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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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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意思问,一清早就没了人影,真不是东西,你可知道这学宫马上就要封禁了?你的恩师,得先搬出来暂住几日,哎,你真不是东西啊,光顾着吃人家睡人家的,却是忘了这个,本来他们是打算暂时在客栈里住下的,恰好我去寻你,谁料你已去取考号了,那客栈里人多嘴杂,带着女眷,多有不便,我便邀他们来这里住了,喂喂喂……小心瓶罐……”

    他说着,便抛下了陈凯之,朝那卸货的老门房呼道。

    陈凯之不禁汗颜,真是惭愧啊,竟连师兄都比自己细心,当时还真没到这些细节,思此,他立即进屋准备帮忙,方才知道刘先生一家已在这里收拾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诏命(4更求月票)

    看到了刘梦远一家子,陈凯之才突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师兄这院子的厢房不多,自己所住的厢房,怕得腾出来了,他便尴尬地朝刘先生和师母行了个礼,道:“先生,这里简陋,莫要嫌弃。”

    余光偏见师姐正倚在窗台前,眼睛小心地朝外眺望,整个人看上去失落落的,神色萎靡。

    陈凯之自然是理解师姐现在的心情,被丈夫休了,住在娘家,现在知道的人不多,若是这事被传出去了,她的声誉也就毁了,虽然她没有错,可这煞星的命格,可是害人的,百姓自己不会去深究其中的因果,只会听信谗言,所以她现在应该是非常迷茫,无助的。

    陈凯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很为师姐这样的好姑娘感到惋惜,遇人不淑呀。

    刘先生见陈凯之行礼,忙摆手道:“不必拘礼。”一双眼眸看着陈凯之,认真地道:“考号领了,时至今日,为师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好好的考。”

    陈凯之作揖又道了声谢,一旁的师母则是絮絮叨叨地道:“你的师兄,真是热心呢。”

    陈凯之瞥了师姐一眼,方才道:“何止是热心,便是对我和他的业师,也不曾这样。”

    所谓业师,是授业恩师的意思,指的当然是方先生了。

    刘梦远虽然也是师傅,却属于宗师。

    刘先生或许没听出来什么,反是这师母道:“你不可背后腹诽他。”

    陈凯之道:“绝没有腹诽,学生没有说师兄对业师不好,只是说……嗯……师兄是个性情中人……”

    尼玛,如此**裸的暗示。

    师母便不禁道:“他忝为翰林,可看上去,日子过得颇为清苦。”

    虽然心里对这师兄略有吐槽,可陈凯之在外人跟前是绝对维护师兄的,他连忙为师兄解释道:“这怪不得师兄,要怪只怪学生,本来他的俸禄,倒也过得去,学生来了,倒是牵累了他,何况师兄自幼家贫,有一些远在江南的亲戚,也需要救济的,平时他又不肯……”

    下面的话,他不说,想必刘梦远也会懂的,师兄不愿贪污,不愿投机取巧,本本分分的做官,甘愿清贫呢。

    一切如陈凯之所料,话音刚落,刘先生便连连颔首道:“甘受清贫,不错,不错。”

    陈凯之陪着说了一些话,偷偷瞄了瞄师姐,师姐依旧维持着原样,面带郁郁,眉头深锁着,陈凯之又一次在心里叹息着。

    有道是女怕嫁错郎,王养信真是畜生不如啊,活活害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正在这时,突的听到外间有人道:“学宫文昌院掌院刘梦远何在?”

    刘梦远起身,也觉得奇怪,踏步出去,见外头竟来了个宦官,不做多想,便连忙行礼。

    这宦官正色道:“娘娘有旨,掌院刘梦远,两次荐文,使今夕有生员连入天人榜,大大彰显了教化之功,如此大儒,岂可外放于野?特旨敦请刘先生入翰林院,掌制诰,钦赐为侍学学士。”

    这只是寻常的诏命,所以并不正式。

    陈凯之的几篇文章,多是刘梦远推荐,而且陈凯之还是刘梦远的学生。说起来,一入人榜,三入地榜,对于朝廷来说,也是与有荣焉,这不正彰显了当下政通人和吗?

