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天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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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兽语者，他们本身并不是精于格斗的战士，但是他们具有与动物沟通的本领，能够操纵各种各样的动物参加战斗。“折箭”行动中的那些疯狂的苍鹰秃鹫野牛犀牛角马刃豹锤头兽就是他们的杰作，水中的亚克蜥也正是由他们所操控，安德烈经常见到几个兽语者在淡水河边与亚克蜥嬉戏，生性凶猛的亚克蜥会亲昵地伸出分叉的舌头舔舐兽语者们的脸颊。正是在兽语者们的操控下亚克蜥才会凶猛地向陆战队的水下穿梭登陆艇发起攻击，而且还是一致地向第二波登陆梯队发起攻击。

亚述人之中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有与动物沟通的本领，兽王部落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一个独特的部落，他们的成员来自于四面八方，也因此和许多的部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兰瑟所提到过的那个寒枪部落的纳维尔就是一名兽语者，纳维尔天生具有与鸟类沟通的本领，年少时他曾经到过兽王部落师从一名精通鸟语的长者，不过他学成之后并没有留下来而是又回到了寒枪部落。

动物大军中要数猛犸象的威力最为巨大，在这次战斗中给陆战队带来了惨重的伤亡，但是这些猛犸象似乎只听从克里斯安的指挥，对其它的兽语者们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这一战中克里斯安的猛犸象群虽然战功累累，但死伤也不少，这几天克里斯安忙前忙后地给受伤的猛犸象治疗，还带着一帮兽语者在森林中给战死的猛犸象挖掘象坑，忙得晕头转向，几乎没见他有休息的时候。这次战斗中战死的猛犸象为数不少，所需要的象坑也就巨大无比，所有战死的猛犸象尸体都会被安葬在象坑里，一些伤重的猛犸象也会主动地躺在象坑中安静地等死。

克里斯安等人好不容易挖崛出一个巨大的象坑，并将所有战死的猛犸象尸体都安置到象坑中，末了还领着一帮兽语者在象坑边给战象亡魂作祷告。等忙完这一切后安德烈以为他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却看到他正在跟部落里的人们挥手告别，看起来好像是要远行，安德烈有些好奇，不由跟在众人身后凑了上去。

克里斯安的身边是白胡子杰拉德长老，还有好几天没露过面的艾蕾莉亚，另外还有一个熟悉的小巧身影，正是安德烈第一次在阿卡狄亚执行任务过程中遇上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的怀中正抱着那匹洁白的小独角马。

克里斯安正在跟杰拉德长老和艾蕾莉亚低声交谈：“很抱歉，我必须要走了，猛犸象只适合在严寒地区生活，这里的气候对猛犸象来说是一场灾难。所有的象身上都长满了虱子，这几天又有好几头象病倒了，还有几头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再拖一去我怕它们会撑不下去了。请放心，兽王部落绝对不会对霜箭部落袖手旁观，其它的长老很快就会带着新的援军赶来。”

“孩子，你对霜箭部落的恩德，我们永远铭记在心。路上小心，原大地之灵永远护佑着你。”杰拉德长老对着克里斯安郑重地施了一礼，克里斯安慌忙躬身还礼。

“长老言重了，守土抗战人人有责，何需言谢。克莉丝这孩子我就带走了，这孩子拥有一副清亮的嗓子，更难得的是她对动物的感应十分出色，我从没见过天赋这么好的孩子，不出时日她一定会是一名优秀的兽语者。克莉丝现在已经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将要错过最佳的训练时机，她必须马上接受严格的训练。”

“小克莉丝就有劳你了。”

安德烈看到一大群猛犸象陆续从林中露出了庞大的身躯，猛犸象们的身形虽然依旧威猛，但看上去一个个都无精打采，长长的棕色毛发湿漉漉地贴在象身上，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领头的一头猛犸象走到克里斯安面前，前腿弯曲缓缓跪倒在地，克里斯安抱过小克莉丝将她放到了象背上。兰瑟领着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走了上来，小克莉丝正低下头伤心地与兰瑟和孩子们道别。

