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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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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他一眼,说:“下本书我打算就改成署名母夜叉。”
我们从警察所回来后不久,就听说那个白种猎人收拾行李离开小镇了。
街坊门在酒吧热烈地谈论着这事,有人说亲眼见他背着包飞快地跳上了开往城里的一辆运货卡车,一边跑还一边不断地回头张望着,好像害怕有谁会在身后追着他。
邻居大婶兴奋地说:“您把他吓坏了,薇罗里什卡,他以后都不敢再回来了!”
事实证明,她的预言是对的。从那以后,那个家伙再也没有来过冬湖小镇上。
(三)
枪击事件发生过之后,我在营地俨然成为了倍受尊敬的女士。
好多人看到我走过来,都会摘下帽子和我主动打招呼,甚至还有人会递给我一朵采来的野花。
沈先生说,这是一个臣服于力量的民族。
他们尊敬有力量的人也只尊敬有力量的人。
沈先生说:“你好像赢得他们的尊敬了。”
但是,我自己知道,这个行为并不叫作有力量。
我对沈先生说:“真正的力量,不是让这种人害怕,而是能帮助这种人变好。”
沈先生听了以后,就说:“因为刚刚这句话,你现在也赢得了我个人的尊敬。”
第九百六十四章 劈柴
(一)
枪击事件后第三天,逸晨先生带着他儿子梁欣从附近的大城市回来了。
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梁欣了,他的身高和体重又往上蹿了一大截,现在已经完全长成个标标致致的壮小伙子了。
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双腿、凸出的胸脯肌肉和胳膊肌肉,浅浅的酒窝,堪称玉树临风,甚至嘴角也长出了毛茸茸的髭须。他的性格还是那么内向与腼腆,三言两语就会脸红。
他提着一个军用迷彩的行李包,站在他父亲身边,规规矩矩地向我和沈先生打招呼,称呼沈先生为叔叔,称呼我为姐姐。
逸晨先生听沈先生说了整个枪击事件的来龙去脉,听完之后,就一直拿眼睛看着我。
在他的注视下,我觉得有点惭愧起来。第一次地,我觉得这件事情做得有点孟浪了。我该更冷静一点,想个更圆满的解决办法的。
梁欣一双温存的单眼皮小眼睛,也跟着他父亲不住地打量我。
我更加觉得惭愧,我好像没有给年轻人树一个好榜样呢。
逸晨先生说:“对人开枪是什么感觉?很痛快,是吧?”
我低头说:“对不起,我知道做错了。”
我分辩说:“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这样随便地恶意对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逸晨先生说:“开枪的那一瞬间,你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帮助对方,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我无语。
我说:“我以后不再碰猎枪了。”
逸晨先生说:“这句话,还是我在你的作品中看到的:射击的标靶,应该在内,而不在外。”
我看了看沈先生。
他对我耸了耸肩。
我又看了看梁欣。
梁欣对我露出一个崇拜和理解的微笑。
我再次说:“好吧。我错了。错在知行不能合一。外在的考验一出现,心就还是失念了,就还是跟着习惯跑了。”
有些人就是有逸晨先生这样的威严,他就像一面雪亮的镜子。
站在他的面前,你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刻意覆藏起来的那些缺点。
(二)
第二天早上醒来,听到小木屋外传来一阵阵劈木头的斧凿声。
我懒懒地披散着头发,推开木护窗一看,原来是逸晨先生带着梁欣,两个人穿着毛衣和背心,正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劈着壁炉烧的木柴。两个人各持着一把长柄的斧头,正抡圆了胳膊,上下挥舞,两人的旁边还放着一架手拉的双柄长锯。
