫非想家了?”
思思走上前嫣然一笑,“我只是来新宅,需要慢慢适应,今晚一时睡不着,便起来弹琴,倒没有想家。”
李延庆拉着思思在软席上坐下,轻轻搂住她的香肩问道:“你从未告诉我,家乡是否还有亲人?”
思思沉吟一下道:“我父母早已去世,但我确实还有个兄弟,今天看到青儿,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兄弟。”
“你去找过吗?”
“怎么会没有找过,几年前我就托人去寻找,但已经找不到了,也不知被西夏人掳走,还是已经死了,我从前住的村子已毁于战火,包括把我卖入乐坊的黑心人也死在西夏人刀下,西夏嫌他没用,便一刀杀了,也算是他的报应。”
说到这,思思轻轻依偎在夫君怀中,笑道:“夫君说说曹家吧!
“曹家?”
李延庆笑着摇摇头,“曹家给我的感觉就是大,我们这座小宅只相当于他们一座小院,说实话,我走在其中,有时竟然感觉到自己很渺小。”
思思浅浅笑道:“夫郎看到的是历史,是曹家一百多年几代人的积累,曹家子弟可没有几个赶得上夫郎,我也知道曹家很有钱,三十年前,曹评曾在矾楼一夜花掉了三万两银子,至今保持着矾楼的最高的记录,但又能怎么样,能打动我李师师吗?休想!只有我的夫君能打动我,让我甘愿抛弃一切名利跟随。”
李延庆叹道:“思思的债,恐怕我一辈子都还不了。”
“那就这样抱着我一辈子,等有一天我年长色衰,不准抛弃我!”
李延庆举手道:“我李延庆发誓。。。。。。”
思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用心发誓,不要说出来,我只相信刻骨铭心,不相信油嘴滑舌。”
李延庆默默点头,“你说得对,誓言要说给自己,而不是对方。”
思思又抿嘴笑道:“我们继续说曹府,今天曹家老爷子有没有向你提亲?”
李延庆有点惊讶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夫郎意思是,提亲了?”
“他只是暗示,问我有没有考虑成家?我告诉他,我不想为了成家而成家,其实就是含蓄地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思思低低叹息一声,“虽然夫君恩宠于我,但我毕竟不能代替妻室,我还是希望夫君能早一点娶妻,娶一个温柔贤惠,能够与我相敬相容的女子,说实话,我真的怕悍妇进家。”
李延庆微微笑道:“我也怕悍妇,所以我一定会娶一个思思喜欢的大妇,如果思思不喜欢,那这个女子再是美若天仙,我也绝不考虑。”
“夫君有情,思思心领了。”
思思本想提一下曹蕴之事,但想了想,她也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就像夫君所言,不能为了成家而成家。
“明天是我父亲忌日,我想带小青儿去法云寺上香,也顺便让她拜祭一下父亲。”
李延庆点点头,“明天我让宝妍斋的牛车过来,你们再坐车出门逛逛街,带上帷帽,相信别人也认不出你来,再过几天就是重阳了,朝廷放假一天,我正好带你们出城踏秋去。”
思思心中欢喜,她在家中着实闷得慌,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
次日天不亮,李延庆便出门上朝去了,临走时,他让杨光去宝妍斋借来牛车,又让他和张虎护卫牛车逛街。
今天要到隔壁寺院祭父,扈青儿也早早起来,思思给她戴上了帷帽,帷帽有两种,一种是宝塔形,帽檐较窄,整个纱幔拖在肩膀上,将肩膀以上部位都遮蔽得严严实实,这种适合年纪较大的妇女戴。
而年轻女子大多喜欢带笠纱,象斗笠一样的宽边,边缘装有轻纱,轻纱会飘逸在脸上,宽松美观且不影响呼吸,还会给人一种朦胧之美。
思思和青儿当然是戴笠纱,而且她们的覆纱稍长,如果不用手掀,基本上看不到面容。
喜鹊拿着一顶笠纱嘟囔道:“这玩意儿戴上闷得慌,我就不用戴了吧!”