    正因为如此,太后、赵王与内阁,早已进行过了讨论,此前密不透风,今日却突然放出了任命。

    刘梦远一呆,完全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学宫掌院,属于学官,确实是十分清贵,可影响力也只限于学宫而已,而翰林侍学学士却就截然不同了。

    整个翰林院,相当于高级储备官员的训练营,官阶依次为翰林大学士、翰林侍学学士、翰林侍读学士、侍学、侍读、修撰、编修、检讨之类。

    这侍学学士,只在翰林大学士之下,属于佐官了,不只如此,别看翰林侍读学士品级并不高,不过从五品而已,可主要的职责除了协助大学士管理翰林院,掌握宫中的机要,负责草拟旨意,还有讲给皇帝授课,负责詹事府,也就是东宫的事宜,皇帝出行,更是需要侍学学士来陪同。

    这代表什么?这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官职啊。

    可以入主中枢,将来更有机会一跃进入内阁,而退,将来亦可充任各部的显要职务。

    从学官一跃至翰林,品级看上去没有多少变化,可是职责,却是云泥之别。在这份旨意宣布后,一颗朝中的政治新星,便冉冉升起。

    “刘侍学,快快接旨吧,明儿,姚公怕要见一见你,有些事需要交代。”

    这宦官笑吟吟的样子。

    刘梦远这才如梦初醒,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命运,转眼之间,竟因为当初自己惜才而荐文得以改变,他忙谢了恩。

    只是推荐下文章,自己便成学士了,他不免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细细想来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千里马得需有伯乐,再好的文章也要有人能识,有人发觉。

    他便是慧眼如炬,看中了陈凯之的文章,才让陈凯之这样的人才,没被湮没啊。

    陈凯之和邓健忙上前道贺。

    刘梦远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如在梦中,苦笑摇头道:“命运真是弄人啊,哎,本是老迈之年,原以为就此在学宫终老,谁料朝廷竟有此恩荣,老夫反而不知所措了,二位贤侄,就不必道喜了,来,让荆拙下厨,备一桌酒菜吧。”

    陈凯之心里大为惊喜,这可是自己的宗师,自己的宗师成了显赫人物,并非是什么坏事。更别说这宗师对自己多有帮助,他自是发自内心的替刘梦远高兴。

    那师母忙要下厨,也是喜滋滋的样子。

    邓健连忙笑道:“这怎么好劳烦师母?师母,我随你去。”

    正说着,外头却又有人来了,却是前后两顶的轿子,稳稳地落在了邓健的宅院前。

    只见前头的轿子下来了一人,热络地道:“泰山,岳母,小婿来了。”

    却见一人跨入了院里,不是那王养信是谁?

    王养信今日穿了新衣,风流倜傥的样子,此时面带红润,踏着方步进来,却见刘梦远诸人就在庭院前,忙跨前一步拜下奥:“小婿见过泰山大人,小婿是来接琳琳回家的。”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令刘梦远一呆。

    连陈凯之都愣了一下。

    卧槽,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啊。

    当初休妻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绝情起来,猪狗不如,而此时……

    多半是宫里有了任命,王家那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这王养信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见人得势,便腆着一张脸趋炎附势,乖乖的装起孙子来,恶心不恶心?

    陈凯之负手而立,微眯着眼眸,冷冷开口道:“谁是你的妻子?”

    王养信抬眸,看着陈凯之,虽听出陈凯之口中的冷淡,却是温和地笑起来,道:“原来是陈学弟,你是泰山大人的得意门生,算起来,和我一般,都算泰山大人的半个儿子呢,找机会,我们亲近亲近。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自然是王刘氏,两年前,我八抬轿子亲自迎入门的。”

    说到这里,他竟然眼眶通红了,拿着袖子擦拭了眼角的泪,才又道:“当初啊,是我鬼迷心窍,听了小人的谗言,犯下了大错,当然,这只是闹着玩的,哪有为人夫者,这般绝情绝义的,刘氏离家的日子,其实我一直寝食难安,没一日不是哀叹连连的,就不知她过得好不好,不晓得她是不是伤心,因此今日特意过来负荆请罪,好将她带回家里去,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间,哪有永远相敬如宾的?偶尔打打闹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泰山大人想必是能体谅小婿的。”

