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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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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你了吗?
如果我不曾真的拥有过你,我怎么能失去从未得到的东西呢?
(九)
在杂志社,有位哲学博士和我谈论过这个问题。
这位博士的笔名叫做马勒,因为他最崇拜的音乐家就是马勒,马勒以悲壮雄伟的交响曲和出色的指挥演绎而著称。
这位马勒博士对我说:“你这是梦想拥有上帝的力量。可你不是上帝。你也不可能是上帝的。”
不可能吗?这像崂山道士的墙壁一样,是不可以穿越的吗?
谁判决我们只能像目前这样地生活?
做出这个判决的,就是我们自己吧。
(十)
不过,马勒说的,在某一方面也并没有说错。
我不是上帝。一个纠缠于过去爱情的死亡当中不能自拔的女人怎么会和上帝扯得上什么关系呢?
但我确实看到一线抵达无限的可能性。
那就是我想为你追寻的。
(十一)
我深知自己的疯狂。
我的疯狂并不在于一路追随在你的死亡后面哭泣。
我的疯狂在于我想要战胜死亡。
我想要终结死亡。
我想要让死亡消失。
我想要看清楚它的真相。
我始终认为,如果你真的深爱一个人,你怎能坐视死亡吞没他,而束手无策,不能为他抵挡?
(十二)
我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凡俗的社会,我已经走得很远了。
绝大多数人都假装自己下一秒钟不会死,他们把每天的生活都建立在这个假装的基础之上。
但是,你的离去,一次又一次地摇撼了我。
我无法再做到这样自欺欺人。
我真的体会到了无常人生的脆弱可怕。
我们认为的一切坚牢的东西,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不解决生死困厄的问题,人生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可笑。
我不能再那样浑浑噩噩地生活,糊里糊涂地被死亡抓住。
(十三)
如果你不曾那么爱过我,如果你不曾离开过我,我都不会到达这里。
两者缺一不可。
第七百八十六章 只言片语
(一)
在苦闷中,我写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从那次作文得奖之后,我就开始写专栏,除了生病期间,一天都没有停止过。最高峰的时候,同时开写五六个专栏。
后来,又从专栏扩展到小说。
就是在写专栏和小说的过程中,我认识了多才多艺的梁逸晨先生。
他是我的写作之师,也是亲密的好朋友。
除了文章诗歌写得极好,精通多国语言,逸晨先生还是著名的插画家、摄影大师。在书法方面,也颇有造诣。他摹写良宽大师和嵯峨天皇的书法,神形兼备,深得书家三昧,大可以假乱真。
逸晨先生和高雄的父亲是非常好的朋友,与高雄从往甚密。
后来我才知道,从我签约写专栏的那天,高雄便在幕后默默地帮助我。我能遇到逸晨先生做责任编辑和搭档插画师,也是出于高雄的幕后运作。他有意让逸晨先生来引导和帮助我。
从你去世之后,到我在杂志社找到稳定的工作,这期间,我写了很多阴郁黑暗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发表出来的,没有发表出来的,逸晨先生,全都看过。他是世界上阅读我的文字最多的人。
他阅遍我心,温暖的,冰冷的,陈旧的,崭新的,明亮的,晦暗的。
(二)
以下是那段时间,我写过的一些文字节选:
“对我来说,现在没有什么幸福或者不幸。仅仅是又过去了一天,如此而已。”
“邪灵终于附体。空洞无处不在。一切都很扫兴。没有任何感动。”
“为何要写作?很多次被问到。但从未说过实话。有时候回答为了金钱。有时候回答为了理想。有时候回答为了兴趣。有时候回答为了创造。但那全都不是真实的答案。事实上,写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向命运。向一切。”
“写作这件事情,毕竟不能和人生相敌。无论我创造了什么,都不能治愈心里的绝望。”
“我带着面具,跳着故事的舞蹈。我把心中的地狱戏谑地娱乐化。当观众开始鼓掌的时候,我的心忍受不了。”
“我是走向断头台的人。我渐渐感到除了死之外,别无他路。”
“我咽下许多安眠,但并没有死。我还必须在这里痛苦吗?”
