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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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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启芳已经尽量在降低影响了,可事情还是渐渐闹大,甚至有人直接告状告到张学良那里。

    张学良打电话把臧启芳骂了一顿,让他自己想办法平息事端。

    臧启芳只得又联系相关企业,让对方出钱赎买这些股份,换算成银元低价支付给官僚军阀,他自己只从中收取罚款。大部分企业对此都很乐意,花点钱把股份拿回来多好啊,反正对方已经不能做靠山了。

    只收缴罚款,天津市政府就入账近20万元,臧启芳直接拨发5万元用来补助天津的中学和小学。天津教育界对此极为满意,认为新任的市长大人真心为教育,臧启芳的名声和威望也渐渐传开。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周赫煊的预料。

    臧启芳居然在天津教育系统搞党化教育,要求把“三民主义”纳入中小学必修课程。虽然这些党化内容并不多,只是略微提到而已,但已经足够令人警惕了。

    张学良的家庭教师、机要秘书、亲自任命的天津市长,居然是“三民主义”的崇信者。他刚刚上任就敢这么搞,完全是不把张学良放在眼里啊,再过几年说不定整个天津市政府都要被党化。

    难怪张学良“对臧启芳很不器重”,难怪历史上臧启芳只当了几个月天津市长,就被张学良调回东北管理地亩局。这家伙在抗战期间,甚至做了三青团的中央监察会监察。

    十月下旬,张学良再次来到天津,见面没说几句话就问:“明诚,你怎么给臧启芳出馊主意?”

    周赫煊笑道:“你任命的天津市长,我以为是你的心腹。既然臧启芳说缺钱,那我就帮他弄一笔呗。对了,他怎么在搞党化教育?”

    张学良摇头叹息道:“我把他调离东北大学,就是不想他在学校里搞这套。没想到此人死性不改,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究竟什么情况?”周赫煊好奇问。

    张学良详细解释一番,周赫煊终于完全搞明白。

    原来臧启芳、周守一和高惜冰等人,在东北大学成立了一个“六一学会”,表面标榜学术研究,暗地里却在积极搞党化工作。

    张学良对此略有耳闻,于是把奉天省长刘尚清调去接管学校。刘尚清却被撺掇着把东北大学改为学院制,臧启芳等人分别担任各大学院的院长,大肆培植学生党羽,力图让国党的势力染指东北教育界。

    为了进一步控制学校,臧启芳等人还联名上书张学良,指控副校长刘凤竹侵吞校款。甚至暗地里怂恿学生闹事,东北大学这两年的某些学运活动,就是“六一学会”悄悄支持的。

    张学良恼怒之下,把“六一学会”的主要负责人全部撤职。但他又是个心软念旧情的,毕竟臧启芳做过他的家庭教师,还给他当过机要秘书,脑子一热便启用臧启芳担任天津市长。

    “臧启芳此人,确实才华出众,而且他也是真心为国,搞党化教育并非为一己之私,”张学良无奈苦笑道,“我把他调来天津做市长,就是让他改过自新,哪想到他居然执迷不悟。”

    周赫煊问道:“现在你准备怎么处理?”

    “刚刚任命的市长,总不能马上就撤换,”张学良想了想说,“这个天津市长,就让他再做一段时间吧,农历新年过后我就换人。”

    有句话叫慈不掌兵,政治斗争同样如战场。

    张学良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他太仁慈了。换成老蒋的话,如果手底下出现二五仔,一撸到底都是轻的,弄不好还要人道毁灭。哪还会继续委以重任,期盼着对方改过自新?

    教育界虽然没兵没钱,似乎啥都不能干,但在民国时期却极有影响力,无论哪个派系都非常重视。

    东北大学虽说是公立学校,但其实跟私立没有区别。建校时张学良私人捐赠了180万元,每年由东北地方财政拨款维持,甚至抗日期间东北大学内迁,同样是张学良在解决经费问题。

    说白了,东北大学就是张学良的私有物品,容不得有人搞党化教育。

    咱们多次提到的罗家伦校长,就因为强行搞党化教育,此时都已经离开清华了。

    中原大战期间,阎锡山、冯玉祥试图弱化南京政府在北平的影响力,多次撺掇清华师生对罗家伦发难。

    清华师生早就对罗家伦不满,一时间纷纷响应“驱罗运动”,清华学生代表大会甚至提出“请罗家伦自动辞职”的议案。

    罗家伦还想继续玩以退为进的策略,一边向南京发电报辞职,一边在清华宣布辞职。结果师生们将计就计,直接承认了罗家伦的辞职,并督促他赶快交出学校政务权利。

    罗家伦弄巧成拙,瞬间懵逼,黯然离开清华。他到现在都还想不通,自己为清华做了那么多贡献,为什么清华师生就不领情呢?

