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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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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绵遂封地之后,他日思夜想,乃至萎靡不振,茶饭不香。七八天下来,整个人都枯萎了。他母亲发现了端倪,几经盘问,终于弄清了儿子的心思。于是,他母亲便告知了夏文侯。
夏文侯闻言哈哈大笑,说:“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这事容易。”他决定带儿子来拜访父亲一趟,私下先向父亲询问对此事意见如何,若父亲没有异议,便再回来派遣正式的媒人带聘礼上门提亲,并请汉王赐婚。
夏文侯父子来访的事情,父亲很早就收到了书信通知,他也告诉你了,问你有没有时间从军营回来,拜见一下文侯世伯和世兄。你当时在军营各种事务千头万绪不得脱身。于是你回信给父亲说暂时不回来了。你们父子都以为这是一次寻常的老友探访,都没有想到提亲这桩事情上去。
夏文侯对父亲说出来意时,父亲颇感吃惊。他看着夏文侯的儿子,心里迟疑不决。沉吟了一会儿,父亲对夏文侯说:“如果琴儿是我自己的女儿,我一定二话不说就会同意这件婚事。但琴儿是陈家的女儿。她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世上了。这事我必须问问琴儿自己的意见。我答应过她的父母要好好照料她,所以,她的婚事,我一定要她自己情愿才能决定。”夏文侯对此表示非常理解。于是父亲便告辞出来,到书房传见我。
夏世伯和父亲在书房谈话的时候,景云正在一迭声地问我“你打算怎么办”,他说:“你不能坐在这儿干等着。你得去找父亲明确说你不愿意!”他说:“绵遂是个偏远的地方,你在那里一个人都不认得。去年那里还发生过瘟疫。你要嫁过去了,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景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那里躁动不安,我的心里也波澜起伏,十分焦急,但我左思右想,觉得怎样行动都不合适,当真是束手无策。
你院里管事的小厮,听说这个消息后,顿时大惊失色。他觉得事情紧急,不能不向你报告,便找了一匹最快的马,纵身跳上马,快马加鞭地朝清风寨的营地飞奔而去。
正在我们后院里种种扰动纷乱之时,父亲派人过来,传我去书房。景云说:“父亲肯定是找你去问这件事。你必须要说不愿意去!你要明确说不愿意!绝不能含糊其辞,让父亲误解你的心意!”
我跟着来人去书房见父亲的路上,见到房里的侍女。她和你院子里的另外一个小厮在一起。他们对着我挤眉弄眼,做出各种复杂的表情。于是,我心里明白了,他们已经去给你报信了。我心里顿时觉得安定了不少。我祈祷他们快点把消息带到军营,祈祷你快点赶回来。
(二)
父亲的书房。
我低头站着。
父亲上下打量着我。他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父亲把襁褓里的你抱在怀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你都已经长成个大姑娘了。”
我说:“琴儿拜谢父亲的养育之恩。”
父亲说:“好了,不要说这些客套的话了。父亲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打算。这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你要想仔细了。此事父亲完全听你的。你的意愿无论是什么,父亲都一定会成全它。”
于是,父亲向我介绍了夏文侯家的情况,然后问我的意思。
这个问题让我感觉非常为难。
我低头想了很久,才小声回答父亲:“女儿跟世伯家的公子只是一面之缘,实在并不知道他待人如何。所以,女儿听凭父亲做主。女儿在崔家这么多年,还没有报答过父母的养育之恩,若即行远嫁,从此,就不能在父母亲面前承欢尽孝了。”
我回答父亲的时候,景云一直躲在外面偷听。听到我这样回答,他急得直搓手。
父亲听了我的话,想了想,然后笑着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父亲说:“我会去谢绝夏文侯。”
我低头向父亲跪了一跪。我说:“琴儿永远是父亲的女儿。”
父亲走后,景云溜了进来,他说:“你怎么能说听凭父亲做主呢?你为什么不照我教你的那样去说?!”
我看着景云叹了口气,说:“父亲说的,你也听见了。”
我说:“我不想再谈这事了。”
然后,我就转身走了,丢下景云,心神不安地站在那里。
第八十三章 男婚女嫁(下)
(一)
小厮的快马像一道闪电一样冲进了营门。
马匹在吴顺的营房前停了下来,小厮滚鞍下马,抓住一个士兵问:“兵爷,兵爷,顺子哥呢?”
吴顺手上和脸上都是墨汁,从营房里走了出来:“你?你怎么来了?来送小姐的信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小厮拼命摇头,说:“快!去找少公子,让他赶紧回家!立刻,现在!”
吴顺领着小厮像旋风一样卷进了你的营房。
你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你看着吴顺站在你面前上气不接下气:“有敌军侵袭峪口吗?”
吴顺说:“不。不。你要快回家!现在!马上!”
