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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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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布丹大喇嘛答道:“如今之医者学习孙思邈的《千金方》,学习之前,必先了解药王孙思邈这个人,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写《千金方》,他是怎样得到这些处方的,其间有多少的艰辛和不断的验证。初学的医者,必先要对孙思邈这个人,十分的了解,高度的认可了,才能满怀信心地学习他留下的救世处方,才能了解他的慈悲济世之心,才能真正以他为自己行医悬壶的榜样。”
他说:“学习经藏也是如此。学习之前,皇后应先了解佛陀这个人。了解了这个人,才能理解他对众生的开导和教化。”
他说:“佛门的根本上师释迦牟尼佛,并非是一个高高在上、神通广大的神灵。他是一个历史上真实的人,他是西方天竺国的一名王子,出身高贵、聪明过人,文武全才,相貌英俊,娶有娇妻美妾、育有健康可爱的小王子。”
“可是他却因为十分聪慧,很敏锐地了解到,纵然拥有了无上的王权,也不能保护自己、妻儿、父母、亲眷和国人,免受生老病死的碾压之苦。”
“于是,他断然决定,要舍弃个人的荣华富贵,舍弃一己美满幸福的生活,去找寻比君王的王权更强大的力量,解脱全体生命共同的生死之苦、烦恼之苦。”
“他违背了年老父王的心愿,抛下娇妻爱子,于深夜时分,骑着一匹白马,跃城而出,进入森林,脱去华服,出家求道,从此走上了为所有生命求索幸福安乐的根本之道的艰苦道路。”
“历经种种艰难困苦之后,他终于在37岁的时候,找到了这个方法,这条道路。他亲自抵达了彻底安乐的彼岸,然后,又回来,以过来人的身份,把他的发现,他的验证,他的实践方法,他走过的道路,一一如实地教给后来的人。”
“从那以后,他便以生命的幸福教育为职业,游行天竺各地,广为说…法,几十年如一日,率领僧团,风餐露宿,教化国民。”
他说:“这整部的大藏经,就是佛陀的教育之法,是他讲课的讲课笔记,还有大弟子们对讲课笔记的注释讲解。”
图布丹大喇嘛说:“皇后若想开始学佛,便要从阅读《释迦志》、《本生经》这样讲述佛陀生平的经典开始。学习,从了解老师开始吧。”
(三)
夜间,刘申和我也住宿在寺院当中。
虽然时值盛夏,夜间的深山,也颇有几分凉意,刘申便选择了再次住在圆觉寺老汉王修建的暖房当中。
但是因为怕我触目惊心,刘申令关闭了之前你住过的那间暖房,我们夫妇二人都住在我曾经住过的这间暖房里。
掌灯之后,我们夫妻对坐暖榻,交谈白天各自的活动。
刘申说:“琴儿,你都还好吗?”
我说:“琴儿都好。谢汉王关怀。”
刘申说:“本来我是不想带你来的。只是,既然是国家的祭祀,这些仪式程序,我们身份如此,都是不得不亲自走这一趟。虽然往昔种种遗迹留痕,无不让你触景生情,益增悲恸,但也只能请你勉力忍耐,为了国家的利益,而忍耐内心的痛苦。”
我点头。我说:“琴儿明白。琴儿能忍。”
(四)
刘申点头。
他说:“听说,你随大喇嘛去拜谒了寺中的藏经阁,并且相谈甚久。”
我说::“是的。”
“琴儿,你不会。。。。。。。”刘申欲言又止,他说的话讲了半截,就中途打住了。
但是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他是想问我,琴儿,你不会是起了厌倦红尘之想吧?
他是担心我,从此就起了青灯古卷之心。
我说:“汉王。”
刘申问:“什么?”
我说:“汉王知道佛祖为何不做国王,要去出家吗?”
我看着刘申。我说:“他为什么要离开娇妻爱子,不做国王,不管理天下,而只身出宫,去出家修道呢?”
我说:“为什么呢?”