    原因很简单,罗家伦太自大了。

    30岁的少将,30岁的大学校长,做起事来意气风发,罗家伦得罪的人还少?他甚至把清华的教授当成自己手下,说话时每每是居高临下的态度,清华的系主任都被他随意呵斥。

    最糟糕的是罗家伦的党化教育和军事化教育,把清华学生搞得几乎要疯掉,恨不得这家伙赶快滚蛋。

    “唉,不说这些了,”张学良笑道,“我过几天要前往上海,明诚跟我一起去吧。”

    张学良这次南下,是去正式就任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的,顺便还要跟常凯申拜把子。

    似乎,常凯申的拜把子兄弟,没有几个好下场?

390【拖延麻痹】

    “坐,坐,两位快请坐,”孙殿英提着一罐好酒进来,热情地招呼道,“二位先生真是我的财神啊,我孙老殿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天一定要好好感谢!哈哈哈哈!”

    孙殿英说着说着,便自己大笑起来,显然敲诈老蒋60万大洋的事让他得意不已。

    周赫煊有些哭笑不得,孙殿英玩的这出太扯淡了。

    孙殿英主动帮周赫煊、张钫把酒满上,拍着酒罐子说:“这是正宗的杏花村汾酒,30年陈酿,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

    周赫煊轻酌一口,落喉绵长,酒味甘甜,口舌生香,他忍不住赞叹道:“好酒!”

    孙殿英又说:“再尝尝‘五香茶干’,这是朱仙镇的名菜,听说以前还是进献给皇帝的贡品。”

    五香茶干其实就是五香豆腐干,采用10多种调味品,经过卤制风干而成,这玩意儿用来下酒还是很爽利的。

    周赫煊只吃菜喝酒,没有提劝降的话题,跟孙殿英聊起盗墓的事情:“孙将军的宝贝都脱手了吧?”

    “大部分脱手了,”孙殿英骂骂咧咧道,“真特么晦气!老子挖慈禧老妖婆的坟,这是爱国、是革命哩,居然被那么多人骂。娘勒个脚,老子在北平卖宝贝有人抓,在上海卖宝贝还有人抓。他们咋不去抓卖烟土的?滚恁娘那个蛋!”

    “哈哈哈哈哈,”周赫煊大笑不止,“孙将军,你手头剩下的宝贝,干脆捐给故宫博物院算逑。反正又卖不出高价,捐给故宫还能换来点名声,标榜自己的爱国情怀。你送我的那个乾隆玉扳指,我就已经捐了。”

    孙殿英摆手说:“周先生,我跟你不一样,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兵要养活,没钱是万万不能啊。再说了,我凭本事挖的坟,又没偷,又没抢,为什么要捐出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得好有道理,周赫煊竟然无言以对。

    “挖别人祖坟,终归是不光彩的,”张钫顺着话头开始劝降,“眼下就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只看魁元兄愿不愿意。”

    孙殿英笑道:“说吧,老蒋开价多少,要是比上次价钱低的话,我可不干啊。”

    上个月孙殿英被围困亳州,坚守40余天,张钫也劝降了40余天,最后双方谈定收买价格40万大洋。

    可惜到最后关头,西北军的孙连仲率精锐救援,把孙殿英的投降买卖给搅黄了。

    张钫也不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话,上次他劝降时讲了一大堆国家民族,结果被孙殿英扣押在亳州一个多月。他笑着伸出五根手指:“涨价了,50万大洋。”

    “官儿呢?”孙殿英笑嘻嘻地敲桌子说,“我在反蒋联军这边,可是当的安徽省主席。”

    张钫欣然答应:“没问题,只要魁元兄归附中央,安徽省政府主席的职位就是你的。”

    孙殿英又问:“军权呢?”

    张钫笑道:“给你两个师的编制,你的部队还是你来统率,暂归我20路军统辖,魁元兄还满意吗?”

