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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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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卑职只是。。。。。想考虑周全一点。”

    “那是你太小看太上皇了,官家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最多只能是摄政王,他如果和太上皇发生矛盾,太上皇完全可以废他另立新君,相信在这件事上,官家不敢和太上皇对抗。。。。。。”

    说到这,曾秀麟压低声音道:“我索性就告诉你们实话,其实是太上皇要动李延庆,我只不过是在秉承太上皇的旨意罢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这里面居然涉及皇位斗争,众人不觉有点头皮发麻,张吉更是急道:“李延庆是西北三路稳定的关键,如果他被调走,西北三路是要出大问题的。”

    曾秀麟冷冷看了他一眼,“李延庆以异姓封亲王,已经是官场大忌,他又拥兵十几万盘踞西北三路,有自立的趋向,太上皇岂能容他,削弱他钱粮供应只是在警告他,如果他不知好歹,朝廷就会完全断了他的钱粮供应,然后将他调回京城。”

    众人沉默了,张吉心中却有点不以为然,如果真到那一步,李延庆岂会坐以待毙,一定会率军杀入巴蜀,太上皇太想当然了,这个曾秀麟也有点自以为是。

    不过这个想法张吉当然不会说出来,他心中倒有点警惕起来,这件事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太多为好,

    “那还要送粮北上吗?”都指挥使洪兆军急问道,他是曾秀麟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头脑比较简单,基本上就是曾秀麟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当然送,我们也要给官家一点面子,和李延庆说好的事情我们就严格遵守,尽快把钱粮送去,以免被他抓住把柄,说我们动摇他的军心。”

    “那卑职这就回去安排军队!”

    洪兆军行一礼就匆匆走了,张吉也将借口要调运钱粮先走一步。

    官房里就只剩下曾秀麟和许庆微两人,许庆微小声道:“府君要小心这个张吉啊!”

    “我早看出来了,此人胆小怕事,更重要是他不是蜀人,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要不要把他控制起来?”

    曾秀麟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把他逼急了反而会将他到李延庆的阵营,这样吧!派人去监视他,如果他真有背叛我的意图,再抓他不迟。”

    “卑职明白了。”

    停一下,许庆徽道:“卑职担心我们征收抗金军费一事被李延庆知晓,他就会发现里面的漏洞。”

    曾秀麟摆摆手,“这个无妨,他不知道我们究竟征了多少,光凭猜测是没有意义的,只要把账册封存好,随便他去说,我们不承认就是了。”

    许庆徽竖起大拇指,“还是府君高明,早早把各州县的账册收到成都府路封存,让李延庆发现问题也找不到着力之处。”

    曾秀麟得意地捋须一笑,“我进入官场的时候,他恐怕还没生下来,居然想和我斗,他还太嫩了一点。”

    “卑职建议派人跟踪他们,了解他们一举一动。”

    曾秀麟冷冷哼了一声,“这个不用你说,我早已经派人跟踪他了,不光是他,京城来的张御史也要盯住,我怀疑他不是来复核发解试那么简单。”

    。。。。。。。。。

    今年春天的科举出了一件事,梓州有两名考生学识水平极为低劣,不仅书法粗陋,诗考甚至还交了白卷,结果当然是名落孙山,不过这件事最终却传到天子赵构耳朵中,令天子震怒,月初他下旨令侍御史张山带着两名监察御史赶来梓州复核去年发解试的情况,显然是怀疑梓州发解试作弊。

    张山也是御史台的老官了,李延庆出任侍御史之时,他时任监察御史,曾跟随李延庆去河北调查战备不力一案,赵构让他这时候来巴蜀,却是另有深意。

    风云聚会巴蜀,李延庆要解决军费不足问题,准备改革盐茶专卖,太上皇赵佶为了打压李延庆,暗中挑唆曾秀麟削减支持陕西路的军费,曾秀麟为了个人利益也积极响应太上皇。

    赵构则为了对抗父皇插手朝务,更加需要李延庆的支持,同时也要打击父皇对地方官府的渗透,他全力支持李延庆铲除曾秀麟,作为回报,便支持他对巴蜀实施盐茶酒榷卖改革。

    四方势力在巴蜀暗斗,使巴蜀风云际会,隐隐已有山雨欲来之势。

    这天下午,张山坐着马车和往常一样前往梓州考试院复核考卷,当马车刚刚在大街上转弯进入一条巷子时,车门忽然开了,挤进来一名黑衣男子,顿时吓了张山一跳,“你是什么人?”

