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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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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消失的是我们。转眼之间,落花流水,一生就这样过了。
(四)
但是,高雄在温德米尔湖区的房子,最吸引我的地方还不是这些。
这个住所里面有一样让我不能忘记的东西。那就是一只名叫嘟嘟的白天鹅。
我是第一次住到高雄的这栋物业里时遇到嘟嘟的。那时候,高雄带着我在码头上欣赏整个豪宅区的湖光山色。让我奇怪的是,出门的时候,高雄捧了一袋爆米花。
静止的水上有些波纹在扩散。一只白色的天鹅穿过湖面向我们游过来。
它柔缓平滑地经过水面,矜持高贵得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
它的羽毛闪动着丝绸一般的光。
它弯起长长的脖子,它游了过来,高雄蹲在岸边,把手里的爆米花递给它。
它便慢条斯理地在高雄的手里吃了起来。
它的眼睛好奇地盯住我看。
它看得那么柔情,以致于有一刻我觉得它在对我笑。
“它叫嘟嘟。我的宠物。”高雄说,“其实,它是野生的,就是这湖区无数天鹅当中普通一只。有天中午我在湖面驾船的时候,它一直在后面跟着我。它跟着我游荡了大半个湖面,又一路跟着我回到了码头。它这样忠贞不渝地跟着我,这样默默无声地跟着我,让我很感动,于是我到家后翻箱倒柜,找了好多食物出来,来到码头上,就像现在这样,喂了它很多好吃的。”
不想它从此就吃上瘾了。
随后的每个中午和黄昏,它都会游到高雄家的船码头附近等候着。
友谊就这样开始了。高雄家就慢慢变成了嘟嘟的御用餐厅,而高雄就成了它的御用大厨。
后来,和高雄家的各色人等都熟悉了,嘟嘟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它常常摇摇摆摆地上岸,在高雄家的院子里仰首阔步地走着。
再后来,它就走到房间里面去了。
我在他那房子里度假时,有天早晨刚起床,就看到嘟嘟从一楼的厨房前面昂首挺胸地慢慢走过。
听说,它还光顾过高雄的床铺。
为此,高雄常常打趣说,他的魅力如此惊人,以至于一只天鹅都愿意和他同床共枕。
他说完就自己朗声大笑了起来。那种笑声现在还在我的耳边回荡着。
那天,我看着高雄用爆米花喂这只天鹅,忍不住被嘟嘟的美丽所深深吸引。
我伸手抚摸着嘟嘟的头顶。嘟嘟仔细审视了一下我,决定泰然接受我的抚摸,不中止吃爆米花的享受。
在我的抚摸下,它的眼睛享受地半睁半闭了起来。
我说:“她可能是你前世的情人。只是,你不记得她了。她又无法开口对你说。”
高雄说:“你这么好心,就替代她对我说吧。这样,我就能听见了。”
高雄出事以后,这只天鹅不知道怎么就觉察到了。它从此就再也没有游近过高雄泊船的码头。
(五)
高雄出事以后,他名下的私人物业不断被拍卖,以偿还他的巨额商业债务。
虽然苏很舍不得,但最后,终于也还是下定了决心,把温德米尔湖区的这栋住宅也出售掉了。
听新的屋主说,他们再也没有看到过主动登岸来亲近的白色天鹅。
我最后一次看到嘟嘟,是在湖区的公共码头附近。它和一大群白天鹅一起,蹲在游客通道的正中央。
我买了些好吃的东西放在手心里,走近它。
它安安静静地蹲在那里。它看着那些食物。它偏过头看着我。它的嘴靠近了那些食物,但没有吃。
它在我的手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它就掉头看着湖面,不再看我。
它会留恋着那个码头和那个曾经的身影吗?
