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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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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指导,这一生我真的是太疲倦了,因为连续目睹了你的两次死亡,所以我没可能再为你活另外一个82年。
诚如你有你的极限,我也有我的极限。
那晚,姓丁的男子问我:“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没回答它。
坐在他面前的,其实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一个不愿意让人知道她早已死了的女人。
(二)
由于十分厌恶这样的约会活动,我决定要通过结婚来中止它的延续。
面对一个平庸的男人,总好过面对一大群。
我按部就班地走着恋爱的常规流程,慢慢地接近婚姻。
我一点都不觉得快乐。展望未来,看到的都是无尽的重担和纠缠,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东西。真的。
但是,不结婚的话,那些麻烦与纠缠,就难于停止。至少,在我老去之前,难以停止。
有种无逃于天地之间的穷途末路感。
我也没有对高雄说过正在和男人交往,准备结婚的事情。
但他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三)
见面的时候,隔着茶几,高雄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他说:“我很痛心。痛心疾首。”
我说:“什么痛心?你回来不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办吗?”
高雄说:“我回来也是因为听说你在和一个男人交往。”
我说:“不可以吗?”
高雄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我和谁交往,要向你报告吗?我是你畜养的女奴吗?”
高雄说:“我是你的朋友。”
我说:“听到我从悲痛中走出来,重新开始生活,像正常女人那样谈婚论嫁,你不高兴吗?你不要对我说恭喜吗?”
高雄说:“恭喜个屁!”
我瞪眼看着他。我说:“粗鄙。”
高雄说:“我有这么可怕吗?可怕到你要躲到一个见鬼的婚姻里去?”
我说:“我结婚并不是为了躲你。”
高雄说:“那你是要躲着什么?痛苦?孤单?自己?还是他无所不在,永难消逝的影子?”
我觉得一股怒火直撞顶梁。
我说:“你真无礼。”
(四)
周围桌子上的人们,纷纷回头看着我们。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高雄说:“好吧。我是想请你吃饭,并不想要触怒你。如果我让你觉得不开心,那我道歉。你知道我一向行事粗鲁,不是你喜欢的那种斯文人。”
我再次想起你因为疼痛而昏厥的那天,高雄和我一起上楼,镇定自若地救助你的情形。我觉得刚刚那样对待他,自己也很失礼。
我低下眼睛。
我说:“我并没有不开心。”
高雄说:“我只是,不忍看你,走进你不想走进的境地。婚姻是漫长的相处。如果你选择了错误的人,未来会有很多日子,因此而变得昏暗无光。”
高雄说:“别这样轻率地决定。我求你。我的确一直很想娶你,但我也深知你看不上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这样糟蹋你自己的青春。”
我说:“我已经没有青春了。我已经早就没有青春,可供糟蹋。”
高雄说:“我知道你厌恶约会和相亲。你只是想中止它。不管这是不是饮毒止渴。”
第八百一十七章 盂兰盆节(下)
(一)
我说:“好奇怪,你干嘛总盯着这件事不放?你自己不也是在和人交往吗?”
高雄说:“你听说什么了?”
我说:“好多人说,有个很有气质的法国华裔女在疯狂地追求你。”
高雄说:“你说的是苏?”
我说:“我之前不知道她的名字。”
高雄说:“是她在追求我,我并没有对她表示过许可的意思。可她一直都在我身后,不肯离去。”
我说:“你会有拒绝美女的时候吗?”
高雄说:“如果她们靠近我是贪求金钱和享受,那我当然来者不拒。但这个苏,她不是的。她本身就足够有钱有地位,她和那些不同。”
我说:“你不是也和她约会吗?”
高雄说:“是。我们的确约会。因为,我这个人,其实很心软。有时候,她站在那里,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泽,我,会觉得,拒绝她,让她失望和伤心,很不道德。”
高雄说:“男人的心,其实没有女人的心那么坚硬。”
高雄说:“我做不到像有些人那样,反复拒人千里,还能无动于衷。”
我看着高雄。
他说:“我不是说你。你别自动对号入座。”
(二)
裙裾的悉苏声。首饰轻摇的声音。我转过身来。我拉开布帘。
高雄的眼光落在我身上。他张开嘴。他把嘴张得大大的。他保持这个表情超过两分钟。
我看着他。
他一直保持着这表情。
我说:“你下巴怎么了?要脱臼了吗?”
他的眼珠咕噜转了一下。他吞咽了一下。他的下巴开始左右活动。
他看着我。他说:“哇!”
我上下看看自己。我说:“我穿和服看上去很古怪吗?”
