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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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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也是有术前签字合同的,只不过内容更加简明,语气也更特么直接。
周赫煊接过合同,只见上面写道:今有(空格)在天津伦敦会施医院医病,因有(空格)之症,本人与亲族情愿按照医院施行手术治疗。倘有意外发生、生命危险以致死亡等情况,届时与贵院并施手术医士无干,所具是实。本人(签字),亲族人(签字)。
这不像是术前合同,反而更像生死状。没有任何多余的词汇,直奔主题,让人气愤又无奈。
甚至按照合同的内容来看,即便出现医疗事故,因医生或护士的疏忽导致病人死亡,医院都可以不用负责任。
霸王条款啊!
周赫煊还不得不签字,这种情况之下,总不能换医生和医院吧?
护士又拿着合同进病房,让正在挣扎叫喊中的孟小冬签字。
“啊!”
孟小冬浑身大汗,握着钢笔还没签字,突然嘶声痛呼一声。
“脚先出来了,快,快!防止胎儿窒息!”接生的医生喊道。
二十多分钟过去,产房内突然响起婴儿的哭声。
“呜~哇哇哇……”
张云鹤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合十庆幸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张乐怡、婉容两女正好跟佣人一起,带着午饭回来。
听到那哭声,婉容高兴地问:“小冬生了?男孩儿,女孩儿?”
张乐怡的表情有些复杂,她虽然跟孟小冬相处得不错,但要说亲如姐妹那就太假了。更何况,如今孟小冬还在她之前,为丈夫生下第一个孩子。
产房大门打开,护士笑道:“恭喜周先生,母女平安。”
“多谢。”周赫煊亲自递上红包。
张云鹤似乎颇为失望,喃喃自语道:“女儿啊,是个男孩儿多好。”
周赫煊给医生和护士都送了红包,准确地说是“小费”,才走到产床前握住孟小冬的手:“小冬,辛苦你了!”
孟小冬汗湿的秀发贴在脸上,面色惨白,虚弱地笑了笑:“煊哥,我已经再也见不到你了,刚才我好害怕。”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周赫煊安慰道。
不多时,婉容突然在外头喊起来:“哎呀,怎么模样那么丑?”
张云鹤抱着刚刚洗净的外孙女,乐不可支道:“小孩子嘛,刚生下来都这样,慢慢就长开了。”
张乐怡看着襁褓中的女婴,突然心生羡慕,默默退到一边不说话。
婉容则没那么多心思,央求着把孩子抱过来,轻轻摇晃说:“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名字那得姑爷来起了,”张云鹤笑道,她突然对女儿说,“小冬,你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孟小冬让婉容把孩子抱过来,她看着那丑丑的小脸蛋儿,嘴角泛起母性的温柔微笑,端详一番才抬头道:“叫丑儿怎么样?”
周赫煊狂汗:“哪有姑娘家叫这个的?”
孟小冬说:“名字贱好养活,等满月时再取个好听的大名。”
“随你吧。”周赫煊不禁为刚出生的女儿感到委屈。
“丑儿,丑儿,”孟小冬唤了几声,“你这个小东西,把妈妈可累坏了。”
新生命的诞生,让家里热闹了许多,不过也有各种让人头疼的烦恼。
周赫煊因为坐月子的事情,跟张云鹤闹得有些不愉快。
在周赫煊看来,坐月子是应当的,可以帮助产妇保养和恢复。但如果紧闭门窗不通风,连续一个月不洗澡,那就搞得太离谱了。
那得滋生多少病菌啊!
最后周赫煊把丁国瑞老先生请来,靠着这位老中医的帮忙,才终于把张云鹤说服。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丑儿的小脸蛋渐渐长开,变得愈发可爱起来,这下更招人疼,已然成了全家人呵护的宝贝。
就连张乐怡都放下小心思,时常把孩子抱着逗乐。
303【偶遇】
转眼女儿即将满月,周赫煊足足想了十多个名字,但都觉得不甚满意。
无奈之下,周赫煊只能找帮手。比如王国维、陈寅恪等国学大师,就是极好的取名人选,他们取的名字既有内涵又有逼格。
又是一个星期五,周赫煊坐着火车前往清华教书,顺道拜访几位大师。
司机开车将周赫煊和孙家兄弟送到车站,三人刚刚下车,便看到一辆黄包车飞奔而来。
鲁迅提着个大箱子,在初夏的微风中点燃香烟,然后独自拎箱步入火车站。
长衫、平头、一字胡,外貌特征鲜明。
周赫煊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鲁迅,他笑着走过去打招呼道:“周先生你好!”