嘟嘟是高雄给它取的名字,高雄的儿子们一直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他们私下里一直坚持叫它“小羽毛”。
其实,作为一只天鹅来说,嘟嘟是不会介意人们怎么称呼它的。它也不知道高雄后来到哪里去了,为何永不再出现。
这些,对它来说,都并不构成什么悲伤吧。
我看着蹲伏在人行道上,拒绝吃我手里食物的嘟嘟,心里不禁很感慨:
不知道在它天鹅的心里,有时候会不会偶然怀念过高雄曾经的存在和照顾。
大概不会吧。动物的记忆,都是很短暂的。
其实,我们人类的记忆,也很短暂。
第八百三十六章 北美假期(上)
(一)
有一年夏天,高雄带着一家子,约了我和另外几位合伙人,一起到北美去度假。他说会带我们去滑雪。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并不喜欢滑雪。一切从高处往下运动的项目,都是我所恐惧的。
但是高雄并不知道我恐高。我也不想告诉他,不想让他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
我试着推脱了几次,但他锲而不舍,苏也打电话来,说希望我去陪陪她,那一帮人里面,就她一个女的,她觉得挺寂寞。
接了苏的电话之后,我不方便再行拒绝,便安慰自己说:虽然不会滑雪,但是去看看雪景,体验一下气氛也很好。毕竟,我从没有亲临过滑雪场。
过了几天,曼尼就给我们发来了度假的日程安排表。
果不其然,高雄选择的滑雪场是位于丹佛市以西2小时车程的arapahoe…basin滑雪场。这是全美夏季开放时间最长的滑雪场了,一般都能开到6月,有时候能开到7月和8月。如果想要在夏季的暖阳下滑雪,感受阳光的飞速掠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了。雪场的滑道陡缓适中,没有落基山脉中更大的vail雪场那样高峻。很显然,高雄是照顾到了女士们、孩子们的需要。他本人单独去滑雪的话,一般都会径直去vail。
高雄感觉到我的迟疑不决,就对我说:“滑雪的感觉真的很美妙,你应该尝试一下。在漫长的雪坡上,千峰伫立,万木森然,四下人烟寥寥,独自在婆娑树影间飞流而下,除了耳边的风声和眼前的白雪的反光,一切都那么寂静。你真的不想体验一下吗?”
我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你曾拉着我的手一起滑下的那个小雪坡,想起我们一起滚落在雪地上,想起你给我拍掉身上的雪花,然后你突感疼痛,独自走到旁边,撑着膝盖弯下腰,看着地面。
我用力把浮现的这些影像推开去,重新按压到记忆的黑暗底层。
没有你的引领,我没有胆量再次站在悬崖的边缘,我也没有胆量再次从高处飞跃而下。
高雄再次鼓励我说:“那儿有好多滑雪速成学校,还有经验丰富的教练,能够很短时间把菜鸟训练成雪上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儿子都能轻松学会,苏这种没有什么运动细胞的也学会了。你需要担心的,根本不是会不会滑,而是一试之后,会不会从此上瘾,一发不可收拾。”
高雄说:“你会喜欢的。你可以感受到整座山峰几十亿年的脉动。”
他说:“你会明白,大地,也是有生命的。”
(二)
启程的日子终于到了。大家各自奔向约定的集合地。
苏带着孩子们从欧洲出发,我和高雄约好,从北京上飞机,同机前往滑雪地。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非常枯燥乏味。我和高雄的座位又隔了一排,还隔了一条过道。这是我刻意要求的,这样可以避免躺下来的时候睡在高雄的身边。睡得离他这么近,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反正我会感觉到很不自在,宁可离开他远一点。
