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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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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点52分,门廊里有了轻微的声响。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你没有打开客厅的灯。

    你经过过道时,看到我的房门打开了。

    我低声地叫了一声:“指导。”

    你出现在我房间的灯光下时,我吓了一跳。

    你的脸上有几处蹭破了,手背在流血。我说:“出什么事了?”

    你说:“小牛我送回去了。它真的迷路了。我不知道它是哪个村子的,就一个一个问过去。它是咬开绳子跑出来的。那家人还以为它丢了。”

    我说:“怎么会受伤?”

    你说:“它不让我牵它。小小搏斗了一下。”

    我看着你。

    你说:“不要紧的,就蹭破一点皮,我一会儿自己处理下就好了。”

    我内疚地说:“都是我不好。”

    你说:“就是蹭破点皮,明后天就好了。”

    我说:“汪指导10点半前后到这里来找过你。他让你无论回来多晚都一定去他那边一趟,他说有事找你。”

    你听了,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你说:“好,我洗一下就过去。你早点睡吧。”

    我说:“指导。”

    你看着我。我说:“汪指导知道我们一起出去了。他还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他看上去有点担心你。他问我和你出去时,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和平时不一样,有没有异常表现?”

    我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说:“没有。没有什么事情。”

    你手背上的血滴在地板上。你按住它。

    你说:“去睡吧,我都会处理的。老汪的为人我很了解,他不会为难我们。”

    那天晚上,我听到你又出了木屋,去了汪指导那边。但我没有听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直醒着坚持到了3点20分。我睡着时,你还没有回来。

    关于那天晚上,汪指导和你之间的谈话,你始终没有对我说过,我是很久很久以后,才从汪指导那里知道的。

    第二天,我发现训练的日程安排有所调整。

    调整后的日程里,你所有的晚上都被安排了活动,并且没有一天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在整个集训期间,我们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二)

    汪指导在他那边木屋的客厅里等你。看见你推门进来,他吃了一惊,然后一脸严肃地问:“你的脸和手怎么了?”

    你抱歉地说:“天黑,路不熟,不小心摔了下。”

    汪指导站了起来,问:“从马上?”

    你点头:“从马上。”

    汪指导拉住你的手,前后左右地检查了一下你,说:“不要紧吧?”

    你说:“不要紧,就是蹭破了点皮。你看,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汪指导看着你,叹了口气,说:“看你这模样。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坐下吧。”

    他递了一杯热水给你,说:“喝点水,暖和下。”

    你说了谢谢,接过水杯,一口一口地喝着。

    你看着汪指导,笑笑,说:“找我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汪指导严肃地说:“这两天你颇有一点反常,知道吗?”

    你说:“知道。对不起。我缺勤的时候没有和你请假。”

    汪指导说:“你以前不是这样,从来不会一声不吭就擅自缺席,从来不会无端地耽误工作上的事情。”

    你说:“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很抱歉。我以后会努力保持以前那样的。”

    汪指导说:“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请问: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来开会?去哪儿了?”

    你说:“没去哪儿。我在房间睡觉。我开了闹钟,但还是睡过头了。我醒来时发现已经快天亮了。”

    汪指导说:“我去敲过你房门,我在外面起码敲了15分钟的门。”

    你说:“实在对不起,我睡太沉了,没有听见敲门声。”

    汪指导说:“今天上午在枪械室,你也没有听见吗?我在外面敲了半个小时的门。门都快要敲破了。你明明在里面,为什么不过来给我开门?”

    你说:“我只能再次说,对不起。当时有点事,没办法过来给你开门。”

    汪指导穷追不舍地盘问:“你究竟有什么事当时不能过来开门?你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急等枪械吗?”

    你说:“我知道。我进去就是想要拿枪械出来的。可是。。。。。。”

    汪指导盯住你的脸,问:“可是什么?”

    你沉默了一下。你说:“我还是晚点,我晚点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汪指导说:“要等到多晚?”

    你说:“最晚,新学期开学的时候。”

    汪指导说:“看在你受伤的分上,这事我就等你的解释,现在且不逼问你。”

    你说:“谢谢。”

    你说:“问完了吗?”

    “没有!”汪指导严厉地说:“我再问你,昨天下午你为什么不去体检?”

    你说:“我没有高原反应。不用体检我自己也知道。”

    汪指导说:“没有高原反应,为什么这几天会老睡过头?”

    你说:“可能就是太困了。”

    汪指导说:“太困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还带她出去骑马?”

    你看着汪指导。

    汪指导也看着你。

    你们四目相对。

    汪指导说:“你不会否认吧?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单独带她出去吧?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带她跑去远离基地的荒僻地方?”

