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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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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想到过。

    郑荣泰笑逐颜开走了过来,对李延庆小声道:“这个孙大牙可不简单,各种路子都有,以后贤弟遇到什么麻烦事都可以找他帮忙,这次我伯父的一批香料税款不足,在扬州被扣了,我只花三百两银子,他便帮我弄出来了。”

    说好听点叫做税款不足,说难听一点就是偷税漏税,这可是大罪,居然只花三百两银子就摆平了,李延庆着实有点惊讶,太学内还有这么手眼通天的人。

    “他是什么背景?”

    “他是蔡攸的义子。”

    李延庆恍然,原来是蔡京的干孙子,“兄长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认识他吗?”

    “不是!是有更重要的人找你,我只是顺便让你认识一下这个孙大牙。

    “郑兄,我倒想起来真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哎呦!自己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什么事?只要哥哥能办到,眉头绝不会皱一下。”

    “其实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我爹爹开了一家胭脂铺,进不到好香料。。。。。。”

    不等李延庆说完,郑荣泰便拍拍胸脯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回头拿个信物给你,你交给叔父,请他去京北香药行拿货,那是我们郑家的香药行,想要什么好货都有,按本钱价给,只有市面上香药价钱的三成。”

    李延庆大喜,“那就多谢郑兄了!”

    “小意思了,要不要我再帮帮你,让东宫也采购你们店的胭脂,对了,你们胭脂店叫什么名字?”

    李延庆得了郑荣泰全力帮忙,他倒不好意思隐瞒了,他低声道:“叫做宝妍斋!”

    郑荣泰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原来宝妍斋是你们家开的,我娘还一个劲夸你们家的香水好呢!不对,你怎么会认识李师师?”

    郑荣泰在这些方面反应极快,一下子想到了李师师,“李师师姓李,你也姓李,你们是不是。。。。。。。”

    李延庆暗骂一声,这胖子想到哪里去了,他只得扯个故道:“我师父认识周邦彦,是周邦彦帮我牵的线,我其实也不认识李师师。”

    “哦!你可答应过的,让李师师陪我喝酒。”

    “改天吧!我再托托周邦彦,请他安排一下,不过我要提醒你,宝妍斋的秘密别给我传出去,现在只有你一人知道。”

    “放心吧!哥哥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当!’

    钟声响起,蹴鞠比赛结束了,穿黄色武士服的文渊队以二十一比十五战胜了蓝色武士服的文法队,赛场上响起一片鼓掌声。

    “他出来了,快跟我来!”

    郑荣泰拉了李延庆一把,快步快步向校场边走去,穿黄色武士服的文渊队成员走了过来,纷纷取毛巾擦汗。

    郑荣泰走上前,对一名少年恭恭敬敬道:“殿下,我把李延庆带来了。”

    李延庆暗吃一惊,这里面居然有个皇子,他还特地让郑胖子找自己来,此人会是谁?

    李延庆不由打量一下这个皇子,只见他年约十六七岁,身材中等,容颜俊美,他身着武士服,更显得他英姿勃勃,仪表不凡。

    这名少年皇子也在打量李延庆,只见李延庆身材健壮高大,浓眉深目,鼻子如刀削一般笔直高挺,目光极为锐利,仿佛能看透自己。

    皇子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好感,走上前淡淡笑道:“少君就是相州解元李延庆吧!”

    “正是在下!”李延庆平静地答道

    郑荣泰连忙拉了拉李延庆的衣服,低声道:“这位是嘉王殿下,第三皇子。”

    第三皇子的提醒才使李延庆终于想起此人的历史记录,这位嘉王就是后来被封为郓王的赵楷,历史上唯一的一个皇子状元,原来他也在太学读书。

    李延庆连忙躬身行礼,“参见嘉王殿下!”

    赵楷微微一笑,“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去茗茶馆坐一坐!”

    茗茶馆是位于太学内的一座茶馆,顾客基本上都是太学生,路上,李延庆才知道赵楷并非太学生,只是偶然会来太学踢蹴鞠,今天他是特地来太学找自己。

    一行人来到茶馆,茶馆掌柜见嘉王殿下到来,连忙用屏风将大堂一角围上,形成了一个独立空间。

    赵楷笑着摆手道:“李少君请坐!”

    “多谢殿下!”

