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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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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明喜道:“如果这事真能成,那自然是好的。我若有了保安团,就把这周边各县的土匪都杀绝!”
周赫煊笑道:“等北伐军抽空回来占领济南城,差不多是半年或一年以后的事了。到时你的保安团应该有些规模,是解甲归田解散部队,还是接受正规军的收编,你自己选择。”
“能做正规军当然更好。”黄子明乐道。他家以前算富农小地主,读过私塾和小学堂,也是有眼界、有追求的。
周赫煊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吃过午饭,你带人去齐东县郊救肉票,再分些人手给我,押解这些土匪前往省府。”
曹庄的村民已经在埋锅造饭,牺牲者被亲人认领回家,伤员则被送往县城找郎中救治。
至于受伤的土匪,那就只能说抱歉了。如今物资奇缺,可顾不得人道主义,撑得过算命大,撑不过死了也活该。
午餐过后,立即动身启程。
黄子明带着200多红枪会成员,前去齐东县郊救人杀土匪。周赫煊则带着50人,押解着100多土匪前往泰安,刚刚那一仗缴获的步枪,他们各分了一半。
等到达泰安时,已是第二天早晨,这还是连夜赶路的结果。途中有两个土匪伤重不治,周赫煊让人挖坑埋掉,没让他们暴尸荒野,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泰安城有一个团的北伐军把守,看到周赫煊带着200多人(包括红枪会员)过来,顿时警惕起来,甚至把机枪都架起了。
“什么人?”城防士兵大喊。
周赫煊让众人停止前进,自己走向城门口说:“我是天津济民会周赫煊,是来山东赈灾的。半路遇到土匪,幸好有当地的红枪会帮忙,我身后有100多土匪俘虏,还请泰安的长官来接收!”
很快便有个年轻军官出来,模样英姿飒爽,他向周赫煊敬军礼道:“周先生你好,我是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1方面军特务团团长赵云祥,负责驻守泰安!”
“赵团长你好,”周赫煊笑道,“我想见孙主席,他有空吗?”
“我可以帮你通报一声。”赵云祥明显听说过周赫煊,知道这是一位名人大学者。
赵云祥很年轻,才刚满23岁,出生在贫农家庭,祖父在光绪年间做过武举人。像他这样的出身,年纪轻轻就做了上校团长,也只有在战争年月才有可能,从小兵一步步杀出来的。
此时的山东省主席孙良诚,以及眼前这个特务团团长赵云祥,都是冯玉祥的老部下。他们现在属于比较进步的军人,可惜抗日期间成了伪军,不过解放战争期间,他们又起义归附了我党。
(未完待续。。)
215【周先生,咱拜把子吧】
周赫煊把土匪交给赵云祥处理,又送走红枪会的人,自己带着孟小冬等人去投旅店。
下午时分,赵云祥才派人过来,说孙主席要接见周赫煊。
周赫煊坐车来到山东省政府临时官邸前,孙良诚亲自下楼迎接,老远就笑道:“哎呀呀,周先生可是稀客,快请,快请!”
