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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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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战争准备都是会从民心向背、粮草物质、兵源征用、加强训练等等各方面进行阐述。

    但李延庆决定不仅写这些方面,他还要写辽国目前的情况,写金国建立对整个战争局势的影响,

    大宋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敌人并不完全是辽国,还包括了金国女真人,收复燕云绝不是短期就能实现,而是需要朝野上下齐心协力,励精图治数十年的长期准备后,才能实现的伟业。

    ‘女真者,源于,兴于完颜,其酋首阿骨打以猛安谋克为制,凝聚蛮野诸部,创建强悍之军,厉兵秣马,野望弥远,出河店一战,以少胜多,辽北之势初定。。。。。。

    李延庆一边写一边想,足足写了三个时辰,他才写完了这篇洋洋洒洒三千多字的收复燕云准备之策。

    。。。。。。。

    入夜,李延庆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并不是隔壁郑胖子的震天呼噜声影响他的睡意,而是一篇收复燕云准备策令他浮想联翩,焦虑难安。

    去年初金国已建立,再有十年就是靖康之耻到来,天子宋徽宗依旧纸醉金迷,任用奸佞,不思进取,不仅对女真崛起丝毫无防范之心,而且还对燕云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自己明知历史,却人微言轻,难以阻挡危局一天天临近。

    李延庆并不怜惜徽钦二帝被金人强掳北去,他只是心痛大好河山惨遭蹂躏,千千万万的善良百姓在铁蹄之下号泣无助,美丽家园变成残垣断壁,百年繁华在烈火中焚毁殆尽。

    他生于斯,长于斯,这里是他眷念的家园故土,那些善良淳朴的父老乡亲,他李延庆要怎么样才能改变历史,保护大宋的美丽家园和千千万万父老乡亲不受异族铁蹄的蹂躏呢?

    不知不觉李延庆已是泪流满面,他躺在木板上,透过小门望着夜空中的漫天星斗,那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就仿佛改变历史的一个个机遇,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遥远,可望而不可及。

    机遇,他需要抓住机遇,可是小小的相州,他又该去哪里抓住机遇呢?

    这时,隔壁传来郑胖子闷雷般的呼噜声,李延庆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他凝望星空去寻找机遇,却不知道机遇就在自己身旁,机遇就在自己脚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解试科举(七)

    不知不觉,第四场也是最后一场考试终于来临,科举原本就有四场,策和论是分为两场考,今年解试科举改革后,策和论合并为一场,而另外加考了刑律和诗,不过第四场只考一天,量不会太大,而且在整个科举中份量也不重。

    不过就算份量再不重,对于只录取十五人的今年相州解试而言,也足以决定最后的成败了。

    增加刑律和诗由于是在科举五个月前才公布,对所有相州本土士子而言,这便是他们最大的弱项了,相反,对于太学生和四大书院的学生,他们本身就学过刑律和诗,增加的两门考试对他们并不难,所以一方愁眉苦脸,一方却欢天喜地。

    天不亮,两人刚从客栈出来,张显便哭丧着脸对李延庆道:“这次我真的完了,前面考得一塌糊涂,《宋刑统》根本没有看,只看了一点案例,还要考诗,我真的糊涂啊!为什么要跟他们去磁州游玩?”

    张显已经不知不觉沦为祥林嫂的角色,“那天不去磁州就好了。。。。。”他自己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如果世间真有后悔药卖,他张显一定是第一个客人。

    李延庆却斗志旺盛,最后一场考试他势在必得,不过他也不想在张显面前表现强势,便安慰他道:“第一次参加发解试就考上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你看隔壁那几个临漳县士子,哪个不是考了两三次,这次就当是积累经验,反正咱们后路有了,实在考不上,就进州学读书,好好准备两年,后年再参加发解试,相信那时就能考上了。”

    张显其实就是这个想法,只是他需要有人安慰,让他感觉自己选择是明智的,考不上科举也是情理之中,他心中舒服了很多,脸上绽开笑容问道:“老李,你考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考得有点糊里糊涂,就看主考官了。”

    昨晚睡了一觉后,李延庆着实有点懊悔,他发现自己在做对策题时考虑不周,不应该写金朝的事情,北宋朝廷消息闭塞,主考官极可能根本就不了解金朝的情况,自己写的内容搞不好会被考官视为胡编乱造,会严重影响得分,所以他对自己能否考上举人也有点捏拿不定了。

    “先别管以前的事情,集中精力考好今天再说。”

    李延庆甩掉心中的担忧,快步向贡院走去,张显连忙跟上,他也打定主意,考完试后他就直接去州学。

    来到贡院广场,两人分开了,李延庆正在寻找丙巷队伍,便听见有人叫他,“老李,这边!这边!”

