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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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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杨业却是淡定下来:“总之都会是好差遣,你是武状元嘛。噢,有一件事,飞鱼峰昨日给老夫递了消息,说是大体的营造已经完成,其他的营造虽也在进行,不过多是在后山以及山顶,可前期的营造却是完毕了,请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杨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哎,为了你这飞鱼峰,老夫真是烦不胜烦啊。”
陈凯之听了,顿时来了兴致:“是吗?择日不如撞日,既如此,学生该去看看,大人是烦不胜烦,学生却是破费到了吐血的境地啊。十几万两银子下去,现在还未听出一个响来呢。”
杨业却是古怪地看着陈凯之,嘴角微微蠕动着,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有这么多银子,为何却这般窘迫的样子?”
“因为穷。”陈凯之很认真地道:“这是学生攒下营造山中仙府,可不能乱花。”
杨业一时无言,顿了一下,才又道:“老夫与你同去。”
陈凯之应下,于是二人一前一后,接着拐过了明伦堂以及各院,来到了洛水的支流旁。
从前这里有一处年久失修的破桥,可是今日,这里的一座石桥却已修筑完毕了。石桥上铺设了卵石,一看就很结实,下头是圆拱形,河水湍湍。
这样的桥,走着就放心了,过了桥,便是一条石路,这石路一直延伸至远处的山门。
而那山门,则营造成了一个牌坊之状,一侧立着一碑,是苍劲的‘陈家私邸飞鱼峰’的字样。
远远望去显得气派,却不奢靡。
此时,杨业道:“这是那王坚请老夫所书的,拓印了下来。”
只看这壮阔的山门,陈凯之突然有一种银子没白花的感觉,这王坚虽然死要钱,却还是很有一手的。
牌坊之后,竟是个影壁,遮住了山门,这就怪了,这尼玛的一座山,还需影壁不成?不过这样倒可以使外头的人,无法窥见山下的景象。
绕过了影壁,便是一条石阶路,这条石阶路一直朝着山上延伸而去,像一条没有飞起的龙一般,匍匐在地。
飞鱼峰没有白云峰的陡峭,所以这石阶倒也不难走,最重要的是,这左右两侧,还有一排石质的连栋屋宇。
这显然是给山下的门房或者是守卫们住的,陈凯之不曾想,即便是第一期的工程,亦是如此宏大。
只看到这里,心里便既又激动,更有着期待,于是随杨业沿着石阶继续上山。
待走了数百阶,只见这里,一座山坪被开发了出来,一块百来亩的平地里,修建了一些凉亭,甚至还有一个水塘,有溪水引来的水,其他地方,都栽种了一些不知何等树木的苗,那一株株的树苗落错有致,此时正在风中微微摇曳着,而在这里,则矗立着一个木牌子,写着‘梅林’二字。
另一处也是一个山坪,则是建着许多的屋宇,在这百来亩地上,起码有上百石屋,显然,这是开山炸石的石料堆砌而成,既免得有人不得不将山石运下山,徒废民力,也方便地将这些石头利用起来。
这里依旧有着一个木牌子,写着‘下鱼村’三字。
再往上,又有几个所谓的‘村落’,不只如此,这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建筑,上头却缺一个匾额,这是模仿道观或者是学庙的建筑,除了有大成殿,还有一处占地极大的学堂。
上鱼村的规模是最大的,层层叠叠,有专门的仓库、藏书馆、学堂,设施连成一片,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在这之外,是一片阔地,这里环境清幽,格外适合安居。
过了上鱼村,便是一个府邸,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这……便是陈凯之的书斋了。
陈凯之和杨业走马观花地一路看,这杨业看得直咋舌,也终于明白了前些日子,这飞鱼峰上为何总是轰隆隆的响了,这……简直就是在修建一处集镇啊,里头一切的设施俱全,便是这个书斋,看上去虽是古朴,可事实上,和内城的豪门府邸,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没有什么雅致的装饰之外。可这些,以后都是可以完善的。
这宅邸内外,亭台楼榭,亦有数十个房间,站在这里,向山下眺望,下头的几个村落,还有尚未长成的梅林、果园,乃至于一片疑似开垦出来的梯田,甚至是山下的湖泊,俱都收在眼底。
飞鱼山被陈凯之这么开发下,竟是犹如世外桃源,美不胜收,令杨业也不禁惊叹。
杨业收回目光,吸了口气,调过头看着陈凯之,不禁连连问道:“这……只是前山?”