    他说的极动情,脸上尽是悔恨,仿佛如他所言一般,自赶了刘氏出去,便无一日不是后悔一般。

    刘梦远只冷着脸,不置可否。

    陈凯之本想骂两句,可细细一想,终究,这涉及到的是刘氏,这种事,还真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倒是这时,厨里有人冲了出来,怒发冲冠地道:“都已休妻了,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得回吗?快走,快走,别脏了我的院子。”

    走出来的,却是邓健,邓健一手提着鸡,一手握着菜刀,面目狰狞。

    王养信见状,反是笑了:“我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邓健不禁语塞,他气得咬牙切齿,想了想,却又如泄气的皮球。

    王养信随即朝自邓健身后出来的刘师母笑了笑道:“岳母大人,小婿许多日子没来给您问安了,近来可好吗?哎,小婿真是该死啊,就因为和琳琳置气,竟做出这般鲁莽之事,反而让泰山和岳母担心了。正好这趟我带来了一些灵芝和人参,就是给二老消气来的。”

    说罢,他回头指挥着下人搬礼物进来。

    刘梦远一时踟蹰,他心里,自然是厌恶极了这王养信,却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若是不回王家,自此之后,便要背上一世的骂名了,可这王养信此前得所为……

    …………

    好吧,求支持求订阅求月票!

第三百一十八章:三打无耻男(5更求月票)

    刘梦远踟蹰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带着你的东西快走。”

    王养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惊喜的样子,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眸,不正是刘氏正站在厢房的门前吗?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要上前去,口里边道:“琳琳,为夫想你想得好苦,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刘氏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泪珠涟涟,心里郁郁的,可此时,竟是冷着脸,严词厉色地道:“你不要过来,你我已经恩断义绝,你还来做什么?”

    王养信却不理,走到她跟前,接着便泪眼婆娑地跪下:“琳琳,我们是夫妻呀,当着这样多外人的跟前,何必说这些负气的话呢?走,我们回家去,回家之后,听我细细说来。”

    刘氏眼底深处掠过厌恶,见王养信要一把抱住她的腿,她连忙避开,这个时代,即便是从前的夫妻名分,也是极具杀伤力的。

    这王养信固然是胡搅蛮缠,可他这般纠缠,其他人却不好干涉了,因为许多人所信奉的,乃是所谓的床头打架床尾和,这种事若是干涉了,天知道最后会不会被人埋怨破坏人姻缘。

    刘氏却是固执地摇头道:“王养信,我永远不会和你回去,你赶紧走吧。”

    王养信却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们是夫妻,你还说这样的气话?你是想要气死我吗?我已许多日子,茶不思饭不想了。”

    刘氏只是咬着牙,冷笑连连。

    王养信便要一把拉住刘氏。

    这时候,突然一声爆喝:“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却见邓健提着刀冲上来,手里的鸡吓得咯咯直叫。

    王养信得眼中闪过鄙夷之色,厌恶地看着邓健道:“干你何事?”

    邓健怒气冲冲地道:“我叫你从这里滚出去,就算你要死皮赖脸,也别在我的宅里厚颜无耻。”

    王养信暴怒,见他挥舞着刀,一把扯住邓健的手腕,冷声道:“滚开!”

    哐当一声,菜刀落地,那鸡也飞起,咯咯叫着,一下子飞开。

    邓健打了个趔趄,便传来那刘氏的惊呼,刘氏竟一把冲上前将邓健搀住。

    这不搀还好,一搀,却令王养信的脸色难看起来,眼眸里掠过了杀机。

    王养信双目赤红,冷笑着道:“我说呢,为何好端端的,本是一个夫妻之间的负气玩笑,竟闹到这个地步,原来竟是有jian情……”

    他边说边恶狠狠地看着刘氏,脸上尽是轻蔑之色。

    刘氏几乎要气晕过去。

    邓健更是彻底的愤怒了。

    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竟是做贼喊贼了。

    邓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已是挣开了刘氏,抬起手来,要给王养信一个耳光。

    这王养信是预备了武试的人,自然不像平常那些文弱书生,只冷笑一声,亦是抬手,想要给邓健一点厉害,谁料他刚抬起手来,突的,一股巨大的力量捏住了他的手腕,他顿时的浑身一僵,竟是动弹不得,手腕上传来阵阵痛疼。

    他忙骇然地朝身侧看去,却见陈凯之死死地抓住了他,下意识的,他想要挣脱,可邓健的耳光已经到了。

    啪!