思思笑道:“又没有人强迫你戴,再说你也没有必要戴。”
这时,青儿想起一事笑道:“卢世叔有个义子叫做燕青,这小子精于易容术,非常厉害,我跟他学过一点。。。。。”
青儿没有说完,喜鹊便欢喜得直拍手,“那就用易容术好了,不用戴这个劳什子纱帽。”
青儿连忙摇头,“你听我说完,他的易容术是用猪皮削薄后粘在脸上,倒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但胶在脸上非常难受,只能军队用一用,我们是不能用的,但还有一种易容术就是化妆,我在想,既然宝妍斋就是卖各种化妆脂粉,为什么不请一个高水平的化妆匠人来教授技艺,以后郭大姐平时化一下妆,就能变一个人,这样出去游玩就更不用担心了。”
思思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用化妆来改变相貌,宝妍斋就有这个条件,完全可以利用起来。
“青儿,你会化妆吗?”喜鹊问道。
“我只会一点点,但我知道大名府有个刘婆婆,化妆本领非常高明,宝妍斋可以把她请来教授化妆。”
喜鹊欣然道:“今天我就去给老爷说,一定把这个刘婆婆请来,反正我们宝妍斋也需要一个高明的化妆大师坐镇。”
。。。。。。。。。
法云寺的烧香花不了多少时间,她们烧香出来,牛车已经到府门前等候了。
这时,张虎上前道:“奉御史之令护卫夫人出行,我和杨光跟在车后,夫人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吩咐!”
思思比较喜欢这个张虎,为人稳重、踏实,让人值得信赖,那个杨光就比较油嘴滑舌,不过只是嘴皮子讨厌,人还是靠得住,思思便点点头,“今天就麻烦两位了。”
杨光手一挥,嬉皮笑脸道:“夫人放心,谁敢调戏夫人,我们保证把他打得半死!”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亮的闪电袭来,速度快得无以伦比,一条蛇一样的鞭稍缠住了杨光的脖子,杨光吓得魂飞魄散,一动不敢动,他已经感觉到里面藏有极为锋利的刀刃,只要一拉,他的人头就没有了。
扈青儿冷冷道:“以后不要乱说话,尤其在我嫂子面前,否则我直接割了你的人头。”
“小人知错了!”杨光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认错。
思思在旁边柔声道:“他就是这个嘴皮子讨厌,别的还好,对官人也很忠诚,青儿放了他吧!”
青儿手一松,鞭子又如闪电般收回,‘咔吧!’扣在腰间,她鞭刃平时就象条青色的腰带扣在腰间,出鞭收鞭,异常熟练,是她最得心应手的暗器。
青儿瞪了杨光一眼,“大姐,我们上车吧!”
三人上了牛车,牛车缓缓起步,张虎对心有余悸的杨光道:“记住了,调戏两个字在主母面前不要随便用,这是对主母的不敬,以后你要管住自己的嘴,连夫人都说你嘴讨厌了,其实我们大家都这样认为,只是不好意思说你而已。”
杨光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道:“官人这个妹妹厉害啊!一举手就能要了我的小命,我可不敢再惹她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尔虞我诈
扈青儿的到来无意中给李延庆解决了一个隐忧,那就是思思的安全问题,家里有个太美的女人,多多少少会给男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担心,虽然李延庆有四个心腹亲卫,但他们毕竟是男人,不太方便,有了青儿,李延庆便不用太担心思思在家里或者出门的安全了。
不久,梁山招安的消息便终于尘埃落地,天子赵佶下旨赦免了梁山军全体将士的造反之罪,并下旨将梁山军改编为淮南军,宋江出任都总管、淮南节度使,加封开府仪同三司、郓城县公,手下大将都封为偏将指挥使,责令宋江率领军队跟随童贯前往南方参与剿灭方腊的造反,待剿匪结束后再一并升赏。