    你嘴唇动了一下。

    你说:“我不会否认。我是带她出去了。”

    汪指导说:“为什么单独带她出去?”

    你说:“就是偶然看到一匹好马,一时心痒。想带她出去体验一下骑马的快乐。”

    你站了起来,你说:“老汪,还有很多问题吗?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带他们跑步。这里海拔很高,你血压有点高的,睡眠不足,对心脏不好。”

    汪指导说:“不要试图岔开话题!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给我老实坐下来好好回答!”

    你看了看汪指导因为生气而绷紧的嘴角线条,你低下头,再次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严厉质询(下)

    (一)

    汪指导问:“老实告诉我,你今晚带她去了哪里?”

    你说:“我们没有跑多远,就在这附近,靠近雪峰那边,有一大片薰衣草花田,风景很美,我带她去看看。”

    汪指导说:“你们就只是看了看风景?没有做点别的?”

    你看着汪指导。

    汪指导说:“编吧,你就在心里编!编好了再说出来,省得露出破绽。回去以后再和她对好口径!”

    你抬起头,你说:“我不会编的。除了看风景,我们还做了点别的。”

    汪指导霍地一声站了起来。

    你看着汪指导的眼睛,你平静地说:“我吻了她的嘴唇。”

    汪指导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他看着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说:“你,你,你!”

    你说:“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不对就是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做。”

    汪指导看了看前后左右的那些紧闭着房门,他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可能地不提高音量。

    他差不多是咬牙切齿地说:“明知道不对,明知道不应该,你还要做?!你不知道就这件事情就可以立刻开除你吗?!”

    你说:“知道。所以,要骑马带她跑远一点,到没人会看见的地方。”

    汪指导再次被你气得说不出来话。

    你说:“老汪,别激动,不用为我的错误这么激动。”

    (二)

    汪指导半晌才透过这一口气来,他痛心疾首地说:“以前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

    你自嘲地笑笑,说:“这也很正常。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很多别人的事情,我们都会不知道。”

    汪指导说:“笑!笑!笑!亏你干了这种事情还能笑得起来,还在这里耍幽默!你当这种事情是儿戏的吗?”

    汪指导说:“老实交代,你就只吻了她的嘴唇?”

    你诚实地说:“就只吻了她的嘴唇。”

    汪指导说:“再也没有别的?没碰她别的地方?”

    你点头,你说:“没有别的。没碰她别的地方。她是未成年人,我很清楚。”

    汪指导气急败坏地指着你的鼻子说:“为什么要这样?!啊!你着的哪门子急啊!你就算真心喜欢她,你们就算是真心互相喜欢,你就不能稍微等她几年吗?上次在教研室你跟我保证过的,你会把感情埋葬在心里,你们会发乎情,止乎礼,你绝对不会碰她。你对我保证过的,还记得你自己当时说的话吗?”

    汪指导激动地说:“一直以来,你都并不是师德败坏的那种人啊。”

    你说:“可是我也是不得已。我不能欠债不还,一再辜负她。”

    汪指导说:“欠债不还?”

    你说:“老汪,有些时候,事情并不像表面显现的那样。有些事情,说来源远流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清楚。不过,我可以试着解释一下能够解释的部分。以前有句话,我用来回答过你。我不能站在那里,看着她经历别人看不见的痛苦而什么都不做。而且,我。。。。。。”

    你顿了下,你放弃解释了。

    你说:“对不起,我错了。”

    你说:“我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汪指导说:“你以后不准单独和她出去,一次都不准!你们不能再走得更近了!否则,你要毁了自己的,也会毁掉她!我也同样不能站在这里,看着你们这样危险地发展下去什么都不管!”

    你说:“谢谢,老汪。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们好。你也的确都是对的。”

    你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单独和她出去了。”

    汪指导说:“你说到要做到!你这一次,一定得说到做到!”

    你说:“我会做到。如果我做不到,现在就不会答应你。现在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汪指导说:“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警告:在她在校读书期间,你绝对不准再碰她。你不准对她做那些不合适的事情!”

    汪指导说:“朋友归朋友,道理归道理。我真心诚意地规劝你,丑话也都说在前面。如果你胆敢再做,不管她什么感受,我绝对不会再当没有看见!我一定会要求学校开除你。我们也就永远都不再是朋友了。你听明白了吗?这是底线,你绝对不可以突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搞清楚!”