我说:“我也觉得挺古怪的。、我还是不要穿成这样了。很不自然的。”
我伸手要拉帘子。
高雄说:“不。不。不。很自然。很自然。不要换。就这样不要换。“
他说:“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我都没有发现。你什么时候就不再是丑鸭子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再次要伸手拉帘子。
他说:“不要。你就这样穿。就这样穿着,嫁给我吧。”
他抓住帘子上我的手。他把我的手放下来。他看着我。他说:“或者,嫁给别人。随便哪个混蛋。”
他说:“我们就这样出门吧。让河边的那些男人们贪婪的目光,像萤火虫一样围着你飞。”
我看着他。
我说:“萤火虫?还以为你会说,像苍蝇一样。”
高雄看着我。他呲牙笑了一下。他说:“难得听到你这样自谦。”
我把他的手推开。
我说:“算了,我不要穿这个到河边去。”
高雄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这身漂亮的和服,是特为只穿给我一个人看的吗?”
我说:“你也太不自谦了。”
高雄说:“喔,你刚刚说中了我的主要优点。”
他说:“就这么凑合吧。往下摘这些零碎,太麻烦了。等你卸掉这些花花草草,再重新打扮起来,盂兰盆之夜,都早过去了。”
高雄不容分说再次抓住我的手。他拖着我向外面走。
我穿着木屐被他拖得跌跌撞撞。木屐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说:“而且,作为合伙人,你有责任充分利用自己的特长,展示我们事业光彩照人的形象。你越漂亮,我们的公司就会越光芒夺目。”
他一边拖着我向外面走,一边说:“我是一个爱钱如命的人。对此,你早已知道。”
(三)
我们站在河边。
两岸已经到处都是点燃的火堆。河里飘满了五颜六色的莲花灯和方形宫灯。
我和高雄默默地把手中的河灯点燃,一前一后放进了河水,看着它们从岸边漂移开去,汇入了那片灯光的海洋。
我怔怔地看着那盏灯逐渐远去,漂向深远的黑暗。
高雄从侧面看着我。
有人在后面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看到一位矮小干瘦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布袋,还有一束稻草。
她说:“你们放完灯了吗?可以把这个靠河边的位置,让给我一下吗?多谢关照了。”
我说:“可以。”
我便和高雄后退了一步,站到了河岸边的高一级台阶上。
老太太拿着稻草走到河边,从布袋里抓出一把干燥的杉树叶,擦着火柴点上火,稻草便熊熊燃烧起来。
老太太从布袋里又拿出一个小钵盂,从河里舀来水,将钵子里的水浇到地上,再把切成小块的茄子投进水中。
她合掌祷告说:“爷爷,孙儿,请驾着这火来吧……请吧,请吧,请到家里来吧。”
我们看着这个老太太。
高雄轻声说:“看,又来了一个。”
果然又一个老太太来到河边,点燃了另一堆火焰。
这是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太太,她满是皱纹的手里,紧紧地捏着一支线香。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火焰。
周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人们议论说,正是这位高龄老太太,去年失去了她的老伴。他们夫妻,生前是出了名的恩爱,从20岁结婚,到最后别离,始终相敬如宾,一次脸都没有红过。
老太太把手里的线香举起来祷告,然后仍进了火焰。
“多纯正的檀香味啊。”高雄说,“她那线香是哪里请的?我们也去请两根吧。”
我说:“应该是在前面的那所寺院。出云寺。”
(四)
我和高雄来到出云寺请香。
请香的地点,就在大雄宝殿的门外侧面。
有僧人在那里,依次给排着队的香客分发免费的线香。
人们纷纷合什称谢,恭敬地把线香领走。
我们领了香,我说,还要进去大雄宝殿参拜。
高雄便随着我,跟着人潮,进了大殿。
我在寺庙的毡垫上恭敬地跪拜。
高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如果你信仰的那个神是倡导众生平等的,他就不会要求和同意你这样在他面前五体投地。”
我说:“他并不需要我的跪拜,他也没有要求过。是我自己要拜的。我想通过这个仪式,体会他拥有的那种谦恭和敬、柔软安静的心境。”
我对高雄说:“你看他的表情。”
高雄和我一起凝视着佛像的表情。
我说:“一个人,要有多么安详的心,才能有这样庄严的表情?”
(五)
我们再次回到河边。
河边那些火堆的火势,已经渐渐小了,不久,就变成了灰烬。
潮汐拍击着石垣,发出阵阵声响。
月亮、天空虽然不能言语,似乎也一起凝望着这个世界。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在心里想着:
死者,真的会知道生者的思念吗?
会知道吗?
