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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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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你的话强烈地撞击着我。它一直向我心里的最深处渗透。
我低下头,摆弄着衣物柜的钥匙绳。上面有一只红色丝线编制起来的小鱼。它在我指间跳啊跳的。
你看了那只小鱼一会儿。
你说:“心心,你往水里扔过石头吗?”
我看着你,说:“扔过。”
你说:“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水面是不是会必然出现涟漪?”
我说:“是的。必然会出现。”
你说:“我们的心湖也是这样,如果有石头投入,它就会产生波纹,就会发生动荡。这就是自然规律。这就是自然,就是正常。”
你说:“心心,你在溪源的峡谷里遇到一些让你很难过的事情,你的心因此而产生波动。然后你的心的波动影响到你的成绩。这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什么不正常。”
你把钥匙绳从我手里拿了过去。你很随意地,三下两下就把它变成了一个复杂的小结扣。你把这个小结扣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
你说:“我希望看到你能够享受这个心湖波光荡漾的过程。不要为一个正常的过程而沮丧低落。”
你说:“当你能够享受这样的过程时,你就自然而然地,摆脱它的围困了。”
你的手轻轻动了一下。那个非常复杂的小结扣,一下子就散开了。钥匙绳奇迹般地再次变成了一条直线。
那天,你做得太快了。所以,我没有看清楚那个解扣的过程。
你说:“心心,世界上的一切心理痛苦,其实,归根到底,都是一个问题:我们不肯接受事情如此这般地发生,我们不肯接受它的自然状态,不肯接受它的正常发生。”
你说:”心心,这种不好的状态,你不用忧愁它的存在,它自己会过去的。你见过不会平复如初的涟漪吗?它荡漾一会儿,就自然停了。在此之前,我们,都需要接受,都需要忍耐。“
(八)
那天训练日记上的技术指导要点,你是这样写的:“失败,或者痛苦,并不是问题。”
你接下来写道:“不知道如何面对失败,以及痛苦,才是问题。”
(九)
我举枪瞄准。我扣动扳机。我听到子弹出膛呼啸的声音。我不用看也知道它直接命中了标靶的最中心。
我持续地扣动扳机,心里明镜似地知道,子弹一发接着一发地命中了最中央的黑点。
子弹洞穿的靶心,仿佛是开了一朵黑色的梅花。
汪指导看着靶纸,惊诧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看着你:”你昨天和她谈了什么?你怎么做到的?“
你笑了一下,你说:”我们只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漂亮的晚霞,听了一会树梢在风中摆动。”
你说:“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说:“这些,都是她自己做到的。“
汪指导看着我。
我说:“我明白了。指导说得对。真正要击倒的标靶是内心的怯懦和无力。标靶,是在里面的。不在外面。”(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 卧姿训练
(一)
“不要像毛毛虫一样在垫子上蠕动。”你在场地里,一边巡视一边说。
“保持你们的卧姿。保持枪口的稳定。保持心的宁静无波。”
“我知道,你们已经保持这姿势很久了。我也知道,你们现在整个手臂都在酸麻疼痛,肩膀就像马上要脱臼一样,肘部火烧火燎的感觉好像要把垫子都点燃了。”
你说:“我知道你们经历的这一切痛苦,因为我自己也同样地经历过。”
你说:“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曾连续15天,上午和下午,都专一练习保持同样的姿势,稳定不动。15天下来,两边手肘的皮都全部脱落了,露出了皮肤下红色的肌肉。吃饭的时候,双臂重有千钧,几乎都无法端起饭碗,也根本控制不了筷子,拿着筷子手指就瑟瑟发抖,筷子一竖起来就掉落,就连穿脱衣服都困难重重。”
你说:“你们到现在为止,总共才保持了90多分钟而已。你们感觉到的这些难耐的痛苦,还根本算不上痛苦。”
“大家要问了,为什么要施加给你们这样的痛苦?是因为老师丧心病狂了吗?”
你说:“不是。这是必须经历的。不经历这样的磨难和痛苦,你没法知道你的稳定坚固到了什么程度。有痛苦,才能知道你坚强的程度。正如有凶恶的敌人,才知道你无畏英勇的程度。有怨仇,才知道你心胸宽阔的程度。”
你说:“诸位现在急于要从里面逃跑出来的痛苦,它不是来折磨你们的,它是来帮助你们的。它就是你们每个人内在的技术指导,就是你们内在的老师。它会给每个愿意忍耐的人以充分的回报:强大的内在力量。”
你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听到你的声音在场地里回荡着。
你说:“不要在内心哀叹。我听得到你们心里的每一种声音。”
你说:“从现在开始,倒计时最后20分钟。我拿着表站在这里,看各位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是第一个逃兵。希望各位都坚持住。”
(二)
“扑通”一声。d的手肘倒了下去。
他趴在了垫子上。
他呻吟道:“哎呀!指导饶命吧!我坚持不住了,实在太痛了!我要残废了!我的胳膊已经废了!”