    李延庆一眼便看见一个肥硕的身躯,黑夜中象头双脚站立的河马,郑胖子的眼睛倒也毒,这么浓的夜色,他居然能看见自己。

    昨天,郑荣泰又拉李延庆去吃了顿饭,还带上了张显,经过两次酒桌上的交情,郑胖子已经把他视为知己,李延庆虽然小他三岁,但心智比他还成熟,加上身材也高,有时候郑荣泰还不自觉地把自己视为小弟,其实他有这种感觉也正常,汤怀和王贵都比李延庆年龄大,却将李延庆视为领袖。

    郑荣泰昨晚听张显叫李延庆为‘老李’,他觉得顺口,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不可言述的秘密,昨天考策论时,军士半夜给郑荣泰送题时被隔壁另一侧,也就是七十七号的考生看见了。

    那名考生本来就对死胖子的呼噜声深恶痛绝,所以考完试后,那名考生想向考官揭发,却被李延庆拍了拍肩膀,在他肩头捏了一下,考生再也不敢吭声,郑荣泰对李延庆感激不尽,他也由此觉得李延庆是个可以深交的铁哥们。

    “怎么样,考完试我们去好好庆祝庆祝?”郑胖子热情洋溢地建议道。

    “没问题!咱们不醉不休。”

    “期待啊!”郑胖子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看他那神情,就恨不得现在就先去喝两杯,啃根猪肘再考试。

    这时,大门处开始验身入场了,最后一场考试验身尤其严格,每个士子全身都要搜遍,连头发也不放过。

    有个声音在后面嘀咕道:“听说前几场抓到了七八个作弊考生,监考主官发狠了。”

    李延庆回头,说话之人正是昨天被自己友情提示的林虑县士子,不知这家伙想通没有?那考官本来就是帮郑荣泰作弊之人,他却要与虎谋皮,不是找死吗?

    那名士子不屑地看了一眼郑荣泰,看到李延庆时,眼睛里却多了几分畏惧,虽然他昨天回去后才知道大胖子的身份,心中对李延庆及时阻止自然多了一点感激,但李延庆在他肩头的两下捏拿却使他疼痛异常,他对李延庆的畏惧便压过了感激。

    “下一个!”

    轮到了郑胖子,郑荣泰咧嘴一笑,“老李,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赶紧趁早眯一会儿。”

    郑荣泰大笑,“知我者,老李也!”

    他拖着肥躯走到考官面前,考官却不问他,摆摆手,让他直接进去搜身,不少考生笑出声来,象这个胖子想找替身估计也找不到。

    “下一个!”

    李延庆走上前,考官仔细打量他一眼,方脸浓眉,双手近膝,身穿五尺五寸,考官又让士兵量了身高,完全一致,他便向李延庆挥挥手,“下一个!”

    今天考试不准携带任何物品,连食物也不准携带,每个考生都要被严格搜身,所有监考官都很清楚,最后一场考刑律,必然会有不少人考虑作弊。

    “你这是什么?”

    旁边传来一名军士大吼:“你敢把纸条缝进鞋底?”

    旁边一名士子低着头,满脸惶恐,军士从他鞋底发现了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刑律,考官阴沉着脸,一挥手,两名士兵将企图作弊士子带了下去。

    李延庆被搜完身,披头散发走进考场,他很不喜欢被搜身的感觉,听说省试时是沐浴进场,这种方式倒不错,为什么解试不实施?

