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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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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特么的落榜,你特么的还想着占我便宜?

    陈凯之倔脾气要起来了,不能忍,不跟你翻脸,我特么的陈字倒过来写。

    吾才师叔似乎对接下来不可描述的事很是期待,捋着胡须,一面笑吟吟安慰:“不中就不中吧,师叔二十岁才中的府学生员,你年纪还小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像师叔这般,少年有为。”

    却在这时,突然人声鼎沸,有人高呼道:“江宁县生员陈凯之……是陈凯之,江宁县的陈凯之……高中头名,列为本府案首!”

    人群顿时变得疯癫起来,须知这放出榜首,是最容易让人激动的。

    陈凯之听到自己名字,忍不住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身边的吾才师叔身子一顿,像是突然便秘一般,似乎也有些懵。

    “说……说笑的吧……”吾才师叔吃吃的道了一句。

    这看杂书,交白卷的师侄也能成第一?当年自己府试的时候,拿出吃奶的劲,也不过是在榜末,勉强中了而已。

    吾才师叔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连忙回头看榜,果然看到陈凯之的大名赫然在榜首之列。

    吾才师叔……眼角模糊了。

    没天理了啊,一个看杂书交白卷的毛头小子,也能中案首,再想想自己,年过三旬了,现在也不过是个府学生员,也就是个小秀才,顿时眼里泪光闪闪,我自犹怜起来:“哎,时也命也运也,这是狗屎运啊。”

    陈凯之已赫然便见一副新榜上,特意用了朱笔写着陈凯之三个字。

    陈凯之看到自己名字,再听到师叔在边上热泪盈眶地叫着狗屎运,也懒得和他计较了,满怀的心花怒放,甚至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案……案首……竟是案首……

    其实陈凯之的希望,不过能中试罢了,这案首,还真是从不敢指望的,所谓案首,便是此次府试,金陵府十一县的第一名啊。

    其中的荣耀,和未来光明的前途,几乎可以预见。

    这时有人大叫:“哪个是陈生员,陈生员何在?”

    “陈凯之交的不是白卷吗?白卷如何点为第一,不公,这不公啊。”

    “府试第一的试卷自会张贴出来,就算不公,也等陈案首的试卷贴出来再说。”

    众人七嘴八舌的,却早有人匆匆往江宁县报喜去了。

    陈凯之却已隐入了人潮,脑子里依旧嗡嗡作响,案首……

    他忍不住笑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只是他抬眸,却是觑见师叔捶胸跌足的样子:“师叔,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我高兴得流下眼泪了。”吾才师叔心里蹉跎着,悲痛欲死。他表情凝重:“凯之,你说实在话,你走的是谁的门路?府学里,你也认得人?否则何以交了白卷也可以中案首?”

    陈凯之此刻轻松了,便微笑着道:“师叔,我早说过了,我写了二十几个字,不算白卷。”

    “不……不算……”吾才师叔结结巴巴地念着,半响,痛心疾首道:“好,且就算如此,那么师叔问你,你看《娇妻如云》那等艳书,也能高中?那书里,尽都是不堪入目的内容,书里的主角是叫沈傲是不是?和清河郡主同床而卧,又和那什么小姐勾搭成奸,用词不堪入目,你……你……”

    “我没看啊。”陈凯之道:“师叔看了?”

    吾才师叔语塞,昂起头:“师叔也没看。”

    “那清河郡主……还有那什么什么小姐……”

    吾才师叔觉得自己抑郁了,他青着脸,咬唇不再做声。

    另一头,喜报已分别传到各县。

    按照规矩,这个时候,本地的县令在放榜时,理应驾临县学,为的就是表示对县学的尊重,并且要对县学的官吏进行奖掖。

    大抵就是大家辛苦了的意思。

    不过朱县令却显得郁郁不乐,玄武县的生员在江宁考试的时候,自己当然没给什么好脸色,可没想到那玄武县的郑县令做得更绝。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现在陈凯之交了白卷,多半落榜了,又因为十几个生员在玄武县狎妓,又取消了十几个人的考试资格,这一次江宁县放榜出来的成绩,只怕比往年更差。

    陈凯之本来是极有希望的,可惜啊,实在太可惜了。

    朱县令心里郁闷,很无奈地到了县学,表面上是要慰劳县学中的诸位先生,心里却一点兴致都没有。

    在明伦堂里,大家都知道朱县令心情不好,自然也都沉默。

    朱县令呷了口茶,觉得这样气氛终究不好,便看了一眼落座在吴教谕一边的方先生道:“正山兄,凯之去看榜了?”