“你是?”鲁迅诧异地回头。
“我也姓周,我叫周赫煊。”周赫煊笑道。
鲁迅颇有些惊喜,握手道:“久仰大名,幸会。”
周赫煊问:“周先生这是要去北平?”
鲁迅点头道:“老母身体有恙,我过来探望一下。”
鲁迅离开北平以后,一直在掏钱供养母亲和发妻,这些账单后来还被研究者公布出来。
仅在四月份,鲁迅母亲的药费支出就有六次,还买了好几只老母鸡(炖鸡汤),可见身体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鲁迅吓得连忙北上,不仅是给母亲探病,还要把许广平怀孕的消息告知,利用此事来给母亲冲冲喜。
孙永浩帮着去买火车票,顺便把鲁迅那份也买了。
鲁迅并未推辞,站在候车室等待时说:“你那本《枪炮、细菌与钢铁》的最后一章,究竟想表达什么?”
“个人见解而已。”周赫煊笑道。
鲁迅直接问道:“你是支持常凯申独裁统治的?”
“你觉得呢?”周赫煊反问道。
“似乎又不太像。”鲁迅皱眉道。
周赫煊毫不掩饰地说:“我对常凯申的评价只有八个字:独裁无能,民主无量。这样的人,统治一省绰绰有余,想要治理整个中国,他还没那个能力。”
“独裁无能,民主无量……”鲁迅细细琢磨着这句话。
周赫煊笑道:“看常凯申最近两年的做法,就知道他想跟意大利的墨索里尼一样搞独裁统治。但很可惜,他连国党都无法完全控制,更别提各地的军阀。他的惯用伎俩,无非是暗杀、收买、拉帮结派、携公徇私,比起国家领袖,他更像是帮会头子。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支持他?”
鲁迅比较认可周赫煊的这番评价,他疑惑道:“那你怎么在书中说,中国应该一党专政、党内民主?”
周赫煊苦笑道:“不管你是否同意,但常凯申是如今最有能力让中国统一的人,即便是名义上的统一。有了统一的中国政府,才能有效的实行国际外交,让中国的国际地位正常化。比如收回海关、租界和领事裁判权。也只有统一的中国政府,才能对内实行各领域改革,颁布完善的法律条令,发展国家经济和工农商业。常凯申是不可能搞多党制的,只能寄希望于党内民主了。”
周赫煊没法拿后世的中国来做解释,只能着眼于眼前形式。
“这样的统一,不要也罢!”鲁迅听了显然有些生气。他无比憎恶常凯申,因为他有几个好朋友,就丧生在常凯申清党的屠刀下。
周赫煊摇头说:“当有外敌入侵,中国陷入生死存亡之际,拥有统一的政府难能可贵。即便这个政府**无能,但至少能够凝聚人心,号召中国人进行抵抗。”
“外敌?”鲁迅想起周赫煊的《菊与刀》,“你真的认为,日本人敢帽世界之大不韪,对中国悍然发起入侵?”
周赫煊笑道:“日本在满蒙权益的基础,是所谓关东州的租借地,也即中国的旅顺和大连。这些是从俄国人手里接收的,公文上只有25年的短租期。在1934年租界地到期之前,日本人要么退出东北,要么入侵中国,没有第三种可能。以周先生对日本人的了解,你觉得他们会如何选择?”