刘申看着我。
他说:“琴儿,这些天你带着世子,又要管理宫闱,又要侍奉母亲,实在是太劳累了。等这趟祭祀完成了,你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放松一下。”
我说:“汉王放心。琴儿心里,并没有汉王担心的那样想法。只是,琴儿从来都没有这样地渴望知道,究竟为什么佛祖要这样选择呢?”
刘申说:“**师怎样回答你的呢?”
我说:“法师回答,佛祖自从在四门见过生老病死的种种痛苦之后,忽然就意识到,纵然身为天下最有权势的君王,也无法阻止父母、妻儿、国民、乃至一只蜎飞蠕动的小生命,被疾病、衰老或死亡吞噬。即便是身为君王,也毫无力量,束手无策,不能保护这些众生,免受碾压。”
我说:“于是佛祖认识到,天下的生命,最根本的痛苦,还并不是不能安居乐业,享受太平。天下生命最根本的痛苦,还是无法免受疾病、衰老和死亡的折磨与逼迫。于是,佛祖领悟到,还有比做君王令天下繁荣安定,更值得一做的事情,还有比君王更大的力量,值得去为所有的生命寻找。”
刘申看着我。
我说:“汉王。原来,君王之上,还有法王。洞悉万法真相,能够饶益万法的,法王。”
我说:“佛祖必定是对亲人,对妻儿,有着最真挚的深爱,才会不忍见他们被吞噬,才会不惜一切,去寻找解脱的道路和良方。”
我说:“和佛祖这样的深爱相比,世间恩爱,都显得太肤浅了,也太怯弱了。”
刘申看着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说:“琴儿。故大将军曾和我说过,你是你父亲的女儿。”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说的,是对的。”
他说:琴儿,你的父亲,会因为你,而深感欣慰的。”
他说:“故大将军,也会。”
他说:“琴儿,在你身上的盔甲后面,还有一个勇士在。”
他说:“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了,在你女人身份之下的那个勇士。”
他说:“好的,琴儿,我已经了解了你意志坚定的、充满渴望的学法之心。你会如愿以偿的。相信我。我会让你满足心愿,得到明师的亲传。”
(五)
刘申从来都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这次也不例外。
自庆祥六年开始,刘申新朝的宫廷中便正式实行了筵席讲经的制度。
每月初一、十五,皇室即会延请运京各大寺院之中的高僧入宫,为皇室宗亲中的有王位、爵位的男丁、青壮年的王位、爵位继承人和有身份的宗室女眷讲经说法,开演大藏经中的教义。
皇室于宫中文渊阁前设立高台,香花灯水恭敬供养,延请京中的高僧大德,登台说法,听者男丁,按身份尊贵和长幼顺序,由刘申和世子率领,于文渊阁前的空地上席地正坐,当面听讲,女眷则在我的带领下,于文渊阁内以纱帘隔阻,坐于高台侧面,参与旁听。其场面极为庄严肃穆,学习气氛十分严肃和浓厚,无有丝毫的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法善寺方丈莲花大师出任了筵席讲经的第一任讲师,多次被请入宫廷,为皇帝世子和宗室显贵讲课答疑。随后,运京城中各寺院,先后有60多位法师入宫讲经。
在皇家行为的影响之下,全国上下,臣民男女,一时学法听讲,蔚然成风,高僧释法,遍布各地学府讲坛,盛况空前,史称“庆祥法昌时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世子开蒙(上)
(一)
太平的年代,时间像流水一样过得飞快。
新朝建立后数年,刘申在全国进行了一轮农桑、水利、税赋和吏治方面的巡视,亲自跑遍了全国所有的州府和一半的县郡,在魏国清、颜观心、徐在田等人的襄助下,把全国的政务打理得河清海晏、井井有条。
这一轮次大规模的皇帝亲巡后,他在运京休整了一段时间,日子也过得相对安定,算是他和母亲从峒城逃亡以来,待在宫中最持久的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宫中多位嫔妃有了身孕,不久后,刘申和其他妃嫔的子女也都陆续出生了。
孩子们的不断降生,给宫廷里带来了勃勃生机,各宫各院,经常都能听到孩子们奔跑嬉闹中银铃般的笑声。