你心里一跳,想到父亲。你脸色一变,问:“家里出什么事了?”
小厮喘着气说:“夏文侯,夏文侯,带着他儿子到家里来了。”
你看了小厮一眼。你说:“这个啊,我已经和父亲说过,这次太忙,就不回去拜见世伯和世兄了。你就为这个专程跑来吗?”
吴顺说:“他们是来向老爷提亲的!夏家的四公子,想要娶小姐!”
“什么?”你头脑里嗡了一声,刹那就一片空白。你站在那里,不知道怎样反应。
小厮说:“他们大早上就来了,我往这儿跑的时候,夏文侯正在和老爷谈话,也许,现在,老爷已经答应把小姐许配给他了!”
你站在那里,脸色发白。你摇头。你喃喃地说:“不会。父亲不会。”
吴顺着急道:“哎呀,少主人,还站着做什么啊,快回去!要来不及了!”
你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你说:“马。叫人备马!”
吴顺说:“马已经备好在外面了。”
你说:“我先回去,你和傅兄说一下。”
吴顺说:“快走啊!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二)
崔宅的大门口。天已经黑了。灯笼高悬。暖色的灯光照在门前的石板路上。
你的黄骠马四蹄腾空,一声嘶鸣,在门前的拴马石前停了下来,随后,马的前腿一软,就跪倒在石板路面上了。随即,马就扑通一声侧倒下来。
仆人们纷纷涌上来。“少公子,是少公子回来了。”“少公子,这马是怎么了,公子你没摔着吧。”
你飞快翻身下马。你把缰绳隔空扔给仆人。你说:“它累坏了,照顾好它。”仆人还没反应过来,你就已经走得看不见影子了。
你一步跨过了门槛,你径直朝父亲的书房走。老管家看到你,急匆匆地迎了出来。
你浑身大汗,头上都冒着热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老管家说:“哎呀,这是怎么了,少公子,出什么事了?怎么跑得这么急啊,瞧这衣裳全都湿透了!这气都要喘不过来了。老爷见了又该心疼了。老爷叮嘱过,你是不能这样劳乏的。”
你气喘吁吁地问:“管家,世伯和世兄呢?”
老管家说:“他们刚刚已经走了。公子你回来晚了。你不是说这次不回来了吗?”
“走了?”你的嘴唇立刻就白了。你伸手撑在廊柱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老管家着急道:“哎哟,少公子,看你跑成这样!快坐下来歇会儿,擦擦汗,我这就叫人去拿衣服来换!哎哟,这是怎么说的呢,看这身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你终于喘过这口气来,问:“父亲呢?”
老管家说:“老爷跟他们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就跟他们一起走了,说是送他们到下一个官驿再回来,大概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你闭了一下眼睛。你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完了。
老管家说:“少公子,少公子,你没事吧?就是有什么事情,你也别着急啊,千万别着急。你先坐下歇会儿,把气喘匀了,慢慢说。”
你流着热汗,喘息着说:“老管家,不用跟着我,我去琴儿那儿。”你说完,忽地转身,拔脚就往内宅去。
老管家说:“公子还没有吃晚饭吧?”
你说:“不用了。”
老管家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消失在二门里了。
老管家站在你留下的一阵风里,看着你的背影,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意。他带着这点笑意,看了看你消失的方向。然后他转身出去,吩咐仆人们把你的院子收拾好,给你烧洗澡水,准备干净衣服,让你晚上在家里过夜。
(三)
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从父亲和夏文侯走了以后,我就一直站在自己的小院门前等着你。天色慢慢地变黑了。侍女送来一盏纱灯,说:“小姐,回去等吧。兵营路远,不定要什么时候他才会到呢。”我摇头。我说:“把灯给我吧。我就在这儿等他,不管等到什么时候。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侍女看着我,心里叹息了一声,遵命退下了。我在纱灯朦胧的光影中,独自在黑暗里站着。
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的心跳也随之加快。是你!是你!是你回来了!
你急匆匆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你看到我。你站在我面前急促地喘着气。你跑得实在是太快了。你在那里喘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你满脸是汗地站在我面前,这样急促地呼吸着。
我的心一阵颤抖。
我说:“哥哥……。”
你看着我,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你说:“琴儿,我回来晚了吗?”
泪水涌上了我的双眼。我摇头。我说:“没有。父亲,已经谢绝他们了。”
你提着的那口气,顿时就松了下来。你一下子就有点站立不稳了。你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我看到你的两条腿都在微微颤抖了。
我心疼道:“天哪,看这头这身的汗!一路上干嘛跑得这么急啊?你不能这样玩命跑的。天都黑了,跑这么快,要是出事该怎……”
我的话,戛然而止。随之,手中的纱灯滑落在地上,里面的蜡烛扑地一声就灭了。
因为你什么都没有说,突然一把就将我搂进了你怀里!