    宋朝皇族和平民倒不像明清时那样沟壑难逾,很容易相处,礼仪也不森严,尤其是对读书人,基本上都能做到平等相待。

    李延庆在赵楷对面坐下,郑荣泰属于皇亲国戚,他也坐在一旁。

    掌柜给他送来香茶,赵楷喝了口茶,沉吟片刻道:“我看了少君的解试卷子,少君对于女真人的分析令人动容,我想再具体请教一下少君。”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京城相聚

    女真人建立金国的消息直到今年初才传到汴京,监察御史李纲立刻上奏朝廷,相州解元李延庆在去年便在解试卷子提到了女真建国,虽然李延庆人微言轻,大部分朝臣都对他不屑一顾,认为他的狂生胡言,但李延庆的那篇问策还是在小范围内引起了部分朝臣关注,赵楷就是其中之一。

    他注视着李延庆问道:“你在策论中提到了女真建立金国,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

    李延庆淡淡一笑,“金国建立是前年的事情了,虽然辽国极力封锁消息,但纸岂能包住火,这个消息早通过各种渠道流入大宋,我在相州听几个辽国商人谈及,如果朝廷能保持警惕,建立完善的情报网,绝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消息。”

    “此话怎么说?”

    “很简单,我相信河北各处驿站的消息都很灵通,如果朝廷能赋予驿站情报搜集功能,当这个情报一出现时,驿站立刻上报朝廷,然后朝廷则派人去核实,晚则两月,快则一月,朝廷就能知晓辽金之间的一切动向,说到底,还是因为朝廷对辽金情报漠不关心所致。”

    赵楷默默点头,他知道李延庆说得对,如果朝廷肯在情报上下点功夫,去年就不会出现战略误判,耗钱粮百万贯派童贯率大军北上,现在又得撤军回来,劳民伤财,费钱费力,这个亏空还不知道怎么弥补。

    “我父皇一直把赵良嗣提出的联金灭辽方略视为国策,但我看少君在问策中却直言,女真人才是大宋的心腹之患,提出了‘助辽灭金,其后灭辽’之策,我想知道,少君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李延庆不慌不忙道:“我可以把辽金比作狼,辽东比作狼群,现在的狼王是辽国,但年年皇权内讧导致辽国垂老之态尽显,早已没有了一百多年前的雄心壮志,尽管个别契丹贵族依旧野心勃勃,但辽国整体而言早已无力南侵,就像一头老狼王,尽量守住自己的地盘和妻女。

    而金国则是一头刚刚长大的年轻之狼,野性凶狠,一心想咬死老狼王,成为新的狼王,一旦金国取代了辽国,女真人就是一百多年前的契丹人,锐气十足,野心毕露,它会象老狼王那样守成,安分守己吗?”

    李延庆一番话分析得入木三分,令赵楷慨然叹服,他又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父皇和众多大臣都愿接受联金灭辽为国策呢?”

    李延庆微微叹了口气,“百年国仇岂是一时半会儿能抛掉,檀渊之盟的耻辱已在宋人心中扎下了根,仇恨蒙蔽了双眼,很多人都看不到垂老的辽国其实是大宋的屏障。

    草原霸主不断更替,这已是千百年来的定律,但每次草原霸主更迭,都会给中原王朝带来深重灾难,从匈奴到鲜卑,从突厥又到回鹘,从契丹又到未来的女真,无一不应验,一旦女真铁蹄南下,被和平滋养了百年的宋军又拿什么抵挡?”

    李延庆见赵楷忧心忡忡,便笑着安慰他道:“但愿我只是危言耸听!”

    赵楷当然知道李延庆所说并不是危言耸听,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他也叹息一声,“我一定要找机会劝说父皇,不管他爱听不爱听。”

    李延庆只是笑了笑,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大宋积弱百年,除非出现汉武帝那样的雄才伟略之君进行强力改革,重新进行利益分配,才有可能逐渐扭转弱势,连心怀壮志的宋神宗赵顼都无力改变宋朝弱势,最后郁郁而终,更何况是历史上以昏庸出名的赵佶呢?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解决之策,更不用说一个少年皇子。

    这时,外面一名陪同宦官催促道:“殿下,时间不早,该回府了!”

    赵楷点点头,他已认可李延庆见识高博,自己应该多听听他的高论,这时,他想起一事,笑问道:“李少君可会骑马射箭?”

    李延庆微微一笑,“学过几天,勉强可为!”

