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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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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它毛茸茸地出现在这些大黑叉的枝桠里。
那是高雄心里的恐惧。
高雄恐惧看到我走上他说出来的那条道路。
他恐惧这一切再次发生。
正是这样一种深切的恐惧,让他如此努力地想要消除我的恐惧。
非洲的猴子。很准确。
在他的强悍后面,的确有一只非洲的猴子。赤手空拳的,无能为力的,狂躁不安的,无处躲藏的。
就在他画着那些黑叉,想要消灭我的恐惧的时候,我心里涌现出由衷的愿望。我也想要画一个叉。在他内心的那个巨大恐惧上面。在他这么长时间的害怕上面。终结它。
为此,就如他所愿,跟着他走,成为一个生意人吧。
第七百九十四章 宝莱坞
(一)
在高雄的引领下,我最早从版权交易的领域,切入了他的商业王国。
因为有了事业上的合作,我们之间的联系变得更为密切,而且长期化,再也没有出现过长时间彼此失联的情况。也许,高雄那么热心地要拉我到商业领域来,就是为了保障我们的联系不再因为我心绪的紊乱变化而再次中断。
我进入高雄商业王国的时候,才发现,我沉浸于悲伤和避世写作的这几年,高雄已经把他们家族的事业,已经做得非常之大了,完全今非昔比。他的业务深入到了很多的领域,从天然橡胶、家具制造、家用电器、度假酒店到新闻出版,乃至影视后期和影视设备。
在我表示惊讶无比的时候,高雄说,发展后面几个领域的业务,完全是为了我。
对他的话,真的不能太过当真,但也不能全不当真。他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就好。
高雄主要带我进入的,是出版和影视这一块的业务范围。
我刚进入的时候,他们内部正在讨论要不要和宝莱坞的一家电影公司合作的问题。
这事在他们内部争论得很厉害,需要统一意见。
因为友盟的h公司不久前刚刚因为在印度的扩张失败而折戟沉沙。而他们新加入的一组员工,正是因此从h公司出逃过来的。对“印度”两个字杯弓蛇影的人,不在少数。
高雄邀请我参加了他们的一个讨论会。他说,让我好好看看宝莱坞这家公司的商业计划书,然后,尝试着在会上做一个陈述,并发表我对合作的个人意见。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讨论会。我习惯于认真做好手头的每一件事情,所以,我把那份商业计划书好好研究了一番,尽可能精炼地提取出它的要点。
在当天的会议室里,我和一些歌刚认识的出版业人士坐在会议圆桌边,一起来仔细解读这个计划书。
当我用圆珠笔点划着对方的商业计划书影印件,陈述着有关意见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坐在我旁边的高雄,目光从纸面上,静悄悄地爬到了我的脸上。
他在我的侧面,一直盯着我的一边脸上看。
他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贼忒兮兮地照射着那一块皮肤。我都能感觉到那个区域的温度正在快速地升高,好像有很多蚂蚁在那里蠕动。
我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二)
我匆匆结束了发言。在大家开始讨论的时候,我回头看着高雄。迎面撞上他饶有兴趣,充满了好奇心的目光。
我小声说:“你刚才究竟有没有在听啊?”
高雄咧开嘴,呵呵笑了一下。
他凑过来,贴近我耳边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
我小声说:“什么?”
他说:“你陈述意见的时候,经常使用这样的句式:既怎么怎么,又怎么怎么。你经常都是同时接受两种相反的意见的。你好像从来都觉察不到其中的矛盾所在。这会让和你合作的人,觉得很难办的。”
我愣了一下。开始回忆刚刚说过的话。是这样吗?
高雄看着我这样怔了一下,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说:“不过,知道吗?这正是和你合作非常值得的原因。能够在彼此矛盾的利益当中,找到共同之处,是非常可贵的能力。”
他说:“求同存异,是很有用的本领。”
他说:“无论是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在结婚过日子的时候。”(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说:“怪不得你总能在工作时找到红颜知己。”
高雄听了,微微动了一下肩膀。他脸上的表情,不易觉察地,变化了一下。
他说:“喔?怎么讲?”
我说:“因为你总是在工作的时候,关注和你一起工作的女人,而不是关注工作本身。”
高雄听了,再次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说:“那是因为,很多女人和我一起工作的时候,真正希望的,是通过那件工作来吸引我关注她。她们其实完全无所谓工作本身将会怎样。”
他说:“我只是基于绅士的原则,照顾一下她们的真实需要。”
我看了高雄一眼。
高雄说:“这种哀怨的眼光意味着什么?”
我说:“你有时候真是挺狰狞的。”
高雄顿了一下,随即哗然大笑起来。
大家朝我们看过来。我的脸红了。我说:“小声点!”
