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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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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不是胡闹,那是什么?”邓县令完全不相信陈凯之的话,一副不肯罢休之态,他其实就是想要先声夺人,继续不客气地冷声道:“只是过街游玩?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惊扰了百姓,这叫扰民,简直就是目无法纪。”

    面对邓县令的愤怒,陈凯之镇定自若:“下官不敢,下官此来,是为了正经事。”

    “正经事你带着这些丘八们来做什么?你这是要恐吓本官吗?”邓县令瞪着陈凯之,口气格外冷硬。

    陈凯之却是呆了一下,邓县令将这种违法的帽子扣到自己的头上,他实在是吃不消呀,因此他立即正色反问邓县令:“大人,敢问,莫非下官带着禁军来,就是恐吓大人?我等都是为朝廷效命的人,只有盗贼和反贼才会害怕勇士营,怎么大人的口气里,却好像是……”

    “……”邓县令顿然的有点蒙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管怎么说,勇士营还是禁军呢,恐吓……这个真的无从谈起,至少虽然邓县令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恐吓,却是不能开口说的。

    他定了定神,面色缓和了几分,才徐徐问道:“那么,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陈凯之也不嗦,便坦然道:“丘八……不,将士们想要参加童试,所以下官将他们带来,报考!”

    “报……报……报考……”邓县令的脸又拉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倒是依稀的记起了,就在今日清早的时候,有个莫名其妙的秀才也是跑来说是要为勇士营的人报考,邓县令当然是不信的,以为是哪里来的疯秀才,于是狠狠羞辱了那秀才一顿,再赶了出去,可现在……

    原来……是真的?

    他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陈修撰……”须臾,邓县令终于渐渐的冷静下来,这才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凯之,很是认真地问道:“本官虽和你无亲无故,却也没有得罪你吧?”

    陈凯之道:“没有,下官一直很佩服大人。”

    “这就是了。”邓县令努力地压着怒气,继续道:“既然你我各不相干,你为何来害我?”

    呃……这是从哪儿说起啊……

    陈凯之突然发现,跟这家伙绕圈子实在是没意思,他索性亮出了底牌:“勇士营将士有足够的资格参加县考,大人,这总没有错吧,将士们想要上进,这……又有什么错呢?这岂不正是大人的教化之功吗?”

    “……”

    无可否认,陈凯之这话,的确是合情合理!

    邓县令有些呆了,随即却是和颜悦色起来,眼珠子转了转,便朝陈凯之招手道:“来来来,陈修撰,来坐下说话,来人,斟茶,有话好好说,你也知道,本官很为难啊,今年洛阳县报考县考的人可是不少,勇士营……又不在乎功名,为何还要考?县里的钱粮有限,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考,这……哎……难啊,本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倒也没有责怪陈修撰的意思,你我同朝为官……”

    这意思,你懂的,我们都是官,我们都需要政绩,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些丘八拖后腿呀。

    陈凯之自然是明白邓县令的意思,可为什么不能让丘八试试?自己教了这么久,应该考考他们,在这点上,陈凯之不打算轻易让步。

    因此,陈凯之双手一摊,便道:“大人,这可怪不得下官,将士们非要上进不可,拼了命也要考一场,若是不准他们考,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将士们心里不痛快,下官又能如何?何况,难道读书上进,参加县考,这也错了?若是大人觉得有错,大可以上书弹劾下官,只是这一场考试,勇士营上下是考定了,还请大人恕罪。”

    “你……”邓县令突然觉得自己定是哪里得罪人了,为什么就遇到这种坑人的事。

    莫非这勇士营的人,还记恨着几个月的事?冤枉啊这是,他可谓是欲哭无泪,当初吃亏的明明是自己,还有自己的一个远亲,那远亲现在还下不了地呢,这找谁说理去?

