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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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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地上裹着一床被子的女人弱弱道:“我知道在哪里,你们。。。。饶我一命。”
这妇人是曾淮三叔的小妾,原本是个娼女,被曾淮三叔赎回来做小妾已经十几年了,去年她和喜欢老女人的曾淮勾搭上,就常常来山庄私通,今天却被燕青等人撞到了。
曾淮大怒,“臭婆娘,你胆敢说出来,看我怎么杀。。。。。。”
他话没有说出来,燕青便反手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你已经没价值了,去死吧!”
曾淮蜷缩成一团,鲜血喷满了全身,很快便断气了。
燕青蹲在中年妇人面前,用带血的匕首在她眼前一晃,冷然道:“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带我们去,我饶你一命,你若胆敢欺骗我,就和他去做同命鸳鸯吧!”
妇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点头,燕青站起身喝道:“把衣服穿上带我们走。”
妇人哆嗦着穿上衣裙,带着燕青等人向内宅走去。
第九百三十四章 连夜抓捕
主人住的宅院内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原本有一个看宅的老人,也被曾淮赶去军营那边了。
“曾淮的随从没有跟来吗?”燕青打量着四周问道。
这时,女子已经发现他们不是强盗,而是官兵,她心中的恐惧才稍稍消退一点,“他从不会带随从来这边,都是一个人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室?”
“六郎带我进去过,向我炫耀里面的黄金,我看见了很多账册,放在铁架子上。”
女人带他们走进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她在墙上摸了片刻,只听‘咔!’一声,书橱向旁边移开了几寸,“入口就在背后!”女人指着书橱道。
李应上前推开书橱,背后露出了一扇铁门,燕青取出从曾淮衣服里找到的一串钥匙,一把把尝试,只片刻,‘咔吧!’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燕青一把抓住女人向里面走去,如果里面有机关暗器,就是这个女人先死。
还好,里面没有任何机关,密室是一间很大的屋子,长宽各三丈,高有近两丈,四周墙上都是大块青石,这是用青石砌成的密室,没有一间窗户,但又有透气孔,并不觉得气闷,设计得非常巧妙。
士兵点燃了几盏油灯,燕青一眼便看见放在墙边的几排铁架子,铁架子堆满了账簿,燕青一掌砍在女人的后颈,女人顿时晕厥过去。
他对两名士兵道:“把她带到房间去捆绑起来,嘴堵上,就别管她了。”
两名士兵将女人架了出去,燕青走到墙边随手翻了翻名册,上面一行行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后面还有手印,正是征税的原始登记簿,果然是军费征收记录,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旁边还有各地官府编造成册的账簿,上面有入库以及支取记录。
这些账簿名册足有两百多本,燕青命令士兵把它们装进大箱子里,这时,李应在里面喊道:“统制,请过来一下。”
燕青快步走过去,只见屋角堆满了大铁皮箱子,一口箱子已经打开,里面装满了黄澄澄的金锭,至少是十斤一块。
燕青毫不犹豫对两边目瞪口呆的士兵们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军费,是弟兄们俸禄,谁也不准有贪念!”
李应暗叫一声惭愧,他也差点被这些黄金迷住了,还是统制眼界更高,他这才对燕青彻底服气了,能在几万两黄金面前面不改色,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
“那这些黄金怎么搬走?”
燕青见黄金至少有二十几大箱,他便对众人道:“我们先把账册带走,回头干掉庄园里的武装家丁,然后再来运走黄金也不迟!”
众人封死了木盖,将几大箱账册抬走,随即关闭了密室铁门,新迅速离开了宅院。
。。。。。。。。。
虽然燕青没有杀那个中年妇人,但并不代表燕青心慈手软,在随后发动的对山庄庄丁的突袭中,五百斥候营士兵大开杀戒,将熟睡中的三百名武装庄丁悉数杀死,并运走了藏匿在庄园内的五万两黄金。
百名士兵在后面押送黄金缓行,燕青则带着四百名士兵携带账册疾速行军,在五更时分赶到了成都县。
成都县城门尚未开启,夜色依然深沉,北城门上只有几个当值的乡兵在来回巡逻,由于成都府路各州厢军已经前往京兆府,各州县只有少量的乡兵负责开启关闭城门。
成都县内也只有两百乡兵负责看守四门,另外还有一百多衙役负责维持治安。
守城的数十名乡兵尚在熟睡中,只有三名乡兵打着哈欠在城头上来回踱步,这时,他们发现城外来了一支队伍,便高声问道:“城下是什么人?”