高雄安静了一会儿。
大家继续讨论。
过了一会儿,他又凑过来,说:“那么,你希望我关注什么呢?是女人手里的工作,还是工作当中的女人?”
我突然想起了m,刚刚他表情的那个微妙变化,会不会是因为想起了m。我触到他疼痛的地方了吗?
带着某种想要弥补的心情,我柔和地说:“工作的时候,每个人就应该是工作本身。和性别无关。不该这样吗?”
高雄听了,把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他说:“说得很对,学院派的回答。”
他低头重新开始看那份计划书。他说:“那就开始关注工作吧。”
他说:“我们见见拉里。”
我说:“拉里?”
高雄说:“就是这间公司的老板之一。一个新德里的印度商人。”
我说:“我们见?不是你负责人际交往吗?”
高雄说:“拉里不一样,他是有个很有意思的人,你会有兴趣见见他的,我保证。”
他说:“我看好和宝莱坞的合作。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即使这次和印度人的合作失败了,我们也是会是有收获的。”
高雄说:“一会儿我发表这样的意见,你同意吗?”
我说:“干嘛问我?这主要是你的事业,我只是小范围地参与一下而已。决策者是你。”
高雄说:“既然你接受我的邀请过来开会了,我就有责任确保你会开心。”
他说:“我不会发表你不喜欢的意见。”
我说:“我不喜欢见拉里。”
高雄说:“女人说不的很多时候,她真实的意思是:如果你坚持,我就会同意你。”
我叹了口气。
高雄说:“就当陪我去?就当客串一下我的女伴?”
我说:“你不占点口头便宜,是不是就不会说话了啊?”
高雄呲牙一笑说:“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啊。”
第七百九十五章 新德里商人(上)
(一)
正如高雄所说的,宝莱坞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拉里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值得一见。
见面前,还以为拉里先生是资深的影业人士,见面后,却大跌眼镜。因为投资影业公司,只是他的副业而已。
他的主营业务,其实是一家总部位于新德里的大型建筑公司。这家建筑公司,是高雄商业上的战略合作伙伴。
拉里先生是一位长着漂亮的白头发的印度男子,全名叫做拉里。舒克。禅德。
他和祖上一样,一生从商,事业辉煌,家财万贯,子孙满堂。他一生也坚持着对宗教的信仰和对宗教的追求。
他所信奉的宗教是很少有中国人听说过的,名字叫耆那教。这个宗教和佛教的关系很亲密,但影响力却没有那么大,基本上是一个区域性的宗教。
但在这一篇里,我先不谈论耆那教。我是想说拉里先生。
拉里先生和我见面的次数其实不多,但每一次都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受过良好的教育,熟悉欧美社会和国际市场的游戏规则,对东方文化也有不俗的理解,尊重古代中国。
他的英文说得非常漂亮,声调优美而高贵,听上去没有一点印度口音,很有bbs金牌男主播的味道。这是他自小留学英国,就读剑桥的结果。
令我意外的是,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市侩气和铜臭味,彬彬有礼,尊荣华贵。待人处事非常真诚,特别懂得感恩他人。他答应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按时按质完成,决不打折扣。和他合作,不仅过程感觉非常愉快,而且让人特别放心。看到他,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长者”,或者古时候重信义的君子。
与此同时,拉里先生也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和他在一起,时常会有一些小小的惊喜,让人不得不展颜莞尔而笑。
(二)
有一件事情很能说明拉里先生的为人特色。
有一次,高雄陪着他一起回内地。他们一起下榻在离我当时上版的地点非常近的一座酒店里。
我们一起早餐,然后,一起谈论业务上的事情。其间,我们对一件事情的具体处理产生了比较严重的分歧。
我们各自陈说理由和思考的路径,希望能够达成一致。
但我们双方的利益毕竟不是一致的,所以协调的过程非常艰难。
有段时间,争执好像白热化了。在最白热化的阶段,拉里看上去有点着急,他中间突然走出去一次。
当他出去的时候,我和高雄对视一眼,觉得他大概已经被我们的顽固激怒了。
到午餐时间的时候,高雄和我都觉得有些不愉快。
午餐虽然还在一起吃的,但彼此之间的气氛就有点僵冷,说话有点少。
午餐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个侍者走过来,询问谁是某某女士,谁是某某先生。
我和高雄对视一眼,说:“就是我们。”
侍者说:“刚刚有位客人订了这个,让我们在午餐快要结束的时候送来这一桌。”
然后,我和高雄看到两束巨大的鲜花。
高雄自嘲地看着那束巨大的鲜花,用中文对我说:“这是我追女人时候常用的,想不到还有人会用在我身上,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雄浮想联翩地说:“难道这个酒店里有个美人在暗恋我吗?”
