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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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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祖说:“最后,你一旦运用,会比从前更快觉得疲惫,效果不如之前长久恒定,事后也会觉得更加虚弱。”

    师祖:“这里面的区别所在,你明白了吗?”

    你点头道:“弟子明白了。天下承平,本就是循道为主,用术为辅。弟子不会颠倒主次,本末倒置。弟子会遵照师祖的吩咐,慎重运用,用得其所,爱惜再得之内功,不做无谓的消耗。”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未来

    (一)

    雪地。吴顺和几个小兄弟一起,在练习刀法。

    道济陪着师祖踏雪走了过来。

    师祖说:“这场雪好大啊。清川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想必山下也冷到滴水成冰了吧。”

    道济说:“是啊。一年一年的,日子过得真是太快了。”

    吴顺和小兄弟们看到两位师长走过来,便停下练习,过来见礼。

    道济说:“咦,顺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景龙呢?”

    吴顺指了指那边,说:“他自己到溪水边的松树下静坐去了。他不让我跟着去。”

    师祖说:“这可真罕见啊。你们两个好像总是形影不离的。难得见你们分开。”

    道济说:“景龙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常常独自去那边静坐,吴顺落单也不止一两次了。”

    师祖说:“他每天去那里坐很久吗?”

    道济说:“是的。有时候早上过去,天黑了也不见回来。”

    师祖说:“他身体怎么样了?”

    道济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比起刚回来时,那是强得多了,可若论到元气恢复,恐怕没有一年半载的安心静养,是做不到的。”

    (二)

    师祖和道济让吴顺和几个孩子继续去练功。师徒俩继续向前走。

    道济说:“要不要去看看他呢?他这次回来,沉默了很多,不太喜欢和大家热闹在一块,总是愿意一个人呆着,就连吴顺,也不愿带在身边。想来,心情还是不太好啊。”

    师祖说:“他静坐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了。他从小有心事就是这样,不喜欢和人分担,也不喜欢别人过问,愿意一个人去扛着。”

    道济说:“回来这么久,他该想家了。以前还小,对家庭没有什么记忆,这儿就是家,倒也无牵无挂。如今他回去了一趟,还发生那么多事情,想要再了无牵挂,可就难了。”

    师祖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有多少人看得破生死,却过不了恩爱这一关。”

    道济说:“他们两个感情很深,恐怕不是简单下个决心,就能真正了断的。”

    师祖说:“道济啊,你是他师父,师父师父,半师半父,国公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你,就是他的父亲啊。你要多多开解他,不要让他把这事老闷在心里。”

    道济说:“弟子遵命。弟子会和他多谈谈。他虽然已经算是能够断然舍弃的了,但毕竟也只刚过弱冠之年啊。”

    (三)

    你独自坐在溪水边古松下的石头上。

    你静静地盘坐在那里,脊梁挺直。

    你看着生命的内部。

    你看着内部的温暖,内部的深厚,内部的坚强,内部的流动,内部的湿润。

    你看着内部的火焰,内部的土壤,内部的清风,内部的森林,内部的江河,内部的锋利的刀。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古树上飘落下来,落在你的头发上,落在你的肩头。

    你浑然不觉,任由它们纷纷降落。

    (四)

    道济和你对坐喝茶。

    道济把茶盏递给你,说:“溪边风大寒冷,喝点姜茶暖暖吧。”

    你说:“谢师父赐茶。”你举起茶盏慢慢喝茶。

    道济说:“你坐了这么久,身体应该是安静休息了,但不知,你的心有没有也安静休息啊?”

    你停了下来。你放下茶盏。你低头说:“确乎没有。弟子,心里常常很乱。”

    你说:“其实弟子也并没有特意去想,只是那些事情,常常会浮现在心里,然后,心就会纷乱如麻。”

    道济说:“人人都有降伏不了这颗乱心的时刻。心乱也是心的一种状态。既然无法不心乱,就不要再为心乱而更加烦乱了。”

    你说:“弟子惭愧。”

    道济说:“再喝一杯吧。看你身上还带着寒气呢。”

    他再次把你的茶盏倒满。

    他说:“关于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康复之后,你何去何从呢?跟怀州府销假,回到军营去吗?若是要回军营,你打算还回家里去吗?”