克莉丝，十多岁？安德烈心头大为疑惑，克莉丝看上去明明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克里斯安却说她有十多岁。几前天还听到兰瑟说那个什么叶尔兰长老二百二十岁，那时候安德烈觉得可能是兰瑟情绪太激动人也糊涂了，但今天又见到一个明明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被说成十多岁。阿卡狄亚星的运行轨道跟地球十分相像，这里的一天也是24小时，一年也是三百多天，跟人类的时间算法基本是一致的。安德烈觉得要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要不就是耳朵出了问题。

猛犸象在众人的注视中迈开了脚步，克莉丝稚嫩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澈的泪水，依依不舍地与众人道别。趁着克莉丝将头转向自己的时候，安德烈冲她友好地挥了挥手道：“克莉丝，路上小心，冒昧地问一句，能为我们再唱一支歌吗？”

克莉丝眼光扫过安德烈却没有理会他，就当是扫过一片空气，小小的身影骑在猛犸象背上渐行渐远。等到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安德烈听到一阵清脆的歌声从远方传了过来，歌声依旧忧伤、凄美。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家有殇，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浴血河谷……节二

蚊子苍蝇跳蚤等小东西是猛犸象的天敌，这也是猛犸象无法适应潮湿的森林环境的原因之一，几乎每天晚上安德烈都能听到猛犸象此起彼伏的哼叫声。今天，少了猛犸象的夜晚显得特别安静。

阿卡狄亚星有三个月亮，还有数不清的星星点缀在夜空，天气好的时候夜间的能见度也很好。今天就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满天的繁星灿烂无比，在天上组成一道道闪光的瀑布，还有三个大小不一的月亮争相辉映，安德烈从未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如此美丽的夜空。

艾蕾莉亚对自己总是避而不见，安德烈根本就打听不到任何和安东尼有关的信息，再继续待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艾蕾莉亚交给自己的微型存储器还静静地躺在兜里，亚述人的村庄没有播放存储器的设备，安德烈决定明天就该回基地了。

安德烈正看着绚目的星空出神，放在桌上的战术头盔的信号灯忽然亮了起来，接着传出一个清晰的声音：“安德烈吗，嗨，是你吗？你能听到吗？”

战术头盔是机甲中的常规设备，可以帮助锁定目标，还带有热成像功能、夜视功能和通讯功能，可以帮助机甲中的战士更好地掌握四周环境并及早发现敌情。安德烈从机甲中匆忙跳出逃生时还戴在头上，被艾蕾莉亚一并带了过来。

这是零点的声音，看来战俘们早就平安回到基地了。

“我是安德烈，听到请回答。”

那一头的零点并没有回答，头盔重又沉默了下去。

“嘿，我是零点，我是零点，是安德烈吗？”零点的声音突然重又响了起来，但声音似乎只能单向传输，安德烈使劲敲了敲头盔，可能头盔在自己匆忙跳出机甲时被摔坏了。

“我是安德烈，我是安德烈，听到请回答。”

“我听不到你说话，你的语音传送坏了吗？这样吧，我这里能看到你的动作，你照着我说的做几个动作，我就能知道是不是你了。”

零点道：“你戴上头盔，先往前走几步。”

安德烈只能照办，按照零点的吩咐戴上头盔往前走了几步。

“现在后退。”

安德烈又后退了几步。

“现在翻一个跟斗。”

安德烈无奈，只好照他说的翻了个空翻。

“嗯，很好，身手不错，现在把你的头伸到屁股底下，把裤子咬下来。”

安德烈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恼怒地一把扯下头盔，冲着头盔吼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咬下来。”

“行了行了老兄，这么大脾气干嘛，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可要听好了，我现在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你在温柔乡里也待够了，赶快收拾好东西和老相好一起跑路吧，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什么情报？”安德烈收拾起满腔怒气问道。

“上次基地的‘折箭’行动没折成箭却把自己给折了，盖洛少校被咱们的老大乔纳森上校骂了个半死，陆战队的大佬们看过战报后又把乔纳森上校骂了个半死，大统领知道后又把咱陆战队的大佬们骂了个半死。听说统领气得胡子都抓掉了一把，联邦陆战队竟然让一帮野人给教训了，把整个联邦的脸都丢干净了，这要是说出去还让人活吗？这不，统领这回又派了个兰帕德少将过来，还带来了一帮‘沙漠风暴’军团的人。‘沙漠风暴’军团你听说过吗，就是那个牛B得不得了的‘沙漠风暴’，就是那个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的王牌军团，就是那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就是那帮走路都横着走的家伙。。。。。。。。”