我笑着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
然后,我低头看花束下面的卡片。我看到上面写着这样的词句:“尽管我们有争执,但我还是非常爱你们。正因为我们有争执,所以我非常需要表达我爱你们。”
当我看到下面的署名时,我抬头看着拉里。
这时,我看到高雄的目光也正投向他。
拉里正在兴致勃勃地品尝他的点心。他对我们笑着耸了耸肩。
我用中文对高雄说:“暗恋你的美人在那儿呢。”
高雄用中文回答说:“这家伙,有一套。”
那天,事情终于解决了。
事实证明,无论分歧多么严重,完全不可调和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共同点总是存在的。只看双方对彼此的爱与尊重,是否足够支持找到它。
(三)
见过一两次,彼此比较熟悉之后,拉里先生就对我说:“唯心,你走路的速度有点太快了。看上去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争夺心。做事也过于重视效率了。这种习惯,虽然可以给你带来商业上的成功,但是,却会障碍你人生的圆满。”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的确有着走路说话都太快的毛病。但有一点他说得不准。充满我内心的,的确有焦虑,但却不是争夺心,而是逃避心。我匆匆忙忙的,不是要去抢夺什么,而是想要转身逃离。逃离这个充满万千热恼的世间。
可是,他只见过我一两次,就能一语中的,说出我的内心状况,实在堪称目光犀利,善能识人。
他对我说:“唯心,我们每次见面,你都会提前到达。你对时间表特别重视。我当然知道,这是尊重别人,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但是,还是觉得你有点太紧张了。我们是人类,不是机器,不需要把自己的行为搞得像机器一样精确。人生是用来品味和享受的。太有效率的人生,其实,才是把有滋有味的大好时光,给浪费了。我们印度人,不喜欢这样赶时间。人生短暂,没有什么非忙不可的事情,很多事情,做也好,不做也一样好。不要为这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来逼迫自己,搞得自己身心疲惫。我希望看到你更随意一点。”
他说:“你现在感觉一下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眉毛、额头、头皮、脸颊、嘴唇、脖子、肩膀、手臂,肌肉是不是在无意识地绷紧?这就是全身劳乏而酸痛的原因。你要学会随时随地觉察到自己在紧张,在消耗能量,你要学会随时随地保持放松。所有的肌肉纤维都松弛而舒展。整个心的状态也是这样。宁静、放松、空白、开阔。就像天上漂浮的云朵,就像来去自由的清风。”
他说:“记住我这个老人家的话。紧张也许能使你获得小的项目上的成功,但是,只有彻底放松,以这样的心态,才能获得人生最重要的成功。”
(四)
我很喜欢听拉里先生讲话。
他的话里面,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睿智,在吸引着我。
这睿智,是来自于他的生活阅历吗?还是他的宗教信仰?还是,两者都有呢?
我很好奇。
有次,拉里先生问我:“中国人有宗教信仰吗?”
我说:“有的。绝大多数人信仰无神论、唯物主义,信仰科学。”
拉里听了就笑了起来。他说:“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你的回答。不信仰任何宗教,认为一切宗教都是迷信,这本身,也是一种宗教信仰。”
我说:“是的。他们信仰无神教、唯物教,科学拜物教。”
拉里说:“你的名字叫唯心,你不信仰唯物主义吗?”
我说:“我还在证明。”
拉里说:“证明什么?”
我说:“我想要证明,这个世界是一个实存的世界,还是一个梦中的世界。感觉实存的事物,未必就真的实存。”
拉里听了,不由得再一次地说:“你不止是聪明,你是非常锐利地聪明。”
第七百九十六章 新德里商人(下)
(一)
有一天,高雄从印度给我打过来一个电话。
他说:“你一定猜不到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在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在某个女人身上。”
高雄叹息了一声,说:“在你心中,我就那么不堪?”
我说:“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
高雄没有再分辩下去。
他说:“告诉你,我在参加拉里先生的出家仪式。”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啊?出家?”