    你说:“军营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可是家里,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回去。”

    道济说:“你父亲、舅舅和琴儿,一定都很想你。你不打算再见他们了吗?”

    你说:“看着别人受苦而无能为力,那是比亲受其苦还要难耐的一种痛苦。我应该回去,把这样的痛苦再带给父亲和琴儿吗?”

    你说:“我不愿看到他们因我而那样痛苦。尤其是琴儿。我不愿让她对不可能的未来继续抱有希望。父亲还有大哥可以在身边尽孝,我可以全力为国尽忠,我们兄弟,可以各全其道。”

    道济说:“孩子。有仁慈的心是好的。但是,光有仁慈的心,也是远远不够的。你要明白,战胜痛苦的办法,就在经受痛苦的过程里面。每一个人,都只能从面对痛苦,经历痛苦,忍受痛苦,抵抗痛苦的种种挣扎里面,学会处理痛苦的办法。就像你练刀,就像你练剑,如果永不攻击你,不让你落败,你就永远都学不会。”

    道济说:“姑且不说你的父亲。就说琴儿吧。对她来说,最好的帮助是什么呢?不是让她永远不要面对痛苦的事,而是帮助她去获得能够面对痛苦的能力。一颗面对种种艰难困苦,种种打击挫败,种种恩爱断离,依然能够宁静泰然的心。那才是她这一生的盔甲,也是她这辈子都能用得上的武器。”

    道济说:“你好起来之后,不该继续对她避而不见。你应该回去。去送给她,这样的盔甲,这样的武器。这才是真正的爱护,才是真正的慈愍。你应该回去,做给她看,如何地处理痛苦,才配得上她的父亲,才能配得上你。”

    你听了道济的话,低下头。你看着茶盏。你把茶盏放下。你说:“我会好好想想。”

    (五)

    你再次盘坐在古松下的石头上。

    掉落的松针就像柔软的毯子一样铺满了石面。

    你看着那颗古松的树干。

    树干上有一个用匕首划写在树皮上的字。那是我的名字。

    你面对着我的名字,慢慢地,你的眼睛里有了一些泪水。

    你低头擦掉眼里的泪水。

    你在心里说:“琴儿,我不能对你说实情。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不肯离开我,你一定矢志陪我到最后,做我的寡妇,为我守持一生。可我不能和你结婚,也不能给你孩子。我除了无助的诀别之苦,什么都不能给你。我不想你这样孤苦伶仃地度过一生。我只能对你冷落,只能让你伤心,只能让你觉得我对你改变了心意,让你愿意离开我。”

    “我只能让你伤心。你才能接受离开我。”

    “可是,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让你伤心啊。”

    你的泪水再次涌了上来。

    你在心里说:“琴儿,虽然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还是会做到对你的承诺。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归宿,会让你在太平的年代里,过上尊荣与安定的生活。”

    你在心里说:“希望你在没有我的世界里,生活得平安快乐。”

    你在心里说;“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但是,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你要勇敢。要鼓起勇气。不要消沉和放弃。”

    “琴儿。我祝福你。”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处相思

    (一)

    你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你没有动筷子。

    吴顺说:“怎么一直吃得这么少啊?还是胃口不好吃不下吗?开胃生津的药都熬了好几副了,怎么不见效果呢。”

    你说:“每天我也都吃了东西啊。”

    吴顺说:“就吃这么点,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原来那样啊。你得多吃才能胖起来点啊。你自己看看镜子,你和以前在清川的时候,差距有多大啊。”

    你说:“一切都是会变的。”

    吴顺看着你,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能让你心情好一些。

    你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说:“不知道这时候父亲和琴儿在做什么,应该也在吃饭了吧。现在,家里人丁稀少,七零八落,大概只有她在陪着父亲吃饭了。”

    吴顺看着你。

    你说:“我很想他们。很想父亲。很想她。”

    吴顺听了,突然鼻子一酸,差点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想起师祖的话,忍住了眼泪,劝说:“那你就更要努力多吃一点,早点好起来。你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你说:“顺子,我不会好了。”

    你说:“从前的那些生活,我都回不去了。以后,要走另外的路了。”

    吴顺并不知道你被救醒后和道济的谈话。

    于是他说:“少主人,怎么突然说这样让人听了心里难过的话呢?每天每天的,咱们不都是在康复吗?情况不是越来越好了吗?——难道,你还是觉得不太好吗?”

