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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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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再只是招揽,而是三顾茅庐来的:“先生,舍下有一处园林,有山有石,最是清净,先生若是肯屈尊去园子里小住一些日子,赵王府上下,蓬荜生辉!”
方吾才心里想,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他心里惶惶不安,只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出去。
赵王越是对他客气,他越是心里不安啊,他知道自己糊弄一下北海郡王和东山郡王倒还可以,可对于这个赵王,他至今还猜不透此人,却深感此人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因而深为忌惮。
第四百七十四章:天上掉下馅饼(3更求月票)
正在方吾才心里焦灼不安的时候,突然,外头传来了郑王的声音:“方先生,方先生呢?方先生走了没有……”
说话之间,郑王已闯了进来。
他一见到方吾才,立即青筋暴起,随即大叫着道:“方先生,小王知错了,小王特来负荆请罪,方先生真是神人啊,那陈凯之……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非但未死,反而一战成名,方先生成日闭门读书,竟能预测的如此准确,实是料事如神,方先生,方才是小王不知好歹,真是该死,来来来,请受小王一礼。”
人有旦夕祸福,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这些王公贵族,谁也逃不开福祸二字。
正因为如此,所以即便是贵如亲王之人,也俱都对明日之事颇有不安,可这命数之事,谁能说得清?
而现在,却有人能够说得清,遇到了这样一个人,自然也就成了香饽饽。
郑王说罢,直接行了一个礼,等他抬眸,却见方吾才并没有和他寒暄什么不必客气,或是殿下言重了,甚至,方吾才竟没有在他的面前。
他惊愕地抬眸,才在小轩窗那儿寻到了方吾才的身影。
却见方吾才已推开了小轩窗,留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
方吾才一下子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起来,他伫立于小轩窗旁,眺望着窗外的夜景,他的背影显得纤弱,又极有分量。接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才道:“吾……乃化外之人,不慎落入这红尘,凡间的荣辱,实非吾之所愿也,诸位殿下,都是爱才之人,吾受诸位殿下厚爱,已是受宠若惊,只是可惜,老夫宁愿寻一荒郊野岭,搭一草庐,躬耕于阡陌之间……”
陈贽敬和郑王对视一眼,看着这背影,更加的敬重。
这郑王想到之前对方吾才的轻蔑和讽刺,更是觉得羞愧难当,丢人了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陈正道也是惊讶无比,方先生果然神了啊,方才还说吉人自有天相,原来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他看着方吾才吹着冷风,便忙道:“先生,风大,还是……”
“风大?”
方吾才的声音,仿佛发自自己的灵魂,惆怅地道:“这大风来得正好,吾乘风而来,理当乘风而去,此人间富贵,实是味同嚼蜡,诸位殿下,老夫告辞了。”
他旋身,众人看他面容,带着一股对世俗的厌倦,这是一股深深的疲惫。
陈贽敬哪里还肯放他走,连忙道:“本王能遇先生,实是本王之幸,先生能否留一留,本王这便保举先生……”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方吾才已摇摇头道:“保举什么,保举官吗?”
他这话里,带着讽刺。
陈贽敬心里一惊,又说错话了,人家学候尚且都不要,还会在乎你这区区的官?
于是他又忙道:“不,不,先生,本王的意思是,先生不妨在舍下歇一些日子。”
“没兴趣。”方吾才很直接地道。
郑王也道:“先生,小王倒是有一些事,想要请教,我那王府……”
“也没兴趣。”方先生俱都摇头:“吾赤条条而来,今亦该赤条条而去,诸位殿下,告辞。”
“先生……”
陈贽敬此时打定了主意,是绝不肯放方吾才走的,于是便道:“先生,如何才肯留下?”
方吾才回头,却是沉吟了片刻才道:“你们真想留下老夫?”