陈凯之微微颔首,淡定地说道:“这不过是一期工程,后面还有许多没完工的地方。”
杨业不禁一惊,目光散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只是第一期的工程而已,然而却足以让人侧目了,此外还有后山,还有山脚的一些地方需要完善。
许多的盘山道路,错综复杂地通向各处,除了上山需要花费半个时辰之外,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遗憾,完美到让人想永远住在这里。
当然,这里还缺了人烟……
缓了缓神,杨业笑道:“若是此时,山里有人,这里……只怕不下于寻常的城镇。”
陈凯之细细地观察着每一处细节,大抵还是满意的,一些设计,都是自己借鉴了一些前世的惊艳,比如景观的设计,譬如宅邸的一些设计。
甚至,陈凯之正在琢磨,是不是用嫁接或者移植的办法,将一些茶树、果树移至山上来。
当然,即便这里有诸多的建筑,可是这座山的开发,其实还不到一成,这里绝大多数,依旧还是林莽。
只有等人住进来,有了人气,才会渐渐的生机勃勃。
杨业突的问道:“凯之,你为何要修这么大的宅院?”
陈凯之笑了笑道:“因为学生有许多事,想要在这山中慢慢来做。”
他一边走着,一边和杨业徐徐走到了这里的后宅。
这里则有一处较为封闭的建筑,杨业站在这里,不禁觉得有些压抑。
他朝陈凯之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好吧,这飞鱼峰是你的,自然是一切由你,老夫自不会多问。”
二人边走边看,走在这里,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的看看罢了,等到日头落下,那夕阳的余晖落在散发着淡黄的光线,站在这山腰,陈凯之感受着这夕阳最后的余晖,似乎觉得自己距离这太阳更近了一些。
“该下山了。”陈凯之回眸,眷恋地再看了这府邸一眼,心里却知道,自己将在这里,会有许多许多要做的事。
这里有仓库,甚至有学堂,有陈凯之专门设计的实验室,还有许许多多,表面上不起眼,实则却与上一世颇有连接的东西。
陈凯之笑了笑,万事开头难,可至少,自己已经走出第一步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新官上任(3更求月票)
金陵。
只见湍急的河水滚滚东去,那波光在朝阳下,闪动着光芒。
此时,在这码头上,一队队东山郡王府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出现。
几辆马车停在了码头不远处,远处的河道上,则停着巨大的官船。
东山郡王陈德行已下了马车,他比一年前长高了一些,一身蟒袍,显出着独有的贵气,却是急匆匆地走到了后头的一辆马车前,带着几分敬意道:“恩师,到了。”
于是车帘子缓缓卷开,却见一个穿着朴素儒衫的中年男子自这华贵的马车中钻出来,他手里,还携着一柄破旧的油伞。
他慢吞吞地下了车,面上一丝不苟的样子,朝陈德行颔首点了点头:“殿下,有劳。”
“哪里。”陈德行眼睛有些发红,看着这位和自己朝夕相处,教授了自己许多做人道理的‘恩师’,心里不禁溢出不舍,便带着几分动容地道:“恩师当真要去京师吗?若是恩师不愿,其实……学生可以修书回绝那北海郡王的。”
这位浑身看起来带着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陈凯之的师叔,方吾才。
方吾才却是一脸淡然的样子道:“哎,老夫本也不愿去的,无奈何北海郡王三请五请的实在盛情难却啊,更何况老夫在洛阳也是有一些故友的,许久不见,也好去拜望。”
陈德行诧异道:“恩师在洛阳还有朋友,怎么学生不知呢?”