    大家都知道,朱县令对陈凯之一向青眼有加,所以听到朱县令问出这句话,也不感到奇怪。

    方先生却显得很尴尬,陈凯之肯定是榜上无名了,吾才这家伙,居然还带他去凑热闹,不是伤口上撒盐吗?

    他不由苦苦一笑道:“是啊。”

    坐在一旁的吴教谕,却显得很是嫉恨,这县令心里只有一个陈凯之,到了学里,自己这学官,反而成了不相干的了。

    不过唯一令他宽慰的是,陈凯之此次必是榜上无名,这个小子,仗着有几分小聪明,早就惹得他生厌了。

    吴教谕很是不喜欢这个家伙,虽然这家伙若是高中,县学的面子上也挂得住,可县学里也不只一个陈凯之。

    吴教谕便呵呵一笑,故作凑趣的样子道:“县公,说不准这一次,陈凯之真能高中呢,他毕竟是方先生的高徒,是个罕见的才子啊。”

    助教和博士们都闷不吭声,他们能听出一点题外话,表面上是美好的祝愿,实则却是讽刺,交了白卷,怎么能中?

    …………

    新书期,老虎在新书综合症里煎熬,不容易呀,可有支持的吗?

第五十三章:报喜

    听了吴教谕的话,方先生不禁露出羞色,心里也觉得惭愧得很,却索性假作喝茶。

    朱县令则是略带愠怒,道:“玄武县无耻之犹,并不是凯之的错。”

    这是给方先生解围的意思。

    吴教谕却道:“县公说的有道理,不过,下官以为,这些话关起门来说倒也罢了,却万万不能说出去,不晓得的人,还当江宁县输不起,何况,这所谓倾倒墨水的事,毕竟是陈凯之说的,无凭无据,我等也万万不可,因为一个小小生员的一面之词,而闹出什么笑话,或者,是这陈凯之考的不好,所以故意放出这些话也未必呢?”

    朱县令别有深意的看了吴教谕一眼,他虽然是自己的下官,可是这学官终究是学官,二人名为上下级,终究还是有别,这吴教谕竟有看笑话的意思,使朱县令心里生厌,他今日本就气不顺,忍不住道:“吴教谕这样说,可是质疑陈凯之的人品了。”

    吴教谕摇头,轻笑:“不,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成败方才能见英雄,府试便是府试,中了就是中了,不中便是不中,这中与不中,都没有这么多的情理可讲,陈凯之若是不中,只能说他是学业不精,有什么可惜?”

    朱县令想要反驳,却又哑口无言,眼角扫了一眼方先生,方先生面上还算自若,却也能从他一些细微动作中看出点别样的尴尬。

    恰在这时,外头锣鼓喧天,看来是报喜的人来了,却不知今年江宁县中了几个。

    不过多久,便见一个头缠着红绸的差役欢天喜地地进来,张口便道:“恭喜恭喜,恭喜大人,恭喜诸位先生,我县今岁府试,中府试者十四人。”

    十四人……

    朱县令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吴教谕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他不在乎陈凯之,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县学里有几人中榜,毕竟他是学官啊,每一次府试,金陵十三县,中榜的起码有七八十人左右,看上去,一个县中了十四人是不少了,可江宁县是大县啊,前几年,可至少都有十七八个人打底的。

    朱县令忍不住道:“玄武县中了几人?”