刘申心情大好,每天回宫以后,都务要先招孩子们来训诫一番,亲热一会儿,脸上总是春风和煦,对各宫嫔妃抚育儿女有功,也常有嘉勉赏赐。
唯一的遗憾,就是皇太后过惯了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日子,太平这一到来,每日儿孙绕膝,笑语欢声,身心这一放松,疾病就袭来了。
新朝建立后,皇太后一连生病了好几次,每次都拖延日久,消耗巨大,眼看着就日渐虚弱衰朽了下去,风韵犹存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光泽,就连手上的皮肤也变得松弛青白,布满了老年人特有的皱纹和斑点。
刘申和我,虽然率领宫中女眷日夜精心侍奉,但皇太后的身体状况一直不见根本的好转。
每次离开上阳宫之后,刘申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对我感慨说,过去苦难的日子,母子都是一路相依为命,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安定太平的日子,可以让母亲好好享受一下了,母亲的身体却又不行了,本来还想休整一段,带着母亲到各地走走,让母亲回自己的娘家故里去省一下亲,圆一下多年的思乡之梦,也好好封赏一下母亲的家族,但是,看母亲如今的身体状态,大概是无法成行了。
看着刘申忧郁悲伤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过。像皇太后这样明白事理的女子,也并不是历朝历代都会有的,有她老人家坐镇后宫,我心里也觉得更加有底气一些。想到皇太后可能日渐衰朽,终有一日弃世离开,我也和刘申一样,难忍内心的悲痛。
帝王皇后又便如何?面对亲人的衰老、疾病和死亡,就和蜎飞蠕动的小飞蛾、小蚂蚁一样,毫无力量,什么也无法改变。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一次次眼睁睁地看着死神,拖走我们所爱的亲人吗?
很多人都认为答案就是如此,我们只能这样看着,直到自己也被死神拖走。
但是,我不相信就只能这样束手无策地看着。
我坚信,必有救度生死的办法。如果那些关于神仙的说法是真的,如果那些关于高僧去世时化为虹光的说法是真的,如果当年佛图澄大师初到中土,在苻坚皇帝面前凭空变出清水中盛开的莲花,如果鸠摩罗什大师当众从容吃下一把铁钉,如果这些事情是真的,那就一定有人找到过那条道路、那个方法。
我渴望也找到它。我相信它存在。
(二)
新朝建立后的第5年,世子到了开蒙入学的年龄。
刘申在朝中的肱股之臣和饱学之士当中,经过精心的选拔,挑选出魏国清和当时的一代大儒薛仁昌等8人,分别拜为世子太傅和世子太保,又封授了8人为世子少保,并从宗师和贵族大臣家,为世子挑选了8人,作为世子侍读,陪伴世子入上书房学习。
世子太傅的职责,便是担任世子文科各门功课的主讲老师,负责为世子讲解各种开蒙的儒家做人处事的立身学问,并进行诗词文赋、礼乐仪轨等方面基础训练;世子少保的职责,便是担任世子武艺各门功课的主讲老师,负责教授世子骑射、格斗、用兵等方面的知识和技能。世子少保,则是世子文武课程的具体教练,负责考察世子的日常功课完成情况、进行阶段考核,对世子不能熟练的地方,陪伴着给予一对一,或者多对一的具体指导。
而世子侍读的作用更为重要,这些宗室贵族子弟,要么是家族显赫,势力强大,为未来皇帝所必须倚重,要么是个人禀赋突出、品性高洁,可以与世子共同成长,结下深厚的友谊,将来世子登基后可以重用为肱骨之臣,搭建自己执政的基础班底。
与民间百姓想象的不同,做世子,可不是荣华富贵、奢侈享受,做世子是一份极其艰苦的工作,从小就要为天下人的福祉,为国家的繁荣安定,而牺牲自己的童年乐趣。
世子自开蒙入学以来,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习武,之后回来给祖母、父母、各宫庶母请安,随后就径去上书房上学听讲,午间小憩,下午依然是习武修文,还要完成各门功课的种种作业,直到传晚膳,才过来陪着皇太后或者我一起晚饭,随后又是背书或者作业,直到宫中统一熄灯睡觉。每月大概只有两三天和讲课间隙可以让他略略放松,和侍读们一起做一些孩童的游戏。