“孙主席,冒昧打扰了。”周赫煊抱拳道。
孙良诚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热情地拉着周赫煊的手说:“我现在主政山东,被赈灾的事愁得焦头烂额,所有来山东赈灾的义士,都帮了我大忙。”
周赫煊忍不住多看了孙良诚两眼,发现这位不似在作假,瞬间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
孙良诚也算民国一号人物,是西北军的“十三太保”、“五虎将”,由于投降当过几年伪军,因此史评价很低。
这个人的性格,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有勇无谋,谋而无决。
他打仗是很勐的,冲锋陷阵从不含煳,就是不知道用脑子。遇到大事,即便找人商量出对策,他也往往犹豫不决,最后别人出的好主意他不用,尽意气用事玩昏招。
除了勇勐,孙良诚唯一的优点就是耿直,不会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如果他看你不顺眼,即便有好处也不会跟你合作,这种人只适合打仗,不适合做政客,甚至不适合做地方主政官。
孙良诚做为抗日时期华北有名的大汉奸,他一生中最大的亮点,估计就是主政山东时的赈灾和剿匪了,确实给山东人民带来许多好处。
此时虽然做了山东省主席,但孙良诚还是穿着一身军装。他把周赫煊请进自己的办公室,摸着军人寸头笑道:“咱们冯司令,可是对周先生你赞誉有加。经常拿着那本《大国崛起》,让我们这些带兵的有空多读读。周先生,你说我一个大老粗,读书干嘛啊?我是看到书就犯困,那本《大国崛起》读了一年都没读完。”
周赫煊笑着说:“上马打仗,下马治民。孙主席以后可要多读书喽。”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孙良诚大笑,随即叫苦道,“其实我不想当啥省主席,就想带兵打仗,可冯司令和常司令非要让我来管山东这烂摊子。”
孙良诚说的是实话,山东确实是烂摊子,日军、土匪、灾荒,这三个方面的问题都很棘手。
可山东的位置又十分重要,孙良诚是冯玉祥老部下,前年又加入了南方部队,他在两边都有关系。由他主政山东,冯玉祥和常凯申都能接受,属于双方妥协的产物。
聊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周赫煊终于说到重点:“孙主席,山东最大的问题,除了日本人以外,无非是饥荒和匪患。这两个方面,我或许可以帮忙出点力。”
“你快说!”孙良诚急切道。
周赫煊笑道:“先来说饥荒,南方运来的救灾粮,大部分都用于赈济鲁南重灾区。稍微往北一点,就得靠东北的红粮了。”
孙良诚说:“可如今咱们在跟奉军交战,他们怎么可能帮忙救山东?”
“或许我可以做说客,”周赫煊道,“我跟张学良关系还不错,看能不能说服他帮忙。但我需要孙主席的一道手令,还要去跟常校长沟通。”
孙良诚连忙说:“没问题,只要东北肯运粮,我这边绝不阻拦。”
周赫煊笑道:“那我就去试试。”
孙良诚又问:“匪患怎么解决呢?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个团,而且还要驻守泰安,根本抽不出空来剿匪。”
“两个办法。”周赫煊说。
“周先生请讲。”孙良诚语气十分恭敬。
周赫煊说道:“其一,招抚。山东现在有许多土匪,都是直鲁联军残部,北伐军坐天下是迟早的事。只要给他们编制,这些残兵败将肯定愿意接受招抚。”
孙良诚为难地说:“可这些土匪太散乱了,东边几百人,西边几百人,遍地都是。一个个招抚过去,得招到哪个年月啊?”
周赫煊笑道:“可以先招安大的。据我所知,胶东方面的直鲁联军,如今就在闹内讧。总指挥方永昌威望不足以服众,副总指挥刘志陆,以及第三军的刘珍年野心勃勃,后两者彼此都想吞并对方。你可以派人跟他们接触,轻轻松松就能离间策反。”
“妙啊!”孙良诚大喜道,“只要能劝其归附,胶东就能收复回来,那算大功劳一件。只是周先生的消息可靠吗?”
“不管可不可靠,孙主席都可以派人去试探一下,”周赫煊说,“只要收服了其中一人,就可以让他们去剿匪,收编胶东各地的土匪和残兵。”
孙良诚又问:“胶东先不说,其他地方呢?”
周赫煊道:“保安团!”
“保安团?”孙良诚皱眉说,“周先生,实不相瞒,我刚刚当上省主席,在山东没威望没人脉,也就能管管泰安至鲁南一代。其他地方的山东各县,根本不听我招唿,只知道发电报让我拨款赈灾。”
周赫煊说:“现在土匪流民遍地,民间富绅也希望有保安团保境安民。孙主席你不需要做别的,只要发出命令,让各地自行组建保安团即可。特别是那些红枪会组织,大部分属于良民,正好可以借机收编建保安团,一来扫除了红枪会隐患,二来又可以治土匪。”
孙良诚挠头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还是周先生脑子好使,我下面的那些参谋,一个个都只会打仗,尽给我出些馊主意。”
周赫煊趁机建议道:“我半路上就遇到了土匪,幸好有章丘的红枪会相助。那里的红枪会首领叫黄子明,为人正直,可以让他组建保安团。”周赫煊突然低声说,“孙主席,恕我直言,济南城一时半会儿怕是收不回来,周边各县也不能晾在那儿啊。你让黄子明建保安团,钱粮由当地富绅负责,只需要提供一些枪支弹药,就能以保安团的名义把那些县城占住。”
“好法子!”