鲁迅抽着烟,默然无语。
他还是首次听说,日本占领的旅顺和大连是有租期的,而且只有五年就到期了。
鲁迅有很多日本朋友,对日本了解非常深刻。在他看来,日本不可能放弃既得利益,必然会在1934年以前,对中国东北采取武力入侵手段。
一路无话,鲁迅在火车上疯狂抽烟,烟雾缭绕把旁边人熏得够呛。
直至抵达北平车站,鲁迅才对周赫煊说:“或许,东北事务能够通过外交手段解决,并不一定要诉诸战争。”
周赫煊感慨道:“中国马上就要打内战了,这场内战,或许就是日本入侵东北的契机。如果奉军入关,关东军正好趁虚而入,就算奉军不入关,关东军多半也会进攻,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你太武断了,未来的事,谁又能料得准?”鲁迅还是心存侥幸,他不敢想象中日爆发战争的可怕后果。
“拭目以待吧。”周赫煊懒得再说。
几人离开车站,立在马路边上等黄包车,结果等了好半天也见不到影子。
周赫煊找路人打听,才知道北平的黄包车夫正在闹罢工。
自从北伐胜利、迁都南京后,北平便迅速衰败下来,可说是百业凋零。不到两年时间,北平的店铺倒闭1500多家,市面上一片萧条。
黄包车夫外有电车竞争,内有车行剥削,再加上大环境萧条,已经快无法度日了。他们只能联合起来搞罢工,希望车行降低份子钱,否则根本不能养活家人。
此时北平那帮当官的,根本就没想过,也没有能力把北平发展好。
因为情况太过复杂!
北平名义上是阎锡山的地盘,但市长却是冯玉祥的人,阎锡山只任命了公安局长。另有社会局长和卫生局长,分别由常凯申两口子推荐任用。土地局长是白崇禧的人,公用局长是国党元老派的人,财政局长以前是冯玉祥的军需处长……
可以说,小小的北平市政府,就是当今民国混乱政局的缩影。
市长何其巩倒想有所作为,但他已经被架空,前几天刚刚称病不再上班。
顺便一提,李石曾每个月30万元的教育经费也被断了。
当初阎锡山挪用天津关税和盐税银子,以北平市政府财政的名义发放教育款。可就在一个月以前,南京政府和洋人达成协议,硬生生地把天津海关和长芦盐署抢到手。
阎锡山失去一大财源后,哪还愿意做赔本买卖?郁闷之下便断掉了北平大学区的教育经费。
李石曾又没钱了……
304【豆汁儿】
周赫煊、鲁迅和孙家兄弟四人,自东向西走到前门大街。
鲁迅已经三年没回北平,他看着那些熟悉而陌生的街景,听摊贩高声吆喝着生意,不由感叹道:“北平还是那般热闹。”
“只是靠近车站的地方热闹而已,你再往城里走,就会发现各处都凋敝了许多,”周赫煊苦笑着摇头,“毕竟,这里已经不是中国的首都了,大量的机构和人员都搬去了南京。”
“可以想象。”鲁迅道。
初夏正是好天气,可北平的天空却是灰黄色。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飞沙走石,正准备说话的周赫煊含了满口沙子,连忙吐出:“啊呸!”
“哈哈哈!”
鲁迅大笑:“好久没闻过北平沙尘的呛鼻气味了。”
跟周赫煊印象中不同,他发现鲁迅很爱笑,并非时刻紧绷着脸。
周赫煊掏出手绢,当其系在脑后,掩住口鼻说:“我理想中的中国政府,可以组织人力物力,在华北、西北和东北大量种树,培植出蔓延千里的人工防护林。届时,北平的沙尘暴将消失无踪,空气变得和南方一样洁净。”
鲁迅却不同意:“一点沙尘而已,何必小题大做,真有那般人力物力,不如用来改善民生。”
周赫煊指向北方,说道:“北平的沙尘,源于北方草原的沙漠化。如果不治理的话,沙漠面积会越来越大,或许有一天,连北平都要被沙漠覆盖。这不仅仅是呼吸几口沙子那么简单,更关乎着北方的农业经济,关乎北方无数牧民和农民的生计。就跟黄河泛滥一样,治理沙漠化和治理黄泛,都是政府应该做的基本事项。如果某一天,中央政府能有效治理沙漠和黄河,那么这个政府就是值得拥护的。”
鲁迅听了若有所思,他平时关心的是国民思想和政客作为,而周赫煊则更喜欢考虑实际问题。
又行走一阵,来到前门大街中段,鲁迅指着家铺子说:“快中午了,你请我坐火车,我请你吃午饭。”
“好啊,”周赫煊开玩笑道,“我们这边是三个人,占大便宜了。”
鲁迅问:“这两位朋友,是你的随员吗?”
