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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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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周赫煊满额头黑线,“唐驼的卖字广告。”
咱们说袁公子登报卖字,已经非常有个性了,可唐驼更牛逼,居然用飞机散发卖字广告。
唐驼是谁?
就是本书前面章节里提到的,六年内写了3万副对联,雇佣两个助手磨墨还不够,自己发明磨墨机那位。
冯庸听了大笑:“哈哈,有意思,头一次见用飞机发卖字广告的,我得去拜会拜会。”
周赫煊只能表示:民国的疯子真特妈多。
由于飞机的油不太够,冯庸只转悠了几分钟,便前往虹桥机场降落,然后两人坐车返回海格路宅子。
当晚歇了一夜,冯庸便开着飞机前往北平,然后转飞奉天向张学良复命。
在上海逗留数日的汤因比,也带着女秘书前来辞行。他要去南京拜访常凯申,然后前往湖北和山西,四处考察中国的文化和政局。
汤因比问道:“周先生有兴趣到伦敦大学授课吗?”
“太远了。”周赫煊直接拒绝。
汤因比发出邀请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周先生能去英国做学术交流,那边的学者肯定很感兴趣。”
“以后再说吧,”周赫煊拿出一沓稿件道,“这是我的文章,已经翻译成英文了,汤因比先生你可以替我带回英国。”
“荣幸之至。”汤因比笑道。
那些正是《历史研究》稿件,不过周赫煊讲课的时候,改成了《人类文明史》。内容与讲课时大同小异,不过也有些修改,是他跟汤因比讨论后定的稿。
两人已经约定,这一系列学术论文,观点不同的各自撰写后署名,观点相同的则共同署名发表。
汤因比走了,沈从文也赴任了,被胡适邀请去中国公学当老师。
结果上课的第一天,沈从文就闹出大笑话。他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久久不语,脑子里一片空白,脸和脖子都憋得发红。
学生们有些懵逼,不知道这位新老师想干啥。
只听沈从文说:“给我五分钟时间!”
好嘛,沈大作家是脑袋宕机了,第一次讲课有些找不到北。
中国公学就在上海,周末大家出来聚会时,沈从文自然而然成为被调侃的对象。
沈从文表情显得很尴尬,胡适安慰他说:“没事的,慢慢就好了,第一次难免出差错。”
“我们还是聊文学吧。”沈从文掩面道。
徐志摩问周赫煊:“明诚还是没写新诗?”
周赫煊想想说:“有一首。”
徐志摩找来纸笔,迫不及待道:“快写出来看看。”
周赫煊这次抄的诗很短
《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徐志摩反复咀嚼着其中意味,猛的赞道:“好诗!好灵性!回味无穷!”
“有点禅意。”胡适微笑说。
沈从文细细体会着那意境,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似乎想起了他的湘西往事。
就在《新月》将这首诗刊载时,周赫煊的作品终于在法国出版了,而且一出就是好几部。
284【年鉴学派创始人】
斯特拉斯堡市,隶属于阿尔萨斯大区,位于德国和法国边境。
这里的历史变迁很复杂,它原本属于神圣罗马帝国,后来并入法国,接着又被德国占有,一战后又被法国抢回来。
记性好的朋友,应该还对中学历史课本中的凡尔赛合约有印象,其中一个条款就是:德国把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割让给法国。
吕西安费弗尔,此时就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当教授。
他最近正在筹备创办一本杂志,叫做《经济社会史年鉴》。我们以未来者的视角来看,这份杂志开创了年鉴学派,改变了世界史学界的面貌,为现代史学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好吧,说起来很牛逼,但此时的吕西安费弗尔还属于“非主流”。
二十世纪20年代的欧洲史学界,主流派别为“新史学”实证主义史学。
这种史学流派兴起于19世纪后期,当时自然科学爆发式进步,科学家们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重要成果。整个西方社会,都陷入对科学的无限崇拜当中,史学家们也不例外,
