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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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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名标青史的溪源大会战,也就从那一刻,拉开了序幕。
那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战役,你追求了很久的终战之战。
你准备它已经很久了。在清川养病期间,你坐在古老的青松下。听着山涧的流水潺潺时,就已经在准备着它。你一步一步走过了那么艰难的道路,现在,它终于开始了!
你看着关文良、谢双成二人。他们流泪哽咽着。
你说:“我很感谢你们的难过,发自内心地感谢。”
你说:“但是,我们何以需要这样难过呢?你们都做了多年的军官。对军人来说。生死,从来都是等闲之事。从生走入死,就像是从帐内走出去到帐外一样的,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说:“收回你们的眼泪,拿出你们的勇气!证明给天下人看,你们是新汉军最优秀的军官,你们会全力以赴,帮助我。完成最后的一场战斗!”
你说:“任何情况下,一个人都能内心安定,精神良好,这才是真的安好。”
(四)
现在,距离你的死亡还有110小时。
训练场。亲兵们从马厩牵来了月光。
你走到月光面前。
月光看到你走过来,它摆了摆长长的尾巴。它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你。它轻轻地打了一个喷鼻,弯曲前腿跪了下来。它跪在地上让你骑上去,然后奋蹄站了起来。它平稳地走了几步。它等待着你的指令。
你已经有些时候没有骑过月光了。
你抓紧缰绳。试着用双腿夹紧马肚。
月光小步快跑起来。你骑着它在场内跑了两个来回。
你踩着马镫站了起来,试试自己还能不能在马上踩蹬用力劈杀。你拔出马刀。你开始冲刺。你掠过一根木桩。你挥刀劈去,木桩应声而断。
你圈马回来,再次经过木桩,你横削了一刀,也成功了。
关文良和谢双成看着你在场内来回奔驰,反复练习劈杀。心里都很沉重。
练了一会儿,你额头上有了汗珠。你感觉到来自内部深处的疲倦。
你停了下来。你扭转马头,驰回出发点。你抬腿下马。但是,你受过伤的腿吃力不住,一阵发软。另一条腿没能成功地迈过鞍桥。你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亲兵们赶紧过去搀扶你。
月光愧疚地踏了踏前蹄,伸出脖子蹭了你一下。
你摔得不是很重,你伸手拍了拍月光。你说:“这不怪你。”
月光伸出舌头,温存地舔了一下你的手心。
你再次拍了拍月光。
卫兵们把你扶了起来。你坐在椅子里急促地呼吸。你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想要把那种失重的心悸压制下去。
刘统领愧疚地对你一躬到地。
你喘着气说:“还有没有办法,让我增加些力气?速度不够,不能成功。”
(五)
现在距离你的死亡还有109个小时。
你的大帐。
刘统领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描金漆木的盒子。
他说:“回禀大将军,这药材叫做圭灵草。吐蕃汗王进贡给汉王的珍奇。它只在一小片向阳的山坡生长,要长50年才成熟。它被采掉之后,那片地50年内就会寸草不生。因为所有的能量都被它聚集了。实际上,它100年才能收获一次。”
刘统领说:“吐蕃汗王只进贡了3棵。一棵在太淑妃那里,一棵在太医院,这一棵,是在黄龙要塞时汉王赐给军医处的,说留着给大将军紧要关头用。”
你看了看那个盒子里的植物,从外观上看,有点象兰草花,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你问:“会有效用吗?”
刘统领说:“属下并没有实际使用过,只是看过医书和太医院医案上的记载,不敢打包票,大约有六七成的把握。”
你说:“那就试吧。”
刘统领欲言又止。
你说:“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说:“50年的药力,100年的大地精华,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了的。大将军病体虚弱,用这样的虎狼之药,必定耗损真元,进一步缩短生存的天数。”
你说:“不管它。给我用。”
(六)
你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你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耳边波涛澎湃,它们像瀑布坠下万丈悬崖那样发出震天轰鸣,你陷在那片轰鸣当中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急促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着。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你全身的血管在不断地收缩扩张。
你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燃烧,每一条经络都在喷火。
你觉得全身的水分一下子都给烧干了。你感觉空前的口渴。你的嘴唇都开始干裂了。你不断地要求喝水,你喝了很多水,但还是不能止住那种干渴。你喝得不能再喝了,喝得动一动胃里的水就要溢出来了,但还是觉得渴得要命。
你被正在向体内渗透的药力烧得五内如焚。你全身的衣服都被虚汗湿透了。
你倒在床上,捂住胸口,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吴顺看着你,伸手把你的手握住,他紧张地问刘统领:“会不会剂量太大了?为什么心跳这么快?人怎么能受得了?”