    你说:“它还在那儿。我能感觉到它。它就像影子一样地跟着我。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在做每一个动作的时候,在每一次吞咽,在每一次呼吸。”

    你说:“这辈子,它都不会离开我了。”

    吴顺担心地看着你。他说:“你怎么了?”

    你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不过,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你看了看吴顺。

    你伸手拿起了筷子。你说:“如你所愿,我多吃一碗吧。”

    你说:“不过如此,没什么关系。”

    (二)

    “再吃一点吧,父亲。”我给父亲加了小半碗粥。

    我说:“您最近吃得越来越少了。”

    父亲说:“我老了,不用再吃那么多了。”

    我说:“哥哥若是好了回来,看到父亲您这样消瘦,心里会很痛的。”

    我说:“您就把我想象成他吧,这半碗粥,就是他给您加的。您就为了他,再多吃一点吧。”

    父亲看着我说:“琴儿,好女儿。好吧,我会再吃一点的。”

    他说:“父亲怎么忍心,让你忍着自己的担心和难过,日日地来劝说我呢。”

    他说:“父亲本来想让你能有幸福快乐的一生。可是,父亲却没有能够做到。只能看着你,从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掉入另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父亲说:“我的两个儿子,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心痛。”

    我扭过头去。我努力忍住眼眶里涌上来的眼泪。

    是啊。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从一开始就苦涩,还是先有甜蜜才有苦涩,它们都是一样的。它们全都是痛苦。一个是没有包糖衣的痛苦,一个是包了糖衣的痛苦。

    (三)

    “给她写一点什么吧。”吴顺一边帮你研墨,一边对你说,“你明明是想要给她写的,也明明知道她渴望着来自你的消息。”

    吴顺说:“哪怕只有一句话。或者只有几个字。”

    你看着他。

    吴顺说:“你瞪着我,我也是要说的。”

    你放下了笔。

    吴顺说:“还记得你给我取这个汉名时所说的吗?”

    吴顺说:“你说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要顺应你的心。”

    吴顺说:“不要这样对待她。让她分担你的一切。那才是她愿望的。”

    你说:“可是,顺子,生死是每一个人的。别人,都无法分担。”

    (四)

    你去了清川一个多月之后,家里收到你报平安的亲笔信。这意味着你终于能够起床和行动自如了。

    你的信是写给父亲的。里面提到对我的问候。你并没有单独给我写只言片语。

    看完信之后,父亲看着我。

    我低下了眼睛。我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父亲说:“孩子,有时候,我们很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什么也不再对她说。”

    父亲说:“不要看他的表现,你要看他的心。”

    父亲说:”不管他怎样表现,你要记得,但看他的心。”

    (五)

    父亲说:“琴儿,你要给他写点什么吗?”

    我提起笔,在父亲信纸的末尾,写了一个分成两半的“共”字。

    拆开的两半,一半在信纸的这边,一半远在信纸的那一边。

    (六)

    你读着父亲的信。

    你看着我写的那个拆开两边的“共”字。

    你明白了我想要说的:无论相距多么遥远,生死也是每一个人共同的。

    生死与共,是不会因为相距遥远而改变的。

    我在这个字里面对你说:生死与共,是不会因为相距遥远,或者你的刻意疏远,而改变的。

    你要懂得,它不会因此而改变。

第一百二十五章 首战告捷

    (一)

    你去清川养病后,父亲一天比一天衰老。确定了你注定将会早死,对父亲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每天我都能看见他脸上增加的皱纹,头上增加的白发。