于是乎,有人提议把自然科学的方法,运用到历史研究当中。通过各种心理分析,以及对事物之间有机联系的关注,用来揭示隐藏在历史活动背后的规律。
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把所有历史都分为“地理时间”、“社会时间”和“个人时间”三大要素。史学家们利用自然科学思维,总结出一套“科学公式”,研究历史的时候往“公式”里套即可。
实证主义史学思想有其先进性,促使传统史料去伪存真,让历史研究更加严谨。但局限性同样很大,史学家们这么搞下去,导致史学朝着自然科学靠拢,忽视了历史研究的独特性。
自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整个欧洲的思想界、史学界、文学界,都充斥着颓废、迷茫和反叛,从而酝酿出多种多样的新流派。
质疑实证主义史学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暂时还无法将它推翻,吕西安费弗尔就是反对者中的积极分子。
“杂志稿件还没收齐吗?”马克布洛赫走进办公室问。
吕西安费弗尔笑道:“还有一份在邮寄途中,可能最近几天就能收到。”
马克布洛赫苦恼地说:“我前后联系了五家出版社和发行商,没人愿意帮忙发行我们的杂志。”
“很正常,”吕西安费弗尔比喻道,“实证主义史学是风车,我们就像不自量力的唐吉坷德,很难得到主流群体的重视。”
“那怎么办?”马克布洛赫问。
吕西安费弗尔说:“去巴黎吧,我跟阿歇特出版社的小路易打过交道,或许他能帮忙发行杂志。”
等到周末,两人把杂志创刊号的内容编好,拿着粗糙印刷的样刊结伴前往巴黎。
……
20世纪20年代,被西方世界称为“疯狂的20年代”。
特别是法国这边,一战的糟糕状况已经结束,经济在20年代全面复苏,呈现出耀眼的繁荣景象。
但战争带来的心灵创伤,却刻在每个人骨子里。于是有钱人尽情享乐,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味。而艺术家、思想家和文学家们,则各种反叛传统,创造出乱七八糟的新流派。
穷人们也顾不上闹革命,虽然他们过得比以前还困难,但劫后余生让人更加珍惜生活。而且到20年代末期,社会经济的全面复苏,也让底层人民稍稍有了点希望。
这似乎是一个盛世!
吕西安费弗尔与马克布洛赫两人,行走在巴黎街头,看着那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由于阿歇特出版社在巴黎西郊,时间太晚赶不上,他们干脆在旅店住下。
此刻已是半下午,费弗尔闲得无聊,于是提议去逛书店,布洛赫欣然同意。
跟美国那边情况一样,20年代的法国出版业也正处于繁荣时期,每年出版的图书数量接近2万种。
由于是周末,逛书店的人特别多。
费弗尔直奔文史类的书架,刚刚走近,便看到一整排新书:《大国崛起》、《枪炮、细菌与钢铁》、《菊与刀》、《神女》、《狗官》。
整整五部,除了武侠小说外,周赫煊的作品几乎全在这里。
法国佬玩得够嗨啊,完全不怕卖不掉!
费弗尔对周赫煊印象深刻,他还把《大国崛起》的部分残篇,郑重推荐给自己的学生读过。
一看到书脊上的作者名,费佛尔立即惊喜地取下。
只见《大国崛起》的扉页上,有一篇《费加罗报》记者勒戈夫写的作者简介,甚至还配有周赫煊的半身照:周赫煊,中国人,1898年出生。童年时期流落东南亚,跟随美国传教士学习英文。少年时浪迹美国,在多所大学旁听。19161926年间,环游世界,出入各国图书馆、档案馆搜寻资料。现为中国高等学府北大的校长,以其卓越的史学和文学才华名震远东地区。
“噢,上帝!他居然才30岁,真是太年轻了。”费弗尔不由惊叹道。
“怎么了?”布洛赫走过来问。
费弗尔指着书架上那一排作品,笑道:“中国周的著作。”
“写《大国崛起》那个中国周?”布洛赫惊喜地说。
《大国崛起》的残篇早已流传欧洲,研究历史的学者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而这本书里表达出的治史观点,正好和费弗尔、布洛赫不谋而合。
两人开创的年鉴学派,主张融合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和语言学等各种科学,将这些糅汇在一起研究历史。
这不正是《大国崛起》的叙史方法吗?
