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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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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怀着这样高度理性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地打败了自己想要立刻服药镇痛的强烈冲动。

    你坚持让吴顺把匣子拿走,存在军医处,非你命令,任何人不得擅用。

    (四)

    吴顺几经劝说,你都不同意使用药物止痛。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执行你的命令。

    他执行完命令回来,就跪在你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煎熬,束手无策,难过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你看着吴顺这样跪在你面前失声痛哭。

    你微弱地安慰他说:“顺子,不要哭。”

    你说:“这都是,我身为一个弑君背父的人,理应遭受的痛苦。”

    你说:“这就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没有什么,是不公平的。”

    你说:“我甘心愿受,没有怨言。”

第三百四十三章 廷议风波(上)

    (一)

    你从寒冷的勿吉草原中部,带领部分幕僚班子和卫队,回来到碧汤温泉过冬疗养之后,温泉行宫的热闹,很快就超过了刘申和汪太淑妃昔年在温泉行宫过冬避寒时的热闹程度,这件事情,逐渐在运州的朝廷里引起了一些反应。

    运州渐渐有朝臣议论纷纷。有不少朝臣私下里发表看法说,我朝如今除了在运州有个大朝堂之外,在温泉行宫还有一个******。这种议论的声浪日渐高涨,到后来,甚至都有人在刘申亲自参加的廷议中,公然使用“******”这样的措辞了。

    刘申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之后,莫测高深地假装没有听见,对此不置可否。这就鼓励了有些朝臣,他们揣摩着刘申的心意,大胆地尝试着,更为频繁和更为公开地地使用这个词。

    这种情况,让你留驻在运州的文武臣属都觉得非常不平,大家下朝后在一起商议,决定要为此做点什么。他们一方面将朝堂的情况写信密报给你,另一方面,设法向宫中的我传递消息,希望我能发挥作用,影响刘申的态度,遏止这股离心离德的暗流。

    于是,在腊八节的前一天,傅天亮的妻子按照常例,跟随命妇们一起进宫贺节。她找了个机会,有意无意地在席间提及这一点,让我知道了外面的情况。

    (二)

    当夜,刘申到我宫室来的时候,看见我身着正式的朝服,很隆重地跪在大门口迎接他。

    他感到非常诧异。

    他说:“怎么这样隆重?琴儿?明天才是腊八节啊?”

    我伏地跪拜道:“求汉王给琴儿一个恩典。”

    刘申说:“你看你,这样子把我都搞得紧张起来了。我们结发夫妻,你有什么特别的恩典需要这么隆重地向我要求?”

    我说:“跪请汉王下旨,腊八节后,一律禁止运州的朝中臣子前往温泉行宫。”

    刘申听了,脸色变了一变。

    随即,他脸上浮现出笑容。

    他说:“琴儿,咱们不要听外人搬弄是非。朝中的事情很复杂。你舒心好好过节,不用为这些朝野的议论而烦心。”

    我坚持跪着不起来。

    我说:“汉王,琴儿并没有在谈论朝中的事情,只是在谈论家里的事情。汉王是琴儿的夫君。汉王的安乐,就是琴儿的安乐,汉王的不安,也就是琴儿的不安。如今,温泉行宫熙熙攘攘,朝堂上下议论纷纷。汉王每日耳中不得清静,心里未有安宁,身为汉王的妻子,我也不免坐卧不安。汉王何不一劳永逸,求得廷议平息,心中安宁?”

    刘申看着我,他沉吟着,不言语,也没有伸手扶我起来。

    我继续跪在那里对刘申陈说:“汉王,琴儿自幼失去父母,是大将军的父亲收留我,养育我,父亲临终时,再三嘱托我,要替他照看好儿子,不要让他把什么都独力担在自己肩上。若父亲还在,看到他这样出生入死,就连回来疗治伤病,也要带伤抱病,日夜为尽忠汉王,操心国事而劳乏不休,父亲会是何等的不忍,何等的心痛!”