    你说:“我听明白了。我很感谢你的这次宽容。我不会再碰她。”

    你说:“你放心,我不会再碰她了。”

    (三)

    你手背上的绷带上渗出一片殷红。那片红色正用很快的速度向周围扩展。很快,你受伤的手背上的绷带就全部变成了鲜红色。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汪指导看着血迹的快速扩展,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他拉过你的手背,在眼前看了看,说:“流这么多的血。还是去队医那里再处理下吧。你真的没有哪里摔坏了吗?”

    你说:“没有。你没有问题要问了吗?”

    汪指导说:“如果你不再出问题,我也就没有问题要问了。去处理伤口吧,小心感染了。”

    你站起来,说:“那么,晚安。”

    汪指导说:“你要懂得爱惜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名誉。”

    你说:“好。”

    看着你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背,走出了房间,汪指导从心里往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在壁炉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捂住了头。

    头痛啊,年轻人的爱情!

    (四)

    那天夜里,从汪指导那里出來后,你没有去找队医,你也没有回来木屋。

    事实上,你整夜都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你那夜在哪里度过的。

    晨练跑步的时候,我到达集合地点,远远地看到,你已经站在起点线那里等着我们了。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整夜都没有睡过,但是你手背上的绷带已经换了新的了,现在上面一片洁白,没有血迹了。

    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人知道那两天,你到底是怎么了。

    除了你。

    只有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而你决心,暂时什么都不说。

    汪指导知道,你拿定主意的事情,你就会坚持做到底的。所以,他没有盘问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耐心地等待着你。他相信,新学期开始的时候,你会遵守诺言,给他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

    这件事情,就这样地过去了。

    但是,汪指导从此也就把我们防得死死的,一星半点的机会也没有再给过我们。

    我们虽然还在博桑,但是,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机会,单独相处了,就连个别的技术辅导,汪指导也取消了。

    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说过哪怕是一句话。

    (五)

    “那天为什么带我去骑马?”后来,我问你。

    你说:“想多留一点美好的记忆给你。在未来黑暗的日子里,它们会像夜明珠一样地,在你生命里发光。”(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告别博桑

    (一)

    日子飞快地过去。

    我们在相距咫尺,但却无法单独接触的状态下,结束了在博桑集训的后半段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除了晨跑、训练和吃饭的时候,我已经不大能见到你的影子。而在晨跑、训练和吃饭的时候,汪指导几乎都和你形影不离。只要我的眼光投向你,我就能看到汪指导双目圆睁,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我。我不得不很快地又把目光移开去。

    在那些天里,汪指导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一样,横亘在我们之间,坚强地阻挡着我们传递情愫,阻隔着我们的进一步接触。

    没有了你的靠近,甜蜜的日子立刻就变得索然无趣。

    我变得少言寡语,罕有说笑。我沉默地完成着每天的训练计划,晚上闭门写作业、读书,不再参加客厅里的各种集体活动。我早早就上床睡觉。

    我关了灯之后,睁着眼睛躲在被窝里,全身心谛听着来自你房间的动静。

    我经常听到你很晚才被释放回来,你用钥匙打开木屋的大门,踏进门廊,检查炉火,检查灯光,最后,你提着烧开的热水,灌在热水瓶中,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我全身的细胞都突破了墙壁的限制,追随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渴望再和你单独说话。渴望你出现在我房间的灯光下。渴望你的臂弯,你的怀抱,你的气息和你的亲吻。

    但是,我也十分清楚地知道,我必须熄灭这样的渴望。

    从我们相遇以来,我已经给你招惹了太多的麻烦,也给汪指导增添了不少烦恼。我不能再这样连累你了。我只能接受命运的阴差阳错,只能忍受我们年龄和身份的限制,只能耐心地等待着我长大成年,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力。

    我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独自回想着你。回想着我们从第一天相遇,直到如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你在我的记忆里熠熠发光,而我,就靠着这来自记忆的光亮,度过这漫漫长夜的寒冷与孤寂。

    (二)

    很快,告别博桑的日子来临了。

    我们圆满结束了在博桑的集训,带着满满的收获,踏上了返程之路。临别前的夜晚,我们双方举行了联欢晚会,双方都表演了节目。

    你代表我们校队,把你在博桑期间画的20幅风景画,送给了基地。基地领导接受了你的礼物,并且表示,将会把它们挂在博桑基地办公楼的走廊上,铭记我们双方的友谊。

    后来,他们真的把这些画挂在办公楼的走廊上了。

    不过,你去世多年以后,我再一次回到博桑基地的时候,那些画已经不在那里了。原来的办公楼已经被拆除重建。我在原来办公楼所在的地点,看到了另一栋更高的银光闪闪的大厦。我设法打听过,你的那些画到哪里去了。我打听了好几个人,最后,有个退休的后勤处长告诉我说,老楼拆除的时候,他们原本打算把这些画扔了的,可是,来了一个当地的画商,说是他有个朋友很喜欢这楼里的20幅水彩画,希望能够买下。于是,他们就以每幅500元的价格,把这些画都卖给了那位感兴趣的画商。