“我们是许通判请来庆贺新年的表演队伍,请速速开城!”
城头乡兵听说是许通判请来的人,他们不敢怠慢,连忙跑去向团练禀报,团练姓王,就在城楼内睡觉,他听说现在才刚到五更,距离开城的卯时还有一个时辰,便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不好去打扰许通判休息,让他们在城外休息一个时辰吧!卯时准时开城门。”
他话音刚落,一名士兵跑来禀报,“许通判来了!”
王团练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跑下城,只见通判许庆徽带着二十几名手下正站着城门口,手中的火把将城门处照得灯火通明。
王团练连滚带爬上前行礼,“卑职不知通判到来,有失远迎。”
二十余人当然都是李延庆的手下,此时李延庆就站在许庆徽身后,他向许庆徽点了点头,许庆徽立刻沉下脸训斥道:“城外的人奔波几百里,大老远赶来,我们却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你还想不想干下去?”
王团练心中着实郁闷,夜不开门是朝廷定下的百年规矩,除了紧急军报外,一律不准开启城门,怎么到了许通判这里就变成了没有礼貌,而且他心中也有点奇怪,外面的人刚来,许通判就到了,难道他们是约好时间的吗?
心中虽然疑惑,但他却不敢多说,连忙道:“卑职正准备去请示通判,通判就到了。”
许庆徽心中大骂,要不是李延庆担心惊动曾秀麟,这帮守城的乡兵一个都活不成。
他怒斥道:“既然如此,还不赶快开城!”
王团练无奈,只得下令开城,城门吱吱嘎嘎开启了,燕青率领四百名士兵冲进城来,王团练呆了一下,这分明是军队啊!哪里是什么表演队伍。
这时,燕青向李延庆单膝跪下汇报情况,王团练一眼认出了刚才站在许通判身后之人,竟然是经略使李延庆,他彻底呆住了。
许庆徽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团练一个激灵,连连点头,“卑职明白,多谢通判提醒。”
李延庆已经查看了账册,他向许庆徽招招手,许庆徽上前仔细查看了这些账册,点点头道:“没错!就是它们,一件不少,非常齐全。”
李延庆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动手抓人!”
。。。。。。。。。。。
四百名士兵迅速开始了行动,他们分为两队,一队扑向曾秀麟的府宅,另一队则扑向曾家位于成都县城内的族宅,那里住着曾秀麟的几个兄弟,是曾家控制成都府茶酒专卖的据点。
两座府宅相距并不远,都位于城北,相距不过百余步,这两座宅子是成都县最大的两座府宅,光曾秀麟的官宅就占地超过三十亩,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池鱼,各种雕梁画栋,极尽奢华,里面住着曾秀麟和他的十几个妻妾。
曾秀麟有四子两女,长子是眉州乐山县知县,次子和三子在夔州路出任县丞和县尉,只有小儿子还在临安太学读书,次子和三子和他住在一起,另外两个女婿也在巴蜀为官。
或许曾秀麟是纵欲过度的缘故,五更时分他会准时起夜泻肚,这个老毛病已达十年之久,折腾得他苦不堪言,无论怎么调治都没有用,在某种程度上,曾秀麟一心想给儿子和家族铺好后路,对自己的前途已经不是太在意,都和他的这个老毛病有关系。
今天的五更泄格外严重,折腾得曾秀麟头昏眼花,他也睡不着了,索性半躺在书房内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隐隐有人哭喊,曾秀麟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快扶我起来!”
两名小丫鬟连忙上前将他从卧椅上扶起,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在院子里响起,管家上气不接喊道:“老爷,出事情了!”
曾秀麟打开门,不满地喝问道:“慌什么慌,好好说!”
“老爷,外面来了很多军队,已经杀进来了。”
曾秀麟顿时大吃一惊,“哪里来的军队!”
