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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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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顿时,猪嚎起来。

    送上山的猪仔,都是公猪,没有办法,母猪的阉割,陈凯之觉得自己实在掌握不了这等高超的技术,因此在收购猪仔时,陈凯之特意嘱咐过,只要公,不要母,这就使阉割变得轻易起来。

    虽然人和猪总有一些不同,不过世上的事,总是万变不离其中,有了第一次尝试,后头就轻易了许多,阉割容易,难的是后续的处理,这时代也没有碘酒消毒,所以也只好用烈酒以及草灰,这刘一刀阉了几头,陈凯之则让猪倌们来试试,猪倌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试,终究还是有人鼓起了勇气,战战兢兢的提刀……

    凡事……一回生二回熟,队伍有了,经验有了,人才自然也就有了。

    这些阉猪,将来会成为飞鱼峰上的肉食基地,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核心竞争力了。

    下鱼村传来的猪嚎,让上鱼村操练的勇士营丘八们一个个面色惨绿,他们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内情,买了猪仔,请了城里著名的刘一刀,这陈校尉,变态呀。

    这令勇士营里,传出了各种关于陈凯之的小道消息,这些消息互通有无,令人悚然。

    除了猪,还有鸡,鸡棚离猪圈有些远,将来能为山上提供大量的鸡蛋。

    除此之外,还有果园,有一个羊圈,牛棚也搭建起来,甚至还有供养马匹的马圈。

    山下那个在阳光下翻着磷光的湖泊,也属于飞鱼峰的范畴,是私人领地,因为这里是上林苑所在,所以寻常的百姓是不可来这里捕鱼的,这就使得这里的鱼几乎没有天敌,长势喜人。

    陈凯之用的乃是承包之法,这一片巨大的湖泊,允许数十户渔民来这湖边安家,但是每日需让他们缴纳百来斤鱼,以供山中所需。

    接着便是购盐了,用的都是粗盐,不过这些盐的作用,却不是吃,而是腌制。

    每日这么多的鱼产量,哪里吃得了?所以那仓库就有了作用了,将鱼腌制之后,直接储存起来,将来若是这猪长大了,杀了猪,如此大的产量,吃不下,也可以腌制。

    腌鱼的工序,也是陈凯之亲自提供的,当着几个招募来的下人的面,将鱼从背部剖开,除去内脏,加上食盐、料酒、茴香等作料,晾至半干,再把盐水浸泡过的糯米饭,用腌糟填入鱼腹。然后在腌桶或腌坛里铺一层腌糟,铺一层鱼,层层相叠。

    而今牛羊猪都还需要时间长大,反而是鱼,每日捕捞的量不少,大量的送上山来,以至于每日非要腌两桶腌鱼,这仓库里,到处都是鱼腥气。

    不只如此,在下鱼村,已经开始挖地窖了,靠着这里不远,有个天然的石洞,陈凯之吩咐着匠人们,要将这石洞扩建一下,这占地极大的洞穴里,阴凉无比,即便是在炎炎夏日,也带着一股子寒意,这是天然的地窖,将来可以储存物资。

    粮食的收购,也是迫在眉睫,今年大陈丰收,所以粮价暴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量收购入山,储存起来。

    在后山,除了准备建立勇士营的军营,便是开始建立作坊了。

    首先得从制铁开始,这山上到处都需要用铁,勇士营的武器,开垦的工具,还有耕作的农具,而这时代的钢铁,除了极少数精良的兵器之外,绝大多数,铁器都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那满是气泡用不了多久便铁锈斑斑的农具,偏偏价格还极为高昂,若是一切都来买,不但花费巨大,而且质量也是低劣的可怕。

    陈凯之决心弄出一个钢铁的作坊来,反正这飞鱼峰的后山有一个铁矿,虽是规模不算大,却也足以满足所需,他特意绘制了图纸,让后山营造的匠人们按着自己的构思开始修建。

    陈凯之的生活很忙碌,可他却喜欢这样的忙碌,每每看着这日渐变得完善的飞鱼峰,令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在这山中的日子,陈凯之过得颇为愉快,只是王家的人,日子就过得不太美妙了。