这一次,李延庆在赦免名单中看到了卢俊义、扈诚和扈青儿的名字,这便和去年朝廷公示的梁山三十六将通缉令对应上了,这也说明宋江还是不敢做得太过分,怕激起梁山诸将的公愤,如果赦免名单中没有扈青儿,那扈青儿就会一直是朝廷的通缉犯,这对她将来的生活非常不利,一旦赦免,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当然,梁山内部的恩怨则是另一回事,李延庆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件事。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又过去了两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宣和二年的十一月,刚刚进入十一月,朝廷便爆出了一个重大消息,太宰余深因‘福建路花果纲事件’被罢相,以太子少傅、镇江军节度的身份迁回家乡福州定居,实际上就是被强制退休了。
福建是朝廷贡果的重要来源地,尤其是荔枝,更是朝廷指定贡品,在二十年前,每年需要向朝廷进贡六万颗极品荔枝,十年前,这个数字提高到十万颗,但到了宣和年间,又增加到了二十万颗。
本身荔枝产量很大,进贡二十万颗上好荔枝问题也不大,但朝廷要求是极品荔枝,这个贡果标准便掌握在负责花果纲采办的宦官手上,几名宦官不断以不符合进贡标准为由大肆敲诈地方官府和果农,敛财不计其数,导致底层官员苦不堪言,数万户果农破产,卖儿鬻女求生。
福建路官员便联合向余深写信,恳求他帮助家乡减轻日益严重的花果纲负担,余深碍不过家乡父老的面子,便向天子赵佶进言“福建以取花果扰民”。
这个机会便被一直在抓余深把柄的王黼给牢牢揪住了,他上书天子,指责福建路诸官不向朝廷上书进言,不向天子进表呼吁,却私下联名向余深进言,‘福建百官只知余深而不知朝廷天子乎?’弹劾余深将福建路视为私邸。
这个帽子扣得极大,加之李彦不断向天子赵佶进谗言,‘蔡京在朝廷的影响退而不去,其代言者,余深也。’
在王黼和李彦的里外夹击,最终使赵佶深恶余深,在‘福建路花果纲事件’三天后,便下旨将其罢相,迁回福州老家休养终老。
余深被罢相,相位虚空,朝廷争夺相位的又一轮暗战悄然拉开了序幕。
入夜,一辆马车在蔡京府宅的侧门前缓缓停下,张邦昌从马车里下来,等候在侧门前的蔡京小儿子蔡连忙迎了上来,抱拳道:“父亲已等候多时,张相国快随我来吧!”
余深被罢相,无异于卸掉了蔡京的一条胳膊,面对王黼和李彦的强势出击,蔡京不得不寻找外援,他终于想到了太子密信事件后,一直低调沉默的太傅梁师成。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张邦昌的到来无疑使蔡京又看到了一线希望,张邦昌走进书房便跪下磕头,“卑职邦昌参见老相国!”
蔡京连忙上前扶起他,“邦昌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张邦昌坐下叹了口气道:“卑职今天下午去探望余相国,不料在余相国官宅门前看到了几名监察御史,使卑职不敢入内,卑职刚刚得到消息,余相国一家已经乘船离开京城了。”
蔡京冷冷哼了一声,“何止是余深府前,老夫的大门前也有一些不明人士,或许就是张相国所说的监察御史吧,王安中这个御史中丞做得好啊!居然变成了王黼的狗。”
“这恐怕不是王安中的意思吧!王黼一直控制着御史台,王安中也只是挂个虚名。”
“那你就错了,王黼最多只能控制御史本人,象这种大规模的调动御史外出监视,没有王安中的批准怎么实施得了,余深被罢相,王安中被吓破了胆,已直接跪在王黼面前。”
“那梁师成岂不是又看错人了?”
蔡京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刻骨仇恨,“我想梁师成现在和我一样,恨不得剥了王黼的皮,食尽王黼的肉,既然王黼要和我玩,那我就好好陪他玩一玩,邦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老相国是要卑职去拜访梁师成?”
“不用你去,我会让犬子前去,才显出我的诚意,不过。。。。。你需给我做一件事。”
“请老相国吩咐!”
蔡京冷冷道:“给我弹劾王安中擅自动用御史监视大臣,我就不信他会有天子的旨意!”
张邦昌有些不解,“老相国为何针对王安中?”
蔡京阴阴一笑,“若王黼救不了王安中,我看谁还敢再投靠他?”
“老相国高明!”