周赫煊解释道:“保镖护卫,他们还救过我一命。前年军阀褚玉璞的弟弟暗杀我,这位永振兄弟帮我挡了一枪,差点就命中心脏。”
“却是义士。”鲁迅赞道。
孙永振挠头傻笑:“先生供额们吃饭,替先生挡枪是应该的。”
鲁迅一直觉得周赫煊很古怪,明明是个文人学者,却跟政客要员和军阀一样,出门随身带着两位保镖。明明跟某些军阀走得很近,一肚子的政治谋略,却始终不肯从政当官。
不过民国的奇葩实在太多,不缺周赫煊一个,鲁迅也没太过多想。
众人上楼,捡了个靠窗位置坐下,鲁迅说:“这里的豆汁儿味道很好……”
“别,”周赫煊连忙打断,“我喝不惯那玩意儿,来一碗炸酱面即可。”
鲁迅只好点三碗炸酱面,给自己要了碗豆汁儿,再加一碟咸菜。他喝下一口,陶醉地说:“臭而香,还是那个味儿。”
周赫煊好笑道:“我这辈子,恐怕是喝不来豆汁儿了,一闻到味就想呕吐。”
“那你真是枉做直隶人,有机会我请你喝绍兴的黄酒。”鲁迅嚼着咸菜说。
周赫煊笑道:“我更怀念金华的火腿,好些年没吃过了。”
“你似乎不喜欢跟人打笔仗,”鲁迅放下筷子道,“上次我写文章骂你,你都没骂回来,害得我一阵苦等,打好的腹稿都作了废。”
“哈哈,”周赫煊笑道,“我是懒得打笔仗,真说起来。我是实用主义者,不做无意义的事情。除非对我有实际好处,否则我根本不会浪费精神写骂人文章。”
“你倒是坦诚,”鲁迅说,“但如今的国人,有许多都在睡梦中,不骂大声点,是骂不醒的。”
周赫煊道:“该醒的自然会醒,醒不来的恐怕是在装睡,你永远也叫不醒一群装睡的人。”
“这句话说得好,”鲁迅点头道,“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可恨的是,这些装睡的人,还霸占着大屋,让真正醒来的人无立锥之地。周先生你敌视日本,但不可否认,日本人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他们的国民性是认真,把装睡的人直接抬出去扔了。我们的国民性是得过且过,对装睡的人视而不见。”
周赫煊咽下一口炸酱面,说道:“其实日本的情况,比中国更加糟糕。你可以去日本的乡村看看,那里的人,好多比中国农民过得更惨。日本的强大,是建立在剥削国民的基础上。”
鲁迅说:“如果剥削国民能够让中国强大,我第一个自愿被剥削。可惜中国的政客,只会剥削国民让自己强大。”
周赫煊默然,竟无言以对。
好半天周赫煊才说:“中国的聪明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有时候,我倒希望中国的蠢货多一些,那样劲才能往一处使。就像日本,他们的劲其实使错了方向,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强大。”
“为什么说日本走错了方向?”鲁迅问。
“日本的强大和繁荣是畸形的,”周赫煊详细解释道,“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特别是欧战后,日本工业产值成倍增长。工厂日夜开工,港口吞吐不息,生产、贸易、繁荣,是日本人对自己国家的普遍印象。与此同时,日本农村凋敝,农民食不果腹,卖儿卖女稀松平常。日本真的很强大吗?并不。日本国内一半以上的工厂,都是从事纺织业,其国内市场狭窄,严重依赖出口贸易。一旦国外市场发生动荡,日本经济立马就要崩溃。别的不说,如果全体中国人坚持半年不买日本纺织品,日本的那些资本家,十个里面就有四五个要破产。”
说句正经话,抵制日货在民国时是可行的,因为日货产品太过单一,而且严重依赖中国市场。
鲁迅掏出香烟,递给周赫煊一支,自己划火柴点燃,吞云吐雾道:“你好像在《大国崛起》中预言,美国今年要爆发经济危机,甚至影响全世界。如果真的这样,日本岂不就此崩溃?”