    来人抱拳微笑道:“张御史不必紧张,在下燕青,是李经略使帐下斥候营统制。”

    “你是李经略的人?”

    “正是!”

    张山听说是李延庆的人,他顿时一颗心放下,这时,燕青取出一封信递给张山,张山打开信看了一遍,又问道:“经略使现在哪里?”

    “他在目前合州调查秋收情况,准备随时杀回成都。”

    张山点点头,“你回去告诉李经略,可以从抗金军费税着手,成都府路有不少官员向朝廷告状,官家也很关注这件事。”

    “但现在问题是,我们在成都府路没有可信赖的地方官员。”

    “这个不是问题,我已经给李经略准备好了。”

    张山从马车取出一个纸袋递给燕青,“这里面是三名官员的资料,这三人都可以用。”

    “多谢张御史!”

    燕青接过纸袋,又问道:“御史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别的就没有了,你转告经略使,请他务必谨慎小心,曾秀麟在巴蜀势力太大,光曾家就有上千名武装家丁,若被曾秀麟嗅出味道,他会狗急跳墙的。”

    “我记住了,张御史自己小心,已经有人在暗中监视。”

    说完,燕青直接从马车跳上旁边的院墙,闪身便消失不见了,张山顿时吓一跳,谁在监视自己,他连忙探头向马车后面望去。

第九百三十二章 人心难测

    李延庆离开成都府已经七天了,而发往京兆府的钱粮也在五天前由八千厢军护卫下启程了,成都府官场这几天也恢复了平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暂时结束了,至少在新年前不会有什么问题。

    黄昏时分,通判许庆微匆匆赶回家中,他要换一身衣服,晚上,成都大盐商刘大膀儿要请他吃饭,当然也是要给他算一算帐,这一年他该分得多少钱?

    许庆微是茂州汶县人,政和十一年进士及第,一直便在蜀州为官,三年前从老家茂州通判升为成都府通判,他跟随曾秀麟已快十年,算得上是曾秀麟的心腹,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许庆微刚回到府中,看见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便知道家里有客人在等自己,临近年关,他的客人特别多,基本上都是各家商人来拜访他,成都府衙的各种开支都是半年一结帐,六月结帐一次,然后十二月结帐一次,所以在结帐前的两个月,各大商家的东主都跑来了。

    不知今天又会是谁?不过现在过来似乎早了一点,至少要到十一月下旬来才有意义。

    许庆徽刚走进家门,他的妻子林氏便快迎上来,“老爷,有客人找!”

    “我知道,让他们改天再来,我晚上还有事。”

    “老爷,不是商人,说是关系到我们身家性命。”

    许庆徽愣住了,这是什么话,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半晌问道:“人在哪里?”

    “在外书房!”

    许庆徽想了想,便快步向外书房走去,刚走到门口,便见一名年轻文士从房间里走出,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请问阁下是。。。。。。”

    “在下曹叶,川陕经略府主薄。”

    许庆徽顿时想起来了,一直跟随在李延庆身后那个年轻人,他顿时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心中惊疑不定,“你。。。。你有什么事?”

    “许通判不必紧张,在下来是谈一笔生意,就算买卖不成,但情谊还在嘛!”

    许庆徽心中稍稍平静,回头让妻子把大门关上,又嘱咐一句,“让管家去一趟德庆楼,刘膀儿在那里等我,就说我身体不适,改天再和他喝酒。”

    他妻子满心疑惑地走了,许庆徽又一指书房,“我们进去谈。”

    两人走进书房,书房角落还站着一名身穿随从服饰的男子,戴着一顶大斗笠,腰佩宝剑,估计是曹叶的随从保镖,许庆徽走进书房便道:“我丑话先说在前面,让我背叛曾知府,我恐怕办不到。”

    “为什么办不到?”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许庆徽猛地回头,盯着站着墙角的随从,眼睛慢慢瞪大了,只见随从负手从墙角光线暗处走出,慢慢摘下了斗笠,相貌一下子清晰了,赫然正是李延庆。

    许庆徽呆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李经略不是。。。。不是在梓州吗?”