    “十五人……”

    在金陵十三县里,江宁县最大的对手就是玄武县,听到这个数目,大家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虽然只少了一个,可终究面上不好看。

    正在大家阴沉着脸色的时候,那差役又道:“本县生员陈凯之,名列第一,被提学大人点为今科府试案首……”

    嗡嗡……

    整个明伦堂,顿时哗然起来。

    案首竟是花落江宁县,还是陈凯之……

    方才脸色灰败的博士和助教,面色顿然红润了不少。

    中试的生员少没关系,可是案首在江宁县啊,这案首才是展现实力的真正结果,不少博士和助教,都曾教授过陈凯之,而今与有荣焉。

    可是绝大多数人,依旧不可置信。

    陈凯之交白卷的事,当时考场上的不少人都有耳闻,尤其是陈凯之跑去见郑县令,求墨水不得,这事儿也早已传开,既然如此……陈凯之怎么会是案首?

    可是朱县令这时却反应了过来,平素这位端庄得体的县令大人,居然脸色一冷,道:“来人,拿笔墨来!”

    “笔墨……”

    还在惊愕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朱县令,朱县令这是要做什么?

    有文吏取了笔墨,朱县令提笔,匆匆写了一封书信,接着凝重交给宋押司:“速报玄武县郑县令。”

    宋押司见明公如此,晓得这是十万火急了,哪里敢怠慢,匆匆而去。

    方先生喜不自胜,他本是不在乎功名的,其实也很不在乎陈凯之的功名,甚至在他看来,这个小子晚两年中试,吃一点苦头,未必是坏事。

    可是他知道陈凯之生活清苦,急于改变命运,最重要的是,凭本事考的试,当然中了最好。

    可是见朱县令如此,反而让方先生觉得诧异了,怎么,莫非县公发现了什么明堂?

    他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道:“县公,这是何故?”

    朱县令面上没有丝毫洋洋自得,却只淡漠的道:“无事,不过是听闻玄武县高中了十五个生员,本县自然要修书恭贺中和兄一番。”

    中和兄三字,叫得很是亲昵,那郑县令便叫郑中和。

    这是装逼于无形啊。

    那一副满心为玄武县而感到高兴的口吻,还有这风淡云轻的模样,使在场之人不得不佩服,县令大人就是县令大人,这背后捅人刀子的本事……

    朱县令随即,道:“本县这一次,要深刻的检讨,吴教谕,兴学乃是地方的第一要务,此次考的很……不好……”

    那吴教谕听到陈凯之高中,已如遭了闷雷,现在才反应过来,忙是唯唯诺诺。

    朱县令冷着脸道:“这第一个责任,自是本县,可你吴教谕,也是难辞其咎……哼!”

    冷哼一声,已是旋身走了,只是当他的面容转过去的时候,虎着脸,突然露出了一脸畅快淋漓的笑意。

    …………

    玄武县学里,郑县令也在这里等,等报喜的人来,先是听了高中的生员比江宁县只多了一个,心里略有不满,可那报喜的人道:“名列甲等第一的,乃江宁县生员陈凯之……”

    郑县令脑子顿时嗡嗡作响,竟是目瞪口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不对啊。

    他没有墨水,不是交了白卷吗?如何能名列第一?

    错了,一定错了,不成,他狠狠地拍案,露出金刚怒目的样子,道:“不对,这陈凯之分明……”

    身边的押司却是急了,忙凑上来对着郑县令咬耳朵:“明公,明公……慎言……慎言啊……墨水的事,不可深究,不可深究。”

    郑县令的脸色顿时变得晦暗不明,他猛地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没错,自己不能去闹,闹大了也未必有好结果,本来这事儿,就是玄武县设下的陷阱,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这时候再闹,反而可能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连续几届的案首,都出自玄武县,这一次在他的任上,这案首却是不翼而飞,地方官的政绩,其中最大的一个就是兴学教化,而兴学教化最直观的就是府试,虽说玄武县多了一个生员,可是有个屁用,大家的眼睛都看着案首花落谁家,这……政绩却是白白便宜了姓朱的。

    他不服啊!

    拼命压抑着怒火,却又不好发作,正打算拂袖而去,却有差役火速来报:“江宁县送来公文。”

    郑县令接了,怒气冲冲的打开来看,眼睛却是直了。

    众人见县令大人身子定住,面色骇人,那押司小心翼翼的道:“明公……”

    啪!公文狠狠摔在了案牍上,郑县令面色骇人:“朱子和,你……厚颜无耻,无耻之尤!”