    此时,陈凯之已站了起来,朝他作揖,旋即便告辞而去。

    邓县令的面上,依旧还是变幻不定,搜肠刮肚地琢磨着,却在这时,有书吏慌慌张张地进来道:“大……大人……勇士营的人非要进来报考,这……该怎么办?瞧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学生只怕……只怕……”

    若是不让他们报考,估计会将县衙给拆了。

    “让他们报吧。”邓县令叹了口气,他目光幽深,有些无奈地摇头道:“这是有人想要害老夫啊,老夫在这洛阳县的任上,自问也不曾得罪谁,莫非是陈凯之想夺老夫洛阳县县令之位?”

    他又觉得不对,以陈凯之的出身,应当不至于,可他的脑海中依旧很是纠结,不禁在想:“老夫倒是听说此人和金陵的朱县令相交莫逆,当然,这只是风闻,那朱县令一直希望入朝,找机会回到洛阳来,无奈何一直都没有空缺,难道是……”

    一想到这里,邓县令顿时汗毛竖起,浑身冷飕飕的,原来……阴谋啊,这就是阴谋啊!

    于是他厉声道:“让他们报,不就是想让老夫今年的京察难堪吗?明日,老夫……”他看了书吏一眼,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老夫请人去弹劾他。”

    邓县令的心里又气又无奈,可丘八们已经一个个鱼贯进了县衙,然后很乖巧的各自到了县衙的礼房里报名点卯。

    陈凯之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交代了苏昌不可造次,便忙骑马赶着入宫去了。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陈凯之急匆匆的进了宫,到了文楼的时候,竟发现还来得及。

    那糜益只是觑了陈凯之一眼,表情冷淡,并没有搭理陈凯之,不过今日,陈一寿倒是来了。

    这陈一寿,正与糜益说着什么,陈一寿兼任了太傅,因此捋须听着糜益关于对天子教学的一些想法,等陈凯之进来,陈一寿看到了陈凯之,和颜悦色地道:“来来来,陈凯之……”

    陈凯之上前,朝陈一寿行礼道:“下官见过陈公。”

    陈一寿看了一眼糜益,又看看陈凯之,才又道:“陈凯之啊,老夫可要批评你了,你现在在宫中侍读,天子读书,是何等要紧的事,可为何如此怠慢啊,噢,还有,你只带三字经来授课,太误人子弟了,三字经的授课方法,毕竟才刚刚推广,成效如何,现在还未有检验,这可是教天子读书,万万不可贪功冒进,知道了吗?”

    上来就是一通训斥,不过陈凯之的心里却是了然。

    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糜益,糜益的面色则是略显些尴尬。

第四百一十章:绝不姑息(3更求月票)

    被陈一寿当着众人的面批评,陈凯之的心里却没有感到委屈,反而是有着另一番理解。

    这看上去是在批评,不如说是陈一寿趁机传递了很多信息。

    这第一个信息就是,方才糜益在陈一寿的面前,说了陈凯之不少的坏话,而这些坏话,正是陈一寿批评他的内容,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要让他这个小侍读小心啊,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第二个信息,其实是给糜益说的,想要打小报告?那就当面开诚布公的来说,别在背地里搞阴谋,让人很讨厌。

    所以虽被批判了,陈凯之却是感激地看了陈一寿一眼,立即诚惶诚恐地说道:“是,学生太冒进了。”

    糜益则是很尴尬,他对陈凯之,心有怨恨,自然是捉住机会就给陈凯之下套,方才当着陈一寿的面,的确是说了陈凯之的不少坏话,可谁料这陈公转过身,就将他给卖了。

    在这里的,何止是陈凯之,还有几个刚刚进来负责记录的待诏翰林和宦官呢,这下倒好了,别人在心里会怎样的看待他?

    估计众人都会忍不住的觉得阴险狡诈吧。

    要知道,这名声若是坏了,很多时候会坏事情的。

    糜益反应过来,便连忙支支吾吾地解释起来:“这样是为了陈凯之好,毕竟他可是大陈的栋梁之才……”

    意思是说,我糜益背后说你陈凯之的坏话,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督促你积极向上而已,并不是恶意要害你,估计打你的小报告,这是为你好,陈凯之你可要懂我的心意呀。

    面对这么无耻的糜益,陈凯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与他争辩的心思。

    对这种小人,跟他争辩,其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最后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陈一寿坐了下来,才又道:“以后啊,凯之,你要早一些的来,陛下无论何时来读书,可做臣子的,却要及时候命,做了官,就不可散漫了。”

    陈凯之汗颜,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师长或者官长,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倚老卖老,遇见了年轻人,总是不免想要批评一下。

    陈凯之便连忙说道:“下官今日有些事情给耽搁了。”

    “噢?”此时,已有小宦官给陈一寿斟来了茶,陈一寿笑吟吟地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然后一脸好奇的样子:“什么事这样要紧?”