    他将头发草草扎好,很快便来到自己号房,这时隔壁传来雷鸣般的鼾声,有人已经悄然小睡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所有士子都在耐心地等待考试时刻到来,这时,劝学楼上的云板声敲响,考试时间终于来临。

    丙巷监考官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用尖头棍子将熟睡中的郑胖子戳醒。。。。。。。。

    试卷发了下来,李延庆先不看刑律,而是翻到第二张试卷,他先要看做诗题,刑律他已经胸有成竹,但做诗题他却在押运气。

    题目是唐朝杜荀鹤《闲居书事》中前两句:“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这是一道读书题,要求考生写一首治学读书之诗,李延庆的脑海里至少跳出了七八首南宋以后的治学读书诗,他轻轻松了口气,又将卷子翻倒前面,准备先做刑律题。

    刑律题分两部分,前半部分是贴经,也就是默写指定的《宋刑统》,一共有五道题,每题至少默写千字,虽然贴经一向是送分题,但那是指四书五经,今天的《宋刑统》却未必了,至少有三成的考生都要倒在这五道题上。

    李延庆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但他也是没日没夜苦背了两个月,才背熟了叠起来如两块砖一般厚的十二篇《宋刑统》,这五道题考得十分生僻,如果不是背熟,根本就想不到它们的出处,这也是出题者的共通毛病,尽量用冷僻考题来凸显自己的才学。

    刑律的第二部分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并不是大家都以为的案例题,而是对比《唐律疏议》,要求考生写出宋刑唐律三点不同之处。

    这时,考场上传来一片惊呼声,应该是这道题让大部分士子都呆住了,这道题居然超出了朝廷给的考试范围。

    《宋刑统》本身就是照搬《唐律疏议》,要写出两者的不同之处,并不容易,莫说考生,就算一般审案的知县也未必知道。

    不过李延庆并不觉得这道题出了考试范围,只是这道题出得很深,这些不同点实际上是在案例中出现过的,至少五个案例的判决中都涉及到了唐宋刑法的异同。

    当然,朝廷给的案例中并没答案,考生必须自己去深入研究才会发现,但一般考生哪有时间去研究?

    说起来李延庆还要感激周春借给他的案例整理笔记,周春祖父就批注出了唐宋刑律的十几个不同点。

    李延庆觉得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天意,若不是那天他和周春等人去了酒楼,也不会遇到赵玉书等太学生挑衅。

    而他若不是狠揍赵玉书一拳,周春也就不会出于感激而把他祖父整理的笔记借给自己。

    否则他今天也会栽在这道题目上。

    李延庆便毫不犹豫在草纸上写下了三个不同点,第一、宋法因为避讳,将唐律中的‘不大敬’,改成‘大不恭’;第二,宋刑在附加刑中增加了杖刑;第三,宋刑改掉了唐律中的奴婢条款。

    做完贴经题后,他再深入阐述这三点不同。

    做完刑律题已是中午时分,军士送来茶水,李延庆当然知送茶水对隔壁的郑胖子意味着什么,他已经见怪不怪,看都懒得看一眼。

    喝完茶,擦干桌上的一点水渍,李延庆开始考虑怎么写最后的诗题了。

第一百二十章 解试科举(八)

    科举考诗一般是从文选或者前人诗中找出其中一句,让考生理解这句诗的含义,再赋诗一首,历史上流传下来的佚名诗大多都是科举中的诗作,这主要是科举实行糊名制,很多诗作流传出去就无名无姓了。

    今天解试的题目是‘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考生理解它的诗意后再做新诗一首,李延庆至少想到了七八首治学读书诗,他沉思良久,最后决定从三首诗中选一首作为今天的答案。

    一首是陆游的《冬夜读书示子聿》,里面的名句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另一首是朱熹的《读书有感》,再有一首是清朝赵翼的《论诗》,里面名句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当然,李延庆还记得几首比较普通一点诗,但因为他昨天的对策题有点考虑不周,如果他不在诗上加以弥补,很可能他这次科举就会落榜,李延庆今天只能出奇兵了。

    他反复斟酌这三首,他首先淘汰了赵翼的《论诗》,一是不太切题,论诗不是治学,其次宋朝极其推崇杜诗,而这首诗的前两句:‘李杜诗篇万古传,至今已觉不新鲜。’会让考官反感。