高雄说:“是啊。他现在正在被人拔光头发。”
高雄说:“他退出商业,洗手不干了。”
(二)
后来我才知道,拉里先生先生一直是一位很虔信的耆那教徒。
他在从事商业活动的同时,已经做了20年的居家修行者(居士)。他在每日的日常生活当中一直严格地遵守着教义的规定。比如,每天只吃两顿饭,比如,每天只喝两次水。
他在商海里浮浮沉沉,但这一点,他堪称持戒精严,从来没有动摇过。
拉里先生先生出家的那一天,是他的60周岁生日。高雄本来是接到他的邀请,衣冠楚楚地前去出席他60岁的生日宴会的。
拉里先生先生在给高雄写的邮件里说:“来吧,我们做了10年的朋友,而我只有一个60岁。”
拉里先生说:“你来的话,一定能看到一些让你终身难忘的东西。”
高雄那段时间正在开始和苏的恋爱,兼之生意上的事务繁多,他本来是不想去的,看了这个邮件,最后决定还是去了。
结果,他真的看到了令他难忘的东西:拉里先生就在这个庆祝的宴会上,当众宣布说,他从今天开始出家。他从此将成为一个真正的“空衣派”耆那教僧侣。
他当时是这样说的:“我已经活了60年,尝试过了很多大家认为人生必做之事,生儿育女,经营事业,享受人生,这些我全都做过了。现在,我对俗世的生活已经没有兴趣了。”
他说:“我从自己的一生,真切地认识到,所谓的生活,就是24小时的躁动不安,不论追求什么,内心永远得不到安静。”
他说:“回顾我度过的这60年,我该尽到的人生义务都尽完了,该承担的人生责任也都承担了。现在,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到了可以接过人生重担的时候。因此,我把我的事业和家产都交给我的儿子和我们的大家庭。”
他说:“本来,这件事情不需要这样大张旗鼓,但我想告诉大家,我退出俗世生活,并不是为了逃避困难和问题。我这样做,是听从内心的召唤。”
他说:“如今,我的公司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的经营问题和丑闻。我身体也非常健康,没有任何可怕的疾病导致我心灰意冷。我也没有老糊涂,头脑依然清楚明白。家庭也非常和谐,没有争吵和变故。”
他说:“我不希望出家的这个决定引来混乱的猜测。”
他说:“这是一个人为自己的生命所做的最后决定。它完全是我个人的人生追求问题。”
当他说完之后,他就示意家里的仆人,当众烧掉了他原来的名片和一套西服。然后,他就平静地就坐于他的宗教导师身边,开始接受仪式。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的头发全拔光了。(注:耆那教出家的时候,头发是要一根一根拔掉的,不用剃刀。)
之后,他的导师对来宾们发表了欢迎拉里先生加入僧侣行列的讲话。他劝导众人,要在任何困难面前都要保持信心和自制,因为这是通向精神自由的必经之路。
他说:“我们不能改变世界,但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态度。只有放下,才能获得平和,而这种平和是不可能仅从阅读经文中得到的。它需要亲身力行。”
(三)
就这样,那个曾经名叫拉里的印度大商贾,从此消失于我的视野了。
他退出了。他不是因为害怕困难和问题才退出的。
就如同我此刻萌生退意,并不是因为遭遇了挫折和困难。
高雄从新德里带回了拉里先生给我写的最后一张卡片。他在经过土耳其转机飞回加拿大的时候,把它从伊斯坦布尔寄的机场寄给了我。
卡片上只写着一句话。那是耆那教《奥塔拉哈亚纳经》上的一句话:“最难的是放弃你自己。”
我就是因为拉里先生,而知道了耆那教。
(四)
我也和你们一样,信仰过科学。一直以来,无论是人文科学还是自然科学,我都在如饥似渴地学习。
但是,我从中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它们均不能解释生从何来,死后何往,不能解释我们为何在此,为何会有共同的前世记忆,不能指引我,如何才能战胜生老病死的碾压,如何才能将你,救出短寿与备受痛苦折磨的不幸命运。如何才能改变以前的行为造成的后果,如何才能改善命运,如何才能救度广大无边的无可奈何与身不由己。
所有的那些科学,它们迄今为止,尚未提供可信的、可以验证的答案。
后来,我又寄希望于超越世间知识的宗教。
以前,我也和你们一样,认为宗教就是迷信,是麻痹人民的精神工具,是反科学的,只有愚夫愚妇才会相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不可能相信这些没有依据的幻想和呓语的。
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观点,其实不是我天生的。是后天教育灌输到我头脑中的。它并非我自己去探索和发现的结果。
在高中毕业后的岁月当中,我涉猎了好多种类的宗教,从你们听说过的,到从未听说过的,以致于很多身边人都认为,我将来有志于做一个宗教研究者。比如说,韦格,他本人就是宗教比较学的研究者,他给了我大量的帮助,指引了我入门的路径,他认为,我和他一样,是想从事宗教方面的人文研究。他很想发展我成为他的研究生,传承他的衣钵,和他一起,在研究的路途上继续深入。就像中国学界的泰斗季羡林先生那样。
但是,我对宗教感兴趣的动力,却并非想要开展学术研究。我是想找到救拔你,救拔我们,救拔所有生命于生死困厄的答案。我对学术研究以及由此带来的名利,根本没有兴趣。认识吐火文,能解吐火文的经典,知道拜火教的皈依,又有何益?所有的这些渊博,都无法阻挡那辆卡车把你撞飞,都无法阻挡你偿还命债,都无法消除你身受的万般痛苦,都无法改变我们在生死沉浮中的无助和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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