“基督说,我心里只想着那人的苦恼。”
“你想一个人前往自己所决定的道路吗?孤独地。”
“信仰亘古如一。”
“你只有我一个旅途中的伴侣。”
(三)
还有这个: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破衣烂衫的疯女人。她的面目很肮脏,但这不是最狰狞的地方。最狰狞的地方是:她长长的头发是绿色的。在月亮的光线下看上去像无数条蠕动的蝮蛇。而且,她的头发不是向下垂落的。”它们全都是向上竖立的。就像被看不见的魔鬼恶狠狠地提在手里一样。”
“这个疯女人向村子里的人乞讨。村子里的小孩子都惊叫着跑开。然后,人们开始咒骂她,并且扔石头打她。”
“这个疯女人开始凄厉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着,一边厉声说:“可笑啊,可笑。”
“她说:种子植入大地,花朵爬上林捎。月亮悬挂天空,影子沉入水底。谁知道这个世界的顺逆?是我的头发逆了,还是你们的角度逆了?”
(四)
以及这个:
“一对父子被押赴法场执行死刑。天上下着大雪。”
“儿子在重病中,发着高烧,在大雪里寒战不已。”
“父亲看到这种情况,就走过去,撕下自己的一截长袖,盖在儿子身上。好像想要照料他,令他温暖一些。”
“周围的人群被这个动作所激动。有人对父亲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给他盖这个,有什么意义啊。”
“父亲说:虽然知道死在眼前,但只要一息尚存,我又怎么能弃他于不顾呢。”
“父亲说:暖和片刻,也是好的吧。”
(五)
“当叛变的武士像黑色的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上山顶的时候,龙二夫人一把抱住了年幼的国王。”
“年幼的国王瑟瑟发抖,面色惨淡,像一块荧光灯下的白绸布。他膀胱的肌肉在僵硬中战栗,小便顺着裤腿热乎乎地流了下来。”
“他语不成句地问龙二夫人:你,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啊?”
“龙二夫人哭着回答道:陛下,波浪底下也有都城啊。”
“然后,龙二夫人就抱住年幼的国王,纵身跳下了悬崖。他们广大的长袖在空气的漩流中飘舞。然后,他们在许多出鞘的刀剑下,一起消陨于一些盛开的浪花。”
(六)
“5月9日。阿伟为病所攻,如陷地狱。万般无奈,便在竹板上泼了凉水,把阿伟放在上面,但终不见效。”
“经过一上午的翻滚折腾,他闷绝在地。终于,去了另外的世界。”
“现在,只剩下我了。”
(七)
一开始,看着这些川流不息而来的文字,逸晨先生还是按照责任编辑和插画师的工作职责来进行处理。
但是,它们一直汹涌而来,铺天盖地。
逸晨先生逐渐被这黑色的潮水所摇撼了。他感到深切的内心不安。他开始觉得,配文的插画,很难再展笔画下去。他画不出那个死气沉沉的世界。
他给我写邮件,语重心长地警醒我:“近来文字甚凄凉阴暗,遍地尸体,不见道理。”
我回复说:“有生有死,终不能易。既无活人,何需道理。”
他再次回复:“强词夺理,不讲道理。如要笔润,请讲道理。”
我回复说:“金钱利诱,有悖道理。”
他第三次回复无奈地说:“世有女人,即无道理。”
我看了这回复,莞尔一笑,不再争辩。
(八)
我以为逸晨先生的关心就到此为止了。
谁知道,他是个心思柔和温暖的人,他一直担心着我的心理状况。
半夜里,他处理完稿件后,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我觉得很孤独,可以随意聊聊。
有一次,他看完我的文字后,甚至不安到坐着飞机,来到我当时的住处。我当时正在外面彻夜笙歌,住处房门紧闭,手机静音不回。逸晨先生提着行李,独自在我住处门口等了我两个小时。我夜游归来,惊讶地发现,他站在走廊上。
他说:“看了你传过来的文字,心里特别不安。你知道,我都是凌晨看稿的了,那个钟点,实在受不了你文字里的绝望和阴冷。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必须亲眼见到你,才能心定。你还好吗?需要有人陪你聊聊吗?”