    剩下的是陆游的《冬夜读书示子聿》和朱熹的《读书有感》,这两首诗都非常好,根据士子们调查,主考官欧阳比较注重实践,那么‘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会更加符合他的性格。

    但从诗意上看,朱熹的《读书有感》却更加贴合题目意境,李延庆一时难以决策。

    考虑良久,李延庆决定以考题为标准,不要去迎合主考官的喜好,他最终选择了《读书有感》,李延庆便提笔在考卷上写下了这首诗。

    《读书有感》

    半亩方塘一鉴开,

    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哪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

    。。。。。。。。。。。

    就像一次异常痛苦的洗礼,历时七天五夜的科举终于结束了,除了提前黯然离去的士子外,其他无论考得好还是考不好的士子,都要痛痛快快放纵自己,安阳县的各大酒馆全部爆满,士子们觥筹交错,开怀痛饮。

    今天是李延庆请客,除了请胖子郑荣泰外,还请了张显以及周春等几名临漳士子,一行人在郑福楼包了一个大间,众人开怀畅饮。

    今天张显心情不错,他已经决定去州学读书,解开了这个心结,即使今天他的刑律题没有做出来,他也不放在心上了。

    周春喝了一杯酒,笑道:“大家都在猜刑律的出题人一定是太学教授,那道唐宋刑律对比题太学生都学过,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大家都很怀疑,出题人就是想把这次恩科的录取机会留给太学生?”

    “是吗?”

    李延庆笑着问郑荣泰,“太学教过那道题吗?”

    郑荣泰眨巴眨巴小眼睛说:“我可能上刑律课那天正好感恙请假,没有听到这节课,竟然不知道太学教过?不过那道题我也正好复习到了,答得很顺畅。”

    周春怀疑地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延庆是不是把祖父的笔记借给这个死胖子看了?他给李延庆再三叮嘱过,笔记绝不能外传。

    李延庆心知肚明,便笑道:“为了这次科举,郑兄家里请了不少名师,有这些名师专业押题,郑兄这次一定能考中。”

    这番话说得很中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对于郑荣泰,如果他能考中,就有了光面堂皇的借口,‘我家请了名师押题,为什么不能考中?’

    但对周春这种人精,他便会立刻明白,李延庆是另有所指,至于张显比较单纯,他则会羡慕郑家的大手笔,居然请名师辅导押题。

    郑荣泰在别的方面比较愚笨,但在这件事上却十分油滑,他立刻顺杆上爬,打个哈哈笑道:“不怕你们羡慕,这次我家请的名师确实押中了好几道关键题,侥幸啊!”

    众人说笑几句,这时,雅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几人,霍然正是太学生赵玉书和他的同伴。

    “真巧啊!咱们又遇到了。”

    赵玉书鼻子上贴着膏药,满眼仇恨地盯着李延庆,他被李延庆一拳打断了鼻梁,导致他这次科举发挥欠佳,恐怕夺取解元无望。

    赵玉书是相州三个太学上舍生之一,考上一般举人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但考中解元却对他有极大的好处。

    如果他能考中解元,他就能直接升为中等上舍生,准予免礼部试,相当于同进士了,出仕为官指日可待。

    这届科举他本是最大的解元热门,风云榜排第一,但李延庆那一拳,将他的希望和前途彻底打没了。

    赵玉书的满腔怨恨都落在李延庆身上,积恨难忍,一考完试,他便找到了李延庆。

    李延庆见他杀气腾腾进来,也不理睬,只管慢慢喝酒,郑荣泰却恼怒了,腾地站起身,“赵玉书,你要在我的地盘撒野吗?”

    郑荣泰和赵玉书同在太学读书,而且又是安阳县同乡,按理关系应该很亲密,只是赵玉书瞧不起这个不学无术的胖子,两人一向没有交情,赵玉书瞥了一眼郑荣泰,冷冷道:“我今天要找这个李延庆,和你无关,请你不要插手!”

    李延庆淡淡道:“你要找我做什么?要再打一架,还是要我赔你医药费?”

    赵玉书恨得眼睛里要喷出来火来,“你把我鼻子打断了,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郑荣泰看看李延庆,又看看赵玉书,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插手?

    李延庆笑了笑,“那你想要什么交代?”