    李延庆微微一笑,“那是另一个‘李延庆’,你眼前这个才是货真价实。”

    “啊!”

    许庆徽惊呼一声,曾秀麟一直派人盯着李延庆的动向,原来。。。。原来那个是假冒的,真正的李延庆已经潜回成都府了。

    李延庆坐下,一摆手笑道:“许通判请坐!”

    许庆徽双腿发软,无力地坐下,整理了好一会儿心绪,这才问道:“不知经略使找我有什么事?”

    李延庆笑道:“连杯茶都没有,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许庆徽连忙起身出去叫茶,片刻,他妻子端了一壶茶进来,给许庆徽使个眼色,许庆徽又跟她出去,“出什么事了?”

    “管家出不去,前后门都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不准我们家任何人出门。”

    许庆徽顿时明白了,李延庆是怕自己派人去给曾秀麟通风报信,他心中叹了口气,“不能出去就算了,等他们走了再说。”

    “老爷,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是朝廷命官,他不会乱来的。”

    妻子忧心忡忡走了,许庆徽这才走回书房,坐下问道:“经略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李延庆放下茶碗,不慌不忙道:“我需要抗金税的所有账簿。”

    许庆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李延庆果然是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他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账册,账册应该在各州官衙,经略使找我做什么?”

    李延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问道:“嘉州峨眉知县许庆安是你胞弟吧?”

    “没错,他是我的兄弟,他出了什么事?”

    李延庆将一份文书扔到桌上,“这是你兄弟写给御史台的举报信,举报曾秀麟巧立抗金税名目,搜刮百姓,中饱私囊,时间是今年二月,你自己看看吧!”

    许庆徽摇摇头,“他虽然是我兄弟,但这件事是他擅自所为,与我无关。”

    “是吗?”

    李延庆眼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可你兄弟亲口告诉我,是你让他写这份举报信。”

    李延庆又取出一封信,在许庆徽面前晃了晃,“这是你写给兄弟的亲笔信,里面的内容就是要他举报曾秀麟,如果这封信落在曾秀麟手中,你觉得他会怎么收拾你?”

    许庆徽面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没想到兄弟那边什么都招了,他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延庆微微笑道:“你不用担心,刚才曹叶不是说了吗?我们来是想和许通判谈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李延庆紧紧注视着他,目光变得肃然起来,“你助我扳倒曾秀麟,我向官家推荐你为成都知府,许通判,这不就是你让兄弟告发曾秀麟的真正目的吗?如何,这笔买卖做不做?”

    许庆徽叹了口气,“我原来是有这个想法,可前不久我才知道,他手中真的有太上皇的旨意。”

    “我知道,官家也知道,所以官家给我密旨,要我拿下曾秀麟,许通判,官家和太上皇之间,你更相信谁?”

    许庆徽满头大汗,李延庆这是在逼他站队了,如果有可能,他谁都不想选。

    李延庆淡淡道:“官家和太上皇的权力斗争已经开始了,所有的地方主官都要站队,你不是第一个,曾秀麟也不是,江宁府、平江府、绍兴府,陕西路、河东路都已明确表态站在官家那一边,难道你还想投靠已经不得人心的太上皇吗?”

    许庆微浑身一震,他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李延庆若把自己的信交给曾秀麟,就算自己一百个表忠心,曾秀麟也不会饶过自己。

    他终于咬牙道:“我知道曾秀麟把哪些账簿藏在哪里?”

    。。。。。。。。。

    曾秀麟去年一共从成都府路征收了三百八十万贯抗金军费,但他在给朝廷的赋税报告中却没有列出此项收入,而是只有成都府路的六百万贯税赋,并全部解送去京兆府,这笔三百八十万贯的抗金军费就不知所踪了。

    不管曾秀麟有没有把这笔钱中饱私囊,还是他用来修桥修路,大发奖金之类,但他擅自向百姓征税,欺瞒朝廷、欺君罔上的罪名却坐实了,而且数额巨大,性质严重,何况许庆徽证实,这笔税钱中至少有一百万贯被曾秀麟兑换成白银,送进京城去了,不用说,肯定是用来收买朝中大臣,或者在京城中买地造宅。