方吾才信口道:“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难道老夫只和那天人阁的首辅大学士杨彪有旧,也需四处囔囔?你将恩师当成了什么人?还有天人阁的蒋学士,也一直想向为师指教,为师……难道也和你说?”
卧槽……
陈德行身躯一震,目光顿时闪闪生辉,脸上似是因为激动而抽了抽,却是老半天的说不出话来。
连那几朝元老杨学士,还有名震天下的蒋学士,也和自己的恩师关系匪浅?
他崇拜地看着陈德行,若说以往,他可能还会对恩师的话带着几分怀疑,可自从北海郡王派了人来,哭着喊着要求恩师去京师指点他,陈德行方才知道,自己这个恩师,愈发的难测起来。
陈德行便道:“恩师,若是见了杨学士,一定要代学生给他问声好,学生对他历来是极仰慕的。”
“好了,好了。”方吾才云淡风轻地摆摆手,才淡淡道:“你呀,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罢,为师去了。”
陈德行忙随方吾才一道上了码头上的栈桥,官船已搭了板子,方吾才站在板上回眸看了一眼陈德行,身上的旧衣迎风飘飘,衣袂吹得卷起,可他只夹了夹腋下的油伞,道:“殿下,好好读书。”
陈德行乖巧地点头:“是。”
方吾才便回过身,继续朝着官船走去。
陈德行凝望着恩师的背影,又忍不住想要潇然泪下了。
突的,方吾才回眸,陈德行精神一震,忙上前道:“不知恩师还有什么吩咐?”
方吾才朝他叹口气,捋着颌下的长须道:“是有一件事要交代。”
陈德行快步上前,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方吾才道:“往后啊,少和人说你是为师教出来的。”
“啊……”陈德行泪如泉涌,可怜巴巴地道:“莫不是恩师……您这是……要和学生恩断义绝?”
“不。”方吾才道:“只是低调而已,你已很了不起了,若是别人问你,这般的满腹经纶,是从何而来的,你若是报了为师的名号,为师会很不好意思的。”
陈德行被方吾才的精神所感动,连连点头道:“是。”
方吾才这才上了官船,扶着船舷,远远眺望着依旧还留在栈桥上的陈德行,等官船徐徐而动,大船顺江而下,方吾才却仿佛长出了一口气的样子。
遥望着那码头上的黑点,他面无表情,对这里,虽有留恋,却毫不犹豫地奔赴远大的前程。
…………
按着朝中的规矩,陈凯之得了官衔,就需去吏部点卯。
所以这天的一大清早,邓健便领着陈凯之到了吏部。
洛阳的部堂,大多都显得陈旧,因为都是在五百年前的基础上修修补补的,即便是实在修补不了了,也只能按着原先的规格重建。
可这吏部,乃是各部之首,陈凯之进去,发现即使只是里头的一个小吏,也都是趾高气昂,不将任何官员放在眼里。
陈凯之也懒得理会,点卯之后,算是有了官籍,随即便奔赴翰林院。
他是新翰林,头戴着二梁冠,身穿着簇新的儒服,如此的装扮,配上他那张俊秀的脸孔,就更显得文雅了。
这翰林院占地极大,机构林立,他寻觅到了点签房,信步进去,又在翰林院点卯之后,只听这负责点卯的文吏道:“按规矩,新任翰林该去见大学士,大学士的公房在此不远,直行即到。”
陈凯之颔首,这翰林院里有自己的恩师,还有自己的师兄,也算是有不少熟人了,因而心情还算轻松,他点了点头,朝这文吏作揖:“多谢。”
这反而使文吏变得很不好意思起来,忙起身回礼:“大人客气。”
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陈凯之却不在乎,所谓礼多人不怪,上一世,自己可是做销售的,逢人三分笑,见了丑男叫帅哥,见了保安叫大哥,管你身价几何的,都是张总、王总、刘总的叫着,这在上一世,早就是行规了,这毛病,改也改不了。
人嘛,谦虚一点不是坏事,就如这文吏,你明明比他身份高贵得多,可客气客气一番,人家非但不会轻视你,反而觉得你彬彬有礼,心里自然也就亲切了几分。
人是决不可将人看低的,就如上一世,在大单位里上班的,哪怕只是个临时工,或者只是个看大门的,或许都有可能和单位里的大领导有一些瓜葛,否则凭什么别人做不了临时工,而让他来呢?