所以在几十年后,世界史学界普遍认为,在费弗尔和布洛赫开创年鉴学派之前,年鉴学派就已经有大成之作,即《大国崛起》。
也因此,周赫煊被称为“年鉴学派先驱”、“年鉴学派奠基人”。
但也有不同的观点,许多历史学家就认为,《大国崛起》并非年鉴学派著作,而是成熟的现代史学著作,那是完全超越时代的作品。
费弗尔和布洛赫只随便翻了几页,就各自抱着一套周赫煊作品去结账。
费弗尔甚至决定修改杂志创刊号内容,加入一篇《大国崛起》的评论文章。他们创办杂志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推翻当下流行的实证主义史学,而周赫煊的《大国崛起》属于最强有力的武器。
285【小路易】
说来很凑巧,帮周赫煊出版作品的法国书商,正是费弗尔要找的那位小路易。
路易阿歇特在100年前创办了阿歇特出版社,如今掌权的是他孙子,也叫路易阿歇特,人称“小路易”、“阿歇特三世”。
跟出版《大国崛起》的美国小书商不同,阿歇特出版社可牛逼得很,乃是此时欧洲最大的几家出版社之一。整个法国的车站售书亭,已经完全被阿歇特出版社垄断,想想就知道它的发行能力有多可怕。
小路易是在去年夏天,从《费加罗报》上看到关于周赫煊的新闻,并且得知他的作品很受欧洲史学界重视。此人在详细了解情况后,立即决定组织人手进行翻译,并且将周赫煊的系列作品,做为1929年的出版社主打读物。
在阿歇特出版社的全力运作下,如今你不管在法国的哪个车站,都能看到有周赫煊的书卖。
为什么小路易如此看好?
原因有两个:
第一,周赫煊的作品确实很优秀,特别是学术专著,完全称得上超时代;
第二,这是中国人写的书,充满了神秘的异域风格。
别说是小说和学术著作,就连像《亚细亚的中国》这种科普读物,此时都能在法国畅销,辜鸿铭的作品更是再版了好几次。
这跟一战后法国人的心态也有些关系,堕落、反叛、颓靡、求新、荒唐、狂放……越新鲜越离奇的东西越好,《神女》、《狗官》被美国读者不屑一顾,但放在法国却正好对胃口。
说起来很好笑,伟大如罗曼罗兰,他的作品此时在法国并不太受欢迎。
为啥?
因为太光明了,三观太正了,以至于被人批评为虚伪。
那么正经的书谁看啊,就要离经叛道,就要剑走偏锋才行。
此时法国人的思想状况,非常完美的诠释了“疯狂的20年代”这一名号,属于狂放不羁的时代。
……
巴黎西郊,阿歇特出版社。
费弗尔、布洛赫两人,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小路易的办公室。
这位法国出版界大鳄虽然名为小路易,可年龄却一点不小,今年已经50多岁了。
“阿歇特先生,这是我的杂志样刊,希望贵社更够帮忙发行。”费弗尔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小路易叼着烟斗,问道:“请介绍一下你的杂志内容。”
费弗尔说:“这本杂志,我打算把它创建成史学革命的平台和阵地,目标是推翻现在流行的所谓新史学。我已经获得了巴黎大学、斯特拉斯堡大学、第戎大学(勃艮第大学)等多所大学的社会学家、历史学家和人类学家的支持。现在的欧洲史学界,需要一次革命,新史学已经不再新,它落后了,必须把它从神坛上拉下来。”
“似乎很有趣。”小路易敲了敲烟斗说。
费弗尔又说:“贵社出版的《大国崛起》,其实就是我们呼吁的史学研究方向,周先生的治史方法,跟我们如出一撤。我准备在杂志的创刊号上,强烈推荐这本伟大的史学著作。”
“很好,”小路易笑道,“你的创刊号就印一万册吧,我来负责发行。”
“啊?”费弗尔反而担忧起来,“一万册太多了,恐怕卖不完。”
小路易自信地说:“阿歇特出版社,没有卖不完的书。就是一张用过的厕纸,只要印上阿歇特出版社的名字,我都能把它卖出去!”