    20路军就是个空壳子,张钫这个军长,也只是光杆司令一枚,专门用来招降纳叛的。至于南京政府任命的安徽省主席马福祥,此刻正在山东劝降西北军诸部,官职可以协调,反正先答应再说。

    等问明中央政府开出的条件,孙殿英不置可否,哈哈笑道:“喝酒,喝酒,其他事先不管他。”

    孙殿英明显还想观望,事态没有明朗之前,他是不会轻易被招降的。历史上,孙殿英在朱仙镇被击溃了都没投降,败退逃往山西,最后被入关的张学良收编,仅做了一个小小的师长。

    张钫见孙殿英不愿表态,连忙询问道:“魁元兄可还不满意归附条件?”

    “满意,满意,”孙殿英笑道,“哈哈,老蒋条件开得好,但我也要考虑考虑不是?你给我半个月时间,让老蒋暂缓攻势,到时我一定给他一个明白的答复。”

    周赫煊好笑地说:“孙将军,你想玩拖延战术,可中央军却拖不起。眼下豫东战场中央军兵力占优,自然要抓准时机死命猛攻,而你的部队又顶在前线,必定会伤亡惨重的。能撑得了几天,恐怕你自己都没把握吧。”

    “再缓缓,呵呵,再缓缓。”孙殿英打着哈哈,就是不肯给个准信儿。

    周赫煊朝张钫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孙殿英说:“不如这样,孙将军,你可以暂不表态,中央军也不可以不进攻你的防线。等中央军解决了你侧翼的李筱兰、石振清部,你立刻归附如何?”

    这个建议正合孙殿英的拖延之策,他喜道:“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们解决了老李再说。”

    孙殿英吃得酒足饭饱,在副官的搀扶下,醉醺醺地离开小院。

    张钫不解道:“明诚,为什么不趁机说服孙殿英?就算不能说服他,也不能改变我军既定的作战计划啊,孙殿英明明想要拖延时间。”

    周赫煊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妙计。”

    “你想说降李筱兰呢?”张钫反应过来。

    “正是。”周赫煊说。

    张钫连连摇头:“绝无成功的可能,李筱兰是万选才的部下。万选才被捕后早就降了,如今还被扣押在南京呢,他的亲笔信都不管用。就在前些天,李筱兰答应归附中央,可顾祝同前去接收部队时却遭遇伏击。总司令为这事气得不轻,当场就想下令枪毙万选才。”

    “放心吧,我有把握。”周赫煊说。

    第二天早晨,孙殿英把周赫煊、张钫二人放走,回到中央军的总指挥部复命。

    常凯申迫不及待地问道:“孙殿英答应了吗?”

    “暂无头绪。”张钫说。

    “十拿九稳。”周赫煊道。

    常凯申没听明白,因为周赫煊和张钫的回答相差太远了。

    周赫煊说:“总司令,朱仙镇这边的攻击可以暂缓,把部队都调到侧翼去,让顾祝同和刘茂恩全力猛攻李筱兰。”

    “孙殿英不会趁机反击?”常凯申犹豫不决。

    周赫煊道:“绝对不会。孙殿英这半个月损失惨重,而且后勤补给跟不上,他又不是西北军嫡系,哪会认认真真为冯玉祥卖命?”

    常凯申思虑再三,终于答应:“好,就按你说的办。”接着,他又转身对张钫说,“伯英兄,劳烦你去南阳走一趟,说降那里的杨虎城,让他配合攻打洛阳和潼关,断掉冯焕章后路。”

    “定不辱使命!”张钫郑重说道。

    隔日,周赫煊与张钫分头出发,张钫前往豫南战场,而周赫煊则被顾祝同送进了李筱兰的阵地。

391【铁口铜牙】(为盟主“允儿骑士”加更)

    9月9日9时9分9秒,阎锡山在北平另立新政府,于怀仁堂自任国家元首。

    河南省代主席李筱兰,却完全没有“从龙功臣”的欣喜。就在这两天,对面的中央军攻势猛烈,一个个都跟吃了药一样,让李筱兰根本招架不住。

    “子逸兄,撤吧,再不撤的话,兄弟们就都要死光了!”第六路军代总指挥石振清劝道。

    李筱兰皱眉说:“不能撤,一彻就全完了。只要再坚持几天,冯司令就能派来援军。对了,这两天是怎么回事,蒋军的火力突然变强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啊,”石振清说道,“旁边的孙殿英那边,倒是很安静,炮声都没响过。”