    从飞鱼峰下山回去后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养信便战战兢兢地到了内阁。

    他现在还是文吏的身份,昨日他昏厥过去,夜里才幽幽醒来,本不愿再入宫的,可是王甫恩却是当机立断,非要让王养信按时去内阁不可。

    陈公怪罪是怪罪,可是不去也不成啊,只要内阁一日没有让王养信滚,就非去不可。

    王养信到了内阁,以往和他笑脸吟吟的书吏们,一个个鼻孔朝天的,没有人愿意理他,他只能尴尬地到了卯房点卯。

    平日里对笑脸迎人的卯房书吏,今日也只是淡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便道:“周司吏有吩咐,王书吏,从今日起,你负责清洁……”

    清洁?

    清洁是下人做的事啊!

    “陈公那里……”王养信有气无力地道。

    这书吏只淡淡一笑:“陈公还缺人伺候吗?好了,赶紧去吧,还有,内阁的几个公房,乃是中枢之地,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你要仔细,只负责打扫周边即可。”

    王养信不由怒道:“那学生病了,以后不来了。”

    书吏低着头,看着案上的花名册道:“这是你的事,不过你自己计较着后果吧。”

    王养信的日子,自然开始不好过了,而此时,在北郡王府里,一份最新出炉的邸报送到了陈正道的案头上。

    因为陈正道还是在禁足中,所以朝廷的动向,都是靠着邸报来传递。

    这两日,陈正道的情绪有些不好,淡淡地看了邸报一眼,对于邸报的内容,其实他并不太在意,因为邸报都是官面的文章,枯燥无味。

    之所以每日都看,其实只不过是因为身为郡王,自小便养成的习惯罢了。

    可今日,当他的眼眸子百无聊赖地扫过邸报,上头的一个内容,却是突的令他的脸一下子的青了。

    嘉奖?

    只见上头是一份从内阁签发的嘉奖。

    而重点是,这嘉奖的对象乃是陈凯之和勇士营,说崇文校尉推行教化,劳苦功高,堪为楷模。

    邸报就是如此,总会写一些官员的事例,将其视为榜样。

    不过这种文章,空谈的比较多,很多都只是敷衍罢了。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是一篇署名的文章,并不是邸报司例行编撰的。

    下头所署的人名,陈正道再认识不过了陈一寿。

    内阁大学士,亲自撰文,褒奖了陈凯之的兢兢业业,这……

    卧槽!

    陈正道突然有些发懵。

    他记得,在几天前,那糜益还提议跑到他跟前告诉他,说是陈公要整那陈凯之,陈凯之这回是死定了。

    而现在……

    他皱起眉头,聚精会神地逐字逐句地诵读着这篇文章,但凡是牵涉到官面上的文章,其实里头的每一个字,背后都蕴含着极丰富的内容的,一字之差,寒意可能就大不相同。

    越看,陈正道越是心惊,因为里头的溢美之词,主要集中在于劳苦,其次便是正心诚意。

    劳苦说明其踏实,别看这是很平常的夸奖,可事实上,却是隐喻陈凯之是个有德之人,只有有德的君子,才会安安分分。

    而德行……恰恰是对官员极高的赞誉。

    “方先生……方先生真是……说的一点没错啊。”陈正道几乎是虎躯一震,脸上带着无以伦比的震撼。

    此时,他不禁无比的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再和那该死的糜益一起去掺和,否则……准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幸好当初听了方先生的话啊。

    陈正道的眼眶都微红起来了,心里满满都是感激,若无方先生提点,本王还不知要吃多少的亏,上多少次的当。

    这更是证明了,就如方先生所说的那般,那糜益和陈凯之之间,或许暗地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真是幸好本王聪明,也幸好方先生神机妙算。

    他再也按捺不住地豁然而起,已是匆匆地拿起邸报,迫不及待地朝着碧水楼奔去。

第三百八十章:千钧一发(2更求月票)

    急匆匆的赶到碧水楼时,陈正道才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方先生到不远处的湖心走一走去了。

