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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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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你来说说详细情况吧。”
陈岱荪侃侃而谈:“天津电车公司成立于1904年,也就是28年前,电车在1906年正式运营。电车公司每年收益稳定,早在1912年就已经收回全部投资,剩下这30年的收入都属于纯利润。到去年为止,天津电车电灯公司的毛利润已经接近400万元,他们不可能会亏本。”
周赫煊问道:“400万元的毛利,那很多啊!这些钱都进了电车公司的口袋吗?有没有给天津政府上税?”
陈岱荪解释道:“电车电灯公司缴纳给天津市政府的钱,不叫税,而叫报效费,去年的实际报效数大概为12万元。但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电车经过租界时,需要支付给各租界一笔‘通过费’。单是去年支付给法租界的‘通过费’,就高达74万元!”
周赫煊总结道:“也即是说,比利时人在天津开电车公司,只给天津市政府上税12万元,却给法租界缴了74万元的过路费?”
“是的,就是这样,”陈岱荪说,“电车公司交给各租界的过路费,加起来每年大概有160万左右,但给天津市政府的报效费却只有12万元。”
周赫煊问张奚若:“张先生,这符合常理吗?”
张奚若心直口快不怕得罪人,恼怒道:“这完全是不讲道理的做法!电车属于公共事业,电车占用了大量的街道空间,这些空间都是属于全体天津市民的。不仅如此,电车还经常撞伤撞死百姓,给老百姓的出行带来了人身危险。因此,电车公司作为补偿,不能收取过高的票价,同时还应该给政府纳税,用来改善市政环境和市民生活。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凭什么在中国的土地上开公司,正常缴税只有12万元,却给各国租界上交160万元的过路费?纯粹是欺负人!”
以前老百姓只觉得电车涨价不合理,但究竟怎么不合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听几位学者教授讲道理,瞬间明白其中的内情,一个个气得破口大骂。
“太埋汰人了,哪有这样的?”
“洋鬼子就不是人!”
“以后坚决不坐电车。”
“谁说不坐,老子就要坐,坐了还不给他们钱!”
“涨价,涨价,天天涨价。自打我记事起,电车公司已经涨了五回票价了。”
“……”
只听周赫煊继续说道:“难怪天津的各国领事,都支持电车公司涨价,原来他们是一伙的。电车公司涨价越凶,各国租界的收入就越多,这是合起伙来欺负天津老百姓。”
“可不是吗?”张奚若道,“否则日法意三国领事,又怎么会急冲冲地给政府发外交照会,都是利益使然。”
陈岱荪还说:“我必须先讲清楚一件事。当初清政府和电车公司签订的合同,确立了电车公司的经营范围,电车公司只能在以鼓楼为中心6华里范围内运行,剩下的电车路段都属于非法经营。据我所知,后来扩建的电车路段,并没有获得中国政府的批准。也正因为如此,电车公司缴纳给天津市政府的报效费才会那么少。”
“呵呵,原来是非法运营的啊,”周赫煊笑道,“我听说电车公司干这种违法的事,还不止这一出。”
张奚若说:“是的,由于乘坐电车必须用铜元买票,这就是电车公司成为天津最大的铜元兑换商和周转商。由于大量铜元囤积,他们从1920年开始,就把这些铜元高价出售给日本三井洋行和三菱洋行,私运到日本制造军火武器。”
周赫煊气道:“也就是说,日本关东军侵略东北所用的枪炮,很可能也有天津人使用的铜元制造的?”
陈岱荪说:“确实如此。电车公司这种做法,不但在实质上支持了日本侵略中国,还致使大量铜元外流,扰乱了中国的金融市场。天津市政府虽然一再严禁铜元出口,但电车公司和日本洋行的交易却没停止,铜元走私一直在悄悄进行。”
说到这里,正在听广播的天津百姓都气炸了。
“原来电车公司这么坏,跟日本人勾结在一起。”
“以后千万不要坐电车,咱们投的每一枚铜元,都是在给日本制造枪炮啊。”
“再坐电车就是卖国贼!”