你紧紧地拥抱着我。我被你紧紧地拥抱着,几乎连气都不能喘了。
我紧紧地贴在你起伏不已的胸膛上!
我的心在瞬间就凝固了。
时间和空间也凝固了。
还有所有的语言,和所有的情绪。
所有的,都空白了。
那是我身为处子,第一次被男人拥抱。
也是我身为处子,最后一次,被你拥抱。
第八十四章 私定终身(上)
烛光摇曳。我小楼上的花厅。
案几上放着酒菜。我们相对坐着。
你已经换了簇新的衣服,安定地坐在案前。
我说:“这一路赶回来,午饭晚饭都没有吃,饿坏了吧。”
我帮你盛好饭。我把碗放在你面前。我把筷子递给你。你接过筷子。你看着我。你的目光火辣辣的。
我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我深深地低下头,脸上烫烫的,就连眼皮好像也在发热。
你说:“对不起,琴儿,我刚刚。。。。。。”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你生我气了吗?”
我轻轻地摇头,我小声说:“我怎么会对你生气呢。快吃吧,菜要凉了。”
我看着你吃饭。
我提起旁边烫着小银壶,给你斟了一小杯梅子汁。我说:“庄子里新进的梅子汁,又甜又酸,很好喝,能开胃,你尝尝。”
你看着杯子被慢慢地注满。你接过银壶,你也给我面前的杯子斟了小半杯。
你说:“你也陪我喝一点吧?无论如何,今天是喜庆的一天。”我说:“好。”
我们端起杯子。我们互相看着。
你说:“为父亲。祝父亲健康长寿。”我的唇边浮现出一点笑意。我说:“好。为父亲。祝父亲寿比南山。”
你看着我,你不动筷子了。
我说:“再给你盛一碗吧。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说:“等会儿再吃。大概是跑得太急了。一时有点吃不下。”
我说:“你怎么能跑得那么快呢。听说马都累得倒下了。跑那么快,会很危险的。”
你说:“可是还是不够快。我到家的时候,世伯父子都已经离开了。”
我说:“父亲本来挽留他们住几日的,文侯世伯原本是愿意的。可是,文侯家的世兄,被父亲谢绝之后,心情很不好,文侯世伯怕他在这儿伤心,就笑着对父亲说,此次实在是不相宜,还是下次再聚吧。然后,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世伯就带那位公子告辞了,父亲觉得过意不去,便坚持要亲送他们到下一个官驿。”
你说:“我以前从来都没想到,你随时会成为别人家的人。你可能在早饭的时候还是家里的人,晚饭的时候就成了别人家的人。”
我说:“我也没有想到。”
我又给你斟了一小杯梅子汁。我说:“味道不错吧。我今天已经叫庄上的管事送几桶到军营那边去,大家都可以尝尝鲜。”
你感激说:“妹妹,你想得很周到。我替弟兄们谢谢你。”
我们举杯又互祝了一杯。
我说:“父亲叫我去书房的时候,我心里很紧张。我拖延着时间,一次又一次张望门前的马道。我在想,不知道你院里的小厮现在跑到哪里了。好希望那时候你能在家里。”
你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为夏文侯父子只是寻常来访。”
你说:“今天,为什么不对父亲说拒绝?”
我说:“我怎么能开口说拒绝?很多亲生女儿都会在15岁之前被遣嫁,也许,我在家里待的时间太长了。”
你说:“没有这种事。你是我家比亲生女儿更看重的女儿。”
我说:“而且,我听说夏文侯世伯是汉王的重臣,在朝中很有权势,我不知道拒绝夏文侯对父亲会意味着什么。”
你听了,无话。
你默默地把杯中的梅子汁喝尽了。我也默默地又给你倒了一杯。
你说:“如果父亲没有听懂你的话,今天会怎样?”
我说:“好在父亲听懂了。文侯世伯也很和蔼可亲。后来,父亲让我去拜见他。他一直笑着赞叹我父亲,又夸我,还说,被拒绝了虽然是很遗憾,但是能见到我父亲留下个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真是为我父亲高兴,说我父亲应该能够含笑九泉了。看上去他一点也没有生气。他还说,像我这样的遗孤,理所应当有个更尊荣更高贵的归宿,说自己的儿子才器拙劣,果然是配不上琴儿。走的时候,他和父亲一路还是相谈甚欢,应该并没有生出嫌隙。文侯家的世兄虽然垂头丧气一点,倒也没有怨恨不平的意思。”我如释重负地说:“这事总算是平安地结束了。”
但是,你摇头。你说:“没有结束。琴儿。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会是没完没了的。你已经行过及笄礼了。文侯世伯和世兄的来访,只不过是开了个头罢了。”
我惊讶地看着你。我没想到这个。
我呆了一会儿。我说:“那,后来会怎样呢?”