三人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方吾才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怎么会不明白,这赵王的态度,分明是一副将自己当做是神一般的态度供着了,似赵王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若是得不到的东西,最怕的就是自己投入别人的门下,到时,说不准出了洛阳城,他便性命不保。
方吾才一声叹息之后便道:“老夫想要救人,这世上有太多流离失所的人了。”
“匡扶天下?先生竟有此志!”赵王立即大喜道:“这个太容易了,只要先生肯点头,本王一定一切如先生所愿,先生要救人,本王便设立善庄,请先生来做主,收容老弱,救济穷苦,这又有何妨?”
方吾才眉毛一挑:“殿下当真愿意不吝金银,作此等善举吗?”
钱财算是什么,何况这也不算什么坏事,这方先生果然是高人啊,这等情操,实是让人自愧不如。
赵王现在只当自己是周文王,而将方吾才当做了姜子牙,倒是肯下本钱,不假思索便道:“本王亦早有此意,惭愧得很,竟还要先生先提出来,这都是小事,只要先生肯屈尊,本王怎敢拒绝?”
方吾才淡淡地道:“那么,老夫不会去赵王府。”
陈贽敬一呆,轻皱眉头道:“先生这是何意?”
陈正道顿时喜上眉梢,看来先生还得住在碧水楼,这就好极了。
谁晓得方吾才又摇头道:“老夫在这碧水楼,也已经住腻了,不妨换一个住处也好,郑王殿下,可肯收留老夫吗?”
郑王一呆,有一种天上掉下馅饼的感觉,惊喜万分地道:“求之不得。”
见陈贽敬一脸不喜的样子,方吾才叹了口气道:“吉人自有天相这句箴言,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传遍洛阳,哎,老夫藏了这么多年,怕的就是今日啊,一旦天下人都知道老夫料事如神,只怕要为人所妒了,赵王殿下,你想想看,若是老夫入了赵王府,只怕朝中,免不得有一些小人要在宫中进一些谗言吧。”
经方吾才一说,陈贽敬心里微震,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错,那宫中恶妇本就忌惮他,倘若他和方吾才走得太近,过于明显,反而不是好事。
陈贽敬又不禁在心里惊叹,这方先生,还真是心思细密,城府太深了,反不如将他先安排在郑王府,到时有什么事,自己登门去请教便是。
于是陈贽敬忙道:“本王明白了。”
方吾才又瞥了一旁的陈正道一眼,陈正道的脸色很是难看,显然,先生若是云游四方倒也罢了,可去郑王府,这……难道是嫌弃自己了吗?
方吾才却是笑吟吟地道:“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一说借一步,赵王和郑王二人倒是心安了,于是摆出大度的样子,笑道:“先生且在此和正道告别吧,我们在外预备好车驾,等候先生。”
等这二人一走,陈正道已是急切地道:“先生为何还是要离开北海郡王府?莫不是……”
方吾才压压手道:“殿下,老夫这样做,都是为了殿下啊,老夫的箴言,即将传遍洛阳,天下人都即将知道老夫乃是经纬之才,可一个这样的人,为何会在北海郡王府呢?到时,别人会如何想殿下?他们一定会认为殿下要留下老弱,必是心有大志,须知殿下是有天命的人,更该谨慎,万万不可引起别人的警觉,老夫离开北海郡王府,便是有此意,是要保护殿下,殿下放心,若是有事,尽管来郑王府便是。”
陈正道一听,竟觉得很有道理,方先生的才华,犹如萤火之光,是如何也掩不住的,自己是即将要做天子的人,却更该忍耐,万万不可让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先生此去,看似是绝情,实则却是对自己的保护啊。
他顿时红了眼睛,脸色表情感动不已,却又献出了浓浓的不舍之情,口里道:“只是将来不能时刻请教了,先生,小王舍不得啊。”
方吾才道:“殿下,告辞,请殿下谨记老夫的话,要慎之又慎,天下苍生都维系在殿下的身上,殿下定要爱惜自己。”
说罢,他已侧身,阔步便走。
陈正道眼泪婆娑,事到如今,也只好认命的将方吾才送了出去。
二人到了王府门口,见这赵王和郑王的车驾还在这里,似乎在此等候。
他们一见到方吾才出来了,正待要见礼,突的,一匹快马在夜幕中匆匆而来,这马上的人高声道:“北海郡王殿下,速速接旨意!”