“咱们去把鼓楼周围6里以外的电车轨道都扒了,那是非法建造的,没有给政府上税!”
“对,马路是大家的,凭啥给电车公司用了还不交税?”
“打倒电车公司,打倒卖国贼!”
“……”
天津的电车涨价风波,瞬间就提升到救国的高度。
当南京政府派来的专员抵达天津时,他面临的是天津全行业罢工罢市,市民和学生纷纷走上街头游行,各大报纸把电车公司的黑底子抖得干干净净,老城区以鼓楼为中心6华里外的电车轨道全部被扒除。
此事件,史称“反电车救国运动”,或者叫“四四爱国风潮”、“四四天津大罢工”。
461【大地头蛇】
张继带着两个随员抵达天津火车站,随即坐着黄包车直奔天津市政府。
在经过一段主街道时,张继赫然发现,马路中间的电车铁轨居然被拆走了。道旁的各种商店也大部分关门,他找人一问,才知道天津各行各业都在罢市。
不仅如此,听说租界那边还有学生群众云集,高呼口号正在搞爱国游行。
张继惊得连连慨叹:“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一个小小的电车涨价风波,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
张继连忙在路边买了两份报纸,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他愤愤地说:“定然有人在背后策划,此贼居心叵测!”
半个钟头以后,张继来到天津市政府官邸,一见周龙光就斥责道:“你这个天津市长是怎么当的,屁大点事被搞得惊动中央,你不知道中央现在正处于危局之中吗?”
周龙光委屈叫苦道:“溥泉先生,我也难啦!我1月份刚回国到天津上任,屁股都没坐热,就遇到电车涨价风波。市政府都是张汉卿的心腹,市党部也根本不听我的命令。租界洋人闹,本地商会闹,党部也跟着瞎起哄。我一个光杆司令,谁都指挥不动,我招谁惹谁了?”
张继沉默片刻,似乎也理解周龙光的处境,问道:“这次事情扩大是谁在幕后策划,是不是赤党分子?”
周龙光气呼呼说:“要是赤党分子还好办,我直接抓人就行。但这次的幕后策划者,我根本不能动,而且也动不了!”
“到底是谁?”张继问道。
周龙光郁闷道:“是周赫煊周明诚!”
张继顿时讶然:“他一个做学问的,能搞出这么大事?”
周龙光解释说:“他何止是做学问的,这人就是天津第一号地头蛇。天津总商会、各行业公会、教育学会、市政官员、党部负责人、流氓混混、报刊杂志、学生群众……所有人都听他的,简直一呼百应,搞起事来我拦都拦不住。他还说什么要给洋鬼子好看,这不诚心给政府添乱吗?”
“他真能调动天津各行业阶层?”张继简直难以想象。
周龙光愤然说:“周赫煊在天津的影响力,比杜月笙在上海的影响力还大。平时不显然露水,一旦发疯起来,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其实根本没有周龙光说得那么邪乎,周赫煊虽然有一定影响力,但不可能一句话就让天津罢工罢市,他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听周赫煊指挥?
一方面是国人对洋人同仇敌忾,另一方面是因为利益同盟。
天津总商会想要染指电车电灯业务,天津市党部想要借机扩大影响力,天津市政府想要增加电车公司的报效费(税收),天津老百姓想要维持电车原价,天津各行业工会想要逼迫电车公司让步(降低铜元兑换的手续费)……
只能说,比利时人创办的电车公司,已经成为全天津人民的公敌。这家公司的吃相太难看了,联合着各国租界,不给中国人留活路。
当初褚玉璞执掌天津的时候,就被本地商会撺掇着怼了一次电灯公司,可惜当时没有成功而已。
但周龙光不明白这些,在他看来,周赫煊随便说句话,整个天津都听周赫煊号令,而把他这个天津市长当成透明的空气。
张继也被周龙光的描述给吓倒了,再也不敢轻视周赫煊,已经把周赫煊当成杜月笙式的人物,而且还是个全面升级版杜月笙。他皱眉道:“先别轻举妄动,我去拜访周明诚看看,希望他能够高抬贵手吧。”
“我陪你去。”周龙光说。
两人连忙跑去三乐堂拜访周赫煊,到达目的地时,张继仔细整理衣襟,对佣人说:“请转告周先生,鄙人中央政府特派专员张继,有事冒昧造访。”
片刻之后,佣人开门道:“两位先生请进!”