    但是,父亲自己承受着这痛苦,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太了解我们两个。他明白你知道真相后,将会怎样去做,也同样知道,我若知道实情,将会如何去做。

    他同意你的决定。你们父子心有灵犀地共同决定,崔家不要再给我的命运增加更多的重负。

    你们决定,我不能再和崔家的种种意外联系在一起,我应该脱离崔家的命运轨道,应该有个更平安和更光明的未来。

    父亲一边安慰着迷惑而担忧伤心的我,开解着我的心结,一边默默地支持着你对我的逐渐疏离。

    (二)

    那年除夕,趁着汉人守岁迎接新年的机会,勿吉军队中的黑塞部骑兵,向黄桑峪口发动了一次偷袭,与守卫峪口的于文涛部发生了激战。

    战斗在汉人地区迎新的爆竹烟花中打响,黑塞部的骑兵以鬼魅般的行进速度和强大的冲击力,接连掠过了背头山区的18个远哨站,杀光了哨站的汉军士兵,在悄无声息的一片漆黑中呼啸前行。在第19个远哨站,驻守哨站的汉军士兵终于在被黑色的骑兵马队闯入砍杀之前,成功地释放出了报警的火信。敌军来袭的警报随之一站一站地传到了黄桑峪口的营地。

    按照你和于文涛之前的联防约定和战斗计划,三地的汉军立刻协同行动起来。于文涛率部奋勇迎战,坚守营门。傅天亮闻报立刻集合清风寨的部分驻军,分成三个百人小队,在校场集合。

    傅天亮在高台上对即将出发的三支马队说:“弟兄们,敌军突然来袭,检验我们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虽然现在统领不在营中,但是大家要像他就在这里那样果决而迅速地行动。张保,你带200人坚守营地,以防万一,其他300人跟着我去迎敌。大家按照平素的训练,沿着敌军唯一可能的来犯之路,绕到他们后面去截击他们的后队。伏击的位置,我们都多次实地演练过了,大家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等敌人全军过去三分之二时,我们突然出击,利用前队被山崖挡住视线的机会,用闪电速度,快速包围伏击后队,一举全歼,给前方的定国公率领的第二道防线和峪口营门减轻防守压力。大家动作一定要快,打完立刻撤离,不要让前队缠上。按照统领的要求,首战我方一定要控制在零伤亡,无论人马,不可有任何折损。”

    傅天亮说:“统领再三吩咐,虽然参战,但不可过早暴露我军实力。所以,大家不要打汉军的旗帜,在战斗中不要暴露我们的营地位置和所属部队,不要在战场留下任何让敌人怀疑的痕迹,敌人的后队,全部杀掉,不要俘虏,不留伤兵,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傅天亮说:“统领为了这支军队,呕心沥血,如果我们此战不能大获全胜,就对不起统领在这里耗费的无数心血和汗水。将来统领病愈归队,我们有何面目与他相见!大家精诚团结,拼力一战,一定要一战成功,让统领的新战法大放光彩,让统领成为北线全军的众望所归。”

    他拔出马刀,大呼:“跟着我,上马,出击!”

    马蹄声急,一道黑色的旋风狂飙出营。

    张保带着守营的部队在营门两侧送行,全军士气高涨,齐声高呼:“汉王必胜!汉军必胜!”

    (三)

    在清风寨马队出击的同时,崔家集的守军也在迅疾行动

    父亲全身铠甲,手持军刀,亲自率众出发。他们迅速到达了演练中的半山腰伏击位置,抢占有利地形,摆设火药弓弩箭阵,严阵以待。

    勿吉骑兵很快烟尘滚滚、黑压压一片地出现在峪口的山谷中。看着敌军狂飙如风的凌厉气势,不少汉军士兵心中暗自吃惊。但是,父亲的镇定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和信心。大家耐心地潜伏在黑暗的光线中,等待敌军的前队冲了过去,中队涌到伏击圈内,父亲一声令行,崔家集守军万箭齐发,一时燃烧的火箭雨点般地射向敌军中队。敌军顿时大乱。人喊马嘶之声响彻了山谷。