第八百一十八章 高雄结婚
(一)
盂兰盆节之后的第二个月,高雄再一次从加拿大飞过来。入住酒店后,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空过来,到酒店的三楼餐厅,一起吃个九宫格的汽锅。他说,那里的肉丸汤很驰名,厨师也是米其林三星级的。
我到达酒店时,看到高雄衣冠楚楚地在大堂等我。他说,已经在楼上定了一个很安静的包间。
隔着热气腾腾的汽锅,高雄拿起勺子,他在汤里搅动着。他捞起一个硕大的丸子。他把那丸子放进我面前的碗里。
他在我对面龇牙咧嘴地吃得霍霍有声。
我看着他吃得这么兴高采烈,忍不住说:“吃得真有感染力。想要减肥的女孩,一定很苦恼和你一起吃饭。”
他闻声露出两排白牙,做了一个夸张的无声大笑的表情。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一边把烫嘴的丸子在舌头上转动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他隔着汽锅看着我。
他透过满嘴的食物对我说:“我上个星期结婚了。”
他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地盯着我脸上的每一丝波动。
我低头看着汽锅里的汤在沸腾。
我说:“什么时候?”
他说:“上周三。”
我惊讶道:“怎么都不通知我?”
高雄说:“如果通知你,你会怎样?飞越北极或者太平洋前来祝贺?还是暗自伤心?”
我说:“当然要尽到朋友的。。。。。”
他打断我。他说:“还是算了吧。”
他说:“不管你来祝贺,还是偷偷伤心,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决定对自己好一点,也替你省点表演的力气。”
我说:“思维好奇怪啊。既然婚礼时没有通知我,就现在说恭喜吧。”
高雄笑了笑,说:“谢谢。”
我说:“和谁结婚啊?”
高雄说:“就是那个苏。”
我说:“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是她主动缠着你穷追不舍。”
高雄说:“毕竟,她很漂亮,又有气质,还是名媛,又不贪图我的金钱。作为结婚对象,这就很难得了。”
我说:“喔。”
高雄说:“而且,她都已经快32了,再不嫁人,就嫁不到什么正经人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说:“这话是你求婚时对她说的吗?”
高雄说:“当然不能。从和你认识以来,我就越来越明白,对女人,无论如何不能说实话。至少,在穿上钢化鞋之前,不要说实话。”
我的脸红了。我说:“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高雄说:“对于你的事情,我从来都是念念不忘的。”
我赶紧岔开话题。
我说:“你上周三刚结婚,现在不是应该在度蜜月吗?怎么飞到这里来了?”
高雄说:“我们没度蜜月。”
我说:“你这样可不好。”
高雄说:“天地良心啊,不是我抛下她的。是她抛下我,独自去参加米兰时装周的新品发布了。”
我说:“米兰时装周的时间老早就定了,你们干嘛非要这么匆忙,不能换个时间从容结婚吗?”
高雄说:“我这也是迫于无奈。”
我说:“谁逼迫你啊?”
高雄说:“你啊。”
我吃惊道:“我?”
高雄说:“因为我不能让你在我前面结婚。”
他说:“我得在你前面结婚。”
他说:“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嫁给你想要嫁给的人。而我,也不至于太没有面子。”
我说:“你这是什么思维路径啊。好奇怪。”
高雄说:“心心,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一直误会很深。听着。我并不是非要追到你,和你结婚的。我并不希图这个。我从来都没有希图过这个。我一直出现在你身边,可不是为了和你结婚,虽然有时候我也这么说说让你安心。”
我说:“那你希图什么?”
高雄说:“没什么希图。我只是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只是做不到扔下你一个人。”
我用勺子把高雄塞到我碗里的那个大丸子一分为二,然后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我低头吃东西。
高雄说:“你今年还有假期吗?”
我说:“有。”
高雄说:“到我家来做客吧。我们在温德米尔湖区买了个别墅,还在德国买了个古堡。随便你愿意去哪儿。到我家住几天。”
我说:“复活节前后,也许可以休假。”
高雄说:“苏知道你。她很高兴你来。她邀请你去做客。”
我说:“好。我会去见苏,当面向你们道贺。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高雄盯住我的脸看。我觉得脊背发寒,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他说:“你心里一丝波纹都没有。”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听到我结婚的喜讯,你心里竟然真的一丝波纹都没有。”
我说:“你想要什么波纹?”