张继来到会客厅,郑重抱拳说:“周先生,好久不见。”
周赫煊完全无视周龙光,笑呵呵地对张继说:“恭喜张先生高升。”
“嘿,我高升个什么?劳碌命而已!”张继苦笑摆手。
常凯申下野那会儿,张继被任命为立法院长,这职位属于中央几大长老之一。可张继知道常凯申肯定会重新上台,他坚决不肯接受立法院长之职。
果然,等常凯申再次复出,对张继的“忠诚”行为青睐有加,任命张继担任西京筹委会委员长迁都洛阳的总负责人。
周赫煊问道:“张先生怎么不在洛阳,反而做了什么特派专员?”
张继苦笑道:“我这趟北上,是准备去洛阳开会的。结果就被抓了壮丁,让我顺道来天津处理电车涨价风波。周先生,我对天津的情况不熟,你可一定要帮忙啊。”
周赫煊打哈哈敷衍道:“我就一个穷书生,哪里帮得上张先生的忙?”
张继说:“帮得上的,周先生是天津名士,天津各界多少得给几分面子。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急需欧美列强的支持,不能再出意外了。周先生,你可要以大局为重啊!”
周赫煊笑道:“张先生,这事你不用管,很快就会解决的,我保证不给中央政府添乱。”
“真的?”张继半信半疑。
“我以人格担保,前提是张先生不要干涉此事。”周赫煊说。
张继眉头紧皱,他只是顺道来天津而已,马上就要赶往洛***本没时间瞎耗。左思右想,张继说道:“既然周先生胸有成竹,那我就不再插手了。”
“别啊!”周龙光突然插嘴大叫,他生怕张继甩手不管,周赫煊又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最后还得他这个天津市长来背锅。
周赫煊没好气地说:“周市长,别大呼小叫的,你安安心心看好戏就是。”
“你……岂有此理!”周龙光感觉太憋屈了,他堂堂的天津市长,可在天津却没人把他当回事,居然被人随意呵斥。
张继见此情形,也对周龙光鄙视不已,认为这家伙是个窝囊废。
张继虽然人品不行,心胸狭窄又喜欢记仇,甚至用下三滥手段攻击政敌,但却是个敢于担事的人物,他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周龙光这种怂货。
当下张继不再理会周龙光,而是对周赫煊说:“周先生,你不去洛阳参加国难会议吗?”
周赫煊笑道:“这种国家大事,我一介白身就不掺和了。”
“周先生,你学问高明,应该去的。陈寅恪、马寅初等学问家,届时也会到洛阳开会,”张继郑重地抱拳说,“我以西京筹委会委员长的身份,再次向周先生发出邀请,希望周先生能够出席洛阳国难会议!共商救国救灾大计!”
周赫煊想了想说:“那就去吧。”
462【无计可施】
天津电车电灯公司的大股东虽然是比利时财团,但公司办事处却设在意租界天津意租界,是意大利在海外唯一的租界。
电车公司在天津有董事会,华人董事和洋人董事各三位。清朝时候,华董都是由直隶总督选派,比如首任华董分别为海关道、天津道和天津知府。北洋时期,电车公司的华董由直隶省长委派,到国民政府时则改为天津市长委派。
然而,这些华董只拥有建议权,说白了就是摆在那儿好看的花瓶。
公司负责人以前叫华务主任,现在一般称为总经理。
大清早,总经理范本克坐车来到意租界三马路,却发现游行学生比他还早。那些游行者举着标语横幅,高喊着各种口号,不时还有路人加入进来:
“打倒帝国主义,收回电灯电车经营权!”
“严惩不法外国公司!”
“坐电车就是卖国,坐电车就是资敌!”
