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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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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粪土当年万户侯(3更求月票)
在所有人的瞩目中,方吾才却已带着淡然的神色返身,在自己的桌案跟前轻轻坐下,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为拒绝学爵感到可惜的痕迹,甚至带着微笑道:“今日有酒,何不一醉方休……”
站在一旁的陈贽敬,一直凝神地看着他,此时心里已经诧异无比。
他原料此人不过是寻常的门客,现在方才知道,此人与衍圣公府关系之深厚,背景之强,乃至于他的学识,都可能极为深厚,他想不到自己竟看走眼了。
陈贽敬想了想,便朝方吾才笑吟吟地道:“不错,一醉方休,方先生高士也,本王陪方先生吃几杯水酒。”
陈正道被感动了,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的眼角,已有泪水娟娟而出,他忙揩拭了泪,这是幸福的泪啊。
此时,陈正道心里的感动,不自觉的流露,他知道,方先生其实是为了辅佐自己,才辞去了这学爵的啊,一定是这样,方先生对自己,真如自己当初还在世的父王一般,呕心沥血,只一心付出,不求回报,似他这样的人,本不会出山的,若不是因为自己……
他心里无数的感激,悲伤和喜悦交叠一起,抑制不住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终于,酒菜传了上来,众人又重新入席,那位张学侯,亦是坐在了席上,原本方吾才请他坐在上席,他却忙谦让道:“还是先生请吧。”
他心里实在是有些猜不透这位方先生的路数,听口气,他似乎和衍圣公关系匪浅,可到底是什么交情呢,他拿捏不定,当然,这些他是不敢回去问的,最重要的是,人家连学侯都不要,这是什么情cao啊,说他是古今第一人也不为过,所以现在方吾才虽不是学侯,可张忠不敢托大。
其实若是方吾才接了学旨,按理来说,张忠也是学侯,且资历比他还高得多,压方吾才一筹是轻轻松松的,可现在,他却不敢拿学侯的身份在方吾才的面前拿大了。
方吾才倒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坐在了首位,等酒菜上来,陈贽敬此时急需表现出自己贤王的身份,斟了酒,便道:“先生,本王敬你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这时,看方先生的态度已是大不相同,一个个举起酒杯看向方先生,生怕方先生不给面子一般。
方吾才慢悠悠地举起杯子,左右四顾,带着浅浅的笑道:“好。”
见他举杯,大家才放下了心,顿时面带笑容,仿佛很是光荣似的,个个先将酒水饮尽,方吾才这才慢悠悠地喝下了酒:“这酒,差一些。”
陈正道一听,忙道:“这已是府上最好的酒了。”
方吾才则是笑了笑道:“老夫不过是就酒而论酒罢了,并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
陈正道才松了口气。
却听方吾才接着又道:“老夫最爱喝的,还是北燕国的天山玉酿,那酒,真是醇香无比,可惜只和北燕的皇上对酌过一次罢了。”
北燕皇帝……对酌?
看着他怡然自若的样子,似乎是无心说出来的。
只是……却让人感觉自己接收到了极多的信息。
竟连北燕的皇帝都对这位方先生礼敬有加,还与他对酌,这方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什么样惊人的本事,竟是让北燕的皇帝都与他对酌?
方吾才却已是举了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似乎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而已,并非故意说出来给大家听的。
在座之人,则是一面喝酒吃菜,可心里却是心事重重。
这方先生不一般,太不一般了啊。
他们越想,越觉得神秘莫测,越是觉得离奇。
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敢质疑方吾才的话了,因为一个连学侯都拒绝的人,人家没事跟你吹什么牛?人家压根就不慕名利的事,对人家而言,这些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人家只是信口一说罢了。
“可是当今北燕国主吗?”陈贽敬在旁笑吟吟地问道。
方吾才却是摇摇头道:“不,乃是他的父亲,北燕的先皇帝燕如行。”
他直接道出了燕国先皇的名讳。
陈贽敬心里却是人不足的震撼。
而这时,却听方吾才又道:“不,方才老夫放肆了,理应是大燕的真宗天子。”
呼……
陈贽敬和其他人偷偷交换了眼色,这位方先生,先是直言不讳地呼了燕国先皇的大名,接着自觉失言,这才补上一句真宗天子,可……
这方先生,当年一定是和真宗相交莫逆的,否则又怎会直呼其名呢?只是事后觉得这样叫出他的名字不妥,这才改口,他理应是习惯使然下直接喊人姓名吧,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啊。
问题在于,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
所以说,这方先生,实在是太低调了。
这方先生看上去,似乎是许多人敬仰的人物啊,与北燕的先皇是朋友,与衍圣公似乎关系也是匪浅,只是他低调罢了,正因为低调,所以连学侯也不放在眼里,难怪没什么名声,可这样的人,背后到底有多少能量和人脉?