    我带着无尽的失落离开了基地。

    又过了几年的时间,有一天,美术课的柴老师专程来找我。他说,有些东西,他收藏了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完璧归赵。他送给我一个很大的箱子。他走后,我打开那些箱子,顿时就热泪盈眶。

    我看到了整箱你生前的画作。从代我完成的美术作业,到博桑走廊上的水彩画。好多画作,是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画完的。还有一些,是我之前没有见过的。但是,画面的一角,都有着你熟悉的签名,和你亲笔写下的日期。柴老师都仔细地把它们装裱过,或者入册,或者装框,收拾得精致美丽。这是他对你深切的怀念。这也是他对我们爱情的深切同情。

    于是,你当年送给博桑的画作,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到住宅的阁楼上,打开这个箱子,坐在地板上,一张一张地看着你在生时留下的画作。往日的时光,如泉水般地涌上心头。

    哀恸与怀念,势不可挡。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一天也没有。

    (三)

    我们登上了来时的旅行车。

    我坐在车里。我靠在玻璃窗上。

    我看到你和汪指导把沉重的装备和我们的行李一件件放进行李厢。

    我看着你站在车门口,手拿花名册清点已经上车的队员数量。

    我看着你和汪指导说话。你们和基地后勤处的老师说话。你和司机说话。

    司机上车了。汪指导也上车了。车门关上了。车子开动了。

    你没被安排在这辆车上。

    汪指导刻意把你和保安们安排在后面的那辆装备车上,押送着枪械等物。你们还要稍晚一个小时,等待当地警方的人到了,才能出发。

    我在车窗里看见你的目光追随着我们的车子移动。

    基地的老师一直在对你说话。

    你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朝车子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你就转过身去了。

    你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野了。

    我看着窗外的雪山和葱绿的山坡,还有广阔无边的田野和薰衣草,它们都向后退去,一一消失不见了。

    博桑。再见了。我们最后的天堂。

    (四)

    你独自站在树林中。

    那只眼睛明亮的小鹿,带着湿润的嘴唇和天真无邪的表情,站在你的身边,耐心地等着你打开口袋。

    你把一袋胡萝卜倒在小鹿常来的地方。你伸手抚摸着专心致志吃胡萝卜的小鹿。

    你看着它热情友好的大眼睛。

    小鹿伸出舌头,用没有长角的头顶轻轻地蹭着你,一下一下地舔着你的手心。

    你伸手搂了搂它的脖颈。

    你说:“分别总是难受的。越是灵性和敏感的心,就会越是难受。可是,我们也不用难过,对吧。我们将来还会再见面的。只不过,那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你说:“这里是保护区,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还会有新的朋友,会找到新的食物,还会有新的惊喜,在前面的路上等着。”

    你充满爱怜地说:“好好活下去吧,小东西。明天我不会再来了。你别失望。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们再见了。”

    (五)

    2006年。我又一次到达博桑雪山地区的冰川。

    我穿着羽绒衣,戴着两双手套,从早上4点半等到上午10点,才等到云开雾散。

    那座我们曾经共同仰望过很多次的雪峰,它的轮廓从雾气中逐渐显露出來,在阳光的照映下,它像金子一样在闪光。

    我独自站在亿万年前形成的寒冰上,仰望着金色的雪峰在蓝天上出现。

    我就那样看着它,手里拿着莱卡的相机,却忘记照相了。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新学期(上)

    (一)

    我们又在同一辆火车上了。

    但是,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坐在一起了。

    在从博桑回来学校的火车上,汪指导刻意把我们的铺位安排在两个车厢里。他自己和我在一个车厢,而把你安排去了别的车厢,两个车厢中间还隔了一个餐车和五节卧铺车厢。

    汪指导唯恐我们相隔还不够远,唯恐我们会穿越车厢,找机会彼此说话。

    眼看着我们罔顾危险地彼此接近,已经滑到了与这个世界相安无事的边缘,他深深地担心,他觉得我们很快就要越过某个重要的樊篱了,而一旦翻越过去,整个世界将会变得对我们非常敌意,会有巨大的压力呼啸而至。它不仅将会撕碎我们的名誉,而且将会吞没我们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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