    赵楷大喜,连忙说:“每年春秋两季,父皇都要督促皇子外出打猎,勤练弓马,我后天要去西郊狩猎,不知少君是否愿意同行?”

    李延庆想了想便笑道:“愿陪殿下出猎!”

    “那就一言为定,我后来会派人来找少君,一早出发!”

    赵楷起身走了,郑荣泰挠了挠头,嘉王居然没有邀请自己,不过他立刻明白问题所在,自己太胖了,根本无法骑马,勉强郊游还可以,哪里能跟随他们打猎,他心中顿时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不由暗暗发狠,“老子也要减肥骑马!”

    。。。。。。。

    次日一早,李延庆回到新桥父亲的住处,刚走进院子,便看见了正在水井旁打水的喜鹊和青儿,两人同时看见了李延庆,顿时惊呼起来,喜鹊就像一只真的小喜鹊一样飞奔而来,一头扑进他怀中,激动得浑身发抖,青儿跑了几步,却又停住脚步,不敢看李延庆,低下头局促不安地揉搓衣角。

    李延庆心中也十分欢喜,连忙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喜鹊离开了李延庆怀抱,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昨天下午到的,我们是坐船过来的,小官人,我不能坐船,晕得厉害!”

    “哦!青儿晕船吗?”

    “我。。。。。我还好。”青儿胀红了脸,有点害羞地答道。

    这时,李延庆有点感觉不对,菊嫂怎么没有和自己打招呼,他看了看厨房,却没见菊嫂的影子,他不由奇怪地问道:“菊嫂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喜鹊吞吞吐吐道:“小官人,菊嫂嫁人了。”

    李延庆一愣,“嫁给谁了?”

    “顾三婶给她做媒,嫁给了小钟叔,就是上个月的事情,老爷还给他们主婚。”

    李延庆半晌没有说话,李钟是族长李真幼弟,三十岁出头,去年妻子病逝,留下一个三岁的孩子,家里还算殷实,而且菊嫂是顾三娘的侄女,由她做主也无可厚非。

    但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不高兴,菊嫂跟了自己快两年,这么重要的事情大家居然不给自己说一声。

    “小官人,菊嫂自己愿意的,而且老爷也答应了。”喜鹊小声说道。

    李延庆心中的不高兴也只能暂时放到一边,勉强笑道:“你们没有出去玩玩吗?”

    “没有!”

    两个小娘异口同声回答,喜鹊摇摇他胳膊,央求道:“小官人,带我们出去玩玩吧!”

    李延庆又看看青儿,只见她眼睛里满怀期盼地看着自己,今天他正好要上街,便欣然笑道:“就带你们去逛逛御街。”

    “好啊!”两个小娘一起欢呼起来。

    李延庆雇了一辆牛车,三上坐上牛车,便缓缓向内城御街而去,

    御街是汴京的主干道,宽达两百步,与其说是街道,不如说是广场,中间立有朱漆杈子,杈子内是皇帝出行的御道,御道的两侧各有一条御廊,里面布满了密集的店铺。

    御道上人流如织,南来北往的大商人在御街商铺内采购着各种做工精美的商品,每家店铺都布置的富丽堂皇,这是汴京城最繁华也是财富最集中的一条街,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有背景,权力和财富在这条街上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两个小娘早已从牛车里下来,一路游逛,到处东张西望,每一个商铺内她们都要去逛一逛,不断被铺内的商品所惊叹,当然,她们也颇有收获,李延庆在张仙衣成衣店给她们各买了三套衣裙和两双绣花鞋,天气已渐渐有点热了,她们还穿着冬天衣裙,需要给她们换一换了。

    她们又买了一点各自喜欢的小玩意,青儿买了铜镜和梳子,喜鹊则买了一些纸笔,这时,青儿和喜鹊要去一家买头饰的店,李延庆给了她们几两银子,便指着前方良工剑铺笑道:“你们自己去玩,我去前面兵器铺子里看看!”