甚至,可以想到得到,在将来,迟早要震动天下。
呼……
陈贽敬的心里思绪万千,目光突的闪过了几许异彩,便道:“当今皇上年幼,眼下却正缺大儒教导,先生乃是高士,可否……”
陈贽敬现在最是烦忧小皇帝的教导问题,现在眼前竟有这么一位高士在,便令他不得不动心起来。
让这方先生来取代糜益,做这帝师,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虽非学侯,却胜过学侯,而且他背后的人脉,说不定将来也可充实赵王的羽翼,最重要的是,一个连学侯都不在乎的人,若是能成为帝师,这岂不证明,这位高士对于陛下很是看好吗?
方吾才则是笑了笑道:“老夫自在惯了,何况才疏学浅,赵王殿下厚爱,老夫却不敢承受!”
“……”
学侯,他拒绝了,帝师,他也拒绝……
再一次令人深感觉悟到,这才是真正的高士啊。
其他诸人,一个个盯着方吾才,见方吾才酒菜吃得正香,许多人倒是忍不住惊骇地看着陈正道。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在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北海郡王的脑子有问题,居然将一个秀才供奉起来,现在想的则是,这陈正道一无是处,除了有点勇力,这是何德何能,居然能招募到方先生这样的高才啊。
于是,一双双目光中都透着明显的羡慕之情,似乎恨不得向陈正道取经,要向他学习下,请到方吾才的本领。
陈凯之躲在角落里,一直静静地看着方吾才装逼。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学到了很多知识,这些知识,足够自己终身受用了。
身边,则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家讨论的,无一不是这位方先生。
“我方才听说,赵王殿下想请方先生做帝师。”
“当真?这方先生一看便是饱学的高士,由他来教导陛下,这是我大陈之福啊。”
“方先生却是拒绝了。”
随即,陈凯之便听到有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显然,在他们的心里,如此大好的机会,换做是任何人,哭着喊着都非要去不可,可看看人家方先生,压根就不在乎,甚至将这些东西当作是累赘一样看待。
于是,四周响起了啧啧称奇的声音。
酒宴终于结束,陈凯之喝了一些酒,有些醉醺醺的,宾客们都起身散去,陈凯之也尾随着人流,出了这金碧辉煌的王府。
正待要寻自己的白麒麟,却有人赶上来道:“陈修撰,请留步。”
陈凯之回眸,却见是一个王府的宦官,他便道:“不知有何见教?”
这宦官道:“方先生请你去喝茶。”
请自己……去喝茶?
他的师叔,难道现在还不知道他和北海郡王有仇吗?真是越来越张狂了,这几乎是把北海郡王府当作是自己家了啊。
可陈凯之对师叔,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点点头,便随那宦官进了后园。
七拐八弯的,身边略过了不少优美的景色,才到了一处阁楼,远远的,陈凯之看到也吃醉了的陈正道正乖乖地站在这歌楼百米之外的地方,却是不敢进去。
他回眸见到了陈凯之,顿时没有好脸色起来。
陈凯之上前,则向他行了礼:“见过殿下。”
陈正道便冷冷地对他道:“噢,进去吧。”
“殿下不进去?”陈凯之狐疑地看着陈正道。
陈正道可是这里的主人,可怎么看着,却像师叔才是北海郡王府的主人一般?