高雄看了我的座位牌,呲牙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上了飞机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邻座和对面,是两个身高超过2。2米的非洲裔美国人,他们像两座大山一样压迫过来,让我觉得自己非常渺小,颇有被关在深井中的感觉。两位非洲裔美国人也不时地拿眼睛看我,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让我更觉得有点尴尬。
好在,我随身携带了一本不错的历史书,是写波斯居鲁士大帝的统治年代的。在不颠簸的时候,我基本上都在埋头看书,从精神上脱离此刻的时空,进入一个已经消失的世界。
我喜欢读书的原因就在这里:只要翻开书,就可以离开此时此刻,进入消失了的时空。
读书的间隙,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高雄那边,看到他找空乘人员叫了小瓶的酒和小食,在那里有滋有味地自斟自饮,头上还戴着耳机在听音乐还是广播,一边听一边摇头晃脑。
在任何情形下,他都具有安排好自己的强大能力。
(三)
广播里播放通知,说各位乘客,我们正在飞越北极。
大家都贴在舷窗上往下看,果然我们已经穿过了西伯利亚高原,现在大地上覆盖着广袤的冰雪。
这是我第一次从高空俯视北冰洋。以前虽然去过北美几次,也飞越过北冰洋,但时间都是晚上,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这时候是北极的极昼季节,太阳始终浅浅地落在地平线上,冰山雪海都长时间地笼罩在夕阳的红晖之下。
看着那延伸到天边的亿万年的冰川,我不禁再次感觉到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的渺小。我们的存在如此短暂,就像是一颗颗灰尘,随时会被吹散无踪。
我一直贴在舷窗上看着下面的冰雪世界。高雄并没有推开窗户去看。他飞这条航线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这些景象,他早已熟视无睹。
窗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岛屿。那就是世界第一大岛格陵兰。这意味着我们快要到加拿大了。格陵兰原来是丹麦王国的海外飞地,但是后来他们通过公投,决定内政独立,外交军事之类的,依然委托丹麦王国代管,算是一个自治的独立政体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机翼下的格陵兰,看到了我们的飞机在大地上投下的斜斜的、长长的影子。
就在这时,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来,看到高雄。他把一个音乐播放器塞到了我的手里,并且不容分说地把耳机给我戴上了。
我耳边立刻传来了国语的歌声和很有节奏的音乐。
我看着高雄。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噤声,因为附近已经有年老的乘客熟睡了。
他再次做了个手势,让我听耳机里的音乐。然后,他离开了我的座位,向前面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把心思从窗外的景色中收摄回来,开始听他播放器里面的音乐。
第八百三十七章 北美假期(下)
(一)
听了20多秒钟,我分辨出来了,唱歌的歌手是香港的情歌摇滚王子杜德伟,他现在正在倾情演唱的这首歌,名字叫做《把你宠坏》,好像是收录在一张名叫《情人》的专辑里的。
我默然地听着杜德伟在耳机里唱着:
“把爱的细胞都打开
大脑中充满着
蠢蠢欲动的期待
不是我想把你宠坏
实在是你厉害
让我舍不得离开
我预感你是为我而来
不容一秒发呆
若是错过你
一百年都感慨
所谓感情路冤家路窄
现在都明白
从今后
看着你好
看着你坏
我都捧在怀中全部都爱
看着现在看着未来
我都想让你在我纵容里被爱”
(四)
我心里一动。
他干嘛这时候突然走过来,给我听这个?