    但曾秀麟在京城人脉很深,又有太上皇替他撑腰,若没有确凿证据的话,根本扳不倒他,那批账簿是征税的原始记录,还经办人签章,还有详细的征税名册,一旦找到它们,证据就确凿了。

    许庆微为了彻底扳倒曾秀麟,还把曾秀麟另一个大罪招出来了,非法组建私人武装,大量藏匿兵甲弓弩,这就是涉嫌造反,一旦查实,神仙也救不了曾秀麟。

    入夜,燕青率领五百斥候营精锐手下抵达了成都府青城山脚下。

第九百三十三章 夜夺证据

    青城山自古是蜀中著名的道教圣地和风景名胜地,以‘青城天下幽’而闻名于世,青城山方圆数百里,位于成都府、彭州和蜀州三州交界处。

    曾秀麟的家乡在彭州崇宁县,正好就是青城山北面,他家是彭州大族,随着曾秀麟在巴蜀权势滔天,曾家成了蜀中第一豪门,几乎占据了崇宁县一大半的良田,并且买下部分青城山北面山麓,修建了一座方圆三十里的山庄,起名鸣鹤山庄。

    为了维护豪门利益,曾家不可避免的建立了庄丁武装,经过十几年的不断完善,曾家已经拥有一千名庄丁,曾家也用心培养家族子弟,十几年来,不仅出了不少考中举人的文士子弟,也培养出了号称‘曾门十虎’的十名武艺高强的曾氏子弟。

    有自己的武装家丁,加上曾家几乎垄断了成都府的盐茶酒等专卖,财源滚滚,使曾家不断破禁,暗中大量购买了顺水山纹甲、乌锤甲等顶级盔甲,以及神臂弩、火药箭等严重违禁的军器,甚至还从羌人手中购买三百多匹战马,使曾家庄丁成了一支战斗力很强的私人武装。

    不过曾秀麟也怕被有心人向朝廷告发自己,所以他命令家人将一千武装家丁分散到崇宁县、导江县和郫县三县中的九座庄园中去。

    鸣鹤山庄人数最多,有三百名武装家丁,由曾门十虎中老五霹雳虎曾海和老六断门虎曾淮率领,许庆微告诉李延庆,征收抗金军费的所有账册、名册和缴税记录都藏在这座山庄内。

    一更时分,燕青率领五百士兵沿着山麓进入山庄,今晚和燕青搭档的是统领李应,李应在收编刘大义军以及歼灭完颜昌之战中立下大功,连升两级,现在已是从五品游骑将军,不过他在军中的职务还是统领,据说京兆军很快要进行军制改革,就是将统领和统制再细分三级,李应要么就是一级统领,要么就是三级统制。

    “燕哥,你说曾家干嘛要装备山纹甲、神臂弩这种严重违禁之物,他们就算穿布衣拿木棍也没有人敢惹啊!是不是太有钱了,烧得慌。”

    燕青撇撇嘴,“这些地方豪门在一个地方称王称霸习惯了,便以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什么朝廷禁令,根本不就放在眼里。”

    “别人不懂,但曾秀麟应该懂啊!据说他还当过礼部尚书,他怎么可能不懂朝廷规矩,我估计这老小子还是有造反的野心,假如大宋真被金兵灭了,这老小子会不会趁机自立为蜀王?”

    “闭上你的乌鸦嘴,别胡说八道!”

    李应吐了一下舌头,大宋被灭这种话还真不能乱说。

    众人动作迅速,沿着山麓迅速向山脚下走,这边都是无人区,白天或许有家丁巡逻,但到了晚上就没有人了。

    这时燕青一举手,众人纷纷停下脚步,他们此时位于一片树林中,距离山脚已不到百步,山脚下是大片草地,足有上千亩之多,这是为了养马而专门种的草地,在距离山脚约两里的草地上有两片建筑,一片修建得很雅致,应该是主人过来游玩时的住处,另一片是比较整齐的排屋,应该就是军营了。

    两片建筑相距约两里,在两片建筑的正中间有一座三丈高的木哨塔,上面隐隐有火光,一定有哨兵在上面观察,除了哨塔外,再也没有看见其他巡哨。

    李应低声对燕青道:“当心有獒犬!”