    我说:“汉王,大将军是因为身体不好,受不了严寒,又生了病才从北线回来的。汉王一再劝他回来,也是为了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如今,温泉行宫这样熙熙攘攘,他怎么可能有安心的静养?以他的秉性,他必然会在病中仍为汉王殚精竭虑,为国事呕心沥血的。”

    我说:“汉王也好,父亲也好,大将军也好,都是对琴儿恩重如山的亲人,汉王的不安,就是我的不安,父亲的心痛,就是我的心痛,大将军的劳乏,也就是我的劳乏。诸苦交迫,且痛且愧,我每日都很煎熬。求汉王体恤,帮琴儿免除这样的内心痛苦。”

    我看着刘申。

    我再次伏地深拜说:“琴儿跪求汉王恩典,颁发禁令,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这些问题:令汉王心安,令父亲瞑目,令大将军静养,令朝议平息,令琴儿免受煎熬。”

    (三)

    刘申听了,脸色再度变得温存。

    他伸手拉我。

    他说:“琴儿,你且起来再说吧,这样寒冷的天气,在地上跪久了,你年老之后膝盖会因为现时的着凉而疼痛的。”

    我继续坚持在雪地里跪着。

    我说:“汉王,琴儿刚入宫的时候,有人指给我看你的近侍总管太监,有人告诉我说,他是因为在病中仍呕心沥血侍奉汉王而得到汉王的恩宠,获得提升的。”

    我说:“因为此事,宫中上下众口一词,都说汉王是有情有义的仁君,为汉王尽心竭力,必可得到汉王的信任与器重。汉王从来不会辜负那些忠诚于他的人。”

    我说:“大将军和总管虽然身份高下不同,但也一样,都是汉王的臣下仆从。为什么同样身为臣下,同样抱病为汉王呕心沥血,在汉王心中,却感受不同呢?”

    我说:“汉王究竟希望大将军怎样做才能感觉心安呢?是希望他在温泉行宫闭门不理前线战事,像运州的那些上疏议论的臣子那样忙于冬令进补、吟风弄月、把酒赏雪吗?”

    我说:“如果这就是能令汉王心安的,就请汉王明确下旨吧。”

    我说:“臣妾恳求汉王,替养育照拂了我16年的父亲,解除他唯一的儿子的辛劳,让他得到真正的休息吧。”

    (四)

    刘申看了我一会儿。

    他脸色更加温和地朝我弯下身来。

    他拉着我的手,再次说:“琴儿,你说的这些,我都听到了。你先起来,咱们到屋里说话,屋里比雪地里暖和。好吗?”

    他看着我。

    他靠近我,小声笑着对我说:“你不会是特为这样楚楚动人地在雪地跪着,等着我心有不忍,只能怜香惜玉地当众抱你起来吧?”

    他继续靠近我。

    我默然站了起来。

    他看着我站起来,他的嘴角再度露出一个笑容。

    他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几乎是正视着我的睫毛,轻声地说:“你站起来得这样快,我是该庆幸自己非常有说服力呢,还是该悲伤自己几乎没有吸引力?”

    我垂下睫毛,低头不语。

第三百四十四章 廷议风波(下)

    (一)

    我跟随在刘申的身后,默默走进了卧室。

    刘申在软榻上坐下。他拍了拍身边,示意我过去,也在他身边坐下。

    我站着没有动。他说:“干嘛站着不动?”

    我说:“琴儿今日唐突陈辞,言涉外朝外臣之事,有违规制,恐怕汉王不喜见责,琴儿心下,十分惶恐,不敢与汉王并肩而坐。”

    刘申笑着说:“夫妻之间,就是要经常生点这些小风波、小意外,才能倍添闺房之乐啊。”

    他说:“惶恐什么?我现在看上去是像要对你雷霆震怒的样子吗?”