他们已经干了一会儿了,把前些天从上游冲下来的那些木柴已经劈了一小垛出来,码放在了屋前走廊的一角。
现在,父子俩正在劈着一根结实的橡木。
我隔着窗户和他们打招呼。逸晨先生说:“走廊上有冲好的咖啡,牛奶也是温的。”
我系紧棉睡袍,坐到走廊上来,一边看他们劈柴,一边端着杯子,品尝着逸晨先生从城里带来的挂耳咖啡。
梁欣干这活儿显得驾轻就熟了。从他很小的时候起,逸晨就总是带着儿子自己动手劈木柴作为冬季家用壁炉的燃料。
逸晨的道理是:如果一个孩子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劈过柴,他就会以为冬天的温暖来自人工的壁炉,而不是大森林的慷慨。
我走下走廊,凑近过去,仔细打量着他们正在对付的那根橡木。
从年轮上看,这棵橡树生于1860年。那时美国还在内战中。
橡树在这个地区的生长并不常见,只有冬湖镇附近山区的垂直气候带才会有。橡树也不是当地人最喜欢的壁炉燃料。与当地比比皆是的白桦树相比,橡木的生长速度太慢了,而且成活率很低。
橡树的树皮是这一带多如繁星的野兔们最爱啃噬的食物。冬季,田野里的庄稼都收割了,草丛干枯,掉落的种子也被深深的大雪和冰层覆盖,橡树的树皮,就成为兔子过冬食品的最好选择。每年冬季,橡树的树皮都会被兔子啃掉一圈又一圈,直到来年夏天发芽再生。很多橡树就是因此而夭折了。一棵橡树,要长到兔子够不到的高度,必须经过十年或更多的时间。
每一棵幸存下来的橡树,要么是生长地点十分偏僻,躲开了兔子的视线,要么是碰巧赶上那些年份森林野狼和黑熊队伍壮大,兔子数量不足。
或许有一天,将会有一个耐心的植物学家会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一带橡树林的生长规律,绘制出橡树生长的速度曲线。
这条曲线会显示,橡树每十年就有一个生长的波峰,它们和兔子数量的最低谷恰好是对应的。
我捡起一根他们劈好的橡木柴禾,发现父子俩的手艺都相当傲人,柴禾的边缘既笔直又光滑,要把一根如此硬度的木柴劈得这样整齐,不仅需要臂力,而且需要使斧头的巧劲儿。
我不由得赞叹道:“真是好活儿,和当地的大叔们劈得一样好。”
逸晨先生说:“我可不像你,大小姐出身,我出生在农村,从小就给家里放牛、打草、砍柴,和当地的大叔们没有两样。”
他指了指梁欣,说:“我希望他也能一直保持体力劳动的本色,不要变成写字间里的大少爷。”
(三)
太阳下山以后,天色瞬间黑暗下来,外面的气温迅速下降。
晚饭前,梁氏父子俩把劈好的橡木搬进了木屋,横一根斜一根地架在壁炉里,用点火器点燃了,红红的火焰迅速给房间带来了温暖。
梁欣和卡佳又过来点燃了铁皮炉,在炉子上开始烧水。
逸晨先生对儿子说:“你看,为了让我们暖和一晚上,森林付出了上百年积蓄下来的阳光。今晚,我们的体温都拜太阳和森林所赐。”
他说:“我们要懂得回报。”
梁欣用力点了点头。
他的确牢记了父亲多年来的教诲。梁欣一直是一个出色的环境保护者,这辈子,坚持不懈地从事环保公益,用他的镜头和身体力行的行为,为宣传环保,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梁欣在那天晚上的日记里写道:“10年前,在这片森林里,也许有上千粒橡树的种子发芽,但只有这一棵橡树躲过了兔子的牙齿存活下来。它积蓄了100年的阳光,释放在我们的壁炉里,变成了我们全家的体温和生命。我们的生命和森林是一体的,从来就没有分离过。”
后来,梁欣的住宅,也一直保持了壁炉这种怀旧的设施。每到冬季,他也会带领自己的儿子,亲自劈壁炉烧的木柴。
梁欣家的宠物猫猫则始终坚定地认为:梁欣就是一切温暖的魔法制造者。
每次梁欣半夜三更醒来,抖瑟瑟地从被窝里钻出来,走到起居室去给壁炉加柴禾时,他家的猫猫总是闪烁着绿光莹莹的大眼睛,岿然不动地挡在梁欣和炉子之间,要亲自观摩梁欣施展他的魔法表演。
梁欣不得不屈尊趴在地板上,从猫猫的两腿间把柴火伸过去,放进壁炉,又把点火器从猫猫的尾巴下伸过去,把柴禾点燃。
猫猫带着无限敬仰和崇拜的神情,看着梁欣趴在它前面完成这种操作。它的这种执著的围观精神,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可令大河改道,能令群山低头。