    “孙殿英该不会倒戈了吧?”李筱兰惊道。

    “难说,”石振清道,“孙殿英就是个土匪,他这些年倒戈好几回了,在安徽就差点投降对面。”

    就在此时,传令官突然匆匆跑来报告:“蒋军停火了,还来了个使者,说是叫周赫煊。”

    “当真不怕死,又是来劝降的,”李筱兰下令道,“带他进来!”

    不到片刻,周赫煊哈哈大笑着走进指挥室:“李将军,石将军,我来给二位报喜了!”

    李筱兰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枪毙你?”

    “怕啊,我最怕死了,”周赫煊面容一肃,“如果我死了,你们的万长官恐怕也活不成。”

    “你还敢威胁我?”石振清突然掏枪顶在周赫煊脑门上,厉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周赫煊背心冒汗、从容不迫道:“你们就真想害死万长官?”

    李筱兰闻言变色,喊道:“振清,把枪放下,有话好说。”

    中原大战刚刚爆发时,万选才被任命为河南省长兼第六路军总指挥,李筱兰是参谋长,石振清是师长。结果仗没打几天,万选才的老爹去世了,万选才居然扔下部队回家乡奔丧。

    丧事还没办完,万选才的驻地就遭到偷袭,连师长万殿尊都被俘虏,他只能连夜赶回来。

    在经过刘茂恩(前段时间投蒋那位)的驻地时,刘茂恩假意“欢迎”万选才,结果却趁机将其扣押,交给中央军解送去南京了。

    万选才被中央军俘虏后,参谋长李筱兰代理河南省主席之位,石振清代理第六路军总指挥之位。说白了,这只部队是没有主将的,之所以不投降,是因为他们的死敌刘茂恩已经投降过去。

    刘茂恩跟万选才其实没有深仇大恨,只因当初冯玉祥说,先攻下开封者担任河南省主席。结果万选才先行攻占开封,刘茂恩气不过,干脆把万选才绑了投靠中央,他的投降要求就是担任河南省主席。

    也即是说,这个阵地战斗的双方主将,都特么是河南省主席。一个是冯玉祥任命的,一个是常凯申任命的。

    石振清皮笑肉不笑地说:“周先生,前段时间我们可是把顾祝同打得灰头土脸,老蒋会饶了我们?”

    万选才被抓去南京后,写了封信回来让老部下李筱兰和石振清投降。李筱兰和石振清假意答应,却在顾祝同前来接收部队时开火,导致顾祝同部一场惨败。

    至于李筱兰、石振清为什么不投降,很简单,因为死对头刘茂恩已经投降,而且还当了河南省主席,他们投过去必然屈居刘茂恩之下。

    周赫煊笑着拿出张钫的任命书:“两位请看。”

    李筱兰、石振清凑过来一瞧,顿时惊讶道:“这又是什么把戏?”

    张钫此时的职务,同样是河南省主席,这年头居然有三个河南省主席。

    周赫煊打消二人的疑虑说:“蒋总司令知道刘茂恩靠不住,那个河南省主席的职务只是暂时的,真正的河南省主席乃是张钫将军。你们尽管投过来,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委屈,只要立下战功,不但能救助万选才长官,还能给刘茂恩好看。”

    李筱兰和石振清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振清问:“蒋总司令真不计较我们假投降之事?”

    “当然计较,”周赫煊恐吓道,“如果二位负隅顽抗,死不投降,万长官在南京就危险了。即便蒋总司令不杀他,刘茂恩也不会放过他,你们想万长官死,还是活?”

    李筱兰和石振清沉默不语,他们并非冯玉祥嫡系,而是在年初才投靠冯玉祥的。冯玉祥的嫡系都吃不饱饭,他们的待遇就更加糟糕,如今钱粮子弹奇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周赫煊又指着西边说:“孙殿英已经答应投降了,我给你们最后一天考虑时间。如果今天不归附中央,明天孙殿英就会从侧翼对你们发起攻击,到时候两边夹攻,二位自己看着办。”

    李筱兰和石振清本就怀疑孙殿英已经投降,此时更加惊疑不定。

    李筱兰拿起电话,拨通孙殿英的阵地,质问道:“孙将军,你怎么不进攻,难道你投降将军了吗?”