接旨?
这么个三更半夜的时候,从哪门子来的旨意……
陈正道大惊失色,连赵王和郑王也是一头雾水。
很快,那宦官已翻身下马,正色道:“原来殿下这么晚还未睡,咱果然没有白来。”
陈贽敬眯起了眼,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陡然明白,太后……这是来示威的。
想想看,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应当已经入睡了,可太后为何还要派人来呢?
除非……太后知道陈正道还没有睡下,可在这时候,为何太后就笃定了北海郡王还没有睡呢?
甚至极可能,太后还知道他这个赵王和郑王都来了这北海郡王府。
这一切,不是直接告诉所有人,这京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太后俱都在掌握之中?
与其说这是圣旨,不如说是趁此机会来敲打一下宗王吧。
陈正道并不觉得这个时候突然来旨意,会是什么好事情,心情坏到了极点,却还是乖乖地道:“臣,接旨意!”
“敕曰:北海郡王陈正道,宗室之人也,兢兢业业,勤于王命,今天子尚在幼冲之年,更需宗室贤王辅佐……”
第四百七十五章:天命难违(4更求月票)
这大半夜的,这话只听一半,众人便意识到,这是恩旨。
这时听宦官道:“敕北海郡王入朝观政,钦此。”
入朝观政……
入朝观政并非是每一个宗王的权力,一半的郡王,几乎是没有资格的,毕竟宗王本就贵不可言,又是天潢贵胄,一旦入朝,他们若是有什么建言,往往没有人敢忽视,所以而今能入朝的宗王,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而且俱都是亲王,许多其他的亲王,甚至都没有资格。
这不只是荣誉,最重要的是,准许这天潢贵胄掌握某些权力,使他们有了监督朝政和建言的机会。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权力,这个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如新晋的二甲进士,虽然也是观政,可他们是新官,同样是观政的名义,事实上却并没有一点话语权,因为没有人愿意搭理你。
可宗王却不同,一旦入朝观政,你提出了意见,哪个部堂敢不在乎?哪个大臣敢不当回事?甚至你若是举荐人才,又有谁可以视若无睹?
因此,一旦有资格入朝观政的宗王,不但有了议政的资格,也会成为某些官员攀附的对象,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投了这么一个靠山,将来若是得到他的保举,未来的前途绝不会太坏。
一个本没有资格的郡王,居然得以能够入朝观政,何况这北海郡王历来咋咋呼呼的,连他也配?
郑王眼睛都红了,他是亲王,还是北海郡王的王叔呢,可结果呢……自己还没有入朝的资格呢。
他心里很不好受,再怎么样,也得轮到自己入朝观政才是,什么时候轮到陈正道这愣头小子?
郑王心里不服气呀,也是万分的嫉妒,可此刻他能说什么呢?只好拿着余光悄悄地觑着陈正道。
陈正道听到旨意,先是微微一呆,第一反应不是谢恩,而是突然一下子跪倒在了方吾才的脚下,激动地说道:“先生……当真是算无遗策啊!”
也许因为太过兴奋了,嗓音竟是略带几分哽咽。
有时候,陈正道虽对方先生有极大的信心,可陈正道依旧还是有些不太自信,总觉得自己虽有天命,可这皇帝位距离他过于遥远。
是方先生一次次地鼓励他,告诉他很快好运气就要来了,殿下一定会有机会的。
而就在今天……竟能入朝观政,这岂不是就是一个入场券吗?一切都如方先生所料的那般,一旦太后和赵王的斗争愈演愈烈,自己就有了机会,这……就是机会啊。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几乎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先生……”
陈贽敬和郑王二人面面相觑,他们不需去问,便晓得,可能今夜的事,方先生怕是也预料到了。
从预测陈凯之,再到预测北海郡王,这方先生,莫非当真是神仙不成?