“好了好了我知道，但是‘沙漠风暴’不是正被分散在各个星球作战吗？”

“沙漠风暴”军团是联邦陆战队成立之初就组建的首批部队之一，是联邦赫赫有名的王牌军团，一路护卫在风雨之中的人类联邦的最前沿，为联邦的复兴立下了汗马功劳。在联邦的力量壮大之后又为联邦征服过数不清的星球，和无数强悍的怪物打过交道，联邦的最新型的装备也往往优先供应“沙漠风暴”军团。这个军团长年战斗在最危险的星球上最危险的第一线，是真正的铁血军团，其战斗力与“上帝之鞭”这种二线军团不可同日而语。安东尼就曾经在“沙漠风暴”服役，之后才被调到“上帝之鞭”担任军团长，他也是人类联邦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军团长。但是“沙漠风暴”常年活跃于各战区第一线作战，将这种王牌军团从其它战区调到这个尚处于铁器文明的阿卡狄亚星，看来陆战队军部是急于要掰回面子。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军部足足从‘沙漠风暴’抽调了两个联队。还有啊，这次的‘沙漠风暴’可是有备而来，他们都装备了最新型号的机甲，名字叫做黑色镰刀手，怎么样，光听名字就很恐怖吧。听说咱陆战队的大佬们不惜和星际舰队撕破了脸皮，这才把这批乌金抢了过来，打造了这么一批新式机甲。他们可是费了大力气才把乌金和其它金属融炼起来制成了新式合金，连防护罩都是黑色的，这种新型合金做成的机甲才叫真正的刀枪不入，怎么样，牛X吧。今天下午我刚刚去偷看了这帮牛X们的训练，这黑色镰刀手可真不是吹的，光看样子就酷毙得不得了，你说要是开着这么一具机甲去泡妞那该多么无往不利啊。。。。。。。”

“行了行了，基地已经决定发起第二次进攻了吗？”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沙漠风暴’那些大爷们是来干什么的，来这里看风景的吗？而且这次‘折箭’行动中，淡水河上射出的乌金箭铺天盖地像下雨一下，你也看到了，所以联邦认为霜箭部落一定是掌握了乌金提炼技术，很可能淡水河谷附近就是乌金矿脉的所在。这么重大的一个情报，联邦的那些大佬们能坐得住吗？”

“进攻会选在什么时候？”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快了吧，这几天基地里风声紧得不得了，酒吧都不让去了。我说你也风流够了，赶紧趁早撤了吧，不然到时候枪子儿不长眼，别泡妞把小命给泡没了，泡妞虽然很重要，但是跟小命比起来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说你这人怎么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叫人发现了我也没好果子吃。”

安德烈待要再问详细一点，零点那边已经切断了通话。

安德烈轻轻将头盔放回桌上，正想再仔细梳理一遍零点提供的情报，忽然头盔中又响起零点的声音：“还有啊，现在基地里人人都知道你为了亚述美女投敌了，你最好想一想怎么样证明你的清白，泡妞泡成投敌的你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人，现在该后悔没听我的话了吧。”

零点说完后，头盔重又归于平静。

安德烈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浴血河谷……节三

一夜辗转，第二天一早，安德烈跨出小屋径直走向那颗中空的大树。

安德烈不知道今天所跨出的这一步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已经被基地认为投敌嫌犯，今天所跨出的这一步将更加坐实投敌的罪名。或许自己应该立刻调头离开这里，只要回到基地将情况一一澄清，相信基地不会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但是今天之后，自己就百口莫辩了。

亚述人没有对任何人造成灾难，灾难也不应该降临到他们头上，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剥夺他人的自由和生命。

这颗中空的大树是霜箭部落的会议室兼会客厅，这几天杰拉德长老和其它几个部落的代表经常出现在这里。今天树屋底下三步一岗地站满了全副武装的亚述守卫，树屋中似乎正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在召开。