    燕青点点头,这是他们攻打西夏时的经验教训,哨兵很少时,往往是因为养有极为敏锐的獒犬。

    “我让去吧!”

    李应盯着远处的哨塔,笑了笑道:“我有经验!”

    燕青点了点头,李应随即从路边摘了野草,挤出汁液涂满了全身,他动作异常迅速向山下奔去,远远听见他的声音传来,“点火为号!”

    李应奔至山下,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变成了泥土和青草混合的味道,他甚至獒犬的嗅觉,数里外就能闻到生人的气息,但对最熟悉的泥土和青草却没有兴趣。

    燕青注视着草地上李应的行动,时而匍匐不动,时而快如狡兔,燕青不由暗暗点头,不愧是十几年的老斥候,每走一步都有章法。

    半个时辰后,李应已经贴身站在哨塔下,从哨塔的宽度,他便推断出这是一座双人哨塔,不过上面应该只有一个人,连巡哨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两人在哨塔上。

    他动作迅速地攀上哨塔,哨塔上果然只有一人,背对着他,不断打着哈欠,李应一跃跳入塔箱,不等哨兵反应过来,‘咔吧!’一声,他便拧断了哨兵的脖子。

    他随即取出火折子,迎风一甩,火折子便燃烧起来,立刻又灭掉,再燃烧再灭,一连三次,把信号传给了山上。

    李应爬下哨塔向主人奔去,很快便和燕青以及二十名士兵在高墙外汇合了,燕青一声令下,士兵动作迅速,搭着人梯接二连三地翻进了高墙内。

    众人个个都是高手,迅速在后花园地奔行,只见一扇花窗内若隐若现有灯光透出,燕青从窗户边缘向房间里窥去,顿时吓了他一跳,一对男女正在大床上行苟且之事,女人看起来至少有四十余岁,男子却很年轻,墙边竖着一杆黑黝黝的大铁枪,至少重四五十斤。

    “六郎,庄园里众多年轻小娘你不要,为何偏偏喜欢我这老货?”

    “年轻的早玩腻了,你这个老**更有味道!”

    “若被三老爷看到,不剥了你的断门虎皮才怪。”

    “那你跑来做什么,不就是来勾引我吗?”

    。。。。。。。

    两人在房间里浪语不断,燕青已经猜到里面男子是谁了,曾门十虎中的断门虎曾淮,这小子枪法得到名师真传,一套五虎断门枪颇为厉害,所以外号断门虎,此人从来都是枪不离手,若打起来,就算干掉了他,自己弟兄也会伤亡不少,更关键是他应该知道账簿藏在庄园哪里?

    这时,李应向燕青诡异一笑,从后背抽出一根长长细竹管,燕青顿时大喜,吹迷药确实是个好办法。

    李应取出一包迷药,倒进竹管里,轻轻向房间里吹去,这种迷药就像花粉一样,无色无味,颗粒极少,在空中飞舞,很容易被屋里人吸入。

    片刻,只见屋子里男人道:“我头有点晕,快扶我一下。”

    燕青和李应对望一眼,两个撞开窗子向屋里扑去,屋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即其他士兵也冲进去,将摔倒在地上的曾淮牢牢按住,他从不离身的大铁枪也被燕青夺在手中。

    “你们是什么人?”

    曾淮年约三十岁出头,长得十分彪悍,他原以为是进来捉奸的,所以也没怎么反抗,当他发现不对,已经被牢牢捆住。

    “你们是什么人?”曾淮大骇问道。

    “识相的就告诉我,账册藏在哪里?我饶你一命。”

    “你们。。。。你们是李延庆的人!”

    曾淮忽然醒悟过来,前几天他听说李延庆来成都府了,今天一早大伯还派人来特地叮嘱他,找个机会把账册全部烧掉,他本来打算明天让庄丁出去拉练,然后把账册一把火烧掉。没想到晚上李延庆的人就来了。

    曾淮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说吗?”

    这时,地上裹着一床被子的女人弱弱道:“我知道在哪里,你们。。。。饶我一命。”

    这妇人是曾淮三叔的小妾,原本是个娼女,被曾淮三叔赎回来做小妾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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