    这一巴掌,清脆无比,打得王养信几乎懵了,面上浮出了一道殷红的掌印,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腮帮子,奈何那头陈凯之却依旧捏着他的手腕,使他纹丝不动。

    王家的几个仆从见了,纷纷想要上来帮忙。

    一时间,这庭院里闹哄哄的。

    “够了!”终于,一个声音大喝一声。

    众人看去,不是刘梦远是谁?

    只见素来文质彬彬的刘梦远冷着脸,脸色铁青。

    王养信立即大叫道:“泰山大人,你看到了吗?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灌了琳琳多少迷汤,如今竟还敢打我,此事,我绝不肯罢休,我要去京兆府……”

    “老夫说够了!”刘梦远是个老实人,今日这一幕,实在变化太快,令他应接不暇,他这辈子都恪守着中庸,永远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可是今日,他发出一声怒吼,像是咆哮一般,便连陈凯之都下意识地放了王养信。

    王养信忙赔笑着上前道:“请泰山大人为小婿做主。”

    刘梦远口气又缓和了下来:“方才是邓健打了你是不是?”

    王养信闪过狠戾之色,怒道:“是,我绝不甘休的……”

    邓健那一巴掌下去,却是脸色铁青,这辈子没打过人啊,方才那一巴掌,固然痛快,却也知道铸成了大错,他自知不该打王养信的,如此一来,这王养信便从一个加害者,转眼就成了受害者了。

    他心里对王养信万般的厌恶,现在见刘梦远对王养信脸色缓和,心里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看向陈凯之。

    陈凯之一脸师兄节哀的样子看着他,其实方才,若换了陈凯之,是绝不会这么鲁莽的,打人是不对滴,这等事,理应绕到人家的身后,插他几刀,还要撇清关系,这叫杀人不见血,似这样打一巴掌,痛快是痛快了,可又有什么用呢?最终的结果,却铸就了王养信卖乖的机会。

    刘梦远这时看着王养信面上那个鲜红的掌印,道:“那么你预备报官?”

    王养信气愤不已地道:“哼,孩子绝不让他好过得,自小就没人对孩儿动过手,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刘梦远微微皱眉:“可以不报官吗?”

    王养信呆了一下,心里犹豫了片刻,想到刘氏方才竟搀扶邓健,对他则恶言相向,顿时又妒火中烧,一脸狠色地道:“此事绝不轻易算了,我王养信,怎么能白挨这打……”

    他正待要说,心里更是冷笑地想,姓刘的那个贱妇,居然还和人暧昧不清,若不是看他爹已成了翰林院的侍学学士份上,呵……

    现在倒好,正好借此要挟一番,先将这刘氏接回家中去,后面再好好算这帐。

    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是这话说到一半……

    突的,凌空一个巴掌便飞甩而来。

    王养信目瞪口呆地看着刘梦远,这个老实巴交的老丈人,还有……他的手掌。

    啪……

    这一巴掌,似是用尽了全力,王养信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又一次捂住腮帮子,不可置信地道:“泰山……你……你……”

    刘梦远收了巴掌,直视着他道:“好,现在老夫也打了你了,要去京兆府吗?那就连老夫也一并告上,请便吧。”

    “……”王养信顿时狰狞起来。

    欺人太甚啊,我们王家,哪里受过这个气?你这老不死的,竟敢打我?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是如何求着我留下你的女儿的?现在升官了,就想将我一脚踹开吗?