孙良诚高兴地拍手大赞,他虽然有勇无谋,但周赫煊都把情况说透了,再不明白那属于傻子。
以建保安团为名,就能在不得罪日本人的情况下,将济南周边县城纳入山东省政府的实际控制。这乃是大功一件,就算惹出啥意外纠纷,到时候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黑锅都由地方保安团去背。
孙良诚激动地抓住周赫煊手说:“周先生,听你的口音是直隶人吧?我是天津静海的,咱俩也算同乡。我跟周先生一见如故,不如拜把子算了!”
“孙主席,您是一省主政官,我就一书生,可不敢高攀。”周赫煊婉拒道,他可不想跟未来的大汉奸拜把子当兄弟。
如此明显的拒绝,孙良诚这家伙居然听不出来,笑道:“啥高攀不高攀的,我孙良诚看人不问出身,只要对口味就行。来人啦,准备香纸蜡烛,再捉一只公鸡来!”
周赫煊:“……”(未完待续。。)
216【借兵】
周赫煊无语之下,连忙拦住孙良诚说:“斩公鸡烧黄纸就算了,兄弟相交贵在知心,何必在意那些细节。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就以兄弟相称。”
“那好,”孙良诚也是一时兴起,笑道,“我今年35岁,怕是得做兄长。”
“孙大哥好!”周赫煊拱手说。
孙良诚拍着周赫煊的肩膀道:“贤弟,以后多帮大哥出出主意。”
“那是一定!”周赫煊满口答应。
孙良诚这人怎么说呢,史上当汉奸也当出了个性。他本来是北上去抗日的,结果日军还没来,就被自己人(汤恩伯)逼得没有活路,只剩下联共和投日两个选择。
孙良诚选择了投日,他找汪兆铭要钱要粮,顺利扩充自己的军队。又向日军提要求,说自己坚决不打**,为抗日胜利后留下反正的后路。面对如此离谱的要求,日方居然也同意了,连他的部队番号都没变。
这家伙同时跟日军、汪伪和重庆方面联系微妙,打八路时也不咋出力,他的宗旨只有一个:保存实力!
典型的军阀思想。
周赫煊虽然跟孙良诚兄弟相称,但也属权宜之计,借这家伙方便办事而已。以后能劝就劝,如果劝说不了,只要此人敢当汉奸,立马登报绝交,与之划清界限。
这次在泰安停留了三天,春和班组织义演的同时,孙良诚把黄子明也招来泰安,任命他为鲁中保安团团长。
5月23日晚,孙良诚为周赫煊准备了送行宴。
孙良诚喝得有些上头的时候,周赫煊突然说:“大哥,兄弟这次回天津,想借你几个兵使使。”
“借兵?”孙良诚酒意顺眼散去大半,惊讶地看着周赫煊。
周赫煊笑道:“兵不多,四五十个就够了。”
孙良诚也没拒绝,而是问道:“你要兵来干什么?”
周赫煊玩弄着手里的酒杯,吐出两个字:“杀人!”
“杀谁?”孙良诚更加惊讶。
“褚玉璞和褚玉凤兄弟!”周赫煊说。
孙良诚更加吃惊:“你跟他们有仇?”
周赫煊道:“褚玉璞强掳我去给他做师爷,每天让我写小说,把我当小厮使唤。这也就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些许小事我不计较。但褚玉凤却派人暗杀我,我和我的保镖都中了枪,这个仇一定要报!”
周赫煊挑拨黄子明扩军组建保安团,其实就是为了借兵弄死褚玉璞兄弟。不过现在有更好的人选,他自然要在孙良诚身上打主意。
孙良诚皱眉说:“褚玉璞手握重兵,你带几十个人怎么杀他?”
周赫煊抿嘴笑道:“北伐军就快包围京津了,褚玉璞肯定兵败而逃,正是杀他的好机会。”
周赫煊笑得云淡风轻,但那笑容却让孙良诚心头发寒。
这读书人也太记仇了,处心积虑地要把对方弄死,比他们当军阀的还狠。
军阀界的潜规则是,双方打生打死无所谓,只要一方通电下野,那什么仇恨都不计较了,甚至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打牌听戏。
赶尽杀绝,是坏规矩的!