“……”
范本克头疼地看着那些愤怒的中国人,让司机小心翼翼地行驶过去。当来到公司办事处时,只见大楼外墙被泼了许多粪便,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上帝,这真是个野蛮的国度。”范本克郁闷地下车。他倒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因为那些游行者没有使用武力,这使得各租界巡捕也无从下手,生怕随便抓人把事情彻底搞砸。
至于大楼外墙上的粪便,鬼知道是谁三更半夜来泼的。
捏着鼻子来到办公室,范本克问秘书:“总部有回电吗?”
天津电车公司的总部设在欧洲布鲁塞尔,任何大事件都需要向总部报告,总经理也是没有任何处置权的。
秘书回答说:“公司总部还没有明确指示,但各国领事已经发来公函,要求我们尽快把事情处理妥当,因为电车涨价风波已经严重危害到各租界的繁荣与稳定。”
“见鬼!”
范本克抱怨道:“每个月收钱的时候,各租界工部局比谁都积极,现在遇到事情他们却不敢帮忙了!一群吸血鬼。”
范本克话刚说完,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推开:“经理,有人冲进来了,他们说是天津税务局的!”
“让他们滚蛋,”范本克大骂道,“这里是意租界,天津市政府的税务局没资格来这里查账!快,快去把巡捕叫来,把那些税务局的垃圾都赶走。”
其实不用喊巡捕,电车公司的员工就把三个税务人员轰走了,但税务局却留下一封补税单,要求补交20年来赊欠的报效金。因为公司历年来的报效金,都是按以鼓楼为中心6华里范围内的路段来算,6华里之外的电车路段根本没交税。
把那些税务人员驱赶离开以后,范本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秘书突然慌张地冲进来:“总经理,大事不好了!天津市政府发布公告,要公开拍卖天津鼓楼6华里外的电车经营权!”
“什么?”
范本克“噌”的站起来,慌张道:“天津市政府真这么做?”
秘书点头道:“是真的,消息都登报了!”
范本克心急火燎地说:“快请华董,把公司的三位华董请来!”
秘书连忙去打电话,结果一个人都没请到,回来报告说:“经理,三位华董都不在家,听说外出旅游去了。”
“废物,都是废物!”范本克气得拍桌子。
三位华董虽然在电车公司没有话语权,但每年都能拿到干股分红,同时也要负责打通中**政界的关系。现在天津市政府要拍卖电车经营权,自然该由公司华董出面摆平,大不了多送点钱就是。
可如今事情闹得太大,三位华董根本不愿出面帮忙,因为稍不注意就要背上卖国贼的骂名。
不但如此,由于电车公司的三位华董比较熟悉业务,此时已经跟天津总商会搅到一起了。这些华董眼红日进斗金的电车业务,想要和大商人们一起投资竞拍电车经营权,这可比拿一点点干股分红更赚啊。
范本克吓得连忙往法租界跑,他想要请法国驻津大使帮忙,因为法国和比利时是军事同盟,而且法租界收取的电车过路费最高。
“领事先生,中国的官员太无礼了,”范本克就像个找大人告状的熊孩子,“中国人拆毁了电车公司的铁轨,破坏了神圣的私人财产,他们还要违约拍卖电车经营权!”
法国驻津领事也有从电车过路费里捞钱,他义正言辞道:“我立即发电照会南京政府!”
南京国民政府外交部收到法国驻津领事的照会,外交官员们立即慌作一团。可他们对此毫无办法,因为包括常凯申、汪兆铭在内的所有政要,全特么跑去洛阳开会了,就连外交部的头头们都不在南京。
没办法,外交部只有一个字应对:拖!