第一百六十七章 西郊狩猎(一)

    良工剑铺是汴京三大兵器铺之一,在御街上占据了两亩地的面积,在寸土寸金的御街,占地如此之大,这也是比较少见了,这也是因为良工剑铺有曹家的背景。

    宋朝对兵器禁令基本沿袭唐代,也就是弓、箭、刀、短矛、盾牌“五兵”不禁,其他兵器装备则一概禁止,尤其是长矛、盔甲、弩等军用兵器则严格禁止。

    但也并不是一概而论,一般而言黄河以北较为宽松,南方则比较严格,但最严格却是开封府,除了军卒、公人外,其余只准太学生携带弓剑,而普通平民则一律不允许携带兵器。

    也就是说,兵器放在家中防贼可以,但不准拿到大街上,也算是对前期兵禁松弛的一种认可,不过白蜡棍例外,白蜡棍是开封府唯一允许普通民众携带的兵器。

    良工剑铺一般只卖剑和弓箭,大量卖白蜡棍,也会卖少量的刀,一般都是禁军前来购买。

    李延庆负手走进剑铺,店铺里没有客人,一名伙计伏在桌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流下了口水,看得出生意十分惨淡,李延庆打量一下店铺,只见店铺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弓剑和刀。

    这时,剑铺掌柜从里屋走出来,看见了李延庆,不由愣了一下,伸手在伙计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骂道:“整天就知道睡,多少客人都被你赶走了!”

    伙计吓得连忙站起身,掌柜一把推开他,亲自迎上前笑道:“小官人要买点什么?”

    李延庆想了想道:“我想买一把好弓!”

    李延庆明天要陪同赵楷外出狩猎,他可不想携带铜弓铁箭,带一副普通的弓箭便可以了,不过他对弓的运用已经比较精深,一般的弓他还看不上眼。

    掌柜呵呵笑道:“最近买弓箭人不少啊!小官人是也是要参加弓马大会吗?”

    李延庆一怔,“什么弓马大会?”

    “小官人不知道吗?弓马大会每三年一次,已经快百年了,不过以前是军队的比武,从上一次开始,民间武者也允许参加,一般是在八月举行,前几天兵部的文书刚刚下来,所以这几天买弓箭之人颇多。”

    “参加弓马大会有什么好处?”

    “升官发财呗!还能有什么好处?每次取十名,前三名官升两级,后面官升一级,还有就是钱财赏赐,如果小官人有兴趣,可以去兵部报名。”

    李延庆暗暗思忖,这件事最好回头再问问师傅,他又问道:“报名什么时候截止?”

    “七月才截止,还早呢!”

    这时,伙计抱来十几副好弓,不过都没有上弦,一般是先挑弓,挑中后再上弦试手感,掌柜又瞪了伙计一眼骂道:“该你积极的时候不积极,不该你积极的时候你倒跑得快,你知道小官人需要步弓还是骑弓,需要几斗弓你知道吗?”

    伙计低下头小声道:“我都拿了几把!”

    “滚一边去,等我问完再说!”

    掌柜骂了伙计一句,又堆起笑脸给李延庆解释道:“这个伙计太愚笨,总是把生意做黄,不骂不行!”

    李延庆微微一笑,“我要一把两石骑弓!”

    掌柜顿时满脸惊讶,“小官人居然要能开两石弓,厉害啊!”

    “有几斤笨力气罢了,让掌柜见笑!”

    掌柜想了想道:“两石骑弓小店也有,不过有几句话我要说在前面,小店的弓箭都是良匠打造,最差也是军队所用的标准弓,州县小店一把普通步弓的价钱是一千五百文,骑弓两千文,一壶箭一千文,鄙店一壶箭要两千文,小官人等会儿可以对比一下箭的做工,至于弓,本店最便宜的骑弓一万文,也就是禁军专用的五斗骑弓。”

    李延庆心里有数,掌柜说得一点不错,汤阴县就是这个价格,主要是宋朝先后推行保甲法和弓箭社,导致各地弓箭价格大涨,一直到今天弓的价格也没有回落,正常做一把好弓要两三年才能完成,当然价格昂贵,李延庆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那两石骑弓要多少钱?”

    掌柜没有回答他,回里屋好一会儿才拿着两只布满灰尘的木盒出来,“不瞒小官人,小店一共只有三把两石骑弓,上一次是七年前卖出一把,是被老将军种师道买走,另外两把一直就没有卖出去,放了快十年,这是小店对这两把弓的规矩,能开弓则方可卖,等会儿小官人要演示给我看,否则我不会出售。”

    李延庆明白他的暗示,就是这两把骑弓很贵,而且一般人不卖,他笑了笑,“先看看再说!”