    赵玉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恨李延庆殴打自己,却从不去想为什么被打?

    但此时,愤怒已让他失去了理智,仇恨在他心中盘旋,他又能怎么样,打架打不过,赔医药费他也不稀罕,让李延庆赔礼道歉,能挽回自己的前程吗?

    赵玉书盯着李延庆,一字一句道:“我只是让你记住,这个仇我赵玉书迟早会报,我会让你百倍的偿还!”

    说完,赵玉书转身怒气冲冲离去,几名同伴看了李延庆一眼,也快步离去了。

    “操你老母!”

    郑荣泰冲着赵玉书背影狠狠骂了一句粗话,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大志便将那天发生之事给郑荣泰说了一遍,郑荣泰顿时又惊又喜,“老李还会武艺?”

    旁边张显凑趣道:“老李文才出众,武艺高强,他没有去考武举,否则状元非他不可。。。。。。”

    不等他说完,李延庆又好气又好笑,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尽管吹吧!把天吹破了,看你怎么办?”

    张显捂着头嘟囔道:“本来就是吗?”

    郑荣泰显然对武艺比文学要更感兴趣,他死活不依,一定要李延庆露一手给他看,李延庆无奈,只得笑道:“那我就变个戏法吧!”

    他见墙壁较软,便取了一只酒杯,掂了了掂,四处看了一下,只见一只飞蛾在屋角扑棱棱飞,李延庆指着飞蛾笑道:“看我把那只飞蛾抓住!”

    郑荣泰瞪大了绿豆小眼,想看李延庆怎么抓飞蛾,李延庆手一甩,酒杯凌厉飞出,‘啪!’的钉在墙上,却没有碎裂,郑荣泰张大了嘴,走上前把酒杯从墙内拔出来,只见飞蛾从酒杯里飞了出来,郑荣泰呆住了,这是什么武艺,他简直闻所未闻。

    众人鼓掌喝彩,纷纷叫好,李延庆笑道:“雕虫小技,给大家博一乐,来,我们继续喝酒!”

    这时,周春低声对李延庆道:“这个赵玉书的父亲在京城为官,据说官职还不小,你要小心点,赵玉书可是出了名的记仇之人。”

    李延庆笑了笑,只要有江湖就有斗争,得罪几个人还不正常吗?

    。。。。。。。。。

    果然应了那句话,不醉不归,夜深后,郑胖子喝得烂醉如泥,周春几名临漳士子不胜酒力,早走一步了,张显也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桌下,唯独李延庆喝得酒不少,丝毫没有醉意,这让他也有点奇怪,自己在年初春社时也喝多了几杯,怎么现在居然饮酒不醉?

    他隐隐感觉是因为自己长期跑步的原因,不仅寒暑不侵,而且耐酒能力也远胜从前,李延庆结了帐,让掌柜照顾郑胖子,他自己叫了一辆牛车,扶着张显回客栈了。

    牛车在客栈门口停下,王掌柜迎了上来,扶住张显笑道:“张哥儿是我今天扶的第十四个人,看来大家都放松了。”

    “周郎君他们回来了吗?”李延庆笑问道。

    “他们回来后又出去玩了,张哥儿,有人等你多时了。”

    李延庆奇怪,谁会在等自己,他走进客栈,顿时失声喊道:“爹爹!”

    大堂桌前笑眯眯站起一人,正是李延庆的父亲李大器。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明珠险弃

    父子二人回到房间,李延庆请父亲坐下,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问道:“爹爹什么时候到的,我竟然不知道?”

    “我前天就到了,住在城外的老仓库内,租期要月底才到期,我还可以多住几天。”

    “那爹爹怎么现在才来?”

    “我担心影响你科举,所以等科举结束再过来,庆儿,考得如何?”

    李延庆苦笑一声说:“别的还可以,就是策论有点欠考虑,考收复燕云的准备,我把女真人的情况也写进去了,我就怕主考官不知情报,说我胡乱猜测。”

    “你是胡思乱写吗?”李大器问道。

    “不是,孩儿所写句句是实。”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朝廷官员也不会象你想的那样无知,连我这种小民都知道女真人前年大败辽军,何况朝廷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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