张邦昌又笑问道:“不知余深罢相后,老相国准备安排谁入阁为相?”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了,我相信官家已经有了人选。”
蔡京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笑了笑道:“去吧!我这里不宜久留。”
张邦昌起身告辞了,就在张邦昌刚走,蔡京走到书桌前拉了一下绳子,门口立刻出现一名灰衣男子,单膝跪下道:“请相国吩咐!”
“去跟踪张邦昌,看他离开我府邸去了哪里?”
灰衣人行一礼,迅速从书房门口消失了。
蔡京负手走到门前,望着远处自言自语道:“人心附权啊!张邦昌,在这个关键时刻,希望你不要背叛了老夫!”
。。。。。。。。。。
“什么!”
王黼霍地站起身,“那个老家伙要结交梁师成?”
“是他亲口告诉卑职,绝不会有错!”
张邦昌满脸谄媚笑道:“他还让卑职弹劾王安中擅自调动御史。”
王黼沉思片刻问道:“他为什么要弹劾王安中?”
“如果连相国救不了王安中,恐怕就没有人肯相信相国了,这是他的一贯手法,卑职非常了解,择其中弱者先击之。”
王黼忍不住一阵大笑,他心中着实得意,现在连张邦昌都投靠了自己,蔡京老贼众叛亲离,看他还有什么能耐?
王黼从桌上拾起一本名册,稍稍翻开了几页,这是张邦昌给他的投名状,是蔡京这些年在京城和地方提拔的官员名册,足足有两百余名,这让王黼暗暗心惊,他没有想到蔡京的势力居然如此强大,难怪官家对他如此忌惮?
王黼忽然意识到自己太小看蔡京了,如果自己真把蔡京激怒,让他全力反扑,自己未必能抵挡得住,不行!不能太急于求成,得慢慢来,一步一步将蔡京挖空。
想到这,王黼淡淡道:“既然蔡京让你弹劾王安中,你就正常弹劾!”
“可是,这样会。。。。。。”
不等他说完下去,王黼便打断了他的话头,“你弹劾归你弹劾,我捞人是我的事,你依旧是蔡京的心腹,懂我的意思吗?”
“这。。。。。。”
王黼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想接任余深的太宰之职,放心吧!只要我推荐的蔡攸出任尚书右丞,拜为副相,天子为了平衡政事堂,一定会把你提拔上去,他是不会让我独占三相的,有的事情,只要你我两人明白就行!”
张邦昌不由暗暗叹息一声,他已经上了王黼的贼船,恐怕很难再下来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剪除耳目
被王安中调去监视余深和蔡京的府宅的御史都是察院的监察御史,和李延庆所在的台院并没有什么关系。
官房内,李延庆用食指关节敲打着桌上的卷宗,对主事陶烨怒道:“这个案子你竟然拖了三个月,你做不了就早点说,我让别人去做!”
“卑职已经尽力,可是这个案子牵涉面太广,已经有人威胁卑职的家人,李御史,这个案子只能。。。。。。”
“只能什么?”李延庆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把话说清楚!”
“只能。。。。。只能不了了之。”
李延庆冷笑一声,“御史台的案子可以不了了之吗?”
“当然可以!”
陶烨连忙解释道:“实际上,御史台至少有三成的案子都是不了了之,象李御史之前经手的林灵素刺杀案,最后不就不了了之了吗?”
李延庆脸色微变,冷冷看了他一眼,半晌道:“你刚才说这桩私酒案已经有人威胁你的家人,你是在危言耸听吧!”
“卑职不敢,确实有人威胁卑职家人了,昨天晚上院子里发现一只剥了皮的猫,上面还插着一把匕首。”
“那你为什么不报官?”
“卑职。。。。不敢,私酒案不光牵连三司,还牵连到内宫,开封府实际上就是查不下去,才把这个案子转给御史台,李御史当时。。。。。就不该接下这个案子。”
“你的意思是说,责任在我!”
“卑职不敢,只是说李御史。。。。。经验还不足,不太懂官场上的推卸扯皮,其实把这个案子打回给开封府,让他们自己去查就是了。”
李延庆点点头,“既然已经有人威胁你的人身安全,那这个案子你就先放一放,自己要当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官。”
“卑职明白了!”