你走到他身边,你跪在他的垫子旁边,拉过他的胳膊。
你检查他的胳膊。
你拉动他胳膊的时候,他大声地惨叫起来。
在他叫唤声中,又有两个男生满头汗水地放弃趴倒了。
你一一检查过他们的状况。
你说:“你们三个,都站起来。”
你说:“看看你们左右还在坚持着的队友,告诉我,她们都是什么性别的?”
他们吞吞吐吐地说:“女,女生。”
你说:“你们是什么性别的?”
他们低声嘟囔道:“男,男生。”
你说:“你们是男生吗?”
你说:“大声地告诉这些还在坚持的队友:你们是男生!”
你站在我和d之间。
你问d:“你比她年龄小吗?”
d说:“不是。”
你问:“你的体能指标比她差吗?”
d说:“不是。”
你问:“你的枪比她重吗?”
d说:“不是。”
你大声地喝问:“那你为什么要第一个屈服于你内心的怯弱!”
d惊慌失措地说:“我,我知道错了。指导。我,我现在就趴回去,重新补做20分钟。”
看着d垂头丧气地又抖抖索索地端起了枪,另外两位男生也愧疚地说:“指导,我们也去补做20分钟。”
(三)
最后的5分钟实在是太难忍耐了。
所有人的手臂都已经在瑟瑟发抖,所有的枪口都在上下晃动着。
我听到左右两边枪管和枪带的颤动声像暴风雨中的窗玻璃一样响着,感觉自己的双臂正在从肩关节上脱离,正在节节寸断中。
就在我的意识快要模糊的那一刻,我听到你的声音。
“时间到。现在,装弹,射击。”
在此起彼伏的枪声中,你说:“今天的成绩我不会看。靶纸留给你们个人做个纪念。与年度竞赛总排名相比,它更加清晰无误地告诉了你们,你们真实的稳定程度。”
你说:“好了。打完子弹的各位,你们可以站起来了。你们从本次训练当中,解脱了。”
当你终于说结束了的时候,我如蒙特*赦地站起身来,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冒。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大家走进更衣室,像一个刚刚骨折的人那样,艰难困苦地弯曲着胳膊,脱下了厚厚的训练服。为了减轻后坐力的干扰,也为了增强稳定性,训练服的厚度和大冬天的厚棉袄差不多。
“哎呀,真是热死我了。凉快一下。”有人打开了天花板上的大吊扇。
一阵阴冷的风席卷而来,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冷,血液逆流。
我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我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但没有抓到什么支撑。
我扑通一声跌倒在长凳上,在同伴们的尖叫声中虚脱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
“心心?你今天怎么来了?”你惊讶地看着我。
你说:“你好点了吗?不是说好休息一周的吗?”
我说:“就是一时中暑而已。我觉得已经都好了,就过来了。”
你上下打量着我:“真的没有事了?”
我点头,我说:“真的都好了。”
你满怀歉意地看着我。
我们四目相对。
我很想念你。虽然分别只有三天而已。
你说:“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没有把握好训练的强度,没有根据大家的情况循序渐进。我恳请你的原谅。汪指导已经批评我了。我以后都会加倍注意。”
我急忙摇头,我说:“不,不,这只是个意外,不怪您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您的强度把握没有什么问题。”
我很难过,我总是给你添麻烦,让你替我背黑锅。
你说:“其次,我要恭喜你。”
你向我展开了一张靶纸。你说:“这是你上次极限训练的纪念品。现在,还给你。恭喜你打出这么漂亮的成绩。”
你说:“知道吗?你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坚强,要有力量。我很钦佩你能坚持这么久,打得这么好——尤其是在连续数周没有吃午饭,低血糖和轻度贫血的情况下。”
我睁大眼睛,看着你。
你说:“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是吧?”
你说:“告诉我,为什么连续数周不吃午饭?你不知道在这种闷热的天气进行强化训练体力消耗会很大吗?”
我低头说:“知道。”
你说:“你经济上有困难吗?家里减少你的零花钱了吗?”
我说:“没有。”
你靠近我。你看着我说:“那,请问,你把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说:“可不可以,请你诚实地告诉我?”(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多方援助
(一)
在你直截了当的提问下,我红着脸,低头沉默不语。
你说:“心心,我不是要打听你的私事。只是不想看你这样饿着自己。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在学校,课业负担沉重,晚上有很多作业要写,下午还要强化训练,营养跟不上的话,会伤及根本。年轻时候伤了身体,年纪大了,就要支付代价。你明白吗?”