因为世子比其他兄弟姐妹都要辛苦,学问武艺长进也更快,所以,他在兄弟姐妹们心目当中,自小就是与众不同的,别有一种长子的权威在。孩子们之间若有什么不决之事,或者冲突纠纷,都找世子来仲裁解决。兄弟姐妹们之间的君臣上下关系自此就打下了根基。
虽然很心疼世子小小年纪就要如此辛苦,要以稚嫩的肩膀,担负起天下的重任,但是,看着刘申天天早出晚归、勤于政务的以身示范,想着你决别时希望我协助汉王守护天下太平的再三嘱托,想着无数汉军将士和天下臣民在终战过程中的浴血牺牲,我也只能按捺下母亲的爱子之心,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配合上书房,日夜监督着世子完成自己的责任。
有时候,刘申或者我,还会亲往上书房听讲,前往较武场监督训练情况,考察老师们的授课水平,察看世子的学习进步程度。
各位讲师见帝后夫妇如此重视世子的教育,世子也如此听话尽职,也都各自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对世子当严格则严格,当磨炼则磨炼,无不将毕生所学精华,对世子倾囊而授。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世子开蒙(下)
(一)
这一天晚饭过后,世子一如既往地端坐在桌前描红写字,我坐在一旁,一边给世子绣新袍上的牡丹花,一边陪着他练字。他在写白日上书房老师刚教的“修己以治人,修己以安百姓”。
这时,刘申在上阳宫陪皇太后晚饭后过来这边,他悄悄地走进来。
我想要站起来迎驾。刘申做手势让我不要动。
他悄悄地走到孩子的后面看他写了两个字。他伸手去抽孩子的笔。孩子的笔一下子就被他抽走了。
孩子回过头来看着他。孩子站了起来,赶忙下跪作礼说:“父皇。”
刘申说:“抓笔要用力抓牢,上书房的师父没有教过你吗?还是你没有好好听话呢?”
世子请罪说:“是儿子没有好好听,儿子写着写着就忘记了。”
刘申说:“师父的话,就是父皇的话,你不听师父的话,也就是抗旨喔。”
孩子惶恐叩首道:“儿子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刘申说:“责罚肯定是要责罚的。父皇想想怎么罚你吧。”
他假装郑重其事地想了想,然后说:“这样吧,你就去亲一下母后吧。辛苦她这些日子一直陪着你练字做功课。”
世子立刻遵旨。他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我的膝盖上。
我说:“哎呀,好了好了。下次记得听师父的话就。。。。。”
世子不容分说地就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我伸手把孩子抱住了。我搂着孩子坐在那里。
我看着刘申。我说:“汉王这叫什么责罚啊。”
刘申笑着说:“看,我们一家子这样多好。”
我不说话。
刘申伸手过来,把孩子抱到了他自己的怀里。
刘申开始问孩子的功课,问他知道不知道刚刚写的那些字,意思是什么,又问师父在课堂上都教了些什么,他有没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世子一一回答他。
刘申说:“看来,上学这半年,你学会了很多本事啊,真是让阿爹刮目相看了。”
世子顿时就眉开眼笑,很高兴得到父亲的夸奖。
刘申说:“不过,世子,你可知道,皇帝最了不起的本事是什么吗?”
世子非常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是写字吧?”
我忍不住在旁边噗嗤笑了一下。
刘申看着我。他说:“阿爹告诉你,皇帝最了不起的本事,就是能够让人欢笑,让天下的人都展颜欢笑。一个君王,能让越多的人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他就越是一个好的君王,一个伟大的君王。”
刘申说:“这个本事可比写字难学多了。有时候啊,我们学习了一生,也未必能学得好。”
世子忽闪着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问:“父皇,那您学好了吗?”