只听陈正道道;“方先生让本王在此守着。”
提到方先生,他口吻里竟带着骄傲。
“……”陈凯之无言了,也不再搭理他,便快步进了这阁楼。
进了方吾才的书斋,见这里的陈设还算淡雅,而方吾才则跪坐在此,正喝着茶。
听到动静,方吾才抬眸看了陈凯之一眼,便直奔主题道:“明日,送一笔银子给那张忠。”
“啊……”一听要送银子,陈凯之的心便淌血了,则是低声问道:“师叔认得那张忠?”
第四百三十一章:建功立业(4更求月票)
“不认识!”方吾才很直接地摇头,而后又接着道:“不过他到达了洛阳,老夫已托付了朋友和他约好了。事成之后,给他纹银三千两,自然……老夫是不会和他接触的。”
陈凯之恍然大悟,他突然明白了,难怪今日方先生让北海郡王设宴,不过张忠既然来了洛阳,要宣读学旨,肯定要择定良辰吉日的,一般情况之下,怎么可能会在宴会冒冒失失的来宣旨?
原来……特么的全是套路啊。
陈凯之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这衍圣公府里的人,怎么就知道死要钱!”
方吾才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凯之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知道为何这个世上,许多人庸庸碌碌吗?”
陈凯之再一次感慨,这吾才师叔真的不是当初那个俗套的师叔了,他突然发现,现在自己听吾才师叔吹吹牛,其实也可以有不少的收获。
于是他认真地道:“还请师叔赐教。”
方吾才便道:“因为绝大多数人,总是深信自己是个庸人,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看人,总是高看一眼,看了这个,便深信此人是圣人,看了那个,觉得那人高贵无比,乃是人中之仙,其实这都是表象而已,天下的人,都和你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yu,他们遇到了事,和会和寻常人一样反应,之所以大家敬畏,大家对其膜拜,只是因为这些人的身上有不同的光环而已,就譬如那衍圣公,天下人无不敬仰,将他当作圣人看待,可其实……他还是人,剥除了他的血脉,他的尊贵地位,他也只是凡夫俗子罢了,你明白了这些,便没有了敬畏之心,那么……任何人就都可以利用了,利用他们的心理,利用他们可能做出的反应,这不正是如鱼得水了吗?”
“就像你当初不相信老夫花了三十万两银子能买来一个学爵一般,这是因为,无论你平时怎么想,可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对于这衍圣公府,总还有那么一丝敬畏之心,所以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尝试,可事实上,这天下任何人都有一个价码,即便是衍圣公,亦如是也,因为他也是人,他是人,也喜欢华美的衣服,喜欢美食,喜欢更奢华的宅院,只要他还有yu,怎么可能买不通呢?”
“至于那张忠,就更不必提了,只要有银子,叫他做什么,他有什么不乐意的?何况这只是举手之劳呢?你以为有了学爵,就不食人间烟火的吗?诚如你也是学子,可是你为何就这样小气和抠门,师叔若是向你借三五万两银子,你肯借吗?”
开头说得挺有道理的样子,可到了后面,这……怎么感觉像是激将计来着?
前头铺垫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看上去很有分量的话,可显然真正的目的却是最后一句借钱!
陈凯之很当机立断地立即道:“不借。”
“你看。”方吾才便瞪着他道:“被老夫言中了吧,所以说,什么衍圣公府,什么学侯、学子,都是臭不要脸,见钱眼开之辈。”
陈凯之汗颜,却无力反驳,事实上也懒得反驳。
他倒是想起了什么,不禁道:“师叔,你现在拒绝了那衍圣公的学爵,只怕衍圣公那儿……非要恼怒不可。”
方吾才却是冷笑道:“恼怒又如何?我花了钱,他收了钱,难道他还要大声嚷嚷这学爵是我买他的吗?他现在反而更担心我会多嘴多舌,何况我拒绝了这学爵,到时肯定士林交口称赞,这个时候,衍圣公理应要下学旨继续嘉奖才是,老夫现在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啊。”
他一副很瑟的样子,随即道:“这银子花的值啊。来,喝茶……”
陈凯之便喝了口茶,看着微醉的吾才师叔,一副老子很牛叉的瑟样子,心里忍不住摇头!