    掌柜立刻吹掉灰尘,打开盒子,两把做工十分精湛的骑弓出现在李延庆眼前,一把呈古铜色,另一把通身漆黑,两把弓的两端都雕着兽头,李延庆分别拾起两把弓试了试,手感都极好,令他爱不释手,看得出是名匠制作,通身漆黑是鹰头,而古铜色那把是豹头,相对而言李延庆更喜欢豹头。

    “这把豹头弓多少钱?”李延庆拾起古铜色的弓笑问道。

    “这把弓叫做猎豹,十二万钱,我可以给小官人一个最低价,十万文一口价,少于这个价我们就不卖了,最多再送两壶箭。”

    十万文也就是百两银子,这个价格对于一把好弓而言并不算贵,当然,这两把弓也只能算是精湛良弓,谈不上极品之弓,极品之弓可遇而不可求,比如师傅给他的铜弓铁箭就是极品之弓,天下独一无二,绝不是随便能打造出来。

    李延庆从怀中摸出十两黄金放在桌上,“我们成交!”

    掌柜却摇摇头,“现在不能说成交,我给小官人装上弦,小官人必须开弓给我看,拉开弓我才能卖。”

    掌柜将弓拿到里屋,用专门的上弦器具将弓弦安装好,弓弦用柘蚕丝制成,十分结实,掌柜同时又送给李延庆几根备用之弦。

    这时,伙计也拿来了两壶好箭,李延庆戴上扳指,一口气拉满弓三次,最后只听‘崩!’的一声闷响,力道十分强劲,果然是一把好弓,箭是用上好的桦木制成,长两尺五寸,坚硬笔直,箭镞为棱形,异常锋利,和一般军队用的风羽箭不同,这批箭都是大羽箭,杀伤力很强,适合重弓使用,不愧是名店之箭。

    掌柜这才笑逐颜开,“小官人能开两石弓,这还是我遇到的第二人,恭喜小官人,我们成交!”

    他将弓放进鲨鱼皮弓套内,递给了李延庆,“小官人收好了!”

    李延庆背上弓箭,又笑道:“多谢了,另外我还想买一柄女子用的剑。”

    “有!”

    掌柜拿出几柄剑给李延庆挑选,考虑到小青儿的身材和臂力,李延庆挑了一柄重三斤半的玉女剑,用上好的精铁打造,做工精湛,这柄剑掌柜只要十贯钱,几乎是半卖半送给了李延庆。

    李延庆在名册上登记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这才收起弓剑,抱拳行一礼便转身快步走了,掌柜望着他背影走远,又看了看登记薄,不由自言自语道:“一个太学生居然能用两石弓,看来今年的弓马大会恐怕会出人意料了。”

    。。。。。。。

    次日,天还没有亮,李延庆便骑马等在梁门旁,梁门是内城的西城门,昨天下午赵楷已派人通知他,他们将在梁门汇合后一起出京。

    片刻,城门开启,一支队伍从城内奔出,队伍中还带着十几只猎犬,李延庆一眼便看见了赵楷,他今天头戴金冠,身着白色紧身武士服,披一件猩红色大氅,腰挎宝剑,手执一把射雕弓,更显得他英姿勃发,二十几名侍卫个个身材高大魁梧,身姿矫健,皆是武艺高强之士。

    除了侍卫外,赵楷身边还有三名陪同出猎的年轻衙内,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也是穿着武士服,执弓佩剑,仪表不凡,而另一个身材稍显娇小,竟然是个小娘。

    “李少君!”

    赵锴看见了等在城门外的李延庆,高兴地向他挥手,李延庆纵马迎了上来,在马上抱拳道:“李延庆参见殿下!”

    赵楷见李延庆守时前来,心中欢喜,连忙给他介绍三名同伴,他指着其中一名同伴道:“这位是曹晟,名门之后,是我的至交好友!”

    曹晟便是良工剑铺的小主人,名将曹彬的后人,长得身材高大雄伟,相貌堂堂,他看了一眼李延庆的猎豹弓,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他没有多说什么,笑了笑抱拳说了声幸会。

    另一个年轻身材中等,虽然也穿着武士服,却稍显文弱,皮肤白皙,脸颊削瘦,年纪也在二十岁上下,赵楷又给李延庆介绍他道:“这位是蔡,蔡相国的五公子!”

    蔡笑容满脸,和李延庆热情见礼,这时,旁边小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皇兄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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