    这时黑塞的前军已经和于文涛的营地部队发生了激烈接战,双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以强硬对强硬,战斗紧张得间不容发,黑塞听到中队在后面乱成一团,又久久不闻后队动静,心里充满了不好的预感,但是于文涛部太过厉害,他实在无法分身去照应后面的队伍,只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全力进攻,希望强攻夺取峪口的营门。

    汉军三地军队的联合作战,成功将黑塞部的骑兵从山下到山上,砍成了三截,分割包围在地形狭隘的地段,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只能各自分散迎战,攻击速度被拖慢,冲击力量大为削弱。到天蒙蒙亮时,勿吉马队的奇袭效果已经被完全瓦解,双方在前队和中队的战场基本打成平手,各有伤亡。而勿吉的后队,几乎是从战事一开,就很快没有了声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天光大亮时,黑塞部觉得无法占到便宜,劫掠浮财的意图也显然无法实现,为避免和汉军纠缠下去,造成无意义的更大伤亡,他们决定撤退。

    黑塞率领前军,且战且走,强行突破了于文涛部的包围线,冲到山腰,与七零八落的中军会合在一起。主将的出现让狼狈不堪的中队重新振奋起来。黑塞当机立断,指挥所有的弓箭手集中,分成三排,轮流向对面的崔家集守军发射狼牙箭雨压制住他们的攻势。勿吉人的狼牙箭和汉军的白羽箭在天空密如飞蝗地交织互射,火箭的亮光把天空都映射得流光点点。双方不断都有士兵中箭倒下。在箭阵的掩护下,黑塞指挥部队继续后撤。

    眼看着敌军中的大部分在箭阵的掩护下,渐渐逃出了包围圈,向来路快速奔逃而去,父亲着急了,他带人冲到己方最前沿,想要指挥守军加强攻击力,反制住敌军,杀开一条血路去追击黑塞,阻止他逃走。黑塞在天空飞舞的火光当中,看到对方的阵营前出现了指挥官的身影,立刻毫不犹豫地磴出一支超长的狼牙箭,搭上强弓,瞄准了父亲,用力拉弓射去。此箭迅疾如风,转眼就到了父亲眼前,父亲毕竟上了年纪,光线昏暗中一时反应不及,狼牙箭从他胸甲和护臂的缝隙处射了进去,顿时贯穿了父亲的左胸。父亲大叫一声,捂住伤处,仰面摔下了战马,当场鲜血狂喷,晕倒过去。崔家集守军阵脚一阵混乱,黑塞部便抓住机会,不失时机地冲破了第二层伏击的包围,逃到山下的峪口。

    在峪口的来路上,黑塞部目瞪口呆地看到了后队遍地的尸体,所有的马匹都不见了。血流满地的后队尸身,几乎都是被一刀毙命,很多人的武器都没有能够抽出来,刀上一点血迹也没有,显见是被瞬间杀死,没来得及还手招架。黑塞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人干的?侵袭汉地多年,和汉军交手无数,汉军断乎不可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对方劫掠了马匹,且悄无声息地迅速撤离,显然不可能是步兵,这是一支超级精锐的骑兵!但是,这个区域的所有汉军,从来都没有过成建制的作战骑兵啊!黑塞正在震惊,又听身后喊杀连天,想必是于文涛部和崔家集守军合会后,追击过来了。黑塞顾不得多想,率部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峪口,冲出了狭隘的山地,逃回了茫茫的草原。后面的汉军,因为步兵速度追不上而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遁而去,于文涛下令在他们后面放箭,但勿吉人马速太快,弓箭不过射伤了数十人,绝大部分的勿吉骑兵都跑出了汉军弓箭射程,狼狈狂奔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战云密布

    (一)

    汉军联防的第一次战斗取得了全面胜利。随后清点战场的结果表明,这次作战,汉军的整体伤亡率,降低到了历史最低,而敌军伤亡率提升到了历史最高。

    战力超强的清风寨驻军,在最高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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