    他说:“看着你千娇百媚地盛装在雪地里跪迎我,我当真是感觉,怦然心动。”

    我的脸绯红了。

    他伸手拉过我,在他身边坐下。

    他拂去我头发上残留的雪花。

    他说:“其实,琴儿,我刚才心里是很高兴的,你知道吗?我们是夫妻,你心里有什么不安,有什么痛苦,就应该这样坦诚地告诉给我,让我替你遮挡,替你抚平,就应该这样地求助我,依靠我。琴儿,你一直都可以这样地求助我,依靠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让你感觉烦恼,你都可以这样,向我倾诉。”

    他说:“无论让你烦恼的,是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不用忌惮和防范我。”

    他说:“不要自己闷在心里,让自己生病。把它说出来,我们夫妻一起去解决。给我一个机会,和你一起去解决。”

    他说:“夫妻的本意,就是心意相通,同甘共苦,互相扶持,是吗?”

    我点头。

    我说:“既然汉王宽宏,不见责臣妾,那么,汉王肯给琴儿这个特别的恩典吗?”

    (二)

    刘申说:“其实,实话对你说吧。我根本就没有对大将军不信任,也没有对他有任何的不满意,对于大将军的忠诚,我心里从来都没有别的想法。之所以在朝堂上不置可否,是因为,我想看看,时至今日,朝中到底还有多少人,还有哪些人,还没有全心全意为新王朝的诞生而尽心尽力,还在想无谓的事情,还在想于新朝建立之后挑起风波。我想要心中有数。”

    他说:“若我说得早了,那些心里有话想要说的人,就不敢说了。新朝建立之后,必定千头万绪,若不先心中有数,防患未然,届时若双方阵营发生分裂,这些年的辛苦,也就可能付诸东流。”

    刘申说:“琴儿,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的担心和恐惧是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决不会有良弓藏、走狗烹之事发生。大将军为国家做了什么,我心里知道,也决计不会忘记。”

    刘申说:“我必终身不负大将军的牺牲与辛劳。纵然世事难料,但我现在仍然可以对你保证:不仁不义之事,绝不会自刘申始。”

    刘申说:“这恩典,你还满意吗?”

    我站了起来,我跪在他脚边,我叩拜说:“汉王言重。琴儿代崔家一族,深谢汉王肺腑之言。汉王恩重,无以复加,崔氏一族必定尽心竭力,追随汉王,永不相负!”

    刘申再次伸手拉我。

    他说:“好了,夫妻之间,动不动就跪拜叩头,殊无情趣。”

    他说:“不过,现在我也听得够了。你放心,腊八节后,你就再也听不到******的说法了,而我,也不会让朝臣再因为些许小事,就去影响大将军的静养,会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

    他看着我。他说:“现在,你感觉高兴了吗?”

    他说:“如果高兴了,上次那好吃的粥,再赏一点给我吧?把我饿坏了,以后,就没有夫君,能这样替你解忧,肯这样为你做主了。”

    他说着,把脸凑近了我的脸。

    我向后退缩了一下。

    我吩咐宫人说:“去给汉王盛粥。琴儿知道汉王喜欢这粥,早已为汉王备下了。”

    (三)

    我看着刘申喝粥。

    这时窗外一阵强烈的北风吹过,窗棂被吹开了一点,寒风瞬间卷入室内。

    我赶忙伸手去关上窗子。

    我说:“好厉害的北风,扣上的窗子都能吹开了。”

    刘申笑道:“北风有什么厉害的。世界上最厉害的风,当是夫人的枕边之风。”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刘申笑着看我脸红。

    他说:“但是,我喜欢。我喜欢你在我枕边,什么话都愿意对我说。”

    我看着他。

    我说:“都因为夫君的宽厚仁爱,妻子才会什么都敢说。”

    刘申说:“那么,那个身为妻子的,该怎么谢谢她夫君的宽厚仁爱呢?”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我垂下眼帘,低声说:“但凭汉王心意。”

    刘申看着我,不说话。

    身边的宫人都屏声息气地退出去了。门帘被放了下来。

    我的心砰砰地跳着。

    刘申开始亲吻我。

    他一边亲吻我,一边喃喃地说:“琴儿,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很难抗拒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人。”

    (四)