孙良诚问:“你怎么知道褚玉璞从哪里逃走?”
“褚玉璞在天津有产业,他不可能空着手离开,肯定想带上财物东山再起,”周赫煊自信地笑道,“一旦兵败,褚玉璞绝对会赶回天津,带着他搜刮的那些银子跑路。他身边的兵不会太多,甚至连姨太太都顾不上,我们只要在天津城外半路埋伏即可。”
孙良诚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其中得失。
周赫煊加码道:“大哥,褚玉璞兄弟的那些银子,你六成,我四成,我帮你存在天津的洋行里。”
听到这话,孙良诚眼睛一亮。
如今当军阀的,谁都说不准自己下场如何,退居租界当寓公,算得上一条极好的后路。
孙良诚前年兵败投靠南方政府,后来又一直在扩军打仗,他是没有什么存款的。现在好不容易主政山东,却根本没有什么贪污的机会,反倒整天为赈灾焦头烂额。
而褚玉璞做了两年的直隶督军,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还截留盐税把北洋政府的财政都弄崩溃了,手里至少得有个一两百万吧。
如果能弄到这些钱……
孙良诚突然笑起来,问道:“贤弟,四五十人够用吗?要不我再多借点兵给你?”
周赫煊狂汗:“人太多不好办事,咱们还得去青岛走海路。就是这点兵,也不能带长枪,最好是每人藏一把手枪。”
孙良诚咬牙道:“我让云祥陪你去,他是我以前手枪队的队长,手下的兵个个都会玩短枪。”
“如此,多谢大哥了!”周赫煊抱拳说。
“哈哈哈,有钱咱兄弟一起赚嘛。”孙良诚一想到那些银子,就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
第二天早晨,赵云祥带着50人等在旅店外。他们全都化妆成难民,计策都想好了,到了青岛就说是从济南逃出来的学生。
“赵兄弟,有劳了!”周赫煊抱拳说。
赵云祥连忙道:“不敢当。周先生,以后叫我云祥即可。”
比起孙良诚那个家伙,赵云祥明显顺眼得多,至少看起来就更英俊帅气。
赵云祥虽然以后也会做汉奸,但他很早就起义投靠新四军,是华中地区的首位起义将领。在苏中地区的战斗中,赵云祥率部七战七捷,为我党立下了大功。
众人坐火车沿胶济线前往青岛,此时青岛虽为中国所有,但驻守该地的却全是日军。
通关的时候,日军见周赫煊这些人里有好几十个青年,立即拦住询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周赫煊做出气愤的样子,用日语回答道:“我是北大校长周赫煊,他们都是山东大学的学生。你们日本人在济南大肆屠杀,导致学生难以安心学业,只得转学去北大读书。你居然还有脸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日军士兵还得守关呢,懒得跟周赫煊理论,朝同伴挥手说:“都是学生,可以放行!”
周赫煊舒了口气,幸好赵云祥和他手下的兵,都是20岁左右的青年。而且个个精气神十足,看起来确实像大学生。(未完待续。。)
217【各种骂娘】
北平,顺承郡王府。
“王八蛋!”
张作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急大骂道:“妈拉个巴子的,这小日本崽子,真把老子当猴耍了!”
就在济南惨案发生后,日军的所作所为让张作霖看到希望。他为了获取日本人的帮助,终于同意将私人卖国协定,正式变成两国公开合约。
张作霖不想自己背卖国的骂名,于是让代理交通总长常荫槐签字。常荫槐拒绝在卖国合约上签字,直接辞职跑去天津当寓公。
张作霖又让路政司司长刘景山签字,刘景山也不干,同样辞职走人。张作霖随即任命航政司司长赵镇为交通次长,并代理交通部事务,在敦图、长大两路合同上签字盖印。
日本人怕张作霖反悔,非要他亲自签字不可。
张作霖只得在剩下的三路合同上签字,但只写了“阅、准行”字样,并未写日期和姓名,从而方便以后反悔不认账。
还没等张作霖来得及高兴,日方突然给北平、南京两边政府送了一封警告书。大致内容为:日军将阻止北平发生战事,以防止骚乱波及东北。如果张作霖和平的从北平撤离,保证士兵纪律,且不被北伐军追击,日方将允许奉军进入东北。但如果南北双方在北平作战,奉军退往山海关或日方感兴趣的地区,那日方将阻止奉军与北伐军进入东北。
这他妈简直就是笑话,张作霖把东北当成老窝,现在日本人不但不帮他打仗,反而还有可能阻止他回老家。
“雨帅息怒,”杨宇霆劝道,“为今之计,只有在南贼攻击北平前,咱们率先撤军,免得给日军留下动手的借口。”
“妈拉个巴子的,”张作霖摸着自己锃亮的额头,恼怒道,“老子现在卖国也卖了,这他娘的小日本,不但不动手帮忙,反而还要占我的老窝!”