我看着他风尘仆仆的倦容,一阵强大的暖流经过心脏。
现在,再也不会遇到,待人这样真诚仁厚的责编了。
第七百八十七章 死蛇
(一)
我们一起在房间里煮茶。
逸晨先生想要喝点浓茶提神,而我想要喝点浓茶醒酒。
看着铁壶在炉子上水汽袅袅,我们聊着最近的那些文字。
逸晨先生说:“从你开始写专栏起,你的文字就不算是特别阳光的。但,不管怎么说,还比较正常。”
他说:“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你的心理状况出了问题。”
“过去你写的有些东西挺阴森的,但并不冷血。可你现在写的东西,不唯阴森,而且,特别冰冷。所有的人物看上去都像是一堆冷却的骨灰在活动。”
我说:“是吗?”
他说:“是的。你自己可能不觉得。有时候,夜半三更,我一个人待在办公室读你的东西,会觉得周围鬼影幢幢,怨灵充满,不知不觉全身汗毛倒竖。”
他说:“有时候,看着看着你的文字,我就很想打电话问你:你的温度!你的温度呢?你温暖的体温究竟跑哪儿去了?阅读你现在写的故事,就好像光脚踩入一大堆冬眠的蛇里。”
我自嘲地笑笑,说:“您太客气了。是死蛇。光脚踩入一大堆死蛇里。”
逸晨先生说:“不要让这些死蛇游动在人物的血液里。”
我说:“游动着什么比较合适呢?”
他说:“温热的血液,血液本来的样子。你的读者里有各种人,可能有濒临绝望正想寻死的人,可能有陷于青春烦恼的孩子,可能有不久将死的老者。你要考虑,你的文字施加给他们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影响和推动力。”
我说:“我尽量温热了。我的内心,比文字更冷。”
逸晨先生说:“你是一个女作者,年轻的女作者。你不应该写这种东西,不应该写得铺天盖地。这些东西,也许受到市场欢迎,能够刺激生活平庸乏味的读者,但是,它对你自己,非常不好。”
他说:“我不会因为读者喜欢看,就赞同你持续地书写,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说:“所有的人物都像骨灰又有什么?难道,那不是事实真相吗?当时间流逝过去,那个真相就会显现出来。”
逸晨先生说:“是的。是真相。但是,有问题的不是真相,而是你对待真相的态度。难道不是应该用泰然从容的心去面对真相吗?你扪心自问,泰然吗?从容吗?怡然超脱吗?不。你的内心是灰暗的,因为你抗拒,你不愿意面对这个真相。你明知道真相如此,但你对此不能接受,不能满意。你不愿意顺道而为。”
我默然无语。他说的,是对的。我并不高兴真相是这样。我期待其他的结局。
逸晨先生对我说:“心心。生命是可贵的。青春尤其可贵。我们应该让如此无价的时间,身心都充满了正确的态度。写作,不是个人情绪的宣泄,我们不应该把内心的垃圾倾倒在心灵的公共空间。我们应该奉献给他人美好的东西,温暖的东西,应该把这些,注入他们的身心。因为我们的文字,要对他们产生正面的影响。我们写苦难,不是为了刺激他们的悲伤和恐惧,而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勇敢和坚强。我们写幸福,也不是为了增强他们的贪恋和偏执,而是为了提醒他们,有得到就会有失去。在写作的时候,我们不应该用手中的笔去舔抚自己的伤口,而应该去照顾所有人的痛苦。这才是正确的写作。这样的写作,才能同时利益自己和别人的身心。”
他说:“不要用文字的刀剜割自己,也令别人流血。”
他说:“心心,你的文字有如锋利的剑,它可以救人,也可以伤人,它可以护持自己,也可以伤害自己。你手持此剑,要正确地使用。这样,才叫不辜负才华,才叫不辜负天赋,才叫不辜负人生,也才叫,不辜负你想要追念的那个人。”
他说:“能说一个建议吗?”