    孙殿英没好气道:“投降个屁,老子没子弹了,要打你们打。”

    “你真没投降?”李筱兰重复道。

    “没有!”孙殿英说完就挂断。

    李筱兰放下电话,笑道:“周赫煊,孙殿英说他没有投降。”

    “或许吧,”周赫煊也笑道,“但这有区别吗?他的阵地前面是空的,中央军都调来攻打你们二位了,孙殿英却不趁机进攻,这跟投降有什么区别?”

    周赫煊掏出两张空白委任状,拍在桌子上说:“职务你们自己填,官职最高是副省长,军职最高是副军长。只要归附中央,每人奖励30万元大洋!”

    见两人还在犹豫,周赫煊说:“万长官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们手里。两位追随万长官多年,总不能把他给逼死吧?”

    “容我,考虑考虑。”李筱兰松口道。

    周赫煊步步紧逼,走到作战地图前说:“津浦线晋军已经溃退,反蒋联军被逼到黄河以北。中央军的山东精锐已经悉数调至河南战场,豫南、豫东战线是根本无法抵抗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中央军已经发起全面总攻,只要洛阳和潼关失守,冯玉祥的后路都要被断掉。冯玉祥不能放着后路不管,已经抽调大军增援洛阳了,你们这里属于孤军,就凭这点人可以抵挡吗?”

    李筱兰和石振清闻言大惊,难怪他们迟迟见不到援军,原来援军都去洛阳了。

    “归附中央,平息战乱,这是国家大义。援救万长官,这是个人报恩。你们升官发财,这是为自身前途考虑,”周赫煊喝道,“大义在先,私恩在后,加官进爵,光耀祖宗,还有什么好想的!不说这场大仗最后谁胜利,你们眼下的难关就没法度过,没有粮饷和子弹,没有援军相助,你们难道要让部下官兵都去死?你们的良心呢?”

    李筱兰额头冒汗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周赫煊大吼道:“不能再想了,迟一天归附中央,部下官兵又要徒增伤亡,你忍心看着他们的父母妻儿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吗?迟一日归附中央,你们的功劳就减少一分,难道想以后被刘茂恩压得抬不起头?”

    “干了!”石振清拿起空白委任状,拍桌子道,“周先生,请你回去禀告蒋总司令,我们答应反正,归附中央政府。如果总司令信不过,怕我们再次假投降,我们可以率先进攻孙殿英。”

    李筱兰犹豫道:“振清,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老哥,再考虑就晚了,万长官还被关押在南京呢。”石振清苦劝道。

    李筱兰沉默半晌,终于叹气说:“那就投降吧。”

    周赫煊脸上终于浮出微笑,李筱兰、石振清部一旦投降,侧翼的孙殿英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撤退。

391【又一个四小姐】

    张学良站在轮船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港口码头,颇为感怀的叹息道:“时隔五年,终于又来上海了!”

    周赫煊笑问:“六帅是想到了哪位故人?”

    张学良面色微窘,随即笑道:“上海的故人还真是多。”

    要说张学良五年前在上海最美妙的经历,自是与宋美龄的邂逅。一个把对方形容为“莱茵河畔的骑士”,一个在晚年当着老婆的面对记者说“若不是当时已有太太,我会猛追宋美龄”。

    少帅一生就是在红粉堆里打滚儿的,珍妃的侄女嫁给溥仪的弟弟不久,便与张学良关系暧昧。北洋前总理朱启钤的女儿、天津豪门梁家的两位小姐,都跟张学良眉来眼去。

    甚至后来墨索里尼的女儿艾达,都暗恋上了张学良。艾达的丈夫在中国当外交公使,两人因公事会面,张学良负责陪艾达在北平游玩了几天,然后又派车送她去天津坐船。

    艾达在前往上海的路上大声痛哭,原因是张学良不怎么理她。张学良听说以后莫名其妙,他真没撩过墨索里尼的女儿啊,两人的接触纯粹属于外交应酬。

    后来张学良前往上海戒针(用吗啡戒鸦片,染上吗啡瘾),艾达每天早晨都要给张学良的医生打电话,偷偷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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