你说:“从今天以后,就会不断地有人来。当越来越多的人来访时,父亲就会考虑你的问题。结果最终无非就是两种:要么父亲主动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把你许配了;要么,有一天终于来了个父亲无法拒绝的人,甚至,可能是汉王的内使,整件事情也就结束了。”
“啊?汉王?”我大吃一惊。我想起文侯世伯说的“理应有个更尊荣更高贵的归宿”,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难道,夏文侯会和太后提及我吗?
我说:“难道,世伯,还会举荐我入宫吗?”
你说:“有可能。以你父亲的身份和功勋,你是大有资格和荣耀,可以入选汉王的宫廷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说:“之前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个。”
你说:“汉王如今正当盛年,虽然四方战乱,但是事关立嗣,每过两三年,汉王的宫廷也总是会要在世家女子当中选秀入宫的。你已经年满十五,从现在起,就已经有选秀的资格了。”
你说:“世伯和太后关系密切,深得太后信赖,既然他已经见过你了,又这么喜欢你,不久后去了峒城给太后贺寿,会不会向太后和汉王举荐你,谁也无法料定。”
我听得心里一阵冰凉,连手脚都冷了。
你说:“所以,琴儿,你在家里做女儿的时间,不长了。很快,你就会嫁到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家,开始另一种生活。”
我看着你。默然无话。
你看着小炉下的炭火明明灭灭,你提了银壶,再给我斟了半杯梅子汁,然后给自己的杯子也满上。
我们又默默地对饮了一杯。
沉默良久。我问:“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情?长大之后,就会被交给一个自己不认识,也不熟悉的人?是不是一旦被交给之后,就必须终身和这个不认识的人生活,一直到离开尘世?是不是从此以后,就要远离过去居住的地方,和过去认识的人?”
你说:“是的。古往今来,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就像你母亲,就像我母亲。”
我说:“那你呢?也会要和陌生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吗?”
你说:“是的。就像汉王可以给我赐爵授职一样,如果太后和汉王高兴,也可以随便给我指婚我不认识的女人。而这是莫大的恩荣,不容拒绝。”
你说:“父亲和母亲的的婚姻就是这样的吧?我母亲就是老汉王指婚给父亲的。虽然父亲比她大很多岁,当时也早有了宠爱多年的妾侍和儿子了。”
你说:“其实,上次去峒城觐见的时候,太后就对父亲提起过我的婚事了,说她会帮我好好留心,务必给我指一个合适的人家。我怕说了让你白白担心,回来就没有提起。”
我看着你。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所有我们这样家庭的男人和女人,都必须这样地过一辈子吧。”
你说:“差不多是的。这样的生活,延续已经上千年了。”
我说:“如果不喜欢那个陌生人呢。如果双方无法生活在一起呢?”
你说:“男人是有办法的。男人可以把这个陌生人好好地养在家里,然后另外再娶,直到有喜欢的。”
“女人呢?女人就没有办法了吗?”
你说:“是的。无论她怎样感觉那个陌生人,她都没有机会再换了。即使那个陌生人意外死了,她也没办法再换了。她也要跟着埋葬自己的一生,永远守着那个已经去世的亡魂。”
我不由得悲从中来。我说:“以前不知道,做女人原来是这么可怕的。”
我说:“这样没有意思的人生,它就不会发生改变了吗?”
你说:“也许将来会。但我想,那会是很远很远的以后了。”
我说:“我等不到它被改变了,是吧?”
你点头。你说:“是的。我们都等不到了。”
第八十五章 私定终身(中)
我们又一次默默对饮。我的眼泪掉进杯子里。你看着我的眼泪。
我坐在那里,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落着。它们掉落在我的手背上。
你伸手握住我的手。我任由它们被你抓握着。你把落在上面的眼泪擦了。
你说:“该怎样理解这些眼泪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该怎样理解你骑马回来的速度呢?”
你说:“其实,我去峒城之前就想对你说的,去兵营之前也曾想对你说,但一直没有鼓起勇气。”
你说:“琴儿,我喜欢你。从我在悬崖上抓到你手臂的时候开始。我把你拽上悬崖,看着你惊魂未定地站在我面前气喘吁吁,一时之间不辨东西。我的心里突然很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心里很痛,就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在剜着。我说不清那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一下子就进入了我的生命。就好像,你很久之前,就一直在那里。”
“回家之后的第一夜,我整夜都没有睡着。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你的影子。于是,我起来走出了房间。我走到了二堂母亲的画像面前。我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母亲的画像,坐到了天亮。”
你说:“回来后的这些日子,我们经常在一起。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会觉得自己是完整的,就像月圆之夜的天空一样,光辉盈满,玉宇澄清。”
“父亲给我看汉王的诏书,说要带我去峒城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太愿意去。本来,这次下山回家来,我就是选择好了,要走这条入仕从军的道路的。可当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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