骇然的情绪,都**裸地出现在每一个人的眼睛里。
方吾才则是背着手,微微抬头看着夜空,看着那迷离的月色,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其实他也很震惊,心里倒是狐疑了,见鬼了啊,怎么胡说什么就中什么?早知有这本事,还不如去赌坊里试一试手气呢。
陈正道接了旨意,来不及谢恩,却只对方吾才千恩万谢,此时车驾已经预备好了,方吾才上车,在陈正道的目送之下,马车徐徐去远。
“方先生,慢走啊,先生……保重,先生……”
长街的尽头,是陈正道感激的声音,他很不舍,即便是马车已经走远,他依旧站在夜空下,久久地凝望着。
…………
马车滚滚至郑王府,郑王府里已是鸡飞狗跳了,自然是将最好的园子腾了出来。
方吾才甫一下榻,已是有些倦了,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是哈欠连连。
可郑王却显得很精神,生怕方吾才不习惯,还忍不住关心地说道:“先生若是住不惯,但有什么吩咐,直接交代便是,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这里还有些简陋,过几日,本王让人修葺一番,不知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方吾才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自然是越奢华越好了,这个还要问?
他真想给郑王一个白眼,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已,面色却是格外平静,淡淡道:“其实老夫只需一寒舍即可,有一桌、一椅,一榻,也就心满意足了。”
郑王忙摇头道:“先生乃是高士,凤凰落了树上,岂可住在鹊巢?”
这话,方吾才爱听,于是他便笑了笑,双眸转了转,左右看了看,才道:“可惜,这里少了点什么,噢,少了几幅字画。”
郑王便道:“先生真是雅士也,这个容易,明日,本王便叫人送几幅李阳之的笔墨来,命人悬挂。”
这李阳之也算是书法大家,他的书画,现在市面上也是价值不菲,没有几百两银子是买不到的。
不过……对于方吾才而言,几万两银子对他而言,都已不算什么,心里不免想,这个郑王,还真是吝啬啊,远不及北海郡王。
还是北海郡王大方。
他保持着笑意,朝郑王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书画不必名贵,这书画还是太贵重了。”
郑王没听出这是讽刺,竟是连忙关心起方吾才:“先生是不是乏了?”
“唔。”
“那么,告辞!”郑王笑呵呵地行了礼。
“且慢!”方先生突然道。
郑王回眸,却见方先生目光幽森地看着他,他心里没来由一颤,忍不住问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方先生脸色肃然,道:“殿下,可知道为何老夫要选择下榻在殿下这里吗?”
郑王自然是想不明白了,因此他略微思索了一番,才沉吟道:“不是因为先生怕令宫中对二王兄生疑……”
“呵……”方先生冷笑,随即正色道:“这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而已,老夫之所以来此下榻,只是因为一件事。”
见方先生越加严肃,郑王更不敢怠慢了,忙道:“请先生示下。”
方先生一字一句地顿道:“吾观殿下,有皇气!”
郑王脸色一青,整个人懵了,他觉得自己两腿有些发软,心也是猛烈地跳着,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皇……皇气……
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很明白了,他连忙克制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却见方先生凛然正色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乎他的心肝竟是颤了起来,不由结结巴巴地道:“先生……先生不可胡说,这……这话不可胡说的……”
方先生见郑王吓得半死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这个,他并没掩饰,而是连忙摇头,叹了口气。
“真想不到,天命竟在郑王这般胆小如鼠的人身上,好吧,就当吾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告辞。”
说罢,他居然站了起来,毫不停留的样子,抬步就要走。
可刚刚走了几步,才到了门槛,身后的郑王猛地叫住他,骇然地看着方先生道:“先生,请慢!”