    那天以后,不知道刘申做了什么,有关“小朝堂”的说法,就销声匿迹了。以后,也没有人再提起过。

    刘申对廷议暗流故意置之不理的原因,并非只有他告诉我的一个。

    他其实也是想要借机提醒新汉军留在运州的文武官吏和部队,不要因为你的重权在握,就忽略了汉王心意的重要性。

    他一生都没有停止过对新汉军势力的这种不断提醒。

    信任你,和信任新汉军势力的所有人,是两回事情,刘申一直分得很清楚。

    刘申放任议论汹涌出现,又让议论瞬间销声,他就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朝廷上下,事情怎样发展,完全取决于君王的心意和行动。

    对于运州朝堂上的这场小小风波,你在温泉行宫完全知情。

    但是,你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用沉默的方式也在告诉大家,事情的发展,只取决于汉王一人,唯取决与汉王一人的圣心独断而已。

    你的沉默是在告诉本部的人马:汉王的权力是独一无二的。你完全认同和服从,汉王身为君主至高无上的权力。

第三百四十五章 青灯古卷

    (一)

    没有你的日子总是苍白的。

    在记忆当中,它们就像是没有面孔的模糊人像。每个日子看上去都是雨雾朦朦的,而且一模一样。

    到了行将就木的这把年纪,我努力想要回想起更多嫁人后第一年在运州王宫里的生活,结果想起来的,只是宫殿的飞檐在天空下的轮廓,还有上面的铁马和铃铛在风中发出的声响。其余的,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因为精神痛苦,那一年,我看了很多的书。

    因为身份所限,看别的书都是不太相宜的,就只有两类书是常常看的,一类是佛经和圣人的教言,另一类就是诗词歌赋。

    我不太喜欢看两情相悦或者彼此相思的诗词歌赋,因为那会让我心里疼痛。

    在所有的诗歌当中,我唯独很喜欢王维的诗歌,喜欢他的诗中,那种不为痛苦所动,不为凡尘所扰的空灵恬淡。

    (二)

    我看得更多的,其实是佛经。

    它很吸引我。

    因为,我发现,它可能是世间的书里面,提到人生痛苦最多的书了,也是提到死亡最多的书。

    这一点,让我感到非常亲切,就像是寒冬里的人突然走入温暖的房间那样地,身不由己地就想停留。

    那时候,佛教是那一带所有国家都或信奉或尊重的。

    刘申和他的母亲也都是相信的。

    (三)

    刘申不来或者不在宫中的日子,我常常是在读经中度过。

    所有读经的时刻都是宁静的。

    从那时起,我就很羡慕青灯古卷的生活。

    那种看似清贫寂寞的生活,我直觉到,能在那种生活里安之若素的人,内心必定是非常光明的,非常清澈、非常丰盈、非常有力。否则,带着一颗狂乱空虚的心,怎样能忍耐那样的生活?

    虽然在运州生活了差不多60年,但其实,我到城里四处去逛逛的机会是很少的。

    在偶然的出行当中,我远远地看到寺院,看到里面的剃发人和身上袈裟的颜色,心里总是很仰慕,总是想起在燕塘关时将刘申的定情项链供奉给寺院的往事。

    因为那时候读了很多的佛经,所以,直到现在,我老眼昏花,视物不清了,听到僧人们远远的暮鼓晨钟的课诵声,还是会觉得莫名的亲切,很多他们讽诵的词句,我都觉得似曾相识。每每见到与寺院有关的东西,心里也都会有一种特别的触动。

    就如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以前经常心之所系的东西,在未来的时光中,也会有很大机率能够再度相逢。

    (四)

    关于在运州过的第一个新年,我就只记得在佛前供奉的长明灯和父母的牌位。

    我只记得那成排成行的油灯,记得那种明亮而温暖的光,记得曾把父母们的名字,写在红色的丝绦上,系在长明灯旁边的木栅栏上。

    其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我希望,那佛前明亮而温暖的光明,能够照亮所有人生命艰险的、空洞的旅程。

    (五)

    就在我对生离之苦的默默忍耐,和对解脱痛苦的强烈期盼与真挚祈祷当中,冬天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春天,再一次地,在料峭的寒风中,来到了。