“天色已经不早,回家去吧!”
“卑职告退。”
陶烨行一礼,慢慢退下去了,李延庆望着他退出自己官房,目光顿时变得阴冷起来。
。。。。。。。。
陶烨的家位于外城东南靠城墙处的古松巷,陶烨是开封府人,太学出身,他父亲年轻时去南方开矿,赚了一大笔钱,回京城后便在外城靠城墙处买了一座占地两亩的大院子,修建二十几间屋子,然后租赁出去,一个月也能收租金十几贯钱。
陶烨从府学出来后,他父亲又花钱找关系把儿子送进了太学,当陶烨三年前结束太学生涯,他父亲又花了一大笔钱,走通了吏部的关系,陶烨便得了御史台的实缺,出任从九品的御史台主事。
这几天陶烨的日子着实难过,他的上司李延庆逼他重查私酒案,这个案子本来被前任刘霖推给了开封府,结果李延庆上任不久,开封府又将这个案子打回来,李延庆竟然傻乎乎地接受了,却让自己负责调查,让陶烨心中恨极。
这个案子陶烨心里很清楚,涉及到宫中几个掌权宦官以及京城几家酿酒大户,他们在酿官酒的同时,也私下和内宦勾结酿私酒,大发其利,这几个大户手下养了不少亡命之徒,自己去查他们,岂不是找死!
想到昨晚出现院子里那只剥了皮的猫,以及那把血淋淋的匕首,陶烨双股便一阵战栗,他知道这是有人在威胁自己,如果再查下去,恐怕自己小命就没了。
今天陶烨终于鼓足勇气,将案子卷宗还给李延庆,这个案子他不敢再查下去了。
古松巷比较窄,牛车驶不进去,陶烨给了车钱,便快步向巷子里走去,但他刚走了没几步,忽然从暗处窜出两名黑衣人,挥拳将他打翻在地,陶烨被打得天昏地转,不等他反应过来,头发便一阵剧痛,黑衣人将头发扯起,在他耳边恶狠狠道:“已经警告过你,那桩案子不准再查了,你偏不信!”
陶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道:“我不敢查了,饶命啊!”
“我家主人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下次就要你的小命!”
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陶烨只觉右腿一阵剧痛,他顿时痛得昏死过去。
。。。。。。。。。
陶烨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父亲坐在一旁垂泪,他的右腿已经绑上夹板,稍微动一下就钻心疼痛。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陶烨惊恐地问道。
“刚才刘名医给你看过了,你大腿骨折,断成三截,别的地方还好,没有问题,烨儿,倒底是怎么回事?你招惹到谁了?”
陶烨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急声问道:“有没有报官?”
“还没有报官,只是让你弟弟去御史台请假了,你明天肯定去不了。”
听说没有报官,陶烨顿时长长松了口气,对父亲道:“我最近办一个案子,案子背后是我惹不起的人,他们心狠手辣,会杀人的,昨天死猫和今天的挨打只是警告,我再敢查下去,他们就会下死手了。”
“啊!那可怎么办?”
“这个案子我已经推掉了,打死我也不查了。”
就在这时,他兄弟陶炯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竟然是上司李延庆,陶烨顿时吓了一跳,“李御史来了!”
李延庆上前按住他,“你不要动,我心里明白,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让你去查这个案子,你没有后台背景,他们才敢下手,算了,你好好休息养伤吧!”
说着,李延庆将一份批假书和一锭银子放在他床前,“听你兄弟说,你是大腿骨断成三截,这个比较严重了,至少要养半年,这是半年的休假书,还有十两银子给你补补身体,放心吧!你的俸禄照发,位子也给你留着,你就安心在家养腿。”
李延庆又对他父亲道:“伯父应该有经验,腿骨折断最关键就是腿骨彻底长好之前不准动,否则很容易会变成瘸子。”
陶父连连点头,他在矿山有经验,“李御史说得一点没错,腿骨稍微错位就会变成瘸子,我从前见得多了。”
“你安心休养吧!我先走了,那个案子我也不查了,还给开封府,让他们自己查去!”
“多谢李御史前来探望,卑职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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