刘统领说:“可是,医书上记载,没有这样的剂量,此药就不能发生功用了。”
刘统领的话音未落,你突然用力抓紧了吴顺的手。
吴顺还没来得及问你感觉怎样,你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
随即你就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圭灵草(下)
(一)
你的大帐。
吴顺焦虑地在你的床前走来走去。
“为什么人还不醒?”吴顺不能忍耐了。他一把抓住刘统领的领子,几乎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会不会是你搞错剂量了?”他吼道:“他有内伤一直没好,你们是知道的!”
刘统领踮着几乎悬空的双脚,脖子被领子勒得不能说话。他脸涨得通红,拼命摇头,不断看向关文良和谢双成二人。
关文良和谢双成二人忙过来劝解:“吴大统领,吴大统领……”
吴顺长叹一声,松开手,刘统领扑通一声就跌坐在椅子上。
你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你好像被嗓子眼里的一点血沫给呛到了。
众人都围拢过去。
刘统领检查你的心跳和脉搏。他长出一口气,双腿一软坐在床边,擦着额头上密密的汗珠。
吴顺问:“怎么样?”
刘统领说:“不要紧了。他很快会醒来了。”
(二)
训练场。
你再度骑上了月光。你策马掠过木桩群。
一道寒光带着呼啸的风声划过,木桩整整齐齐地断裂了。断口的截面发出轻微的焦糊味道。
你试着竖劈。刀锋过后,木桩从上到下被整个儿劈成两半。
你又试了几次,都能达到这样的力度和速度。
你觉得胸口有点发闷。但你认为可以克服。
你对刘统领说:“够用了。这样就很好了。”
(三)
现在距离你的死亡还有108小时。
你平静地睡着。呼吸均匀。
关文良小心地给你盖上毛毯。
他悄悄地对谢双成说:“你去休息会儿吧,歇好了来替我。我先在这里守着他。”
他说:“让刘统领也去休息吧,让他随时待命。”
(四)
现在距离你的死亡还有104小时。
你睡梦中感觉身边有些动静。
你挣扎了一下,没能醒过来。你再次挣扎了一下,你睁开了眼睛。
你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人直直地跪在你的床前。你彷佛在什么地方经历过这种事情。然后你彻底清醒了过来,你看到吴顺跪在那里。
你看到他泪流满面。你想起了他小时候也曾这样跪在你的面前。
这时。你听到吴顺用勿吉话哽咽地叫了你一声:“主人!”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称呼过你了。
你从枕头上撑了起来,你伸手去拉吴顺。
你拉了一下,没有拉动他。
你说:“自己起来吧。不要浪费我的力气。”
吴顺跪着不动。
你坐了起来。你说:“顺子?你这是做什么?”
吴顺说:“我刚假传了你的命令,让杨彪过来见你。”
你倒吸一口凉气。你说:“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各部的分工吗?杨彪的职责不在这里。你的职责才在这里。”
吴顺说:“我知道。”
你说:“那你为什么不履行职责?”
吴顺说:“我不要留在这里!让我陪你去死吧!让我陪你一起去!”
你看着吴顺。你们互相看着。
你断然说:“不行!”
吴顺说:“你需要有人帮忙!你现在的情况,一个人很难做到!让我帮你吧。你是需要我的。”
你再次不容置疑地说:“不行!”
吴顺梆地一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你说:“没必要做这样的牺牲。你和我不同。你还年轻。”
吴顺再次梆地一声磕了一个响头:“让我跟着你!”
你一把将吴顺推倒在地上。
你说:“给我起来!不准违抗军令!这不是小时候游戏胡闹!”
吴顺从地上爬起来。再次顽强地跪着。他说:“我决心已定,不管怎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你要是不准,现在就杀了我吧!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它就是为你活着的!”
你看着他。你说不出话来。
你们就这样相对着。你说:“我没有时间和你整夜辩论。”
吴顺说:“这些年,我虽然叫你主人,叫你大将军,可在我的心目中,你就像是我的亲生哥哥一样。”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是死了。而我没有救你,我一定会杀了自己!我无法独自活下去!”
吴顺说:”上天没让我死在雪地里,让我活到如今,就是为了让我,在这最后的时刻,能够帮到你!求你答应我!不要嫌弃我只是个卑微的奴隶。虽然我的身份低微,无论如何也不配做你的兄弟,但。还是请让我像你的亲弟弟那样,陪你一起去吧。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孤孤单单地去!”