方先生驻足,缓缓回眸,一脸不解的看着郑王。
只见郑王的脸上,阴晴不定。
郑王已经从起初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来,他满脑子只记得‘天命’‘皇气’这些字眼。
猛地,一个念头开始挥之不去,他想到自己如先皇那般,一身冕服,威武非常,无数人跪拜在他脚下,想到那一言而定千万人生死的气度,想到天下的秀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到无论任何念头,只需转年之间,便有无数人为之奔走,将其化为现实。
郑王的喉头滚动,他浑身热汗腾腾,也不知是激动,又或者是害怕,他看着方先生,方先生一脸叹息的样子。
突的,噗通一下,郑王跪下了,格外激动地道:“先生到底料到了什么,还请先生赐教。”
说这话的时候,郑王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这个念头自内心深处冒出来,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这些念头,犹如附骨之疽,让他无法摆脱。
所以他额上青筋爆出,喉头不断滚动,眼睛血红的盯着方先生,这眼眸里,是无穷无尽的yu望,他颤抖地道:“先生,小王不才,在诸王兄之中,历……历来不成器,先生,小王……真的……真的可以吗?”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不过即便心里不相信,可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却驱逐他去相信,因此他再一次郑重地问道:“小王身上真的……”
郑王这话只说了一般,可有时候,一些话并不用说的太明白,懂得人自然会明白。
方先生则是捋着须淡淡道:“人的命运啊……这是天命,天命难违,否则,老夫为何对赵王的屡屡邀请,从没看在眼里,再三拒绝,这是因为,天命垂青于殿下啊,殿下文不及赵王,武不及北海郡王,可这些,俱都是上天注定的事,你自幼,难道不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吗?你安静,屏住呼吸,仔细凝神,现在,是否感觉有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
第四百七十六章:催命符(5更求月票)
说到这里,方吾才深深地看了郑王一眼,随即闭上了眼,声音变得缓慢而又温和,接着道:“你用心去感受,感受到了吗?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它在说:定天下者,郑王也……”
郑王颤抖地闭上眼睛,他拼命地去听,努力了很久,即便心里**很强,却也没听见,于是他无力地摇头:“没……没听见。”
“这是你的悟性不够,你多试试看。”
郑王如乖孩子一般地点头,继续瞑目,屋里瞬间陷入了无以伦比的宁静,过了好半响,猛地,郑王一张眸,眼中闪着一抹光芒,略带惊喜地道:“听到了,听到了,先生……先生…先生教我……”
方吾才继续悠然自得地捋须,此刻,在这幽幽的烛火之下,郑王看着他这一身飘逸、潇洒的身姿仿佛镀了一层金,世上再灿烂的光华,亦是无法与他争辉。
“殿下乃是大贵之相,老夫能沾染殿下这皇气,就已是沐浴在皇恩之中,滋养天年了。哪里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呢?不过……殿下虽是大贵,近来却还有一些祸事,却要小心。”
说着,方吾才背着手,转身便出了门去,口里边道:“殿下,再会,夜深了,好好休息吧。”
郑王却依旧还跪在地上,身躯有些瑟瑟发抖,现在发生的事,实在太让他震惊了。
一切仿佛做梦一样,他急促地呼吸着,想着自己是不是被人蒙了?可随即一想,不对,方先生是何等人,他为何要蒙自己?他若要富贵,早就该接受二王兄的礼聘,二王兄位高权重,能够给予他的,比自己要远远多得多,何况当初这方先生连学候都不放在眼里呢,一个这样的君子,自己竟还相疑他,真真猪狗不如啊。
最重要的是,方先生所预料的事,无一不准,这样的人物,何须特地来糊弄自己?
想清楚这一节,他心里不禁在问自己,自己……当真可以成为九五之尊,可以成为天子,可以成为这天下之主吗?是了,那二王兄的儿子都可以做天子,那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蠢材,读了数月的书,来来去去,也不过是学而时习之,这样的蠢物都可以,本王有何不可?这是命啊……
他激动得想要手舞足蹈,随即却又有一些恐惧和害怕起来,倘若……倘若这些事被人发现了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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