随即,我发现高雄把音乐播放设定成了单曲循环的模式。
他是刻意这样设置的。
杜德伟开始唱一段英文的rap。
我仔细听他的快速念白,分辨出rap的大意如下:
“我生命中有段小小的疯狂,我从未遇到过和你同样的女孩,我想握住你的手,从冬天到秋天,用甜蜜的爱意将你包围。无论你得意或者失败,我都会守护在你的身边。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深陷爱河,请相信这是我郑重的承诺。”
我的心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这算什么?再一次的告白吗?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高雄已经身为人父了。我已经在普罗旺斯的原野上拒绝过他的提议了。
这时,我看到高雄从前面的洗手间里出来。
我们的眼光隔着许多的座位在空中交汇。
高雄看到我眼里的疑问和质询。
他再次呲牙笑了一下,闪烁出一道白光。
我咬了咬嘴唇,瞪着他。
他没再走过来,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我只能看到他的座椅背面。
过了一会儿,有个空乘走到高雄的座位上,俯身询问他什么。
然后我看到那个空乘向我走了过来。
他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前排那位先生给我的。
我道了谢,低头看那张纸条。
上面是高雄的字迹:“漫长的寂寞中,送给你听。仅此而已。不要拿下耳机。”
我看着那张纸条,又抬头看了看高雄的座位。
我看到他的胳膊举了起来,关闭了头上的阅读灯。他放下窗帘,开始放倒座位,准备睡觉了。
看到他没有再次走过来的意思,我也感到了瞌睡,我也关了灯和窗户,放下座位,盖上毯子,准备入睡。
我躺在软软的枕头上,看着头顶上的舱壁,耳边一直回响着杜德伟的歌声。
我没有关掉播放器。我拉上了眼罩,在一片漆黑中,听着这首歌,飞过了这片最寒冷的古老荒原。
(五)
我站在滑道的边缘,看着下面飞扬的雪雾和森林的倒影。
我对高雄拼命摇头,表示不想滑下去。
高雄说:“试一试?你看,苏和我儿子都滑下去了,不会有事的。有充足的安全设施和安全救护人员可以应付各种情况。”
我再次摇头。我说:“没有任何安全设施可以防止所有的人生意外。”
高雄说:“想不到你这么怕死。”
我说:“我不想把生命浪费在娱乐上。”
高雄说:“这不是娱乐,是挑战,是运动。”
我说:“身体强健又如何?自然界有亿万种可能让健康的身体瞬间灰飞烟灭。肌肉不能抵挡无常。”
高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不可救药。”
他龇牙咧嘴地对我说:“正如你所说的,无常势不可挡,没有安全的地方。你不滑下去,留在这里,也一样随时会死。”
说着,他就落下头罩,张牙舞爪地挥舞着雪杖,呼地一声,从我身边滑了下去。
他激起的雪沫随着寒风吹拂过来,落在我脸上的皮肤上。
我还是战胜不了自己。没有你在身边,我无法控制内心的瑟缩与恐惧。
我觉得很惭愧。
我还是没有获得自己的力量。
我不是早就想要结束生命了吗?为何此时不能克服恐惧?
我独自站在雪峰之间,看着滑下去的人们在雪坡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线条。
我觉得很迷惘。
(六)
我站在酒店的花洒下沐浴。
暖暖的按摩水流在皮肤上流淌,让我觉得很放松。
我闭上眼睛,站在水流当中,想要把白天的事情全都推开不去想。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门铃在响。
又过了一两秒钟,我醒悟过来,有人在外面想要进来。
我匆匆洗干净身上的泡沫,拿起毛巾擦干身体和头发,穿好浴袍,出去开门。
高雄出现在门口。
我说:“这么晚了,有事吗?你们还没有睡觉吗?”
高雄一手把门推开,不容分说就挤了进来。
他伸手抓住我的一条胳膊,掐得紧紧的。
我惊惶起来,我往外用力抽着自己的胳膊。
我说:“干嘛?你要干嘛?”
高雄盯着我的眼睛说:“本来我们是要睡觉了的。可是,上床之前,苏和我说了一件事情。我得过来证实一下。”
他说完就一把往上撸起了我浴袍的袖子,我的整条胳膊都露了出来。
他充耳不闻,说:“这只胳膊。给我看!”
他又抓住我另外的一支手臂,做了同样的事情。
我挣扎的时候,他又一把扯开我胸前的浴袍,我的整个脖子、半边肩膀和半个胸部都显露在他的眼前。
我惊叫了一声,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从他的手中挣脱,用力推开了他。
我说:“你疯了,你老婆儿子就睡在对面!”
高雄说:“我们之中肯定是有一个人疯了,但此人绝不是我!”