你听了这些。你看着吴顺。你久久没有说话。
然后。你眼中含泪说:“顺子。我的弟弟。”
你说:“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把你看成过奴隶。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弟弟。”
吴顺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他在你面前泣不成声。
你看着他的眼泪。
你说:“好吧,顺子,你跟我走吧。希望我们来生,能够成为真正的兄弟。”
有些人生来是兄弟,却无法成为彼此的兄弟。有些人生来并不是兄弟。却能够成为彼此的兄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吧。
(五)
【心灵的独白】
“我就默然地停在这里。2012年的那个深夜。我就对着屏幕,默然地停在这里。我根本不关心,世界上都在发生什么。我只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
“我很想你。我想得一下子就老了。”
是的。现在我是唯心,写这个故事的唯心,我不是故事里的琴儿,我也是故事里的琴儿。
这故事就像是一条河,故事里的陈琴儿是这河流的上游,而写故事的唯心是这河流的下游。
琴儿和唯心,她们是一个人吗?她们不是一个人吗?
源头清澈的山涧,它是这条河吗?它不是这条河吗?
下游宽阔的干流,它还是那条源头的河吗?它不是从源头流过来的那条河了吗?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虽然说,这种意识流的写作手法,因为模糊了客观世界与主观世界的界线,让它们融汇混同,而很难被网文的主要读者群理解,也没有什么大神作者敢于冒险去用,但我不在乎。
因为意识流便是世间的真相。
在这个我们以为如此这般的所谓物质世界当中,除了意识流,什么都不曾存在过。(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最后忠告(上)
(一)
此刻,距离你的死亡还有89小时。
你和杨彪对坐在条案的两侧。你们一起看着桌上的军事地图,就是你感知到自己大限将至后,在上面标画了新的行动路线的那一张。
你们正在交换着对北线终战之战方案的看法。
你对杨彪说:“吴顺传令召你过来,是因为接下来的作战方案有一点变更。我有新的想法。你要率军在与大索部交锋的主战场上配合我。你的配合,关系到此战的成败,因此,你要清晰全面地了解我将要做什么,怎么去做。”
杨彪一边听着你亲自为他详细解说行动的方案,一边心往下沉。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就好像黄昏的太阳不得不西沉。
良久,他才说:“大将军,这太危险了。这是一场赌博。”
你看着杨彪,淡然地说:“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二)
杨彪说:“大将军,不如先继续按照之前的部署来行动。我们可以准备得更充分一点,把握更大一些再动手。”
你说:“我知道。先前的部署,就是想准备更充分一点再动手的。但你们出发后,我这里情况发生了变化。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
杨彪说:“如果我们这样行动,大将军你,没有多大的希望能够活着回来。”
你看着杨彪说:“这就是一定要召你回来的原因。如果那样,你,就接替我吧。”
杨彪心里一阵难过,然后他站了起来,在你面前跪了下去。
他说:“大将军,让杨彪代替你去吧。请大将军继续在大本营坐镇指挥。让标下代替你去吧。大将军是全军的灵魂,是全天下的希望所在,是汉王的国运所系,你绝对不能去冒这样的风险!”
你伸手把杨彪拉了起来。你示意他坐下。
你说:“我亲自去做,是胜算最大、代价最小的。乌林登木汗一心要杀的那个人是我。只有我去,才能让他们错乱。只有他们乱了。才有机会。这一点,别人没有办法替代。”
你说:“所谓机会,也就只有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而已,如果这一瞬间没有做到,就很可能再也做不到了。”
你说:“让我去做这件事情,你留下来,带领这支军队,继续为汉王,为国家。为天下人的安康生活效力吧。”
杨彪心情沉重地叫了一声:“大将军。”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三)
你和杨彪继续在大帐中单独深谈。
你再次详细向他交代了身后的军务要事。
你对杨彪说:“现在,要安排的事情,都已安排好了,我没什么牵挂了。汉王的军队,今后,就全部托付给你了。”
你对杨彪说:“我知道你会把它带好,会让它一直效忠汉王,守护天下的。”
杨彪低下头。
杨彪低着头。心里悲痛,一直不能说话。
你看着杨彪的沉默。
你说:“在我们永别之前。我还想和你单独说点别的事情。不是交代军务的,是朋友之间的肺腑之言。”
杨彪抬起头,含泪说:“请大将军指教。”
(四)
你说:“你觉得,汉王在打仗方面,与你我相比,才能怎样?”
杨彪想了想。直爽地说:“既然是肺腑之言,那标下就实话实说吧,他很差。但看汉王在南线亲自指挥的那些战事,就知道汉王不太善于领兵。”
你点头。
你说:“你知道他领兵为什么比我们差吗?”
杨彪再次想了想,说:“因为汉王的心太软了。在战场上。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况和敌情,他有太多的考量计较了,太婆婆妈妈了,不够断然果决。”
你点点头。你说:“既然他打仗这么差,那么,为什么他能做天下的君王呢?”
杨彪被你问住了。他想了想,说:“因为他父亲是天下的君王。”
你说:“峒城刘言的父亲也是天下的君王。为什么你我都没有效忠于他?”