“干什么，人类。”

两个亚述卫兵拦到了安德烈身前，两把长剑同时抵在安德烈的胸口。

安德烈并没有理会他们，抬起头冲着头顶的树屋大声喊道：“杰拉德，艾蕾莉亚，我是安德烈，我有重要的事，让我上去。”

“人类，这里没你的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一个卫兵伸出手来猛推安德烈，安德烈被推得一个踉跄。

“杰拉德，艾蕾莉亚，回答我，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安德烈不依不饶地放大了嗓门喊道。

“克米尔，让他上来。”艾蕾莉亚的声音从树屋内传来。

安德烈看了名叫克米尔的守卫一眼，克米尔气乎乎地退开一步，长剑收入鞘中。安德烈沿着树屋外围开凿出的台阶拾级而上，树屋离地有二人多高。

走进中空的树屋内部时，里面已经或坐或站着十几个亚述人，杰拉德、艾蕾莉亚、兰瑟等人都在，还有一大半的人都是陌生面孔，安德烈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迎着数道或仇视或疑惑的目光，安德烈径直走到了杰拉德长老面前，兰瑟等人顿时如临大敌地挡在了杰拉德身前，但是安德烈只是弯下腰来朝着长老行了个礼就退了回去。

“孩子，你找我们有事？”杰拉德长老还是那副温和的语气。

“是的长老，你曾经说过，你们不想要战争，对不对？”

“是的，我们不想要战争，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惧怕战争。”

“我认为，一个真正爱好和平的民族不光要避免主动挑起战争，也有义务回避对方挑起的战争，尽一切可能避免一切形式的战争，这才是对民众负责的表现。”

“孩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们，退一步海阔天空。”

“人类是不是又要来了？”

“没错，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你们走吧，离开这里。”

“为什么人类一来我们就要离开？”

“因为人类不是来这里作客的，他们马上就会再次发起进攻，这次的进攻将不是你们可以抵挡的。离开这里吧，离开这条河，去别处生活。”

“你住嘴，人类要来便来，难道我们会怕了你们吗？”不等杰拉德长老回答，兰瑟已经怒不可遏地喝道。

安德烈没有去理会兰瑟，一脸严肃地盯着杰拉德长老道：“我得到确切的情报，最精锐的人类军队即将朝着这里进发，他们是来征服这个村庄的，这次来犯的敌人强大无比。长老，走吧，带着你们的族人远走高飞，走到一个人类找不到的地方。”

“可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想离开这里。”杰拉德长老缓缓地摇了摇头。

“有人就会有家，阿卡狄亚到处都是美丽的森林。你们可以找一片安静的地方开始重新生活，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拥有新的家园。”

“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至今已有数千年，我们为这片土地流过汗流过血。在这里我们历经风雨，我们的根就深深地扎在这里，为什么人类一来，我们就要走？”

“我理解你们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可土地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人都没了，要土地有什么用？要家又有什么用？”

“你确定人类的军队马上会来吗？”艾蕾莉亚在一旁皱着眉道，安德烈发现艾蕾莉亚皱眉的时候也好看无比。

“我确定，情报百分之百属实，这次的进攻势在必得。”

“什么时候？”

“很快，或许十天，或许半个月。”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人类也不是第一次来，别以为我们就真的怕了你们。”兰瑟再一次怒喝道。

“人类最好快点来，我的剑正在渴望人类的鲜血。”杰拉德身边两个高大的亚述战士锵的一声拔出佩剑，步伐一致地往前踏出一步大喝道。

这两个战士是双胞胎，安德烈认得他们一个叫卡西利亚斯，另一个叫柯利安，来自于银翼部落，凶猛的翼爪龙就是银翼部族所特有的空中坐骑。他们的衣角上各绣着一对洁白的翅膀，这是他们的族徽。

“勇敢的卡西利亚斯，无畏的柯利安，我知道你们都很了不起，但是你们对人类有多少了解？你们对将要面对的敌人又有多少了解？”

“我对你们很了解，你们人类生性丑陋，残忍好杀，内心贪婪，永不知足。我的姐姐和姐夫以二人之力阻击了你们整整一支军队，用自己的生命为族人的迁徙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我决不会给他们丢脸，每个早上醒来我都发誓用我手中的剑杀光卑鄙的人类。”柯利安的双眼中滚动着清晰的怒火。