    可陈正道不知道的是,方吾才其实是在踩点。

    他感觉要被这个师侄给坑死了。

    种种迹象表明,那糜益一直都在打探关于自己的事,其实糜益的打探,方吾才并没有当一回事,问题的关键却在于陈凯之。

    自他来到京师就发现,陈凯之这个家伙,隔三差五的就能闹出点事来,自己作为师叔,想要保他,不让北海郡王那个傻蛋掺和进去,就只好用一些故弄玄虚的话糊弄,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因为只要糊弄了一次,被北海郡王感觉到不对劲,而那糜益若是在旁说上一些怪话,事情就可能要恶化。

    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如这一次,听说陈凯之那小子居然得罪了当朝内阁大学士陈公,方吾才觉得这家伙肯定疯了,好好的翰林,你惹陈公做什么?

    方吾才思来想去,还是决心卷款跑路比较妥当。

    只是……一个人要走容易,可带着这百万身家逃之夭夭,却并不太容易,其一,得要将这郡王府摸个清楚,其二,最好在这里结交上几个信得过的人,殿下送他的银子,还有书画,以及各种宝物,都需想尽办法弄出去,只要出了郡王府,便是海阔天空任逍遥了。

    虽是北海郡王权柄不少,可大不了去南楚,又或者是南越,总之,有了这么一大笔钱财,后半生定是无忧的。

    而这郡王殿下,即便等事后有所察觉,那也已迟了,他总不能全世界的嚷嚷,自己被人给骗了吧,他这一嚷嚷,从此北海郡王府的脸面就会荡然无存,只要他出了大陈,北海郡王也只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了。

    此时,方吾才信步沿着湖畔而行,他心里固然在沉思,在思索,可已经养出了一种天然的气息,面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只见远处有几个门客,正在亭里温酒,因为这里靠着一处桃林,北海郡王好招揽三教九流,因此门客如云,这些门客在此温酒赏湖,不亦乐乎。

    方吾才想了想,便徐徐上前,几个门客眼尖,却是看到了这位方先生。

    一见这位方先生,有不少人投来了既羡慕又嫉妒的目光,却也有人低声嘀咕:“此人是个江湖术士,拿着神神怪怪那一套糊弄殿下,也亏得殿下信他。”

    或许是出于嫉妒的心理作祟,其他人便轰然笑起来。

    “噢,这何以见得?”

    “糜学候一直都在打听此事,据说……”

    后头的声音越来越轻,众人纷纷点头,都是深以为然的样子。

    门客之中,儒生们占了多数,他们对于鬼神命理之说,是不屑的。

    此时,又有人道:“据说他只是个秀才呢。”

    “秀才,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

    方吾才呢,却是对于他们爱理不理,冷不防这时候,迎面却有一人而来,众人见了此人,忙行礼道:“糜学候好。”

    “见过糜学候……”

    来人正是糜益,糜益姗姗来迟,却见到了湖畔边漫步的方吾才,他一想到方吾才便恼火,只朝亭里的门客们点点头,便快步朝方吾才走去,口里则道:“方先生何故孑身一人?吾与诸位仁兄在此温酒,方先生不妨来坐一坐。”

    方吾才瞥了亭子里的门客一眼,又看了一眼糜益,沉默了片刻,才道:“这样啊,那就却之不恭了。”

    糜益想要试探他,方吾才也想试一试这糜益。

    于是方吾才到了亭里,这些门客都显得怪异了,却个个向方吾才行礼。

    糜益坐定了,眼睛却一直直勾勾地落在方吾才的身上,他目中似乎别有深意,于是他开了口:“方先生是金陵人吧?”

    “嗯……是……”

    “却不知是金陵哪里人?”

    “这……不足为外人道哉!”

    糜益目光幽幽:“方先生此前在东山郡王府,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入东山郡王府的?”

    方吾才其实也很想知道,糜益到底打听出来了什么,所以淡淡道:“不过是东山郡王错爱而已。”

    “那么东山郡王与陈凯之相交甚厚,这一点,先生知道吗?”