刘申说:“阿爹啊,学得不好。比如说,父皇努力了大半辈子,也都还没有本事让一个人欢笑。”
我看着刘申。我低头不说话。
刘申对儿子说:“不过,世子你可比阿爹厉害多了。你随随便便说两个字,就能让这个人满脸笑容。所以,阿爹相信你,将来做了皇帝,一定能比阿爹做得好。”
世子说:“父皇,这个不肯笑的人,是谁啊?”
刘申说:“喔,她和你母后最熟悉了,你去问你的母后吧。”
我看着刘申,抿了抿嘴唇。
刘申说:“不过,阿爹可不怪这个不肯笑的人,相反,阿爹一直都很感谢她。因为,每当外面的人个个都和阿爹说,父皇是天下最伟大的皇帝,是最仁德的皇帝时,阿爹就会来看看这个人。每当看到这个人,阿爹的心里就会清醒过来。其实,阿爹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阿爹,其实就连这么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也并没有成功地做到。”
(二)
世子睡觉的时间到了,我们夫妇抱着他到了他的卧室,各各亲吻过他的额头,看着他香甜地睡了,又重新回到我的卧室来。
我默默地帮刘申脱了外衣。我把外衣放好。我朝他跪了下去。
刘申说:“好好的,你这是做什么呢。又没有外人,不要动不动就跪了。”
他拉着我,他说:“快起来吧。”
我说:“深谢汉王的宽容与爱护。琴儿很惭愧。”
刘申说:“是我很惭愧。是我,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却连让你开颜一笑,都始终没能做到。”
我说:“是琴儿天生不爱笑。汉王始终都做得很好。”
刘申说:“希望我这一生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们的孩子们能够替我做到。”
我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怎样应对,只便低头说:“汉王。”
刘申温存地对我说:“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一刻,我们再不亲热,就都要老了。”
他搂着我,在我耳边说:“琴儿,再多给我生几个孩子吧。如果不是怕你太辛苦,我真希望我们的孩子,越多越好。我希望自己所有的孩子,都是由你所出的。”
在这漫长的一生里,我和刘申先后生了8个儿子,6个女儿,如今存活下来的,还有5个儿子,4个女儿。我是他后宫女眷当中,与他生养最多的女人了。他对我的宠爱,从年轻时大婚,一直到他病重去世,从来都没有衰减过。
(三)
虽然在崔家做女儿的时候,父亲也为我请过私塾先生,教过我识字,写诗,也读了一些书,但那些书多半都是讲女德妇容的。像《论语》、《孟子》、《中庸》这些儒家的经典,以及《史记》之类的正史,我都无缘得到教授,只能从与父亲和你的交谈中,略略接触到只言片语。
但我一直很渴望学到这些人生的道理。
入宫之后,为防止宫中女子干政,一般来说,身为宫眷,也是不便公开学习这些典籍的,以免外臣有猜疑之心。我身为六宫之首,当然也应该给其他宫眷作出安分守己的榜样,满足于妇人应读应看的学习范围。
世子的开蒙入学,给了我一个特别名正言顺的学习机会,可以常常以监督世子功课为名,到上书房旁听博学鸿儒们给世子宣讲经典,开示儒家治国的精髓,更可以随刘申一起,听运京及各地的高僧大德,登坛宣说佛法,接受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根本教育。
这些学习的机会,让我觉得自己也跟着世子的成长一起,正在脱胎换骨,视野日渐开阔,性情日渐温良,真正是受益匪浅。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身为男子的好处。我暗自发愿,以后若能再投生人间,希望能转生为男子汉,能够便利地学习这些重要的经论,能够为天下人做更多的大事。闺阁的天地太小了,女身的局限太多了。我渴望成为像你和刘申那样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那段时间,每当我看到孔子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时,心里都会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惭愧。
我觉得,那就是说我的。
与先皇的胸襟和仁厚相比,我需要反躬自省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所欠缺的,还是太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菩提心寺(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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