第二天早上,天气暖和起来了,壁炉也就熄灭了。梁氏父子俩又勤快地扫清壁炉里的炭灰,把变成灰烬的橡木送到营地的果园里,作为果树的肥料。
这样,这棵橡树就会变成明年脆香的红苹果,再次回到我们中间来,再次带给我们生命富足与甜美的温暖。
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循环的,一次又一次地消隐,又一次一次地回来,以不同的形态,支撑着我们的生命,与我们融为一体。
第九百六十五章 野外写生(上)
(一)
逸晨先生带着儿子到来之后,另一个重要的户外活动就是:野外写生。
逸晨先生总是带着梁欣去描画大自然的风光,领略大自然惊心动魄的壮美。
他对梁欣说:“大自然的意思,就是万物一体,我们人类来自于大自然,始终是大自然的一分子,但是,现代工业化让我们变得对大自然越来越无知,越来越无情。我们在心灵上不断地回归大自然,绝对不能说是一种消极的退步,而是摆脱疯狂,回归正常。”
因为逸晨想要把这段时间在森林里的部分自然景物写生,作为插画,加入到我正在写的《吉诺弯刀》中去,所以,他邀请我和他们父子一起出去写生。他让我选择喜欢的景物作为写生的对象。
于是,我也拿了一个画夹子,跟着他们父子,来到了密林当中。
他们画画的时候,我便也陪在旁边,随心所欲地涂鸦几笔。
面对千姿百态的大自然,我常会羡慕你和梁生都那么会画画。
我始终只会画最简单幼稚的图案,技巧贫乏且生涩,完全不足以表达大自然给我的心灵滋润与震撼。
(二)
我们沿着林道,从一棵白杨默默地走到另一棵白杨附近。
天上细雨蒙蒙,微风轻拂,白杨树叶随风飘动,簌簌有声,雨珠到处淅淅沥沥。
我们在一个旅游者休息的凉亭里安顿下来,逸晨先生让我和梁欣分别画白杨树的叶子。
逸晨先生说,白杨树的树叶是雷鸟最喜欢啄食的叶子。它尤其喜欢吃树顶端的叶子。
雷鸟是这个地方春季很常见的鸟类,头颅的骨型非常有特点,十分容易辨认。
据说雷鸟在侏罗纪就有了,比我们人类古老得多,有可能是雷龙的先祖之一。它一定不能同意人类的说法:人类是这颗星球的主人,我们是冬湖镇及周围森林草原的主人。
凉亭的近旁什么地方有一个水洼。水珠从高高的大树的树枝上均匀地滴进这个水洼里。那树枝有高的,也有低的,那水滴也就有大的,有小的。
我一边随意地勾画着树叶的轮廓,一边细细体味着这种声音。
大自然总是在昼夜不停地演奏着生命的华章。
但是,倾听这种音乐,却需要有宁静澄澈的心和充足的灵性。
一待领悟过来,花开花落,树叶随风摆动,鸟鸣水流,一切都成了美妙无比的音乐。
我们坐在凉亭上安静地画着。
森林中始终充满了植物们和野生小动物们热闹的交谈。
我们人类彼此招呼用的是声音,而森林,却用的是香味,此刻每一种花木都散发着自己的香味。
梁欣碰了碰我的胳膊,指给我看对面大树下的一个巨大的蚂蚁窝。
他轻声对我说,当地人告诉他,这便是这片森林中最大的一个蚂蚁王国。蚂蚁的数量惊人的众多。当地人把它叫做“中国”。
我对这个名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惜,这个蚂蚁窝,在游客侵入森林后,并没有存在多久。有个打猎的游客在数年后出于好玩,一把火把它烧毁了。蚂蚁焦黑的尸体,一度铺满了林间的地面,惨状可伤。
后来我再去的时候,那里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只多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亿万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因为一个游客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森林里一切都有定规,彼此之间都是协调地联系着。但是,人是变幻无常的,什么都会做得出来,因而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尖刻地干扰大自然的生活。
(三)
我们站在清澈见底的融冰的水塘前面,欣赏脚下的小朵浮云。
沈先生和卡佳都说,在这片林子里的林中空地上,很早以前是住过人的,这条小路就是那时候的人走出来的。
我们满怀崇敬之心看着那条前人踩出来的林中小径,想象着那些早已死去的人举着火把从这条小路上的岁月。
他们那时想到了久后岁月中伫立在此的我们吗?