    见陈一寿和陈凯之二人相谈甚欢,陈一寿温和的态度似乎对陈凯之还颇为青睐,让一旁的糜益的心里颇为不爽,却也只尴尬地站在一旁,假装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

    陈凯之自然没什么隐瞒的,如实说道:“勇士营的将士们想要县考,下官觉得他们有这份心,实属难得,所以见早就带着他们去洛阳县报考去了。”

    那斟茶的宦官正要退下,突的听到陈凯之这话,陡然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竟猛的爆发出了狂笑。

    “哈哈……哈哈……勇士营……县考……”这宦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完全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他边笑边道:“那些丘八不搞破坏就行了。”

    陈一寿也是呆住了,有些震惊地看着陈凯之,老半天回不过劲来,有种自己像是出现了幻听的错觉感。

    殿中的其他人,几个一起来的翰林和宦官,个个惊诧莫名状,像是见了鬼似的,都是震惊地看着陈凯之,一双双眼眸里都透着不可思议的气息。

    其实这真怪不得他们啊,若是换位思考,便是陈凯之,也觉得挺诧异的。

    这但凡听过勇士营的,谁不知道勇士营的人向来不学无术,目不识丁,根本就是朝廷里的毒瘤一样的存在着?即便他们跟陈凯之读了些书,却依旧没人敢相信他们可以读书写字,更别提县试了。

    陈一寿终于回过了神来,表情却是凝重起来,眉宇深深皱着,口里道:“你这崇文校尉,好好的教化勇士营便是,何故要惹出这乱子?”

    陈凯之格外认真地说道:“将士们对此,甚为踊跃……”

    推到这些丘八头上就对了。

    反正他们也是胡闹惯了,众人都头痛,他们自己要考试,那他这个做教官的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随他们去啦。

    陈一寿却是摇头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些丘八们是什么人,你上他们的当了,他们是隔三差五,不惹出一点事端出来,便浑身痒痒的家伙,你道他们为何要报考?”

    陈凯之在心里道,当然是我叫他们去的。

    自然这些话,陈凯之是不敢说的,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若是承认是他自己叫去的,依着陈一寿的性子,非要将他吃了不可。

    即便不吃了他,也会严惩他,所以此刻还是假装一切都跟他无关吧。

    陈一寿的眉头却是皱得越发甚了。

    “数月之前,勇士营就是和洛阳县闹出了事端,才有了你去教化勇士营,想来他们这是要伺机报复洛阳县。这些是什么人,满洛阳的人都知道,唯独你却不知,你等着,到时候整个洛阳县县考,非要天翻地覆不可。”

    陈一寿说的笃定,就仿佛自己是勇士营将士们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陈凯之则故作诧异道:“不至于这样严重吧。”

    “咳咳……咳咳……”陈一寿咳嗽了几声,面色微红,接着道:“事情……只怕棘手了,伦才大殿,即便只是小小的县考,若是出了岔子,也是天大的笑话啊,洛阳县,乃至京兆府,一个个难辞其咎,他们……可都已报考了吗?”

    “报了。”陈凯之很老实地回答。

    陈一寿顿时下意识地抚额,很是头痛的样子,这勇士营的丘八们,似乎长了智商,居然开始晓得动歪脑筋了。

    报了?