这位先生真的叼,阿歇特出版社就是在他手上疯狂扩张的,到了21世纪还处于不断壮大当中。后世中国的《健康之友》、《健康女性》、《elle》中国版等杂志,都是阿歇特出版社旗下的刊物。
“那就拜托了。”费弗尔喜道。
把两位史学家打发走以后,小路易又叫来秘书:“把《神女》和《狗官》送去龚古尔奖评委会。”
秘书问:“需要额外运作吗?”
“不需要,那帮评委油盐不进,送多少钱都没用,”小路易无所谓地笑道,“能不能获奖,就要看运气了。”
如今的法国文学界,主要有以下四个奖项,分别为:法兰西学院奖、龚古尔奖、费米娜奖和雷诺多奖。
其中法兰西学院奖最高大上,但这个奖历来歧视小说题材,所以连雨果、福楼拜等大师,都无法获得法兰西学院奖。
龚古尔奖属于此时法国小说界最权威的奖项,即便法兰西学院奖已经补设了小说奖,也没法跟龚古尔奖相比。
至于其他两个则比较奇葩,费米娜奖的评委由清一色女性组成,以此抗议龚古尔奖歧视女性的特点。雷诺多奖专门跟龚古尔奖对着干,把奖颁给那些无法获得龚古尔奖的作家。
龚古尔奖为什么如此受重视?
因为它公正、客观,没有任何水分,也不接受出版社的贿赂。
奖项在设立之初,为了防止评委徇私,专门给每个评委买房子,而且每年还要发工资,以保证所有评委都衣食无忧。
不过奖金就有点搞笑了,获奖者只有50法郎的奖励。
一战后法郎疯狂贬值,如今50法郎只值2块大洋。周赫煊要是获奖的话,不说跑来领奖的路费,连特么路上的伙食费都远远不够。
这50法郎就相当于奖状,所有获奖者都舍不得花掉,皆用相框装裱起来做摆设。
龚古尔奖的做法,其实是把钱都给了评委,以高薪养廉的方式,避免评委在评奖时玩猫腻。
可惜人的贪欲永无止境,几十年后,龚古尔奖也堕落了,获奖作品基本上都是几大出版社送选的,其奖项的权威性每况愈下。
小路易如此积极地将《神女》和《狗官》送选龚古尔奖,无非是从商业角度考虑。
因为此时的龚古尔奖非常权威,所以得到读者和文学界的一致认可。即便是刚开始默默无闻的小说,只要获得龚古尔奖,销量至少也在30万册以上,所带来的商业利润极为丰厚。
不过评奖时日比较漫长,龚古尔奖每年夏天开始初选,9月份公布第一轮入选名单,10月公布第二轮入选名单,11月公布第三轮入选名单,直到12月才正式公布获奖名单并颁奖。
《神女》和《狗官》即便获奖,也得等到年底才行。
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以《神女》和《狗官》在法国的销售情况来看,似乎已经用不着靠获奖来炒作。
卖疯了!