“是的,日本经济绝对要崩溃,”周赫煊叼着烟说,“所以日本必然入侵中国,因为只有战争,才能转化国内矛盾,才能引开日本人民的视线。”
关东军入侵东北,制造九一八事变,直接原因有两个:一是旅顺、大连的租借合同快到到期,二是日本国内经济崩了,必须用战争来转嫁矛盾。
1929年经济危机爆发后,日本崩到什么程度?
日本甚至出现许多“没有少女的村庄”,因为农民生活过不下去,只能送女儿出去当娼妓。
《妇女》杂志曾有一篇报道:为度过荒年,贫穷的山形县小西国村,将397名少女卖给妓院,村内再也见不到少女的踪影。
此报道震撼了整个日本,山形县官厅辩解说:外出的妇女确实是397人,但做娼妓的仅有109人。
然而,山形县的风波未平,秋田县的玉米村、下乡村,雄胜郡的秋之宫村……等等村庄,也因大量少女沦为娼妓,而成为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
到后来,“没有少女的村庄”已经不能引起关注,因为太司空常见了,大量村民举家自杀成为新的舆论热点。
直至1935年,日本女性身高出现大倒退,平均身高仅为1米48,男性平均寿命降到44岁。甚至日本的许多城市妇女,也脱下西式上衣和裙子,改穿和服,只有这样才能遮掩自己骨瘦伶仃的小腿。
日本侵略中国,并不仅仅是一撮好战分子叫嚣的,而是到了不打仗不行的地步。只有打仗,才能转化日本国内矛盾,利用军工企业运转,以及对外掠夺来挽救崩溃的经济。
也别谈日本老百姓是无辜的,当时的每个日本人,都享受着侵略中国的战争红利,不打仗他们连饭都吃不起。
305【灵均】
吃过午饭,四人下楼便遇到黄包车。
周赫煊一打听,才知道车夫们的罢工取得了胜利,各大车行同意,把每天的份子钱降低了50文。
事实上车夫提出的要求是降低300文,但双方争执不下好几天。最近北平妙峰山又在开香市,附近转到来妙峰山上香拜佛的香客颇多,所以才有周赫煊和鲁迅下车时看到的繁荣景象,车站比平时拥挤不少。
不管是车行还是车夫,都不想错过这些生意,双方各退一步才把事情解决。
就跟北平市政府里派系众多一样,北平人力车夫工会同样派系繁杂,甚至连赤党都派有人员加入。
由于各方故意挑动,今年秋天北平的车夫就要发生暴动,他们见到电车便打砸抢。总计砸毁机车、拖车63辆,电车铁轨岔道被掘10处,站厅木阁被拆5座,直接经济损失数十万元,电车工人有30多人受伤,60多人被抢夺财物。
这次暴动震惊国内外,虽然有我党人员参与,但真正的始作俑者却是汪兆铭。
汪兆铭和常凯申的人争夺北平总工会控制权,失败之后就鼓动车夫闹事,甚至对车夫代表说:砸了电车你们才有饭吃。砸吧!出了事我们负责。”
结果导致1400多名车夫被捕,发起暴动的4名领导人被枪毙,劳苦大众就此成为国党派系斗争的牺牲品。
北伐胜利后的北平,比北洋政府时期混乱百倍,各个方面都一塌糊涂,根本没人有能力控制局面。
“周先生,再会!”鲁迅和周赫煊握手道。
“再会!”
两人坐着黄包车,朝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行不多远,周赫煊猛拍脑袋:“唉哟,忘了找鲁迅写几个字儿!亏大了。”
即便是以孙永振的老实憨厚,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想翻白眼周先生的嗜好还是改不掉啊。
来到清华大学,周赫煊又讲了两堂《人类文明史》,然后直往工字厅跑。他去了王国维家,结果发现人不在,说是在“怡春院”那边。
好吧,大家就别吐槽“怡春院”这破名字了。
怡春院在工字殿西边儿,有个垂花门,门额上刻着“怡春院”三个大字。早在清朝,这里是用来安顿伶工,王府中的戏子、舞女都住在里边。
周赫煊穿过门廊,看到王国维、陈寅恪等人都坐在亭子里,赫然还有国立北平大学的副校长李书华。
“周先生,你来的正好!”李书华高兴地说道。
周赫煊走过去坐下,笑问:“你们在这里开诗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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