    一旦报了名,无故是不得取消的,即便是内阁出面也不成。

    陈一寿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岁,喟叹起来:“你啊,就是太年轻,上了他们的当,不晓得这些人的厉害,这些人,个个狡诈无比,现在好了,这一次,只怕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了。”他仿佛下了决心,接着道:“这样也好,再闹,真要成了什么笑话,索性也让宫中和内阁下定裁撤掉勇士营的决心,这些年来,勇士营尾大难掉,是该一鼓作气,再不能姑息养奸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们都回家种田去。”

    一旁的糜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脑子有些发懵,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

    他立即笑吟吟地道:“这也未必是坏事。陈凯之不是一直都在教化这些勇士营的将士吗?现在他们有这志气,让他们看看陈凯之的成果,又有什么不好呢?陈凯之乃是学子,教化也是他责无旁贷的事,老夫看啊,这是好事。”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狂喜,还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来枕头啊。

    他原本以为自己成了帝师,就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着这个小子。

    可真正入宫后,他方才知道,这小子没有这样简单,比如这位内阁的陈一寿陈公,似乎就对陈凯之很是袒护,这使得他一直无法下口,现在……勇士营竟跑去了县考,这敢情好啊,陈一寿口口声声说这是勇士营害了陈凯之,可自己一番话,却颇有几分考验陈凯之的意思。

    意思是……若到时候闹出什么,不但勇士营的人该死,这陈凯之,岂不也是教化不力吗?他是责无旁贷啊,出了什么事,他可难逃其咎的。

    陈一寿似乎一眼洞穿了糜益的心思,却是没有接茬,只是淡淡一笑,看向陈凯之道:“这几日,你定要尽力让这些人安分一些,老夫不希望会有老夫不希望的结果。”

    说起来,这满朝文武,乃至于整个洛阳,对于勇士营的成见之深,陈凯之也算是服了,他应了命,心里说,若是真撤掉了勇士营,自己岂不是光杆司令?我去,到时候这些家伙卷铺盖滚蛋,自己是不是要将自己在他们身上花费的生活费给讨要回来?

    当然,心里虽这样想,却也是谨慎起来,自己脑子一热,报了考,可这场考试,肯定没这么简单,既不能出差错,还要让勇士营的将士们出成绩,嗯……要仔细了。

    不然这可就成了有心人拿捏住的把柄了,细细想来,陈凯之此时也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世道人心险恶呀,小人如此多,真是防不胜防啊。

    这时,却有宦官来道:“陛下今日身子有所不适,不来上课了,有劳了诸位师傅。”

    陈一寿正为勇士营的事心烦意燥,很是不爽,此时又听到说陛下身子不适,不禁担忧起来,便起身道:“怎么,陛下龙体出了什么问题?”

    宦官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陈一寿是什么人,看着这宦官的神色,便明白了,身体不适,其实只是托词而已,陛下是不想来上课罢了,

    他吁了口气,也没什么心思了,便颔首点头,朝糜益道:“先生去歇了吧,凯之,你随老夫来。”

第四百一十一章:寻根问底(4四更求月票)

    糜益讨了个没趣,心里直咬牙切齿,心想,这陈一寿,还真是包庇陈凯之啊,倒是如此冷落自己,呵……内阁大学生,就可以如此吗?便是赵王殿下,对自己都这样的看重。

    可此刻,即便糜益心里很不服气,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乖乖的出了宫,回到了自己在洛阳的寓所。

    说这是寓所,不如说是招贤馆的一个院落,因为是帝师,所以特别安排在此。

    即使回了来,可他的脑子里依旧还在想着那勇士营的事,那陈一寿,为何将陈凯之叫去呢?莫非是……莫非是因为陈一寿想为陈凯之找到一个开脱的办法吗?嗯……极有可能,陈一寿姓陈,陈凯之也姓陈,这二人,莫非是亲戚?