杨彪第三次想了想,他觉得你话里有话。
他说:“标下当年是跟着敬重的上司一起来追随了汉王的。这位上司对杨彪有知遇提携之恩,教会杨彪用兵之道,并且在战场上救过杨彪好多次。杨彪深感他的恩情,对他忠诚不二。他决定率部追随汉王,标下便坚定支持他,他去哪儿,标下就去哪儿。标下没有仔细想过这些问题。愿求大将军指点。”
(五)
面对杨彪的提问,你平静地说:“汉王能获得天下归心的原因,也就是他打仗很差的原因。”
你说:“管理天下和打仗,有时候并不是一回事情。”
你说:“打仗时,面对瞬间生死之分,不是每个人都总有主意的。很多时候,成千上万的人,心里是惊慌失措,恐惧万分,根本没有好主意的。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帮他们拿主意。这个强有力的人,在生死瞬间分际的时候,既不需要,也没有可能,事事与那些没主意的人商量。他直接决断就好了。”
你说:“所以,打仗的时候,作为主将,个人的才智、意志、勇气和决断都是很重要的。与大家商量太多,只能让大众的平庸和苍白掩盖了主将的智慧光芒。”
你说:“军队,常常就是这样运作的:在生死考验中,识别出一个杰出的人,然后,大家把生死决断都托付给他。”
你说:“这个杰出的人,会独自裁决重要的事务,把自己的意志和灵魂贯穿全军。其他的人,不过是这个杰出的人的万千身体和万千四肢罢了,不过是这个人把他的意志和灵魂,依靠很多身体加以放大实现罢了。”
杨彪听了,频频点头,从内心深处,深以你的观点为是。
你看着杨彪严肃的表情,你笑了一下,你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杨彪端杯喝茶。
你说:“虽然是最后的谈话,虽然谈论的是重要的事情,但是,我们也可以怀着轻松的心情,来分享和交换彼此的看法吧。没有必要这样严肃,这样凝重,这样紧张。大战在即,能否终战,成败在此一举,越是这样重要的时刻,我们身为全军的统帅,就越不能让自己心情紧张。紧张的情绪会破坏我们的判断力,也会传染身边的将士。来,放松一点,我们且品了这盏茶,然后再谈。”
你也端起茶盏,对杨彪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们相对举杯互敬,然后一饮而尽。
杨彪说:“这茶好香啊,回味无穷,当是宫中的珍藏吧”
你点头,你说:“很好,成败关头,生死之交,还能分辨得出这是宫中的珍藏,这才是全军统帅应有的风度啊。”
你说:“这是汉王的恩赐,因为珍贵量少,我一直都没舍得喝。想来,它就是为这样的时刻而存在的。今天我们一起来喝,再合适不过了。来,再品一杯,提前庆贺一下,天下的太平,即将到来了。”
于是,你和杨彪,那个时代最杰出的两个军人,在这个重要的历史转折时刻,就这样,平静而从容地,再次彼此互敬对饮了一杯上品的清茶。(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最后忠告(下)
(一)
茶过三盏之后,你们继续刚才的重要谈话。
你说:“刚刚我们说过军队的运作和军队中的决策。可是,治理天下,常常不是这样来运作和决策的。因为日常生活远远没有战争看上去那样危险而凶暴,所以,不会有很多人被吓得没有主意。实际上,每个人对生活里的每件小事、每点利益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如果一个君王像你我打仗那样独断专行,就会有很多人觉得自己的主意被忽略了,就会暗中不满意他。”
你说:“如果这个君王做错了,会有很多人埋怨他。就算他没有做错,也会有很多人不认可他。”
你说:“所以,要做一个好的君王,就是要懂得如何和大家商量。在每一件事情上,反复地、耐心地和大家商量。要充分听取所有的主意里面合理的地方,协调所有的主意里面冲突的地方,平衡所有的主意里面不均衡的地方。”
你说:“他只有这么耐心地、广泛地商量,最后,才能让最大多数的人觉得自己的主意被采纳和实行了,才能让最大多数的人没有抱怨和抵抗。所以,做一个好君王,有时候必须要有那么多的考量计较,那么多的小心提防,那么多的婆婆妈妈。就如同古人所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在这件事上,常常欲速而不达,相反,慢就是快,唯有慢,最后才能快。”
你对杨彪说:“统帅需要的才能是如何控制、鼓舞、安抚和带领那些没有主意的人,而君王需要的才能是如何听取、协调、平衡、说服那些很有主意的人。这是两种不同的才能。在很多情况下,一个仁爱的君王并不能胜任一个杰出的统帅。而一个杰出的统帅,也常常做不好一个仁爱的君王。”
你看着杨彪。
你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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