他说:“不想要。什么波纹都不想要。我只是有点为自己悲伤,如此而已。”
我从锅里捞出又一个大丸子,放进他碗里。
我说:“再吃个丸子,心情就会好了。”
高雄看着那个丸子。
他叉起那个丸子,把它奋勇塞进了嘴里。
他响亮地咀嚼着,对我说:“好吧,如你所愿。至少,美食,不可辜负美食。”
(二)
高雄就这样结婚了。
两个月后,我也披上了婚纱,嫁为人妇。
我们就这样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婚礼完结之后,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各自都木已成舟,他不会再追在我身后了。我们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开始真正的朋友关系,成为真正的商业合伙人。可以用平和轻松的心态,来做一些实在的事情。
那年的公休假,我应邀去了高雄在德国买的那栋古堡。那古堡建在高山湖泊的旁边,周围是针叶林和阔叶林交错的垂直植被的海洋,远远地能看到阿尔卑斯山脉的一座雪峰。
在那儿,我见到了漂亮迷人的苏。她端庄大方,学识渊博,待人接物,礼节周到,谈吐高雅,充满了知性之美。
我看着她,很难想象,她是用什么样的热情,让高雄产生了真正的柔软怜惜之心。
她说话的时候,高雄经常会把目光投注向她。
虽然高雄从始到终一直否认心里喜欢苏,但我觉得,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她在高雄心里,至少是,相当的重要。
高雄有时候会对她格外不好,那是因为高雄不想让人看到他真正的内心。
他经常会用粗暴无礼的方式,来掩饰内心深处,真正的柔情。
我太熟悉他这种做法了。
他不喜欢暴露柔情,因为,他觉得,那个柔软之处,暴露在外,会令自己,很不安全。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m离世后的悲伤。
第八百一十九章 老火车站
(一)
高雄和苏的婚礼。
高雄在一片掌声中给当年如花似玉的苏戴上一枚硕大的钻石婚戒,亲吻了她的嘴唇。
高雄对苏说:“苏,我衷心希望你从今天就开始记住:作为这个星球的匆匆过客,任何人的爱情都不可能天长地久。当我们都从这个星球上消失的时候,这枚戒指上的钻石,它还将在这个星球上存在,存在很久。”
那天,新郎高雄对他的新娘说:“所有大钻石的拥有者,都只不过是这颗钻石生命中的过客。就像我,我也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苏。我可能并非对你最温存友善的男人,然而,我是唯一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你的男人。”
“你不该在婚礼上对她这样说。女人都喜欢童话。”我对高雄说。
高雄说:“就没有喜欢实话的女人吗?你也不喜欢听实话吗?”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说:“并非所有的实话,都适合实说。”
我一直都很敬重苏。苏得有多么的爱他,才能忍受他施加的这一切考验。
后来,我和苏走得很贴近,说了不少女人之间才会有的体己话。
苏说:“我能接受那一切,是因为他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他从来也没有对我,不讲道理过。”
她对我笑了笑,说:“我敬重讲道理的男人,哪怕他并不爱我。”
(二)
复活节之前的假期,我真的应邀去了高雄和苏的古堡。
那古堡在森林环抱当中,可以坐船沿湖进去,也可以开车走风景很美的林荫路,还可以坐专线小火车。
有一条专门的窄轨铁路,通往古堡前的一个老式火车站。
高雄在有钱的时候,那真是极尽奢华。他收藏了不少名人坐过的老式火车车厢,甚至买下了这个废弃不用的老火车站。
他把那些老式车厢都停放在这里的站台上,并弄了一个老式的蒸汽机车车头,有时候挂个几节车厢,短距离地在车站附近的轨道上小玩一把。
有时候他会亲自驾驶,在驾驶室里奋勇地拉着汽笛,让火车头不断发出煤烟滚滚的咆哮。
有时候,他会戴着牛仔帽,骑在一只黑色的大鸵鸟背上,沿着铁轨追逐前面的车头。
那只大鸵鸟兴奋地跟着车头狂奔,高雄骑在鸟背上狂呼乱叫,看上去比那只疯狂的大鸟更为疯癫。
高雄的这个疯癫之举中止于他的得意忘形。
有一次,他兴奋得忘乎所以,在鸵鸟背上举起新买的手枪,对天开了一枪。鸵鸟大惊失色,立刻止步不前。
高雄灰溜溜地从鸟背上跳下来,抱歉地对鸵鸟说:“呃,原谅我这一次。”
鸵鸟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屁股,扬长而去,从此就不让高雄再爬上它的背了。
苏听说这件事情以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说:“感谢上帝。他终于可以不再这样丢人现眼了。”
(三)
我只看到过一次高雄这样的骑鸟狂奔。就是我到达古堡做客的那一天。
当时我从汽车上下来,走进他的火车站,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紧随着呼啸而过的火车从我身边的站台上掠过。
我惊讶地问刚刚才见面认识的苏:“天哪,那是什么?”
苏淡淡地回答:“喔,是你的朋友,和他那只愚蠢的鸵鸟。”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天哪,他疯了吗?还是嗑药了?”
苏看了我一眼,镇定地说:“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吗?如果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宁可选他骑着的那个玩意。”
“重新选择”?她是在说笑吗?他们刚刚结婚几个月而已。
我们并肩站在站台上,默默地看着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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