    糜益依旧盯着方吾才,不敢错过方吾才的任何表情。

    他想努力地捕捉出方吾才的任何的破绽,揭开方吾才的真面目。

    方吾才淡然道:“陈凯之……知道一些。”

    “恐怕不只是略知一些这样简单吧?”糜益笑了笑,带着深意道:“吾有一同窗,就在金陵同知厅里公干,对金陵之事,了若指掌。方先生,你说你在世上无牵无挂,没有亲眷,这也是真的吗?”

    方吾才笑吟吟地看着糜益,来之前,他确实已经改头换面,掩盖了自己身份,便连户册,也是委托了东山郡王府那儿给自己重新办的,便道:“糜学候,你想说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糜益目不斜视地盯着方吾才,冷冷地又道:“毕竟,这世上江湖术士何其多也,该留着一个心眼才是。”

    其他门客已经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相比于现在如日中天的方吾才,他们倒是更倾向于糜益,一方面是糜益久在郡王府,和他们都相熟,另外一方面,却是方吾才现在风头太盛了。

    方吾才淡淡道:“糜学候对老夫有怀疑?”

    “正是。”糜益此时彻底撕开了自己的伪装:“因为我发现,方先生像一个人。”

    “什么人?”

    “金陵名士方正山的兄弟。”

    方吾才笑了。

    糜益却依旧死死地盯着方吾才:“因为这里头有太多可疑和巧合之处了,方先生,方正山乃是陈凯之的授业恩师,这一点,想必你知道吧?”

    方吾才捋须,依旧不言。

    “若方先生当真是此人,岂不是陈凯之的师叔?若当真是如此,那么方先生进入北郡王府,到底是何居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已豁然而起,一声声的质问。

    果然……要被陈凯之那家伙坑了啊。

    方吾才心里感叹。

    不过他面上,却还是风淡云轻的样子:“这都是糜学候的猜测。”

    糜益冷笑道:“是不是猜测,到时当着郡王殿下的面说,便可一清二楚了。方先生,殿下虽然固执,却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你蒙蔽得了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只要学生将所有的证据罗列在殿下面前,方先生,你很清楚,这会是什么后果。”

    方吾才笑了笑,一边的门客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显然也开始震惊起来。

    方吾才依旧淡淡地道:“糜学候,你真的不相信老夫精通命理之术吗?”

    “吾圣人门下,读的乃是圣贤之书,不敢信!”糜益傲然道。

    他觉得自己和方吾才这种江湖术士是不同的,故而浑身都充斥着一种优越感,甚至看着方吾才的目光中浮现着鄙夷之色。

    方吾才心里恼恨这个总是想尽办法给他拆台的家伙,此时却又要维持自己高士的形象,不便和糜益争吵,于是索性道:“看来糜兄是不信自己会有血光之灾了。”

    这几乎是形同于诅咒了。

    糜益听罢,顿时勃然大怒:“姓方的,老夫忍你很久了,你这一套,殿下会信,我等读书人,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以为蛊惑了殿下,就可以在这王府里放肆吗?”

    正说着,远处却有人疾步而来。

    有人眼尖,不禁道:“殿下来了。”

    “哈哈……来的正好。”糜益冷笑,不屑地看着方吾才,嘲弄地道:“你不是说老夫会有血光之灾吗?方吾才,今日老夫就要揭破你的真面目,你在金陵的身份,真以为无人知吗?噢,对了,老夫这里还有一封书信,这封书信,是你的兄长方正山寄来的。”

    方吾才一直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此时也不免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兄长的书信……

    兄长确实会寄书信来,不过走的却是东山郡王府的渠道,这糜益莫非……中途截了书信?

    若是如此……

    方吾才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倒庆幸当初在东山郡王府的时候,已培养出了这等淡定之态,面上才依旧淡然处之。

    却见那头,北海郡王陈正道已是快步行来,他远远看到了方吾才,正想喜气洋洋地开口报喜,却见方吾才身边的糜益,还有几个门客,顿时抿抿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和方先生,已是无话不谈,可对于糜益和其他门客,却是日渐疏远,毕竟自己的心底,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心里揣着秘密的人,就不免开始有了城府,而有了城府,就不再像从前那般,说什么都脱口而出了。

    “方先生……”北海郡王陈正道笑吟吟地看着方吾才道:“本王四处寻你,原来你竟在这里,这……是在喝酒吗?”