陈凯之甚至敢说,在这翰林院里,说不准真正和那些学士亲近的人,未必是下头这些侍学、侍讲,或是修撰,反而是这些文吏,十之**是学士们的耳目或者亲信。
因为对于任何同是官身的人,即便在学士眼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属官,他也未必肯让你表现的太突出,毕竟大家都是官,总是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竞争关系。
而文吏不一样,文吏表面上身份卑微,可正因为如此,官长们却可以放心地任用,使唤起来,也无后顾之忧,他们做的事虽然繁琐,却又是极好的耳目,更是执行上官意志的主要对象。
陈凯之朝他一笑,客气归客气,却也不能客气得太过份,朝他点头,便告辞出去。
一路直行,这翰林院向北而开,大门有三重,第三重门曰:文昌门。
陈凯之一见到文昌二字,便觉得格外的亲昵,进入了头一进便是署堂,为七开间的厅堂,堂中理论上是有大学士、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分座,可事实上,这里只是一些小翰林坐班,学士们有自己的公房,往往极少出现在这里。
往东有五间厅,曰:编检厅,是校对诏书和公文的地方。而西边五间厅,则是读讲厅,则专门为讲备课之用。
再往里,又是一重宅院,东西各为典簿厅和待招厅,再后,便是书库,藏书用的,后堂里还有敬一亭,过了亭便是后门了,这儿是文馆,以及先师祠。
而实际上,大学士的公房在最里,和先师祠比邻而居,是一座颇为精致的建筑,被称之为“西祠”。
陈凯之到了西祠之外,通报之后,书吏却让陈凯之等候。
过不一会儿,却见从这西祠里走出了一人来,陈凯之并不认得,不过瞧他模样,想来在这翰林院里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此人背着手,走到了陈凯之的面前,微微一笑道:“修撰陈凯之?”
陈凯之朝他作揖道:“下官有礼。”
这人便笑了笑:“新官上任,意气风发,真是羡慕啊。”说着又笑了笑,才负手而去。
陈凯之这才进了西祠,便见大学士威严地高高跪坐于此,此时正伏案,提笔写着什么。
“下官陈凯之,见过大人。”
大学士这才抬首搁笔,道:“老夫一直在此候你,心里想,今日你也该来点卯,见一见了老夫了,汝乃文状元,又身兼校尉之职,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啊。”
陈凯之绝不会认为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几句客气的话,便以为对方是器重自己。
虽此前还没真正在这朝中混过,可陈凯之却明白,学里和官场上是全然不同的规则。
官场里是人说话都超好听,而学里的人个个眼高于顶,能对你夸赞几句,就算不是真心,那也绝不会掺太多假,而在这里,却只是规则罢了。
陈凯之谦虚地道:“哪里的话,下官还有许多东西要向大人多多学习。”
大学士便一笑道:“你可知道,今日有三个新翰林来见了本官……可是你分明是状元出身,却是最谦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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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翰林大学士姓吴,官拜三品,品级和其他大臣而言,虽是不高,实则却是位高权重。
他总是一副漠然的态度,虽然言语客气,却像是和任何人都敬而远之的样子。
不过面对着陈凯之,他总算是露出了几分温和的笑容,道:“你的文章,老夫俱都看过,无一不是精品,何况你还能如此谦虚,难怪翰林院中有人对你交口称赞了。”
不等陈凯之客气,这吴大学士眼帘微垂,接着道:“而今你既为翰林修撰,就该安守自己的本份。你需记住,你不再是在野之人了,一言一行都需注意。自然,老夫说这些,并没有训斥你的意思,只是望你以后谨慎一些,免得出什么差错。”
陈凯之便点头道:“下官明白,多谢大人提点。”
陈凯之很了解一件事,到了吴学士这样年纪的人,通常都会有个毛病,总对年轻人怎样看都看不惯,要嘛觉得轻佻,要嘛觉得不实在,若是遇到年轻人稍有什么不规矩,心里便更反感了,总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心中鄙视。
这其实是每一个年长者的心理,有的人会表露出来,有的人只是暗藏在心。
所以吴学士见了几个新晋的翰林,其实印象都不太好,虽是见他们都一副唯唯诺诺之态,可他终究是擅长观人之人,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他怎么看不透?虽不点破,心里却也没什么好印象。
唯独陈凯之,虽是年纪更轻,却是一副老成的样子,这谈吐也是得体,这断不是假装的老成,而是吴学士总觉得,这个小子在和自己对谈时,心里总是藏着想法。
他倒是生出了好奇之心,略思后便道:“你既为修撰,可想过是去读讲厅,还是待招房,又或者是文史馆、编检厅、书库等地办公?”