我小声说:“明白。”
你说:“那天,我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女生更衣室里面她们在尖叫,我飞也似地跑过去,见到你毫无生气地倒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就连嘴唇也是蜡白的。有一瞬间,我以为是上次在峡谷的情况又发生了。我以为,以为从此。。。。。。”
你停住不说了。
我看着你停顿在那里无法继续。我的心里一阵柔软。
我说:“好吧。我告诉您。因为我想把钱省下来买一些书,但不想让人知道我需要这些书。它们都很贵。”
“哪些书?”你问。
我说了几个书名。
你说:“你对考古感兴趣吗?”
我说:“不。我只是想知道在那条河还在奔流的那个年代里,峡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我只想知道他是谁。我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
你听了我的话,你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我们,不如,这样来解决吧。你以后跟我借钱买书吧。你想买什么,就告诉我,我把钱给你。这钱算是我借给你的。你将来工作了,再还给我。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付给我利息。对我来说,这就像是存钱在银行一样。我一个人在这里,住宿、吃饭、服装、水电开支这些,都是学校免费提供的,用不了什么钱。钱放着也是放着。你看可以吗?”
我说:“不。不好。我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你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让自己的身体垮掉为止吗?”
我低头不语。
你指了指身后,说:“这儿有个保险柜,你看到吗?是分给我用的。钥匙只有我有。我可以把钥匙给你。若你没有地方存放那些书,可以寄放在这里。”
你说:“我不会干涉你买什么,会替你保守秘密。”
你说:“你信得过我吗?觉得这办法可以接受吗?”
我心里一阵温暖。我感激得无法表达。
我说:“指导,谢谢您这样帮我。”
你笑了一下。你朝我伸出手来。
你说:“同意的话,我们就握握手成交吧。”
我迟疑了一下。我和你握握了手。
你说:“那么,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饿自己了。好吗?”
我说:“好。我再也不会了。”
(三)
“我梦寐以求的爱,原来竟近在咫尺。
但我竟茫然不知,只是无言看着你。
在这陌生世界里,我日复一日书写着爱。
期待雏菊的芬芳,会和你一起骤然而来。
此刻虽然太迟,但我终于认出你了。
我诚惶诚恐,害怕这份爱会再次骤然消失。
但是你再次告诉我,你的心,会一直守候我。”
(四)
我们家的人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所以,从小到大,我常常忘记自己的生日。
事实上,我一直奇怪为何人们如此热衷过生日。难道每过去一个生日,不就意味着离开死亡的时刻更接近了吗?就像是在即将干涸的池塘里挣扎的鱼,每一滴水的消失,难道不都意味着末日的更快降临吗?有什么好欢天喜地的呢?
值得纪念的似乎应该是另外的时刻,另外的起始和中止。比如,找到了生脱死法门的起始,和生死湍流的中止。
那天,当你训练结束后对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我想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记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说:“怎么?过生日还有什么事情不高兴吗?”
我说:“没有不高兴。只是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啊。”
我说:“谢谢指导。您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你说:“想不想看到点高兴的事情?”
我说:“是什么?”
你从背后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我手上,说:“生日礼物。”
我看了看信封,有点吃惊。
你说:“打开?”
我拆开信封,一本红色硬皮的借阅证落在我的手上。
我说:“这是什么?”
你说:“这是全省最大的专业历史图书馆的高级会员借阅证。有了它,就可以任意查阅所有的馆藏资料,包括不对外开放的珍贵馆藏资料,还可以付钱复印重要的资料和拍照。”
我“啊”地叫了一声,眼睛里燃起一点火光。
我仔细端详着这本崭新的借阅证。
你说:“很多在外面买不到的书,你也可以看到了。如果你单独使用的时候,工作人员觉得你年纪太小,你可以说是孟老师的学生,在帮他找资料的。这样,就不会有人过问你了。”
我说:“孟老师是谁呀?”
你说了孟老师的名字。如雷贯耳的大名啊!
我说:“可是,他们不会和孟老师电话核实吗?”
你说:“电话核实也没问题,我和孟老师都谈好了。这借阅证就是他帮我办到的。全省只有一百多本这种借阅证而已啊。”
我问:“指导,您认识孟老师吗?”
你说:“以前不认识。为你专门去认识的。”
我说:“听说孟老师一心都在学问上,平时深居简出,性格很古怪的。他怎么会肯帮你这个忙?”