这是何等的妖孽啊,说句实在话,自己两世为人学来的人生经验,这点套路,跟吾才师叔比起来,实是小巫见大巫啊,人家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而自己的经验,却是从跌打滚爬中学来的,这个世上,果然还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倒需谨慎一些了。
陈凯之胡思乱想着,闲坐了小半时辰,便起身,看着窗外,外头已乌蒙蒙的一片,不过陈凯之目力好,却还见陈正道依旧站在楼外,极有耐心地守候着。
“师叔,殿下还在外头呢。”
方吾才抿了抿嘴才道:“让他候着吧,不必着急。”
正在这时,却见有人匆匆到了陈正道的身边说着什么,那陈正道有点急了,居然开始朝阁楼这里走来,陈凯之便道:“殿下要进来了。”
方吾才微微一笑道:“老夫看,时候也差不多了。”
“什么?”陈凯之侧目,诧异地看着吾才师叔,心里大感不解。
果然,那陈正道进了阁楼,敲了这书斋的门,方吾才淡淡道:“进来吧。”
陈正道一见到方先生,便忙道:“先生,先生……”
“我知道。”方吾才道:“不就是有人送了一点礼来了吗?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
陈正道不禁一呆:“先生……先生这也知道?没错,赵王和梁王,还有王尚书和吴寺卿等人,都备了礼送了来,都是送先生的,聊表敬意,尤其是赵王,赵王命人送来了一坛天山玉酿,说是珍藏了十几年,请先生品尝。”
天山玉酿乃是北燕国的御酒,平常人,便是想喝都喝不到,何况还是珍藏了十几年的天山玉酿,几乎是有市无价。
陈正道则是震惊极了,这世上,压根就没有方先生料不到的事啊。
方吾才笑了笑道:“这些礼,殿下收入库中去吧,老夫晓得你现在手中拮据,老夫不稀罕这些东西,你留着用,马上就要年关了啊,老夫孑身一人,倒也无所谓,只求温饱就可以了,可你不同,你要养着一大家子人。”
“再者,老夫怎么不知道他们会备礼来呢?你以为老夫让你在外头候着做什么?”
陈正道一脸感动的样子,随即连忙摇头道:“先生与我,犹如父子,这礼是他们送给先生的,我怎么能要?不可,万万不可,若是我要了,那还是人吗?先生留着用就是。”
方吾才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陈凯之,笑了笑道:“凯之,你挑一些走吧,要过年了。”
陈凯之也笑了,是真心的高兴啊,很坦然地道:“这敢情好啊。”
他可还惦记着吾才师叔拿了自己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呢,现在正好补偿一点损失。
陈正道则是骤然对陈凯之怒目而视起来,他固然不知道方先生为何对这陈凯之如此,可也明白,既然先生如此,那肯定有他的深意,只是他实在是看不上陈凯之这种厚颜无耻,连这点吃喝都骗的小贼。
陈凯之却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当即去选了一些礼,都是奇珍。那天山玉酿,他自然也不客气,让人撞了小半桶,想着回去犒劳犒劳勇士营的丘八们。
只是这回去的路上,陈凯之却是忍不住的感慨万千,今天夜里的事,实在是离奇啊,转眼之间,自己这师叔就炙手可热起来了。
现在满洛阳城的公卿,多半都以能够结实师叔为荣吧,卧槽,却又不知到时得有多少人要被坑,又有多少人如北海郡王这般,直接返贫。
只是……这似乎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陈凯之慢悠悠地骑着马,哂然而笑,管他来着,自己做好自己的飞鱼峰峰主才是,师叔这种手段,自己即便是想学,只怕也学不来。
次日一早,便有下人来禀报,说是有人拜访。
看了送来的名帖,陈凯之方知是张忠来了。
他是学侯,自己是学子,按道理,前来见一见,也是于情于理,不过这么急着来拜访,陈凯之却是忍不住心里苦笑,这是来讨债来了啊。
他让人预备好了五千两银子,接着亲自下山,果然看到这张学侯哈欠连天的来,一见到陈凯之,便笑呵呵地道;“陈学子,久闻大名。”
陈凯之哪里好怠慢,也忙朝他行礼道:“见过张学侯。”
张忠颔首,二人寒暄几句,陈凯之迎着他上山,这上山路途上,张忠气喘吁吁,显然他的身子十分糟糕,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过却是问:“糜益之死,你在洛阳听说了什么?”