陈凯之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话是随口所说,这显然,是一个试探。
陈凯之心里想,最稳妥的,自然是告诉吴学士,下官一切全凭大人安排。
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吴学士为何要试探自己呢?
要知道,若只是一个一眼能看穿的黄毛小子,身为领导的领导的领导,人家压根就没功夫去称你的斤两,说得再白一些,你压根没有被人使心思的资格。
可既然是试探,自己若是表现的天衣无缝,这就有违了他的本意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表达了,既要让吴大人不对自己起什么不好的心思,可同时呢,却也该表露一点自己的想法。
想法很重要啊,很多人总是在上司面前表现得天衣无缝,无论问什么,总是如太极一般圆滑的回一句听领导安排,又或者是自己还需多学习,诸如此类,看上去像是无懈可击,可事实上,这天底下,谁都是老油条。你虽是太极打得好,可在人心里,也不过是冷冷一笑而已。
所以,这既要懂规矩,有时候,得交心。
陈凯之沉吟一想,便道:“学生还在学宫时,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入选翰林。”
这是实话,此时决不可假装自己不睦名利,你特么的都装逼说自己不慕名利了,还跑来翰林院做什么?
吴学士颔首点头,似乎感受到了陈凯之的真挚。
陈凯之继续道:“起初的时候,学生最希望去的,乃是待诏厅和读讲厅,若是能有机会多入宫中,获得宫中贵人的青睐,这是学生梦寐以求的事;何况若是有幸待诏,还能够随驾左右,就更不必说了。”
吴学士又点头,似乎也能够理解,人之常情嘛,这官场,压根就不是装逼的地方,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科考后当官吗?混入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奔着功名来的。
他突然发现,在陈凯之的身上,并没有常见的青年翰林所特有的书呆子气,起初听说个才子,又是状元,其实他也只是惊艳于此人的才学而已,而现在,短短的一番谈话,他却发现,陈凯之是个有点故事的人。
陈凯之在这里叹了口气,才又道:“可后来,学生读的书越多,越是负有盛名,这才发现,学生差得太远太远了,尚需磨砺,何况学生年轻,倒也无所畏惧,因此倒是希望能够去书库,又或者是崇文馆,多读一些书,将来真正学而有成,想来大人另有任用。”
吴学士微微愕然。
还从来没有哪个翰林,会主动要求去书库和文馆的。
他看着陈凯之,此时已经不再将他当做一个寻常的青年翰林看待了,他微微一笑道:“若令你去文馆,倒也算是人尽其才,不过……”吴学士摇了摇头道:“方才来的两个新翰林,本官已差遣他们各去文馆和书库了,若是你再去,反而不妥。”
陈凯之心里想,我当然知道大人那一句三个人里,我陈凯之最谦虚,是什么深意。
那时候,陈凯之便料到,吴学士对于前面那两个来晋见的翰林是很不满意的,一般对于不满意的翰林,肯定是打发去修书或是看守书库的。
也正因为如此,陈凯之才主动请缨,想去书库和文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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