    押司吓了一跳,又凑上来,压低声音:“明公,明公……官仪,官仪……”

    郑县令气得浑身发抖,面色发青。

    这孙子居然来道喜,来道喜……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见那传信的差役还没走,正吓得趴在地上,郑县令道:“还要报什么丧?”

    “大……大人……江宁县的朱大人……正在深刻……深刻检讨,说是这一次考的不好,兴学不利,教化不彰,所以……要深刻反省……”

    郑县令身子一震,就差没有一口老血喷在这明伦堂上。

    这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江宁县如果说去年考了六十分,今年考了八十分,现在姓朱的还深刻要检讨,要反省;那么这去年考了八十分,今年只考了七十分的玄武县算什么。

    “老匹夫,这老匹夫……”

    猛地,他脸色蜡黄,终是颓然地坐在了椅上,道:“撰写公文啊,以本县的名义,请罪,要请罪,本官要请罪,你们……”他手乱指着下头灰头土脸的学官:“你们也都要请罪!”

    是呢,敢不请罪吗?人家考了第一名的,还要检讨呢,玄武县这不如人家的,除了请罪,还能做什么?难道还等着上官拿着江宁县的先进事迹来打你的脸吗?

第五十四章:人生赢家

    陈凯之的表现算是相对低调的,两个县学闹得不可开交了,他却趁着还没被人认出来,匆匆地和郁郁不乐的师叔话别,赶紧回家。

    现在开始,必须低调。

    案首啊!

    人人瞩目的对象,不低调谦虚也不成,陈凯之深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当你籍籍无名,就一定要创造机会表现自己,可一旦你出了名,就一定要谦虚。

    这为人处世的道理,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陈凯之用血泪换来的。

    刚刚到家,对面的歌楼里姑娘们也才刚刚起来,正在梳妆,听人说陈凯之回来了,忙开了轩窗,问道:“陈生员,可中榜了吗?”

    陈凯之站在楼下,讪讪一笑,却不好回答。

    低调,低调……

    那问话的姑娘却得来责骂,只听另一个姑娘骂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早先不是说了吗?陈生员交了白卷,是绝不可能高中的,嘘,莫要问了。”

    有人透窗朝下看,却见陈凯之已是脚步匆匆地进了院子,闭了门。

    “真可怜。”歌楼上的女人们不免同情:“平时读书这样刻苦,据说在学里学问也好,很受人青睐呢,谁晓得……”

    “他德行好,别人来歌楼里寻欢作乐,他躲在墙角看书。”

    这样低声一议论,不免教人唏嘘。

    却在这时,街尾传来铜锣声。

    哐当……哐当……

    整条街便惊动了。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只听这铜锣响,就晓得是有人来报喜了,却不知这一次是哪个人有这运气。

    大陈朝人崇敬读书人,而金陵更是文风鼎盛之地,只到锣响,顿时万人空巷,男人们跟在报喜的差役后头,女人们羞答答的推开了轩窗。

    报喜的是周差役,周差役头上披着红带,红光满面地领着乌压压的人到了陈凯之的门前站定。

    一下子,喧闹停止了。

    是陈生员家?难道……陈生员高中了?

    许多人不禁疑窦起来,这些都是左右的街坊,多少在之前都听到过一些不太好的传言。

    周差役取了红纸,扯开嗓子道:“县学生员陈凯之,高中金陵府试头榜头名,提学亲点案首……”

    声音悠扬,顿时震撼全场。

    案首……

    原以为只是高中,谁料竟是案首……

    在顷刻的安静之下,顿时人群沸腾了,有人急急地拍门:“陈案首,陈案首………快出来。”

    陈凯之在屋里早听到了,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整了衣冠出来。

    到了院落前,见外头人山人海的,不禁咋舌,周差役等人已朝他作揖:“恭喜,恭喜……”

    一旁的歌楼,更是沸腾了,那些个歌女,原料陈凯之必定要落榜的,结果听到了高中案首,也不禁站在勾栏上卖弄风骚,那秋相姐,更是在勾栏上拉起了自己的长裙,顿时露出两条光洁的美腿。