我说:“当然。期待您的建议。”
他说:“你那么追念那个人,必定不是因为爱恋他身上的阴暗面,对吧?”
我说:“当然。他身上,鲜少人性的阴暗。他没有很多人类恶劣低下的情感:虚荣、极度、仇恨、骄傲、愚昧、懒惰、胆怯、冷漠。。。。。。凡此种种,他都没有。”
他说:“那你最喜欢他什么呢?”
我说:“镇定,透彻,勇敢,仁慈,温和。”
他说:“那就去写他。写他照亮你的这些光明的地方。”
他说:“不要用你的笔去写那些阴暗的事物,去写你敬爱的,仰慕的,让他在你的文字里重生,让他的光明,犹如曾经照亮你一样地,照亮更多的心,照亮更多的人生旅程。”
他说:“用你的笔,用你的故事,把他的明亮之灯,传承下去。”
他说:“如果你这样做,你的心,也会再度充满力量和光明。”
(二)
与逸晨先生的那次茶话之后,我的文字风格略有转变。
我开始尝试,写一个有关勇士的故事。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写你。但我做不到。你的影子在脑海中浮现,我的心就会血流如注。
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重新去穿越我们那些温馨的时刻,那些痛彻心扉的时刻。我不能抵挡强烈的悲痛或者思念,在内部凌迟我。
我只能先“王顾左右而言他”,只能先写别人的故事,让你在我心中留下的影子,投射在别的国度、别的时间、别的人物和别的事件上。
我这一生所有的故事,都只是在直接或者间接地写你,写对你怀念,如此罢了。
(三)
从逸晨先生的这次来访,我了解到一个事实。
对于一个真诚的、全情投入的写作者来说,只要你开始写,你就不可能阻挡自己的内心从隐蔽处流淌到纸面上或者屏幕上来。或迟或早,你总会将自己内心最隐秘的部分,也暴露无遗。
那时候,在我们的文字合作中,写小说,我并不是提笔就写,写多少就给逸晨先生看多少的。一般来说,我都是先写一个“故事毛胚”。在这里,称为“大纲”,只不过,是一个稍微详细一点的大纲。
从这个毛胚中可以看出故事的整体脉络、主要戏剧冲突和**华彩篇章的风貌。
如今,工业化的模式渗透于一切人类生活,文字创作的领域也概莫例外。
写作者在整个产业链条当中,常常事实上扮演着装配线工人的那个角色。他通常不是整个产业链的价值中心。
在这个生产线上工作多年之后,我认识到,面向出版和大众阅读的写作,在深刻反映真正的心灵状态方面,有着不可弥补的缺陷。
作为大量发行的代价,写作者常常需要接受很多条沉重的枷锁,比如大众品味、投资回报率、审核制度之类的。
这正是我对此感觉乏味,并且倾向淡出商业写作的原因。
我不愿意因为读者的快感及出版社的商业利益而牺牲写作的根本精神。
我一直都很看重“面向终极,面向永恒,坚持独白”的价值所在。
所有的事情都遵从着同样的道理。写作亦然。只有当你心中完全不再考虑读者口味、审美、出版商、销量等问题的时候,你才能真正获得自由。也就是说,当你头脑里完全没有“可读性”的概念时,你所写的东西反而可能获得真正深邃的可读性。
那时候,我和逸晨先生之间的工作流程通常是这样的:
他定期根据出版需求,向我提出一些选题方向,然后我从其中选择自己感兴趣并擅长的方向,写出这种“故事毛胚”,而再从我提供的“毛胚”里面选择他认为合适的,让我按照字数、体裁等方面的具体要求形成精细的故事。
那段时间,逸晨先生应该是世界上阅读我最多最深刻的人,而我也因为经常接触他的选择而成为了一个非常了解他的人,我们就是这样熟悉起来,并逐渐形成了长期的友谊。
一个人很难在写作中彻底地掩藏自己的内心和自己的生活。与此同理,他也很难在对文字的筛选和修改中做到这一点。
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正是这个工业化的流程,促使我和逸晨先生,在工作中,面向对方敞开了心扉。
你去世之后的那段时间里,除了深知前因后果的高雄之外,新结识的人当中,逸晨先生是最了解我心态的人。
他深深地被我心中的那些阴暗和绝望所触动。