    可是……告状……

    告一个翰林,已经得需要动用王家不少的能量了,再加上一个翰林侍读……这……

    他心里犹豫不定,身后却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他回眸怒道:“做什么?”

    原以为是自己的仆役,谁料陈凯之却站在他的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王养信下意识道:“做什么?”

    “呃……”陈凯之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样子,这是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啊,其实论起来,自己和王养信真的算是无冤无仇,虽然可能会有一些口角,可这也不算什么,只是现在…

    陈凯之那俊秀得脸上露出了几分惭愧,道:“得罪了啊。”

    “得……得什么得,罪什么罪……”

    他话音落下,陈凯之已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接着,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连续七八个耳光下去,王养信的脸左右的甩动,整张脸,瞬时成了猪头一般,肿的老高。

    随后,一口的牙吐了出来,满口是血,以至于面颊高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口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无奈何,发音不全。

    陈凯之收了手,深吸了一口气,痛快……然后他后退一步,才朝王养信作揖道:“王兄,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学生的师兄和宗师都要被你告去京兆府了,学生惭愧,岂可让他们孤独上堂?这打官司,就如踏青郊游一般,总是需要结伴而行才好,还请王兄成全则个,谢谢,谢谢……下手是重了一点,抱歉得很。”

    王养信一口老血喷出。

    卧槽,邓健和他有争执,打了也就打了,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一时发了疯,他要打,也就打了。

    至少,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打人,总要有动机。

    可你……你……陈凯之,竟只为了凑个数,你就打人?

    王养信的眼泪已是吧嗒吧嗒落下。

    他顿时抑郁了。

    一个翰林修撰,一个翰林侍读学士,一个是衍圣公府的子爵,三入地榜的大才子。

    这场官司……很复杂啊。

    却在这时,只见他那丈母娘,不知何时已提了擀面杖冲出来,怒气冲冲的模样。

    几个王家的仆役一看不好,忙架着狼狈不堪的王养信,逃之夭夭。

    “等……等……着……着……瞧……我……我会回来的。”

    只留下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第三百一十九章:绵里藏针(1更求月票)

    回来也揍你。

    陈凯之心里想着。

    虽是王养信在这里吃了大亏,可是王家人是不敢去告的,这一点,陈凯之的心里完全可以确认。

    因为连告两位翰林,一个学子,实在风险太大,并非是靠王家的家世就可以按下来的,何况那休书的白纸黑字还在呢,被揍的地方又在师兄的宅里,家丑不可外扬,王养信科举在即,不敢再来的。

    像这种世家,紧要关头是不敢乱来的,若是惹出事,那他前程堪忧,而王养信不就最看重这个吗?

    陈凯之吁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百感交集的刘先生,再看师兄。

    只是……师兄竟是一脸要昏厥过去的样子,想来是方才怒火攻心了,师姐见他脸色惨然,一张白净的小脸露出了惊色,忙道:“邓大人,邓大人……”

    她轻轻一喊,邓健已经手脚发软的样子,于是一旁的刘师母茁壮的臂膀一把将他蜷住,这水桶腰敦实地成了邓健坚实的依靠。

    刘师母急忙道:“快,搀进房里去休息,叫大夫,叫大夫。”

    陈凯之来不及吐槽师兄的文弱了,忙不迭的去临街叫了个大夫来,等大夫进了屋里,却见刘先生还在天井边,喟然长叹。

    陈凯之便上前去:“先生如今已被赐为侍读学士,前途不可限量,可喜可贺。”

    刘梦远却是苦苦一笑:“是啊,可喜可贺,这是多少人所渴望的!当初的时候,不,不是当初,是很早很早前的时候,老夫颇有一些文名,那时候不太瞧得起这向往着功名利禄之人,那王养信的父亲和老夫当年,其实是大被同眠过的至交,困顿时,便是只有一个蒸饼,也都会将蒸饼一分为二,那时候……我们是何等的洒脱,即便日子过得并不好,却视功名如粪土,我们都曾立誓,要追寻圣人的足迹,桃李满天下。”

    说到这里,刘梦远的目光看向空间中更遥远得地方,像是在想着那些已经远久了的过往,眼角却是清泪涓涓,神色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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