这时,院子外脚步声骤然响起,只见数十名士兵从各个方向冲进了院子,瞬间便将曾秀麟团团包围,管家被拖了出去,两个小丫鬟躲在曾秀麟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曾秀麟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他隐隐已经猜到了原因,不由咬牙切齿道:“李延庆在哪里,让他见我!”
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鼓掌声,只见李延庆从院门外走了进来,“不愧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果然头脑敏锐,一下子便想到了!”
“李延庆,你再搞什么名堂?”
“我在履行职责而已!”
“职责?”
曾秀麟冷笑一声,“你的职责居然跑到我家里来了。”
“谁让我是川陕经略使,谁又让你是成都知府呢?我当然有权力管你,曾秀麟,你应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我不明白!”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擅自在成都府路征税,欺君罔上,荼毒百姓,中饱私囊,涉嫌坐贪三百八十万贯国财民资,你说我有没有权力抓你?”
“你说的是抗金军费吧!前后只征收十几万贯,我全部已经送去京兆府,和我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李延庆淡淡一笑,“很不好意思,我的军队刚刚从鸣鹤山庄回来。”
曾秀麟的脸色刷得变得惨白,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他忽然大吼一声,“许庆徽,你这个王八蛋!”
他眼前一黑,顿时晕厥过去了。
李延庆一摆手,“把他带走看管起来,彻底搜查他的府邸!”
士兵们上前将晕过去的曾秀麟抬上了马车,两百士兵开始彻底搜查曾府,这时,李延庆见天色已渐渐亮了,便下令道:“发鸽信给京兆府,令王贵立刻率一万骑兵南下!”
第九百三十五章 孤注一掷
天刚亮,搜查曾氏族府的士兵传出消息,在曾氏族府地下仓库内发现银锭近百万两,黄金两万两,各种珠宝玉石不计其数。
天亮后,曾秀麟被抓、曾府被查抄的消息不胫而走,曾秀麟在成都府为官多年,物价飞涨,百姓税赋沉重,民怨已深,他被抓的消息使成都府的百万百姓人人拍手称快,尤其抄查出来的巨额财富更是成为成都府各方议论的焦点。
一大早,转运使张吉便赶到府衙投案认罪,李延庆倒没有为难他,请他到内堂坐下,张吉原是合州知事,赵开两年前被罢免后他才接任成都府路转运使,他本身和曾秀麟一案关系不大,但他包庇曾秀麟,替曾秀麟隐瞒朝廷,这才是他的重大过失。
“张使君在曾秀麟擅自征税一案中确实有重大失职,这不可否认,肯定要承认一定的罪责,但罪责的大小就看张使君的态度,如果能配合经略府把曾案办好,那么我可以替张使君求情,尽管从轻发落,当然,如果继续对抗查案,继续包庇曾秀麟,替他隐瞒罪责,那么张使君也会成为此案的主犯,孰重孰轻,请张使君自己选择吧!”
李延庆说话很客气,语气也尽量柔缓,但话语的内容却很重,张吉抹了一下额头上汗,诚恳说道:“卑职并非愿意和曾秀麟沆瀣一气,之前做了很多违心之事也是被迫,曾秀麟在巴蜀势力太强大,敢和他叫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卑职也只能隐忍等待机会,卑职早已详细记录了这几年曾秀麟和曾氏家族在成都府路肆意侵占税赋和民间财产的各种事实,请经略使过目。”
说完,他将厚厚一叠文书交给李延庆,李延庆翻了翻,许庆徽也给了他一份揭发曾庆麟罪行的记录,和张吉所言大同小异。
李延庆点点头,又对张吉道:“许通判也写了一份针对曾秀麟各项罪行的控诉书,我建议他改成奏折,直接向朝廷举报,你这份也是一样,改成奏折向朝廷举报,这样很多事情你就能撇清了,另外,你担任转运使这两年如果有什么涉及茶酒盐榷卖的不当收入,请立刻交给府衙,我就不追究了。”
张吉心中凛然,他忽然明白了李延庆的真正目的,查曾秀麟只是手段,他真正的目标是茶酒榷卖制度改革,难怪他会把赵开一起带来。
“卑职没有不当收入,但卑职的兄弟也开了一家酿酒正店,这两年赚了不少酒钱,这该怎么办?”