逸晨先生说:“就像树木存储着千百年来阳光的能量一样,千万年来人们生活在大地上,彼此也赠送着欢乐,把它积聚起来,传承到久远的以后。”
我们经过森林里一些老朽树的巨大树墩。
它们的周围在严冬季节原是一片宁静。可现在,热烘烘的阳光穿过树枝,落到它们黑暗的阴影里。
树墩一发热,周围的一切便都得到了温暖,成长起来,活动起来。
树墩上长出了新绿,随后,终被各色繁花覆盖上了。
梁欣和卡佳好奇地停下来数了一下:仅仅在太阳所照到的一个明亮发热的光点上,就停着十只螽斯、两只蜥蜴、六只苍蝇、两只步行虫……
梁欣用数码照相机的镜头拍了一只步行虫,他在显示屏上指给我看步行虫足部那些短短的茸毛,看得我冒了一阵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我头上掉下来一个松果,砸在我扎起来的丸子头正中。我哎呀了一声,摸了摸被砸疼的地方,但没怎么在意,我以为是风把松果摇落下来了。
可是,没隔几秒钟,树上又掉下来一个松果,砸在了梁欣的鼻梁上。
我们抬头向上看,惊讶地发现,树枝上站着一只愤怒的松鼠,它正抱起又一颗松果,怒气冲冲地对准卡佳的头顶扔了下来。
卡佳吓得一缩脖子,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松鼠见没有砸到我们,吱吱哇哇地大叫起来,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沈先生看着松鼠怒发冲冠的样子,对我们说:“它认为这地盘是它的领土,我们竟然敢悍然入侵它的国家。它在威胁我们,要我们赶快离开。”
逸晨先生也抬头看了看愤怒的小松鼠。他笑着说:“其实,它和我们也没有两样。我们也认为冬湖镇营地是我们公司的物产,也会认为那些小木屋是属于我们的,虽然地面上到处都是白蚁在爬。”
沈先生说:“没错,有的女士,还会为了保护在营地闲逛的松鸡而对人开枪。”
我弯腰捡起落到地上的松果,朝沈先生扔了过去,松果笔直地命中了他的肩膀。
沈先生大笑。
逸晨先生看着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句:“唯女子与松鼠难养耳。”
第九百六十六章 野外写生(下)
(一)
在野外写生中,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个上午,我出去画了一些林子里的蘑菇,回来后,就把画架放在木屋门口,自己坐在铁皮炉子边烧水煮茶。
沈先生从外面回来后,进门看到了我的画,就郑重其事地说:“喔!亲爱的薇拉,你不能画那些蘑菇!”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沈先生说:冬湖小镇上一直有个约定俗成的公共禁忌,那就是不能注视林子里的蘑菇。他说,传说这片林子的蘑菇是位害羞的仙女的化身,虽然变成了蘑菇的形状,但它们却始终保持着少女的含羞特性,如果被人一直盯着看,它们就不会生长了。
我说:“从画纸上间接地盯着也不行?”