你笑着说:“如果我先帮了他很大的忙。”
我无限感激地说:“您一定费了很多心思去结交孟老师。您总是这么帮助我。我,我都不知道怎样感谢您才好。”
你笑道:“我也很喜欢历史啊,和孟老师聊天是很愉快的事情。感谢你给我动力,去接近心中的偶像。”
你站起身来,用手里的靶纸夹子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说:“好好利用这张借阅证吧,有效期是两年的。希望你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找到,后年,我再给你弄新证。”
然后你就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把手插进裤子的口袋,转身走出了训练场。
尽管我从来也没有说过需要什么帮助,但是,你每次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地方,给我最及时的援助。
不过,造化弄人,你没能看到我两年后的生日。
所以,我一生中也就没有再得到第二本这样的借阅证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中亚土拨鼠(上)
(一)
这只长得很像松鼠的动物,其实叫做中亚土拨鼠,也叫阿尔泰旱獭。数十万年以来,它一直生活在东北亚的广阔草原上,以啃食草根为生。它最大的天敌,除了人类之外,就是草原狼了。
在我们出生到那个世界之前大约80年,草原民族的人口成长达到高峰。大量的人口增长挤占了草原狼的生存空间,草原狼的数目急遽减少,而草原狼的减少又带来了阿尔泰旱獭数量的迅猛增长。这种旱獭白天啃食草籽、草根、草茎,夜间打洞睡眠,对游牧地区的草原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人口的快速增长和草原的不断衰退,令农耕民族和草原民族相安无事的历史宣告结束。在你出生之前46年,草原的骑兵第一次冲入汉地,劫掠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在你出生之前15年左右,这种侵袭劫掠已经达到非常惊人的频次,规模也越来越扩大。
在你出生之前3年,出生之后2年,草原部落分别发动了两次规模很大的进袭行动,向多达20多个郡县州府发动了全线攻击。我的生父在后面这场战事中阵亡在你家门口。于是,我得以出生在你家里。我们得以相遇。你也被卷入了战争。我们因为战争而分离。
土拨鼠、草原狼,看似是和我们无关的。然而,事情的真相不是那样。
万物都是彼此关联的。当草原狼死去的时候,我们的结局也就形成了,虽然我们还看不到它。
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所有事情的发生,背后都有着极其深广的,包罗万象的原因。
所谓天罗地网,并不是一个成语,它就是世界运作的真相。事情之所以这样发生,是因为各种原因和条件的聚合,导致它必然只能这样发生。如果条件的聚合不改变,它就只能这样发生。
这就是李老师喝令我站起来之前,我在数学课上发现的。
虽然我没有在听老师讲怎么求解黑板上的题目,但并不能说我没有在如饥似渴地探索和学习着。
我只是在求解一个更大的谜题罢了。在这个巨大的谜题面前,其他的一切题目,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幼稚。
(二)
教室里突然响起了班主任李老师的一声怒吼:“唯心!你给我站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李老师的眼镜片在教室门口闪闪发亮。她圆睁怒目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想要把放在课桌抽屉里的书收起来。
李老师像旋风一样地从教室门口刮了进来。她冲到我面前,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书。她大声念着那个书名:《割据时代的草原生态》。
她愤怒地说:“你在上数学课时看1000多年前的草原生态?!”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
李老师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我早就听同学反映说你上课总在看课外书,我都还不相信。这次我站在门外看你20分钟了,你一直都在看这本书,你连我一直在教室门口看你也根本不知道!”
她厉声说:“把你书包打开!”我坐着没动。
她自己动手把书包从抽屉里拽了出來。她在里面找到另外一本课外书。
她翻着这本书。然后,她找到了一个让她眼睛发亮的地名。她把它大声念了出來:“溪源!”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她盯视着我。她说:“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溪源?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东西那么吸引你?让你在课堂上魂不守舍?让你在训练时神出鬼没?”
她大声喝道:“你今天必须说个清楚!”
但是,怎么能说得清楚呢?这就像三维的生物想要向二维的生物讲解他们的空间观一样没有可能。纵然语言能够表达,二维的生物又怎么可能理解和相信呢?所以,唯一的反应,就只能是沉默。
于是,我就那样,沉默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能说。溪水中央岩石上的死亡再次出现在眼前。耳边也再次响起群狼的嗥叫。
站在讲台上的数学唐老师,一手提着一把木制的大圆规,一手推了推由于受惊而掉下来的眼镜片,小心翼翼地说:“上课干别的事情是不对的。唯心,你赶快给李老师道个歉。李老师,我们还是先上完数学课,然后再叫唯心去办公室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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