李延庆沉思片刻,这个张吉是副相朱胜非的同乡,两人也是儿女亲家,曾秀麟当初就是为了拉拢时任吏部侍郎的朱胜非才推荐张吉为转运使,自己要达到目的就不能把打击面放得太大,况且张吉已经迅速向自己站队了,协助自己打击曾秀麟,该保就得保了。
想到这,李延庆笑道:“这个收入并非贪赂所得,只是制度上的漏洞使某些人迅速致富,以后我会堵住这个漏洞,让你兄弟好好提高酿酒的技艺,以后就得靠手艺吃饭了。”
李延庆言外之意就是不追究过去,张吉松了口气,他心里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及时投靠李延庆的缘故,曾家就不会那么好运气了,过去得到的好处估计都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这时,士兵在堂下禀报:“启禀都统,燕将军有紧急消息要汇报。”
“让他进来吧!”
李延庆又对张吉道:“回去立刻写奏折,越快越好,最好一式两份,一份上报朝廷,另一份交给张御史,我会在最后的报告中替你说情,尽量让你免罪。”
张吉心中感激不尽,千恩万谢走了,这时,燕青匆匆走上堂,单膝跪下行一礼道:“启禀都统,监视曾家的弟兄发来消息,曾家的庄丁正在迅速集结,恐怕要来成都抢人。”
李延庆冷笑起来,曾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唯恐曾秀麟不死,自己还在考虑京兆军南下的借口,这不就送上门了吗?
他立刻对燕青道:“就让他们来,等他们杀到成都府城下再给我一举歼灭。”
燕青顿时明白了,都统这是希望曾家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他低声道:“要不卑职在城里面再替他们宣扬宣扬,要百姓都知道,曾家的军队要杀来了。”
李延庆摇了摇头,“这个不是你的事情,你们只管及时传递情报和准备战斗,城内的事情由官府来安排。”
燕青知道自己莽撞了,连忙认错,“卑职知错!”
“去吧!随时向我汇报他们的动向。”
“遵令!”
燕青匆匆走了,李延庆随即吩咐道:“请许通判来见我!”
不多时,通判许庆微匆匆赶来,行礼道:“请经略使吩咐!”
“许通判,有件事恐怕有点麻烦了,可能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事情?请经略使尽管吩咐。”
李延庆叹口气道:“我没想到曾家会如此丧心病狂,我刚刚得到消息,曾家正在集结庄丁,恐怕要杀来成都府抢人。”
“什么!”
许庆徽惊得目瞪口呆,“曾家疯了吗?”
“曾家没有疯,他们训练大量庄丁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天,现在成都府路的厢军都北上送粮去了,我手下只有五百士兵,形势十分危急,我想立刻在城内招募一万民团守城,不知是否可行?”
许庆徽何等精明,他立刻意识到李延庆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了,一旦曾家庄丁杀来,就坐实了曾家造反了罪名,所谓招募民团也只是做做声势,或者是为京兆军南下找借口。
“应该没有问题,光成都府就有百万民众,几乎家家户户都藏有刀剑,经略使只要招募有从军经历的,让他们自带兵器。”
“那这件事就交给城内各保正去做,他们熟悉各家情况,很快就能完成招募。”
“下官这就去安排!”
许庆徽匆匆下去了,李延庆负手来到大堂台阶前,望着阴沉沉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吧!”