“与虎谋皮,难免被虎咬,”杨宇霆叹息道,“雨帅,快点做决定吧。”
张作霖把自己的传令官喊来:“把作相、六子他们全叫回来,老子要开会!”
……
5月底,怀仁堂。
张作霖、张作相、孙传芳、杨宇霆、张学良等北洋高级将领,汇聚一堂,开始分析形势,商量解决方法。
“退吧,回老家。”张作相无奈地说。
孙传芳双眼满是血丝,咆哮道:“不能退,再退就没有出头之日了!雨帅,再调拨些钱粮弹药给我,只要我孙某人守在前线,南贼就不可能攻得下平津!”
张作霖安抚道:“馨远,不要激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你看你,说话声音都嘶了。”
“雨帅,真不能退啊!”孙传芳哀求道。
杨宇霆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不退还怎么打?请神婆咒死对面吗?”
孙传芳怒拍桌子:“姓杨的,你他妈就没安好心!还自称小诸葛,就没见你这么窝囊没用的诸葛亮!”
“姓孙的,你嘴巴干净点!”杨宇霆气得怼了回去。
“好啦,好啦,”张作霖笑呵呵地劝架,“这仗啊,现在是没法打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去东北蛰伏两年,等中原再出乱子,还可以打回来嘛。”
孙传芳双手拳头紧握,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他心里憋屈啊。
这仗打到今日,孙传芳的五省地盘全部丢失,几十万大军只剩下两三万残部。如果真的跟奉军一起退往东北,他以后就彻底沦为张作霖的手下了。
而张作霖呢?
说起来很搞笑,打了将近两年仗,奉军嫡系基本上没啥大损失。死的都是奉军杂牌(张宗昌、褚玉璞的直鲁联军),以及孙传芳和吴佩孚的人。
张作霖就像一个赌徒,他的本钱都还捏在手里,损失的都是牌桌子上赢来的,现在退回东北也来去自如。
张作霖可以退,孙传芳却退不得,但形势逼人,不由得他不退。
孙传芳不再言语,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任由奉系将领商量着撤退方案。
会议结束,孙传芳宛若行尸走肉般,恍恍惚惚地离开怀仁堂。
张学良走到张作霖身边,低声道:“父帅,撤退时当心日本人,他们可能对你不利。”
“老子当然要小心,妈拉个巴子,小日本就差没用枪指着我鼻子了。”张作霖气愤地说道。
早在一个月以前,关东军司令部就由旅顺移驻奉天,整个东北的日军都已进入战备状态。
日军的这些动作,张作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个老土匪还是很惜命的,预备了好几个撤退方案,就是为了迷惑日本间谍。
翌日,张作霖通电发布“总退却令”,勒令前线的北洋将士撤退。
张宗昌和褚玉璞都不想撤,他们一个地盘在山东,一个地盘在河北。就跟孙传芳处境差不多,只要退回东北,就彻底成了张作霖手下,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甚至有可能连部队都会被吞掉。
褚玉璞站在旁边,看着张宗昌打通电话。
张宗昌抱着电话机哀求道:“雨帅,不能退啊。俺这里还有五万人,还可以打,俺叫你亲爹了,真退不得!”
“退吧,保存实力。”张作霖说完就挂掉。
“保存你麻痹!”张宗昌怒气冲冲,把电话摔得粉碎。
褚玉璞把军事地图掀开,一屁股坐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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