    方吾才的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今日……怎么瞧着自己像是要有血光之灾了啊。

    而身边的糜益,却已是展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容。

第三百八十一章:妙不可言(3更求月票)

    糜益掌握的证据,已经越来越多,在他看来,从前还只是种种的蛛丝马迹,而现在,方吾才的身份已是愈来愈细致,最终,他真实的身份,将是呼之欲出。

    自己花费了这么多功夫,等的就是今日。

    北海郡王殿下一来,对于自己和这么多门客,几乎不闻不问,第一句便是方先生原来在这里,这令糜益心里嫉恨无比。

    “殿下……”糜益快步上前,朝陈正道行了个礼。

    陈正道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但是面上却瞬间就冷淡下来。

    就仿佛糜益只是路人一般。

    “噢。”

    他只是点点头,似乎这一句噢,对糜益都已算是恩赐一般,陈正道压根没心思理会糜益。

    糜益的心里暗恨,若不是因为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他是打死也不愿留在北海郡王府的,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忍住,因为很快,他就会让北海郡王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殿下,学生能否请殿下移步,有事禀告。”

    陈正道皱眉。

    他看了一眼方吾才,方吾才风淡云轻的样子,似乎知道糜益想和陈正道说悄悄话,便道:“噢,那老夫回避。”

    他刚举步要走,陈正道立即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一样。”

    若是方先生当真走了,这岂不是说明本王不放心方先生?

    陈正道现在觉得,就算是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方先生啊。

    糜益皱眉,不过他似乎早料到了殿下会如此,倒也不恼,而是道:“殿下,学生想要检举,这方先生和陈凯之乃是师叔侄,此二人狼狈为奸,殿下被他所骗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陈正道呆了一下。

    显然他也料不到,糜益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糜益生怕陈正道不信,连忙又道:“那陈凯之的授业恩师姓方,名正山,此人便是方先生的兄弟,而东山郡王……”

    “好了,够了!”陈正道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看了方吾才一眼,却见方吾才只是微微笑着,面上不见恼怒,可陈正道却是怒了,恶狠狠地盯着糜益喝道:“本王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糜益心里寒到了极点,想他自成了殿下的门客后,便对殿下赤胆忠心。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可现在,殿下连自己的几句话都不肯多听。

    他心里升起了滔天之怒,于是更加坚定地道:“殿下,学生所言,句句属实,殿下若是不信,学生这里有一封书信,殿下一看便知。”

    他说着,寻出了身上的书信来,直接递到了陈正道的跟前。

    方吾才一看,看到了那信封上,分明就是自己兄长的笔迹啊。

    方吾才万万料不到,自己百密一疏,竟是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他心里遗憾,也不禁有些胆怯了。

    陈正道接过了书信,随即,他将信抽了出来,开始逐字逐句地看。

    糜益心里大喜过望,殿下只要看了这信,便一切都明白了,总算是苦心人天不负!

    待陈正道看完了,抬眸看向方吾才,道:“先生,这信中的内容属实吗?陈凯之当真是先生的师侄?还有……”

    所有人都不禁看向了方吾才,方吾才知道,自己最大的考验来了,稍稍有一点应对失措,便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他含笑,目中犹如古井无波,却是轻描淡写地颔首点头道:“是。”

    他竟承认了!

    那些个门客,一个个震撼地看着方吾才。

    这陈凯之,可是殿下的死敌啊,殿下不知多少次痛骂陈凯之,恨不得将这家伙挫骨扬灰,可谁料到,方吾才竟是陈凯之的师叔,这方先生……完了。

    不只如此,若只是师叔倒还罢了,方吾才之前还隐瞒了这个身份,那么方吾才进入王府,就显得可疑了。

    糜益更是喜不自胜,他原以为方吾才会抵死不认的,他甚至还想着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好教这方吾才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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