。。。。。。。。。
曾秀麟被抓,曾家在成都的府宅被查抄的消息通过鸽信在一个时辰后便传到了崇宁县曾氏族府,使曾府上上下下炸了锅,曾门十虎中的首虎曾怀武、次虎曾怀强、三虎曾怀彪强烈要求带领曾家庄丁赶往成都府救回曾秀麟,而以曾秀麟的堂兄曾怀玉为首的另一批人则主张转移财产,赶赴京城打通关系。
六虎曾淮被杀,三百名庄丁在熟睡中被宋军屠戮殆尽,五万两黄金被抢走,每一件事都击穿了曾家的底线,最终曾氏族会达成了共识,以影响力最小的方式救回曾秀麟,以免被李延庆杀人灭口,同时让曾怀玉带一万两黄金赶赴京城打通关系。
曾门十虎并非都是同辈,前三虎是长辈,后七虎是晚辈,啸天虎曾怀武、入海虎曾怀强和吞云虎曾怀彪才是曾门十虎中的主导者,也是曾家武装家丁的统领。
对他们三人而言,家族的族老会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在族老会做出决定之前,曾怀武便下令各庄园的家丁紧急向崇宁县集结,不管家族其他族人是否反对,他们都要带人去吧家主曾秀麟抢回来。
但他们唯一需要说服的便是曾秀麟的三弟曾秀芳,曾秀芳掌握曾氏财权,曾怀武需要银子犒军,就必须得到曾秀芳的支持。
“三哥,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无论我们搏与不搏,李延庆都绝对不会放过家主,绝不会放过曾家,在鸣鹤山庄的杀戮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决心。。。。。。。”
曾怀武年约四十岁,是曾家武装家丁的实际掌握着,曾秀麟之所以让他来掌握曾家的武装力量,主要就看中了他的决断力,他能在关键时刻做出重大决断。
当然,曾秀麟所认为的重大决策是指当宋朝被金国灭亡后,曾怀武能坚决支持自己在巴蜀建立曾氏王朝,不过今天曾怀武的决断,却是动员曾家的一切力量和李延庆对抗。
其实曾怀武也并不愚蠢,他知道家主必定活不成了,曾家也会被剥夺一切,曾家与其在屈辱中求生,不如拼个鱼死网破,那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三哥,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李延庆手中只有数百人,只要我们能夺回家主,再得到太上皇的支持,我们曾家还有翻盘的机会,否则你我的下场都很惨。”
曾秀芳叹了口气,“你知道带兵去成都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赢了,那就是清君侧,家主会成为新的三川经略使。”
“可如果我们输了呢?”
“三哥,就算我们不出兵,结果也是一样,我们拥有一千士兵,拥有那么多兵甲军弩,这就是谋反的证据,在李延庆眼中,出兵和不出兵又有什么区别?”
曾秀芳浑身一震,曾怀武又道:“我们并非毫无胜算,三哥别忘了,我们在成都府还有一支秘密军队,由宁叔率领,他们目前就藏身在城内,将和我们里应外合,我相信一定有机会。”
良久,曾秀芳终于点点头,“好吧!我不管你们了,想要多少钱你都可以开口,你要冒险一搏,那就去吧!”
曾怀武要的就是这句话,要想让士兵为了自己卖力,金钱的激励切不可少,“我要七万两银子!”曾怀武道。
曾秀芳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他,“凭这块玉牌可以支取十万两银子。”
曾怀武接过玉牌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
下午时分,曾怀武重赏了七百名全副武装的家丁,便带着其他曾门八虎以及七百名士兵浩浩荡荡向成都府方向杀去。。。。。。。
第九百三十六章 姗姗来迟
成都城内已经乱成一团,曾家还闭门讨论是否出兵去救家主之时,曾门十虎率军向成都杀来的消息已传遍全城,曾家招募军队的小道消息早已在两年前便已是人人皆知,但一般老百姓看不懂,对此也不感兴趣,而看得懂且感兴趣的人,却在曾秀麟的淫威下不敢有任何表态。
相反,普通百姓对曾门十虎却十分感兴趣,曾门十虎的所作所为一直是成都百姓谈论的焦点,今天又杀了谁家的儿子,昨天又抢了谁家的女儿,隔三岔五便会有类似的消息传出,使曾门十虎的凶名早已刻进了成都百姓的骨子里。
所以当曾门十虎率军向成都杀来的消息顿时让成都百姓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传言曾门十虎率一万曾家军杀向成都,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天还没有黑,成都各大米铺便出现了抢米风潮,成都米价从斗米三十文瞬间涨到斗米六十文,不仅是米价,银价也随之暴涨,黑市银价从之前的一两银子兑换五千文钱,一下子涨到一两银子兑换八千文钱,很多豪门大户开始携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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