    下头的好事者顿时吹起了口哨,有爆发出了一股**。

    陈凯之看她拉到了臀部的位置,忙错开了目光,要矜持啊。

    哎呀,现在都是陈案首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这……真的很重要。

    陈凯之不想中个案首还要出这样的风头,可现在看是想要低调也不成了。

    这时却听人道:“陈案首,喜钱……喜钱……”

    陈凯之方才醒悟,看着这人海中的人都是满怀期待的样子,往袖里一抹,顿时额上大汗淋漓。

    深入袖里的手,什么都掏不到,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把自己的最后那点银钱都给了那个可怜的小乞儿了,学里的钱粮要过几天才能发呢,别说现在要拿出赏钱了,就是这几天吃饭都是个大问题呢。

    看着这挤在院里乌压压的人群,就算陈凯之再足智多谋,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倒是这时,隔壁歌楼的龟奴二喜却是出来,高声叫道:“喜钱来了,喜钱来了!”

    在无数人报喜和恭维之下,二喜提着簸箕出来,那簸箕上堆满了铜钱,他笑嘻嘻地道:“陈案首有劳诸位,有劳……”说着,直接抓了簸箕里满当当的铜钱,当空抛洒。

    众人见案首大方,纷纷去捡,恭维声就更加络绎不绝了。

    陈凯之很感激地看了二喜一眼,心里却有点小小的痛,钱哪………

    等这报喜之人终是走了,陈凯之长出了一口气,方才笑得有些肌肉发酸,却还忍不住要感激二喜:“二喜兄,多谢,这钱,容缓一缓,我想方设法奉还。”

    “陈案首。”二喜却是眉开眼笑的样子,羡慕地看了陈凯之一眼,道:“这是三娘送你的,还就不必还了,是三娘的心意。”

    三娘是歌楼的老鸨,陈凯之并不曾见过。

    陈凯之却是被二喜的话吓了一跳,才刚中了案首,就有人来送钱?

    案首这么吃香吗?

    他忙摇头道:“无功不受禄,你将我当什么人?”

    “哪里是无功不受禄!”二喜喜滋滋地道:“三娘特意吩咐了,咱们歌楼要发财了,这是小意思,算是谢礼。”

    陈凯之呆了一下:“谢礼?”

    “陈案首莫非不知道吗?你想想看,陈案首住在这里是不是,歌楼与你比邻而居是不是?陈案首高中,高居榜首,这说明什么?”

    陈凯之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也不想谦虚,因为标准答案是:凯哥文采斐然,读书刻苦,是个好苗子。

    当然,他不好意思自吹自擂。

    二喜却是眉飞色舞地继续道:“这说明咱们这里有文气啊!”

    纳尼?原来中案首是因为文气……跟我陈凯之没关系的?

    陈凯之尴尬地道:“是啊,是啊,有文气。”

    二喜喜笑颜开道:“这就对了,文气便是生意啊,你想想看,届时多少人要沾这个光,多少读书人要来歌楼,这是圣地啊,就如……就如……”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什么:“就如孔庙一般,读书人总要去拜一拜孔庙的,江宁县的读书人,也总要来这儿,沾一点文气。往后,歌楼的生意,能不好吗?岂是这点钱能换来的,三娘说了,咱们歌楼多谢陈案首都来不及,这是谢礼。”

    居然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么……好吧,陈凯之也不好再继续客气了,含蓄地一笑:“那学生预祝三娘生意兴隆。”

    喧闹过后,傍晚时分,天上乌云竟是翻滚,陈凯之的门庭终于冷清起来,可就在此时,那些得了赏钱的人却为数不少涌入了一旁的歌楼,于是丝竹阵阵,欢声笑语,千金买笑,那莺声燕语伴便随之传来。

    陈凯之则是孤零零地站在院落里,遥看着灯影,阴沉沉的夜空下,心里感慨万千。

    真不容易啊,虽是冷清,可是很快,荣誉便要加身了,陈生员成了陈案首,一条光辉的坦途已到了脚下。

    他不禁失笑,为自己感动。

    此时,那歌楼里传来了歌声:“劝君今宵醉,劝君把愁消,劝君今日一盏酒,劝君明日莫相负……”

    歌很好听,那婉转的音调使陈凯之也随之微醉,却有不和谐的音调大笑道:“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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