安德烈忽然想到了斯科特所讲述的两个亚述人阻击一支机甲中队的故事。

卡西利亚斯义愤填膺地接着道：“我们比你们自己更加了解你们，为了利益，你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任何阻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就算是自己人也不放过。”

“自己人　？＇…fsktxt＇你错了，我们从不把枪口对准自己人。”安德烈不由反驳道。

从前的人类确实以自相残杀为乐，经常为一丁点的利益大打出手，但自从地球文明被毁于一旦，逃离地球的幸存者们成立人类联邦之后，人类内部就再也没有爆发过内战。

“是吗，那你们的那个年轻的指挥官呢，又是谁杀死了他？”卡西利亚斯冷笑道。

“指挥官？我们的指挥官活得好好的，谁说他死了？”

卡西利亚斯并不答话，只是继续冷笑着。

“你说的是安东尼？你知道是谁杀了安东尼？”安德烈终于明白过来，卡西利亚斯口中所说的指挥官正是安东尼，现任指挥官乔纳森上校以前是安东尼的副手，是在安东尼战死之后才接任阿卡狄亚星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一职的。

浴血河谷……节四

“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我只知道杀死他的正是你们的同类，我来告诉你，你们人类若是胆敢踏入这里一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300名最优秀的银翼骑士将会在数天之内赶到，我们手中的利剑将毫不犹豫地割下侵略者的头颅。”卡西利亚斯恶狠狠地挥舞着手中的佩剑，他的佩剑中间是银白色的钢铁，剑尖两侧呈V字形包夹着黑曜金，剑身黑白相间，看上去格外冷酷。

“这不可能，杀死安东尼的是亚述人。。。。。。”安德烈绝不相信杀死安东尼的会是自己人，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名亚述战士打断。

“500名强大的暗影武士正在从迷雾森林之中赶来，我们射出的箭必将穿透侵略者的胸膛。”说话的战士名叫西德尼，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亚述人，来自于一个叫做迷雾森林的地方，他们的族徽是一个鼻孔喷着火焰的黑色马头。迷雾森林的亚述人有点特别，他们有着天然的黑色肌肤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目前为止安德烈只发现迷雾森林的亚述人具有这一特征。

“雅各布长老正带领150名兽语者赶来。”一名身穿树叶兽皮装的兽语者紧接着道。兽语者本身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却可以操纵数量庞大的动物大军参加战斗。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凶猛的动物大军确实是一支不可忽视的生力军，甚至可以一举扭转战局，但是在联邦陆战队的机械化军队面前，这些动物充其量只能让战士们多消耗一点弹药，并不具备多大的杀伤力。唯一能对陆战队造成威胁的只有兽王…克里斯安率领的猛犸象大军，但是现在克里斯安已经带着他的猛犸象回到北方冰原去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亚述战士一脸义愤地站了出来，满怀骄傲地告诉安德烈他们勇敢的族人即将前来参加战斗，更有人当场放出战鹰向族人传达战讯。安德烈发现在场的亚述人竟然来自于十多个不同的部落，每一个部落都在召唤更多的族人往这里驰援，不计其数的亚述人正在一头扑向这场风暴的中心。

安德烈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自己原本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但是结果却适得其反，自己的言语正在激起这些亚述人的死战之心，自己的一番话正在使无数亚述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投身于这台恐怖的战争绞肉机。

“还有我，寒枪部落，影武者。”兰瑟是最后一个站出来的。兰瑟高昂着头颅，身子站得笔挺，背后的长枪依旧闪烁着乌黑的金属寒芒，但是声音中透出一丝悲凉。

安德烈知道自己的这番游说彻底失败了，成千上万的亚述人将为这片土地死战，无数亚述人将因此而陷入死地，不管对于亚述人还是人类，自己都已经成为罪人。

安德烈痛苦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脑中不由想起了那片缓坡之上的树林，或许这就是他们不愿放弃这片土地的原因，他们不想离开祖先的英灵太远。

安德烈有点气急败坏，不禁大声地咆哮道：“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