286【奇葩作家】
当两位年鉴学派的创始人,正忙着出版他们的第一期杂志时,《神女》和《狗官》悄无声息地在法国热卖起来。
都不用做太多宣传,因为阿歇特出版社垄断了全法国的车站书店。
旅客在上火车之前,通常都会买一本读物打发时间。他们只要走进书店,就能看到《神女》和《狗官》,而封面上“来自远东世界的魔幻作品”字样,足以吸引这些人购买。
不过周赫煊的学术专著,是没有摆进车站书店的。道理很简单,坐火车时当然要看消遣读物,谁特么买历史学术著作啊。
安德烈马尔罗此时就在车站,惊喜地看着法文版《神女》和《狗官》,自言自语道:“这两部伟大的中国小说,终于在法国出版了,真是让人感到振奋。”
没错,这位未来大名鼎鼎的法国作家,早就看过周赫煊的中文原版小说。
五年前,安德烈马尔罗带着妻子游历亚洲,先后到过越南、中国和苏联,并在中国定居数年之久。直到国共合作失败,常凯申对赤党高举屠刀,安德烈才失望地离开中国。
这是个狂热的东方迷,少年时期便开始学习中文。
去年安德烈的小说《胜利者》荣获联合文学奖,让他在欧洲文学家小有名气。而这部获奖作品的内容,居然是描述1925年中国的省港大罢工。
真正让安德烈名声大噪的,是他几年后的小说《人类的命运》,并因此荣获龚古尔文学奖,被列入“20世纪的经典著作”。这部小说的开篇非常精彩,故事地点同样发生在中国,描写了常凯申与赤党的冲突,赤党不惜牺牲性命,前仆后继地与常凯申进行斗争。
不得不说,此时的法国龚古尔文学奖非常干净。只要你的作品能够打动评委,可就肯定能获奖,不会出现让人恶心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拿八年前的龚古尔获奖作品《巴图阿拉》来说,那是一部黑人作家写的,关于殖民者对非洲掠夺,号召反对黑奴贩子的书。
要知道,这可是20世纪20年代,黑人没有任何政治地位。
一个黑人作家写的,揭露黑奴贸易的作品,居然能够获得法国小说最高奖项,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甚至法国当局都无法容忍,在《巴图阿拉》此书获奖后,立即遭到法国殖民当局查禁,作者也受到严酷的****。
做为狂热的东方迷,以及周赫煊的铁杆小说粉,安德烈顺手把法文版《神女》和《狗官》买来做收藏。他拿着书登上火车,结果发现自己旁边的乘客也在阅读《神女》,而且已经读了好几十页。
那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他看到安德烈手里也拿着《神女》,自来熟的笑道:“这是本不可思议的好书,值得一读。”
“我当然知道,”安德烈自豪地说,“我看过它的中文原著。”
“真的吗?”年轻人惊讶万分,“那你可真厉害,中文就像是魔法咒语,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安德烈笑着说:“我从中学开始学习中文,又在中国住了四年。”
“我对你的经历非常感兴趣,”年轻人伸出手说,“对了,我叫让法亚尔。”
安德烈道:“我叫安德烈马尔罗。”
法亚尔惊讶道:“就是写《西方的诱惑》和《胜利者》的马尔罗先生?”
“你读过我的书?”安德烈问。
法亚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事实上,我也是一位作家,不过名气不太。我写过《牛津与玛格丽特》和《世界的四分之三》。”
见到同行,安德烈高兴道:“很荣幸认识你。”
两人聊了一番关于东方的见闻,法亚尔突然问:“马尔罗先生,你在中国住了几年,应该见过《神女》的作者周赫煊先生吧?”
安德烈摇头道:“非常遗憾,我长期住在广州和香港,而周先生住在天津,距离非常遥远。中国是个很大的国家,即便坐火车也要花很长时间。”
“中国社会,真的像《神女》那般黑暗吗?”法亚尔好奇地问。
安德烈主动帮中国人说话:“《神女》描述的,主要是十年前的中国,那时的中国人确实比较蒙昧。如果你看到《神女》的后半部分,就会发现在这吃人的黑暗国度中,也有几点亮光出现。那是中国的先驱者们,他们破除思想禁锢,为着革命理想而抛洒热血。中国是一个英雄的国度,那里从来不缺伟大的思想家和革命者。”
这货不仅是中国粉,还是狂热的左派人士。
在成为法国的大作家后,安德烈居然丢下笔杆子,跑去西班牙参加国际纵队,而且还担任外国空军部队总指挥。二战期间,他又在法国领导了好几只游击队,在解放阿尔萨斯的战役中,担任阿尔萨斯洛林纵队总指挥。
“你是……革命者?”法亚尔好奇道。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成为最坚定的革命者,不过我首先是个爱国主义者,”安德烈笑道,“不说革命了,我们还是谈文学吧。”
法亚尔抚摸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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