他看到了那些在我心里蠕动盘踞的毒蛇,他看到了地狱的火焰,他看到了嶙峋的怪石,冻结的冰原,干枯的沙漠。
他因为自己所看到的景象而感到抑郁。但他知道自己对产生这种阴暗的原因,所知不祥,他只能泛泛地安慰和温言劝阻,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他想到了高雄。
他想要高雄,来参与帮忙。他确定,高雄必定有着更为有效的、单刀直入的解决办法。
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我当时对高雄隐蔽着的内心状况,展现给高雄,让他清楚地看到。
第七百八十八章 小春(上)
(一)
平安朝时期,在京都一带,有个出名的妓女长得非常美丽,她的名字叫小春。
每天小春所在的妓院都门庭若市,挤满了不惜千金想要结识她的人。小春的身价也就在这种众星捧月之下节节高升。
小春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对愿意献身侍奉的客人,要求很严苛。无数的公子王孙、巨商富贾都没有让小春动心。
但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最后却偏偏喜欢上了妓院附近一家和纸店的小老板治兵卫。
治兵卫家境只能说中等偏下,人长得很儒雅,也很懂温存,他已经娶了妻子,妻子名叫阿三,并且还有两个孩子,家庭生活本来倒也小康幸福。
有一次他和小春偶然在街上碰见,四目相交,彼此立刻一见钟情。
治兵卫回家之后茶也不思,饭也不想,一心只念着再和小春见面。
这样煎熬了一段时间,终于抗不过那种渴望,治兵卫狠心拿出不多的积蓄,去了妓院。
双方再次见面。一见之下,治兵卫才惊喜地发现,原来小春对他,也是相思刻骨!
于是,烈火干柴,两人就情投意合地打成一处。
从此,治兵卫就无心生意,干脆把和纸店全部交给老婆阿三打理,自己整天倾尽所有,泡在小春身边。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两年。
两年里,阿三从未亲近过丈夫的枕席,一个人又带孩子又打理生意,辛苦赚来的一点钱刚刚到手,就给治兵卫搜去了,养活两个孩子都入不敷出,家中负债累累。
阿三身心交瘁,陷入了绝望当中。
(二)
终于有一天,阿三鼓起勇气,提笔给小春写了一封信。
信中叙述了两年来家庭的窘迫状况,她低声下气地恳请小春,体恤孩子们的处境,规劝治兵卫浪子回头,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小春看了阿三的书信之后,心有所动。
沉默了数日,就在阿三对回信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小春的回信差人送了过来。
小春在信上说:“虽然我很喜欢治兵卫老爷,但将心比心,同为女人,我理解你作为妻子和母亲的感受。”
小春说:“想我虽然青春美貌,眼下也正当红,但论及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妓女。像我这样的女人,将来嫁给老爷,也只能令老爷的门庭和儿女们蒙羞。”
小春说:“以我这样低贱的身份,能得到老爷两年的深情眷顾,已经非常知足了,不敢贪得无厌。”
她表示愿意放弃对老爷的喜爱,并设法让老爷重新回归家庭。
从此,小春就对治兵卫逐渐冷淡起来。
不久后,她又搭上了另外一个有权有势的年轻贵族太兵卫。
太兵卫不仅有权势有金钱,而且长相英俊,风流倜傥,能词善赋,也很懂得哄女人。
治兵卫一见之下,顿时自惭形秽。
小春好像也被太兵卫深深吸引,对他热情日盛,迷恋日深,常常把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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