他离开了我,走向衣帽间,他从衣架上取下我的游泳衣,迎面摔在我的脸上。
他说:“跟我去游泳池。”
我说:“这么晚了,我不想游泳。”
高雄咬牙切齿地说:“不想?你是不敢吧?”
他揪住我的一条胳膊,咆哮道:“这就是你晚上早些时候不敢和苏去游泳的原因!”
他说:“我也根本不想游泳,我只想看看你全身是不是都和胳膊上一样!”
他说:“告诉我,你全身上下一共有几处?”
我拉紧胸口的浴袍,沉默不语。
他说:“给我解释一下,这些大大小小的瘀斑,是什么成因?”
我系好浴袍上的带子。我说:“这不关你的事情。”
他说:“你得了白血病吗?”
我气恼地说:“才没有!”
高雄突然怒吼了一声:“这个畜生!王八蛋!”
我提高了声音再次说:“无论发生了什么,这都不关你的事。你没权力三更半夜这样闯进我的房间,撕开我的衣服!你也没有权力对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我更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你。”
高雄面目狰狞地说:“他敢这样对你!怪不得度假你总是一个人,从来没有看到你们一起!”
我愤怒地说:“请你出去!你算我什么人!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高雄后退了一步。
他呼吸了一下。
他说:“没错。我不算你什么人。”
他说:“我今天过来,也并不是来多管闲事的。只是带给你一件东西。来度假之前,我特地回到父母家,回到我原来住的房间,翻箱倒柜找了好久才找到,我约你出来度假,就是想要找到它,送给你。”
他把手伸进睡衣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他说:“本来是想等明天送给你的。这个钟点送给你,怕你睡不好觉。”
他说:“既然来了,就给你吧。”
他说:“我想你是需要它的。如果你还珍惜,请你好好看看,好好想想你现在的生活。它是度过此生的正确方式吗?”
他把从口袋里拿出的东西递给了我。
他微微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擅自撕开你的衣服,看到了里面的风光。”
他说:“不打扰了。晚安。”
他说完,就转身走过去拧开房门上的锁,径自走出去了。
(六)
我看着他走出去。
房门慢慢地自己关上了。
我刚才的那些话,伤害到他了吗?
可是,我真心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的事情,我也真心不想让他插手卷进来。
我把袖子放了下来。
我低头看他刚才递给我的东西。
我的心瞬间就停跳了。
我看到了你的眼睛。
你在我手中的照片上,看着我,正在微笑。
那是一张老照片,是你在博桑集训期间,与汪指导和博桑校长的合影。
你和汪指导一左一右站在校长的身边,看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你年轻如昔,英俊如昔,温和如昔,亲切如昔。
我的手颤抖了起来。
我拿着你的照片,跌坐在了沙发上。
我以前从未看到过这张照片。它怎么会在高雄那里?
你生前是送给高雄的吗?还是他后来自己设法弄到的?
你生前都从来没有送给我一张照片。
你在照片上微笑着看着我。在你身后的背景上,我看到那座久违的雪山。还有那些星星点点分布在山谷里的小木屋。
一瞬间,太多的记忆呼啸而来。
我拿着照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我就那样拿着它,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七)
有时候,我们会因为要逃避一种痛苦,而掉入另一种痛苦。
有时候,我们会因为想要避免孤独,而陷入更深的孤独。
就这样,高雄发现了我婚姻不幸福的事情。
虽然这个结局,是我们都意料当中的,但是,真的发生了,经历起来,还是倍觉痛苦。
第八百三十八章 东山物语(上)
(一)
又一个春天到来了。
这个春天,我和逸晨先生合作,共同开始写一本很长的小说,书名当时还没有确定,姑且暂名为《东山物语》。
我用中文写出初稿,逸晨先生负责转译。我一边写,w先生一边译,这样书写完了,译本也就出来了。
在高雄的牵线下,书稿还只开了个头,就成功地卖给了w先生的出版社。
为了良好的合作,也为了加深的友谊,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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