天津电车涨价风波越闹越大,各租界巡捕甚至开始驱赶游行学生群众,造成3名学生受了轻伤。游行者对此更加愤慨,一些“爱国”混混趁机闹事,三五成群的打砸抢劫外国商店。
在天津定居的洋商和洋人,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因为他们联想到当年的“南京事件”。
天津各国领事扛不住了,工部局天天有洋人投诉,工部局官员又天天吵着要领事解决问题。南京政府那边的大官全在洛阳,剩下的根本不管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无法摆平。
随后的几天,电报在天津、南京和洛阳三座城市之间满天飞,各方都急得是团团转。
常凯申对此非常重视,电令外交部再次派来专员解决问题,同时勒令天津市政府和市党部停止排洋活动,电车业务的公开拍卖计划立即搁置。
在天津市政府的协调下,天津各行业不再罢工罢市,但游行活动却无法禁绝。天津电车公司想要重新铺铁轨,可头一天刚铺好,第二天就发现没了,不得不派人24小时分路段蹲守。
电车公司的总经理范本克四处奔走,终于有人给他支招:“想要解决事端,必须找周先生才行。”
范本克连忙带着礼物登门造访,可怜周赫煊的影子都没见到,只得到佣人的一句回话:“很抱歉,周先生去洛阳开会了,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回天津。”
范本克的肺都快气炸了,把带来的礼物全扔进海河了,顿时引来几个路人跳河争抢。
稍微知道点内情的天津人,如今提前周赫煊都要竖大拇指:“周先生是天津的这个!”
463【国难?】
“以大无畏之精神,作长期之奋斗,以黜暴力而伸张正义,以保国家之人格,为民族争生存……”
上面这段话,是常凯申决定迁都洛阳时说的,听起来似乎振奋人心,但背地里却糟糕透顶。不管是常凯申,还是汪兆铭,都巴不得早点结束“淞沪之战”。
中央政府已经彻底没钱了,国家主席林森甚至在2月初通电全国:“自即日起,所有在国府各机关服务人员,一律停止薪俸,每月仅酌发生活费若干,以维持个人生活。”
可怜那些没有外水的民国基层公务员,连工资都拿不到,甚至发基本生活费都要“酌发”。
中央政府连年打仗,接着又遇到全国性水灾,没存货、没税收,能有钱才见鬼了!
洛阳人民就更加头疼,好端端的突然祸从天降,中央政府莫名其妙就要迁都过来。一下子搬来那么多人,城市街道拥挤不堪,物资跟不上导致物价飞涨,底层百姓的收入根本买不起粮米。
迁都洛阳的馊主意,就是张继那老家伙提议的,常凯申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最开始的迁都工作,是在日军攻打上海之初就进行的。十九路军还在淞沪抗战,以常凯申为首的中央政府就开始跑路了,甚至可以用“仓皇出逃”来形容,连中央政府重要文件都来不及整理装箱,用麻袋一捆就塞火车运往洛阳。
这得多孬种啊,日军只攻打了上海几天,南京政府就一窝蜂的往洛阳逃跑。
近两个月来,常凯申、汪兆铭、宋子文等人,他们根本不敢长留南京,分别住在一节节火车上,在陇海线来来回回。今天洛阳,明天郑州,后天可能就到了开封、徐州,或者突然出现在上海、南京。
谁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忙些什么,有人干脆戏称为“火车上的国民政府”。
以中央政府的这种恐慌态度,如果日军不顾一切进攻,恐怕华东、华南地区会跟东北一样,轻轻松松就被日本给占领。
说张学良没有骨气,一枪不放就丢弃东北,其实常凯申也好不了多少。大哥不说二哥,大家都特么差不多。
幸好,日本鬼子没有充足的侵华准备。早在3月初,日军就在英法美诸国的调停下宣布停战,并没有进一步入侵上海。
即便如此,常凯申也不敢松懈日军还没撤兵。他虽然隐约感觉到日本人的真实意图,但还是拿不准啊,生怕小日本疯了会不给列强面子。
于是乎,迁都洛阳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着。
如今中央机关都差不多迁过来了,挤在洛阳城里扎堆,南京只剩下何应钦维持军事和治安,罗文干主持外交,实业部长陈公博和卫戍司令陈铭枢等人处理相关事务。
至于国家主席林森,则安安心心待在洛阳,他年纪大了不想折腾,爱咋咋地。
说起咱们这位林主席,堂堂的国家元首,却精于“无为而治”。陈继承被林森任命为洛阳卫戍司令,高兴之下跑来谢恩,林森却避而不见,让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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