陈凯之诧异地道:“不是据说是为那诸子余孽所杀吗?”
陈凯之当然知道糜益是被谁杀死的,只是这些话,他却不能说,因为一旦牵涉到了赵王,他也未必相信衍圣公府愿意继续查下去,反而因为自己的失言,极可能的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张忠颔首道:“吾奉圣公之命,就是来此,追查这些诸子余孽的下落,非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好,只是……千头万绪,却还要小心,他们都在暗处,而吾等在明,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这糜学侯的下场。”
第四百三十二章:觐见太后
张忠显得很凝重,不过他精神萎靡,说的话虽是严肃,却全无一丁点的气势。
陈凯之看着此人,嘴上说是,心里却想,衍圣公竟派了这么一个人来,这样的人也能办事?
走到了一半,陈凯之脸不红气不喘,而张忠却已像是抽风一般,实在吃不消了,靠在路旁休息,他吁了口气:“陈凯之,吾初来洛阳,却是不知,这洛阳可有什么热闹之处吗?”
尼玛……
看着这张忠,陈凯之只一听,便能明白,这厮刚才还在说什么诸子余孽,转过头,却想自己带他在这洛阳花天酒地。
哎……师叔还真是一眼看透了这些人啊。
这张忠如此,竟还是衍圣公的家臣,可想而知了,那衍圣公……
不用细想,也可以猜出一个大概了。
陈凯之心里摇摇头,果然……绝不能被这些人身上的光环所迷惑,该是什么人,他就是什么人。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各种***,贪念,谁也不能免俗。
不过这不是陈凯之担忧的事,他看着张忠,笑吟吟的道:“洛阳?洛阳倒是有不少好地方,若是有空,学下命人带张学侯走一走吧。”
张忠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仿佛一下子恢复了一些气力,看着这一直延伸的石阶,他却忍不住问道:“罢了,你这里山路太崎岖,本想拜访,可惜……下次吧,先下山,下山……”
他是实在走不了了,双腿都麻了,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了,因此他喘着气。
“太累了。”
陈凯之哭笑不得,自己的门他还没摸到呢,就放弃了?陈凯之只得送他下山去,这一路,张忠轻快了不少,张忠随即皱眉:“那方先生竟是拒绝了学侯,吾却不好向圣公交代了,哎……”
他显然觉得这一次来洛阳,十分不顺,接着打了个哈欠,徐徐说道:“诸子余孽,还需细细的查,万万不可疏忽,明日吾要入宫觐见大陈的太后和天子,陈学子,据说这大陈庙堂之中,太后与赵王不和睦是吗?”
他突然问了这一句话,陈凯之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太后和赵王的事,张忠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何突然要来问呢?
陈凯之略微思索了一会,才格外小心的回答道:“学下也略听说过一些,具体的事情学下却是不清楚。”
张忠便笑了笑:“真是多事之秋啊。”
他只短短的留下这些话,已到了山门,似是急着要去做什么,朝陈凯之拱拱手,客气的作揖:“告辞。”
陈凯之则回礼:“不送。”
送走了这张忠,陈凯之照旧去翰林院当值,到了次日,却是廷议的日子,身为翰林,这廷议是不得不去的,陈凯之尾随着众翰林到了正德殿,依旧还是站在角落,他已习惯了如此,反正廷议的话,作为一个修撰,去听听也就是了,也没什么自己说话的机会。
太后依旧是在帘幕之后,而小皇帝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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