    这样一想,糜益便越发的警惕起来了,他思虑再三,猛地想起了什么,随即取出了笔墨,修了一封书信,便喊了仆人来道:“将这书信,快马加急送去曲阜,至文正公府上。”

    那人忙接过了书信,衍圣公府在各州,都有专门的急递渠道,甚至不在寻常的官府驿站效率之下,一般的经学世家,或是学爵,动用这等渠道,八百里快马加急,从洛阳至曲阜,也不过四五日时间而已。

    办完了这事,糜益才松了口气。

    陈一寿,你想捂盖子?这个盖子,你捂得住吗?这大陈朝野,你可以一手遮天,我糜某人可能不敢和你硬碰,可若是连衍圣公府也关注了呢?到时,且看你们如何收场。

    哼,陈凯之这次恐怕要名声扫地了。

    想到这些,糜益的面上就忍不住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里更有一种快感油然而生。

    …………

    而在另一头,陈凯之乖乖地跟着陈一寿到了公房。

    陈一寿的面色不太好看,可坐下之后,命人斟了茶来,好整以暇地吃了茶,方才抬眸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陈凯之,郑重道:“洛阳县的事,老夫会想尽办法压下来,勇士营就算去考,想要闹事,也没这么容易,多调一营军马随时做好防范就可以了,可是你……”

    陈一寿手指敲击着案牍,若有所思,口里则道:“可是大事没有,这小麻烦,想来是少不了的,此次考试之后,老夫会想办法撤了你的崇文校尉,你好好的做你的修撰,这崇文校尉之职,不过是个添头而已,其实不必太放在心上。”

    陈凯之的心里却道,我反而做校尉,比做修撰要快活得多。

    当然,这心迹,他是不能向陈一寿表露的,若是表露出来……

    他太了解这位陈公了,多半又要捶胸跌足,而后恨铁不成钢不可!

    陈凯之只得道:“现在说这些,下官以为,还是言之过早了,一切都等县考之后再说吧。”

    陈一寿似乎也觉得自己急迫了一些,随即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才又道:“你还年轻,要堤防小人。”

    看来……有人在陈一寿的面前说的不是一点的坏话啊。

    陈凯之深以为然地颔首:“下官都知道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淡淡一笑,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陈一寿不由笑了:“是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想必你懂的,你是难得的嘉木,可能不能异日成为栋梁,却还言之过早,老夫见过太多太多的青年俊彦,最终被人所误了,但愿你不是他们。好了,老夫能帮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你自己尽量小心为上吧。”

    陈凯之也感受到陈一寿对他的好意,感激地看了陈一寿一眼,才抱手道:“下官告辞。”

    说罢,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陈凯之的后背,陈一寿则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陈凯之……”

    陈凯之连忙回头道:“陈公还有什么吩咐吗?”

    对于陈一寿,陈凯之确实是发自肺腑的敬佩,这个世上,毕竟投机取巧还有自私自利的人太多了,而陈一寿……至少陈凯之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真诚的人,对待自己,没有什么私心,更多的是一种栽培的心思。

    陈一寿微微笑道:“你也姓陈,不知原籍何处?”

    噢,原来是想问陈凯之的源头了。

    这是一个宗族社会,但凡只要人有姓,再从原籍中,便大致可以猜测出出自哪一宗,追溯到源头。

    陈凯之便道:“据说,是出自颍川。”

    陈一寿微微皱眉,不禁有些遗憾,笑道:“老夫乃是江陵陈氏,颍川?却不知贵祖是谁?”

    陈凯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据说,家祖乃是陈太丘。”

    陈太丘,即是陈,曾在汉朝时,被任为大将军,正因为他,陈氏才在颍川崛起,最终与当时的颍川钟皓、荀淑、韩韶等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之人,合称为“颍川四长”。

    陈凯之说的是老实话,一点都没有骗人,因为上一世,自己虽是孤儿,却也被人提起过自己父母的渊源,陈凯之曾去寻过自己的同宗,在族谱里,这陈太丘,便是族谱之中所能追溯的最早始祖。

    陈一寿却是面目微沉道:“若是出自太丘公这一支,岂不是宗室了吗?”

    他这样狐疑的一问,陈凯之便哈哈一笑道:“或许是祖上乱认亲也是未必,下官出身微薄,父母早亡,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信息了。”

    陈一寿也不由哑然一笑。

    其实这也是实话,历来许多人都爱乱认祖宗,毕竟自己实在是籍籍无名,若是能认一个厉害的先祖,这实是面上增色的事,其实何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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