    看到庭院里的雪开始融化,我的心很沉重。

    因为,那意味着,你又要回到战争里去了。

    你又会从和我相距很近的地方离开,去到哪些我终身都没有机会到达的地方。

    虽然都是不能相见,但其中的滋味还是不同的。

    知道你平安地生活在身边的某个地方,就是很深的安慰。

    但现在,这安慰,也马上要失掉了。

    我知道,如果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个凶险的世界里去的话,总会有一天,你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它会把你吞噬掉。除非,你在此之前,终结它。

    (六)

    我好想见你。

    我安静地想得快要疯了。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

    你是我的另一个身体,另一个灵魂。

    和你这样隔绝,我就永远是残缺的,永远是破败的,无法完整,也不能有光泽。

    我就永远是苍老的,布满青苔的,锈蚀的,废弃的。

    但是,也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了。

    你是不肯让我见到你的。

    傅天亮、徐在田、刘申,甚至是谢双成的妻子,他们都可以见到你,但唯有我不能。这是多么奇怪呢。我就像是被关在水晶棺材里面一样地被隔绝着。

    当然,如果我要求去见你,不经你允许就强行要去见你,也是没有问题可以做到的。可是我知道,那是你不愿意的。

    在你的心意和我的心意之间,我最后还是选了,顺从你的心意。

    在让你难过,还是自己试难过之间,我还是选了,自己来难过。

    于是,我就在你的附近,一天一天地沉默着。以我的沉默,来回答,你的沉默。以我的沉默,来对你说:“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你难过。”

    就算我知道你马上就要离开了,马上又要去出生入死了,我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已经把母亲的护身符送给我了。现在,战场上,你唯一的护身符就是安静的心。

    因为安静而清澈的心。你惊人的直觉、准确的判断、闪电般的反应的共同源头。

    我什么也帮不到你。

    我所能帮你的,就是不去扰乱你的心湖。

    现在,我明白了,当年你父亲对我说的:“有时候,我们很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从此以后,什么都不再对他说。”

第三百四十六章 桃花(上)

    (一)

    就在我以为,你又将不告而别地绕过运州的城墙,从我身边经过,回到那个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世界去的时候,谢双成突然意外地从碧汤的温泉行宫回来了。

    他奉了你的命令,带着一小队亲兵,从碧汤温泉的行宫快马奔驰了一夜之后,到达了运州的南门。

    他到达宫门外求见的时候,刘申正在暖室里和我围炉下棋。

    刘申想了想,便让左右去召谢双成来这里见他。

    我站起身来,说:“汉王有政事,琴儿回避一下吧。”

    刘申阻止我说:“大将军只派谢双成来,应该只是家庭私事,不会有重要的事情。”

    他说:“你也坐着听听吧。”

    刘申说:“谢双成是大将军身边亲近的人,你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可以顺便问问。有什么想带给他的话,也可以让谢双成捎去。”

    我听了,站着迟疑了一下,然后就默默地坐了下来。

    (二)

    我们继续下着棋,等待着谢双成的到来。

    当我落下一颗棋子的时候,刘申抬起眼睛看着我。

    我看着棋盘,但我并没有看到棋盘。我也没有发现刘申在看着我。

    刘申轻轻地叫了我一声:“琴儿?”

    我没有听见,我还是呆呆地看着棋盘。

    他再次轻轻地叫了一声:“琴儿?”

    我如梦方醒,也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刘申说:“你的棋放错了。”

    我低头看棋盘。

    我看了一会儿棋盘。我说:“汉王,是你先走错了。”

    刘申诧异地看了看棋盘,然后他伸手推开了棋盘。

    他说:“这局乱了,算了,我们不下了。”

    刘申把手伸过来,他握住了我的手。

    他感觉到我的手凉得像冰块一样。

    他用手心的温度温暖着我的手。他说:“不要担心。不会是坏消息。”

    刘申不知道之前在燕塘关,谢双成半夜突然回来,报告你在怀州晕倒的事情。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我没有表露出来的担心。

    如果我们很关心一个人的痛苦,很想帮助他离开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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