沈先生说:“也不可以。”
我将信将疑地向邻居大婶打听,后来又在商店里问了好几个当地人,果然都听到了和沈先生相同的说法。他们都劝说我,最好不要触犯公共的禁忌,不要去画蘑菇,以免触怒森林中的灵性力量。
为了尊重当地的民意起见,我回来就把那张蘑菇的画纸烧掉了。后来也没有再画过蘑菇,毕竟森林里有那么多的植物可以尽情描画。
可惜,我们在当地住的时间还是太短,无法亲自去验证那片被我注视过的蘑菇,后来还会不会继续生长。
不过,我很喜欢当地人的这种传说和这种对待植物的态度。
我喜欢人们把森林中的万物,当成是和自己一样的生命来加以拟人化的对待。
虽然现代文明常常斥之为愚昧和迷信,但我倒觉得,这种态度里包含了我们原始的本能:对自然万物的敬畏与爱护之心。
我很乐于遵从这样的民俗。
身处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很容易感知到一个基本事实:我们和整个世界都有血统关系。
我们现在要以亲人般的关注的力量来恢复这种亲密的友善关系。
(二)
不能画蘑菇的话,就画画落叶随水漂流的样子吧。
有的叶子会落在蜘蛛网上。风吹过来,叶子在风中颤抖着,带动着连蜘蛛网也显得岌岌可危。
我一边画着,一边对逸晨先生说:“我好喜欢这种浑无心机的生活,不用勾心斗角,不需要管考核指标,也不需要被迫在排行榜单上不断攀登。”
逸晨先生一边画着清澈的溪流,一边回答我说:“那你适合做一只蚯蚓,而不是一个签约作家。”
对于一个签约作家来说,每个月的写作任务是非常沉重的负担。作为初级签约者,每个月8万字是最起码的工作底线,据说,有的知名作家,每个月的工作量是88万字,甚至更多。这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有时候会给作家的身心带来极重的压力,甚至会导致一些责任感和个人荣誉感很强的作家会因为不堪重负而走上自杀的道路。
《铁臂阿童木》系列和《名侦探柯南》系列的作者,也许,都是因为这种持续不断的压力而走向身心疲惫、灵感枯竭,无法交稿,觉得愧对观众和公司的期望,从而走向了自寻短见的不幸结局。
我看着逸晨先生,笑了一下。
我说:“再下次,我们就改用蚯蚓的笔名好了。”
逸晨先生说:“还真是什么名字都敢用啊。”
梁欣在旁边听了我们的对话,忍不住偷偷地笑着。
我们沉默了下去,又各自埋头画了一会儿。
我最早画完。那是当然的,因为水平低幼、线条简单的缘故。我欣赏着自己幼稚的杰作,感觉还不坏。
我感慨说:“下次,我要秋天来这里度假。”
我说:“我喜欢独个儿在小径上悄悄地行走,踩着松脆枯黄的叶子,欣赏着一天红似一天的树冠。”
这时沈先生拿着一根打草惊蛇的木棍,从小溪那边走过来,说:“呵,你们还真是文艺到家了啊!”
他说:“今天的晚饭谁做啊!”
我们三个都一致扭头看着他。
他忙说:“别,别都看着我啊!我可不会做饭!”
(三)
梁氏父子、沈先生和卡佳,五个男人在外面收拾削下来的土豆皮。
我在炉子上炖着土豆,炉火红红的很温暖,锅子里咕嘟咕嘟地响着,屋子里充满了土豆的香气。
我拿着勺子,享受着土豆美好的香气。
我说:“我也喜欢这样的时刻,胜过获得所有的奖项,胜过一整年都待在畅销榜上。”
沈先生就说:“所以你总被抓来当厨娘啊,而且也上不了畅销榜。”
我回头说:“那又怎样?人活着又不是为了上畅销榜。”
沈先生说:“那是为了啥?”
我说:“为了给你们煮香喷喷的土豆啊!”
(四)
沈先生一边吃土豆,一边翻开着我这几天的写生成果。
他看了几张后,对我说:“心心啊,你不是真的打算把这些画放进将要出版的新书里吧?”
我说:“是啊。作者的120幅亲笔画,不是会促进销售吗?”
沈先生求助地看着逸晨先生说:“我说,梁兄啊,你就不打算帮她一把咩?你可是著名插画家,她这些画,你也看得下去吗?”
逸晨先生用勺子舀着盘子里的汤汁,怡然自得地说:“我觉得她画得不错啊。最美的画,在于心地要纯净,重点倒不在于绘画技法。你看,很多幼儿园的小朋友,会把爸爸妈妈画成豆芽菜、大蜘蛛或者外星人、大茶壶,人们不也觉得很有趣吗?心心,她现在的心态很美啊。纯净无染。正是绘画的最高境界。”
“可是,你看,你看,这是她画的白桦树,看这些叶子,完全就像是女巫头上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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